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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4
未央,你心里可有我?

我的姐姐是大魏第一美人,出身显贵,入宫便是皇后。

为保祝家百年荣华,虚弱的姐姐亲自为我请封,将我接进宫中,共侍皇帝。

皇上素有头疾,正值壮年却突然暴毙。

我最信任的姐姐为了太后之位,用最温柔的笑容,骗我喝下一杯毒酒。

我死了,可是又活了。

活在我入宫后荣宠正盛的那一年。

1孝贤皇后薨后第五年,姐姐奉召入宫,受封为后。

姐姐是大魏第一美人,祝家家主世代在朝为官,祝家女儿的出身可谓是一等一的清贵。

三年后姐姐难产生下死胎,伤了身子,为防他人趁虚而入,姐姐在榻上亲自向皇帝为我请封,于是我便成了文景帝的淑妃。

我们姐妹二人在后宫齐心协力,只为留住文景帝的恩宠,早些诞下皇子,好为祝家的将来谋算。

只是没想到,文景帝正值壮年却突然暴毙,唯一的皇子魏瑾时年十二,还不具有独当一面的宸威。

魏瑾需要一群忠心辅佐的重臣,也需要一个垂帘听政的母后。

姐姐本该就是太后,我也无意与她相争,可我更没想到的是,她会用我最信任的笑容和口吻,亲自为我斟上一杯毒酒。

酒液入肠,化作利刺,席卷过五脏六腑,痛感像烈火在灼烧。

我蜷缩在地上,用尽全力攥住她的裙摆,想问她为什么。

可我喉咙已发不出声,红雾弥漫的视线里是她最后俯身的倩影,以及灌入耳膜的一句剖白。

妹妹,皇上泉下难免寂寞,你没有子嗣,便下去陪他吧。

2从不甘地阖眼到平静地睁眼,仿佛只在一个呼吸间。

此刻我坐在轱辘行驶的马车上,低头见自己身穿四合如意纹的吉服,一下就反应过来当下的境况。

文景十一年,我蒙姐姐恩荣,入宫为妃。

我重生了,不知缘由。

前世仿佛镜花水月,唯有死前的痛感刻骨铭心,提醒着我那不是梦。

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我仔细理了理两世记忆,发现这世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在封妃圣旨下来的前一天,吏部尚书云屏带着儿子云辞,也就是我的青梅竹马,来祝府提亲。

提亲一事先前不曾有任何苗头,云家这聘下得可谓十分仓促,云祝两家是世交,彼此知根知底,但我爹还是婉拒了。

祝家到了爹爹这一辈,膝下只得两个女儿,为保祝家百年荣华,祝家女儿,早晚都是要入宫的。

这也是我迄今十八岁不曾议亲的原因,万一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祝家的另一条后路。

云辞后来私下问我:未央,你心里可有我?

我迎着他复杂又暗含殷切的眼神,摇了摇头。

我从小接受的教导无一不是为了祝家将来,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婚事是权力的纽带,所以情爱一事,我从未深想过。

云辞后来没说什么,离开时身形有些不稳,险些撞上旁边的假山。

3虽有些微出入,但我终究还是入了宫,可见人生轨迹没有大的变动。

去坤宁宫探望祝未寒,也就是我的好姐姐时,她躺在床上攥着我的手,满脸忧心忡忡:妹妹,姐姐这遭伤了身子,怕是得好一阵将养,祝家身在朝堂的风浪里,你我就是祝家的帆,我不能侍寝的这段时日,你务必留住皇上的心,莫要叫其他不轨之人钻了空子。

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当时我乖顺地点头,现在我替她掖了掖被角,依然乖顺地点头。

皇上的心是一定要留住的,毕竟关系祝家满门兴衰,只是谁能笑到最后,祝未寒,这次我们慢慢来。

祝未寒执掌后宫三年,后宫嫔妃无一再有所出,她的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文景帝魏谅不是个沉迷后宫的皇帝,在位十一年,膝下也只有一子二女,其中一子一女皆是先皇后所育。

上一世入宫当晚,魏谅便来了,这一世也不例外。

偌大的储秀宫里香烟袅袅,婢女识相地无声退去,寝室内落针可闻。

我规规矩矩地为他宽衣解带,末了他抬起我的下巴,笑道:你和你姐姐一样美。

脚下忽然悬空,魏谅将我打横抱起,步履稳重地走向床榻。

修长有力的指节勾落帷帐,旋即遮住一室春光。

后来他抚摸着我的脸,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你和你姐姐的美是不同的,你姐姐是湖中天鹅,你是山间松鹤。

上一世的我当时并未理解这句对比,现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魏谅或许是觉得,我应该活跃于更广袤的天地。

4这旖旎的一夜过后,便是我隆恩优渥的开始。

魏谅赐了我许多奇珍异宝,为数不多的几次留宿后宫,无一不是宿在我这里。

祝未寒乐见其成,更有见风使舵的妃嫔赶着来巴结我,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我现下应付这些人可谓得心应手。

祝未寒养好身子是在五个月后,届时春意正浓,她身为皇后,到时会向皇上提请,携六宫嫔妃在御花园共赴一场热闹的游春宴,增进姐妹们的感情。

这是她产后复出的第一个请求,于情于理魏谅都会答应,没记错的话,就是在这场游春宴后,祝未寒成功勾回了魏谅留在我这里的心。

上一世的我还为她恩宠犹盛感到开心,现在想来,我恩渥日隆,她何尝不是感受到了危机,再以此强势地扳回一局。

前不久魏谅赐了我协理六宫之权,游春宴一事我便跟着祝未寒共同操办打理。

这几个月我几乎可以说是独得文景帝圣宠,魏谅偶尔来坤宁宫看望祝未寒,若碰巧我也在,那我一定会喧宾夺主。

算起来,我呆在魏谅身边的日子并不长,两世加起来也不到两年,论起对魏谅的了解,我一定不如祝未寒。

魏谅拢起我的双手握在掌心,轻轻磋磨,春寒料峭,穿这么薄,小心受凉。

他当着我姐姐的面,对我露出满眼温柔爱意,我不知他是由心而发,还是逢场作戏。

臣妾不冷,谢皇上关心。

我笑着回应他,眼角余光去瞥祝未寒的脸,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甘与幽怨。

原来竟这样早,早到在这个时候,祝未寒就觉得我碍眼了。

5游春宴这天天色极好,暖阳当空,微风和煦,御花园里争奇斗艳,蜂蝶翩跹,好不热闹。

文景帝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妃嫔全数到场,这些妃嫔们平时少有机会见到文景帝,因此格外珍惜这场游春宴,个个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君一次回眸。

宁妃来向皇帝祝酒时,袖中香风阵阵,走时掉落一地精美的罗娟花;苏嫔盛装出席献舞,玲珑长袖拂过树梢,带落一阵花雨簌簌,恍若天人;莺贵人生了一把好嗓子,袅袅歌声绕梁,裙摆随声而动,脚底一路流泄花纹香粉,可谓步步生莲。

宴上巧笑如泠,环佩叮当,一时不知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俏。

魏谅身着墨色常服,坐在我与祝未寒之间,对妃嫔敬酒来者不拒,但又恪守礼仪,不曾有丝毫失态。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并未在谁身上久留,仿佛只是一个走马观花的看客,面上不含喜怒,由着别人揣摩圣心。

我的贴身侍女绿竹离开片刻去小解,回来时往我袖里塞了一个物什,我抬眼看她表示询问,她附耳告诉我,是月麟香。

这是岭南一带的奇香,藏之入袖,能引蜂蝶止步不走。

不过这香极为名贵难得,我前两日翻看闲书时提过一嘴,绿竹又是从哪得来的?

绿竹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是我的心腹,现下人多眼杂,我暂且将疑问压下,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妃嫔们的艺也献得差不多了,祝未寒准备出场了。

她走到皇帝跟前施施一礼,含笑道:皇上,姐妹们身怀奇艺,各献千秋,臣妾大开眼界,亦心有所动,也想为皇上献舞一支。

魏谅抬手点头,准。

于是祝未寒换上南越进贡的云英紫裙,外罩碧琼轻俏的薄衫,登上旁边四十尺高的台榭,以露天空场为舞台,翩翩跳了一曲悠扬的《归风》。

她身段纤细窈窕,春风带着更大的劲力扫过空阔的高台,扬起她的长裙,衬得她像是被一张风帆兜起,又像是被一片羽翅托住,好似仙人般欲乘风归去。

祝未寒舞到了高台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粉神碎骨。

魏谅一惊,当即下令:来人,拉住皇后!

立刻有几名宫人向高台上跑去,彼时,阳光为高台上的人镀上一层柔光,使其越发缥缈虚幻。

上去的宫人们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终于把祝未寒请了下来。

祝未寒下来后便是一张泫然欲泣的脸,直往文景帝怀里扑,皇上,臣妾方才在高台上,听见有人在召唤臣妾,说臣妾是神女下凡,此番功德圆满,要接臣妾回天上去了!

臣妾险些……险些……一语出,满座皆惊。

旁边的宫人适时添油加醋:启禀皇上,奴才上去时也听见了!

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的声音,扬言要接皇后娘娘回天宫呢!

文景帝接住弱不胜衣的祝未寒,神色未见明显波动,也不知道信是没信。

祝未寒大胆地揪住魏谅胸前的衣襟,扬起小脸哽咽道:臣妾不想走,臣妾舍不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