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左冷高伟松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异殓尸官左冷高伟松全文》,由网络作家“药不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雅找到展遥的时候,她正和杨洵他们喝着茶水,吃着瓜子,好不自在惬意,比想象中的放松多了,小丫头边吃边对他们说道:虽然我把小少爷给治好了,可老夫人也没提为大将军殓尸的事,这事啊其实就该趁热打铁,一拖万一反悔可就麻烦了!”朱向晨摇头道:“应该不会,既然祖母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道理反驳,何况还有母亲和我呢,我们会一定坚定到底,不过……”“不过有两大麻烦在陪着老太太说话,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这事儿还真说不准喽!”午大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说的没错,正厅里熠王和朱向明一个劲儿地对老夫人进行着思想教育。朱向明说:“父亲一身光明磊落,如今惨遭横祸,现在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殓尸,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父亲会死不瞑目啊!”熠王十分赞同,补充道:“...
《妖异殓尸官左冷高伟松全文》精彩片段
风雅找到展遥的时候,她正和杨洵他们喝着茶水,吃着瓜子,好不自在惬意,比想象中的放松多了,小丫头边吃边对他们说道:虽然我把小少爷给治好了,可老夫人也没提为大将军殓尸的事,这事啊其实就该趁热打铁,一拖万一反悔可就麻烦了!”
朱向晨摇头道:“应该不会,既然祖母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道理反驳,何况还有母亲和我呢,我们会一定坚定到底,不过……”
“不过有两大麻烦在陪着老太太说话,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这事儿还真说不准喽!”午大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说的没错,正厅里熠王和朱向明一个劲儿地对老夫人进行着思想教育。
朱向明说:“父亲一身光明磊落,如今惨遭横祸,现在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殓尸,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父亲会死不瞑目啊!”
熠王十分赞同,补充道:“朱老夫人请安心,朝廷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父皇已经找到最好的入殓大师,一定为大将军风风光光地把后事办好,不辜负他一世英名。”
作为大将军的头衔,一世英名确实是老夫人最为在意的,可是,作为儿子,带着那种惨不忍睹的样子去往极乐真的好吗?那是她的儿子,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会心痛难忍啊!
“老夫人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答应展遥姑娘给她机会,知府杨大人等人都是看着的,这要是突然反悔,怕不妥吧?”
晖王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句句属实,可朱向明才不管那些呢,他握拳怒斥道:“这是我们镇南将军府的私事,他们有个屁资格管,看见了也给我当没看见,听到的也给我咽下去,看谁敢不说个不是,小心我铁棍不长眼!”
除了打打杀杀,这个孙子还能不能说点别的。老夫人郁闷的眯着眼睛不想再言语,熠王只好又跟着又解释了一下。
“小朱将军也是为大将军好,老夫人可能有所不知,那丫头之前就曾为我皇妹处理后事,哎呀,真是乱七八糟,现在丹阳城里还传着我皇妹的笑话,真是气人啊,这小丫头心机太重,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完全不把别人的清誉放心上,这样的小人真心不值得信任!”
晖王的脸色有些不悦,他也听说丹阳城关于墨染和展遥的流言,可他始终觉得那只是流言,根本不值得推敲!可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感觉,比起泱泱重口,实在没太大说服力。
眼看着老夫人厌弃的神色更加明显,朱向明他们笑着等一会看小丫头的可怜样。可是,他们先等到却是一个小厮撕心裂肺地吼叫,“老夫人,大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的书房起火了!”
“什么!”
老夫人猛然站起身,差点没摔倒,是停放尸体的书房,怎么会起火?他们几个人急忙冲了出去。
而此刻,朱阅将军书房的窗户里已经不断有黑烟和火星子冒出。展遥他们刚到此地就听见白氏痛苦地呼喊:“老爷,你不能走,还没抓到杀你的凶手,你死的这么冤,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走了啊!”
朱向晨急忙冲过去拉住激动的母亲。
而另一边,小厮和丫鬟们一桶一桶地去挑水灭火,但火势太大了,估计等他们还没把火灭掉,朱将军的尸体早就被烧成灰了。
时不等人,杨洵和午大夫也加入了灭火的大队伍,展遥打开黑皮箱,把一个小瓶子交给风雅,另一块黑布自己拿在手里,她嘱咐道:“把这个交给杨洵,让他把东西融于水里,快速搅动一会,等到混合物变粘稠了就可以用来灭火了,别傻着,快去吧!”
虽然没太听懂展遥的话,可风雅却没有任何质疑的时间,她闪身离开后,展遥迫不及待地就要往起火的书房里冲,却被管同一把拉住了,“干什么,你这么进去会死的?”
“哎呀,我站在这里也会急死的,你别管了,我有办法!”说着,小丫头抢过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一股脑全泼到了身上,然后又要冲,可手臂还是被管同拉的紧紧的,“不行,我陪你进去!”
展遥用力地扯下他的手,没好气地大吼道,“行啦,再磨叽就什么都晚了,你小子把我的黑皮箱保护好就行了,那可是比是我命还重要的宝贝,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小姑娘边骂边冲进了火场,管同拉着黑皮箱的手一直在颤抖,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看着朱向天苍白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血泪,仿佛看到了朱阅将军小时候的模样,都是铁骨铮铮,都是有骨气的少年儿郎,可如今,她那苦命的孩子还躺在那冰冷的屋子里,惨不忍睹啊!
老夫人捂着心口,泪如雨下,她重重的点头道:“好,祖母答应你,不过祖母也也必须确保你的安危!”说着她又转头看向展遥。
“既然天儿愿意让你医治,我就满足他的愿望,但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你有什么能力让我相信你,如果出什么问题,我们镇南将军府不会善罢甘休!”
兜了这么大一圈,可算是能凭些真东西说话了,说实话,展遥也憋的够呛,这大家族的麻烦真是看的她头疼,她也懒得再多捡什么废话,直接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盏茶之内必将少爷完璧归还,如果超过时间或者出现其他问题,我随你们处置!”
一盏茶?这会不会太短了?连上药的时间都不够吧?午大夫和杨洵眼里都出现了担忧的神色,可有人却很高兴,朱向明和大皇子对视了一眼,立刻应声道:“好,就这么定了,一盏茶之内要是没治好我三弟,我就把你和你的这些同伙都拉到大牢,还那什么暖涯都拆了!一个一个也别想跑!”
这大蛤蟆真碍眼,展遥连扫都不扫他,直接对着老夫人再次伸出一根手指,补充道:“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我把小少爷治好,也请老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为大将军殓尸。请您答应,不然,很抱歉,小少爷我帮不了!”
“什么,你还敢提要求,你是不要命了是吧?”朱向明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星了,他就不明白这个丫头哪来的自信,一个将死之人,还提什么要求,找死!
“好,好,你先给把天儿治好再说吧!”在白氏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老夫人很快就答应了,她也是真的累了,老了,老了,有些事真的管动了。
说完,展遥带着风雅和管同拉着黑皮箱去往将军府安排为小少爷诊治的客房。朱向明怕展遥他们半路跑了,非要多带几个士兵跟着同去,美其名曰保护小少爷安全,可哪有这么吓人的保护。
展遥白眼飞天,怒怼道:“谁家治病整一帮子闲人观看,有病吗?行了,我的诊室没那么大地方,白夫人和朱……”
见展遥望向自己,朱向晨忙拱手道:“在下镇南府军副都尉朱向晨!”
展遥点头,“嗯,你是他哥哥,你可以进来,还有杨洵大人,你也进来给做个见证,还有,那边的午大夫是吧?您也进来,算是个后补吧,万一觉得我失误了,你老在也能应个急,让少爷他们安心!”
……午老爷子心里苦笑,还有他上场的机会?还是算了吧,不过,看看热闹也正合他心意!就这样,一大帮六七个人就那么轰轰烈烈的走了,然后,真在一盏茶不到时候,眉开眼笑的回来了。
“祖母,我回来了!”
朱向天笑的最灿烂,他直接扑到祖母怀里,仰起头让她看,只见刚才还像一张怪兽嘴巴般的大血口子,现在只剩下一道细不可见的线,没错,是条黑线,很浅,就好像孩子用极细的笔随手甩的一小条,不用手扒着,都发现不了。
这基本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了!什么医术?简直可怕!
白氏笑的一脸感动,她的宝贝儿子是救活了,不会是个被人耻笑的废人,他的儿子又可以自信快乐的活在阳光下,多好。
朱向晨向展遥和晖王拱手,语气真挚,“多谢王爷和展姑娘没有放弃舍弟,多谢!”
还有个跟在展遥身后像条大尾巴的午大夫,笑的满脸都是大褶子,他自从屋里出来就一个劲地向展遥问东问西,跟三岁小孩似的,好不耐烦。
唯一不苟言笑的就是杨洵了,他还是那副死样子,神情自若,淡漠的外表下正在反复思量的是,在展遥帮大将军殓尸后,如何找出凶手,为亡者沉冤得雪的问题!
风雅拉着展遥的胳膊,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真是太险了。明明就一盏茶的时间,可展遥进屋不紧不慢不说,还有功夫和孩子闲聊。
“我马上就要给你手术了,会不会害怕?”
虽然不明白手术是什么意思,不过朱向天觉得可能是这个小姐姐一会要给自己施加法术的名字,小圆脸男孩拍着胸脯大声道:“姐姐你来吧,男子汉能屈能伸,我不怕!”
展遥笑着点头,“好样的,一会可能看着会有点吓人,但你不要担心,一点也不痛,而且很快就会结束了!”
话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展遥打开黑皮箱,拿出先是那个一个注射器为朱向天打了针消炎药止痛药,然后,又拿出一根会发光的细棒对着朱向天的伤口和右眼照了好一会。
这一会可把风雅急得嗓子都发干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开始处理伤口,忙活半天到底干什么呢?
好在,在她接近崩溃的注视下,展遥终于开始用一块消毒棉对着朱向天的伤口擦了几下,然后掏出两把银光闪闪的东西,其中一根还带着一根像头发丝般的细线,只见她的两只手在伤口上来回摆动了几个回合,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细看时,她已经放下工具,拍拍手。
“好了,我刚才仔细检查过你的眼睛了,幸好,没有伤到,至于这个伤口七天内不要沾水,还要忌食辛辣生冷刺激性食物,过段时间我会给你再复查一下,这期间伤口可能会有点红肿痛痒的感觉,但不用过于担心,是正常现象,很快就好了,等到伤口长好后我会给你开些药,抹一抹,保证还你漂漂亮亮的小脸蛋,好吗?”
展遥俏皮可爱的表情和精湛的技术让朱向天都看呆了,他觉得这个姐姐简直比仙女还美还厉害!
这些天,丹阳知府的大门都快被踏烂了。
每天都有人冲进衙门报案找人,也每天都有人三更半夜把门口的申冤鼓敲得叮当作响,说是在哪条街的胡同废墟里发现了尸体,残破不全,恶臭扑鼻。
一边是地龙翻身,民不聊生,一边是老皇帝要为战场上失而复得的大皇子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这红事白事搅和在一起,可真是为难他们这些下属官员了。
听说上面还要派特使到四处巡查,哪里灾情处理不到位,哪里百姓叫苦连天,这些都有可能会砸了官员的铁饭碗,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可现实却是,谁又敢将真实的灾情向上汇报,给正高兴的皇帝上眼药呢。
没办法,有些麻烦只能慢慢来,能对付就对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凑合,要是有人敢闹事,二话不说先直接关起来。等上面的风头过了,或者人老实了再另行他法。
“大人,又在废墟里找到了三具尸体,破烂不堪,查不出身份,这——”
张参军十分厌弃地瞟了一眼地上盖着破被单的尸体,一阵风吹来,掀开了被单一角,黑色长满绿斑的脚上还有蚊蝇的幼虫在蠕动,看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快抬下去,还是扔到臭尸房。”
李知府吓得的一张脸都没了血色,可堂下的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互相递眼色,明显都不愿意上前,最后还是一个纤细的身影大大方方地走到近前,重新把被风吹乱的布单铺好,又仔细地掖了掖,再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好了,不会再露出来了,快抬走吧。”
李知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陌生的身影,身材纤细,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究竟是何人?
看到知府大人探究的目光,张参军急忙拱手介绍道:“大人,这是老展头的孙子,展遥,他说要替老展头做殓尸官的活,你看现在衙门也确实缺少人手,属下就想让他试一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哦,李知府眯了眯眼,好奇地再次打量起这个俊秀的年轻人。
他确实有些怀疑,这么年轻的殓尸官还是一次见,瞧那单薄的身体,殓尸这种又苦又累的活他能受得了?
再说现在这节骨眼最重要的稳妥,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才是最重要的!
知府犹豫间,展遥走到近前,双手抱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无论什么艰巨的任务我绝不会退缩,无论什么艰难的挑战我也不害怕。我展遥,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殓尸官。”
看不出来,这人小小年纪,口气却大的出奇。一个破收尸的,再出色有什么用,还能飞到天上不成。
李知府心里冷哼,面子上却微笑摆手。
“哎呀,少年有这份心意,甚好,甚好,那现在就把最艰苦的工作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好了,张参军,带他去臭尸房吧,那里正缺少一个像展遥这样有魄力的年轻人,去吧去吧,如果他有什么需求,你就尽量安排!”
那里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无非就是一些找不到家的孤魂野鬼,这个李知府还真能胡说!张参军心里冷笑,二话不说带着人来到了臭尸房。
臭尸房其实就是衙门最角落的一间破茅草屋。夏天挡不住太阳,冬天挡不住风,这多雨的季节更是大老远就散发出难闻的臭气。一眼望去好像都能看到阵阵诡异的绿烟从窗口飘了出来。
“那就是了,你快进去吧。”
张参军的脚还没迈出半步就被一个俊俏的身影给挡住了。
展遥笑眯眯道:“哎呀,我尊敬的张总管,张大人,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张参军眉毛扭了扭,十分不悦地开口:“干嘛?你还有什么事?你,你不是想不干了吧,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大人再帮我个小忙而已——”
小忙?
张参军一听,脸色更加别扭,怒斥道:“你还想要什么,老展头的腿伤和我们没关系,我可告诉你衙门里给殓尸官的报酬都是固定的,想多要门都没有。”
这些龟蛋比铁公鸡还抠,明明最脏最累的活都是殓尸官来做了,他们天天美得跟大爷似的,把好处都笼在自己手里,竟连多施舍一些碎渣渣都不愿意。
展遥在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却依然笑容可掬道:“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讹钱,我爷爷的伤暂时没有大问题,你无需担心,是这样,你看殓尸房那么多尸体,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能不能给我派个帮手啊?”
一听不是要钱,张参军脸色缓和了不少,可听这臭小子要人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还没开始做,怎么那么多事,以前也都是老展头一个人做的,你差什么?”
别的事展遥都可以不在乎,可没搭档可不行。
毕竟她现在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这身体想要调整到她以前那种一个顶三个的状态还是需要时间的,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有很多力气活需要男性的力量来帮助完成。
和不懂的人讲道理看来是没戏!这有的人说话牛皮,办事却比拉屎还费劲呢! 心里再次把这个张参军鄙夷了一下。
展遥故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可惜了,可惜,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闻闻这臭气,咦,太难闻了,估计那些尸体烂得不成样子了。要是再等下去搞不好会有疫病发生,搞不好明天就会有人被传染,然后整个丹阳城被传染,然后特使大怒,一定会把这里连人带物全部消灭干净,一点不剩,天啊,要是那样可就惨喽!”
展遥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张参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他二话不说点头应允。
“好好,我马上给你派帮手,但你必须尽快把这里处理干净,我会来查看的,如果不过关,不管你是谁的孙子都给我滚蛋!”
看着张参军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子,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展瑶挺了挺纤细的腰身,捋了捋鬓角碎发,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进臭尸房之前,她要先回趟家,准备些东西,接下来要大干一场了。
八月十五,彩花吐香,万紫千红共喝朝阳。这一天无论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这一天还有个比热闹的大戏更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墨染公主的府邸。
早上天刚擦亮,陆陆续续就有很多百姓在公主府门口迟疑等待了,几分钟后,黑色大门大开,所有下人换上最好看的衣裳静候两旁。
白衣蓝裙的展遥和绿衣风雅走出大门,面对着所有到场的百姓拱手礼让道:“感谢各位相亲邻里对公主的支持和厚爱,今天拜祭墨染公主的活动安排如下,公主的灵堂就在荟萃堂里,大家可以去那里祭拜并且免费享用所有的茶水和美食。
此外,今天公主府的所有院落将为每一个到场的客人打开,大家可以随意参观,尽情感受最真实的公主府和墨染公主。也许你会不习惯或者不喜欢我们的做法,没关系,有意见尽快提,我们所有人都会静心聆听,总之,今天公主府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大家高兴就好!”
早年前就听闻公主府里奇景灵石,花鸟虫鱼数不胜数,尤其那个流水落花更像是人间仙境,可惜,皇族贵地,闲平头百姓怕是连个边都碰不到。这次,居然借着拜祭公主的机会好好走了个遍。别说,诺大的公主府里不仅有各种图画警示牌,还有公主府训练有素的下人抱着托盘小吃和茶水时刻等候,给那些走了满头大汗的百姓饮用。
一向沉闷暗淡甚至恐慌的灵堂此刻变成了胡同大食堂,百姓们非常有秩序地走到祭台前给公主上香或者献花,他们可以痛哭也可以大笑,有些人默默地给美丽的墨染公主送上祝福,也有些干脆大声向公主诉起苦来。
每当看见有人哭得厉害,总有个白衣俏丽的小姑娘会贴心地递上手绢,这个白衣仙女干脆抱着个大纸箱让对方抽一个,很多人都能抽到一张纸条,上面有公主生前写的小诗,词藻唯美,赏心悦目。白衣少女美其名曰这是公主殿下的祝福。
整个墨染公主祭日游园会的高潮是速来很少碰面的熠王和晖王。与晖王简单朴素的打扮和排场来看,熠王明显张扬了些,身披金色铠甲的他就像一个领头雁,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文武百官黑压压的,有种大片乌云压顶的感觉。
熠王的大部队还没走进灵堂就停了下来。从进院的那一刻他就不爽了,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居然和一群臭烘烘脏兮兮的百姓走在一处,还被围观,他真快疯了。
“上成,我不进去了,乱七八糟,看的心烦!。”
米黄色修身长衫的井上成自然了解主子的脾气,他还是小声劝慰道:“还是进去吧,看一眼就好,人多眼杂,传到皇上面前就不好了。”
熠王咬了咬牙,刚准备大步前进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制止了:“熠王殿下这个样子恐怕不能进来。”
“怎么?还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在展遥的注视下,熠王眼睛和鼻孔都扭曲起来。她只好耐心解释道:“不是说你样貌不行,而是你和身后这些大人的着装,太严肃了,墨染公主最喜欢大家都能以最真实最自在的样子相见,而不是装模作样狐假虎威,太刺眼了。”
“你……”
倒抽气声不断响起,文武百官无不为这胆大不要命的女子捏了一把汗。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原来是跟在队伍旁的晖王和智家的几个人。对上展遥探寻的目光,晖王等人抱拳行礼道:“那请问姑娘,我们几个人的着装是否规范呢?”
展遥果然很仔细地扫了几个人一眼,点头道:“可以,进去吧!”
她这看似无心的刻意行为眼看着就要击碎熠王的耐心时,井上成忙率先垂范,拱手询问道:“还是麻烦姑娘提醒一下,我们要怎么做才可以进去呢?”
这个儒生明显比熠王顺眼多了,展遥倒也不客气地手一伸,挨个指了过去。
“让他,他,还有他们把那一身华服脱了,换些平时穿的,还有收起献媚巴结的样子,你们要是为公主来就安心在这游玩参拜,要是想谄媚熠王就去他家好了,公主府不适合你们!”
——“咔嚓!”脆响。
原来是恼羞成怒的熠王把身上的金色铠甲扯碎了,破衣烂衫如此刺眼,熠王干脆利落地扯掉铠甲,他不允许自己有一点不完美。
“我们走!”熠王大手一挥,正准备打道回府,没成想,身后那恼人的小女子又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哎,怎么走了,你现在的样子很真实了,可以进来了,回来啊!”
……
除了一步三回头的那个儒生,所有人头也不抬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大家汗然,尽然敢当众调戏熠王,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气走了熠王,公主府又变得一片祥和,大家都忍不住对那位叫展遥的白衣女子多看了好几眼。虽说这个女殓尸官工作做的乱七八糟,可这勇气和胆识倒不是盖的。
晖王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灵堂布置,也许是之前有过接触,已经被展遥卓尔不群的想法惊艳过,所以他的反应倒没其他人那么激烈。
可他也是有担心的,有一个人恐怕会闹情绪吧,在印象中那个人总是跟在墨染妹妹的身后,眼里全是欢喜,可惜良缘路短,爱人已逝,那个高家小子会如何呢?
思量间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口缓缓走入,虽然素衣素容可依然无法阻挡她与众不同的大家气质,居然是高夫人,高骞和高冲的生母。
文成王府内,在展遥那吃了瘪的明叔火急火燎地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吹了三声口哨后,一位黄衣女子从拐角探头问道:“你来做什么?有何事?”
“快告诉夫人,展遥那丫头已经逆反,恐怕会坏事!”
当贴身丫鬟把明叔的消息带到二夫人文慧面前时一向谦和的有礼的女人立刻摆手冷笑道:“无妨,反正大公主已经死了,而且死的那么屈辱,连个上前的人都没有,谁会在意一个下作人的胡话,接下来只要让薛千千那个碍眼的女人消失,小公主和恩宠就都是我的了!去找谷大夫,告诉他,只要他肯帮忙,老规矩不变!”
在展遥的指挥下李姑姑带着几个下人已经装点好公主的灵堂,不过,这个灵堂怎么看都不严谨。没有棺材,没有丧幡,没有白烛,没有一点灵堂该有的庄严肃穆。
唯一有的除了一张围满鲜花的祭台外就是一张和活人差不多高的墨染公主的等身画像,别说,这公主惊艳的回眸一笑画的还真像。
此外荟萃堂的所有墙上和屋檐挂着刀枪剑戟,笔墨纸砚,还有春天的风筝,夏天的彩灯,秋天的泥人,冬天的窗花,各个季节的美食糕点摆满了一张张红木桌,李姑姑更咋舌了。
也不知道哪个下人把公主搞笑的灵堂布置给宣扬了出去。百姓们纷纷议论不平,但更多的是对展遥这个名不见经不传的黄毛小丫头的鄙夷和嫌弃。
“还是赶快回家睡大觉去吧”
“居然还敢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呸!”
“女子就该老实在家等着嫁人,还做什么殓尸官,一点祖宗的规矩都没有,真是害人不浅啊!”
“……”
大街一角,展遥她们已经被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百姓围拢,大家的口水就差直接喷在她们身上了,虽然风雅和其他家丁努力把白色罗裙的展遥护在中心,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谁喊了一声:“哎呀!”
一些破菜叶眼看着就要飞向白色身影,恰好,几个更高大的人从旁闪出,黑脸公子刀光闪闪,几下就将萝卜白菜切成了片儿,而另一侧,身着象牙白昙花暗纹锦服的俊雅男子直接张开一柄黑羽折扇,生生把其他烂菜叶挡了个结实。
“这是,是铁面将军智有言,还有,还有极少露面的晖王殿下!”
“你们居然往智将军和晖王殿下身上扔菜,长眼睛没,真是不要命了。”
围观的百姓,正确来说是广大爱才识色的女性同胞们快气疯了!如此丰神俊朗,气度非凡的人物,见一次容易吗?居然还被打了?她们就差直接上手把那些闹事的人给扒了。
“智将军莫怕,我们守护你!”
那些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都没注意到智有言的脸已经更黑了,眼看着就要爆发了,还是几个身着戎装的圆脸属下很识趣,直接大刀挥舞,嚷嚷道:“都散了,都散了,别挡着将军和晖王的路。”
那些女人半天走不动一步,看来硬来是不行。晖王长扇一收,很是客气地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对白衣少女拱手道:“多谢展姑娘为我皇妹做的一切,想毕墨染在天之灵也一定很开心,唉,可惜我这个兄长什么也没为她做就天人永隔了…”
这样惆怅低迷的于长看着很让人心疼,展遥忍不住用余光扫了某个方向一眼,不知当事人是不是感触更多呢。趁现在还有机会,多和真正在乎的人多聚聚不好吗?如果再等恐怕真的不行了。
既然有人执迷不悟,还是那么固执,那有些事只好代劳了。下定决心的白衣少女拱手安慰道:“我只是尽量完成逝者遗愿而已,如果晖王得闲可以在后天来为公主送行。”
“好,我一定去。”
“我也去。”智有言随了一句。
人群乍然,铁面将军和晖王居然都要为墨染公主送行,那他们呢?他们这些天天在嘴里把公主捧得高高在上的百姓心里着实酸楚……
“都来啊,后天,只要想看墨染公主的人都可以来,无论贵贱、贫富,只要你真心想为公主送行,公主府的大门就为你打开。”
展遥洪亮的声音像海浪在人群里传递着,一波高过一波,不到片刻功夫,整个丹阳城都惊动了。
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展遥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晖王眼皮陡然一跳,家丁群里一个男子的侧脸分外眼熟,“墨染?”
听到晖王的嘀咕声,智有言无奈道:“你是有多想这位没见过几次面的妹妹,怎么见人都像她,男女都分不清了吗?”
是吗?真的是眼花?
眼睛看到的可能是假的,可血液流淌的机缘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明明都已经放弃,可晖王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去看那个高挑的身影。
到了公主府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有人终于憋不住了。公主明明交代要安安静静的离开,现在可好,弄得满城皆知,搞得比过年还热闹,这个展遥真是不靠谱。风雅忍不住向身前的两个人抱怨道:“现在怎么办?”
自知冲动理亏的展遥还在傻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家丁打扮的俊俏男子。此刻,就算那些见过墨染的下人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白净的男子其实就是他们的墨染公主。
虽然转了性别,换了身份,可墨染与生俱来的淡然气质从未改变。他嘴角浅笑,回望展遥的目光分外温柔。
“没关系,我相信你,东圣最出色的殓尸官展遥不会让人失望,对吗?”
没想到墨染一直把她的梦想放在心上,一股热流直穿心底,展遥有些愧疚,她的梦想正在实现,可墨染呢?他的梦想又实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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