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小绿十分担忧。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
《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
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
“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
小绿十分担忧。
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
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
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
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
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钦面前。
“请母亲允许我回门探亲。”
容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动静,过了半盏茶,她悠悠开口:“你已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何谈外亲?”
沈溪苓脸色一白:“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我……”
“我才是你的母亲。”容钦打断她的话,严声厉色。
“你生母已逝,尚书府那位,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沈溪苓咬住下唇。
凭一个孝字和萧子宸临终前的嘱咐,她不知道忍了容钦多少次,可如今她竟然连母亲都不让自己见,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哪有连回家看望的权利都一并剥夺的道理?
她站起身:“婆母应该是会错意了,我跟婆母说这个是通知,并非请求。”
自己确实答应萧子宸会照顾好她们,但这并非是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泥人上有三分血性。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沈溪苓不想忍了。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尚书府的沈夫人,而你,只是我外嫁的婆母,仅此而已。”
她霍然起身,自己这几天退让的还不够吗?
再往前数三年里,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容钦萧瑜?
整日把她们当菩萨般敬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羞辱。
她不干了!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钦原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竟然激起了沈溪苓的逆反心理。
“婆母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命令我和娘家断亲的呢?”
“你能代表整个侯府的意见吗?”
“还是说明日我便派人张贴告示,对天下广而告之,告诉他们你才是侯府主母,别说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孙子娶了媳妇,这侯府也是你当家,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容钦早就知道沈溪苓牙尖嘴利,所以这几年都在想办法折腾她,想磨掉她的锐骨,让她在这后宅泯然众人,毫无翻身之力。
先前计划一直进行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这样了?
容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是她想回娘家。
“你想回娘家,好生同我说个理由,我放你回去便是,你这般顶撞于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容钦还是怂了,退了一步。
沈溪苓只想笑。
往常步步紧逼,今日她不忍了,反倒给了她喘气的余地。
容钦啊容钦,你倒是深谙驭人之道!
“待会儿我便回去。”
沈溪苓扔下这话就走,没给容钦好脸色。
萧泽晟来时,只见小女人像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离开,脸上神清气爽,是他久未见过的模样。
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萧泽晟最喜欢的,还是她往日那副张牙舞爪的鲜活模样,所谓的刺激她,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回到从前。
谁知三年时间,她便性格迥异,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
被他欺负狠了,也不过默默垂泪,像被操控的木偶,了无生趣。
莫不是有邪岁侵的她的身体,夺了他的溪溪?
萧泽晟怎么都不能把现在的沈溪苓和以前的她画上等号。
他无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这几日他原本是想等她来上门求自己的,一直没等到消息不说,还听到她被容钦罚跪的事。
萧泽晟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将人救下,便正撞见这一幕。
“嫂嫂。”
他一个健步出来,心中的激动还没消弭,便撞进沈溪苓戒备的目光。
他心头的热血猛然一凉。
是了,他差点忘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他在她眼里,是强娶豪夺的恶棍。
她恨透了他。
沈溪苓也绷紧了身体,不明白萧泽晟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之前就软禁过自己,这会儿不会是阻止她,不让她回家的吧?
“嫂嫂准备去哪儿?”
只是瞬间,萧泽晟便清醒过来。
他把人罩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柔夷。
太凉了。
她得多穿点,他想。
……
沈溪苓战栗着。
她可以跟容钦叫板,也能训斥萧瑜,可萧泽晟,她打从心底里怕他。
萧泽晟的触碰让沈溪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她才流了血,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察觉抗拒,萧泽晟神色一冷,粗暴拽住她手臂:“还敢拒绝我?”
想到上次濒死的经历,沈溪苓身子颤了颤,终是没再阻止萧泽晟的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萧泽晟呼吸粗重起来。
“走。”
他一把把人拉进旁边树林,按在树上。
“不行,我……”沈溪苓惊恐瞪大双眼。
“这几天还没养好?”萧泽晟皱眉。
“神医说了,我的身体还要养半年。”沈溪苓估摸着,半年后,差不多也该生了。
萧泽晟不耐,啧了一声。
“身子不行就用别的。”
他掐住沈溪苓的嘴,眸色幽深:“小嘴不是挺能说?”
“用起来,是否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怎么能……”
沈溪苓错愕,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迫按了下去,她几度窒息……
“想回娘家?”
“去吧。”
男人餍足,心情不错。
沈溪苓浑身冰冷。
萧泽晟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嗅闻着她的发香。
“嫂嫂还没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哪有什么不舒服,这不过是她随口找的,想见纪沧海的借口罢了。
但当着萧泽晟的面,沈溪苓也不能实话实说,只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萧瑜即将出嫁,又要筹备她的婚事,又要查点铺面上的账。操劳久了,难免疲惫。”
“你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怎么不把这些事分给下人去做?”
萧泽晟仔细看她,确实比前几日又消瘦了些。
旁人做主母都是享福的,她倒好,一年比一年瘦。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不到二十就该瘦成人干了。
“母亲交代了,凡是有关肖瑜的婚事,一切都要我亲力亲为,不得假他人之手。”
沈溪苓露出一抹苦笑,说的话半真半假。
容钦是这么说的,但她并没有按容钦说的去做。
三年操牢,侯府的事务于她,已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真正让她不适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才过了孕吐的时候,如今又整日腰酸背痛,不得安眠。
真是个冤家!
不管是孩子还是父亲,没一个不折腾她的。
萧泽晟看她满脸落寞,心头一阵疼惜。
“不必听她的,你身子最重要。”
“母亲若是怪罪下来……”
“让她找我。”
萧泽晟态度强硬的把人搂着放到床上,也不折腾她,只让她好好休息。
沈溪苓也不知怎的,每每萧泽晟在身边,本该戒备的她,次次都很快入睡。
自己的戒备心还是该加强了,总这样,梦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男人已经离开,侯府中却没任何侯爷已经回来的消息。
沈溪苓心中疑惑也不敢问,但她的确等到了纪沧海。
柳乘风消息灵通,已经查出了萧泽晟离开的原委。
几位皇子暗中角力,萧泽晟身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哪怕还未站队,仍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争斗之中。
这次他被外派,便是某位皇子做的局。
他想将萧泽晟拉下马,把那个位置换上自己的人。
沈溪苓想起昨夜他的模样,分明游刃有余。
“你的药只能吃到五个月,也就是两个月后,如果那时你还想不出脱身之法,这侯府便是困死你的牢笼。”纪沧海对沈溪苓是真心疼惜,给她开的药也是再三斟酌过。
拿到新的药,沈溪苓对纪沧海道了谢,规规矩矩将人送走。
还没回房,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听说你不舒服,还叫了郎中进府为你诊治?”
程元英收到这消息时,别提有多激动了。
这可是争夺侯府管事大权的好机会,她决不能错过!
“程小姐消息倒是灵通。”
沈溪苓看过去,萧泽晟回京的消息并未向众人告知,如今侯府里的大家都默认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本人都不在,下聘之事也无从谈起。
程元英却没走,打着送萧瑜出嫁的名头,留在了侯府。
眼看婚期将至,相府的东西如流水般往这边抬。
程元英看得眼热,不过她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容钦早已许诺过这些都是萧瑜的,她这个未过门的嫂子,甚至也被拉着给萧瑜添了些东西。
程元英的心在滴血,但想到自己以后嫁进侯府,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倒是又好受了一些。
如今又听说这事,就算容钦不希望她过早沾上侯府的事务,她也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来。
“你是侯府先世子夫人。”
“沈家三小姐,沈溪苓?”
面前男子只一个照面,就点出了她的身份。
沈溪苓绷紧身体:“正是,公子是?”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男子身着蜀锦,腰间挂了串羊脂玉坠,连脚上的鞋尖,都镶了两颗斗大的明珠。
再看脸,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他通身的华贵,眉目也不曾有任何张扬,嘴角噙了笑意,如春风拂柳。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公子哥。
京城里的公子不少,但这般气质的怕是也没几个。
她绞尽脑汁,都无法将面前这人跟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一位画上等号。
她有些后悔,就不该那么轻易跟着那小药童过来的。
进门前她还仰头看了一眼,牌匾上挂着“和安堂”三字。
确实是药堂的名字没错,谁知里面竟藏了个大男人。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乘风是也。”
京城没有姓柳的大户人家,这人要么用了化名,要么便是从别处。
沈溪苓忽然转头看想在一边看热闹的小药童。
“你们药堂医术最好的大夫在何处?我要他现在就跟我走,为我母亲诊治。”
她不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在此,她只想母亲平安。
母亲的事被瞒的这么紧,脉象又如此古怪,很有可能是沈如山的手笔。
她信不过尚书府的任何人。
“梧桐,去叫神医来。”
神医?
沈溪苓诧异。
这天底下有几人能称作神医?
“公子,这个点去叫神医,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刚落,小药童就被瞪了一眼。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意见?”
小药童不情不愿的走了。
柳乘风回过头,又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沈小姐先等待片刻,喝口茶水。”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套紫砂壶,亲自给沈溪苓沏茶。
沈溪苓不敢喝。
柳乘风见状,沉吟片刻,先行喝了一口:“这样,沈小姐可放心了?”
不等沈溪苓回答,后面脚步杂乱。
神医来了。
“纪神医?”
沈溪苓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见到了纪沧海。
纪沧海见了她,也是欣喜。
“刚才梧桐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催的我赶忙起身,不料竟是你……”
说着,他下意识看了眼沈溪苓的肚子,“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沈溪苓摇头:“不是我,是我的母亲。”
她将情况原原本本跟纪沧海说了一遍,纪沧海听的眉头直皱。
“你母亲绝不是风寒之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把过脉之后才能知晓。”
沈溪苓点头:“纪神医请随我来。”
他们夜间行者又偷偷摸摸,若换了别的大夫恐怕不好交代。
现在是纪沧海,倒省了她不少事。
婆子自沈溪苓离开,便一直悬着一口气。
见她带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回来,更是两眼一黑。
“小小姐,你这是?”
“他是为陛下看过诊的神医,我想请他来治母亲。”沈溪苓把纪沧海先推了进去,自己留在外面应付婆子。
婆子错愕:“夫人这病换过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这神医,能起死回生不成?”
“无论如何,等神医看过了便知道了。”
沈溪苓相信纪沧海。
人都已经来了,婆子半晌还是松口,让两人动作快点,她站在外面替他们放哨。
沈溪苓道了谢,进里间询问情况。
纪沧海面色凝重:“夫人这是中毒了。”
沈溪苓神色一紧。
“这是从域外传来的奇毒。此毒十分阴险,最不会见血封喉,却会一点点蚕食中毒之人的心血,让人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若是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此毒,更不知该如何解。”
纪沧海叹息,“我曾走访万川,有幸遇到过此毒。只是那时她毒入骨髓,无法施救。”
“夫人中的毒不多,时日也浅,只要每日服下我特制的解毒丸,连服半月即可。”
纪沧海从他携带的行囊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沈溪苓。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这毒的解药带在身上。却不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多谢纪伯伯。”
沈溪苓给纪沧海行了个大礼。
“要小心下毒之人。”
纪沧海临别又提醒,“你这身子,经不起毒害了,若有什么差池,便是一尸两命。”
沈溪苓正色点头。
送别纪沧海,眼看着天色蒙蒙亮,沈溪苓又去把小绿换了回来。
“母亲被人下毒,我必须要留在尚书府,照顾母亲。”
往常都是母亲为她遮风挡雨,如今,也该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
这一夜过的无比充实,如今松懈下来,困意上涌,沈溪苓自顾自爬上床睡下。
却不知外头,正因为她,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夫人向来守规矩,或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管家冷汗津津,不敢看向萧泽晟阴沉面孔。
他眸色微闪。
沈溪苓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段,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念头一升起,萧泽晟更坐不住了,直接去了尚书府。
他倒要看看,她为何不守承诺,让他等了这么久!
可到了尚书府,所见之人又各种推脱,就是不让他见到那女人。
萧泽晟冷着脸:“是她让你们来糊弄我的?”
桌上的茶盏被他扫落在地,一片狼藉!
下人们战战兢兢退出去,说要再禀明尚书。
可萧泽晟哪里是任他们摆布的主?
下人前脚刚走,他也出了屋,凭着记忆来到沈溪苓院落。
还未曾靠近,就听到两个小丫鬟躲在墙角偷懒说闲话。
“咱们小姐真要改嫁?”
他脚步一顿。
“咱们好好一个小姐嫁过去,守了三年的寡,如今改嫁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我们家小姐今年也才十九,总不能在这侯府里耽误一辈子。”
两个小丫鬟感叹一番,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将她们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
招惹了他,说什么等他回来,又出尔反尔,嫁给他的哥哥。
现在竟然还想归家另嫁?
凭什么!
萧泽晟周身充斥着煞气,神色冰冷暴虐,漆黑的眸中是酝酿的风暴,疯狂又危险。
一脚踹开房门,萧泽晟拎起床上熟睡的女人。
“大清早发什么疯?”
沈溪苓好不容易才睡下,这又被他强行拎起来,怒火升腾。
她的不耐更激化萧泽晟的狠厉,咬上她的唇瓣,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沈溪苓吃痛,用力推他,却被男人发狠压到床上,通红的眸子直灼得她发疼。
“你想改嫁?”
沈溪苓一惊,身子向往后缩,却已经晚了。
身体被紧紧箍住,困在男人的大氅中。
“你说了……”
她剧烈喘着气,生怕场面失控,呢喃着退拒。
“不做到最后,我知道。”
萧泽晟支起半个身子,眼眸深沉。
沈溪苓手上顿时没了力气,任由萧泽晟将她抱起,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她的惊呼声也被更激烈的动作掩盖。
……
“你是说,侯爷一回府,就先去了沈溪苓那?”
程元英好不容易争取来侯府小住几日的机会,就想着趁机和萧泽晟培养感情。
可一连三日,她都没有见到萧泽晟的身影,每次一问,不是在外面,就是在沈溪苓那里。
强烈的不安将她心头笼罩,程元英豁然起身。
“我要去找她!”
才送走萧泽晟那个冤家,沈溪苓惫懒靠在塌上,就听得外头禀告,程元英来了。
她叹了口气。
对方在府中小住的消息她知道,她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
“溪苓,好久不见,你可想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元英手里提着一食盒点心,欢欢喜喜的过来。
沈溪苓由小绿扶起,面上多了热切的笑。
她这三年主母不是白做的,待人自带一张假面。
“自然是想了,但你如今事务繁忙,我也怕叨扰了你。”
程元英:“咱们的关系何须计较这些?倒是你,在这侯府里受苦了。”
她握住沈溪苓的手,沈溪苓面上笑,不着痕迹抽回。
“嫁了人,本就和先前不同,侯门高贵,我来此,原是高攀了,何谈受苦?”
试探几次都没能套出话来,沈溪苓说话滴水不漏,程元英暗暗咬牙。
“你应该知道吧?侯府在和我家议亲,他们希望我能嫁给侯爷。”
“我若嫁进来以后,咱们就是妯娌,有事也能互相帮衬,你看可好?”程元英目光灼灼盯着沈溪苓,试图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记下。
沈溪苓顿了顿:“我并未收到消息,如果母亲日后将此事定下,再谈也不迟。”
“你是不是不想我嫁给侯爷?”
程元英一句话,让沈溪苓暗了神色。
萧泽晟不是良配,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好友嫁入这狼窝。
但程元英不惜讨好容钦母女,哪里是自己能说动的。
“你嫁不嫁,并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两家之事。”
“别装了,你喜欢侯爷吧?未出阁时,我看到过你们往来!”
程元英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溪苓手一抖,茶水洒落出来,晕出一片湿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溪苓站起身,“小绿,送客!”
“你心虚了!他现在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叔嫂相奸,有悖人伦!沈溪苓,你就不怕把侯爷带累,坏了他的名声吗?”
程元英还在嚷嚷,乔初旸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并非是她心虚恐惧,而是这周围都是萧泽晟的人。
她今天在此叫嚣,所言的每一句都会传入萧泽晟耳里。
再不把她赶走,她会死。
强行把人送了出去,程元英站在院外,看着禁闭的房门,眼中野心满满。
这样的丑事,想必她也不想被让人知道,只要拿捏住这点,不愁沈溪苓不听话。
侯府主母,她当定了!
似乎老天都在帮着程元英,她日思夜想的好机会很快到来。
这天是侯府的家宴,她因这几日留在侯府,也得以有了参与的机会。
当天程元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萧泽晟的青睐。
她摆好姿势,含情脉脉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萧泽晟,假装和他偶遇。
就算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图惹笑话罢了。
程元英来了脾气一甩手,径直走到那几位夫人面前,高扬着头:“只会背后说人有什么本事?侯爷已经答应过我,会去我家下聘,不日我就是侯爷夫人!”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说,她们就会忌惮些,谁料她们反而笑的更大声了,一个两个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萧夫人,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嫁进侯府吗?”
“我娘家有一子女,二八年华,容颜才情都是一等一的,父亲是四品官员,品性也不错,你看侯爷可有意向?”
“好事成双,依我看如果侯爷真要成婚,不如把两个侧室也一起纳了。我家正好有一对姐妹花……”
这些夫人先前就在有意无意的向她打探萧泽晟的婚事。
萧泽晟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前些日子又升了职,她们一个个羡慕的不行,都想将自己家未嫁的女子送过来。
沈溪苓拿不准萧泽晟的主意,未免惹他生气,都是搪塞过去。
结果程元英在旁边说了这两句,就将她好不容易糊弄过的话题又挑了起来。
她眉头微皱,余光瞥见程元英满脸的怒火,索性让开身子。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小姐是母亲请来的,也是母亲看好的,侯爷并未表态。”
“你们要想知道内情,不如去问程小姐。”
她不是喜欢说吗?那就让她说去吧。
夫人们眼睛一亮,转头就围起了程元英。
只是这根本不像程元英想的那样,她们也并非围着她献媚讨好,一个个都是想给萧泽晟塞女人。
程元英自然不愿,当即就跟她们大吵一架。
不出一刻钟,程元英不仅婚前失贞,还嫉妒成性的事已经传遍了。
沈溪苓看的想笑。
只可惜程家其他的女眷,定会被程元英今日之举连累,恐怕婚配都是难事了。
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问题,真真是跟萧瑜待久了,也和她一般,蠢笨如猪。
夫人们个个养尊处优久了,被程元英这么骂了一通脸色都不太好看。
程元英自觉颜面不在,转头就走。
她一离开,大家就七嘴八舌说起程元英的坏话。
沈溪苓并没有参与,她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母亲很喜欢她,我这个做儿媳的又哪能左右得了母亲的决定。”
再配上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谁不心疼她的。
遇到这么个婆母,还有这样的妯娌,她也是倒霉了。
“夫人喝茶。”
一个眼生的小丫鬟端了壶茶水来,给大家依次倒了一轮,最后到了沈溪苓这里。
她接过茶盏,眉头微蹙。
那小丫鬟的视线仍跟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期待她喝下去。
沈溪苓低头浅饮一口,小丫鬟松了口气,正要端着托盘退下,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壶,半展热茶都撒到了她的衣衫上。
沈溪苓惊呼一声,茶水透过衣服浸到她的肌肤,烫的生疼。
衣服上也多了一大片茶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
小丫鬟惶恐跪下:“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夫人饶过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小丫鬟浑身颤抖,跪伏在地,引得周围的夫人都不由皱起眉头。
“说什么胡话?侯府何曾对下人用过刑?”
沈溪苓皱起眉头,这小丫鬟这做派,倒衬得她平日里残忍暴虐。
不过撒了茶,便要打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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