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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触墓惊心罗天宝无

湘西鬼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惊叹声此起彼伏,狗吠声也在瞬间达到了极致,整个村落就像是片养狗场,这些狗全都叫疯了。我和楚森面面相觑,而罗天宝的表情则明显有些慌张,他两眼一动不动的望着三叔。只见三叔起身后走到婴灵雕像前,这时我才发现刚才点燃的三支香居然已经全部烧完了。要知道这可不是细香,而是每一支都有拇指粗细,近半米长的贡香,如此长的香火居然在十分钟内烧成灰烬,这要不是见了鬼那才是真奇怪了。只见婴灵雕像双目中流出的血泪越来越多,到后来已成两股细流,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供桌的锦布,流淌在泥地上很快便浸湿了一片,这下即便是离得远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毫无生命的雕像两眼流淌血泪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就听小姨喊道:“三哥,诡物见红这是大灾之兆,赶紧用罡天印砸碎法身呐。”三叔却充耳...

主角:罗天宝无   更新:2024-12-0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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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天宝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触墓惊心罗天宝无》,由网络作家“湘西鬼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惊叹声此起彼伏,狗吠声也在瞬间达到了极致,整个村落就像是片养狗场,这些狗全都叫疯了。我和楚森面面相觑,而罗天宝的表情则明显有些慌张,他两眼一动不动的望着三叔。只见三叔起身后走到婴灵雕像前,这时我才发现刚才点燃的三支香居然已经全部烧完了。要知道这可不是细香,而是每一支都有拇指粗细,近半米长的贡香,如此长的香火居然在十分钟内烧成灰烬,这要不是见了鬼那才是真奇怪了。只见婴灵雕像双目中流出的血泪越来越多,到后来已成两股细流,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供桌的锦布,流淌在泥地上很快便浸湿了一片,这下即便是离得远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毫无生命的雕像两眼流淌血泪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就听小姨喊道:“三哥,诡物见红这是大灾之兆,赶紧用罡天印砸碎法身呐。”三叔却充耳...

《结局+番外触墓惊心罗天宝无》精彩片段


惊叹声此起彼伏,狗吠声也在瞬间达到了极致,整个村落就像是片养狗场,这些狗全都叫疯了。

我和楚森面面相觑,而罗天宝的表情则明显有些慌张,他两眼一动不动的望着三叔。

只见三叔起身后走到婴灵雕像前,这时我才发现刚才点燃的三支香居然已经全部烧完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细香,而是每一支都有拇指粗细,近半米长的贡香,如此长的香火居然在十分钟内烧成灰烬,这要不是见了鬼那才是真奇怪了。

只见婴灵雕像双目中流出的血泪越来越多,到后来已成两股细流,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供桌的锦布,流淌在泥地上很快便浸湿了一片,这下即便是离得远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毫无生命的雕像两眼流淌血泪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就听小姨喊道:“三哥,诡物见红这是大灾之兆,赶紧用罡天印砸碎法身呐。”

三叔却充耳不闻,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雕像前凝神思索,似乎是想要想明白什么,小姨更加着急了,又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三叔回头对她道:“静心啊妹子,还没遇到事呢就这样急躁,你的静心诀是如何背成的。”

“三哥,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小姨道。

“三哥没事儿,你让我静心考虑事情就成。”三叔笑着对小姨道。

说罢他转而绕着雕像走了几圈后停住脚步道:“尤晴,你来这儿和你妹妹说几句话。”

尤晴早就吓傻了,离着法场远远的,“一副随时要跑”的状态,听三叔这么说她满脸不情愿,两条腿不动分毫。

“如果这次你不过来,就准备和你妹妹过一辈子吧。”三叔吓唬她道。

“啊,那、我就过来吧。”说罢她是千不情万不愿的一点点蹭到三叔身边。“我该和她说些什么呢?”尤晴畏畏缩缩道。

“按理说婴灵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但她跟了你十八年,应该是明白了被人抛弃的痛苦,但现在的她没有愤怒只有痛苦了,你作为她的姐姐难道连这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三叔质问她道。

“好吧,就算我可怜她,我又能怎么办?是我爹妈创造了她,她死在我妈的肚子里,又被我爸抛弃,说到底我没有害她啊,相反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真要细论还不知道谁对谁错呢。”

尤晴一番话出口后平地刮起一阵阴风,高处吊着的几盏白灯笼被吹的四下乱晃,火光忽明忽暗,随即就看到尤晴满头长发突然逆风飘扬而起,就像是有人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

这股扑面而过的风应该很冷,尤晴被凉气激的紧闭双眼,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眨眼间冷风便拂面而过,这一细微的变化除了在附近的人看的清楚,远处的人没几个在意。

尤晴面色苍白,目瞪口呆的望着三叔,我能感觉出来她是想要呼救,但已经说不出话了。

三叔立刻端起一根蜡烛,吹灭之后用兀自燃烧着暗火的灯芯在她两眉间的印堂戳了下,尤晴痛的“唉吆”一声,这才发出了声音。

三叔道:“劝你最好别再胡说了,否则没人能帮你了。”

尤晴吃了亏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而此时雕像双目中的血泪渐渐变小,私有停歇之象,三叔道:“别犹豫了,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哪怕是求她放你一马也行。”

尤晴赶紧对着婴儿雕像连连作揖道:“好妹妹,你放姐姐一马吧,你也知道在这件事里我是无辜的,我肯定没想过要害你,曾经我也因为老爸的禽兽行为埋怨过他,你肯定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未出娘胎就夭折了心里肯定难受,姐姐也不是铁石心肠,想到你的遭遇我心里也难过。”

真说到了动情处,尤晴也是泪水夺眶而出,而那小小黑色雕像的血泪再度变多。

尤晴擦了一把眼泪继续道:“但你让姐姐又能怎么办?出事时我也只有八岁,就算我想为你做事,可一个八岁的孩子又有什么能力去帮你?妹妹,真不是姐姐为自己开脱,当时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求你、求你不要在怪我了好吗?”

当她说这一番话时现场再也没有丝毫异常,村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也逐渐停歇。

三叔终于松了口气道:“说的不错。”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尤晴语气变的平静了,神色中似乎也没有了惊慌,她看了一眼在供桌上不停流淌血泪的雕像道:“如果今天不做这场法事,我甚至都忘了七岁时知道妈妈又怀上了小妹妹时当时我有多开心,跳着喊着说将来会有个妹妹陪我玩了,甚至梦里都不止一次的做到过带着妹妹玩耍的场景。”

“那时候小,就想着玩,但我是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妹妹从此后陪着我,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孝敬父母,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互相扶持共同前进,没想到啊,仅仅就是十个月,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妹妹和妈妈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我希望中幸福的四口之家,眨眼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个。”

说到这儿尤晴微微叹了口气,抬起红肿的双眼朝妹妹雕像望去,随后她又迈步朝供桌走去,小姨急的差点就要立地而起道:“赶紧退回来,小心惹上血光之灾。”

尤晴却充耳不闻,直走到供桌前,三叔想了想退到一边,并没有阻拦尤晴,却对还要说话的小姨摆了摆手示意别再说了。

只见尤晴张开手臂将婴灵法身抱在怀里轻声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罢大颗眼泪从眼眶中低落。

这一次她哭了很长时间,说也奇怪自从婴灵被她搂入怀中就没有再淌血泪,所以尤晴胸口一滴红色液体都没有沾染。

最后还是三叔劝住了她道:“你的妹妹确实可怜,但她今天能亲耳听见你说的这番话,也能甘心了。”说罢他做了个手势,罗天宝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根火把,在风灯前点燃了火把后点燃了纸扎的枉死城。

纸面和篾片上都刷有油漆,沾上了火轰隆一声腾空而起一股烈焰,随即熊熊燃烧起来。

三叔对着婴灵法身低低祷告一番后搬起雕像送入火堆中,只见雕像很快就燃起了火焰,片刻之间就被燃烧成了灰烬,天空中青烟袅袅,焚烧的气味一点都不呛人。

三叔随后取出净手符递给所有参与法事的人净手道:“婴灵已送,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给尤晴的母亲迁坟。”

我则不解的问罗天宝道:“二哥,这次为什么没有超度婴灵的法事?”

“枉死城本就是超度仪式,像这种冤死的鬼魂都在枉死城里待着,只有亲眼见到害死自己的人受到报应或是痛恨的人收到惩处后才能安心转世投胎,今晚落惊凤的宿怨都在尤晴的祷告中化解一空,将她的法身和枉死城烧光后魂魄自然就踏入轮回道了。”

“这么说人还真有轮回转世了?”楚森问道。

“我不知道,但做一场法事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亡灵的轮回,可至于说轮回到底是不是佛经里转世?那只有亲自做一回鬼才能知道最终答案了。”

“但愿有吧,那样我就能永生不死了。”楚森笑道。

“没你想的这么好,人的一世指的就是一生,所谓死亡是一世的消亡,所以就算是有轮回你永远不会记得上辈子所做的事情,既然如此又何谈永生呢?”罗天宝笑道。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叫道:“快来看啊,不得了啦,死人诈尸了。”


纸扎的枉死城至少有两米高,而且十分厚实,纸面涂上了青灰的色,看来和真的城墙几无二至,罗天宝指着城墙上的垛口道:“今天给你两开开眼,咱三叔最牛的本事。”

“二哥,三叔肯定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他到底会怎样的本领?”楚森满眼崇拜的道。

“三叔最拿手的就是起竹,这在整个土工行当里都是有一号的。”

“起竹是做什么的?”我道。

“是招魂术的一种,对这种死了后纠缠人十几年的婴灵就必须用起竹招魂,否则根本无用。”

“我可得仔细看看,从小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这次能亲眼得见了。”楚森都快激动哭了。

当然我心里也充满了期望,毕竟做法不是随意可见的,而且这次所行的还是大法事。

起初我也搞不懂法事的大小区别,在罗天宝的解释下我才知道区分一场法事的大小其实是很简单的,1-3人的为小,三人以上为大。

而这场法事用到了七人可算是一场顶级法事了,由此可知想要招落惊凤的魂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我们所要做的不仅仅是一场招魂法事,尤晴母亲的坟也必须重新修缮,这件事上老族长帮了大忙,他协调了家族里各房头的关系,最终大家都同意让尤晴母亲葬入祖坟。

之前所说的“难产而死的女人不能葬入祖坟”只是一句托词。

于是晚上在尤家祖坟区域灯火通明,三叔让人围着“枉死城、奈何桥”点了一圈的蜡烛,四周魂旗招展,招魂幡抬头可见,枉死城内有纸扎成的各种小鬼,什么饿死鬼、吊死鬼、小气鬼等等大小共有三十多个,分别立于垛口之后。

由于这些小鬼扎的异常逼真,村里好些个小孩都给吓的搂着妈妈哇哇大哭,而三叔七人则换上银丝金线的法袍开始行招魂术。

在城墙上一众“狰狞恶鬼的逼视下”,七人在“枉死城下”手持法器开始高声诵念咒语,脚下也走着奇怪的禹步。

三叔手持符箓,将一张张印着朱砂的黄表纸贴在“墙壁上”,分别是“往生、吉星、释恶、天泽”四大符箓,贴上之后三叔双手高举过头不停晃动双手,口里哇哇大声喊叫着状若疯魔。

只见小姨长袍袖口一抖,取出了一个婴儿雕像,雕像通体呈暗褐色,在烛火下闪烁着一层莹润的油光。

罗天宝道:“这就是蜂房雕成的落惊凤法身,落惊凤盘桓人间十八年,已经有了法力定心,所以她的法身必须用特殊材料制作,纸扎人、稻草人这些材质是骗不了落惊凤的。”

“蜂房相比较别的材料有什么不同?”我问道。

“准确的应该是马蜂蜂房,马蜂以同类为食,天生性情凶猛,毒性强烈,孕育这类生命的场地自然是阴煞之地,落惊凤未出娘胎便已死亡,怨气冲天,在我们这行称为阴煞魂魄,两者属性相同自然容易吸引。”

“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什么床睡什么人,为的就是互相能对上眼。”我补充道。

“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罗天宝笑道。

话刚说到这儿,就听三声锣响,罗天宝赶紧冲我们摆了摆手道:“都别说话,要起竹了。”

只见一直在“城下转悠”的三叔单手托举这蜂房雕成的婴儿像,迈开大步转进了枉死城后,之后居然迈步上了纸糊的台阶,由此可见二爷爷的手工有多讲究了。

一路无阻的上到最高垛口处,三叔整个上半身高出垛口所以每一次动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平举左手正面对着手掌中的“落惊凤”音调古怪的道:“一十三来、三十一,双眼不见山中泥,玉檀花香阵阵袭,本来欲行通天道,谁知世上本曲奇。”

说罢他将雕像放在垛口上,举起插在其上的招魂幡左右晃动道:“远去的人儿,你回来吧,何必让父母牵挂,姐妹想念,人生不过就是一场空,执着于此,生死便不分了。”说罢他忽然脑袋剧烈的震颤起来,要是让我以这种力度、频率晃上一会儿,我肯定支撑不住,但三叔却似毫无感觉,就站在那纸糊的垛口上晃了很长时间。

就在我以为他被“鬼上身”时,却清楚的看到他背后逐渐升起一根紫色的竹子,这根竹子也随着三叔晃脑袋的节奏左右摇摆着,在烛火的照耀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好像是没人跟他一起上去,难道三叔身后藏着替他举竹子的不是人?我好奇的尽量往他身侧看,想要看清三叔身后暗藏的玄机。

罗天宝道:“别瞎看了,三叔身后除了一根竹子没有人为他助力。”

“可竹子怎么就升起来了?这肯定不是魔术吧?”楚森惊讶的望着悬在半空不断摇晃的竹子道。

“当然不是魔术,这就是起竹,三叔用的这根竹子我不知仔细观察过多少回,就是一根普通的竹子。”

话音未落只见竹子全身以完全超过三叔身体,还有继续往上升起态势,三叔随即抬起右手对准紫竹,只见紫竹顺着他的手掌又缓缓降下,等竹子完全低过他的身体,三叔反手用掌心对着紫竹的杆头,这竹子居然在他掌心下方急速旋转。

完全悬空的竹子在无引力阻拦下旋转极快,而竹竿头部钻有小孔,随着旋转带入空气,杆子发出了如哨声一般的声音,赚得越快声音越响,后来这声音几乎到了刺耳的程度,我们虽然站的很远,但还是觉得耳朵难受,三叔却恍若不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叫打竹响,即便是在天涯尽头的亡魂,都能被这声音给召回来。”罗天宝道。

“这一场起竹仪式什么时候才算是结束呢?”我道。

“既然是招魂,自然是以召回魂魄为一场了。”

楚森咂舌道:“老于,要是没见着你,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事儿,你家里的亲戚真是太有才了。”

罗天宝忍不住笑了道:“咱们汉人的殡葬文化源远流长,起竹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余手段多了去,你乍见觉得了不起,像我这样天天看的都没感觉了。”

“二哥,你肯定有很多过人的本领,改天也给兄弟我开开眼呗。”楚森一脸艳羡的笑道。

“我还真不是和你们谦虚,我会的那些就是三脚猫的基础活儿,情况稍微复杂些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你肯定谦虚了,一家人都有本领,你就是看也看会了。”楚森道。

“唉,不说这事儿了,三叔的起竹就快要成了。”罗天宝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僵硬,似乎楚森一句话戳到他的痛点上。

难道我这位二哥在家族里没啥地位?以至于很多本事他都学不到手?

我这边在胡思乱想,却听空中尖利的哨音逐渐减弱,而紫竹的转动也是越发缓慢,随后三叔一把将紫竹抄在手中,稳稳插入身后,与此同时在枉死城下念咒禹步的六人盘腿围坐于供桌左侧,三叔手抱落惊凤法身从纸做成的垛口上缓缓下来后将雕像放在供桌上,之后点上三根贡香插在法身前也盘膝坐于供桌正面。

七人没了声音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沉寂,虽然围观的村民不少,但没人说话,小孩都被大人赶回家不让出来,但很快村子里狗叫声四起,这些天生阴阳眼的动物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东西。

我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七人身上,然而随着有人发出轻微的惊叹声,婴儿雕像黑乎乎的眼窝里居然流出两股暗红色的液体。


这个想法可实在是太惊悚了,瞬间就吓出我一身冷汗,但冷静下来后我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死人,因为我有七情六欲,每天所做的也是人干的事情,甚至偶尔还会做点无伤大雅的缺德事,比如在网络上喷人,对路上偶遇的美女产生是正常男人都难免会有的“遐想”。

能干这些事肯定就不会是鬼,而且我赚的是人民币花出去的也是人民币,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觉没死。

问题在于这些坟墓的由来?难道龙华村里有我家的“仇敌”存在,以这种方式诅咒我们家?

这是极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就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把三座坟的隆土给扒拉了,虽然墓碑埋得太深,无法拔出,但我再上狠狠踹了几脚,又吐了几口痰,随后又将满地的祭品踹了个稀碎。

干完这一切我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凌乱不堪的坟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返回村子里,此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因为我是第一次来,所以村子里的村民给了我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晚上吃流水席。

所谓流水席其中要做到的首先一点就是必须全村人参加,少一个人都算不了正宗流水席,当然孕妇或病人除外。

其次每一家每一户都要出一道拿手菜,我是挨着桌子吃。

龙华村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个家族的聚集地,五老太爷既是族长又是村长,号召力自然毋庸置疑,到了晚上在五老太爷大儿子家的院子里摆起了长桌,酒菜犹如流水一般往桌子上摆。

浙江菜口味清淡,吃起来并不油腻,所以多吃几口也无所谓,不过我和整个家族的亲戚喝酒招呼时也多了个心眼,暗中观察每个人对我的神情态度,就想找出来是谁暗中诅咒我们家人。

不过每一个和我吃饭喝酒的人都神态亲切自如,一圈酒喝下来我眼都花了,愣是没看出到底谁是“居心叵测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正喝的面红耳酣之际,罗天宝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兄弟,老太爷请你过去一趟。”

浙江人喝黄酒,如果是白酒此刻我肯定已经晕菜了,但现在勉强还能跟着人后面走路,一路醉醺醺的进了老太爷所在的房间,只见老头表情颇为严峻,皱着眉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看见我之后老太爷对罗天宝道:“你去倒一杯醒酒汤给小震。”说罢他转而对我道:“你第一次来,没觉着村里人慢待你吧?”

酒喝多了行为举止就不太受自己控制,我呵呵笑着道:“没事儿,挺好的,您别操心我了。”

老头点点头道:“和你说个麻烦事,你们家在村子里的种生基被人给坏了道,你得赶紧联系老二两口子让他们过来。”

“老二两口子”指的是我爹妈,不过老头说的话我没听明白道:“老太爷,您说我家什么东西被人坏道了?”

老太爷板着脸道:“种生基可不是东西,下次你说这话时别有口误了。”

“种生鸡?”我脑子越发有点蒙圈,不明白为什么会“种鸡”,这鸡都是下蛋孵出来的,怎么在龙华村成种出来了?

老太爷解释道:“看来你爹是啥都没和你说过,种生基是生葬的一种,就是替活着的人建一座衣冠冢,目的是借用风水宝地形成的福祉,保佑你一家人生活平安、事业有成。”

我愣住了道:“这么说那片林子里我一家三口的坟墓是故意修成的?”这下我酒突然就醒了

而罗天宝也送了醒酒汤来,放在我身边道:“二叔、二婶的种生基是在他们婚后建成的,而你的种生基是在你十八岁后建的,这些年你们家过得也算是四平八稳,这和种生基是有一定关联的。”

“我爸当官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守法奉公,我做生意也是货真价实的,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罗天宝面色就变了,老太爷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来没在家待过,你别和他计较。”说罢又对我道:“你来之后是亲眼见过你家三人的种生基了?”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太爷,我确实不懂这个,见到供奉了我家人的坟还以为是被人恶意诅咒,所以一怒之下就……”

“你就破道了?”说这话时老太爷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

“是,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嗨,你和我说对不起有啥用,你坑的是自己家人啊。”老太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见他两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心里其实无所谓,这种话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为官一任、生意一场,这都得靠自己踏踏实实的工作去换取别人的口碑和欣赏,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再傻也不会傻到当着他们面反驳这件事,于是假装痛心疾首的道:“老太爷,那咱们还有弥补的手段吗?”

“得赶紧让你父母过来,生坟被破必须家人齐聚才能化解煞气,但愿这件事还有补救的机会。”老太爷说到这儿挥了挥手道:“不说了,你赶紧联系爹妈吧。”

我看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好笑,于是出屋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手机,老头面子不能不给,过场还是要走下的。

但父亲的电话没打通,于是我又打了家里的电话,这次是我三姨娘接的电话我道:“三姨,我妈呢?”

“小震,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举报你爸滥用职权,说给你承接了很多装修生意,市纪委的人已经对你爸……”说到这儿三姨压低嗓门道:“你爸已经没法回家了,搞不好你都有麻烦。”我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快的都有些不真实。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很疼,这说明我不是在梦里。

“三姨你一定把我妈照顾好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你妈就是怕你过于担心开车的时候有麻烦,所以没说这事儿,你先别急着回来,找你五老太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看来家里除了我之外爹妈都知道五老太爷的本事。

想到这儿我挂了电话正要进屋,转脸就看到罗天宝,他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

我被他吓了一跳,就听罗天宝道:“二叔出事了?”

我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点点头。

“你现在知道种生基不是闹着玩的了?”

“二哥,我、我他妈恨不能把脑袋给砍了。”我无比懊悔的道。

“唉!事情既然出了就别多想了,得赶紧弥补。”他道。

“可是我爸已经没法过来了,又该怎么办?”

罗天宝道:“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不过是看成本,你的手段只是坏了种生基的风水,但尚且没破到根本,所以是有补救机会的,不过你得吃点苦头了。”

“只要我爸没事儿,干什么都成。”我咬牙切齿道。

罗天宝想了想道:“那成,咱们立刻办这件事,你拿着锹去把二叔、二婶的坟给开了,里面埋着的衣物用黑布包裹送去祠堂,然后咱们再做下一步。”

我立刻按他的要求开了两座生坟,果然坟中棺材里是父母所穿的衣物,我分别用黑布裹好后送去了祠堂。

而祠堂里居然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最为明显的是灵桌上摆放着父母的相片,虽然是彩照但看起来也觉着别扭。

罗天宝道:“里间有两具纸人,你把衣服分别按男女性别穿上身。”

进了灵堂里间果然看到两具纸扎人,脸上有一对红色胭脂的为女、没有胭脂的为男,只见纸人五官四肢除了颜色不对,形状像极了真人,幽暗灯光下看来颇有几分诡异,我壮着胆子拿出老爸的衣服扶起“男人”,正要给它穿衣上身,却听这纸人居然微微叹了口气。


期初他还没发现自己面部的变化,但看我们表情不对劲,就问道:“怎么回事?”一说话就听出声音有问题了,小老头顺着嘴摸了一把,立马惊慌失措的道:“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说话的声音完全模糊不清,只能大概听出是这个意思。

罗天宝一把攥住他的手道:“你中风了,赶紧去医院治疗。”说罢对尤晴连打手势,尤晴赶紧带着她老爸离开了。

楚森一直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才问道:“二哥,他这个恐怕不是突然中风吧?”

罗天宝点头道:“肯定不是,他这叫小鬼点灯,是惹怒了鬼魂的结果,如果我们不尽快安葬落惊凤,这人有的苦头吃。”

“活该,就这样的人渣父亲还想着要赚钱,简直就是个禽兽。”楚森愤怒的道。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尤晴去而复返,我道:“你爸呢?送去医院了?”

“是的,医生说是中风,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对吗?”

罗天宝道:“这事儿不说了,安顿好你的父亲咱们就去目的地。”

“送他去医院不就结了,我老爸真的是太过分了,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尤晴气咻咻的道。

一场闹剧很快就过去了,该办的事情还要办,而这一场法事所需要的费用高达十二万,尤晴虽然肉疼,但也只能答应。

这次老家亲戚是开车来的,因为办一场地狱破的法事需要用到很多东西,总结一下有四种大类,分别是贡品、法器、符咒、纸扎。

前三者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再赘言,这里单说说纸扎。

一般红白喜事里都会用到纸扎品,最常见的是马,而红白喜事中的马各有讲究,除了颜色不同,白事的马无尾,红事的马有尾,而纸扎品在红事中起到的作用是增添喜气,祈求吉运,在白事中则起到渡、送、观、守之用。

简单来说一场白事中需要用到神话传说中的神、鬼、兽送逝去之人最后一程,保佑亡魂在阴曹地府中不受小鬼欺压,阎君恶待,而这些神、鬼、兽都是靠纸扎而出的,另外近年来又兴起用纸扎品陪葬,什么童男女、别墅、名车甚至连“美女帅哥”都有。

而地狱破所用的纸扎相对而言就比较复杂了,那就是必须要有十殿阎君和一座枉死城。

罗天宝道:“十殿阎君完全按神话传说中的外形用纸扎工艺做出,枉死城也是规模不小的纸扎物,能做纸扎品的匠人不少,但是能完全做出十殿阎君和枉死城的只有我爷爷了。”

罗天宝的爷爷名叫罗十八,就是我们这个家族最出名的扎纸匠人,据说他做出的纸人因为太过于逼真以至于在没有法力召唤的前提下曾经被亡魂附体开口说话过,而白事虽然是给死人做的法事,但本质也是为了求吉避凶,虽然纸扎品能招来鬼魂足见他功法超人,但也是一件触霉头的事。

所以罗十八之后再也不做和人相关的纸扎品,而我根本就没见老爷子动手做过东西,老家的仓库里确实堆了很多纸扎品,但都是罗天宝的父亲带着一帮兄弟们做的。

“十殿阎君和枉死城在这场法事里起到什么作用呢?”楚森问道。

“婴灵是胎死腹中,之后又被父亲抛尸荒野,这就是枉死之人,枉死之人的魂魄自然就在阴间的枉死城中,所以纸扎枉死城从法事角度来说就是接应,接出孩子的亡魂,十殿阎君是管理阴间亡魂的最高统治者,我们要接出亡魂附于法体自然就要得到他们的同意,所以前者是为了接应,后者是为了祈求。”

“明白了,我也算是学了一招,将来也能冒充高人给人做法事了。”楚森笑道。

“你家里的产业足够你吃喝无忧了,还准备插手别的行业?”我笑道。

“嗨,就我家老爷子做的那生意真是一点点意思都没有,我每天进公司就是睡觉的,早就不想干了,老于,干脆咱两也成立一个法事小分队,先从最基础的活儿干起,然后一步步稳扎稳打,最后能像你家里这些长辈替人做大功德如何?”

“这事儿看着神奇,真做起来难度太大,搞不好还有危险,我劝你还是太平点的好。”

我两说话时罗天宝面带微笑的听着,但没发表任何意见。

楚森就问他道:“二哥,你说我能不能做这行?”

“这行其实也没多复杂,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肯定是能干,但归根结底想要做好并不容易,而且确实有可能会遇到麻烦。”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是我愿意干的事情,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心甘情愿,人想要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业真是太难了。”楚森回答的十分认真。

“没事儿你可以跟我们看看热闹,真要做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别自找麻烦。”

聊着天也不觉得路途遥远,就觉得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是江苏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名叫望湖村,因为村子就是围绕着太渭湖建成的,整个村落风景美的犹如一幅水墨画,要能住在这种地方,那真是天命中的福气,由此可见尤晴的父亲运道确实背到了家,穷的时候住在这里,当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他在当地却连一间屋子都没有。

而尤家在当地算是望族,连亲带故的有十几户人家,而尤晴父亲的土地、祖宅就是给自己兄弟占去的,如今他兄弟在农村过的是风生水起,作为大上海居民的尤晴父亲只能在银行里当保安了。

我们联系到了尤家的族长,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头,当他得知我们是为死去的尤晴母子做超度仪式,这位老族长是非常配合的,因为他们本来就相信这些事情,每年也都会举行祭祖的仪式,只是尤晴父亲和家里兄弟翻脸后再也没回来过。

他亲自带我们去了尤家的祖坟区。

望湖村和坟墓区有一山之隔,站在山顶能看到山下的地区错落有致,比田地分的还要清晰,墓地内青草依依,各种松柏绿树成荫,一条环形水道从墓地一侧的区域缓缓流过和背面青山前后呼应,虽然已是下午,但墓地内烟气氤氲,活人立于其中甚至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我听见三叔低声喃喃道:“地势原脉,山势原骨,委蛇东西,或为南北,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谓全齐,全气之地,当葬其地,三代富贵,好地、好地啊。”

老族长颇为自得的用手摸了白须一把笑道:“几位倒也是真懂些门道,实不相瞒,这处墓地当年也是村子里一位能人寻化外高人替我们指点的,当时我刚二十岁出头,被分配来这儿修建坟墓,我亲耳听他说此地叫乘风之地,说是人死后埋入此地魂魄便能乘风入天,是保我们世代富贵的根本。”

说到这儿他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当时我听在耳朵里根本就不相信,还暗中骂那位高人是骗钱的游方术士,没成想将家族先人的遗骨迁入此地之后,村子里的所有人的运势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快家家户户就吃喝不愁了,现如今更是建宅买车,别看我们是农村人,比起你们城里人恐怕口袋里还宽裕点。”

“老人家,你们这块地的风水确实很好,修阴宅是上上之选,这是你们的造化啊。”三叔笑道。

“是啊,青山绿水红日子,也是托那位高人的福。”

尤晴问道:“大爷爷,我妈的坟在哪儿呢?”

“你妈是难产而死,尸体是不能进祖坟的,所以你爸只是给她建了一处衣冠冢,但千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妈那座坟的坟头突然内陷,坟包已经不见,光剩墓碑了。”


说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煤矿的生意是完蛋了,但我兄弟活着时在北京买了两栋楼的房子,家里存款至少也有几千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肯定不缺钱,所以如果能帮忙解困肯定不能亏待那位高人,您这边也有重礼。”

我连连摆手道:“这话见外了,我可没敲你竹杠的意思。”

“这可不是敲竹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您能解了他们家的霉运,怎么谢都不为过。”

我道:“没问题,我肯定把话带到。”

今年过年我和爸妈商量过准备和大伯一家回龙华村过年,无论祖上有怎样的矛盾,毕竟是至亲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没什么矛盾是不能化解的,所以老牛的事儿正好回去后当面问家人。

随后两天我就在家帮着老妈整理东西,毕竟第一次正式回老家,这可马虎不得,各种礼品满满当当装了两个大拉杆箱,年三十一早我们就坐车前往了龙华村。

五老太爷知道我们回家,特意让老爸这辈儿大房头的老大,也就是吴天雄的父亲吴昕来接的人。

大伯不太像是做白事的知宾,倒很像是庄稼汉,五短身材,古铜色的皮肤,满脸的皱纹,尤其是一双手,皮肤上裂开的口子细细密密,就像是用铅笔画上去一般。

这是个很憨厚的中年老年人,看样子应该是有六十岁出头了,看见我们他微笑着道:“都回来了,路上还好吧?”

老爸道:“还好,麻烦大哥跑一趟了。”

“看你话说的,兄弟一家都回来了,我做大哥还能不来接人吗,缺谁都行,就是不能缺老大。”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随后我们上了车子一路回去了龙华村,只见五老太爷家的院子里张灯挂彩,一副喜气洋洋的过节景象,一堆孩子四处跑着拜年要红包、要糖吃。

很快我就看不见爹妈了,于是我找到了罗天宝道:“二哥,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如果是业务上的事情,过了正月初一再说,咱们这行过年是不聊门里事儿的。”

没辙,只能等正月初二了。

从中午就开始喝酒,一直喝到晚上,然后边耍钱边看春晚,就这么热热闹闹一直玩到后半夜才算消停,我们是客人不需要收拾碗筷卫生,而罗天宝他们全部留下来打扫卫生,洗碗摘菜,准备第二天的酒菜。

第二天自然还是吃喝,我则跟着罗天宝后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事儿,这时就听一个小孩道:“这魔术不是这么变的,你出老千。”

另一个孩子道:“我没出老千,爸爸就是这么变的。”

他两是吴天雄的双胞胎儿子,调皮的一塌糊涂,我看到这两人头都疼,正打算绕行罗天宝却接话道:“大过年的你两还干仗呢,又为什么吵?”

“哥哥骗人,他明明不会变魔术,非说自己会,根本就是假的。”

“魔术本来就是假的,你什么都不懂。”另一个故作高明的道。

地下摆着三个碗,还有个小泥球,这是最常见的魔术叫“猜球”,是江湖骗子经常用来骗人钱的手段,屡试不爽,就是用三个碗轮流盖住球,然后猜这球在哪个碗下面。

在懂行的人手里,球可能在任何一个你没猜的碗下,但孩子肯定是玩不好的,露了破绽后一个嘲笑,一个嘴硬就杠了起来,而且谁也不让着谁眼看就像斗鸡一样两人梗着脖子就要打在一起。

罗天宝为了分散两人注意力道:“双儿,二叔给你们变个魔术怎样?”

两小孩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大双道:“二叔快变、快变。”

罗天宝笑道:“去拿个茶盘过来,装一盘子沙土。”

两孩子立刻拿来一个装满沙土的茶盘,罗天宝将泥球递给小双道:“你两在沙盘上堆四座土山,把泥球埋在其中一处土山下,二叔无论猜多少次,肯定都是一次猜中,你们信不信?”

“不信。”两孩子扯着脖子喊道。

“成啊,那你们埋泥球吧。”说罢他转过身子。

为了避嫌我也转过身子,过了一会儿就听大双道:“好了。”

我两同时转过身子,只见茶盘上堆了四处高低大小差不多的小土丘,罗天宝毫不犹豫,伸手插入其中一处,随后将泥球挖了出来。

“这是蒙的,蒙的。”两个孩子边笑边叫。

“好,咱们连续来三次。”罗天宝笑道。

随后一连三次他都是毫厘不差的找出泥球,没一次走眼,这下两孩子傻了,含着手指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怎么样,二叔厉害吗?”

“二叔老厉害了。”大双满脸崇拜的道。

“二叔,你教我,赶紧教我啊。”小双跳着叫道。

“你们两个小猴子给我踏踏实实待到晚上,我就教你们。”

“欧,二叔教我们变魔术喽。”刚才还要挥拳相向的两小孩笑着跑走了。

不光是他两好奇,我也觉得罗天宝这手玩的有意思,忍不住问道:“二哥,这魔术怎么玩的?”

罗天宝面露微笑道:“这可不是魔术,这是一门本领。”

“还有在沙堆里猜泥球的本领?”我惊讶的道。

“没错,这就是最基本的风水测定手段。”说罢他重新堆起四座土堆道:“沙盘就好比一处区域,土堆就好比山丘,初学风水术不可能立刻就去实地看山,因为地太大、山太高,人的两只眼睛所见有限,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看起,所以这就是练你眼力的手段。”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我们小时候看沙盘,土堆下面埋得是纸条,但无论是纸条还是泥球,就相当于是一片区域中的风水眼,找到它就相当于是找到了风水眼,对应在相墓术中就是找到了最适合葬棺的龙穴宝地。”

“二哥,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很懂相墓术,怎么这就又成大行家了?”

“这算什么行家,只是最基本的手段而已,家族里每个人年少时都会全面培养,每一门都让你摸摸,发现你能拿起来哪一门才会重点培养,所以风水术我多少也懂得一点入门的手法。”

“那你能告诉我是如何在四座土堆下看出埋有东西的?”

“道理说起来也不复杂,主要是看土堆四周的沙面,堆起土堆时四周土面必然留有痕迹,而他们再埋入泥球后为了掩饰会下意识的抚平沙面的痕迹,这样一来埋有物体的土堆四周比其余三处要平整,一眼就能看出破绽。”说罢罗天宝忍不住笑了。

“原来如此,说穿了也确实不复杂。”

“当然这是因为孩子没什么心眼,如果是大人埋物就会做得四平八稳,我之前说的方法就看不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就得等,等风来了吹过土堆,如果是里面埋有物体的土堆中有空隙,微风吹过后表面滑落沙砾的速度会比其余三处要快,这就是判定其中埋物的标准。”

“有道理,真的是太有道理了。”我赞道。

“这个看似玩笑,其实也暗含有风水道理,任何一地风水无论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林有多密,总是有判断地貌的手段和标准,如果你掌握了这些手段和标准,并能活学活用,就能看懂一地风水,并找出风水眼所在,小震你可别小看定风水眼这门手段,我们家吃这行饭历经数百年不倒,并且人丁兴旺,能人辈出就是因为老祖所葬之地是一处名为二龙戏珠的顶级风水宝地,我们家的子孙后人都是仰仗祖萌所以凡事无往而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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