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晟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嗅闻着她的发香。
“嫂嫂还没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哪有什么不舒服,这不过是她随口找的,想见纪沧海的借口罢了。
但当着萧泽晟的面,沈溪苓也不能实话实说,只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萧瑜即将出嫁,又要筹备她的婚事,又要查点铺面上的账。操劳久了,难免疲惫。”
“你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怎么不把这些事分给下人去做?”
萧泽晟仔细看她,确实比前几日又消瘦了些。
旁人做主母都是享福的,她倒好,一年比一年瘦。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不到二十就该瘦成人干了。
“母亲交代了,凡是有关肖瑜的婚事,一切都要我亲力亲为,不得假他人之手。”
沈溪苓露出一抹苦笑,说的话半真半假。
容钦是这么说的,但她并没有按容钦说的去做。
三年操牢,侯府的事务于她,已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真正让她不适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才过了孕吐的时候,如今又整日腰酸背痛,不得安眠。
真是个冤家!
不管是孩子还是父亲,没一个不折腾她的。
萧泽晟看她满脸落寞,心头一阵疼惜。
“不必听她的,你身子最重要。”
“母亲若是怪罪下来……”
“让她找我。”
萧泽晟态度强硬的把人搂着放到床上,也不折腾她,只让她好好休息。
沈溪苓也不知怎的,每每萧泽晟在身边,本该戒备的她,次次都很快入睡。
自己的戒备心还是该加强了,总这样,梦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男人已经离开,侯府中却没任何侯爷已经回来的消息。
沈溪苓心中疑惑也不敢问,但她的确等到了纪沧海。
柳乘风消息灵通,已经查出了萧泽晟离开的原委。
几位皇子暗中角力,萧泽晟身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哪怕还未站队,仍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争斗之中。
这次他被外派,便是某位皇子做的局。
他想将萧泽晟拉下马,把那个位置换上自己的人。
沈溪苓想起昨夜他的模样,分明游刃有余。
“你的药只能吃到五个月,也就是两个月后,如果那时你还想不出脱身之法,这侯府便是困死你的牢笼。”纪沧海对沈溪苓是真心疼惜,给她开的药也是再三斟酌过。
拿到新的药,沈溪苓对纪沧海道了谢,规规矩矩将人送走。
还没回房,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听说你不舒服,还叫了郎中进府为你诊治?”
程元英收到这消息时,别提有多激动了。
这可是争夺侯府管事大权的好机会,她决不能错过!
“程小姐消息倒是灵通。”
沈溪苓看过去,萧泽晟回京的消息并未向众人告知,如今侯府里的大家都默认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本人都不在,下聘之事也无从谈起。
程元英却没走,打着送萧瑜出嫁的名头,留在了侯府。
眼看婚期将至,相府的东西如流水般往这边抬。
程元英看得眼热,不过她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容钦早已许诺过这些都是萧瑜的,她这个未过门的嫂子,甚至也被拉着给萧瑜添了些东西。
程元英的心在滴血,但想到自己以后嫁进侯府,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倒是又好受了一些。
如今又听说这事,就算容钦不希望她过早沾上侯府的事务,她也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