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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贺沉曦

涧流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我们的协议内容,我把房子借你暂住,你也得遵守我提出的要求。”贺沉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暖黄灯光下朦胧了几分,声音慢到字字清晰。“没问题。”迟云晚寄人篱下,对方又是自己的债主,她理应遵守。贺沉曦眼底露出像狐狸般的狡黠,“那好,明天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不用麻烦了,我闺蜜会让司机送我回来的。”她哪敢劳烦债主车接车送。贺沉曦没再坚持,把她多动了几次筷子的那盘虾酱焗芥兰不经意地往她面前推了推,“记得早点回家。”她听到‘家’这个字,不由心中一暖,重重点头。“嗯。”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回到卧室。迟云晚找出换洗衣物,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家中留宿。之前外出写生的时候,她都是和同学一起借住在当地村民家里,也不会觉得尴...

主角:迟云晚贺沉曦   更新:2024-12-05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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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云晚贺沉曦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贺沉曦》,由网络作家“涧流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们的协议内容,我把房子借你暂住,你也得遵守我提出的要求。”贺沉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暖黄灯光下朦胧了几分,声音慢到字字清晰。“没问题。”迟云晚寄人篱下,对方又是自己的债主,她理应遵守。贺沉曦眼底露出像狐狸般的狡黠,“那好,明天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不用麻烦了,我闺蜜会让司机送我回来的。”她哪敢劳烦债主车接车送。贺沉曦没再坚持,把她多动了几次筷子的那盘虾酱焗芥兰不经意地往她面前推了推,“记得早点回家。”她听到‘家’这个字,不由心中一暖,重重点头。“嗯。”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回到卧室。迟云晚找出换洗衣物,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家中留宿。之前外出写生的时候,她都是和同学一起借住在当地村民家里,也不会觉得尴...

《完结版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贺沉曦》精彩片段


“这是我们的协议内容,我把房子借你暂住,你也得遵守我提出的要求。”贺沉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暖黄灯光下朦胧了几分,声音慢到字字清晰。

“没问题。”

迟云晚寄人篱下,对方又是自己的债主,她理应遵守。

贺沉曦眼底露出像狐狸般的狡黠,“那好,明天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闺蜜会让司机送我回来的。”她哪敢劳烦债主车接车送。

贺沉曦没再坚持,把她多动了几次筷子的那盘虾酱焗芥兰不经意地往她面前推了推,“记得早点回家。”

她听到‘家’这个字,不由心中一暖,重重点头。

“嗯。”

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回到卧室。

迟云晚找出换洗衣物,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

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家中留宿。

之前外出写生的时候,她都是和同学一起借住在当地村民家里,也不会觉得尴尬。

可即便她跟贺沉曦隔着一层楼的距离,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她迅速洗完澡,抱着丸子瘫在两米大床上看画册,突然听到贺沉曦在楼上叫自己的名字。

——“晚晚。”

丸子耳朵一动,从她怀里跳了出去,噌噌跑到楼上。

随之便是贺沉曦不耐的声调,“我叫的是晚晚,不是丸子,你来干嘛!”

迟云晚觉得有些好笑。

晚晚,丸子,听起来还真挺像……

她走上楼梯,探头问道,“贺沉曦?”

贺沉曦清冽的嗓音从走廊边上那间浴室里传来,“晚晚,我没带浴袍,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做的,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形轮廓,不自觉别开视线,“好……你放在哪里了?”

“床头柜上。”贺沉曦语调依旧散漫。

“稍等一下。”迟云晚立刻来到他的卧室。

白天来的时候她没有进屋,此刻发现里面竟非常整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苍兰香。

卧室连通着一个小阳台,角落里堆放了很多户外用品,应该是他以前参加救援队时用过的。

墙角放着一架钢琴,她不知道贺沉曦竟然还会弹琴,难怪他车上放的音乐都是钢琴曲目。

她怕贺沉曦等急,没有再仔细观察,拿起床头柜上那套折叠整齐的浴袍便回到门口。

“贺沉曦,我把衣服拿来了……”

她轻轻敲了下玻璃,本想说放在门口,让他自己拿一下。

里头那人却言简意赅,“给我。”

她还没反应过来,浴室的门便‘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碎发只擦得半干,宽阔的肩膀遮住身后暖黄色的灯光。

水珠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腹肌一路滑下,没入腰间围着的那块浴巾里。

见她如此局促,他不慌不忙地挑了下眉,“谢谢。”

温热的水蒸气扑面而来,迟云晚被熏得脸部直烧,把浴袍一股脑塞进他手中,迅速跑下楼。

房门关起,她扑到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

天昏地暗,脑海浮现的都是贺沉曦那修长的身影。

水雾朦胧了琥珀色的眸,她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危险。

再配上那张昳丽至极的脸,莫名有种反差的张力感。

她向来对男色没什么兴致,当同班女生为爱豆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在画画。

当林柚可和迟远山早恋的时候,她也在画画。

就连林柚可非要拉着她去看俞司琛的篮球比赛,她坐在体育馆的空地上画画。

林柚可严重怀疑她是性冷淡!


贺沉曦去缴医药费,让她带丸子先去输液室。

迟云晚找了个看起来很柔软的猫窝,把丸子放进去。

护士配好药,从它那毛茸茸的大爪子中找到静脉,快速扎好。

丸子虚脱得有些严重,无力再抗争,安静地趴在垫子上。

可能是输液会让它感觉冷,迟云晚摸它的时候,感觉它在微微发抖。

她把自己的毛呢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丸子身上。

迟云晚里面只穿了件长袖连衣裙,脱下大衣后显得格外单薄。

护士从输液室出去,带过来一阵冷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倏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回过头,只见贺沉曦手中拿着缴费单,站在自己后面,口吻有些无奈,“丸子身上毛那么厚,怎么看也比你抗冻,傻不傻?”

迟云晚吸了吸鼻子,看他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衬衫,无意识问道,“那你呢?”

贺沉曦似笑非笑,“我也比你抗冻。”

他这样说,自己再矫情也不合适,便把那外套穿上,衣袖间那股淡淡的苍兰香萦绕不去。

丸子输完液后还要留院观察一晚,确保不会再吐。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们都还没吃饭,把丸子留在宠物医院里,先去找地方填饱肚子。

今夜冷空气来袭,气温骤降。

贺沉曦先去热车,让她在医院走廊里等,别出来。

刚才给丸子打针的护士从她旁边经过,看到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士外套,揶揄道,“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又有爱心又细心。”

迟云晚连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怔了下,尴尬地走开。

‘滴滴——’

门外传来两声短促的鸣笛,迟云晚立刻走出医院,坐上副驾。

贺沉曦启动车辆,单手拢着方向盘,懒洋洋道,“今天多谢你了,折腾到现在肯定饿了吧?走,请你吃东西去。”

迟云晚抿唇道,“这几天都是我在你家里蹭吃蹭喝,今天该轮到我请你了。”

贺沉曦薄唇在路灯的光影里勾起淡弧,语调饶有兴味,“好啊,你想请我吃什么?”

她短暂思索了下,“这里离京州大学很近,去大学城附近吃吧。”

贺沉曦闻言,在前方路口调头,朝大学城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车辆停在大学城的停车场。

迟云晚轻车熟路在前面带头,贺沉曦跟在她的身后,似是想看她到底要请自己吃什么。

这个时间点正是晚自习下课,很多学生来这里吃路边摊,狭小的通道被两侧摊位占满,显得人流有些拥挤。

贺沉曦伸出手臂,以强势的姿态护着她,又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走在前面的迟云晚根本没有察觉。

穿过这条拥挤的小巷,迟云晚停在一家招牌老旧,冒着浓烟的烧烤店前,回头冲他笑了笑,“就是这家,整个大学城最火的烧烤店。”

贺沉曦看着那个招牌,眉心浅浅一折,却没说什么,跟随迟云晚走入店里。

的确如迟云晚说得那样,这间不大的烧烤店生意异常火爆,一楼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只得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迟云晚给自己划了一串烤面包,一串烤土豆,两根心管和烤鱿鱼,然后就把菜单递给贺沉曦。

他在她点过的基础上又划了一些,“这家烤鸡爪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迟云晚淡笑点头,“好。”

服务员过来收走菜单,贺沉曦起开了一瓶北冰洋汽水,插上吸管递给她,似漫不经心说道,“之前我在京大上学的时候,也总来这家店吃烧烤,没想到时隔六年,居然还开着。”


这下迟云晚的脸彻底红透,她开口解释,“我……”

“我全都要了。”贺沉曦打断她的话,眼底笑意浮现。

女学生兴奋地直跺脚,把怀里所有的玫瑰花一股脑塞给迟云晚。

“谢谢帅哥,总共五百三十块,给你打个八折。”

迟云晚被迫接过,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震惊地看向贺沉曦。

后者耸了下肩膀,语调极为无辜,“大晚上的,你看人家小妹妹冻得鼻子都红了,就当帮个忙,让人家早点回去吧。”

她想起当初贺沉曦买下自己的画,多半也是看她大晚上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怪可怜的……

她心里微微酸涩,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个好人呀。”

贺沉曦偏头哂笑,“我刚送了花给你,你就给我发好人卡,这合适吗?”

迟云晚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沉曦似是心情极好,没跟她计较,指了指京大校区的方向,“刚才吃得有点多,我们去消消食吧?之前送你回学校的时候就想进去转一圈,也不知道里面变样了没有?”

迟云晚当然不会拒绝,与他并肩朝京大校门走去。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进入倒数状态,但他们还有一半的距离没有走完。

贺沉曦突然牵起她的手,快速跑了过去。

她感受到自己心脏随奔跑的节奏而跳动,连倒计时的嘟声都变得尖锐刺耳。

黄灯短暂闪烁了几下,变成灼目的红。

贺沉曦已拉着她到达马路对面,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吧。”

迟云晚抱着的玫瑰花在奔跑中飞出来了几瓣,掌心里还依稀残留他的温度。

就在这个夜晚,就在刚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正在从她第五肋间隙缓慢生长,直至破土而出。

或许今天是白色情人节的缘故,京大校园里有很多对小情侣在牵着手漫步。

那些女孩怀里抱着花束和公仔,倒显得迟云晚不那么突兀了。

她和贺沉曦走到人工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贺沉曦望着不远处高耸的教学楼,漫不经心道,“和记忆里一点没变,连人工湖里的水都没换过吧,我都闻到腥味了……”

迟云晚浅笑道,“还是有一点变化的,现在学校食堂扩建了,从三个变成了四个。”

贺沉曦听得直摇头,“再建五个也没用啊,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迟云晚心想,跟你家那五星级私厨比起来,学校的大锅饭肯定不好吃啊,但已经可以满足绝大多数学生的口味了。

“我刚才看到学校门口的摊位都不在了。”贺沉曦看向她。

“对,以前校门口有家卖京式糕点的,我每天早上都排队去买,但是两年前街道改造,它搬到城南校区了。”迟云晚语气充满惋惜。

贺沉曦挑了挑眉,“有那么好吃?”

她抿了下唇,眼眸微微发亮,似乎在回味,“真的很好吃,尤其是豌豆黄和萨其马,一点都不甜,入口即化,还有股浓郁的奶香味……”

说到一半,她转头看向贺沉曦。

他琥珀般的眸子里映着湖水,随波澜漾起极浅的笑痕,“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很好吃。”

“不过现在没得吃了,城南离这边太远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有我哥去城南办事的时候才会带两盒给我们,但也不是每次都带。”

贺沉曦一语道破,“那说明他还是不想带。”

迟云晚没有辩解。


只有她自己知道,俞司琛为她戴上钻戒时,她的手有多么冰冷,连牙齿都在颤抖。

漫天烟花照进俞司琛深邃如海的眼底,明明看上去那般闪烁动人,可迟云晚却从他的眸光中看出了不容抗拒的威慑。

如果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他,那么迟家将会彻底从京城消失,万劫不复……

林柚可气得咬牙切齿,“你跟这孙子在一起五年,他给你过过生日没有?”

迟云晚仔细回想了下,“还真没有。”

他们订婚的第一年,迟云晚过生日,可俞司琛却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

第二年,她去外地写生,是导师和同学陪她一起过的。

到了第三年,俞司琛去外地开会,他承诺一定会在当天赶回来,结果好巧不巧,台风登陆,飞机船舶全部停运。

后来她大学毕业,俞司琛提出举行婚礼,她因读研为由拒绝了。

从那之后,两人关系降到冰点,除了应付家里,几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更别提过生日了。

迟云晚现在想来,她和俞司琛能走到今天,没有感情是一方面,同样还差了点缘分……

林柚可扯了扯她的袖子,惊道,“晚晚你快看!”

她偏过头,只见刚才那条微博热搜被人顶了下去,榜一居然是‘贺氏家族现任掌权人公开宣布,将在今年内领证结婚’。

贺氏家族现任掌权人,那不就是……

迟云晚夺过林柚可的手机,点开上面的视频。

记者问道,“贺先生,听闻您这次回国是为了完成婚姻大事,您目前有什么打算吗?”

贺沉曦身姿笔直地站在镜头前,修长的双手很随意地搭在桌上,脸上戴着黑色口罩,仅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他不咸不淡道,“我打算在今年内和喜欢的女孩领证结婚。”

“您和她交往多久了?”记者直白问道。

他的声调像往常那般散漫,回答却模棱两可,“我喜欢她很多年了。”

记者又问,“能问下是哪位女孩这么幸运吗?”

贺沉曦的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可迟云晚还是注意到了他微微弯起的眉眼。

“保密。”

镜头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就这么短短三十秒的视频竟引起了轩然大波,热度远超京俞集团CEO的绯闻。

只因贺氏家族太过神秘,主要产业又都在海外。

这位富可敌国的财阀大佬突然公开宣布婚恋,让整个商圈都在猜测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幸运,将要与贺氏联姻?

迟云晚盯着这则新闻,半晌没有回神,直到林柚可把手机从她掌心里抽走。

“你说这贺沉曦回国有段时间了,一直避而不见,怎么突然就接受媒体采访了?该不会是为了给郁献音降热搜吧?”林柚可不解问道。

她摇摇头,再也看不进平板上的花纹图样。

林柚可还在一旁感慨,“这郁献音命可真好,贺沉曦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回来居然还惦记着帮她降热搜。再看看姓俞的那位,啧啧,真是天差地别……”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握住迟云晚的手,“晚晚,俞司琛这狗东西不值得你为他难过,我这就领你去找他算账!”

“哎!”迟云晚连忙拉住她,“不用了,我们是和平分手。”

准确的说,是和平解除婚约。

倒也谈不上分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林柚可困惑地看着她,“可是,你们六年的感情,就这么说散就散了?”


惊蛰,春雨在黑夜中浓稠如墨。

雨滴敲打窗沿的声响,遮蔽了屋内凌乱的呼吸。

房间里壁灯昏黄,剔透亮洁的玻璃窗倒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陡然,十指相扣的手,被人重重抵在落地窗上,瞬间凝成水雾……

“我和俞司琛比起来,谁更厉害?”男人音色偏冷,却透着隐忍的喑哑。

迟云晚雪白的脊背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难。

男人不想轻易放过她,长指在她的细腰反复辗转,“晚晚,说话。”

迟云晚呜咽了声。

五感仿佛被欲念操控着,理智与身体一同在火上炙烤、灼烧。

如果再不开口,身后那人必不会给她一个痛快。

往日那双静如秋潭的眼眸如今浸满春水,下颌微抬,迷蒙地视线与他对视,“你……”

迟云晚的耳膜内嗡嗡作响,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听到一声酥撩的笑。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含混不清又危险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从现在起,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她茫然回头,对上了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眸,里面似乎藏匿着不可告人的情潮。

迟云晚忍不住抬手,攀在他的颈后,合着春雨拍打玻璃的声音,短促轻吟,“贺,贺沉曦……”

男人因她的话眸色渐深,俯首,强势地吻住她,连薄唇都沾带了侵略性的潮热。

霎时,雨势转大,淋漓泼洒在落地窗上。

爱欲如潮水,自不肯休。

-

次日,晴空万里。

初春的暖阳温柔倾洒在床上,迟云晚长睫轻颤了下,无意识地把头埋进被褥里。

片刻后,她猛然睁开双眸。

视线触及身侧凌乱不堪的床褥,显然有人在上面滚过,并且折腾得不轻。

浴室内传来微弱的水流声,磨砂玻璃上隐约透出属于男人的颀长身形。

仔细去瞧,甚至还能看见胸膛肌肉的轮廓……

她立刻闭上眼,酸痛的身体将支离破碎的记忆重新唤回脑海——

昨晚,京州酒店大堂中承办了一场盛大的私人晚宴。

迟云晚还在读研,对这种热闹向来不感兴趣。

可她听说这场晚宴是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为突然回国的贺家二少接风洗尘的。

她几番纠结,还是找出自己订婚时做的那件霜色鱼尾裙,盛装出席。

名媛们在宴会上争奇斗艳,手端红酒杯的男士们衣冠楚楚,谈笑间商谈生意。

宴席过半,一些迟来的宾客姗姗入场。

迟云晚已绕着中央的喷泉水池走了七八圈,仍是没见着那传说中的贺家二少。

直到她哥迟远山匆匆走来。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略显懊恼,“不知道是谁乱传消息,说贺二今晚会出席,把大家都给骗过来了。”

迟云晚吸了口气,“那他不来了吗?”

迟远山睨了她一眼,淡声道,“应该是不来了。”

她眸光瞬间黯淡,唇角微微下垂。

两人在喷泉池边静默半晌,迟云晚率先问道,“哥,贺家的产业不是都在国外吗,贺沉曦为什么突然回国?”

迟远山声调平静,“贺家跟郁家有一桩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贺二这次回来,应该就是奉家族的命令和郁家大小姐联姻的。”

迟云晚一怔,“郁家大小姐……郁献音?”

迟远山抿了口杯中红酒,“这事我也是刚知道,郁家手里有块地正在招商,我之前问了好几次,都被郁献音回绝了,原来是给‘未婚夫’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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