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九凤有些落寞。
“若不是柳音儿与你的月城长的极像，我都想杀了她。”莫河漠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在九凤耳畔轻声笑道。
“干嘛跟我道歉，我倒感觉我占便宜了。”
九凤摇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就不能承认你是喜欢我的吗？月天。”莫河漠有些委屈了。
九凤拉开他的手，转身坐在了桌子上，正视着莫河漠，神情难得严肃：“莫河漠，你先回去云阳门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莫河漠叹了一声，无奈答应，捏着那精致的下巴，极快地在那嘴角留下一个浅浅淡淡的吻，像个偷腥的猫。眼神略带幽怨的看着九凤，迟迟未动。
“我会给你答案的，不过好歹我喜欢了二十年女人了，突然变过来也得需要点时间适应吧。”九凤笑道。这次，他笑的开心。
莫河漠闻言挑眉，“这是你说的，我在云阳门等着你。”语气中的欣喜表现得那般明显。
出了凤楼，莫河漠便看见敛华将柳音儿粗暴地丢在一个马车上，给了车夫银两，吩咐了几句，便让车夫驾马离开。
那张冷俏的脸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有些阴冷。看来是不用自己动手了，嘴角勾笑，才转身离开。
九凤在房间冷静下来以后，趴在桌子上摸着刚刚和莫河漠轻触的嘴角，不觉间笑了出来。何需时间呢，明明自己已经想的透彻了。
不知不觉间，似乎，心被那个男人拿走了。
夜晚，敛华按例带人过来准备洗澡水，屋内红烛光芒摇曳，却不见那红衣公子的身影。
云阳门，莫河漠依旧熬夜处理事务，偶尔放下笔，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夜空。
那么一瞬间，窗口多了一个人，红衣妖媚，面具生冷，露在外面的唇扬着诱人的弧度。
“那个，爷想好了，看你没人要怪可怜的，爷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好啊。”
满意地笑了笑，从窗口跳了下来，然后拿下面具，对莫河漠解释起来，“我想来想去，以月天的身份会比较好，毕竟九凤不会武功，关键时候还得你保护。”
九凤的意思说的含蓄，不愿踏足江湖恩怨的他，这次想要帮莫河漠。
“你不会在意吧？”九凤还是问了一句。
莫河漠明白他的意思，抓过他的手，淡淡笑着：“你不是说过？九凤和月天是同一个人。”
“也是哈。”九凤微微红了脸颊，眼神飘开。“还有……”
“这些都不重要。”打断他的话，抬手端着九凤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夜深了，该就寝了。”
九凤愣了一下，唇上便附上一层冰凉。“这不对呀，不对不对。”
听着这人扫兴的话，莫河漠皱了皱眉，从书案上跳了过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怎么了，哪不对了？你这么晚过来，不就是想要……”
“我们不是应该先探讨一些问题，然后……唔……”嘴重新被堵住。
“我们在床上探讨也是一样的。”莫河漠悠悠说道。
九凤认真想了想，总觉得太快了点，还想说些什么。
“乖，你别说话了。”莫河漠先一步说了出来。太破坏气氛了。九凤抽了抽嘴角，乖你妹。
横打将人抱起，朝床铺走去。九凤想着这是自己抱女孩子的方法，不爽地捣乱起来。莫河漠见人不老实，快步走过去，直接将人丢在床上，便坐了上去。
还是没做好献身的觉悟呢。
低头，如同上次在这里，一样的霸道与温柔。
“你属狗的。”九凤愤愤地骂了一句，他对待女孩子都很温柔的。
莫河漠对自己直接开咬了……
莫河漠盯着他的眼睛嘿嘿一笑，在其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上次给他包扎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人很是敏感，特别是腰上。
果然，九凤闷哼一声，身形一颤，瞪着莫河漠。
九凤有些愣神，他，以为只是亲一下而已，没想到，莫河漠会……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于这样的触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腰间很难受，不受自己控制的动作，让心里有些慌乱，“莫河漠……唔……别。”抬手抓着莫河漠的衣袖，阻止他的动作。
“给我，给我时间接受。”有些凌乱的气息，九凤在莫河漠停下的时候，扯着衣衫把自己盖住。
突然叫停，莫河漠有些不爽。但看着九凤带着慌乱的眼睛，嘴边的不满化作幽幽一叹。
“对不起没考虑你的心情。别害怕，月天。相信我。”
在那通红的嘴角吻了吻，继而是额头，眼角，鼻尖，耳垂。
“别紧张，月天。我不会逼你的。”
九凤感觉到这人顷刻间席卷的温柔，笑了笑。其实不是很严重，只是头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难以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我给你时间。”
“嗯。”
“相信我。”
莫河漠抱着人，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言安慰。
两人都是在黑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历过的人情世故太多，让他们很难去完全相信一个人。
九凤对莫河漠，莫河漠对九凤。
都是一样，现在都确定两人是相互喜欢的，但是心底却永远都有一点怀疑，那怀疑来源于性格，很难消除。
莫河漠搂着怀里的人，他刚才太急切了，想要了这个人，确定这个人真的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消除那一丁点怀疑。
却差点忘了，怀里的人，跟自己一样，忐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