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写的小说美人如画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你不用一些吗?”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
《抖音热门写的小说美人如画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
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
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
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你不用一些吗?”
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
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
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
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
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
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娘发颤。
他早已习惯不吃不喝,这没有真正感觉到饿之前,他怎么也不会主动用东西。
“老板娘,不用了,他不饿。”
卷里知道老板娘好心,但是云天又不是小孩,若是想吃他自然会吃,若是不想,谁也不能逼迫他。
七娘哪里肯干,这药效可就要上来了,这公子若不倒下,那可就旁生枝节了。
这公子看起来文雅,可是周身弥漫的气场可是有些冷了。
说不得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姑娘,人是铁饭是钢,这方圆五十里可就只有我们这一个茶棚,公子既不喝水也不用馒头,一会儿上路那可是会饿的。”
卷里想了想,看了看碟中的馒头,回道,“一会儿我会带上些馒头上路的,老板娘不必多心。”
然后果真就将碟中剩下的几个馒头拿上,还找老板娘要了块干净的布包着。
七娘一看这可就没话说了。
“云天我们走吧。”
卷里站起了身子,云天亦是随之而起,卷里还没走两步,却突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迷蒙了一片,眼前一黑就要超前倒去。
一只大手就抓上了卷里的肩膀,云天要上前,却见那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卷里后退,一手扯下自己面上的人皮,露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年老面容,笑道,“这姑娘我们要了,公子若是要离开,不送。”
云天眉头一皱眸光凌厉,自然不听,厉色道,“把她交出来。”
“公子哥,您自己走吧,这我们若是通知神医谷的人来,你可就跑不了了。”
七娘娇笑,带着卷里连连后退。
云天一展山河扇,向着二人一挥,山河扇内残余的魂气一扇而出,那老人和七娘却被一股无形之力被迫推开,那股魂力拉着着卷里,直直将卷里带到云天身边。
云天伸手一捞,抱着卷里就转身离开。
“想走,我们可没同意。”
老人就要一把追上去,却被七娘惊愕拉住,连连扯回。
云天侧了侧目,见他并未跟上,冷哼一声后就离开。
“你拉我干什么!
那人明眼看就不会什么武功,只靠着一把扇子...”老人骤然停下话语。
“你还知道一把扇子,那可是把剑宗大长老扇成了筛子的扇子。”
七娘自然也是看出来云天并不会什么武功招式。
只是那一把扇子,和空中紫色的气流,以及诡异的屏障,让七娘不得不防。
前段时间,血楼尊主大婚,娶了一个妖孽的事宜众人皆知,那妖孽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因此而让众人止步,血楼喂养妖孽自然令人发指,可是,那妖孽厉害也是事实,如何能惹得起。
“那你说,那女子也不是江欺雪,而是那妖孽!”
老人摸了胡子,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七娘点头,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近日宗主得到消息,血楼尊主独自下山赶往禁忌林,宗主提前设下埋伏让他死于禁忌林内,如今我们在这里遇见那妖孽,看那妖孽的模样却像是要离开禁忌林,这么说此刻血山上下既无妖孽,也无湛戈了?”
老人一拍大腿,“你能不能别叫那血楼尊主湛戈,咱们宗主也是战歌,听起来怪刺耳。”
“你知道就行了,咱们走吧,这一消息若是告诉宗主,宗主定然会高兴。”
杀不了贺征等人,又带不走所谓的江欺雪,把这消息告诉宗主,定然也是一番大功。
二人赶回了落日宗,战歌正一脸享受的抱着美人半倚在床榻上,让那妖娆女子坐在自己身上摇着,二人上身衣衫完整,下身却是裸露在外,不停有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白皙的大腿上流下,那女子笑的极魅,眼尾上翘,带着蛊惑人心的语气,对着湛戈吐气道:“宗主,可舒服。”
“舒...舒服...”战歌语气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眯着眼睛,神情陶醉就是最好的答案。
女子刚要起身,却被战歌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腰肢,一手用力将女子按下,一手从平坦的小腹下缓慢的摸了上去覆上女子的浑圆,眼睛微张,手下用力惹来女子低喘,勾唇笑道:“你这伎俩,哪个男人尝过舍得放你走。”
眉眼如丝,女子面色沉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深意,随即笑的更魅,一推战歌结实的肩膀,“宗主若当真舍不得,那就别放走瑶花啊,这一次瑶花立下的...”话未说完,便被湛戈捂住了嘴,战歌眼神一眯,耳边响着外面的脚步声。
立马换了一副面容,对着瑶花肃色道,“你是我从青阳镇上带回来的青楼女子红拂,不是什么瑶花,这一次的消息当做我瞒着众人收留你的回报,瑶花的名字是血楼尊主湛戈的女人,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么必然会追杀你,知道我收留你,那我苦心算计的一切也就全部失败,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也就成了空话。”
瑶花身子一僵,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更加灿烂的媚笑道:“宗主似乎有要是要谈,那红拂就先下去了。”
说完也没等战歌开口,自顾自的披上衣衫,扭动着腰肢离开落日宗的主堂。
转过长廊时就看见了迎面儿而来的胡七娘和关二爷,瑶花娇笑,引来胡七娘的不屑和关二爷搓手的上下打量。
走过之后,瑶花的神情就变的阴鹜。
这一次的消息,还是她离开血山时勾引的一个新来的侍卫得到的,她给了那侍卫一场欢愉,换来以后一个关于隐瞒的湛戈的情报,可到底是新侍卫,等了个把月,也只有这一个关于湛戈下山前往禁忌林的消息,而此刻那侍卫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本以为离开了血楼,想要随意勾搭个人还是极为简单。
虽说她不再如同十七八的姑娘,可是功夫好啊。
谁知道跟个一流大派的宗主都要偷偷摸摸,名字都叫不得,而这一切都源于她曾经的身份,湛戈的女人。
离开后没多久就传来湛戈大婚的消息,瑶花自然知道她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她还得活下去是不是。
可是瑶花已经不年轻了,没有了当年的岁月,也没有第二个湛戈,可以一护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一辈子。
可找个平凡人,她又不甘心。
她曾是湛戈的女人,湛戈是谁啊,湛戈是名震江湖的血楼尊主,俊美如妖,风姿如仙,他一出手,无所畏惧,除了某些老怪物,年轻一辈的概无敌手。
这么一想,瑶花更不可能找个普通人。
刚跟着战歌的时候,就是因为战歌的名字,然后是他落日宗主的身份,战歌算是正道里的邪道,别人看着他是外表刚正不阿,可是她稍加勾引就本性毕露,这落日宗的人不喜她,就是觉得她这青楼女子将战歌迷了个团团转,一改往日之风。
可谁都不知,这本性是自己掩藏的,也不是别人能轻易改的。
只是战歌就着她的勾引,将他的沉迷于美色的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谁也不知战歌的书房密格内还放着江欺雪的画像。
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到底是影响甚大,战歌始终念念不忘。
脚步一顿,瑶花就转回了身子,轻悄的走至了主堂外,偷听着里面的消息。
这一听,却是听到了卷里也出了血山的消息,瑶花虽然不知卷里是何妖,可是以在血山的印象来看,卷里却不像是会伤人的,反而是会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让湛戈心疼的苦肉计?
瑶花冷哼,也当她是聪明,刚要离开,却听战歌开口,“她当真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
还如此厉害?”
“宗主,您,您这是何意?”
关二爷语气疑惑。
瑶花冷冷一笑,何意?
听他的语气就知是精虫上脑。
“我只是想,她如此厉害,而现在却离开血山,想必,是与湛戈有了分歧,但是湛戈进了禁忌林再也出不来,如此,我何不将她囊入落日宗,这样落日宗还有何惧。”
战歌说着,语间的得意似乎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卷里。
“可是宗主,她是个妖孽,她若是翻脸,她能一扇子扇死祁林,也能...”胡七娘立即反对,“而且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岂不是...哼,他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那女子去了血楼,那么多大门大派可没有一个人敢挑衅血楼了,我们落日宗若是有她在,谁还敢给脸色看,若不是苍山派陨落,我们落日宗花个几十年也挤不进一流派系,如今若不增强实力,迟早也会被挤出去。”
战歌喜欢别人对他奉承,讨好,谄媚,甚至是惧怕的神情。
那妖既然不要湛戈了,那么他如何?
这么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该把胡子剃了,起身收了收腹,锻炼锻炼,还是能回去的。
关二爷与胡七娘面面相觑,互相点点头,最终还是跪下道,“任凭宗主吩咐。”
瑶花听了个仔细,战歌让他们带人去从禁忌林到血楼的方向寻找二人,若是可以,自是以礼上宾请回来。
在堂内三人谈妥之前,瑶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卷里昏迷了一天才逐渐醒来。
醒来的时候看到白皙精致的下巴,忍不住动了动,云天发现卷里醒来,连忙将她放下,还未开口,却见卷里没有紧蹙,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
云天以为是那药效太过强力,伸手拍了拍卷里的面颊。
“卷里,你无事吧。”
卷里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云天?”
随即有些欣喜,“云天你终于来了。”
云天这才觉得不对劲,直直盯着卷里道,“你觉得这里是哪里?”
“这里不是画魂谷吗?”
卷里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昏暗,这里是个山林小道,哪里还是在画魂谷,“我,不是在画魂谷吗,对了!
还有画祖!”
云天这才发现,卷里的记忆,退回了好几天前,从卷里自血楼消失到出现在画魂谷,已经半月有余,到底是多少天,云天也不知,或者说,其实这几日卷里的记忆也一直在消失,只是她也一直都没有说。
看着云天低垂的眼眸,卷里心里徒生出一股慌乱的感觉,抓着云天的手认真询问道,“云天,今日是多久了。”
云天迟疑了半晌,开口道,“是五月十四。”
卷里蹙了蹙眉,仔细回想,她的记忆,停留在从血楼消失,用了半个月汇集人身至画魂谷,画祖决定不杀她的第二天,那就是五月七日,她消失了六天的记忆。
“云天,这六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卷里有些心急,饶是焦急心里也有些无奈。
云天恍然,卷里,怕是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一些记忆。
至于忘记多少天的,那不知道。
只看到云天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卷里心中更像是被砸了一块大石头。
云天突然想到就算此刻他说了,等下一次卷里再因疲惫不堪睡着,醒来后,怕又是会忘记,牵着卷里的手,脚步加快一边道,“卷里,你听我说,你变成了人,你的记忆会随着你成人的日子而逐渐消失,直到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会忘记湛戈,甚至会忘记你自己是个画魂,我说的话也许你下一次再睡觉醒来就会不记得,也许等你忘了我,可能也不会让我带你去找湛戈,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卷里脑袋发懵,任由自己被云天拖着走,脑海里却是逐字逐句的想着云天的话。
她知道自己变成了人,可是,会忘记湛戈?
抬头,看着云天的侧脸,却开始疑惑,今日当真是五月十四日?
江家堡接到消息时,皆是如临大敌,纷纷举刀而对。
谁不记得十年前湛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轻悄的潜入各派禁地取了各派掌门首级,本是无声无息无人可知的事,偏偏还要嚣张的留下血楼标记。
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湛戈,来报仇了。
江家堡的小阁楼内,一身白衣女子坐在简陋的妆奁前,安然梳着发髻,眉头微皱,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长发。
房内,另有一方桌,上摆放香烛,却无任何佛画人像什么的,简简单单的一方香炉,灰烬已积了许多。
梳完发,女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拿上三根青香点燃,朝着无碑无画的空墙上遥遥一拜,身姿有些苍凉的意味,口中喃喃着三个字:对不起。
突然一声高昂虎啸传来,女子一惊,连忙起身走至窗边。
一身黑衣的湛戈骑着白虎直接从墙院外一跃而入,力道使得院落内尘土飞扬,他的周身气势磅礴如山,面容冷峻,眉间妖孽之色犹在,身下的白虎獠牙,对着周遭举刀相向的护卫张开大口,狂嚎一声。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脑海中的画面翻然而过。
“江欺雪,你为什么不笑,你笑起来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他招摇闯进她的闺房。
“我会笑,但不会对着你。”
她冷然拉下妆奁旁的警钟,看他神色变,仓皇逃。
......“江欺雪,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好看,这样,你嫁给我,我让你划花我的脸怎样,这样江湖中就没有再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他笑着将一副画卷交到她手中。
“做梦!”
转身就被她丢弃。
......“江欺雪,嫁给我,我就不再与正道为敌,带你回血山好好过日子。”
他杀了正道所有掌门,唯独留下她爹。
“你喜欢我?”
她粲然一笑,换来他的失神,抽过他腰间软件,刺向他的心口。
......思绪间往事如烟却清晰可见,望着下方那玄衣墨发的伟岸身姿,心中别有滋味。
从前,她以为对的,后来发现,对的,都是错的,她,还能回头吗。
“江盟主,别来无恙啊。”
湛戈开口,声音带了内力,落入了众人的耳内有些震耳发聩,但江欺雪听的恰好,比当年更低沉更有磁性。
“我江家堡不欢迎你!”
江衾隔得很远,让众人围着湛戈,眼中厌恶之意扬言于表。
湛戈冷冷一笑,“我看你一大把年纪才唤你一身江盟主罢了,如今的你在我面前,还有说话的资格吗?”
四周环望,这江家堡,萧条了不少,从前可是门庭若市啊。
江衾面色铁青,江家堡的如今都是他造成的,武林盟主的称谓成了烫手山芋,江家堡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对啊,江盟主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
毕竟当年,你女儿可是立了大功。”
语气中充满了嘲笑之意,话落在江欺雪的耳边竟觉生凉。
“你到底来做什么!”
江衾忍气吞声,他打不过湛戈,湛戈身上有湛天的七成功力,还有他自身的武学修为,足足高了他一筹,早知道,当初怎么着也应该先解决这个小的。
这江家堡湛戈来了不止一次了,当年可是尤为辉煌,如今可称得上是落魄,人啊,就是爬得越高摔的越痛。
“让江欺雪出来,江衾,这一次你说不定能靠你女儿再一次东山再起呢。”
话未说完,那前提就是,江欺雪就是卷里。
“我女儿不会见你。”
江衾带着闪躲的眼神落到了湛戈眼里。
年轻不知过去的护卫想要在盟主面前展现一番,大吼一声,“魔头,今日我方青定要取你狗命。”
引得众人眼球,举刀而上,挥向马匹上的湛戈。
井豹张大嘴一个哈欠,弯刀落地,双腿已不自觉的颤抖,然而没能逃脱被井豹拦腰咬住的,鲜血从井豹雪白的齿间流出,染红了雪白的皮毛,显得有些狰狞。
而口中的方青已经晕了过去,井豹毫不客气的一扔,像是极为嫌弃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方青在地上滚了几转,立马就有人一探,还活着,命人抬了下去。
如此嚣张饶是江衾也隐忍不了,“你湛戈厉害,这江家堡也不是随你撒野的地方。”
湛戈轻笑,妖孽一般的面容夺目的让人为之愣然,嘴角扬起的弧度充满了讽意,江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十年前尚且捏他如同蚂蚁,何况如今。
“这话?
是想要我踏平江家堡了?”
稀里哗啦的刀剑声更响,他魔头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话站在阁楼上的江欺雪也是听到了,他,竟是来找她的。
难道,他还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她吗?
想到如此,竟是紧张的忙将门窗拉上,发出哗啦的声响,门窗勾住长袖,在她的力道之下,拉扯开来,那半边白绸就那么迎风落了下去,湛戈抬头,恰巧飘落在他的鼻翼,竟带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拿下白绸,望着紧闭的阁楼门窗。
毫不犹豫翻身下虎,江衾也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挡在他的面前,可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湛戈一个挥手打在江衾的胸口上便是血气翻涌,嘴角猩红。
当年湛戈便是如此,各个击破,怪只怪他们自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江衾,你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湛戈冷哼一声,绕过江衾径直上楼。
而来到方才的阁楼门前,却见阁楼房门,被锁着一把巨大的铁锁,从上面锃亮的痕迹看,应当是每天都有人打开过。
“江...”毫不犹豫的劈开铁锁,推门而入。
一身素白衣衫的纤细身影背对着自己,青丝中竟然夹杂着的几根银白尤为显眼,让湛戈一眼就看见,也让他为之一怔,发稍几乎及地,没有梳髻只是被一根红绳撩起半拉,还未回头竟已带着一抹清凄之感。
连湛戈自己都在怀疑,她是江欺雪吗?
是那个清高自傲,从始自终从未低过头颅的江湖第一美人?
江衾自然是听到锁落的声响,想要奋力起身冲上去,奈何刑风的刀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欺雪?”
愣了半晌才完整的叫出那个名字。
纤细的身影颤了颤,缓缓的回过身,四目相对,一股复杂的情感涌动。
依旧是当年那精致的五官,只是,这眼角细纹,眉间凄凉,素面枯槁,已然让湛戈有些模糊,而那眼神中的似像有一只本应嘹亮于空中的青鸟被人折断了翅膀发出了无声的哀鸣。
看到湛戈僵硬的身子,江欺雪笑了,真真正正第一次,为湛戈笑的,只是这笑中夹杂了太多的无奈与无处发泄的怨,此刻见了湛戈竟让她宛如看见救命稻草,如此庆幸。
近乎发白的唇色微张,声音有些沙哑:“湛戈,我等了你七年。”
湛戈,你是来救我的吗?
江湖纷扰再起,群雄攻血山而不下,机杼是同祁林一般的老不死,虽然此刻生机将散出了霆堂震慑四方,瘦死的骆驼仍旧比马大,让正道之人举步不前。
战歌带着人还未攻进血山,后方便有人传来了消息,消息是线人当着众人面公布。
所有的人都知道,卷里变成了人,即将忘记了湛戈,而湛戈亦是正在寻找卷里。
卷里忘记湛戈的事情落到众人耳目中自然是有惊有喜,谁不知道,若是能与之交好就是握住一把战无不胜的长刀,若是能在她忘记湛戈后取而代之,那么,他们莫不都是第二个湛戈,什么祁林,什么机杼,还怕什么!
而那消息就是来自武氏三兄弟的口述,武氏三兄弟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但说话却也是从来不说假话,好事儿做的不少,但坏事儿也没少干,各大门派赏金令的人都曾被武氏三兄弟抓过,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好色,令各大门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此消息的真假不疑有他,照武氏三兄弟所说,那妖孽长得太好看,一时没认出来,动了邪念,却没想到是个要命的,好在运气好,那妖孽放了他们一马。
围攻血山的人顿时收到命令,前往千雾森林,要么阻止湛戈找到卷里,要么守株待兔,等着卷里忘记湛戈时,自己门派的人捡个便宜。
妖孽虽是妖孽,在血楼这个魔教,自然是妖孽。
但若是纳入正派之流,那就是仙人了。
湛戈进入青阳镇之前,让井豹在镇外自行觅食,而他独自一人进入青阳镇打探消息,不少正道人马逐渐而近,消息得知湛戈进了青阳镇,所有的人都在青阳镇附近徘徊,却都不知一贯风华的湛戈此刻却是满面沧桑,脸上带疤,晃眼一看,犹如疮痍之人,墨发披肩,换了一身灰色工袍,何有为血楼之尊的模样。
“师妹,我虽然没有看见过湛戈,可是也知他妖孽之相,承他父母天貌英姿,若是进了这青阳镇,怎么可能打听不出来。”
一名蓝袍男子,背后背剑,路过一家生意不大好的茶馆,对着一名粉衣女子道。
湛戈恰好坐在那茶馆内喝茶,偌大的茶馆,仅有二、三人。
那篮子的话让湛戈不经侧目,对之上下打量。
“师兄,咱们非要来这里做什么,就算找到了那湛戈也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女子声音娇俏,面上颇为懊恼,似乎走的太久额头上香汗淋漓,不耐烦的擦了擦汗。
“咱们不是带了信号弹吗?
到时候发现湛戈只要一放就行了...”男子嘿嘿说道。
湛戈默默的抿着茶,眼中晦暗不明。
女子累的不肯走了,这才拉着那男子,进了同湛戈一家的茶馆,掌柜的立马招呼。
男子向掌柜的打听消息,却是无消息,他将湛戈形容的伟岸英俊至极,却不知此刻湛戈的模样,那掌柜如何认的出来,立马就摇了摇头。
“师兄,咱们休息休息吧。”
女子撒娇,男子无奈只得叫了两碗茶。
休息了半晌,女子还不想走,只得有的没的跟男子聊着。
“师兄,你说说,那女子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说话间,语气带着不屑,“难道比我好看吗?”
男子憨憨一笑,回道:“在我眼里师妹最好看,可是听说那女子有着一张和江湖第一美人一模一样的脸,第一美人啊,师妹,能冠上第一美人的称号的,那可是过了江湖众多人的眼睛。”
女子撑着下巴,嘴唇微嘟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咱们清灵派一向与世无争,这一次却要出来差这蹚浑水,还让大师兄跟二师姐去找那妖孽,也不知道他们有无性命之忧,听闻那妖孽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男子摸了摸头,“你是担心大师兄吧。”
这么说果然见那女子脸上一红。
湛戈的耳朵却是动了动,听了个仔细。
“别担心,等咱们找到了湛戈,再去找大师兄和大师姐怎样。”
男子巴巴的看着女子,讨好道。
顿时湛戈就起了身,站到二人面前,引来俩人侧目,开口道,“你们找我?”
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女子却是皱了皱眉头,传闻湛戈英俊潇洒,面貌如妖,一身风姿让无数女子为之倾倒,这男子衣衫褴褛,面上灰尘铺满,亦是伤疤满身,湛戈武功极高,谁能让他受伤,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大叔,别对号入座,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茶馆老板面前。
“老板,可否借我房间一用,洗个澡换身衣衫。”
老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当然高兴,立马就对湛戈躬腰道,“公子请。”
挥手叫来小二,带着湛戈上楼去了自己房间,而他亲自去备了衣衫。
女子目送湛戈离去的背影,见他脚步稳重,不由得正了正身子,推了推身旁男子凝重道,“难不成他真的是湛戈?”
男子这下反应了过来,道,“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模样呢,听闻湛戈骑着一直白虎,我也没看见白虎在哪儿。”
虽然是这么说,两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男子犹豫着放信号弹,可是若不是,那岂不是谎报,但是如果真是湛戈,现在湛戈已经发现了他们,应当如何。
心中焦急,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咚咚的脚步身自楼上响起,墨发三千,即使一身粗布白衣也难掩风华的湛戈下了楼,惹来众人侧目,而他的眸光中潋滟着的水光冷色,却是惊艳了女子,也让男子心中一沉,此刻倒是肯定了这湛戈的风华,可是要当着他的面放信号弹已经来不及。
老板紧随其后,想不到这公子不仅出手阔绰,这面貌更是惊为天人。
“我就是湛戈,如何?”
湛戈挑眉,他知道自己这几日来一身不收拾自己的形象也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没有井豹在身旁,更是不容易让人看出自己,但是此刻如此惹了诸人的视线,说好也是不好。
男子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拉着还在惊愕中的女子,逃出了茶馆。
掌柜的还来不及喊一声茶钱,就看着那俩人夺目而逃。
湛戈并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等着天空中放出一朵红色的大花,顺着那方向,才跟了上去,他们说,他们要去找卷里,在放出信号弹后。
那么,他就跟着他们。
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脚下传来一阵颤抖。
银莲落地,掀起阵阵尘土,刺激的气味扑进卷里的鼻间,夹杂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卷里掩鼻,她很喜欢闻花香,可是难闻的味道就算了。
跟在湛戈身后,踏上的土地,颜色格外的深,白色的绣鞋底,印上点点腥红。
这里是魈尸谷,是血楼处置各派俘虏的地方。
每一个俘虏都会被人塞进麻袋里,用一根不及谷底的绳子栓上,绳子有粗有细,有长有短,然后让人拉着绳子,从长廊上缓缓将装着俘虏的麻袋放下。
等到绳子被完全放开时,下面的人就只能自生自灭。
生或者死,全在一根麻绳上。
最短的麻绳让人摔下去后直直砸在地上,会从里面渗出血液,染红魈尸谷的土地。
不过直接死了倒好,没死的,那会生不如死。
周围的人皆是面无表情,穿的是和山体同色的衣袍,不仔细看,卷里还真看不出来。
“尊主。”
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在看了湛戈后徒步上前。
待看清湛戈身后的卷里时,却是一脸惊愕。
“尊主,她...你不用惊慌,她不是江欺雪。”
湛戈开口,瞄了一眼四处张望的卷里,这样胆小,一会儿进去会不会被吓着?
曲青有些疑惑,这模样分明和江欺雪一模一样,只是行为举止不同罢了。
可是也不难免她是装的,又想来害尊主?
卷里自然是收到了来自曲青的敌意,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哗啦一声,不远处一扇石门被打开。
湛戈转过身,看到卷里和曲青互相咬牙切齿,哪有江湖第一美人的模样,沉声开口。
“抬头。”
俩人皆是愣了一愣,卷里才发现那双深幽的眸子是看向自己。
不由按着他的话,抬起了脑袋。
“一会儿,不许说话,不许有小动作。”
湛戈伸手轻捏着卷里的下巴调整角度,看到卷里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
“不许皱眉,不许笑。”
这个角度正好和江欺雪的神态有八分相似。
“为什么?”
卷里疑惑。
“因为你想让我喜欢你,低眸。”
卷里闭嘴。
这下,只要她不说话,那就是十成十的相似,主动牵起卷里的手走向方才打开的石门。
曲青这下是彻底疑惑了,似乎,这人并不是江欺雪,但是,尊主为什么要让她扮演江欺雪。
这个石室囚禁着神医谷的少主,誉风,湛戈很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单间。
巨大的石室内,充满了血腥味。
墙上被砌着距离不等的弯钩,而其中两个弯钩就穿刺在一个人的琵琶骨上,血顺着铁钩哒哒的落在那人的肩头,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卷里皱了皱鼻子,这里真的难闻,可是想想湛戈说的话,她但是忍下了捏住鼻子的想法。
听到了脚步声后,誉风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苍白的面颊,尽管如此,但仍旧看得出这张脸也精致的颇有风骨,轮廓温婉,若不是时机不对,地方不对,他的一笑,怕是能含笑生风。
“欺...欺雪?”
在看到湛戈身后的卷里时,眉头艰难的皱起,语气不可置信。
这上玄殿一览无遗,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黑袍挂在了玉石屏风上,大手抬起,五指一抓,黑色的衣衫已然飞入他手。
曲青在外疑惑,左右看了看守门的两个婢女,尊主一进去就是一天一夜,期间玄姬应当一直在里面伺候尊主。
青琪皱眉,“尊主,玄姬并未出来过。”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就被打开,冰冷的气息随着门内之人一动让周围的人瞬间感觉气氛凝重。
“那就是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在密不透风的上玄殿内消失了吗?”
语气冷厉,火光映照,面容俊厉。
曲青心中一颤,立马明白玄姬不见了,而他们却连玄姬何时离开,怎样离开都不知道,一堆人立马噗通下跪,齐声道。
“请尊主息怒,属下失职。”
湛戈并未开口,而是疾步走向了高云台,夜晚从高处看灰白色的璧山会泛光,此时的草地也不是黑的,唯有那一个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正道之人偷鸡摸狗才像蚂蚁一般,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殊不知自己等人的举动已被湛戈看在眼里。
“他们当中可有怪异之人?”
曲青心头一惊,但还是摇了摇头:“来的人不多,大都是各派的外门弟子,想来也是怕一去不回,所以被门派给丢出来执行这任务。”
丢出非核心弟子,救回核心弟子,那肯定是赚了,就算这些弟子没了,那也没得损失。
听到回答,湛戈却是眯着眼睛不再答话。
“曲青,明天开山罢。”
袖摆一挥,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语气令人捉摸不透。
曲青跟在后头,“尊主,可是准备明天带景姬下山布阵。”
“不是。”
曲青惊愕,“尊主,这意思是?”
“让棘云堂的人出山找人,在她回来之前不封山。”
那个她字可想而知。
“那些正道之人呢?”
曲青可没忽略魈尸谷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蚂蚁。
湛戈侧目,好看的唇型一张一合,“留着也是浪费血山的粮食。”
“神医谷的那位也是?”
誉风也被救出去了?
湛戈眉角稍抬,“是我的女人重要,还是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重要。”
曲青撇嘴,这才几天呢,尊主又被那张脸给蛊惑了。
但到底还是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血山上下皆传着魈尸谷所关押的人被劫走的事和玄姬消失的消息。
而卷里因魂力散尽,被迫回到藏洞中的画卷上。
她像是被吸干了一般,皱干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整个身体蜷缩到了一起,哪里还有半点美人的模样,而整个佝偻的身子骨,也是匍匐在画卷下方,贴近了才能听到从画卷中传来痛苦的呻吟。
她已经连脸眼皮儿都没有力气抬起、她没有魂力了,十年凝出的这一身皮肉,需要魂力支撑,一能出卷她就来不及等待,直接找上了湛戈,现在为了修复湛戈的心脉,更是将魂力用尽,想要再出画,难。
现在毫无魂力支撑,浑身的骨头与皮却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对她来说却犹如万山重压在了寸骨寸心,一种窒息感,让她像是无法吸气,却要费力的去汲取。
所以此刻的她别说出画了,怕是撑起这一身皮相都难,只能卷缩在这画中,在这空旷的山洞内,承受这压骨之痛,卷内自有一番天地,如同牢笼。
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没有人看见。
否则,指不定把她当成什么妖魔,怕是直接就会一把火烧了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扯动嘴角轻笑,干褶的皮肤被拉成了一个异常难看的弧度。
突然,空旷的藏洞内出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卷里心头一紧,立马竖起了耳朵,那响动未停,如同厚靴踩在碎石子上,在这安静的落针可闻的藏洞内声响显得有些刺耳。
这洞里还有人。
脚步未停,却是一片高大的阴影打卷里面前,然后卷里便听到一阵衣袂翻飞的声响,自己在画卷内感觉有些晃动,那人伸手触碰了画卷。
强忍着一身上下的压骨之痛,不敢再呻吟出声,来人若是人,是不是发现她这一副不同于人的画卷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就当有人在这画卷上画了一个老太婆好了。
可下一刻,卷里便感觉这画卷内的天地突然充满了魂气,那些魂气一丝一缕的从卷里的鼻尖进入,这是那人带来的,知道她是画魂,所以帮她?
这下卷里不再客气,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着这些魂气。
若是让她自己凝魂气支撑起皮囊,等她出去时,外面怕又是十年,她如何等的,那时候她依旧是二八佳人,而湛戈年近不惑,不把她当成妖怪才怪。
魂气的补充无疑减轻了卷里的痛苦,一身上下逐渐恢复正常,卷里也慢慢站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压骨之痛终于再无一毫,只要再一点,那么她又能出卷去找湛戈了。
正准备用力一吸,积蓄了魂力,她就能再跃出这屏障。
而满卷的魂力,却在这一刻骤然消失,卷里立马蹙眉,精致的小脸上满满写的是不满之意,睁开眼,却看到一双无喜无波的深邃眼眸。
黑洞内无光自亮,地下的灰尘皆是迷蒙一片,唯有面前那个周身缭绕云雾一身白衣如高山水月的伟岸男子,神情清冷,却是看着卷里眼也不眨,只是左手缓缓的放下。
“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帮魂帮到底。”
眉头轻蹙,眸中略有水光荡漾,刚绷起的皮有些发白,这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可落到云天眼里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然后再让你出去找死,是吗?”
语气有些冷然,饶是卷里也觉得此刻氛围凉凉的,但话也是直白的告诉她,他是故意的。
洞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卷里就见他慢悠悠的坐了下去,脸色没有丝毫动容,一身气势却是大有谈判之意,光看这架势就把卷里吓着了。
“云天,来自画魂谷。”
简短利落的自我介绍,落到的卷里耳边却是警铃大作,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你,你是守卷人。”
口吻七分笃定,带了三分惧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