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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无删减+无广告

小果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轻竹感受着一旁身躯传来的滚滚的炙热,小手在黑暗中慢慢抓上了他的衣衫。心尖是满溢而出的喜悦,她缓缓闭上了眸,将头轻轻置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萧冕低眸瞥了眼,没说什么,找到了一间无人的偏殿,将女子放了下来。陆轻竹小脸已经晕满绯红。她沉默不过眨眼的时间,回忆着萧冕问她的问题,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在萧冕放下她的一瞬间,将身子埋入他的胸膛。“我知道会发生什么。”陆轻竹怯怯的说,而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我愿意,王爷。”萧冕又凝了她一眼,不动如山,侧过的身子刚好掩过他轻轻滑动的喉咙。“去找你哥哥去。”他又恢复成了陆轻竹熟悉的冷峻面孔。可他的药效明明未解,他沙哑的声音,紧绷的身体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容王,轻竹是自愿的。”她语含郑重:“若你再不解毒...

主角:萧冕陆轻竹   更新:2024-12-06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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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陆轻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果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轻竹感受着一旁身躯传来的滚滚的炙热,小手在黑暗中慢慢抓上了他的衣衫。心尖是满溢而出的喜悦,她缓缓闭上了眸,将头轻轻置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萧冕低眸瞥了眼,没说什么,找到了一间无人的偏殿,将女子放了下来。陆轻竹小脸已经晕满绯红。她沉默不过眨眼的时间,回忆着萧冕问她的问题,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在萧冕放下她的一瞬间,将身子埋入他的胸膛。“我知道会发生什么。”陆轻竹怯怯的说,而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我愿意,王爷。”萧冕又凝了她一眼,不动如山,侧过的身子刚好掩过他轻轻滑动的喉咙。“去找你哥哥去。”他又恢复成了陆轻竹熟悉的冷峻面孔。可他的药效明明未解,他沙哑的声音,紧绷的身体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容王,轻竹是自愿的。”她语含郑重:“若你再不解毒...

《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轻竹感受着一旁身躯传来的滚滚的炙热,小手在黑暗中慢慢抓上了他的衣衫。

心尖是满溢而出的喜悦,她缓缓闭上了眸,将头轻轻置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萧冕低眸瞥了眼,没说什么,找到了一间无人的偏殿,将女子放了下来。

陆轻竹小脸已经晕满绯红。

她沉默不过眨眼的时间,回忆着萧冕问她的问题,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在萧冕放下她的一瞬间,将身子埋入他的胸膛。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轻竹怯怯的说,而后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我愿意,王爷。”

萧冕又凝了她一眼,不动如山,侧过的身子刚好掩过他轻轻滑动的喉咙。

“去找你哥哥去。”

他又恢复成了陆轻竹熟悉的冷峻面孔。

可他的药效明明未解,他沙哑的声音,紧绷的身体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事实。

“容王,轻竹是自愿的。”她语含郑重:“若你再不解毒,可能要死的。”

她这仿似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尽忠的架势让萧冕终于缓缓侧身。

仿似是施舍似的眼神在触到她的水眸时,轻轻闪烁了下。

而后,大掌抚上眉间,一缕笑意从齿间透出:“你们镇国公府上辈子是欠了本王什么吗?”

陆轻竹脸上还夹杂着担忧,听罢,懵懂的望着男人。

不知为何,今晚的月色格外惑人。

“过来吧,贤妹。”萧冕叹息一声,向她招手。

陆轻竹乖乖的走了上去。

“回去找你哥哥去,今晚无人知晓你是镇国公府的陆轻竹。”

他沉沉望着她,低低的沙哑声音如同一只魅魔撩拨着陆轻竹的心弦。

陆轻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面红耳赤:“谢谢容王,今晚若不是您,可能轻竹就会被误会了。”

但陆轻竹没说,若误会她和容王在一起她也是愿意的。

萧冕似是看出了她这抹想法,喟叹一声:

“回去吧。”

陆轻竹不想回去。

今晚是个极好的机会,她痴想了五年的人就在身前,还被下了药,这让她如何舍得离开。

“我不走,王爷,我不放心你。”

她还怕她走了,萧冕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陆轻竹如何也不离开,她第一次在这个高高在上,从前半点眼神都不分给她的男人面前做了个十分难缠的女子。

萧冕的耐心终于被彻底耗尽,沉沉盯着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只是当指尖无意间触上偏殿不知从何处伸来的腊梅花时,突然停了脚步。

再一次将一缕莫名的眼神递过去,女子下巴昂起,仿佛在告知她的倔强。

这个镇国公府陆仪千娇百宠的妹妹,萧冕此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着,若是真让陆仪的妹妹出了什么事,他萧冕真成了一个千古罪人了。

为了哄她回去,萧冕今晚说了谎话:

“你先回去,等本王将事情处理完后,便去找你。”

陆轻竹闻言瞪大双眸:“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萧冕抿了抿唇:“本王说的是假的。”

“不,”陆轻竹很快帮他否认,“王爷,那我今晚偷偷去容王府邸找你。”

萧冕愕然,他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乖巧温婉的面孔上藏着这么一颗离经叛道的心。

他叹道,这次是真无奈了:“不必,明日本王在秋香楼等你。”

闻言,陆轻竹终于满意,却又担心起他的身体:“容王,你的药……”

望着少女单纯的眸光,萧冕突然轻笑一声:“无事,本王带了解药。”

他今晚本欲钓一条大鱼,怎知却捉到了一头自投罗网的小兽,他的计划全因这头小兽被打乱,实在是可惜。

-

萧冕刚走,陆轻竹便径自跑回了奉天殿。

殿上轻歌曼舞,人声鼎沸。

这让陆轻竹一路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看来,萧冕在太液池做出的荒唐事并没有被广而告之,想想也是,毕竟这如何也算是皇家的事,若是让百官和百姓知晓,一品上将,皇帝五子在皇宫中穿着不雅,行为不端,恐怕会引来极大的愤慨。

眉间轻轻一松,缓缓吐了口闷浊之气,即便一旁的周燕姐姐再三询问她刚刚去了何处,陆轻竹依旧坚持自己的答案:“我刚刚去找容王去了,但我没有找到他。”

周燕狐疑的在她左右闪烁的眸间打量着,她想着自己没问什么吧,为何轻竹妹妹突然脸红了?实在是怪哉。

她捻了一块案上的龙须酥递入嘴中,随着两颊的鼓动思索该如何炸出身边这位单纯妹妹的秘密。

可她们面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孟筝眯着凤眸,染着丹红豆蔻的纤纤素指捏了捏桌上的龙须酥,指上粘腻的触感袭来,她心上厌烦,面上同样嫌弃。

“有这么好吃吗?”话是对着周燕问的,眼睛确是望着陆轻竹的。

惹的陆轻竹与周燕对视一眼,心中都在疑惑自己做了什么引得这位主子屈尊降贵来搭讪。

她们心中自然是不希望这位风云人物靠自己太近,万一什么时候卷入了贵女间的争斗,即便以陆轻竹的身份不惧怕什么,也怕自此之后日子彻底不平静。

陆轻竹心思百转之间,面上已是温婉之态,不动声色的说道:“孟姑娘有何事吗?”

凝到面前女子防备的神色,孟筝又想到了偏殿之中此女子对萧冕投怀送抱的一幕,啧啧,那时她可不是如此端庄的模样,女子娇羞大胆的样子可让孟筝在暗处冷笑了很久。

她扫过女子轻颤的眉睫,冷哼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样物什扔给了陆轻竹。

陆轻竹还没看清面前人扔给她的是什么,双手就已下意识的接过,待一看,手帕下方娟秀的轻竹二字清晰映现在她眼中,这是自己的手帕。

陆轻竹微微一窘,瞬间明白孟筝眼中那抹难言和嘲弄是什么意思。

萧冕要走时,陆轻竹见他满头都是薄汗,在这难得亲近的时刻,她自是不忘再献一份柔情,巾帕在萧冕脸上点点略过的时候,萧冕神色如旧,而她不知是因激动萧冕的配合还是自己身为大家闺秀却私底下做这种事的羞窘,待萧冕走后,她恍惚将手帕塞入袖中,可能在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上,而后被面前这位张扬的贵女捡到。

这么一想,陆轻竹微微有点难堪,孟筝看到了自己与萧冕的那几幕,不知是否听到二人的谈话,最重要的事,这个秘密孟筝会不会宣扬出去。

想到这,陆轻竹不由细细去打量女子的神色,她才发现女子乍一看惊艳妍媚的面孔上,其实别有一番小意柔情,尤其是上挑的眼儿和眼下那颗小痣,酥懒撩人,别有风情。

此时这位女子的眼神带着挑衅,仿佛风雨欲来一般,陆轻竹知晓她平静的生活自此要被打破。

“昨日竟是没有认出,你是陆宰辅的妹妹。”

凝着陆轻竹的脸色,孟筝似觉得有趣极了,悠悠嘲弄道。

陆轻竹敛眸轻笑:“我与孟姑娘只有几面之缘而已,那时我二人还小,如今长大皆变了模样。”

孟筝回忆着记忆中那个总是跟在陆仪身后一同来拜访父亲的小姑娘,再瞥瞥面前这个温婉低垂的女子,突然噗嗤笑了出来,头上的珠钗盈动,陆轻竹的耳畔是孟筝凉幽幽的声音:

“都传陆仪的妹妹玉洁冰清,德行兼备,原来私底下也是个祈求哀悯,私会情郎的小女子啊。”

瞅到近在咫尺的娇弱面孔霎时苍白,犹如被风雨摧打下的可怜娇花,孟筝那股莫名的气竟消了少许。

昨日霓裳阁里,女子宽慰大度的话还在耳旁,看似是应了孟筝的要求乖巧顺从,可只有孟筝听出了那话中的无视与目中无人,竟比单纯的反抗还要气人。

如今见这女子失了颜色,没了方寸,心情一时大好,语气也带了那么点的低缓:“下次记着把贴身物件也收好,这次只是手帕,我真怕下次看见你的肚兜,到那时,可让我如何是好。”

孟筝的此番话一出,陆轻竹着实被气的不轻。

目瞪口呆之下竟有些许呆若木鸡,皆因面前这女子言辞咄咄下直接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吐出,她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

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小手攥了衣袍,良久,才屏着气将手帕往袖中小心的塞好,声若蚊蝇:“知道了,孟筝姑娘。”

孟筝将昨日在陆轻竹和今日在殷千雪受的气,如今儿一起在陆轻竹这全找了回来,一时心情大好,听罢,“呵”了一声,噙着笑意离开了二人身前。

“轻竹,孟筝跟你说了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周燕搀着陆轻竹的臂弯,见孟筝不过就是与身旁女子说了几句悄悄话,女子的面色就由红转白,此时陆轻竹的一筹莫展,让周燕十分好奇。

面对着周燕姐姐的疑惑,陆轻竹想要与她坦白,可话刚到唇边又立刻止住,如何也说不出来这段事情了。

她只是哀愁的问道:“孟筝这人平日可爱传人私事?”


陈许讪讪的笑笑,他犹是记得进入暗室之中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竟让他这个常年奔波战场的人都心下战战。

想到那楚国公主的狼狈和不堪模样,陈许连忙又道:“不过她倒是一直呢喃着要见将军,臣猜想着,她应该是想当面与将军谈话。”

萧冕淡笑,对此并不作答,只道:“受伤若是严重,便让纪休去给他们医治,本王并不想在南苑出了人命。”

“是。”陈许心下一怔,连忙敛了眸子,急忙应是,而后看了看天色,又贴心道:“将军,您已在书房呆了一下午了,是否应该用膳了?”

男人将案上的公文合上,凝神的片刻,已淡淡吩咐道:“一会儿让她一起过来用膳。”

陈许一愣,心思又百转千回起来,又想去瞅头顶那抹视线,但到底没敢,只冷静的应了一声,而后缓步离开书房,去了西侧的客房外等待。

不过酉时,天光已经大暗,石座上的天灯被丫鬟一盏一盏燃起,长长的回廊上,只有束束昏黄的萤火。

耳畔冷风呼啸,陈许不禁想着南苑位置的确怪异,与京城距离不过半日车程,却仿佛两个天地,这的风仿佛裹了利刃,又似携了箭羽,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住。

忽然,视线中出现一抹丫鬟的身影,在他面前盈盈行礼,轻声道:“陈大人,姑娘已醒了。”

陈许赶紧将一身的寒意抖去,视线往里投去,却什么都看不见,问道:“这姑娘情况如何了?”

丫鬟回道:“精神好了很多,如今正在询问将军的位置。”

陈许想着,这不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将军吩咐与她一起用膳,而这女子要找将军,简直一拍即合,当即吩咐道:“跟这女子说,若她身体无碍的话,将军希望与她一同用膳。”

丫鬟应声,而后抬步跨入了屋内。

撩起靛蓝色的帏幔,里面的架子床上正坐着一位身姿单薄的女子。

女子被丫鬟们裹缠上了一身厚实的浅粉色袄袍,一头墨发清逸垂在肩头,面容虽是苍白,却自有一股脱俗出尘之感。

陆轻竹抬起眸,动了动酸麻的身体,凝着面前的小丫鬟,轻声道:“可否知晓了将军的位置?”

丫鬟低着头,恭敬回道:“姑娘,奴婢刚刚在门外遇到了将军的贴身护卫陈大人,他让奴婢与您交代一句,将军此时正在膳厅等您,希望与您一同用膳。”

希望与我一同用膳?

这句话不啻于一颗蜜糖,陆轻竹当即便不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了,眉眼弯弯的下了塌,恨不能立刻冲到萧冕身前问他这句话是何意思。

但毕竟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保持了女子的矜持,小手撑着床沿穿上了绣鞋,丫鬟还贴心的为她将暖耳和雪帽戴上,将她包裹的如一只严实的雪球。

陆轻竹身姿盈盈的跨出了房门,眺远望去只有一片暗茫茫的夜景,两侧宫灯和煦,为这萧条的场景添了几分温馨。

她看见了候在门口姿态恭敬的男人,看他穿着黑色长袍,脊背直挺,与她记忆中那抹身影慢慢重合。

“陈大人。”陆轻竹柔声道。她知晓此人是萧冕的贴身护卫,她曾多次偷偷去瞧萧冕,自然也将他记在了脑海中。

陈许闻言,也立马礼貌颔首道:“陆姑娘无需客气,您叫我陈许就可。”又在触到她这一身装束时怔了一下,而后便在女子柔婉温和的面孔上多凝了几眼,在带着她去往膳堂的路上,心中竟生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心思。


陆轻竹眸光一凝,颇为诧异的望向殷千雪。

女人紧锁住她的视线,重复道:“你喜欢萧冕是吗?”

陆轻竹将眸光往旁望去,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也看得出你喜欢他。”殷千雪语气咄咄:“可是他喜欢我。”

心绪翻涌,陆轻竹难堪的闭上眼睛,额际隐隐发痛。

女人已走至她的面前,满目怜悯:“轻竹,别喜欢他。”

呼吸开始沉重,锦被中的小手紧紧攥着床沿,她调整了下呼吸,扯出一抹极难看的笑容:“千雪姐姐误会了,容王对我没有想法,他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千雪姐姐,我只是爱慕将军,但是将军并没有回应,以后,我不会出现在将军身边了。”

殷千雪眸色复杂,望着女子憔悴的面孔,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轻竹,帮帮我。”

陆轻竹愕然,愣愣望着女子。

“我马上就要与太子成亲了,可是太子怕容王与镇国公府关系紧密,所以才让我过来破坏你二人的感情。”

却见床榻上的女子微敛双眸,嘴角翘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太子误会了。我与将军没有关系。”

“真的吗?”

陆轻竹突然有点想笑,“既然千雪姐姐都知晓容王只喜欢你,为何还要让我来帮你?”

却见面前女子极为真挚:“因为,你喜欢容王。”

她认真的盯着陆轻竹:“轻竹,半个月就可,我知晓你喜欢容王,我呆在他身边多年自是知晓他的性子,半个月后,待我嫁给太子,我会助你追求容王。”

厢房内的螭龙纹火盆中冒出了一缕缕热烟,炭火“滋滋”又伴随着一声“噼啪”爆裂声,素梅特意加入的松枝顷刻间在烈火下化为灰烬。

鼻端轻嗅着松枝清冷中带些苦涩的香调,陆轻竹不由间又想到了萧冕身上那似曾相识的味道。

凝着面前女子笃定的眸色,她不禁失笑:

她的喜欢真的有如此明显吗?

她与殷千雪并未有过交集。多来年,凡只要有殷千雪在的场合,她都有意的略过。她从来只在他人的嘴中听她的名字,了解她的声名,那次庆功宴,是二人的第一次碰面,也只是她远远瞧上一面,当不得认识。

虽然殷千雪与萧冕的爱恨并没有公之于众,可京中的贵女们向来精明,能从千丝万缕中挖掘出太多秘密。

贵女们都在说,战功赫赫的容王对忠勇侯府家的嫡女有多特殊,有多痴情,她静静的听着,小手攥紧,很久后,才安慰自己:

萧冕值得幸福。

萧冕班师回朝前几日,她听闻了陛下为殷千雪与太子赐婚的消息,大晚上的,她竟欣喜的睡不着觉。那时,她虽与将军隔了千万座大山,可殷千雪对她来说,是最难抵及,亦是最难跨越的一座,这座山壮志凌云,抱负不凡,她志在天下,不在情爱,她曾偷偷祝福过这女子,希望她不畏艰险,砥砺前行。

可她蓦地发现,这座山一直都在,只是之前雾霭缭绕,蒙了她的眼罢了。

这一刹那,女子竖起了全身的盔甲,小脸轻轻的昂起,淡淡道:“千雪姐姐无需担忧,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容王了。”

殷千雪满目复杂的望着女子,心内喟叹了一声,突然抬起指尖揉了揉她的头发,望着女子突然怔愣而后泄气的模样,轻声道:

“轻竹,为何要说丧气话?若是容王身边有你这般女子陪伴,我也会放心的呀。”


萧冕听懂了,他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向人影绰绰的厢房,停顿了一会儿,终还是跨了进去。

丫鬟撩开帏幔,小心的从两侧退下。

男人步履缓慢,他望向正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在他仅有的对她的记忆中,这女子给他的印象又乖觉又无赖,而此刻,她双眸紧闭,两只手垂在被褥上,指尖还有院落中郁金香的残花。

他小心的将那缕残花拂去,掀过被褥将她的两只手盖上。

眸光探向她的脸颊,她面容比起晚膳时更加苍白,他命令膳堂准备的食物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不然,她怎么悄然间又瘦了一圈?

“你为何要来南苑?”

萧冕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难道她不知晓她的身体来这南苑只会遭罪吗?

陆仪到底如何管你的,偌大的镇国公府竟看不住一个女子,让她连丫鬟都没带就独自跑来了这里。

可女子像睡着了一般,全然没有听到他的疑问。

萧冕心上一沉,倏地从床榻上起身,静静凝了会儿她,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丫鬟急忙跑了进来。

“今晚为何没人跟着她?你们怎么伺候的?”僵硬冰冷的言语从二人头顶缓缓响起。

素梅和香寒对视一眼,皆是后背一颤。

素梅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颅不敢看男人:“将军,是素梅的错,晚间奴婢看陆姑娘已经无碍了,便离开了,不想陆姑娘竟离开了厢房,还……”

素梅回忆着刚刚的场景,当看到将军抱着鲜血淋漓的陆姑娘回来的时候,她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里。她们毕竟只是来暂时照顾陆姑娘的,一看她病好了自然也就离开了,可若是知道会是这样,她们定会分步不离的守着。

丫鬟惶恐的声音唤回了萧冕的理智,若是以往,他连解释都不会听,可如今,他的身后躺着一个为救他而生死不明的女人,他突然想为她积个福德。

男人沉默了会儿,摆摆手,疲惫道:“你们下去吧。”

素梅和香寒忙激动的叩首,死里逃生之际,行动间更是小心翼翼,缓步从两侧退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萧冕和陆轻竹二人。

一旁的流银灯上,烛焰摇曳不定,夜色中忽地微弱暗淡了下来,萧冕上前一步,执起铜勺,挑了挑灯芯上的馀烬,那烛火瞬间便盈亮了开来。

男人转身,眸色复杂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即便差点有人因她要受罚,她都毫无动静,这不由让他有些挫败。

“陆轻竹,”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在他唇齿间流连着,“若你醒了,本王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若你死了,本王会亲自向镇国公府赔罪。

陆轻竹,本王不希望你死。

.

天光微明,陆轻竹缓缓睁开眸子,抬眸望见头顶的折枝梅花纹床帐时,一时竟没缓过神来。

喉间火烧火燎,整个人似被蒸发了水分,她喃喃着想喝水。

守了她一宿的素梅和香寒听到那声呓语,忙不迭的捧着杯盏走了上前。

轻轻扶起床塌上的女人,却见她秀眉猛地拧了一下,素梅想着估计是牵动到她的伤口了,当即又小心的将她放回了床榻上,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浸了些水,一点一点的润着她的唇。

可明显缓解不了女子的干涸,那水瞬间就被女子干燥的嘴唇吸收,女人着急的舔了舔唇,却什么都没有。


冬,十一月初三。

天还未亮,陆轻竹已经坐上了乘往宁安寺的马车。

因深山被雾霭笼罩,加之山路峻险易滑,陆轻竹的上山之旅并不轻松。

马车停在山下,剩下的路程需由陆轻竹和秋水自行攀爬。

虽说在过去的五年中,二人早已习惯,却还是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

两人爬到山顶时,已有几缕薄光从天际透了出来。

陆轻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小声喘了几下,调整好呼吸后,朝矗立在山顶上的古寺走去。

宁安寺距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一直居在深山之中,鲜为人知。

陆轻竹五年之前无意中得知宁安寺许愿非常灵验,怀着好奇来到了寺中。

偶然与寺中的一位僧人熟悉后,那僧人透露这儿长年供奉着一位贵人,这位贵人曾经是大彦的英雄,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被人遗忘,陆轻竹听了后心有不忍,便怀着虔诚之心为其供了一盏灯。

供完灯后,那僧人说这位贵人是令妃娘娘,当今容王的生母。

从此后,陆轻竹每年都会来此。

陆轻竹往前走着,不多时便看到寺前立着一位僧人。

那僧人袭了一抹明黄袈裟,面上笑意真切:“姑娘,你们今日晚了半个时辰。”

语气中并无苛刻之意,只是平静的阐述一道事实。

陆轻竹耳朵一红,她不会承认今日自己是故意迟到的。

五年前,僧人无意中透露容王每年都会来此为令妃娘娘供灯,陆轻竹那时虽爱慕萧冕,但萧冕已有殷千雪,她并不想生出事端来,每次都会绕过他提前一个时辰来寺中,二人也因此从未碰上过。

今日她故意迟到半个时辰,便是为了能与萧冕碰上面。

陆轻竹双手合十,面上带着歉意:“师父,今日有事耽误了。”

僧人并未应答,缓步朝古刹内行去。

陆轻竹静静地跟上。

僧人领着陆轻竹来到了供灯房中,轻声问:“姑娘今日为谁来点灯?”

“为令妃娘娘。”

声音刚落,她的手中多了一盏琉璃长明灯。

陆轻竹捏着火折子小心点燃灯芯。

不消时,灯上燃起了一束橙黄色的烛火,一开始只是温润细腻的柔光,接着便是奔腾灼烈的火苗。

陆轻竹将长明灯捧至供台上。

僧人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突然奇怪着喃喃:“他今日为何提前了一个时辰?”

陆轻竹心下一跳,微微侧身,顺着僧人的视线看过去。

殿外几步远处,萧冕立于几合抱粗的银杏树下。

眉目儒雅,面容冷峻。

玄色锦袍在寒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衣袂翩飞之际睇来的视线清冷又孤傲,

他迟迟未进殿内,双手剪在身后。

视线在陆轻竹的脸上逗留了几秒,便将眸光挪移到了别处。

陆轻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知他的眸光随殿内的烛火摇曳晃动着。

“姑娘,您的红绸贫僧已准备好了。”

这是陆轻竹每年至此供灯的最后一步,在红绸上用簪花小楷写上心愿,挂于银杏枝上,虔诚的期盼来年自己的心愿能够实现。

她懂了僧人的意思,对着他颔首,与秋水走出了殿内。

天光微明,少女素面朝天的朝萧冕靠近。

萧冕指尖不自觉的捻动了少许,敛下了双眸。

陆轻竹在萧冕面前站定,柔声道:“王爷。”

萧冕淡然应了一声,问道:

“贤妹怎会在此处?”

声音清冽温润,却让陆轻竹心上微微一紧。

她今日提前半个时辰的目的便是为了下面那句话。

陆轻竹屏住了呼吸:“轻竹今日来是为了祭奠令妃娘娘。”

话音刚落,萧冕眸间微动。

他望向陆轻竹,轻轻定在她头顶的那支步摇上。

“哦?”萧冕淡淡道:“是来祭奠令妃娘娘,还是在等本王?”

陆轻竹微微一僵,很快面色如常道:“既是祭奠令妃娘娘,也是在等王爷。”

萧冕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男人的眼神太有压迫性,陆轻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王爷不问问轻竹原因吗?”

萧冕仍是盯着那支步摇,步摇花式雅素,坠以珠玉,随着女子抬头的动作左右摇曳。

“哦?”萧冕漫不经心道:“那贤妹可以告诉本王这是为什么吗?”

话里的随意与懒散让陆轻竹耳朵一红,她知晓萧冕已经有些不耐,索性闭着眼睛,将五年来汹涌的感情全部告知给对面的男人。

“因为轻竹爱慕王爷。”

-

银杏树旁有一张石凳,秋水已将那红绸展开,陆轻竹润开笔锋,绽开浓墨,笔尖在接触到红绸时微微一顿,视线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殿内的萧冕身上。

萧冕跪在令妃娘娘的供灯前,脊背挺拔。

陆轻竹隐隐约约听到僧人含笑的声音:“今日真是巧了,你十五年来风雨无阻,那姑娘这五年来年年至此,供灯祭拜完后天光大明,她离去,你前来,从未碰过一面,今日她晚了半个时辰,你早了一个时辰,竟教你们遇见了。”

陆轻竹听罢,不由想到刚刚那番场景,她将自己的心扉袒露完毕后,男人只是懒懒的瞥了她眼,绕过她直接进了殿中,将她无视了个彻底。

她咬了咬牙,笔杆慢慢划动起来,而后,将那红绸一卷,同往年的那些祈愿挂在了一起。

秋水站在银杏树下,发现这满树的枝丫上全都是红绸,在这凋敝的冬景中尤其夺目。

她刚刚没看陆轻竹笔下写了什么,不由有些好奇道:“姑娘今年许的什么愿望?”

陆轻竹温声道:“秋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

秋水一愣,抬头还想再问几句,竟发现姑娘那张面颊红彤彤的,不禁愕然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

陆轻竹又回头看了一眼。

萧冕还在跪着,那道背影直得似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

陆轻竹回了头,不久,袅娜的身姿消失在了宁安寺中。

.

天光彻底放明,破开浓雾,几缕暖阳溢了出来。

萧冕眨了眨眼,久跪的身躯肌肉僵硬,他却浑然不觉,他怔愣盯着眸前的琉璃莲花供灯上,那耀着的灼灼的火光。

从前那火苗渺小微弱,萧冕总是从早守到晚,直至那供灯彻底燃完,才施施然从拜垫上起身,如今这几簇烛光勃勃生机,跃动着,兴奋着。

“师父,这是何意?”

僧人也是有些惊讶,而后抚了抚眉,笑道:“老身也不知,这世间事难以言明,老身不敢妄言。”

萧冕并没有非要得到答案的偏执,闻言,默了片刻,继续跪着。

那僧人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悠悠道:“兴许是令妃娘娘喜欢刚刚那位施主,每年她来,她的灯都燃的极旺。”

萧冕缓缓抬头。

僧人触到萧冕的目光,头皮一麻,而后微勾唇角,静默不语。

.

上山容易下山难。

因路上的薄冰化成了积水,镇国公府的马车又在石阶之下,陆轻竹和秋水下了石阶之后鞋子和裙摆都沾上了污渍。

陆轻竹平日喜爱干净,平时出门时都会在轿辇中备着干净的换洗衣物。

可今早出来的仓促,秋水误将衣物放在了陆轻竹的闺房中,所以此时就是再泥泞,她也只能忍耐。

好容易马车进了城门,离镇国公府还有一段距离,陆轻竹怕自己这身模样回去会被府中的人传到哥哥耳朵里,思索片刻便让马夫停了车,与秋水一同进了西街的霓裳阁。

霓裳阁算是大彦规模最大的成衣铺子了,对于京城中的贵女们来说本来不算什么稀罕,可不知从何时传言,这是太子经营的店铺时,霓裳阁竟一下子门庭若市。

陆轻竹的衣物平时都是专人裁制,偶尔与周燕逛街时才会在铺子里买上几件衣物,今日情况特殊,她随意在店铺中挑选了一件桃红色的袄裙准备一会儿马车中换上,刚付完钱,一双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

陆轻竹转过身去,撞上了一双怒火汹汹的双眸。

面前的女子上身穿着一袭蜜合色大红窄褃袄,下着百蝶阳花裙,面容极其艳丽。

孟筝先是怒瞪了陆轻竹一眼,而后看向掌柜的:“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店铺今日不要营业吗?怎么,本姑娘的话不算话了?”

掌柜的听闻此言两眼一黑,他们霓裳阁是正经儿买卖,哪可能因着这姑娘一句话便不营业了。可又不敢惹这姑娘,一时敢怒不敢言。

陆轻竹这时才明白过来情况,原来她是遇到纨绔子弟了。

她听周燕姐姐讲过那些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的故事,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也着实有够震撼。

陆轻竹很小的时候大概也是顽劣不堪的,但至八岁之后被哥哥带在身边教导,性子便变成了如今这般,如今乍一见如此张扬妄为的女子,不由有些好奇。

她细细打量了面前女子片刻,这女子眼下的小痣愈加与那故事中的一个人物对上了。

陆轻竹试探道:“是宁国公府的孟筝姑娘?”

孟筝轻笑:“是本姑娘,怎么了?”

这声笑意包括的意思太多,不屑的意味最浓。

秋水一听,刚要出言警告几句,谁知姑娘竟拦住了她。

陆轻竹面容带笑:“既然今日霓裳阁不营业,那我便离开了。”

话音刚落,陆轻竹肩侧的手缓缓松开。

“以退为进?”孟筝瞥了她眼,双臂环胸:“真是个聪明的小娘子,知道我吃软不吃硬。若是掌柜的有你这般有眼色,我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掌柜的叫苦不迭,就差叫她祖宗了。

陆轻竹神态自若,声音柔和:“那这件衣服,孟筝姑娘准备如何解决?”

孟筝视线挪到眼前衣袍上。

她平常最不爱穿的便是湘妃色的衣袍,总觉得过于粉嫩和矫情,她并不是非要这件衣服,只是觉得她作为宁国公府的嫡女,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如今这女子如此识趣,倒是让她的火去了七分,还有三分如何消不下去,单纯的就是想找个茬,遂她耸耸肩,调侃道:“那就扔了吧。”

言罢,陆轻竹神色从容,轻轻侧首:“秋水,把这件衣服给扔了。”

秋水虽然不忿,但听话的扔了。

陆轻竹望向孟筝,“姑娘可满意?”

良久,孟筝“呵”了一声,似是没想到她那么干脆,晒晒:“满意了。”

陆轻竹颔首,笑道:“那我们走了。”

留下孟筝皱眉望着陆轻竹的背影,久久不言。

.

经过这遭事,陆轻竹再没有去买衣袍的想法了,垂首坐于马车内休憩。

秋水给她奉茶,她一睁眸,便瞥见秋水幽怨不解的眼神。

陆轻竹几乎是立刻知道了原因,笑意盈盈:“秋水可是在好奇我为何有理还要退让是吗?”

秋水点点头,她自是不解的,但她侍奉在姑娘身边,却也从来没有质疑过姑娘的决定。

陆清竹接过秋水递来的杯盏,润了润嘴唇,轻声道:“你可知刚刚那位姑娘的身份?”

秋水摇摇头。

“她叫孟筝,小时候我曾随哥哥去宁国公主见过她几次。那时我们都只是个孩子,后来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长大后便没有什么记忆了,但我却经常听周燕姐姐讲她的事。”

陆轻竹顿了顿,指尖捻了一块酥饼咬了一口,“孟筝是宁国公府的嫡女,从小娇生惯养,性子炽烈张扬,只要她喜欢的,想尽手段都要得到,即便吃了哑亏不久便会找回场子,可谓是瑕眦必报,仗势欺人的京中一霸。”

“哦?”秋水面上划过一抹惊奇,“小姐,您这么一说,我似乎也耳闻过她的事,有一年,她和福安公主同看中了一件璎珞,福安公主怎么说也是珍贵妃与陛下千娇百宠的宝贝,却不仅没有抢过孟筝,好像还被皇后训斥了一番。”

闻言,陆轻竹叹了口气:

“这事我便无从得知了,我之前听哥哥讲过宁国公府的事儿。大彦重文轻武,自十七年前,武安侯被贼人构陷冤死之后,文人士族把持了朝政。孟筝的父亲宁国公之前是翰林院学士,后又任命为礼部尚书,如今还是太子太傅,几十年间,关系错综复杂,朝堂之上的官员与宁国公几乎有扯不掉的渊源,就连哥哥都受过宁国公的教诲,对其尊敬不已。而宁国公府又一直拥护太子,太子如今如日中天,地位稳固,一旦登基,宁国公府便会一飞冲天,不可动摇。”

秋水懂了,她似是没想到宁国公府的影响力如此之大。

陆轻竹笑了笑:“如今他们锋芒正甚,没必要自找没趣,何况明日便是庆功宴,到时满朝文武,家眷亲属汇聚一堂,若是今日闹翻了,那我别说是与萧冕多说几句话,就是想安稳度过恐怕也不行了。”

马车内的烤火炉热气蒸腾,少女的眸清亮狡黠,秋水不由看怔了,心疼道:“那姑娘作为镇国公府的姑娘,受此委屈不难受吗?”

看到秋水的神色,陆轻竹心尖软成一团,好笑道:“秋水,只是一件衣裳罢了,怎会委屈?哥哥曾经教导过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无妨,我并没放在心上。”

秋水望着少女坦然自若的面孔,不由想到二人今早在宁安寺中的场景。

银杏树下,姑娘大胆的行为,收获的只是容王的无动于衷。

姑娘表达了爱慕后,容王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变化。

姑娘,为何您能对任何事都能想的明白,却对爱容王这件事如此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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