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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裴宴京贺今朝全章节免费阅读

南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没开口说话,不过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众人热切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齐刷刷地凝视着他。裴宴京连眼神都没波动过一下,对这么多双期待的眼睛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抽到了不就知道了。”这话简直勾得人心痒痒。越是不说就越是好奇,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今朝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小气。提前说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死人。今朝本来还挺想知道的,可想起来自己今晚上运气奇差,好东西都跟自己无缘,兴致一下淡了大半。盛煜也不再问下去,特意提了一句:“六哥,你这次可要敲久一点啊,要不然人家都没摸到花就结束了可不公平。”“行了,我知道了,就你话多。”裴宴京戴上眼罩,拿起鼓敲了起来。鼓声由慢到快,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跟着发紧。那朵花已经在众人手里绕了三圈,鼓声还...

主角:裴宴京贺今朝   更新:2024-12-06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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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宴京贺今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裴宴京贺今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南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开口说话,不过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众人热切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齐刷刷地凝视着他。裴宴京连眼神都没波动过一下,对这么多双期待的眼睛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抽到了不就知道了。”这话简直勾得人心痒痒。越是不说就越是好奇,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今朝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小气。提前说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死人。今朝本来还挺想知道的,可想起来自己今晚上运气奇差,好东西都跟自己无缘,兴致一下淡了大半。盛煜也不再问下去,特意提了一句:“六哥,你这次可要敲久一点啊,要不然人家都没摸到花就结束了可不公平。”“行了,我知道了,就你话多。”裴宴京戴上眼罩,拿起鼓敲了起来。鼓声由慢到快,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跟着发紧。那朵花已经在众人手里绕了三圈,鼓声还...

《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裴宴京贺今朝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没开口说话,不过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

众人热切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齐刷刷地凝视着他。

裴宴京连眼神都没波动过一下,对这么多双期待的眼睛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抽到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简直勾得人心痒痒。

越是不说就越是好奇,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今朝对着他做了个口型。

小气。

提前说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死人。

今朝本来还挺想知道的,可想起来自己今晚上运气奇差,好东西都跟自己无缘,兴致一下淡了大半。

盛煜也不再问下去,特意提了一句:“六哥,你这次可要敲久一点啊,要不然人家都没摸到花就结束了可不公平。”

“行了,我知道了,就你话多。”裴宴京戴上眼罩,拿起鼓敲了起来。

鼓声由慢到快,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跟着发紧。

那朵花已经在众人手里绕了三圈,鼓声还没停下。

今朝眼睁睁看着它从自己手里过了一次又一次,看得都望眼欲穿了。

等到心惊胆跳地拿到了花,鼓声却还没停,只能眼巴巴地把花给递出去。

每次递出去都有种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的感觉。

她就说她没这个运气吧?

眼看着都绕了五圈了,裴宴京敲鼓的手却还没停下的意思。

今朝飞快地往他那边瞄了一眼。

都敲这么久了,也不嫌累得慌。

她刚出完神,郑修明就把花递到了她手中。

今朝接过花,正想把它交给旁边的宋书韵,鼓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停下。

拿着花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还做着递花的姿势。

她似乎没太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声:“停了吗?”

宋书韵拍了拍她的胳膊,提醒她:“今朝,你高兴傻啦?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最后的大奖是什么。”

今朝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被彩票砸中,惊喜得不敢置信,一把抱住宋书韵:“阿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果然人倒霉到了极点好运就会开始回来。”

今朝捏紧了手里的花,怎么看它都很顺眼,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她笑得纯粹,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很容易感染到旁边的人,忍不住想跟着她一起笑。

有这么高兴?裴宴京垂着眼,双手举起,拍得缓慢也不太响亮。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恭喜贺小姐啊。”

能和盛煜玩到一起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主,什么东西没见过。

可这玩游戏赢来的又不太一样,好几人还向今朝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气氛烘托到位了,拿奖的心情总归是不一样的。

当然今朝也不缺这些,就是图个乐子。

她兴奋得满脸红光,搓了搓手,去盒子里摸出了最后一张纸团。

看到里面的内容上,今朝露出了今晚上最灿烂的一个笑容。

盛煜看她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奇达到了顶峰,够着头凑过来看了看。

不看还好,看完他都忍不住嫉妒:“今朝妹妹,六哥这个彩头给的我都心动。”

限量款的红酒一瓶。

裴宴京收藏的红酒不少,凡是能被他收藏的,那肯定都是限量珍藏版的,就没有不好的一说。

“六哥,你打算送哪瓶给今朝妹妹?”

今朝灼热的目光顺着盛煜的声音看了过去,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她笑起来时眼底隐隐有光芒闪动,眼波流转间潋滟生姿,一颦一笑都惹人瞩目。


“我记得你家就在我楼上。”

大半夜被人吵醒,裴宴京没什么好脾气,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你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敲男人的门,意味着什么吗?”

今朝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愧疚被他一盆冷水泼得荡然无存。

她抬起头,轻咬着下唇,眼神充满了无辜:“你觉得我在勾引你吗?”

裴宴京冷笑,没说话,静静看她表演。

今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狡辩:“哪有女人勾引男人连衣服都不换的?”

“我要是真心想勾引你,怎么着也得精心打扮一番,换个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再穿个黑丝出现在你面前吧。”

今朝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她自己都快信了。

裴宴京眼神没有波动:“所以呢?”

今朝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明来意:“我家停电了,我怕黑,我在这边又没认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停电?”裴宴京散漫的口吻分明透着不信。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你是三岁小孩?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黑?”

“下次编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的。”

他语气里的嘲讽拉满,今朝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她心态够好,脸皮也够厚,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说:“你人还怪好的,还提醒我下次编个像样的借口。”

“不过我没骗你,你要是觉得只有三岁小孩才怕黑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是三岁。”

裴宴京大概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眼底的讶然转瞬即逝。

一般人被这么说,估计早就羞得脸红。

偏偏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裴宴京不知道,今朝其实有点手痒,但想到她现在有求于人,不是来找人干架的,姿态得放低点。

俗话说大女人能屈能伸。

“你要是不信我家停电了可以跟我上去看看,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空间里,能不能让我在你家客厅凑合一晚?”

她满脸真诚地举起右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吵到你的。”

其实她不是完全怕黑,只是害怕打雷,黑暗会增加她的恐惧。

也不算是在骗他。

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可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句怕黑都被他嘲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要是说了实话,他肯定不信,还会笑话她,还不如不说。

今朝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

外面的雷声似乎没有弱下去的趋势,她又忙低着头,紧咬着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虽然对男人示弱能激起对方的保护欲,可他不是哥哥,不会心疼她。

估计他只会说自己装模作样,至少在这一刻不太想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即便今朝说的很真诚,可裴宴京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骨子里的冷血让他无动于衷。

他勾了勾嘴角,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磁性的嗓音像红酒般醉人,偏又凉薄得让人心碎:“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朝猛地抬头,瓜子脸鼓了起来:“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真无情。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关上。

今朝愣在原地,气得吹了口气,吹得额头上散落的碎发往上翻飞。

虽然他说的确实没什么毛病,可直接关门就有点过分了啊。

不过今朝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自我安慰。

她和他本来就不熟,不答应让她进去也正常,毕竟她的要求听起来是有点强人所难。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眼眶微红。

轰隆几声响雷下来,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要不再敲一次门?

等雷声暂时停止后,她站了起来,抬起右脚,想要对着裴宴京的门踢下去。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

今朝正想收回脚,刚好门又被打开,她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抬头的一瞬间和裴宴京那双幽深的黑眸对上,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空气似乎凝固住。

今朝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小心翼翼地试探:“你需要听我的解释吗?”

裴宴京眸色深深,语气轻得缥缈:“你觉得我想听吗?”

“我不让你进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家门给拆了?”

今朝眨了眨眼:“可以吗?”

裴宴京:......

他没接话,也不管今朝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里走。

今朝喊住他:“你怎么走了?”

“你答应让我进去了对吧?”

今朝脑子转得很快,也不等他回应,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甚至贴心地把门带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主意,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感激他的。

裴宴京忽然停下脚步,今朝没注意,差点撞上了他后背。

只是她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及时刹住。

今朝暗骂自己这种时候反应这么快做什么。

差一点就贴上了。

裴宴京从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扔到她面前:“你就这么跟着我进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今朝搓了搓手,语气难掩兴奋:“难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万一我没忍住对你做了什么......”

裴宴京打断她的话:“你一直都这样?”

“哪样?”

“这么随随便便去一个男人家里?”

今朝朝他抛了个媚眼,丝毫不带犹豫:“没有啊,我只对你这样。”

裴宴京冷哼:“满嘴谎话。”

“我说的可比真金白银还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身边,她心里的那股恐慌淡去了大半,甚至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对了,你这里有女士拖鞋吗?”今朝仰着头看他。

她其实也不算矮,净身高一米七。

可他实在是太高,高了她快一个头,看着有一米九。

“你的鞋子对我来说太大了,穿着不太方便。”

方不方便的都是其次,主要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女人住过。

裴宴京眼神扫了过去,眸色幽邃,像是能洞察人心:“你要是不想穿可以出去。”

今朝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看来他家里没有住女人。

“我觉得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她换了拖鞋走到客厅四处打量了一圈。

客厅很大却空旷得厉害。

一百多平的客厅里除了几样必要的生活家居,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连一棵绿植都没有。

唯一有生气的怕是鱼缸里那条颜色鲜艳的血红龙。

整个房子都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冷清得压抑。

和她家完全不同。

虽然她家里花里胡哨的,可一看就充满了朝气,是活人住的地方。

裴宴京懒懒散散地靠在桌子边上,语气是一贯的不饶人:“看得这么仔细,准备踩点呢?”


盛煜迫不及待站起来,朝着今朝挤眼,比了个口型。

1945。

裴宴京只当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长腿一迈,走在前面。

祁鸣和他聊着天,并排走着。

宋书韵和今朝走在一起,旁边跟着盛煜,他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今朝妹妹,你懂我那意思吗?”

今朝眼睛狠狠眨了几下,表示明白。

裴望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电话:“是望舒呀,见到宴京了?”

裴望舒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落日,心情大好,语气有股藏不住的兴奋:“小姑姑,我觉得你也不用操心小弟的事情了,时候到了,说不定就这儿媳妇就来了。”

电话里的人一开始还淡定得很,听着这话,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一个劲追问:“望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宴京他有女朋友了?”

“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见见啊?”

“你给我说说那姑娘人怎么样?”

电话里的声音过于激动,裴望舒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点。

“小姑姑,您这想得也太远了些,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人家就是朋友。”

......

进了酒窖后,气温陡然下降,比外面降了好几度。

今朝搓了搓手臂,挽着宋书韵的胳膊。

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总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用。

酒窖面积不小,周围一排排的木质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红酒。

里面灯光不算明亮,今朝还是注意到每一瓶酒单拎出来都很让人眼馋。

就连宋书韵都忍不住感叹:“这没点实力还真拿不下这么多限量款红酒。”

今朝举双手赞同她的话:“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

盛煜停下脚步,好奇问:“今朝妹妹,你得了什么病?”

今朝理直气壮地说:“红眼病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明显呢。”

“煜哥,难道你没得吗?”

她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她爸就收藏了不少好酒。

活跃活跃气氛而已。

不过相比红酒,贺建元同志更喜欢白酒,他收藏的那些白酒都可以开个展馆,家里收藏的红酒反而没那么多。

今朝晃眼看了看,大致估算了下,酒窖的酒少说也有上千瓶。

真奢侈。

盛煜跟着她目光绕了一圈,狠狠点头:“不瞒你说,我也得了眼红病。”

“哥没骗你吧?六哥家的酒是不是很多?”

“岂止是多啊。”宋书韵倒吸了一口气,“这怕是把各国有名的红酒都搜罗过来了吧?”

“那还用说?”盛煜越说越来劲,“今朝,你可得好好选啊。”

“等会出去的时候,咱挑两瓶出去晚上喝。”

“站在那做什么?”裴宴京一转身就听到三人在那边的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三人齐齐抬头,又整齐划一地摇头:“没什么。”

今朝走到他面前,夸道:“宴京哥,我们在说你家的酒多呢。”

裴宴京没说什么,只说:“你自己挑,应该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吧?”

今朝双眼放光:“真的让我随便挑?”

“当然,”裴宴京嘴角勾着一抹细微的弧度,“如果你好意思的话。”

今朝上一秒兴奋,下一秒就把嘴角的笑收了回去。

她是好意思拿,就是不好意思带走。

做人也不能太没底线。

不过后一句话真的没必要说出来,说得这么直接,生怕她不懂吗?

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裴宴京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尾微挑着。


裴宴京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过那眼神今朝看懂了,就是没戏。

电梯门打开,他直接迈了一大步走出电梯。

今朝毫不气馁,甚至还趁着电梯门关之前大喊了一声:“你记得考虑考虑啊。”

那个姐姐说的没错,他脾气果然不太好,阴晴不定的。

不过男人越难搞才越带劲。

回到自己家里后今朝直接躺在沙发上。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晚上为了安慰许双又陪着她闹腾了几个小时,身心疲惫。

她眯着眼,本来想着休息一会儿去洗澡,谁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半夜两点,外面突然电闪雷鸣。

雷声震耳欲聋,一下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时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额头上浸出了冷汗,浑身都在发抖。

房间很大,空旷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人,显得格外孤寂。

刚缓过神,房间里的灯却突然熄灭。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今朝整个人被吞没在黑夜里,像是陷入了无边的绝望,脸上血色尽失。

她颤抖着手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光,本来想给物业打个电话,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外面雷声一阵大过一阵,没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疾风骤雨像个无情的刽子手,不停地拍打到落地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听得人心里烦躁。

今朝蜷缩在沙发上,和白天那副光彩明艳的模样截然不同,脸上爬满了惊惧,双手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喜欢下雨天,更害怕打雷,尤其是漆黑一片的时候,会让她陷入恐慌。

四岁那年,她出过一次意外。

每到打雷下雨的晚上,她就格外惊恐害怕,严重的时候几乎整夜都不敢入睡。

即便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可后遗症还是没消散。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今朝看着来电显示失神了片刻,迟迟没有接。

电话响了好一阵她才按下通话键:“哥哥。”

“朝朝,你哭了?”贺彦脸色紧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浮现。

即便今朝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熟悉她的贺彦还是第一时间听了出来:“你那边是不是打雷了?”

“我让人过来陪你好不好?”

每逢打雷的时候,贺彦知道她肯定睡不着,听家里的阿姨说她晚上没回去。

他正巧刚和朋友通话听到了打雷声,急急忙忙挂了电话给她打过来,怕她一个人害怕。

他人在国外,鞭长莫及。

“哥哥,我没事,很晚了,不要麻烦其他人,我困得很,要睡了。”

贺彦不太放心:“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在电话里陪你?”

他比今朝大四岁,是今朝四岁那年发生意外后被领养到贺家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亲兄妹还好。

他对今朝向来是宠到了骨子里,关心她担心她已经刻入骨髓里。

“我真的没事,哥哥再见。”今朝不想多说,挂完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雷电声,看着房间里漆黑一片,今朝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准备往外走。

走廊上亮如白昼,她逐渐缓过了神,按下电梯去了裴宴京的楼层。

这里一层只有一户,今朝轻而易举地找到他家,犹豫了一秒钟后按下门铃。

只是响了半天也没人开门,今朝有些丧气。

刚想放弃,穿着黑色真丝睡衣的裴宴京打开了门,赫然映入她眼帘。

像是看到了救星般,今朝黯淡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这么晚敲门,你想做什么?”他语气冷淡,似乎显得极为不耐烦。

今朝心虚地低着头,底气不足地询问:“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今朝在之前也没想过裴宴京会是新越的老板,刚刚在会议室看到祁鸣时不时看向他,似乎以他为主,心里便有了猜测。

虽然祁鸣忙着去处理事情没特意介绍他身份,不过今朝跟着他一路到了顶楼办公室,心中的猜测几乎已经坐实。

除了大老板,谁还会有这个待遇?

裴宴京没否认,一贯的口吻:“猜的这么准,要我夸你一句聪明吗?”

今朝没说话,那眼神赤裸裸地写着“你倒是夸呀”。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他站在今朝前面,居高临下的视觉很容易看清她眼睫毛的弧度。

“你没问我怎么告诉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裴宴京长腿一迈,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走到沙发上坐下,翻开书看了起来。

今朝看他坐的离自己有些距离,像是把她当洪水猛兽。

她手掌撑在沙发上,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裴宴京没有抬头,目光似乎一直在书上:“嗯,还行。”

今朝捧着脸,显然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也就还行吗?”

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游刃有余,说得另外两家竞争对手都变了脸色。

“裴宴京。”她很严肃地喊了一声。

裴宴京终于舍得从书里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分了一个眼神给她。

今朝表情很委屈的样子,眼巴巴的目光对着他:“我忙了一个周,熬了好几天的夜做出来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

今朝眼眶有点红,不太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察觉到。

她这演技不去演戏倒是可惜了。

裴宴京平静的眼眸下闪过一丝波动,冷硬的脸舒缓,低沉的嗓音难得带了几分温柔:“你今天表现得挺好的。”

“最近都在忙着这事?”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今朝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如捣蒜:“嗯嗯。”

没想到他还真吃这一套?

习惯了他的冷脸和冷言冷语,这突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本来还想挤点眼泪出来,可她嘴角的笑险些压不住。

今朝抿了抿唇:“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能不能、”

“能不能给你走个后门?”裴宴京帮着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今朝捂着嘴看他,没说话,可眼神里饱含期待。

裴宴京嘴角勾着散漫的笑,偏偏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我们俩似乎没这么熟。”

今朝都怀疑他刚那温柔的模样是她眼花了。

这人变脸的速度比她都快,怕是特意去演川剧的戏团那边进修了回来的吧?

开玩笑而已,她也不生气。

今朝腰杆挺直,一副严肃的语气:“裴宴京,我可没说这话,你不要诬赖我!”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裴宴京的笑声低沉,撩人不自知。

他对这种场面似乎见惯不怪,没打算和她争辩,又低着头去看手里的书。

今朝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把脑袋挪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看得这么投入。

她偷偷瞄到一段文字,像是心理学的书,只看了几分钟就觉得没劲。

他好像浑然不觉,眼睛落在上面都不带移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投入,竟也没管她靠得很近这回事。

今朝托着下巴,看得想睡觉。

或许是现在的场合过分安静,令她放松,又或是昨晚上没怎么睡好,她困意袭来,下巴一点一点的,不知不觉中竟闭着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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