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亚楠韦良的其他类型小说《猎凶赵亚楠韦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韦良这招收到了奇效,杨国华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他不能被关进城南监狱,因为他是一心求死的,而且是求速死!“我,我……”杨国华支支吾吾。“你想坦白从宽,宽不了的。死刑已经板上钉钉了,顶多缓期延长到一年。”韦良继续刺激着杨国华。半年已经足以让杨国华崩溃了,何况一年。“我没有杀朱慧,我不应该进城南监狱!”杨国华彻底崩溃了。如果进了普通监狱,他分分钟可以挑衅别人,让别人宰了自己。或者最起码,他能找个机会撞墙、上吊,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就可以结束这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的痛苦了。“哼!”这回轮到韦良冷笑了。事实果然如他所料,杨国华没有杀朱慧,他只是找死而已。你找死,我就偏不让你死,所以杨国华才会被他逼入绝境,被逼的彻底崩溃。韦良号称能把活人逼疯...
《猎凶赵亚楠韦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韦良这招收到了奇效,杨国华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他不能被关进城南监狱,因为他是一心求死的,而且是求速死!
“我,我……”杨国华支支吾吾。
“你想坦白从宽,宽不了的。死刑已经板上钉钉了,顶多缓期延长到一年。”韦良继续刺激着杨国华。半年已经足以让杨国华崩溃了,何况一年。
“我没有杀朱慧,我不应该进城南监狱!”杨国华彻底崩溃了。如果进了普通监狱,他分分钟可以挑衅别人,让别人宰了自己。或者最起码,他能找个机会撞墙、上吊,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就可以结束这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的痛苦了。
“哼!”这回轮到韦良冷笑了。事实果然如他所料,杨国华没有杀朱慧,他只是找死而已。你找死,我就偏不让你死,所以杨国华才会被他逼入绝境,被逼的彻底崩溃。韦良号称能把活人逼疯,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世间有很多冤案,也有很多糊涂的警察。冤案促生糊涂警察,糊涂警察造成冤案。尤其像这种情况,有人自愿承认杀人,那何必再耗费精力和时间继续审下去呢?草草结案,省事又省时间。结果无辜的人含冤而死,真凶却逍遥法外。
韦良是个好警察,他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能轻易冤枉一个好人。而且就算是坏人,也不能将他们没做过的坏事强加到他们身上。那对他们不公平,也是对法律的亵渎。
“那李雨桐呢?”韦良问道。
“李雨桐?李雨桐是我杀的!”杨国华不愿意接受重罪,是为了避免被关进高警备监狱。但他求死之心不变,还是自愿承认杀人罪名。
“李雨桐也不是你杀的!”韦良揭穿了杨国华的谎言。陷入崩溃状态的杨国华,已经完全不是韦良的对手,表情,神态,微动作,语言,处处都是漏洞百出。
韦良站起身,走到杨国华身边。“小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世界上,遇到这种事的人不止你一个。有的人,比你更惨。那就不活了吗?不行!还得活下去啊!”
韦良发自肺腑的想安慰杨国华几句,他确实也真的能理解他的心情。当年,自己的女友周婷婷被情魔杀害,他也跟杨国华一样痛不欲生。即使现在想起来,韦良心里仍然会隐隐作痛。有些伤疤,是注定无法痊愈的。可死就能解决问题吗?
“为什么活下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国华含泪问道。
韦良被问住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也没资格回答。周婷婷死后,他悲痛欲绝,虽然没有走上自杀的极端道路,却也生不如死,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从一个前程似锦的刑侦队队长,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堕落为派出所小干警。那段时间,他对生活绝望,对爱情绝望,对一切都绝望,因此也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确切的说,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仍然对一切都绝望,都漠不关心。
韦良从不需要别人安慰,所以也就不会安慰别人。他只能充满同情的,在杨国华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这是他安慰别人的唯一办法。
杨国华并没有领会到韦良充满同情的安慰。但是审讯室外,正盯着监控画面的赵亚楠却感受到了。一个能真诚为别人着想的警察,绝不会是个坏警察,赵亚楠对韦良的印象又改观了。尤其他刚才那高明的审问技巧,只用短短几句话就突破了杨国华的心理防线,迫使他说出实情。现在回想起来,韦良方才那些话,听似每一句都漫不经心,其实却暗藏玄机。这一点,让赵亚楠自愧不如。
韦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说吧,是谁杀了朱慧和李雨……”
韦良话未说完,杨国华一头撞向桌角。韦良反应迅速,一脚将桌子踢开。杨国华撞了个空,噗通一声摔到在地。韦良急忙用膝盖压住了他。
审讯室外的干警们在监控器里看到杨国华试图自杀,立即冲了进来。韦良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他已经控制住了杨国华,不需要干警们干涉,他还要继续审问杨国华。
“小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你爸妈想想,他们生你养你这么大,不容易!”韦良当初能挺过来,就是因为挂念父母。可这番话对杨国华根本没用。
杨国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就让我死了得了。我难受啊,真难受。”
“你还有大好前程。现在郑微不起诉你,我们也没打算难为你。私造炸弹,杀人未遂,扰乱社会治安,顶多关个三五年就出来了。别说三五年,就算再过十年,你才三十九啊,正是人生的好时候,别这么想不开!”
“我,我……”杨国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杀朱慧和,李雨桐……”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说你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韦良安慰着杨国华,语气尽量的柔和,可大腿却不敢放松,仍死死的压着他。
“但是,我杀了,那个杂种。十年?二十年,我也出不来!你就,让我死了吧。”杨国华几乎是在哀求了。
“那个杂种?哪个杂种?”韦良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还有未被发现的受害者。
审讯室外的严冬和赵亚楠等人也是心里一惊。
韦良将杨国华拉了起来,重新按到椅子上。“说!你杀了谁?尸体藏在哪里?”韦良的语气变得严厉。人命关天,说不定受害者还可以抢救回来。
杨国华摇头,他知道韦良为何如此急切的询问他:“那杂种已经死透了,你们救不回来的。”
杨国华如果真的杀了人,那会是谁?朱慧受辱,除了胡明和郑微,并没有第三者参与,甚至连李雨桐都毫不知情,杨国华又会迁怒于谁呢?难道,是与本案无关的人?杨国华既然已经决意寻死,确实也很有可能在死之前,杀掉与自己有宿怨的人。
新受害者的出现,顿时让整个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杨国华只顾着哭,就是不肯开口。
韦良心急如焚。
韦良和赵亚楠风风火火的走出审讯室。
“现在开始调查张玉欣的资料,应该很容易找到这家快递公司的。”赵亚楠胸有成竹。
韦良摇头:“应该调查高立新的资料,公司肯定在他名下。”
俩人正说着,严冬和金平从走廊另一面走了过来。
严冬看见俩人,厉声道:“你们俩!给我过来!”严冬说着,和金平朝小会议室走去。
“完了!”赵亚楠顿时一脸崩溃:“我的警察生涯,看来今天就要结束了。”
韦良心思都在快递公司上,情魔极有可能杀害张敏和张玉欣之后,将她们碎尸,接着把尸块藏在快递中。这个过程需要大量时间,而且还要保证高度的隐蔽性。情魔一定就住在快递公司附近,或者,就住在快递公司内。反正,不管怎么说,快递公司一定会留下很多线索的。
韦良一边想着,一边大步走着,身体已经经过了会议室。赵亚楠急忙一把拉住他。韦良扭头,看到会议室里坐着的人,不禁有些震惊。
“你们,怎么都在这?这位是……”韦良问道。他不仅看到了严冬,金平和王书正,还看到胸部打着绷带的七姐,以及全身都打着绷带的马三。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者正坐在主位闭目养神。一个戴着眼镜,身材娇小、瘦弱的姑娘坐在老者身边。
“你就是韦良?”老者听到韦良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老者看上去足有七十几岁,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韦良点头。瞧老者的姿态和威严,肯定非富即贵。再看大家对他恭敬的样子,更可以确定老者大有来历。
“坐下说话!”老者看了眼门口的位置,示意韦良坐下,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韦良乖乖落座,赵亚楠也急忙找了个地方坐下。韦良此时和老者正好面对面。
“还没请教,您是……”韦良恭敬的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将目光从韦良身上移到金平身上,脸上也不觉露出笑容:“金教授,别来无恙啊。”
金平急忙起身鞠了一躬:“王老师!”
“听说你现在是海城市的首席法医?”老者看着金平,眼角含笑。很明显,他对金平的这个名号非常满意。
“不敢!不敢!”金平仍站着。
“可是才六十岁,为什么就退休了呢?”老者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带着严厉。
“我,我……”金平的腰,又弯了几分。
“辛辛苦苦办案几十年,积攒下如此之多的宝贵经验,不传与后辈们,难道你打算带到棺材里不成?”老者开始批评金平。
“学生有负老师栽培。”金平的腰一直就没直起来过。
韦良有些明白了,老者是金平的老师。金平的脾气,说的难听点就是书呆子,文人所有的呆气他全都占齐了。文人自古是高傲的,他们天不服地不服,只服比自己有本事的人。省厅的领导下来视察,金平都没跟他们敬过礼,可今天居然对着这个老者如此恭敬。恐怕绝不仅仅因为老者是他的老师,更能说明,老者有着金平都无法企及的过人本领。
想到这里,韦良对老者的恭敬也多了几分。
“坐下说话!”老者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学生不敢。”金平说道。
“亡羊补牢未为晚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坐吧。”
“谢老师教诲。”金平这才敢坐下。
老者扫视一圈,目光落到严冬身上。“严队长!”
严冬急忙起立。
“你是否觉得我有些强人所难?”老者问道。
严冬没有像金平一样鞠躬,反而又挺了挺身子。两种截然不同的肢体表现,同样代表了尊重:“没有!”
“那你以后要多辛苦了。”
“份内之事!”
“好!痛快!严队长请坐。”
“是!”严冬没有推辞,她更像是服从命令。对一个警察来说,服从上级的命令,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老者看向赵亚楠:“赵亚楠?”
赵亚楠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椅子都差点被她撞倒。
“是!”赵亚楠回答。
旁边带眼镜的女孩急忙将一份报告递给老者。老者一边翻看着,一边不停点头。“根正苗红,品学兼优,是个好胚子。可以!坐下吧。”
赵亚楠急忙坐下,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韦良,又看了看严冬。她猜测,老者是在看她的个人档案,可警察的档案,是高度保密的啊。
“马三?”老者又看向如木乃伊一般的马三。
“啊?”马三大刺刺的答应道,他现在只有脸上没绷带,但是也贴了不少的创可贴。他不起身,也不敬礼,扭头看着老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站起来!”韦良觉得马三太给自己丢人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站得起来吗?”马三白了韦良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结果疼的哎呦一声。
老者也没在意,接过女孩递来的档案翻看着。这回他可没那么满意了,一边看着一边直皱眉头。女孩凑在老者身边,也是直摇头。
马三伸长了脖子:“嘿!看什么呢,大爷?”
韦良抄起桌上的水瓶砸到马三身上:“好好坐着!”
马三这才缩回脖子。
老者又翻了一页,看上几眼后,突然哈哈大笑:“偷桃子,摔伤尾巴骨?你是孙猴子啊?哈哈,这件事,回头跟我详细的说说。”
“那叫尾椎。”马三急忙纠正。“您老人家到底看什么呢?是不是我的犯,记录啊?这我得跟您说一句,那上面都是假的,都是栽赃陷害。”
老者合上档案,看向身边的女孩。女孩摇头,老者犹豫一下:“英雄不问出处,我看可以。”
女孩无奈的将脸扭到了一边。
“你自我介绍一下吧。”老者对女孩说。
女孩推了推眼镜,站起身冲众人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王书扬。现任省厅信息通信处二处,安全监察科科长。这位是公安部王部长。王部长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韦良一听到王书扬这个名字,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女孩是王书正的妹妹,因为她年龄比王书正小。而这个老者,就是他们的爷爷,公安部最高长官,总警监王连清。
可堂堂总警监,跑到海城市公安局干什么呢?他要宣布什么事?这些事和在座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咱们俩是自由恋爱。她却到处跟人说,我没良心,喜新厌旧,为了你抛妻弃子。你呢,第三者插足,破坏了我的家庭。”
胡明成功的勾起了郑微的怒火,这种话,郑微可受不了:“她真这么说!?”
“现在全校也就你不知道吧。咱们的名声,都已经让她给搞臭了。”胡明添油加醋。
郑微相信胡明的话,凭她的显赫家世,绝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闭嘴。但他们在她背后嚼舌头,她却无能为力了。
“怎么办?”郑微一脸愁容。如果这些流言蜚语被父亲知道,很有可能直接剥夺她继承人的资格。父亲虽然从小到大都很宠她,对她言听计从,可郑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必须冰魂雪魄、清清白白,绝不能有半点绯闻。因为身有污点的继承人,将会对整个集团的名誉以及形象,造成巨大的损害,进而导致更巨大的经济损失。毕竟,谁也不会放心的,与一个给人当小三的女人进行商业合作。
如果朱慧不赶紧闭嘴,而是继续诋毁郑微人品的话。那郑微的整个人生和未来,都将遭到无可修复的严重破坏。
郑微已经落入了胡明的圈套,渐渐开始对朱慧起了抵触心理、反感心理,甚至仇视心理。其实朱慧什么都没有说过,她不是那种谈论别人是非的人。
“我有个办法能让她闭嘴。”胡明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望着地板沉思。
“什么办法?”郑微赶紧问道。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前途,郑微可以不计后果。
“她搞臭咱们的名声,咱们就让她的名声更臭。等她名声臭了,就不敢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点评别人了。因为到那时,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郑微不明白胡明的意思,她茫然的看着他。
胡明继续给她解释,其实是引她入圈套:“找人强奸她!”
“啊!?”郑微有些震惊,这个方法实在有点太极端了。“不行!这怎么能行呢?”郑微虽然娇生惯养,任性跋扈,但本质并不坏,她只是犯了一个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们,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把爱情想象的太美好,轻易的相信了爱情。郑微正在一点一点走进胡明的圈套,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胡明是个人渣不假,但不可否认,他无论从外形、谈吐还是气质等各个方面,都足以对任何女人造成致命的吸引力以及诱惑力,尤其像郑微这种纯情的女大学生。
父亲对郑微的教育无比重视,将她培养的出类拔萃。再加上优越的物质条件,郑微不愧为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富二代白富美。但郑父和大多数中国式家长一样,忽略了对孩子的性教育。郑微从小到大都很少与男性接触,即使上学时偶尔有两个谈的来的男性同学,也会很快被郑父从她身边赶走,这都是源于郑父对她的过度保护。上了大学之后,郑微住进学校,脱离了郑父的监管。而郑父也认为她已经长大成人,不再过多干涉。所以才给了胡明可乘之机。
对胡明来说,郑微这种姑娘太好勾引了,简直就是手到擒来。郑微什么都不缺,只缺爱情。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拥有的东西习以为常,不甚重视,但会对自己缺少的东西充满渴望,欲罢不能。胡明就是抓住了郑微这个弱点,很快便让她成为了自己爱情的俘虏。
胡明将抽了一半的烟,狠狠按到烟灰缸里,叹了口气:“唉,非常情况,只能用非常办法。既然你说不行,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郑微陷入犹豫之中,现在确实是非常的时期,非常的情况。朱慧不顾师生情分,诋毁她的名声,甚至可以说,正在毁掉她的人生。朱慧如此无情,那她又何必再讲恩义?她想毁掉她,那她就先毁掉她。这已经不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争执了,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好!”郑微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会找个人去,去……”郑微说不出那两个字。
“找谁去?”胡明问道。
郑微也不知道找谁去,可是她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你出再多钱,也没人会去做这种事。这种事,搞不好要坐牢的。”胡明直摇头。
郑微的右手,在左胳膊上挠来挠去,胳膊上已经被挠出了很多指甲印。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再说,花钱找来的人,能信得过吗?他可以为钱帮你做事,也可以为钱出卖你!”胡明吓唬着郑微,他的坑越挖越深,郑微也正在越陷越深。
“那,那怎么办?”郑微还在不停的挠胳膊。
胡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再挠下去,胳膊都要流血了:“我来!”胡明表情坚定,眼神凌厉。
“你!?”郑微盯着胡明的眼睛。
“为了你,让我去杀人都可以!”胡明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不由的郑微不相信。
郑微紧张和害怕的心情中,突然又掺杂了一丝甜蜜。这就是爱情吧?这个男人居然愿意为了她去犯法。太有骑士风度了!
“可是……”郑微还在犹豫,这不是能轻易下结论的事,不像晚餐吃牛排还是龙虾之类的小纠结。
“就算日后事情败露,我也绝不会连累你!是我要强奸朱慧的,与你无关!”胡明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确实,郑微很有钱,别说强奸朱慧,就算她想杀死朱慧,都可以找到愿意效劳的人,只要钱够多。但能保证那个人被捕后不会出卖她吗?胡明的确是最可信的人!
胡明不再说话,他知道郑微已经牢牢落入了他的陷阱。
郑微还在犹豫,可那更多是道德上的犹豫,而不是理智上的。她心里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脑袋很清楚,必须得这样。
朱慧在这样的时候,突然按响了胡明家的门铃。
胡明通过对讲机看清是朱慧之后,将一包白色粉末扔给郑微。
郑微不用问就知道,这粉末肯定是迷药。她没有拒绝,很平静的揣进了兜里。
一切顿时就解释的通了,为了不让学生怀疑他的感情,胡明在调换了戒指的位置,并且把金笔别在领口当做信物。而学生的叛逆让朱慧接受无能,亲自上门找胡明谈话,这才有了那天的情况。胡明不是杀人凶手,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就是……
“冬,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马上安排人抓捕朱慧的未婚夫杨国华,他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同时严密调查胡明妻子的行踪,我估计她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韦良拿着电话快步走到了观察室的门口道:“别他妈记了,人命关天,一路跟我去杨国华家,一路去胡明家里,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时间找到胡明的妻子把她保护起来!”
胡明的审讯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光凭从他家里搜集到的视频存档就可以让他把牢底坐穿,而现在最危险的人物,是这个谁都没注意到的未婚夫。在去朱慧家的车上,赵亚楠稚嫩的问道:“韦队长,你是怎么判断出来杨国华就是杀害朱慧的凶手的呢?”
“同事们的访问结果都说,杨国华与朱慧十分的恩爱,朱慧虽说是海大校花级别的老师,却作风良好,一直守身如玉,你想想,这么一块肥肉放在嘴边,胡明会不知道吃吗?”韦良沉稳的说道:“男人的占有欲都是非常强的,杨国华之所以答应不跟朱慧发生关系,肯定是约定好了要留到婚后。你想想,你最珍爱的东西被一个人渣破坏了,你会怎么办?”
“找那个人报仇,”赵亚楠在一边嘟囔道:“那也不对呀,那他应该恨的不是胡明吗?杀自己的妻子又做什么呢?”
“这就是人性。”说到这,韦良深深的叹了口气:“朱慧的性格与世无争,她当然不想自己的丈夫去找人报复。可两人就要结婚了,这种丑事谁会咽下去呢。我推断,应该是杨国华一时冲动,所以才杀了朱慧。朱慧的死,让他对胡家的恨又多了一分,他绝对会找胡家人报仇。但是我估计,他的婚房,也就是案发现场,应该是保存的完好的。”
走进朱慧家所在的那个楼层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警员们很快的找到了所在位置,破门进入的时候,整个刑警队的人都震惊了。从事了这么多年刑侦工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浆。一些老警察甚至都忍不住开始了呕吐。
看到地上的红色的时候,韦良跟金平同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一个戴上了脚套,一个直接趴在地上闻了起来。现场只有一种深浅不一的脚印,保存的完好。金平嗅了两下以后道:“含泪杀妻,这人还真的是一个情种啊。血液被泪液稀释了,所以才会深浅不一。”
找到了案发现场,距离抓住凶手就只有一步之遥了。韦良在房间中左右看了看,客厅里的血迹并不多,但是血腥味极为浓烈,这里应该杀人现场。至于分尸的地方,韦良顺着血液的方向找到了卫生间门口以后,转身对所有的人说道:“把口鼻捂严实一些。”
来不及反应的警员,被韦良破门以后浴室中传出来的血腥味再一次刺激的逃出了房间。
韦良摆了下头,金平赶忙走上前去取样分析。
如果能够抓到杨国华,他一定会自己认罪的,所以凶器并没有什么意义。赵亚楠在房间里东走西转,走到衣橱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有一件在滴血的布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壮着胆子推开了衣橱,旋即就被看到的东西惊的大叫了出来。
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死人,看尸体的特征,死亡时间在两个多小时以前。这也就确定了,为什么客厅里的血腥味会那么浓烈。衣橱里的那个人,正是胡明的结发妻子,李雨桐。李雨桐的尸首边上写了一行字:“杀人者,人恒杀之!”
明摆着是杨国华把人带回来在家中完成了谋杀,可是为什么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血迹呢?难不成,这些血不是朱慧的?连着杀了两个人,说明强烈的仇恨已经让杨国华的心理变得扭曲了,他在报复,报复所有欺负了他们夫妻俩的人!
“不好,郑微有危险,今天是周三,新来的,马上查一下海大美术系是什么课!”韦良把枪别回到了腰上,带着人匆匆离开了案发现场,临走前只撂下了一句:“保护案发现场,通知严冬回来接盘,老金留下提取血样进行对比。”
郑家是海城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作为家族指定继承人的人郑微在学校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如果被凶手瞄上了,那简直就是活靶子。
偏偏今天,还是全美术系的年级会议,主讲人就是胡明。这个杨国华,怕是要当着几千人的面公开处死这两个人。
赶到海大的时候,距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赵亚楠原本想去寻找郑微,被韦良给拦了下来,一行人率先进入了大礼堂,
对一切可能发生命案的地方展开了严密布控。按照杨国华此时此刻的反社会性人格推理,他绝对不会在会议开始前动手的。
钟声敲响,警察们伪装成了学生混在了礼堂的各个位置。郑微今天有一个毕业生的结业发言,所以坐在了最前面的一排。看到座位分布的时候,韦良就选择了最后一排的位置,静静地等着会议开始。
这么盛大的场面,在饮水以及食物中下毒就太浪费了,杀人的地方一定在舞台上。果不其然,在郑微走上舞台的时候,礼堂左角的一个音响突然间掉了下来!提前安排在那里的赵亚楠抢身把郑微拽到了一边。
选择最后一排的原因就是,这里视野最好,音响掉下来的时候,韦良直接拿出对讲机喊道:“封锁控制室以及窗口,疑犯在控制室里,行动!”
刚离开垃圾场,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良头,良头,你等等我呀。”韦良转身看了过去,原来是赵亚楠追过来了,他放慢了步子等赵亚楠走到身前。
“有事?”韦良好奇的问道。自从他降级成了片警以后,大案要案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这次也只是义务帮忙,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小警察跟过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请教一下您,这里这么脏乱差,你是怎么判断凶手有洁癖的呢?”赵亚楠天真的问道。赵亚楠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热情与好奇心打动了韦良,他笑了一下:“尸体被虐待成这种样子,丢弃在这样的地方,你觉得凶手是想干什么?”
“惩罚?不对啊,那他也可以扔在能有更多人知道的地方啊,为什么会?”有洁癖的人连一点小瑕疵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环境,他没有理由进来啊,赵亚楠始终想不通。
韦良招了招手,拦下来了一辆出租车道:“所以我说他有应激后反应障碍,在情绪极端激动的情况下杀人毁尸以后,精神上极度的快感会让他忘记掉环境的恶劣。而且,他不认为死者的身份见得了光,所以他才会把人扔在这里,对他来说,这不是惩罚,而是处决。”
上了车以后,韦良转过头准备打招呼离开,赵亚楠却机灵的钻进了车里,继续人畜无害的问道:“那你怎么推断出来,下一个死者会出现在下水道中的呢?”
“连你都看出来了凶手的抛尸规律,他当然要做一个更惊天动地的现场来打脸了。而符合他的条件,又足够能引起轰动的场地,只有下水道。等着吧,下一个死者的尸体,可能会更加惨烈一些。是严冬让你跟过来的吧?她是不是说,让你做我的助手?”心思缜密的韦良一眼就看出了赵亚楠的目的,然后告诉司机道:“锦江花园,到门口把我放下来吧。”
离开现场的时候,他就猜出来了严冬会在队里给他说情,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争取时间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尽量避免下一个死者的出现。
楼道中的墙皮脱落的十分严重,部分拐角处有很大的蜘蛛网,墙壁上满满的是小广告。这么差的物业环境,这么老旧的小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退休英雄的家呀。韦良一步步的走上楼梯,找到了对应的门牌号,转身对赵亚楠道:“一会尽量少说话,他喜欢清净。”
门是虚掩着的,似乎知道有人要过来一样。韦良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净是一些花花草草,一个老者坐在花丛中间细心的修剪着。老者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穿一个短打马褂,一副上世纪老学究的模样。韦良摇了摇头道:“老金啊,你这退休生活,挺安逸啊。”
老者抬头扶了扶眼镜,看了两人一眼,转头又弄起了花草,一边摆弄一边说:“是你啊,交女朋友了想让我把把关?还是又有什么事?你可是两年多没来我这了啊。”
看到老者的第一眼,赵亚楠就认出了他的身份。金平,原海城警察局的第一法医,国内鉴证医学的开山鼻祖,著名的“七大罪”理论,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提出来的。赵亚楠忍不住惊呼了出来:“金老师!我可是你的粉丝啊,你这退休了以后就这样了吗……”
韦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膜,清了清嗓子道:“估计这次我们都不会轻松了,有人在模仿当年的那个杂种,冬子想让我回去协助调查。你也知道,队里那些法医……”
提到当年事,金平的眼中闪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悲伤,他干咳了一声道:“说说案情吧,还有,我能帮你们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这一把年纪,很难再进实验室了。”
简要的沟通了一下案情以后,韦良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严冬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道:“我跟领导谈妥了,你只要组建你自己的队伍,不用在职的警察配合,你就可以独立查案。上面是这么说的,底下哪个不愿意帮你啊,回来吧,我们都需要你。”
电话开的是免提键,严冬说完以后,韦良跟金平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声道:“队里等我。”
警察局技术队,法医实验室,金平认真的对尸体进行着解剖,韦良在一边配合着记录。一旁的几个法医不依不饶的在跟严冬控诉:“这都什么年纪了,能看出来什么?当年是当年,现在谁知道他是什么水平啊,这事这么大,你就真放心?”
严冬还没来得及解释,韦良就抱着小本子走了过来:“另外,着重搜查紫云街的纹身店,寻找一个名叫柳丁的纹身师,查一下他们店里的记录,死者的信息,就在他们的来访记录里。”
尸体被破坏成了那个样子,对于凶手性功能的判断这么绝对,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法医质疑道:“我们做了好几次检查了,死者子宫口有明显的痕迹这谁都知道,可是单靠这一点就推断性功能障碍,说不通吧。”
“我的根据可不是死者的子宫口的痕迹,而是这个。”金平缓缓的走了出来,由此断定凶手有很严重的性功能障碍,他破坏尸体,只是想掩盖这个事实。”
“三秒真男人啊。”韦良玩笑的说道,严冬在一边差人全部记录了下来以后,三个法医再也没有什么话说了。下这种判断需要繁复而又缜密的抽样分析,一般人谁都没有这个耐性,这一对比,高下立分。
电话铃声打破了法医室的宁静,严冬拿出手机礼貌的问道:“喂,哪位?”
听完了电话以后,严冬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了,手机“啪啦”一声掉在地上,严冬后退了两步颤颤巍巍的说:“第四具尸体被发现了,在城隍庙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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