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孟云裳陆宸骁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今晏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的那日,孟云裳一把火点着自己住了五年的院子。活着不能做宋今晏的妻子,死后能与他一路同行也好。可她没想到大火肆虐时,年仅四岁的陆怀安会冲进火里大喊,“娘亲别丢下我”。“陆怀安你出去!”孟云裳拼命地将陆怀安往外推,并大声呼喊下人。眼看着陆怀安就要被带离火场,屋顶的横梁突然落下来。陆怀安被砸中双腿,痛的眼泪直流,却仍苦苦哀求孟云裳:“娘亲你别死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父王,没关系的,只要你活着,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孟云想摇头,“不,怀安,娘亲要走了,这些年娘亲活的太累了。”被陆宸骁囚在衡王府五年,她痛苦绝望至极,如今终于下定决心解脱,她不再犹豫。越来越多的火苗窜起,孟云裳全身都着了火。她非但不怕,反而癫狂...
《孟云裳陆宸骁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小说》精彩片段
宋今晏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的那日,孟云裳一把火点着自己住了五年的院子。
活着不能做宋今晏的妻子,死后能与他一路同行也好。
可她没想到大火肆虐时,年仅四岁的陆怀安会冲进火里大喊,“娘亲别丢下我”。
“陆怀安你出去!”
孟云裳拼命地将陆怀安往外推,并大声呼喊下人。
眼看着陆怀安就要被带离火场,屋顶的横梁突然落下来。
陆怀安被砸中双腿,痛的眼泪直流,却仍苦苦哀求孟云裳:“娘亲你别死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父王,没关系的,只要你活着,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孟云想摇头,“不,怀安,娘亲要走了,这些年娘亲活的太累了。”
被陆宸骁囚在衡王府五年,她痛苦绝望至极,如今终于下定决心解脱,她不再犹豫。
越来越多的火苗窜起,孟云裳全身都着了火。
她非但不怕,反而癫狂大笑,“陆宸骁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不要,娘亲不要死!”陆怀安不顾被砸痛的双腿,双手并用的爬向火海.
“娘亲你看看我,我是怀安,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安安啊。”
“娘亲别离开好不好,安安不想当没娘亲护着的孩子。”
任由他怎么歇斯底里,孟云裳都没再回应他。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孟云裳的尸身死在这场大火里。
但她的灵魂却被禁锢在陆怀安的身边。
亲耳听见御医宣布他的双腿被砸坏,没办法恢复到从前,往后只能靠轮椅出行。
亲眼看着他对匆匆赶回来的陆宸骁说我恨你,恨你让我出生,却又让我眼睁睁地失去娘亲,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因着她的死,父子二人彻底决裂。
陆宸骁沉迷政事不可自拔,陆怀安一个人在王府野蛮生长。
十年后,她忌日当天,陆怀安亲手将一把淬毒的匕首扎进了陆宸骁胸口。
当了十年游魂的孟云裳又急又气,却又无济于事。
陆怀安恨了十年,十年恨意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捅伤地陆宸骁后,他将人揪着跪在孟云裳的墓碑前质问,“这些年你可曾后悔强娶我娘?”
十年的过度操劳让陆宸骁的身体早衰,他艰难抬头,看着已经长成的儿子,眼里满是冰冷。
他说,“永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本王还是会将她抢回来。但我不会让她生下你,因为你的存在时刻提醒她我有多卑鄙,哈哈哈……”
“陆宸骁你去死吧!”
“不要!”孟云裳惊叫,但陆怀安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更没办法听见她的声音。
陆宸骁最终死在陆怀安的刀下。
一夜间,街头巷尾都知道了衡王府世子弑父的消息。
皇上派人宣陆怀安入宫。
陆怀安将宣旨的人拒之门外,遣散衡王府所有下人。
将一个褪色看不出原样的布老虎抱在怀里,然后静静地点燃了院子。
“不要,怀安你别冲动啊!”
孟云裳喊的声嘶力竭,就像十年前她自焚,四岁的陆怀安喊她那样。
她恨了陆宸骁五年,最后用一把火结束自己的性命;陆怀安恨了陆宸骁十年,不仅亲手杀了陆宸骁,还烧没了衡王府和他自己。
临死前还喃喃自语,“娘亲,安儿这些年也活的很痛苦,所以安儿来找娘亲好不好?”
孟云裳悲痛欲绝。
魂体没有眼泪,可她却心痛的难以呼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
孩子是无辜的,可她却将对陆宸骁的恨意转移到怀安身上。
不顾他还是个需要娘亲疼爱的孩子,一次次的苛责他惩罚他,将他视作自己最大的耻辱。
可就算是这样,怀安也一直需要着他这个娘亲,哪怕是付出双腿的代价,也一直将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她对不起怀安。
四肢被灼烧的感觉传来,孟云裳仿佛又回到了火海里。
眼前一会是四岁的小怀安大喊娘亲不要死,一会是十四岁的怀安抱着布老虎,坐在火海中满脸解脱的表情。
她捂着脑袋崩溃大喊,“不要!怀安别死,娘亲错了。”
“娘亲不要你死,也不要你活在悔恨中。”
“娘亲真的错了,如果能重来,娘亲一定好好爱你!”
……
“快来人啊,闲云院走水了。”
“王妃,王妃你在哪呀。”
“娘亲别怕,安儿来救你了。”
“世子您不能进去,那里火大的吓人,您进去会有危险的。”
“不行,我娘亲在里面,我必须去救她。你们都让开!”
脚步声,说话声,水桶撞在一起的咣当声,一起传进孟云裳的耳里。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在着火的屋子里,耳边隐约传来小怀安稚嫩的声音。
“怀安?”
外头立马传来小怀安的应答声,“我在,娘亲您别怕,我马上就能进去救你了。”
“不要,别进来!”孟云裳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
小怀安顿时被吓的呜咽出声,“我不想没有娘亲。”
“娘亲你别死好不好!”
熟悉的话语让孟云裳愣住,她伸手猛掐自己大腿,下一秒剧烈的痛意让她眼眶泛泪。
会痛,那便不是做梦。
所以,她这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点火自焚的这天?
“娘亲……”
怀安想要进来,可进来就有可能被砸坏双腿,以后都站不起来。
不能再这样!
孟云裳来不及细想,便拔高声音告诉怀安,“娘亲不是要寻死,怀安你退出去,乖乖等娘亲一会儿可好?”
“娘亲骗人,要是怀安后退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说完不等孟云裳再说话,小家伙就头铁的闯了进来。
孟云裳大惊。
眼看着房梁如预想中的那样落下,孟云裳使出吃奶的劲冲向怀安。
抱住他的瞬间,将他往旁边带。
房梁落下,没有砸倒怀安,但落到孟云裳的肩头,又滑过手臂,最后才落地。
衣服着火。
怀安被吓的不轻,尖着嗓子大喊来人。
孟云裳就地滚了几圈,待衣服上的火苗熄灭,抱起怀安往外冲。
路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母子俩一起跌倒。
落地前孟云裳将怀安死死护在怀里,完全不顾自己额头擦地。
“娘亲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怀安被她额角的鲜血吓到。
“怀安快走,火马上就要烧出来了,你不能有事。”
怀安抱着孟云裳不撒手,“不要,怀安要跟娘亲一起走。”
“好,那娘亲把怀安送出去。”
顾不得头晕眼花,孟云裳抱起怀安,艰难的继续往外走。
眼看着已经远离火源,孟云裳实在撑不住,放下怀安的瞬间整个人瘫软着往下倒。
一个怀抱及时接住了她。
顺公公:看出来心情不好了,但能不能告诉他究竟是为何啊。
御书房里,元庆帝正批奏折,—抬头对上—张黑脸,吓的他险些扔了手里的朱笔。
“你这走路没声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让你再多吓几次,朕就能去见父皇了。”
陆宸骁黑着脸不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元庆帝招人赐座,然后又摆手示意宫人都下去。
待御书房里只剩兄弟二人,他起身绕过龙案走到陆宸骁面前。
左走三圈,右转三圈。
总共六圈完成,他才站在陆宸骁面前,—脸兴奋的问,“孟氏又惹到你了?”
陆宸骁轻撩眼皮,凉飕飕地看着他,“她惹到我,皇上很高兴?”
元庆帝嘿嘿—笑,“也不能说很高兴吧,反正就挺不出意料的。”
至于每次阿骁被孟氏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帮他在御书房处理那些老顽固奏折的好处就不要宣之于口了。
免得—会儿,阿骁恼羞成怒,甩手不干。
陆宸骁冷呵,准备起身往外走,哪想还没站起来呢,就被元庆帝给按回了椅子。
“来,跟皇兄说说,那孟云裳今天又是怎么惹到我们阿骁了?”
陆宸骁脸色更黑。
他抬眸看向自己不务正业的皇兄,幽幽开口,“既然皇上这么闲,那不如让秀女们提前入宫吧。”
元庆帝神色—滞,立马摆手,“大可不必。”
陆宸骁呵呵。
元庆帝自觉失了兄长威严,轻咳两声,苦口婆心地劝说,“朕也是关心你啊,你为了替孟氏撑腰,对朕的礼部尚书又是降职又是罚禁足的,她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陆宸骁轻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元庆帝,“那臣再去—趟孟府,宣布恢复孟允川的尚书之位?”
他说的认真,元庆帝担心他说到做到,连忙阻止,“不用,孟允川跟世家勾结已久,朕正愁找不到名目罚他呢,阿骁今日所为正合朕心。”
陆宸骁—点都不意外他的话,只是眉眼清冷地补充,“孟允川在礼部经营多年,取代他的新任尚书能力必须在他之上,否则难以服众。”
“放心,朕早有安排。”
“既是如此,那臣告退。”
说完他果断起身往外走,那模样像是生怕元庆帝再将他按回椅子里。
元庆帝不甘落后,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别急着走,朕今日召你来,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陆宸骁后退两步,挑眉询问,“什么事?”
元庆帝正要说,目光扫过陆宸骁腰间,有些好奇地问,“咦,你这挂的是什么?朕以前怎么没见过。”
陆宸骁低头,伸手托起腰间的雄鹰络子,手指摩挲片刻,才目光缱绻地介绍说,“这是我媳妇亲手给我打的络子。”
简简单单的“我媳妇”三个字惊的元庆帝半天没回神。
“你,你媳妇?你上哪又找了个新媳妇?”
陆宸骁的脸黑了回去,—个字—个字地往外蹦。
“臣有且只有—个媳妇,就是孩子他娘孟云裳。”
这下元庆帝更吃惊,“孟云裳亲手给你打络子?怎么可能!阿骁你莫不得了癔症?”
“还是说你其实早就金屋藏娇,又怕朕说你,所以才故意说络子是孟云裳打的?”
“要真是这样,那完全不用怕啊,朕给你赐婚,只要姑娘身家清白,朕就封她为侧妃。”
“皇上!”陆宸骁完全不想再听,他铁青着脸,—字—句地重复,“臣只要孟云裳—人,齐人之福还是留给皇上吧。”
元庆帝惊的张大嘴,半晌后不顾形象地追问他,“所以,这真是孟云裳给你打的?而且还是雄鹰?”
孟云裳坦诚回答,“自是王爷的玉肌膏更管用。”
这个问题意外的取悦到陆宸骁,他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再开口时又恢复了清冷矜贵,他问孟云裳:
“孟平是你爹身边最信任之人,沐烟身为你娘最得力的管事姑姑,遇事不向你娘汇报,而是直接找上你爹,这件事你怎么看?”
孟云裳自嘲。
若不是提前知道真相,她怎么都不会相信沐烟会背叛娘亲,说不定还会替她找理由开脱。
毕竟娘亲真的很信任沐烟,她也习惯了沐烟替娘亲张罗府里大小事务。
但如今既然知道,沐烟母女的算计就不可能成功。
“敢问王爷麾下可有擅长甜言蜜语哄人的浪荡子人选?”
陆宸骁嘴角抽搐,面色不善的问,“你想干什么?”
“王爷刚刚也说了,沐烟是我娘亲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姑姑。这些年尽力替我娘操劳,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若王爷麾下有合适的人,何不替他们撮合一番呢。”
“本王身边可都是正直向上、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没有你说的那种不正经人。”
就像他一样,都是守身如玉的好人。
孟云裳面色怪异,沉默片刻后说道,“既是这样,那就不麻烦王爷了。改天我上将军府问问。”
衡王府没有不正经的人,将军府就能有?
她一个妇道人家,上将军府要这种不正经的人,就不怕被人笑话?
还是说,她就喜欢巧舌如簧,舌灿如花的浪荡子?
一想到她怀揣目的跟别的男人接触,他就觉得自己头顶绿成了一片。
思忖半晌后,他咬牙说道,“本王给你找就是了!”
孟云裳却是犹豫着说道,“王爷日理万机,倒也不必勉强。”
担心她转头就去找别人,陆宸骁急切的表示,“没有勉强,本王有现成的人选!”
孟云裳认真地看他好半晌,然后才轻哦,“那就麻烦王爷了。”
陆宸骁总觉得孟云裳这会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
再看孟云裳,她已经低头温柔地给怀安布菜了。
陆宸骁的速度很快。
下午府里就开始有风声传出,说是府上一位叫舒先生的门客。
初来王府处境窘迫,被管家针对为难时,恰好被路过的沐姑姑撞见。
沐姑姑路见不平替舒先生说情,舒先生感激道谢。
管家离开后,两人深感相见恨晚。
从诗词聊到乐律,从江南聊到漠北,很是投缘。
安然居里,孟云裳安心养伤,闲时便陪怀安练字看书。
沐烟送来的药,全都被丹秋暗中处理。
府里下人在丹秋的暗示下,对风华院里外容忍度极高。
沐烟越住越舒心,并且巧合的跟舒先生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见面,越聊越投机。
当丹桂乐呵呵地来汇报,说沐烟满脸娇羞地被舒先生揽在怀里时,孟云裳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
对沐烟来说,孟允川再好,毕竟不在眼前,陆宸骁精挑出来的舒先生,不仅有文人的儒雅,还有武将精壮的体魄。
更重要的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
任由沐烟聊什么,他都能答上话。必要时,他还能利用刻意编造的悲惨身世卖惨。
沐烟孤寂放浪的心,彻底沉沦在舒先生的情网之中。
又是三日过去,沐烟和舒先生如鱼得水,进展神速。
确认孟云裳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沐烟彻底放飞自我。
怀安神情—滞,他就知道父王根本不喜欢他。
小家伙垮着脸,扭着小屁屁向孟云裳撒娇,“回学堂上课就得离开娘亲,怀安不要。”
孟云裳捧着他小脸,温声安抚他,“伤已养好,确实该回去上课了。”
“可怀安不想跟娘亲分开。”
若是别的事,孟云裳愿意惯着他,但身为衡王世子绝不能目不识丁。
所以学堂是—定要去的。
她打算好好跟孩子说说道理时,听到陆宸骁轻飘飘的问怀安,
“听说你这次告假休沐,是因为跟人打架打输了 ?”
怀安眼里屈辱—闪而过,扁着嘴不说话。
孟云裳—惊,怀安跟人打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世她—直不曾关心怀安,所以并不知道学堂里发生的事情。
重生回来后,又只顾着让他待家养伤,根本不知道他告假的原因。
还以为是学堂正常休沐回家。
现在听陆宸骁的意思,小家伙是在学堂受委屈了?
“怀安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们欺负你了?”
“他们骂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还说娘亲的坏话。我气不过就跟他们动手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骂,但任何人都不能骂娘亲。
想到当天的情况,怀安气的握紧了拳头。
“那怀安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历?”
“为首的是陈诺,他见每次都是管家送我去学堂,就编排我没有父母。”
“岂有此理!”
孟云裳眉眼俱冷地看向陆宸骁,“王爷就这么任人欺辱怀安?”
陆宸骁轻呵,“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本王出面,他的脑子是白长的吗?”
娘亲看不到的角度,怀安愤愤地瞪了自家父王—眼。
但在娘亲看来时,他眼底瞬间泛起泪花。
闷声说,“娘亲你别怪父王,他也是为了我好。”
陆宸骁额角青筋直跳,总觉得这小混蛋接下来没憋好屁。
果然……
怀安下—句便是,“学堂里知道我衡王世子身份的人只有授课的夫子,入学时父王曾特意交代夫子,不要向外透露我的真实身份。”
“我想父王肯定是怕别有用心的人对我不利,所以才让我隐瞒身份留在学堂的吧。”
“那父王可有给你安排得力的小厮和暗卫?”
怀安可怜摇头,“学堂里只有元宝跟着我。”
元宝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能护得住人。
孟云裳怒上心头,眸光冰冷地看着陆宸骁。
“敢问王爷,既不让怀安对外公布身份,又不给他安排得力的人。究竟是想让他过平凡人的生活,还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陆宸骁牙痒痒地地瞪着某个挑拨离间的小混蛋。
可小混蛋非但不怕他,还演技上身, 拉着孟云裳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劝解。
“娘亲你别怪父王,他肯定不是故意忽略我的。”
嗯,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
“虽然学堂里的孩子大多来自世家,个个身家不凡,但我是去学习不是跟人攀比的,我不介意他们个个趾高气扬地对我。”
这话隐约多出了些许茶味。
陆宸骁觉得牙酸的很。
偏偏臭小子还在继续输出,“可我不想再被人当成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我有娘亲,而且还是天下第—好的娘亲,我想让学堂所有人都知道这点。”
孟云裳本就对他有愧,听到这话立马表示,“吃过早饭,娘送怀安去学堂好不好?”
“可以吗?”怀安激动的涨红了脸,—双漂亮地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孟云裳。
怀安小大人般的安慰孟云裳,“娘亲别难过,父王不是外人,输给他咱们不丢人。”
“等怀安长大,肯定可以打败父王,到时候怀安帮娘亲报仇。”
怀安本是孩子气的话,但孟云裳听到报仇两个字,就会想到前世怀安弑父的场景。
她心头一凛,伸手捂住怀安的小嘴,神色严肃地提醒他:
“不可胡说,他是你父王,即便再有不对,咱们也不能对他不敬,更不能寻仇。”
怀安惯会察言观色,见娘亲面色不对,赶紧点头,“怀安都听娘亲的,娘亲让怀安亲近谁,怀安就对谁好。”
说完怕孟云裳不放心,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娘亲放心,怀安肯定会好好孝顺父王的。”
孟云裳暗松一口气,以后得时刻关注怀安的情况。
相信只要她及时引导,用爱给他安全感,前世父子相残的悲惨场面就不会发生了吧。
她伸手轻抚怀安脸颊,“父王和娘一样爱你,他对你严格是望子成龙,所以怀安不要记恨父王。”
“娘亲,怀安知道哒。”
小家伙很喜欢被娘亲抚摸,也不管自己的马步已经歪的乱七八糟,伸长脖子将整张脸都凑到她手心蹭啊蹭。
陆宸骁黑着脸走过来,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目光对视。
怀安这次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瞪大眼睛乖巧发问。
“父王,只要怀安认真练功,一定可以比你还厉害的对不对?”
陆宸骁嗤笑,“本王从两岁开始就坚持卯时一刻起床跟武师习武,四岁便能飞檐走壁,可不像某人,四岁连个马步都蹲不稳。”
“啊~”怀安耷拉着脑袋,眼里亮光慢慢散去。
孟云裳心有不忍,刚想安慰他。
小家伙猛地抬头,双手紧握成拳,信心满满的表示,“我决定了,从明天起我要坚持像父王一样卯时起床练功,总有一天我会比父王厉害。”
陆宸骁冷眼瞥他,“为什么?”
“因为我要保护娘亲啊, 我要成为娘亲心里最厉害的那个男人。”
最厉害三个字,是他咬重了声音说出来的。
“砰!”
怀安被扔了出去。
肉弹般的小身体落地,扬起一阵尘土。
“安安!”
孟云裳大惊着奔向怀安,却见尘土里扬起一张肉乎乎的小脸。
还有含糊不清的声音,“窝没系,娘亲泥不要担心窝。”
孟云裳心疼的不行,上前扶起小家伙。
小家伙憨兮兮地用沾满尘土的肉手,替孟云裳抚平紧皱的眉头,“娘亲别难过,怀安没事。”
两相对比,怀安懂事乖巧惹人心疼,而某人,恶劣的令人发指。
孟云裳气的连名带姓的怒喊,“陆宸骁!”
“王妃!”丹秋深知自家王妃的性格,生怕她会控制不住怒气,跟王爷当场吵起来。
连忙上前提醒孟云裳,“王妃您的伤怎么样了,刚刚那么大动作,一定疼的厉害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孟云裳后知后觉地发现烫伤的地方钻心的疼。
丹秋见她皱眉,便知自己猜中了,动作麻利地从她手里接过怀安放到地上。
温声催促,“王妃,咱们赶紧回安然居换药吧?”
孟云裳点头,冷静下来后牵着怀安离开练武场。
整个过程,没再看陆宸骁一眼。
直到母子俩的身影消失看不见,陆宸骁依旧黑着脸站在原地。
陆鸣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声音沁凉似萧瑟的秋风。
“王爷啊王爷,属下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么年过去,王妃依旧不待见你了。”
陆宸骁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鸣非常有觉悟地补充,“你明知王妃身上有伤,还刺激她拿枪跟你比试。”
“比试就会扯裂伤口,烧的那么厉害,伤口被撕裂重新上药可不只是多痛几天那么简单,还可能留疤,你说王妃那么爱美的人,不恨死你才怪呢。”
“更别说,您借着比试的名义,将王妃打击的那么惨烈。”
“了解的知道您是想让王妃重拾过去荣光,不了解的还以为你跟王妃有血海深仇,想对她一击毙命呢。”
陆鸣每多说一个字,陆宸骁的脸就多黑一分。
最后直接黑的能挤出墨汁来。
半晌后,他面目含霜的问陆鸣,“刚才 ,本王真的很过分?”
陆鸣脱口而出道,“您心里就没点数?”
对上陆宸骁冻人的目光,他立马低头,缩着脖子嗡声叹气。
“王妃本来就不待见你,这下肯定更讨厌你了。更别说,你还老是跟世子过不去。王妃能喜欢你才怪。”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压低声音,像是在喉咙里嘀咕一样。
奈何陆宸骁内力深厚,听的一清二楚。
“砰!”
一声巨响,陆鸣被拍进不远处的墙体里,动弹不得。
*
回到安然居,丹桂得知孟云裳刚动武了,吓的赶紧替她检查。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丹桂气愤地埋怨,“王爷也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王妃拿枪过招。他明知道您……”
“丹桂!”丹秋连忙打断她。
孟云裳出神地看着前方窗棂,声音幽幽地说,“要不是今日跟他过招,我都快忘了原来我也曾持枪纵马过。”
“王妃……”
丹桂没忍住,哭出声来。
丹秋也红着眼睛,满是隐忍。
以前的小姐明艳娇贵,在尚书府有夫人和少爷纵着宠着。
就连将军府上下,也都把小姐当宝贝疙瘩。
老将军更是夸小姐天资聪颖,是程家枪法的衣钵传人。
可自打进了这衡王府,她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更别提像以前一样,策马驰骋。
王妃心里太苦了。
“我没事,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也该振作起来了,我要一生护佑怀安的。”
不光是怀安,还有娘亲哥哥,以及外祖一家。
所有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要好好护着。
所以,她必须变强。
主仆三人各怀心思,但却没人疑惑,为什么陆宸骁会知道孟云裳会枪法,而且还师承程老将军。
她们只当身为当今圣上亲弟,衡王有她们不知道的本事和信息渠道。
就像当年赐婚圣旨到达孟家,她们只顾着难过失望,没深究过衡王请旨赐婚的深层意义。
*
花厅里,怀安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娘亲的伤势怎么样。
都怪他,明知娘亲有伤在身,还忘记阻止她跟父王过招。
要是娘亲因此伤上加伤,他一定不原谅自己。
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这脸都皱成小苦瓜了。”
怀安立马奔跑上前,“娘亲你疼不疼?怀安给你呼呼好不好?”
“谢谢安儿,娘没事。”
“真的吗?”
怀安不相信,丹秋姐姐说娘亲要卧床静养的,都是为了他,才会受伤的。
“真的,”孟云裳轻捏小家伙肉乎乎的小脸安慰他。
“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等娘好彻底了,就陪怀安一起练功。”
“那岂不是可以天天跟娘亲在一起?”
孟云裳点头,“嗯,到时候我们一起练功,一起吃住。”
“哇,太棒了,怀安喜欢娘亲。”
小家伙高兴的眼睛发光,踮着脚尖,在娘亲脸颊上亲了一口后。
然后捂着腹部,可可爱爱的说,“娘亲,小肚肚说他饿了。”
孟云裳失笑地示意丹桂,“摆饭吧,可别饿着怀安宝贝的小肚肚。”
“好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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