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心里合计着自己能不能躲开他,实在不行的话,就干脆辞了工作再换一个城市生活吧。
反正对他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没差。
还有,今天做的这场梦虽然有点吓人,不过因为这场梦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临砚称不上是好人,也算不上坏的彻底,起码他没有真的趁人之危标记自己,虽然…自己发情也是他逼出来的。
这也刚好提醒了他。
只要这个代表着Omega的腺体一直存在着,他的安全就会一直受到威胁,这次是临砚,下次可能还会是别人。
言轻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唇,心底下了一个曾经犹豫不决的决定。
看来…他应该要找个时间去把这个无时无刻都在折磨他的腺体拿掉了。
他早就该这么做,反正他也不会找任何伴侣,变成一个无性人还能让他轻松下来。
临砚当然不会让开,为了言轻的身体,他刚提的车都送给左锐了,怎么可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就走,起码也得等到明天检查完身体再说,不然他总惦记成什么事一样。
他伸手握住言轻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往屋子里带,一边牵着他一边告诉他,“你回不去了,方才我去你家给你取抑制剂一着急把你家钥匙锁屋了。”
听他这副言论,靠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左锐嘴角猛的一抽。
他跟临砚差了四岁,临砚刚出生的时候他就认识他,现在怎么算两个人也都认识二十来年了,他怎么不知道…临砚这么不要脸?
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临砚身后的言轻,那张脸都冷成了冰疙瘩。
他无奈捂住了半张脸,有点恨铁不成钢。
就临砚这样的,能虏获美人心他都把脑袋卸下来给他临大少爷当球踢。
没看到那个Omega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吗?
把人逼的发情现在知道做错了,早寻思什么去了?
言轻猛力甩了一下手,没甩开。
Omega的力气本来就没有Alpha大,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特别虚弱,折腾了这么一气儿也没什么力气了,最后他也懒的挣扎,漠然道:“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可以下楼去取备份的。”
临砚不由分说的把言轻按坐在沙发上顺手递给他一杯酒,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不对,你现在不能喝酒。”说完又把刚塞到言轻手里的酒又拿了回来,快步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迅速回来,其过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生怕言轻跑了。
坐到言轻身边,把温水递到言轻面前,“温度刚刚好,你喝这个。”全程都带着讨好的表情,整个就一狗腿子。
捏着透明水杯,言轻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情绪,他看了手里头的水杯好一会,漠然的把他放在茶几上,装有白开水的水杯放在一堆酒瓶之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突兀,“我不渴。”
“不行。”临砚又把水杯送到他的嘴边,“你才退烧,多喝热水对身体有好处。”
言轻不喝,他就这么端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犟,谁都不让份,最后还是左锐看不下去了,再也不充当空气人,出声提醒言轻:“你的身体才恢复,还是多喝点热水来的好。”
言轻的目光落在左锐的身上,又看到在他身边乖巧的白乐淘心里面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数,这个应该就是刚才在卧室那个男生说的Alpha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