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尚正楚信的其他类型小说《谋国秦尚正楚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君无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被叫破身份楚星也是觉得一阵意外,自己在神都之中也堪称是声名不显了,这样居然也有人能能仅凭一阵交手就看穿自己身份,这女子倒也真不简单。“姑娘真是目光如炬,不过目光如炬到这等地步,也不能说是简单的眼光问题了吧?神都知晓本官存在之人不多,大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姑娘既然也知晓此事,那想来应该也有些个不凡之处的,就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啊?”“可比不上如今圣宠正隆的楚大人尊贵,更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风尘女子,栖凤楼纪千千见过楚大人。”此时纪千千又装出一副文弱女子的模样,完全不复刚才彪悍的样子,一看之下谁能想得到这文弱女子是个是个剑法超群,就连楚星这样的军中大将也难以力敌的高手。“既然说没什么不凡之处,那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来此处...
《谋国秦尚正楚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突然被叫破身份楚星也是觉得一阵意外,自己在神都之中也堪称是声名不显了,这样居然也有人能能仅凭一阵交手就看穿自己身份,这女子倒也真不简单。
“姑娘真是目光如炬,不过目光如炬到这等地步,也不能说是简单的眼光问题了吧?神都知晓本官存在之人不多,大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姑娘既然也知晓此事,那想来应该也有些个不凡之处的,就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啊?”
“可比不上如今圣宠正隆的楚大人尊贵,更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风尘女子,栖凤楼纪千千见过楚大人。”此时纪千千又装出一副文弱女子的模样,完全不复刚才彪悍的样子,一看之下谁能想得到这文弱女子是个是个剑法超群,就连楚星这样的军中大将也难以力敌的高手。
“既然说没什么不凡之处,那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来此处?”
“呵呵,楚大人当真是不知道我为何来此?”
楚星邹了邹眉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纪千千仔细的看了看楚星,见他不似作伪的表情,应该是对自己出现在这里和自己的目的完全毫不知情,这给纪千千提了一个醒,也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即然这样,小女子也算是明白了,楚大人现如今对内卫的掌控力度,和此处为什么会空空如也的缘故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在兵堡里大喊着:“楚大人,属下已带队前来,大人你在么?”
楚星听得出来这是白段的声音,自己也才抵达这兵堡没多久他也如此快的赶来了,倒也不愧是个可用之人,光就这行动力就值得称赞了。而随后当楚星再把注意力放回到屋内时,却发现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方手帕,上书花体栖凤楼三个大字。
虽然楚星不知道这栖凤楼是个什么去处,这纪千千又是什么人物,不过楚星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自己要是想要完全掌控住内卫,掌控住半市这个地方,看来和她们是会有些关联的。
楚星拿着这方手帕走到屋外,白段走上前来告罪道:“大人,卑职率队来迟,致使贼人走脱,请大人责罚。”
遇到这种行动失败的事情,白段习惯性的先第一时间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上官见自己如此“认罪态度良好”,那么一般来讲也不会有什么怪罪或者重罚。
而楚星却只是摆了摆手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来的时候此处就已经是这样了,想来是对方事先得到了消息,所以在我们赶来之前就走脱了。”
“本官来半市探查虽然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事情,但探查的过程中得知了对方的据点随后下令搜查这件事情却绝对是临时起意,没做任何事先准备,没有被对方提前看破之可能。然而即便如此,即便我等行动如此突然,如此迅速,对方却仍然可以将将避开,这背后的关系,可是耐人寻味得很啊,白大人你说是么?”
听楚星这番话白段吓了一跳,还以为楚星怀疑自己是内卫中的叛徒,于是急忙自我辩解道:“大人,卑职得大人命令后便立即前去联络等在半市外面的内卫同僚们了,中途绝没有任何停滞拖延,更没有泄露消息给任何人啊。”
“放心,本官没有在说你。”楚星摆了摆手示意白段他想多了,对于白段的忠诚性楚星还是比较信赖的,尽管这人身上也不是说没有污点,之前也有背叛过李源的先例在。
不过即便如此楚星还是相信背叛自己投靠那些内卫的叛徒,对于白段来讲可谓是没有任何好处存在。在自己手下,他不但依然是内卫大统领之一,更是这个重建后内卫的二把手,仅次于自己之下的存在。可投靠了那些叛变的内卫之后,他又能得到什么呢?那些人又能给得了他什么?钱么?权么?这些东西在自己手下做自然而然就都会有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又哪里需要他人施舍?更何况那些人原本就是内室的宦官,根据楚星的了解他们和白段这样的外房内卫天然上就不是一路人,就更加谈不上投靠了。
“只不过这内卫之中看来也是和我大卫朝一样千疮百孔,到处漏风啊。”楚星低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这方手帕,显而易见这是对方留给自己的线索。
“白统领,看来我们想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想要控制住内卫和半市的话,还是得要借助一些其他人的力量才行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
出现将手帕交给了白段问:“可知道这栖凤楼在什么地方么?”
白段接过这手帕看了看,随后回答道:“大人,这栖凤楼乃是京中有名的秦楼楚馆,她们也算是这半市中的贵客了,时常在半市中买下一些姿色出众又有潜力的女子,经她们调教后往往都是神都中的红牌。“
“是么,那你带路吧,我们去这栖凤楼看看。”
“诶?去栖凤楼?就现在么?”
楚星的这要求也是惊得白段一愣一愣的,楚星平日里一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样子,做起事来也从不马虎,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想到要去青楼玩?这简直突破了白段的三观了,饶是白段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上司,不过想一想白段又觉得释然了,毕竟他以前的上司也都是宫中的公公们,不会发生上青楼这种事情,可能因为是这样所以自己见识太少吧。
于是当白段在工作中带着上司去逛青楼的时候,另外一群没有条件逛青楼的人,急急忙忙的从半市中逃难一样的逃出来后,悄悄的摸到了一个院子旁。领头的那马车夫正是之前神都之乱时从黑衣卫的围剿中逃出的李源的车夫,只见他把马车停到院子旁后,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啊,这么半夜三更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打开了院门,当他看见门前的那个车夫时是吃了一惊的,显然他认识这个车夫。随后他向着院子外面看了看,几架朴素的马车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来是几位大人,请进,请进。”
在内卫之中但凡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基本都有有个,甚至有多个避难所,专门为了在一些特殊的时刻用于容身和遮人耳目的地方,而这就是其中的一处。
尽管在原本的内卫之中,大总管李源理论上是内卫的最高领袖和负责人,而实际上由于内室只能由公众宦官担任这个规定的存在,在内卫的很多位置上担任的宦官基本都是一任干到死的,极少有中途更换的事情存在。因而一些老资格的内室宦官们,往往也有着极高的威望,在李源已死的现在,成为了内室的实际负责人。
老胡将马车驶入院子中后,敲了敲马车的侧壁道:“卫公公,我们到地方了。”
这时,马车的车门才左右两边分开,若不是走进来听到这车门打开时刺耳的金属声,还没人知道这看似平凡无奇的马车,实际上是有钢铁所造,坚固无比,就算是强攻强弩也无法射穿。卫公公的真实姓名无论宫中还是几无人知晓,他的职位也并不算高,严格来说也只是负责内卫档案和情报整理的,然而这个职位他一干就是几十年,不知不觉中已是内卫中资格最老之人,就算是历代大总管对他也是要礼让三分。
而在如今李源身死,大总管职位被撤销改为指挥使,这内卫巨变之时,自然而然的这位卫公公就成为了内室众人的领袖,带着旧内卫的宦官们,和楚星重建的新内卫相抗衡。相对于大总管李源时不时会和外庭相接触,威风八面的,有着广泛的人脉,卫公公一辈子都待在深宫中,不像大总管李源那样有着堂堂首辅作为盟友,可即便如此,卫公公也有属于他的优势和办法。
“现在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位楚大人已经查到了半市里,并且第一时间就决定要和我们动手了。”
今天夜里虽然他们算是完整的从半市中撤了出来,严格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可是被人追赶得狼狈逃窜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尽管卫公公将这些人成功带到了避难所中,可仍免不了大都心有怨气。
“唉,真不曾想我等在宫中为先帝幸劳多年,到了竟然还是个被一个小娃到处追着跑的结局。”
“说到底还不是大总管,要不是他非要和陛下作对,陛下又怎会撤除内室?”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事已至此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那小娃已经掌控了内卫,更有陛下的支持,你以为还能夺得回来么?”
正当众人争吵不止时,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插入了进来。
“那么你们认为杀掉那个小娃可以解决问题么?
听到楚星这样的话,即便是楚风也明白这事情不简单了,龙城边军在太子殿下的率领下,一直都是支十分敏感的军队。别说是楚星了,就算是其他楚家在龙城的子弟,平日里也是能不回神都尽量都不回神都,神都的楚家人也是尽一切可能避免和龙城有什么关联以免引起陛下猜疑。
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楚星偷偷摸摸的潜入神都,还要选择如此隐蔽的方式和自己见面,这后面意味着什么楚风大致上也感觉的出来。
“是龙城那边出什么事了么?”
楚星点了点头道:“可以说是那边出事了,但也可以说是神都这边出了什么事。”
随后楚星便将龙城发生的事情,和太子殿下给自己的命令告知了楚风,这一连串的事件也是令楚风感觉不同寻常。而最关键的是,通过楚星的描述楚风知晓,龙城那边的楚家实际上已经给神都这边的楚家人作出决定了。无论如何整个楚家被视作太子一党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堂弟,楚星。
楚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堂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想到了自己的妻女和族人,也只有一声叹息而已。
楚星也只装作没听见,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向着楚风提问道:“不知大兄可能帮小弟进入宫城之中?”
“若是不能,岂不是坏了你和太子殿下的大事?”
“这个嘛,嘿嘿。”
楚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他并不很担心楚风会不会不和自己合作,因为这是必然的事情,自从龙城那一剑斩杀宣旨太监和父亲那一拜后,楚星很清楚整个楚家已经被绑在了太子殿下的战车上。无论其他的出家人同意或者不同意,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若是成了则楚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是败了则就此沉沦再无来日。
这么说可能有些没有良心,但楚星完全不担心如上的这些问题,更加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那一剑。在龙城生活多年的楚星很清楚龙城边军的战斗力,而同样身为楚家人也在神都生活过很长时间的楚星也很清楚神都禁军和羽林军的战斗力。毫不夸张的说,在楚星看来,太子殿下不可能会输,楚家不可能会输,自己也不可能会输,只不过是大胜全胜,还是小胜半胜而已,但结果是胜利这点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实际上就算是小胜半胜,对楚星来讲也没太大所谓,他相信就算是太子殿下,其实内心里也认为这不重要,只不过人都是要脸皮的,在史书上被记上那一页毕竟不太好看,太子殿下还是希望史书记录到自己这一页的时候能好看点的。所以才会有了自己这个先锋来到神都这件事,所以自己也才会找到二叔,找到大兄请求他们帮忙,楚星知道他们是没法拒绝的,因为整个楚家除了更进一步以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哼,我现在虽然是禁军校尉,但也仅仅只是负责西城门这一处而已。如果带你从西城门进入的话会有些麻烦,但如果带你从东城门进入的话就简单多了,那边的人和我不熟,就算我带着他们不认识的亲兵入宫也不会盘问太多,也可以有理由带你穿过宫城的中心部位。你完事之后来西城门找我,我自有办法放你出去。”
如楚星所预料的一样,楚风并没有拒绝自己,而是答应了帮助自己混进皇宫里,甚至还连出宫的路线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让楚星对于此行的成功又多了几分信心。
“来者何人?”
“我是西城门校尉楚风,因为一些私事点卯的时间耽搁了,现在再绕道去西城门太花时间了,麻烦东门的弟兄通融一下让我从西门这边过去。”
“还请楚校尉稍待一下,我等这就派人下去。”
在夜里按照道理皇宫的大门若无命令是不能打开的,想要进出宫门就只能通过吊篮上下,很快就有一个吊篮从城楼上放了下来,一个禁军也坐在吊篮中来到城楼下,似乎还碰巧是个认识楚风的人。
“楚校尉,今夜点卯的时间可是已经过了啊,你现在才来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怕是要受罚。”
“可不是嘛,这时候要还是绕道去西城门那边,估计等我到了后上面的人也已经巡查过了,从东门这边进去快点赶到的话,可能还能在巡查之前点卯完成,或许可以免于责罚。”
“哦,那可是得抓紧点,不过最近上边也抓得比较紧,这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遭,楚校尉您看您这腰牌?”按照规矩进出宫门是需要身份证明的,对于禁军来讲就是要验证下腰牌,不过这种规矩对于楚风这样已经混到城门校尉的中级军官来讲没什么用。大家都是守城门的,负责四个城门的禁军就算相互之间不熟最起码也肯定是见过,这不可能假得了,只不过最近宫里管的比较严,这才虽然是楚风这样的熟人,但也要走上一番程序。
楚风二话不说的就把腰牌递给了这位禁军,之间他拿出印泥在腰牌底上按了按,随后在一张白纸上印下,确认了腰牌底下印出来的内容正确无误后便将腰牌换给了楚风。
“好了楚校尉,盖了这个章您就可以进去了,不过您身后这位小兄弟有些面生啊?也是西城门的弟兄么?”这位禁军看到楚风身后还跟着个陌生人,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楚风心中一紧,但还是面色如常的回答:“可不是么?这小子是我们楚家里的晚辈,最近才加入禁军的,居然连东城门西城门的位置都搞错了,要不是为了接这小子我又怎么会迟到如此之久?”
楚风一边说着还一边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样拍了拍楚星的后脑勺对他说道:“还不给刘校尉问声好,你小子第一天当差就迟到,还害得老子也有被责罚的危险,要是被上边发现了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刘校尉好。”楚星按照楚风的要求给刘校尉行了一礼,刘校尉急忙错开了身。
“岂敢岂敢,兄弟是楚家人不必如此,不过楚校尉,这位小兄弟既然是今天第一天当差,那他的腰牌?”
“这个,自然是还没有来得及办的,还望刘校尉行个方便,缺了的印章我之后再让这小子来盖上就行了。”
刘校尉想了想,如果是平常别说只是带个人了,就算是楚风自己出入城门都是不用任何手续的,只不过最近抓得比较紧所以才繁琐了些。不过仔细想想楚家家大势大的自己不用非得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们过不去,而且楚风自己的印章也已经盖在上面了,他身后那人自己只当没看见就这么过去也行,这样也算是卖他个人情了。
“那好吧,楚校尉就带着这位小兄弟一起进去好了,不过还是得提醒下楚校尉腰牌这事还是早点办比较好,不然之后查起来小兄弟没有腰牌,多少是有些麻烦。”
“这是自然,今天多谢刘校尉了,无论如何等过几天忙完了我请东城门的弟兄们喝酒,到时候刘校尉一定得赏光啊。”听到有酒喝刘校尉心情也好多了,光从这楚风身上就可以闻到浓浓的酒味,由此可知这家伙当班之前居然还有空先去喝酒,不愧是大族子弟。就算是同为校尉的刘校尉也不敢这样当班之前先喝轮酒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没那闲钱去喝酒,虽然守卫宫城城门这职责看起来挺风光了,可实际上没太多油水。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重臣将军之类的,根本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收到什么钱,所以楚风这一手请所有人喝酒还是很能博到好感的。
“好说好说,那楚校尉就先乘吊篮上去吧,就不耽搁楚校尉时间了。”
于是便楚风在前,楚星在后的,两人一前一后进到了宫城里。也如楚风所预料的一样,当楚星以亲兵的身份跟在他背后的时候,守卫城门的禁军们也没太多,只是查看了楚风的腰牌之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进到皇宫里之后,便由楚风带路,两人一路向着宫城的核心区域而去,若是平常,楚风这样的身份在这皇宫里除了后宫和几个特殊地点外基本是哪都去得。可是近半个月来宫内卫戍人员逐渐增多,就连巡查队的人数和频率都比往常高出了数倍,楚星几乎没有从楚风身边脱离单独行动的机会,因为周边到处是人,一旦自己忽然离开一直跟着的楚风,显然很容易会被人察觉。
楚风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他同样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楚风直接领着楚星一路往后宫而去,因为正常来讲后宫是不在禁军巡逻范围之内的,那么那边的禁军数量就显然会少得多。这种情况下楚星也更好找到机会从自己身边离开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自己就先去西城门等着他完事后送他出宫就行了。
然而令楚风没想到的是,在靠近了后宫之后虽然没有遇到禁军的巡逻队,却被另外一群人拦了下来。
“结果过了这么好几天,你的那个二叔,礼部尚书楚大人总算是肯动手了么?”内卫府上的秘情处理,纪千千正在和楚星整理着内卫的过往情报和最近新得来的情报,在纪千千的指导下进行着分门别类。在内室成员集体叛逃的情况下,秘情司连个管理人都没有,现在只好暂时由纪千千负责并且她还要教导出之后可以负责秘情司的人才。
而在不久前,楚星告知了纪千千今夜楚慎就准备宴请礼部官员,内卫可以动手的消息,而此时距离他们夜探颜论府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二叔他说第一次宴请部中同僚,要准备充分才行,不能怠慢了他们。”楚星对于二叔这性子也是感觉难受得很,本来就是让他配合内卫行动把礼部官员聚在一起好方便内卫搜查,结果反而变成了内卫来配合他行动,他不愿意开始内卫就不能动手,这算什么事嘛。可是即便如此楚星也不好去催促,本来拜托楚慎帮这个忙他就很不情不愿了,在反复催促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事情搞砸,楚星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了。
“嚯,还不能怠慢了同僚?那位楚尚书莫不是不知道他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你没有告诉他我们的行动?这可不是怠慢不怠慢的问题了。”这次楚慎的宴席那绝对算得上是宴无好宴的了,视内卫这次行动的成果而定,那些礼部官员里有好几个人最起码都是个罢官的结局,倒霉点的难讲还要被流放甚至更加严重也说不定。这种情况下这位楚尚书居然还担心怠慢了同僚,纪千千真是觉得奇怪这种人怎么混得到尚书之位上的。
纪千千看了看楚星。
想来也是因为姓楚吧。
“怎么可能不跟二叔说清楚呢,他当然是知晓的,只不过大概他就是这性子吧,还好没拖太长时间,我们今晚就可以动手了。到时候你、我、白段我们三个人分别带队去搜查那些礼部官员的宅邸,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允许你把栖凤楼的人拉进来帮忙。”
听到楚星后面这段话纪千千是真的有些吃惊了,按照楚星往日的风格,基本上来讲他是十分反对栖凤楼的人参与到内卫的行动中来的。这次居然破天荒的允许栖凤楼的人参与到行动中,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楚星有这样的心理变动。
“我也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啊,这事确实是拖了太长时间了,那些内室之人真要有所行动怕是也已经开始了。每拖一点时间他们逃脱的可能性就要增大一份,这时候我又在讲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是否需要把栖凤楼的人带到行动里来你就自行判断吧,我不会强迫你。”
于是楚星如此定计之后计划便就此展开,收到了楚慎的邀请函的诸多礼部官员心中也是颇为诧异的,在他们印象中这位新任的礼部尚书就是个典型的顽固不堪食古不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知变通的主官。同僚们献上的东西不收,请他来栖凤楼沟通交流感情他也不来,也没有开个会议商讨一下以后日常的公务要怎么处理,没日没夜的就是傻干事干傻事,完全的油盐不进,本来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在这任主官麾下过苦日子的准备了。
也不知怎么的这位礼部尚书忽然的又开窍了,竟然决定宴请部中众人,这在过往的新官上任的过程中是非常常见的。一位新的主官上任,总要先宴请一下以后的同僚和下属,大家商讨一下以后部里的规矩要怎么来,一些利益要怎么去分配,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哪有他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闻不问的样子,搞得这些下属们也是十分尴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些利益不分给主官又不合适于理不妥,可分给他嘛他又不说怎么分,送给他的东西又统统返还,近日来这些礼部官员都有点快要被楚慎逼疯了的感觉,于是见楚慎终于决定宴请他们后也是纷纷感慨这位上官总算是开窍了。
结果当天夜里,楚慎府上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礼部大大小小的官员近百号人,但凡能叫得上名字排的上号的都聚在了楚慎府上,就连楚慎府邸外面的街道上都停满了马车,好不热闹。
见人齐了后,楚慎便宣布开席,然而堂下众人却纷纷端坐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楚慎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邀请人又是上任后第一次宴请同僚,好像确实应该说上几句话的,而且考虑到楚星拜托自己的事情,自己还应该要说很多,要大讲特讲才行。
于是楚慎举起酒杯,准备像是殿试考试时,学宫里和太学生答辩时一样,来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可是才刚刚举起酒杯,刚一开口,楚慎就觉得没词了。本来这位原工部尚书就不是个善于言谈之人,平日里在工部里更是有匠人尚书之“美称,”盖因他跟工部里的匠人比跟工部里的官员还熟还能谈。
可那些匠人都是些什么人?正所谓市农工商,工匠也不过是比商人略高一点点的人,堂堂一部尚书,一个读书人和一群工匠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得体极了。所以往日里楚慎和工部里其他官员也没什么交流沟通,现在到了一个新的礼部里,就更加是举目无亲了,连一个熟人都没有,楚慎想要开口讲话又不知从何谈起。
于是红着脸憋了个半天,憋得堂下众人都觉得奇怪的时候,楚慎总算憋出来了一句话:“诸位,吃好喝好啊。”
这段话说出来,当真是惊天动地了,从没听说过堂堂一部尚书宴席之上憋了个半天就只能憋得出这么一句话的。而且这话味道听起来也太奇怪了点,怎么总有一种乡间小农难得一次的宴请同乡近邻的感觉,听起来没格调极了,一点都不像是个朝廷一品大员会说出来的话。
于是众人也没办法,只好纷纷哈哈大笑着,一起举杯向楚慎敬酒,这宴席就算是开幕了。
当楚慎这边宴席开幕的时候,楚星这边的行动也同时开始了,他先敲开一个礼部官员府邸的大门,当这位礼部侍郎府上的门房开门时看见门外的是一片黑压压的内卫,此时他的心中是崩溃的。这些下人不明白老爷是犯了什么事了,怎么会引起这么多内卫一起出动,但出于卫主的忠心,这门房还是战战兢兢的一声大喝试图喝退这些破家灭门的内卫。
“你!你们这些人想干什么!这可是礼部陈侍郎府上!陈侍郎是陈首辅族中远亲,就算是陈首辅现在告老了,你们也不能如此放肆!”
楚星直接无视了这个门房,带头撞了进去,一个个精壮的外房内卫如鱼涌般撞了进去,区区一个门房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这些人。而这些人平日里也是精通捉拿围捕,内室的变动对他们来讲基本没有造成多大影响,只不过接受命令的对象从太监变成朝中官员陛下亲信了而已,干的事情还是以前那些事。
这些内卫们熟门熟路的先将礼部官员的府邸外墙围了个水泄不通,确保无论任何人试图从中掏出内卫们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随后把府上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的都聚拢在了一起加以看管起来,然后才是对府邸彻底的搜查,搜查和府上人员的鉴别是同时进行的。
随后没过多久,在府上人员的鉴别中,这些老道的内卫们马上就发觉了其中疑点,一个男子被从人群中拉了出来,负责鉴别的内卫大声的质问着他的身份。
“我,我真的只是陈大人府上的厨子啊。”
这人身上穿着一身下人穿的一副,还配着一条厨房里很常见的围裙,看起来倒真像是个厨子的样子,但这位内卫却精确的观察到了他身上的疑点。
“厨子?白白胖胖的厨子我确实有见过,但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厨子,老子干内卫几十年识人无数还真是从没见过。好,你说你是陈侍郎府上的厨子是吧?那么陈大人平日里最喜欢吃什么?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这些菜是你做的你总该知道是什么吧?来说说看,我们核对一下看看是否正确。”
在这些内卫的反复诘问之下,这自称厨子之人果然露出了马脚,没过多久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实际上是内室之人,负责监视陈侍郎府上,除此之外他还透露了一个楚星一直在担心但终于得到证实的事情,而与此同时的是,楚慎府上也发生了一些预想之外的事故。
南方世家,当纪千千说出这个名字时楚星当即也是神情一振,就连深夜里的疲乏都荡去了许多,因为楚星非常清楚,在陛下,在秦尚正看来,大卫朝最大的敌人,最腐朽的栋梁,就是这些在开国历程中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世家们。
只不过经过大卫朝开国以来数百年的发展,南方世家可以说是已经根深蒂固,紧紧的和大卫朝牵连在了一起,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不为过,轻易之间根本不能对其动手。楚星非常清楚自己要是乱对南方世家之人出手的话,一旦引起他们的反击,即便是陛下也保不住自己,就算陛下顾及情谊不会重罚自己,但是被罢官丢到北疆喝西北风也是必然的事情。
虽然楚星自己也并不介意在边疆生活,甚至于倒不如说其实楚星要更加习惯边疆那种策马扬鞭,兵戈铁甲的生活,但就这样灰溜溜的被从神都赶回去是楚星所绝不能接受的。俗话说得好是衣锦还乡,自己就算做不到衣锦还乡的话,那最起码也不应该一身破烂归乡才对,那么此做起来就必须要慎之又慎才行。
纪千千瞧了瞧楚星的这神情,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十分清楚南方世家的危险性的,即便如此也只是正色静听而毫不露出丝毫怯意,这份胆色勉强也算足以成为自己的合伙人了。
“目前朝廷六部,礼部、吏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部之中,刑部和户部基本一直把持在南方世家手中,其中尤以户部为甚,百余年来几乎从未有过南方世家以外之人担任户部尚书之职。可以户部尚书颜论目前就是南方世家在朝中的代言人之一,那些内室之人如果想要得到南方世家的帮助的话,户部尚书颜论几乎可以说是个无论如何都都必须要迈过去的坎。”
听到纪千千说出户部尚书颜论这个名字时,楚星就知道这件事情很不好办,很棘手,一样是六部尚书,这六位六部掌门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的。像是楚慎虽然贵为工部尚书,严格来说也算是朝中顶级的大员之一了,可像这样的人物,之前李源当政时的内卫可以说是想搜查就搜查,几乎可以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可这同样的事情要是换到了户部尚书颜论的身上,那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是李源怀疑颜论参与了什么危害朝廷的阴谋,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搜查他的府邸。最多只能先秘密调查,直到调查出确切的证据,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绝对足以扳倒颜论之后,李源这才能派出内卫强行搜查颜论府邸。就连李源当政时期如此强势的内卫都不能轻易动弹户部尚书颜论这样的南方世家代表性人物,现在由楚星管辖的几乎是个全新的毫无威望的内卫想要动弹颜论,搜查他的府邸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别说自己没有确切的把握可以查出什么证据,就算自己真的有很大的把握能查出来什么,以目前南方世家在朝中的势力之大,他们完全也有可能在朝堂上保下来颜论。届时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自己就将要面对南方世家大举反击的严重后果,结局怕也只能是回北疆喝西北风的下场。
“要是这样,恐怕内卫是不能出手的,无论最终能查到什么,目前情况下都是不可能扳倒得了颜论的,若是不能将其扳倒,直接面对南方世家的反击,无论是我还是内卫都是不能承受的。”楚星很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内卫不会参与其中,对此纪千千也有所预料。
“楚大人的顾虑小女子明白,以目前内卫的组织能力来说,恐怕无论是监视户部尚书府上还是搜查,都无法得出什么有价值的成果。”纪千千同样是很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内卫目前所存在的最大的问题,听到纪千千的评价就连楚星也感觉是有些尴尬,确实自己目前所执掌的内卫,从各种方面上来讲都比起之前李源执掌的内卫相距太多。
“若想要监视户部颜大人府上,以楚大人的能力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朝中除了户部颜大人以外也还有一些其他南方世家的重要人物。楚大人虽然身手不凡,可毕竟楚大人也只有一人而已,也不是三头六臂,想来也无法兼顾。”
纪千千的话意思也已经是很明显的了,楚星略微一番沉思之后便问道:“你想要什么?”
“楚大人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小女子所求之物十分简单,那就是为楚大人效鞍前马后之劳。”
纪千千这一番话说出来楚星是一脸迷茫,完全不能理解纪千千这番话是何意。纪千千当然也很清楚自己这番话有多突兀多莫名其妙,但要是思维灵活之人应该也能快能猜中其中一二,然而看楚星这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毫无头绪,指望他自己明白过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大人的内卫虽然陛下已经下达严令禁止宦官在其中当值,但却没有下令禁止女子在内卫中当值不是么?”
“呃,这确实是没有。”在楚星看来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想要进入到内卫中当值,在以前也没有过类似的先例,自然也不会有谁下禁令禁止女子在内卫中当值的。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目前楚大人得殿下御令重建内卫,有任命任何人在内卫中当值的权利。那么楚大人只需任命小女子为内室总管,由小女子负责内室之职,那么小女子既然成为了朝廷命官,出于职责所在,自然要为内卫,为朝廷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这样一来小女子便会发动栖凤楼的情报网为楚大人找出隐藏在神都中的内卫叛徒,以助楚大人一臂之力呢。”
楚星想了想在大卫朝里确实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也没有相关的禁令,而严格意义上来说内卫并非属于外庭衙门,而属于宫廷所属,只要陛下不反对的话,理论上自己可以任命任何人在内卫中担任任何职位也是可行的。只不过,在楚星脑海中各种思绪一转,纪千千的一句句话终于联系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目的么?”
借助自己的权利进入到内卫之中对内卫施加影响,甚至可以从幕后掌控内卫的一举一动,如此说来内卫虽然看似和栖凤楼依然是分割开来的没有任何联系。可对于纪千千而言她却实际上手握栖凤楼和内卫两大情报组织,这一公一私的力量均在她手中掌握,这背后所意味着的事情可不简单。
纪千千却只是笑而不答,看着楚星等到着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楚星也是一阵深思,他很清楚既然这才是纪千千真正的目的,那么这个决定将会对自己,甚至对整个内卫未来的发展都会造成重大的影响。自己若是拒绝了她,从目前来看自己看不出她纪千千会有什么损失,可自己将会失去消灭内卫叛徒的机会。而且若能得到她的帮助,在自己掌控神都此事上也将会事半功倍,甚至可以说自己能够直接向陛下回报任务完成了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之后在对内卫的管理和重建之上,自己却需要加倍的小心和谨慎才行了。
分清的事之后,楚星便对纪千千道:“我之后会将内室拆分,在那之上重新设立一个中阁由我直接管理。中阁将负责人事的任命,财权的管理和内卫任务的发布,内室将仅仅负责情报收集整理和分析,这样你能接受么?”
楚星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纪千千听了后只觉吃了一惊,诧异的看了看楚星,随后又是一笑:“呵,楚大人,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内卫的。”
纪千千很清楚楚星若是先答应了自己假装可以把内室交给自己管理,然后等事情完结后再拆分掉内室,甚至只留下来一个空衔都是可以的,甚至于纪千千都已经考虑到了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想到楚星最后选择的是这种处理方式。
“陛下有命,做臣子的岂能不从?你要想掌控内室也可以,但既然是内卫的一员,就要协助我重建内卫的工作,之后内室需要承担的工作你也需一应完成,不得有丝毫怠慢,否则我就要以内卫的规矩处置你。”
尽管楚星非常严肃的跟纪千千说着,但这却只是引发了纪千千又一轮的笑声:“好吧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楚大人,我会好好完成内室总管应有的职责的,若是有一丝不妥之处楚大人尽管把小女子革职查办。不过小女子,不,应该说是卑职了,卑职还是觉得楚大人是个有趣的人啊,楚大人这般男儿却要投入到内卫这等阴私之事中实是可惜。”
被纪千千一阵取笑就连楚星脸上都感觉有点挂不住了,只好摆出一副严肃的官威道:“纪大人莫要说笑了,还是快些做好准备接手内室总管之职吧,希望纪大人莫要逊于前任的那些公公们才好。”
纪千千自豪道:“楚大人尽管放心,在这神都之中此时此刻,若是有什么事连卑职都查不到的,那楚大人就是找遍神都中所有人,也绝无法知晓。”
作为一个有着多年搜查刑讯经验的内卫,白段对于自己的眼光有着高度的自信,在刚刚那轮检查之下他就已经发现了好几个绝对不是军中之人的身份不明者。尽管现在无论是禁军还是羽林军的素质都下降了不少,地方卫戍军队更加是几近崩溃,可即便如此军中的士卒和普通人仍然是有着相当的差距的,更别提这种经常出入边疆的运粮队了。这种军队里的士卒身无杀气,也仍然比一般得士卒凶悍精壮得多,如若不然也根本无法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
可就白段刚刚看到的那几个人,包括现在被他抓住的这人,肤色白皙手无老茧,乃至于完全称不上精壮可言甚至还有些纤细瘦弱,一看就知道是不事劳作之人。就这种人,真要是混迹在军队里,要么就是迅速的被军中氛围所同化变得精壮强悍,要么就是被军中淘汰,但绝不会出现在在外执行任务的军队中。更何况据白段所知这种运输任务在军中已经算是香窝窝了,既没有什么危险还有很多夹带私货的机会,一大堆人抢着想接都接不上这样的货,怎么会让这种货色能进到运输队里?除非他们本身就是运输的对象。
被白段抓住那人突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干笑了下试图辩解道:“大人说笑了,小的虽然是刚刚入伍没多久,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神都士卒啊。”
“哦?你说你是神都士卒?可以,参与往龙城运粮任务的据本官所知都是来自于不同卫所的士卒,你是来自于哪个卫所的?你们卫所的校尉是谁?”白段一连串问题问出来问得对方是哑口无言,显然他可能确实是神都人,但绝非是神都士卒。
见自己实在无论如何都糊弄不过去后,这人又心生一计,他低着头压低了音量道:“还请白统领借一步说话,小的有要事相商。”
白段冷笑了笑看着他道:“好吧,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吹出什么花来。”白段也不在意其他,直接跟着这个人离开了车队,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虽然白段自身也并非什么高手,但在内卫里干了这么多年手上也是有两下子的。他完全不害怕对方有可能会对自己暗下黑手,如果对方真的愚蠢到这种地步的话,白段相信自己会好好教育教育这些内室之人坐在屋子里的人和在外面跑的人战斗力之差有多庞大。
当两人走远了后,并没有发生一些出乎白段预料的事情,这内室之人见四周无人后便问白段道:“不知白大人在内卫之中所求何物?是权利?还是财富?还是仅仅只是想为了陛下尽忠?”
对方忽然问出的这有些诛心之语的味道令的白段也吃了一惊,他沉默了一会后并没有对此作出回答而是反问道:“你问这问题有何意义?”
“内卫权势之大,想来白统领应该也是十分之清楚,以内卫首领之能,只要想的话即便是掌控朝纲也不是什么难事。而这样的组织之所以能持续存在下去,白统领以为为何?”
内卫权力之大,对朝廷影响之广之深白段当然是清楚无比,也正因为他十分清楚,所以对于内卫这个组织未来的发展他也有所考虑,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但这种打算当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这时候它很感兴趣这些内室之人是怎么看的。
“呵,本官没什么想法,无非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干下去咯,不知道这位公公认为本官应该怎么想呢?”
见到白段笑呵呵的样子这内室之人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了,按理来讲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这些外房统领按道理可对于权势之争应该是十分敏感的。更何况内卫本身存在特殊,对于这种特殊性那些底层的内卫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但对于白段这样已经算是高层的成员而言,他应该是比谁都清楚的才对。
虽然白段的反应有些出乎这内室之人的预料,但他还是顺着计划继续说了下去:“内卫之所以自我朝建立之初便存在至今,最大的原因显而易见是因为每一代内卫首领都是宫中之人,都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之人,也是陛下的家奴。一身荣辱尽数取决于陛下一念之间,内卫完全在陛下掌控之中,这才得以持续不断的存在下来。而现如今陛下将内卫从宫中剥离出来,将内卫首领之职交给了外朝之人,这是我朝数百年来未有之异事,白大人真的认为这种异事真的能够持续下去么?”
“哦?那依照公公的看法将来这内卫该是如何呢?”
听到白段的提问,这内室之人顿时生出一种豪气,挥斥方遵道:“无非两条路,要么回归内廷之中一切恢复如故。要么陛下对内卫内卫彻底失望,彻底失去信任,从此撤除内卫,令内卫这个组织消失于历史之中!”
听到对方的结论白段点了点头基本表示认可,实际上在之前一段时间内白段自身也是这么认为的,内卫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也太过于令人恐惧了,这样的一个组织的首领,没有陛下绝对的信赖和认可,白段认为是做不下去的。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天子是什么人?简而言之四个字就可以形容,孤家寡人。这样一个人又能信任得了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才能获得他的信赖?白段认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能做到这点,那么在内卫的首领之位,无论是指挥使还是大总管什么的都绝对是做不久的。
可是自从这段时间和楚星有过接触之后,尤其是从他口中对于当今陛下有所了解之后,白段却并不这么认为了,虽然白段依然认为内卫首领必须要得到陛下巨大的信赖和认可。可如果是楚星和秦尚正这两个人的话,白段想了想,觉得他们两人关系紧密,陛下对他器重之至,并非是很多人所想的那样只是随便找了个人当这个指挥使或者是把这个职位当作奖励一样赏赐给了楚星。而是真正的希望楚星是可以做出点什么事情,做出点成就出来的,并且相信着楚星可以做到这点,这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考虑到这种现状,白段觉得楚星只要不出现什么巨大的失误或者问题的话,在内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应该可以做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么在这段时间内,自己追随他将能获得的东西就太多了,几乎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而最关键的是若是有一天楚星从那个位置上离开的话,自己甚至都有接触到的可能。指挥使和原来的总管不同,这是属于外朝官员的职位,平日里是可以参加大朝会的,换句话说这并非是终身制的,总有一天楚星会从哪个位置上离开,而不会像是大总管那样每一代基本都是干到死,不是自己死就是陛下死。而像楚星这样的人一旦离开后,还能够掌控内卫并且将之维持下去的人,白段认为是舍我其谁的,所以他坚定的追随着楚星的步伐,楚星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所以在这内室之人一番指点江山之后,白段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嗯,这位公公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事好像和公公没什么关系吧?”毫无疑问的,无论未来如何发展,即便是如这位公公说的一样,那他们这些旧内室之人,也绝不可能再返回得了宫中,返回得了内卫了的,他们注定是要从神都的舞台上退场的,这点白段非常清楚,相信这些人他们自身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
这内卫之人微微一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而是对着白段劝导道:“这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但却和白统领有很大关系啊。白大人您仔细想想,这内卫啊,已经是一艘到处漏水又漏风的船了,说不准这船什么时候就沉没了也说不定。既然如此白大人又何苦为了这艘注定要沉的大船敲敲打打呢?不如省点功夫,省点时间,把这些力气拿来搬走这船上的东西不是更好么?”
白段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对这人说的事情十分感兴趣道:“照着公公的意思,内卫这艘船上还有可以搬走的东西?不都是已经被你们搬光了么?”
那内室之人摇了摇头道:“内卫这艘船何等之庞大?其中所藏之物不计其数,我等逃难之人如何能将之全部搬走,也不过是搬走了一部分而已,白大人才是若真的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搬走比我们更多的东西。”
白段眉头一挑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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