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沐琳的无理取闹,纪清越无奈地转过身,却在回头的瞬间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仿佛被时间定格,愣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我正欲悄然离开,纪清越却一个箭步跨至我面前。
“温思婉!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找得几乎要发疯!”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的骨骼都捏碎一般。
一旁的肖羽泽见状,连忙上前,将纪清越拉开:“你在做什么?你是谁?”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随即温柔地转向我,关切地问道:“思婉,你没事吧?”
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碍,随后拉了拉肖羽泽的手:“我们走吧。”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之际,苏沐琳却突然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哟,这不是你的前女友吗?怎么,看到我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就又想回来刷存在感了?”
我微微皱眉,选择无视她的挑衅,肖羽泽正欲开口反驳,也被我轻轻拉了回来。
我拉着他,快步离开了婚纱店,只留下苏沐琳在背后继续叫嚣:“你再不甘心也没用,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而且我还怀孕了,你没机会了……”
回到车上,肖羽泽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轻声问道:“他就是纪清越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想让我的过去影响到我们的……”
他轻轻捏住我的脸庞,眼中满是宠溺:“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还有……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替你骂回去?我一定能骂得她泪流满面!”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不禁被逗笑了,心中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夜幕降临,当我们回到家楼下时,却发现纪清越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纪清越跨步上前,想抓住我的手腕,却被肖羽泽抢先一步,稳稳地将我护在了他的背后。
纪清越的眼神瞬间阴翳:“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辞而别的?”
我握了握肖羽泽温暖的手掌,给予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后转头看向纪清越:“纪清越,你心里难道不明白我为何离开吗?”
“不过是几句争吵,就足以成为分手的理由?我看你是早就另觅新欢了吧!”纪清越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指责。
我无奈地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纪清越,三年了,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当你在苏沐琳的挑拨下,一次次将我独自留下;当你选择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当你用我最不堪的回忆来刺痛我时,你就该料到,我们之间早已走到了尽头。”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入纪清越的心中。
他愣住了,几次张口欲言,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既然你们也即将结婚,苏沐琳也已经怀孕,那就别再纠结过去了。她才是你未来的伴侣。”
“不!思婉,我真的不爱她。她的怀孕……是个意外。我一直在找你,却找不到,只能借酒浇愁……然后我……”纪清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与哀求。
“够了,纪清越。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罢我挽着肖羽泽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
三个月后,在我与肖羽泽的婚礼当天。
当我身着婚纱,被他从婚车上温柔地抱下时,我在人群中瞥见了纪清越与苏沐琳的身影。
苏沐琳挺着孕肚,歇斯底里地拉扯着纪清越,最终甚至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机动车道,纪清越才终于冲过去将她拉回。
婚礼结束后,从昔日的朋友口中得知,纪清越终于了解到当初苏沐琳背后搞得小动作。
甚至连怀孕也都是苏沐琳设计的。
愤怒之下,他提出分手,却被苏沐琳以死相逼,最终只能无奈领证,连一场婚礼都没有。
三年后,当我和肖羽泽牵着我们活泼可爱的女儿,准备去拍全家福时,却意外的在商场里,看到了纪清越与苏沐琳。
此时的纪清越,已经被岁月无情地侵蚀,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再难看出当年那份意气风发的模样。
而苏沐琳,却依旧保持着那份风情万种,只是她的手臂已挽上了另一个足以当她父辈的老男人。
纪清越显得异常狼狈,他紧紧拽着苏沐琳的手臂,声音沙哑而绝望:“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仅搞垮了我的公司,转移了我的财产,现在还要夺走我的儿子吗?”
苏沐琳脸上满是嫌恶,她试图挣脱纪清越的束缚,但纪清越却如疯了一般,紧紧抓住她的手:“公司、钱财,我都认了!但儿子,我必须留下!”
苏沐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纪清越,你醒醒吧,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吧?哈哈哈……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血脉!这几年,你不过是在替别人养儿子罢了!”
纪清越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不停地摇头。
他踉跄着向前,试图再次抓住苏沐琳,却一个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声嘶力竭地喊着:“不!你撒谎!你撒谎!”
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和肖羽泽见状,连忙抱起女儿,匆匆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女儿依偎在肖羽泽的肩头,用稚嫩的声音小声说道:“妈妈,刚才那个趴在地上的叔叔,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啊……”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生活,有时就是这么戏剧化,让人在不经意间,就目睹了他人命运的沉浮与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