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镇北侯楚令德的女频言情小说《帝台春全文》,由网络作家“玉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等她将话说完,我便疯了一样地往华儿的寝宫跑去。奄奄一息的小男孩看见我之后,努力地抬起手,满脸心疼,似乎想抬起手摸我头上的伤口,又怕弄疼我,急急忙忙地缩回了手。“娘亲,娘亲……你的额头上为什么有瘀青啊……娘亲别哭,别哭……华儿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觉起来就好……好了。”“等我醒来……娘亲给我做枣泥酥……好不好……”我胡乱地点着头,吩咐红蕊带着我积攒下的所有积蓄去请太医。没有几个太医愿意再往这儿跑了。尽管勉强来了,也只有一声叹息,劝我节哀。华儿的气息终究是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我抱着他渐渐失去的体温的身体,哽咽到哭不出来,像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整日整日地枯坐。红蕊想要安置华儿,宫里的女官也说死者为大,要将华儿尽快入土为安……我不允。我的华...
《帝台春全文》精彩片段
不等她将话说完,我便疯了一样地往华儿的寝宫跑去。
奄奄一息的小男孩看见我之后,努力地抬起手,满脸心疼,似乎想抬起手摸我头上的伤口,又怕弄疼我,急急忙忙地缩回了手。
“娘亲,娘亲……你的额头上为什么有瘀青啊……娘亲别哭,别哭……华儿只是有些累了,睡一觉起来就好……好了。”
“等我醒来……娘亲给我做枣泥酥……好不好……”我胡乱地点着头,吩咐红蕊带着我积攒下的所有积蓄去请太医。
没有几个太医愿意再往这儿跑了。
尽管勉强来了,也只有一声叹息,劝我节哀。
华儿的气息终究是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
我抱着他渐渐失去的体温的身体,哽咽到哭不出来,像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整日整日地枯坐。
红蕊想要安置华儿,宫里的女官也说死者为大,要将华儿尽快入土为安……我不允。
我的华儿明明只是累了,他只是想要睡一觉罢了!
他还这么小,这么小……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无稽之谈!
我紧紧地抱住我的华儿,任谁来也不放手,甚至因此不吃不喝,哪儿也不去。
渐渐地,他们也不再管我了,只是说废后疯了、傻了。
直到我那位好夫君派了人来。
没问一句憔悴不堪的我,没问一句他早逝的孩儿,只派了人来,让我替我的父兄写认罪书,好安抚我父兄军中的旧部。
我听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真的没听错。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股巨大的愤恨涌了上来。
我恨不得生啖其血生食其肉,我恨不得……恨不得用目光将皇帝千刀万剐!
“镇北侯府世代忠良,从无二心!
是昏君听信谗言,枉杀无辜!”
“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
你们这些迫害忠良、滥杀无辜的鹰犬恶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来使被我的眼神震慑,连连退了好步,而后又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色厉内荏地瞪着我。
“贱人!
天恩浩荡,你竟还敢口出狂言?”
“陛下已然说了,你若不写,就到黄泉路上,去陪你那通敌叛国的好父兄吧!”
趾高气扬的宫人端着盛满鸩酒的酒杯,怜悯又鄙夷地看着我这个叛国的余孽。
我放声大笑。
毫不犹豫地端起了那杯色泽清亮的酒。
一饮而尽。
再睁眼时,一朵雪中带粉的杏花正在空中慢慢地打着旋儿,慢慢地飘到我面前。
我有些疑惑地伸手接住那朵带着淡淡馨香的杏花。
黄泉地府里的景色,竟然这般好吗?
我睁大了眼睛,焦急地寻找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那无辜惨死的孩儿。
想要见的人都不曾见到,只有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恬不知耻地凑了过来。
他的面容似乎比脑海中的样子要年轻许多,手里还拿着一个十分熟悉的白玉同心佩。
“令仪,我心悦你。”
“数月前惊鸿一瞥,你的身影便深深烙在了我的心中。”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听着这装腔作势又十分耳熟的话,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围的青山绿水。
又望着对面那个长相俊俏的青年。
他今日束着金冠,穿着华服,腰间还束着镶金嵌玉的革带,愈发显得他英英玉立、一表人才。
我的目光却没点没放在他身上,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衣服上的五爪蟠龙。
……这是王爷服装的形制。
他还没登基?
我又惊又喜地抬起手,果真发现自己还穿着少时才爱穿的湘妃色对襟裙。
我……重生了?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理会敬王。
他的面色便有些挂不住了,强忍着眼里的不满,接着诱哄道:“令仪,我此生只钟情于你,只愿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了之后,我忍着心里的激动情绪,厌恶地看着对面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贱人。
“你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吧。”
腹中翻涌,我几乎因为他这句话要吐出来。
重来一次,怎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去!
他早就和楚令德勾搭在了一起,来招惹自己只是怕楚令德义女的身份不够格,笼络不住镇北侯府。
我莞尔一笑,比树上那清雅秀丽的杏花还要优美几分。
“殿下真是……”我接过他手中的同心佩,又轻声接着道:“虚伪至极,下贱至极啊。”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惊讶又愤恨地瞪着我。
我毫不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了那玉佩,恶狠狠地用脚将碎玉碾进绿茵里,又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接嘲讽道:“可惜了,再好的玉,经了你这贱人的手,也脏了。”
敬王虽说是皇子,可只是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一直不得皇帝喜爱。
皇帝属意的继承人,一直都是更大几岁的定王。
也正是因此,他才着急忙慌地想用我笼络镇北侯府,壮大自己的势力。
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恶意报复。
我将他从头到尾揍了一通,总算出了口恶气,慌慌张张地跑回家中。
回到完好无损的镇北侯府,见到平平安安的父兄之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意,扑到父亲怀里哭了一场。
许久之后,才在家人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精神爽朗的父亲心疼地抱住我,问是谁欺负了他的幺儿。
我吸了吸鼻子,决定抢在敬王之前告状。
心下一动,再度哭了起来,道:“事关令德妹妹,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父母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叫来了我那好妹妹,府上的义女楚令德。
她本是父亲旧部的女儿,因为生父战死沙场,生母又改嫁,无所归依。
父亲见她可怜,这才收了她做义女,一直以来,从没有亏待过她。
可是……可是,她竟用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污蔑父兄通敌叛国!
想到前世父兄在狱中的景象之后,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不着痕迹地避开楚令德的触碰。
“仪姐姐?
这是怎么了?”
楚令德眼底好似盛满了关怀之意,眼眶微红,担忧道:“快别伤心了,姐姐,你哭成这样,父亲还有哥哥该多伤心啊。”
我忍住心里的恶心,满眼心疼地抱住她,比她表现得还要真切三分。
“令德妹妹,你真是……我对不住你。”
在父兄皆被诬陷叛国,即将被凌迟处死的那一晚,我脱下了贵重的皇后礼服,素衣披发地跪在承华殿外,直磕得满头是血,也还是没换来新帝的怜悯。
殿内歌舞升平、雅乐泠泠,殿外却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我跪得膝盖都失去了知觉,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只等来锦衣华服的嘉贵妃。
我的妹妹。
镇北侯府的义女。
告发镇北侯和镇北侯世子叛国的……功臣——楚令德。
雪肤花貌的女子柔柔一笑,状若怜悯:“仪姐姐……这又是做什么呀?
镇北侯府叛国的证据已经如此确凿,你这又是何必呢?”
“虽然陛下废了你的皇后之位,但与你到底是有些旧情的,只要你日后乖巧些……”美貌的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得意地挑起我的下巴,轻蔑道:“哦,对了,庶人楚氏,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陛下刚刚已经下了废后诏书。”
我对她的百般嘲讽皆无动于衷,只膝行几步牵住她绣着凤凰花的裙摆,求她放过父兄,放过镇北侯府。
楚令德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似乎颇为开怀,落下一串串如银铃一样的笑声。
末了一脚踢向我的腹部,冷声让身边那些太监将我拖回寝宫,美其名曰要帮我迁宫。
可怜我早就在生育华儿时伤了身子,好好的一个将门虎女,竟不是这些太监的对手,只能任由那些太监将我拖回寝宫。
脚踝硬生生地磨破了皮,一点一点地渗出鲜血,在皑皑白雪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恍若艳丽的红梅。
我没感觉到疼痛。
我是没资格喊疼的。
父兄还身在诏狱、大刑加身,面临着凌迟的酷刑,我怎么能喊疼呢?
我满心悔恨,不断地想着证明父兄清白的办法。
从镇北侯府带进来的贴身婢女红蕊却忽然冲了过来,神色悲痛,满眼悲戚。
“娘娘……外面的人递了消息进来,说是……侯爷和世子不愿污名加身,已经……自裁了。”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挣脱了几个太监的束缚,红着眼睛抱住红蕊,一句句地问:“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对不对!”
“你快告诉我啊……”红蕊泫然欲泣地回抱住我,却说不出话来。
押送我的太监嫌我晦气,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因为气候寒冷的缘故,周围也没什么过往的宫人。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红蕊拥住哀恸欲绝的我坐了许久,才颤颤悠悠地扶我回宫。
雪天路滑,我们在地上摔了好几跤。
迈进未央宫的宫门时,形容十分狼狈。
可守在殿中的宫女竟比我还要狼狈。
我那颗逐渐麻木的心,渐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娘娘,娘娘……小殿下自从吃了陛下送来的点心之后,便……便脸色发黑……太医说……太医说,已经无力回天了……娘娘......请您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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