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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千金美,千金娇,我取消婚约你哭啥徐白萧令烜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家却没睡。三叔夫妻的房间没关灯,时不时有说话声;祖母那边也没熄灯。徐白眉头一蹙。不应该。这个钟点,一般都入梦了。她走到了母亲的房门口,先轻轻敲门:“姆妈。”房门立马被拉开。母亲将她拽进来。“岁岁,阿皓被人抓走了。那人说,是萧四爷的人。”母亲凄惶,“你闯祸了吗?”徐白脑子嗡了下。她把裹着银元的纸包塞在母亲手里,脚步匆忙下楼,也不顾逼仄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弄堂口,送徐白的那辆汽车居然还没有走。穿着黑色短褂的男人,倚靠车门抽烟。他肤色深,极短头发,高大强壮,上臂比徐白的大腿都要粗。他似乎知道徐白会出来,特意等着她。瞧见她在弄堂口,他轻点头:“徐小姐。”“我弟弟呢?”“四爷在福州有教官营,枪法、武艺都教,四爷请徐少爷去小住几个月。如徐小姐...

主角:徐白萧令烜   更新:2024-12-11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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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白萧令烜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千金美,千金娇,我取消婚约你哭啥徐白萧令烜》,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家却没睡。三叔夫妻的房间没关灯,时不时有说话声;祖母那边也没熄灯。徐白眉头一蹙。不应该。这个钟点,一般都入梦了。她走到了母亲的房门口,先轻轻敲门:“姆妈。”房门立马被拉开。母亲将她拽进来。“岁岁,阿皓被人抓走了。那人说,是萧四爷的人。”母亲凄惶,“你闯祸了吗?”徐白脑子嗡了下。她把裹着银元的纸包塞在母亲手里,脚步匆忙下楼,也不顾逼仄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弄堂口,送徐白的那辆汽车居然还没有走。穿着黑色短褂的男人,倚靠车门抽烟。他肤色深,极短头发,高大强壮,上臂比徐白的大腿都要粗。他似乎知道徐白会出来,特意等着她。瞧见她在弄堂口,他轻点头:“徐小姐。”“我弟弟呢?”“四爷在福州有教官营,枪法、武艺都教,四爷请徐少爷去小住几个月。如徐小姐...

《完结版小说千金美,千金娇,我取消婚约你哭啥徐白萧令烜》精彩片段


徐家却没睡。

三叔夫妻的房间没关灯,时不时有说话声;祖母那边也没熄灯。

徐白眉头一蹙。

不应该。

这个钟点,一般都入梦了。

她走到了母亲的房门口,先轻轻敲门:“姆妈。”

房门立马被拉开。

母亲将她拽进来。

“岁岁,阿皓被人抓走了。那人说,是萧四爷的人。”母亲凄惶,“你闯祸了吗?”

徐白脑子嗡了下。

她把裹着银元的纸包塞在母亲手里,脚步匆忙下楼,也不顾逼仄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

弄堂口,送徐白的那辆汽车居然还没有走。

穿着黑色短褂的男人,倚靠车门抽烟。

他肤色深,极短头发,高大强壮,上臂比徐白的大腿都要粗。

他似乎知道徐白会出来,特意等着她。瞧见她在弄堂口,他轻点头:“徐小姐。”

“我弟弟呢?”

“四爷在福州有教官营,枪法、武艺都教,四爷请徐少爷去小住几个月。

如徐小姐能照顾好我家大小姐,你弟弟自然安然无恙,还能学一身自保本事;不然,四爷请徐小姐提前去买好墓地。”男人说。

徐白用力握紧拳头:“四爷不信我?”

“信任是很缥缈的。徐小姐还是帅府未婚妻。”男人道。

徐白被仲秋夜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沉默好半晌。

男人一根烟抽到头,将烟蒂踩灭。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石锋。”男人道,“往后接送徐小姐的,都是我。”

“……替我谢谢四爷。我弟弟性格顽劣,在学校时常打架,又打不赢。他能得此造化,学点真本事,算四爷替我母亲教养了儿子。”徐白道。

阿锋愣了下。

他颔首。

徐白往回走,不再回头。

阿锋回到萧令烜身边,把徐白的话,如此告诉了萧令烜的第一心腹石铖。

萧令烜仰靠在沙发里,穿着一件天青色睡袍,领口半敞,小腹上一道狰狞伤疤,如游龙若隐若现。

他漫不经心开了口:“没闹?”

“没有,还说多谢四爷。”

“有点城府。”萧令烜说,“像她爷爷。徐茂清那个老东西,狡猾诡诈,可惜三个儿子全是废物。”

又问心腹石铖,“罗家的事,安排得如何?”

“按部就班。不过,大少帅似乎也有意插手。他身边叫宋擎的,一直在和罗家来往,大少帅可能会跟罗家联姻。”心腹说。

“盯紧。”萧令烜道。

他起身,准备去睡觉。

心腹问他,要不要接个女人来。他养在各处别馆的女人,一双手数不过来。

“太腻了。”萧令烜说,“那种桂花味,像是有,又像是没有,是怎么染上去的?新的香水?”

心腹:?

“……算了。”他摆摆手,上楼睡觉去了。

深夜,徐家终于熄了灯。

徐白今晚与母亲同睡。

母亲房内放了两张床,一大一小。靠着衣柜的小床,是徐白的妹妹徐皙住的。

徐皙在念中学,她做完功课很累,已经睡熟。

关了灯,徐白与母亲用很低的声音说话。

今晚,徐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徐白的弟弟徐皓被抓走了。

第二件事,是军政府少帅身边的参谋长宋擎登门,给徐白的三叔安排了一个差事。

是台县铁路局总管事。

“……你三叔和你祖母很兴奋,铁路局油水很丰厚。”母亲说。

徐白:“少帅安排的?”

“宋参谋长亲自过来的,给了上任书,七日内必须到任,你三叔全家明后日就要走。”母亲道。

徐白明白了。

翌日,徐白去萧令烜的公馆照顾萧珠。

萧珠有很多想法。

她躺着无聊,不停指使徐白干这、干那。

她还要徐白哄她午睡。


徐白的脸,好看是好看的,就是太像大户门第主持中馈的少奶奶,好看得极其乏味。

萧令烜啧了声。

“阿宝,你出来玩?”徐白走过来,半蹲在萧珠的轮椅旁边,还试了试,“挺灵活。”

“我阿爸叫人做的。”萧珠笑道。

萧珩也走了过来。

“四叔,阿宝。”他打招呼。

萧令烜蹙眉:“走远点,你一身烟味与酒气,熏了我闺女。”

萧珠也明晃晃捂住口鼻。

徐白:“……”

其实她也沾染了满身烟味,他们刚刚在俱乐部包厢打了一下午的牌。

徐白觉得烟草味很好闻,不怎么介意。

她站起身后退一点。

萧珠:“徐姐姐,你身上的味道不难闻。”

徐白:“……”

彼此交谈几句,就各自去包厢了。

包厢内,萧珠正在发脾气。

“你怎么不把徐姐姐带过来?你是她上峰,你叫她,她不敢不听。”她质问萧令烜。

徐白如今是萧令烜的家庭医生,她就是下属。

萧令烜冷冷瞥一眼萧珠:“别找抽。”

“我要跟徐姐姐一起。”

“今天她休息。成天跟着你,她也烦,让她松快片刻。”萧令烜说。

萧珠漂亮的黑眼珠子快要翻没了,露出白白眼球给萧令烜:“她不会烦我。”

“没人不烦你。”萧令烜说。

萧珠很想造反,无奈断了一条腿,蹦跶不起来。

其实她这条腿不是萧珩炸别馆时候摔断的。

爆炸的那座别馆,萧令烜很早就不住了,只是留了几个人照顾。

萧珠练腿的时候,想要显摆去踢树,想像说书先生讲的侠客那样,一脚把树踢断。

树安然无恙,她两处粉碎性骨折。

萧令烜夸她:“作死能把自己腿打折,你果然有我的英勇。他日给你一万人马,你可占山为王。”

萧珠不准他对外说,怕被人嘲笑。

第二天别馆炸了。

不管是萧珠还是萧令烜,都不想便宜萧珩,就把“腿断”一事按在了爆炸上。

只是实情如何,萧珠自己清楚。她瞧见了萧珩,竟是忘记骂他,只顾想着“他抢走了我的人”,恨不能活嚼了他。

萧珠生闷气,不肯理萧令烜。

萧令烜则抽烟,等着上菜。

饭店有唱曲的,说书的。

萧令烜点了个说书先生进包厢,给萧珠讲故事。

萧珠最喜欢听行侠仗义的故事,亦或者徐白讲的那些异国他乡的黑暗童话。

菜上桌,萧令烜先吃饱了,萧珠只顾听故事,没怎么动筷子。

听了片刻,萧令烜觉得无聊至极,走出包厢去透口气。

这家饭店近邻金陵湖,深秋时节湖面残荷凋零,水波碧清。

饭店的包厢围绕着金陵湖而建,两处用回廊相连,彼此独立。

萧令烜闲得无聊,想去萧珩那边找找茬。

上次他的别馆被炸,他还没找场子。

只因他没吃亏。

他从萧珩手里抢走了两个研发军火的专家团队,是萧珩特意从江户挖回来的。

他抢人的时候,萧珩的下属冯苇阻拦,伤了他几名副官。他公然打了冯苇一顿。

这是光明正大扇萧珩的脸。

后来萧珩炸了他一个闲置的别馆,他全当给点补偿,叔叔也不能太小气。

今天闲着也是闲着。

萧令烜想到这里,抬脚往这边走,尚未绕过竹林就听到了谈话声。

“那个小恶女,她真的没欺负你吗?”

是冯苒的声音。

恶女说的是萧珠。

徐白的声音,依旧是很有韵味,端方中拖一点点尾音。

“没有,阿宝对我很好。她是个很缺爱的孩子。”徐白说。

冯苒:“你别恭维她。萧令烜身边的人,都是奴才一样伺候她,她缺什么爱?”


她服侍他换鞋,萧令烜很配合抬了脚。

新鞋有点紧,徐白费力给他穿上了,他站起身跺跺脚。

“不错,很舒服。”他道。

青缎布鞋,是他的尺码,穿着轻松舒适。

鞋面上还绣了祥云纹。

图案简单,看得出工夫比较赶,但丝毫不马虎。

“你母亲有心了。”萧令烜道,又看向桂花糕。

徐白拿出来给他。

萧令烜尝了半块,没有继续吃。

原因无他,这次很甜,不像上次那般清淡,而他很讨厌甜味。

“你喜欢甜的?”他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

徐白:“是。”

“下次别帮倒忙。”他道。

徐白立马懂了,心中尴尬,面上不显:“我叫我姆妈重做。”

萧令烜嗯了声。

他抽出香烟点燃,微微仰靠在沙发里,神态轻松:“怎样,跟着我,是不是比跟着萧珩靠谱?”

徐白一时无法作答。

因为,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但她敏锐发现这话不对!

前后不到两秒钟,徐白似刚刚听到他的话,很自然抬眸:“四爷,我只有一份工,就是照顾阿宝。”

她不是萧珩的奸细。

“你有如此清醒头脑,很不错。有脑子的人活得比较久。”萧令烜说。

徐白低声应是。

“阿铖。”他突然喊了他的副官长。

石铖从门口走进来。

“你昨天说查到了什么?”萧令烜问。

昨晚汇报工作,快要结束时石铖提到了徐白妹妹打架一事。

当时萧令烜很犯困,就反问他:“跟我有关系吗?”

石铖:“没有。”

“没有就闭嘴。我看着对女学生打架很感兴趣的样子吗?”他堵了石铖。

现在穿了一双舒服的鞋,又见徐白乖觉,他突然发善心。

他叫石铖说说,还查到了什么。

石铖面向徐白:“周莹莹与你妹妹打架,背后有人挑唆。也是早有安排,才直接抓了你妹妹去警备厅。跟罗家有关。”

徐白后脊发凉。

石铖还多余一问:“徐小姐,你跟首富罗家有什么过节吗?”

徐白:“……”

萧令烜轻吐烟雾:“你问的是废话。你看她这个寒酸样儿,能踏得进罗家门槛?”

徐白觉得形容准确,点点头。

石铖默默闭嘴了。

“徐小姐,你挡路了。”萧令烜说。

徐白:“是,我知道。只是萧珩那边,他还有自己的安排,我提了退婚,可他……”

“你挡我路了。我没时间听你们这些鸡毛蒜皮,我要出门。”萧令烜道。

他不知不觉站在徐白旁边。

他个子高大,遮挡了正中午门口的骄阳,落下半缕阴影,烟草的清冽萦绕不散。

而徐白,刚刚伺候他穿鞋、吃点心,正好立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的走道上。

她又一阵尴尬,面颊蓬上一阵热浪,急忙后退让出路。

萧令烜带着石铖出门了。

徐白去洗手间,惊觉自己耳朵尖红了。

她好久没如此犯蠢。

她在小客厅坐了片刻,萧珠午睡醒过来,继续下午的教学。

下工回家,母亲问徐白:“你把礼物送给四爷了吗?”

“送了。鞋子他很喜欢,今天直接穿出去了;糕点他说太甜了,他不爱吃糖。”徐白道。

母亲:“下次再做一份?”

“我改日问问阿宝喜欢吃什么,您给她做,顺带一份给四爷。要是再专门送,人家只当我们巴结他有所图谋,反而不好。”徐白道。

母亲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晚饭后,徐白邀请徐皙散步消食,特意避开母亲。

她把石铖的话,转告徐皙:“周莹莹肯定是被人收买,故意跟你作对。我目前成天在四爷处上工,阿皓去了福州,只你容易被抓到把柄。”

徐皙狠狠打了个寒颤。


萧令烨:“……”

满腔怒火灼烧,萧令烨几乎失了理智。

他恨不能再次抽萧珩一顿。

父子俩不欢而散。

萧令烨气不过,正好萧珩的母亲住在帅府内院,就顺道过去,对着大夫人发了一通脾气。

大夫人被他气得脸色发白。

她既讨不了丈夫欢心,又做不了儿子的主,在中间左右受气。

这天,徐白下工回到家,母亲说大帅夫人遣人送信,叫徐白有空去趟帅府。

“……上次西西出事,帅府不给我进。如今平安无事了,又想要见我。”徐白语气极淡。

母亲:“她应该还是想逼你退婚。”

“她可以跟萧珩说。”

“岁岁,要不直接退婚吧。别指望帅府给你什么补偿。日子我们慢慢过。”母亲道。

徐白:“姆妈,那样我们就危险了。”

“什么?”

“这么好的事,不要任何回报就放弃了。换做你是大帅夫人,你放心吗?”徐白问。

母亲愕然。

她没想到这层。

“越是什么都不要,大帅夫人越是容不下咱们。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连活路都没有。杀了我们,还不是碾死蚂蚁?”徐白又道。

母亲眸中惊惶,半晌才道:“你思路周全。”

“不是我贪财不要命,而是人心难测。清高自傲,只会叫大帅夫人时刻不放心。不如图点钱财,彼此两清。帅府最不缺的就是钱。”徐白道。

从此,不管是在良心上,还是人情世故上,才算真正和帅府做个了断。

大帅夫人和萧珩想要的,应该是这样清晰、干脆的“了结”,也斩断徐白“纠缠不清”的立场。

她拿了钱,就再无资格拿婚约说事了。

徐白知道母亲害怕了。小妹出事,已经给了母亲警告,她心中惶然。

徐白也怕。

可越是怕,越容易遭殃。

“我明天下工去见大帅夫人,不用等我吃饭。”徐白说。

母亲颔首:“你处处当心。”

“您也知道我,我不惹事的。”徐白道。

母亲不再说什么。

她没力气抱怨,去厨房给徐白加了一个她爱吃的粉蒸肉。

日子如此艰难,就吃好一点吧,这是她唯一能给孩子的。

翌日,徐白拿了母亲连夜做的两样点心,送给萧珠一份,又给萧令烜一份。

她没瞧见萧令烜,只是直接给了副官。

萧珠知道了,对徐白说:“徐姐姐,你不要喜欢我阿爸。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他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你。

以前有个姐姐,哭得可怜,什么都不图,只想他多陪陪她,他直接把人赶走。那个姐姐长得可漂亮了,像仙女一样。哭得那么惨,都很美。”

徐白知晓她好意。

她懂得比较多。

徐白没有打趣她,也没把她这点过度的担忧当儿戏。

她慎重点点头,就像对待朋友的建议那样,认真回复她:“我不会的,你的话我都听。”

萧珠顿时高兴起来。

“那我的话,你也要都听。”徐白又道。

萧珠心满意足:“行!”

徐白下工后,直接去了帅府。

这次,大帅夫人的院子里比较热闹,有好几拨人坐在厅堂的沙发里喝茶、闲聊。

徐家没有落魄的时候,时常与帅府走动,徐白认识这些人。

都是大帅萧令烨的妾室和孩子们。

有二姨太胡氏、三姨太何氏,以及三位小姐。

徐白快速扫一眼,在心里判断局面。

她在众人脸上瞧见了意外、好奇与打量;以及大帅夫人脸上隐忍的不耐烦。

帅府妻妾不是凑在一起“审判”徐白的,而是二姨太和三姨太凑巧来了趟帅府。

“这位是徐小姐吧?”二姨太笑容温柔。


顾秋元噗地笑了。

“你可以去外交部碰碰运气。你日语、德语说得好,之前还帮教授做翻译;英语更没得说,这是基础功。你在语言上极有天赋。”顾秋元说。

徐白:“我的理想是做个医生,救死扶伤。况且南城没有外交部,得北上。

北上能否找到工作另说,我家里情况如此,目前我还不能撇下他们,又带不动全家北上。”

顾秋元叹了口气:“我替你找个护士的工作。不过,薪水很稀薄,工作又累。”

“我不怕累。能在你身边做事,将来有机会转做医生。我有学历证的。”徐白道。

顾秋元:“我会记在心上。”

过了两日,顾秋元下夜班已经晚上九点了,亲自跑了一趟徐白家。

弄堂里没有私人电话,平时联系不到徐白。

“……有个差事,薪水一个月四五十大洋。”顾秋元道。

徐白眼睛一亮。

“对方找到我们医院,要寻一位医生,实在不行护士小姐也可。我第一个想到你,因为主人家姓萧。”顾秋元说。

徐白的眼眸暗淡几分:“大帅府?”

“不是,萧令烜,那位声名狼藉的四爷。”

“他找医生?”

“他家里发生了一次爆炸,他女儿摔断了腿,需要有医术的女医生贴身照顾一段时间,直到她的腿彻底复原。”顾秋元说。

徐白想起了那场爆炸。

听冯苒说,是萧珩干的。

“……我刚听到消息,立马来告诉你。你与萧家有点门路,薪水又特别高,何不抢前头?”顾秋元说。

徐白送师姐出门,两个人在门口小摊子上吃了宵夜,又替师姐叫好黄包车回去。

徐白才一个人慢慢往弄堂走。

弄堂门口的裁缝铺还开着门,一盏黄昏小夜灯,仲秋夜风被灯光衬托得很温暖。

桂花落尽,满地碎蕊,香韵散尽在秋夜里。

徐白想着:“我与萧珩之间,还有什么可能?他很厌恶我。他母亲要逼我退婚,有一万种手段,一文钱也拿不到。这个时候,还管什么站队不站队,我得活下去。”

她知道萧令烜不是个东西,心狠手辣。

她也知道,倒向萧令烜对她并无太大益处。

可机会要争取。

万一她能把此事办妥,不仅可以得到一笔钱,缓解她此前的窘迫,还能借助萧令烜的关系,在医院寻到一个差事。

万一呢?

一无所有的时候,要赌。

徐白打定主意,她找机会去见萧令烜。

机会却不是那么好找。

萧令烜在南城狡兔三窟,私宅多到数不清,根本寻不到他人影。

师姐那边,有消息反馈:“我们医院去了两位医生面试,没通过。”

过几天,徐白还是没找到萧令烜,师姐又告诉她:“去了七位医生、十一位护士,都被赶回来了,萧四爷的女儿是个小恶魔。”

再过几日,师姐劝徐白放弃:“我也去了,院长的任务。那小女孩要求我喝掉一碗水,里面一条死蛇,我拒绝了。”

徐白:“……”

她问师姐,是在哪里面试。

师姐告诉她,每次有人接,转好几个地方,蒙着眼睛的。

“对了,我闻到了一点麻油的香味。”师姐说。

徐白立马想到了一个地方。

她几经周折,竟是寻到了同阳路7号,在路口张望。

暗处立马有人走出来,面露警惕:“这是私人住宅,请小姐离开。”

徐白:“我想见四爷。我是大帅府的未婚妻。”

那人打量她片刻。

而后,他与人交谈几句。

半个小时后,徐白被请进了一栋宅子。

从大门进来,里面曲径通幽,竟有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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