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正浓,暴雨倾下。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别……”“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傅…傅聿深。”...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念念。”傅聿深打断她的回想,修长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俯身落下虔诚一吻。
这个吻很轻很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却像是吻在了她的心尖那样触动。
“你是我唯一的公主。”
话落,天空骤然炸开烟花,五颜六色的火光在黑幕中绽开,绚丽又震撼。
可祁念看不到也听不到。
她只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大脑像是不会思考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说她是他的公主。
傅聿深也静静与她对视着,深不见的眼眸中是溺死人的情深。
许久,祁念轻轻开口,“傅聿深。”
“嗯?”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傅聿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垂眸凝着她的双眼,近乎蛊惑般低语,“你呢,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贝齿紧咬唇瓣,祁念仰脸看着面前的男人,斑驳光影打在他冷峻的脸上,深邃五官晦暗不明。
“嗯,”祁念再次紧紧拥住他,软糯嗓音传入傅聿深耳中,“有一点喜欢你。”
也许不只是一点。
傅聿深猛然闭眼,他的大掌紧紧按住祁念的后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心中汹涌澎湃,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失而复得的珍宝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再说一遍。”
眼中泪光闪动,祁念微笑着提高音量,“我说,我有一点喜欢你!”
喉结上下滑动,傅聿深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那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按入自己的骨血中。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傅聿深仰头看着天空,上天待他不薄,祁念喜欢他。
不再是因为她母亲的病,而是因为真真切切地喜欢他。
虽然这个喜欢只有一点。
但是足够了。
这么多年卑劣的、无法诉说的喜欢终于得到了回应。
“傅聿深,傅聿深。”
“你抱得太紧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太过用力,厚重的玩偶服几乎将祁念胸腔中的氧气全部夺走。
傅聿深赶紧放开她。
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吸入心肺,祁念微微喘息着。
“对不起,我只是太开心了。”
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孩儿终于喜欢上了自己,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掩饰住内心的平静。
祁念纤细卷翘的长睫翕动,抿了抿唇,她试探问:“很开心吗?”
“嗯,很开心。”
傅聿深因为她的喜欢感到开心。
祁念看了他一会儿,轻声细语,“我也很开心。”
“那么,公主殿下,我们可以看烟火了吗?”
“不看了。”
傅聿深怔愣,“你不喜欢看吗?”
祁念接过他手中的米老鼠头套,很沉也很大,这么热的天傅聿深这一身一定很热,她摇了摇头,耳根泛起淡淡的粉色,“不,我很喜欢,今天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但是...”咬了咬唇,她踮起脚在傅聿深的耳边羞涩开口,“我现在更想和你一起回家。”
傅聿深的眼中瞬间变得浓稠,一把拉过祁念的手,哑声道:“走。”
“念念,再坚持一会儿。”
“念念,放松点。”
“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
“老公....”
......
骤雨初歇,祁念躺在傅聿深宽阔灼热的胸膛,轻轻喘息着,清浅气息在男人耳边环绕,傅聿深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几分。
垂眸看了眼娇软无力的女孩儿,不能再继续了。
轻轻拍了拍祁念的臀,低哑性感的嗓音响起,“还好吗?”
祁念闭着眼,无力摇头,“不好,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上面真的好累。
傅聿深忍着笑意,小姑娘第一次这么勇敢,他不能打击她的自信心,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样热情放开的祁念。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酒换资源吗?”
纪晴脸色瞬间苍白。
这几年尚禾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不仅是艺人之间,她们经纪人之间也是水深火热。
纪晴凭着一些特殊手段捧红了一些男女流量,所以在一众经纪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艺人总监的位置。
她以为沈仲庭不常在尚禾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
“你能力确实挺突出的,不过尚禾留不下你这种把刀尖对向自家人的经纪人,我已经和人事财务都打了招呼,一切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提。”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妍仗着自己和慕少卿的关系,焦急开口,“沈总,表姐她只是……”
“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就安静闭嘴。”
夏妍瞬间不再言语。
气氛死寂,沈仲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祁念,薄唇吐出几个字,“还不快跟上。”
祁念跟在沈仲庭的身后一路到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小姐见到他们两个人赶紧起身,恭敬道:“沈总,祁小姐请。”
沈仲庭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祁念疑惑,去他办公室,怎么他这个主人不进去吗?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沈仲庭暗含深意看着祁念,那双桃花眼闪烁着像狐狸一样精明的光。
祁念抿了抿唇,沈仲庭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纪晴一样,让她去见什么奇怪的人。
素净葱白的手指推开门。
“哦,对了,”沈仲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祁念的动作一顿,“克制一点,别忘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
回头,她一下就对上沈仲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没再理他,祁念抬步走进办公室。
沈仲庭的办公室很大,装潢风格偏现代,黄昏的光线透过巨型落地窗照射进来,给原本极具艺术风格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暖洋洋的橙色。
进门,祁念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人。
那人的背影颀长挺拔,笔直的长腿包裹在熨帖的西装裤中,右手夹着烟,明灭的星火在指尖跳动。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祁念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决堤。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就那么站在门口,浸满水的眸子盈盈望着他。
一开始她只是无声地流泪,然后就是小声啜泣,再后来哭的肩膀都在发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周围事物全部消失于无,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傅聿深两个人。
脚步声响起,那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紧,直至在她面前站定。
两根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挑起祁念的下巴,傅聿深低沉矜贵的声音响起,“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比那次晚上捡到她时哭得还厉害。
面前的女孩儿只自顾自哭着,没有回应。
叹息一声,傅聿深长臂一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哄诱,“都哭成小花猫了,你可是要做大明星的人。”
怀中的人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哭腔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听的人心碎。
“我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第三者……”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
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
顿了顿,傅聿深的乌黑的眸子暗淡了几分,“你是他的女朋友。”
“傅先生,”祁念从他的怀中抬头,她的睫毛还挂着水珠,仰脸与傅聿深对视,“他因为夏妍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怨过他。”
阴凉处的小木槿花开的旺盛,一看就是精心培养过得,祁念打开手机拍照,她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点击发送。
念念:“生图直出。”
傅聿深坐在车里,嘴角微微上扬。
图片中的女孩儿笑容明媚,身后是他熟悉的花海。
Foy:【很好看。】
祁念看着对面人的回复嫣然浅笑,转身抬步向别墅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道巨大阴影落下,还没等祁念反应过来嘴巴就被身后人用毛巾捂住。
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席卷鼻尖,她只觉得头很重,浑身无力,意识消失之前耳边传来男人的怪异的笑声。
……
手脚被绳子紧紧捆住,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这是一个很破旧的仓库,周围很黑没有第二个生命体存在,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
祁念蜷缩在角落,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肩膀因为害怕不停颤抖。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一群男人把她关在一间破旧的屋子,也是这样黑,任凭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救她。
后来祁念趁看着她的人打盹,费力拨通了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
可慕少卿并没有接通。
因为他们在吵架。
后来那个人醒了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恶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巴掌,骂骂咧咧离开。
没有人能救她。
大门猛然从外打开,祁念害怕地瑟缩一下。
脚步声响起,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只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调笑声,“好耐冇见吓呢位靓小姐。”(好久不见,这位漂亮的小姐。)
祁念猛然抬头。
“哦,我忘了你听不懂粤语,不好意思啊,嫂子。”
嘴巴上的胶带被男人粗鲁撕开,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她震惊睁大眼睛。
“怎么,才这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祁念向后缩了缩,红唇颤抖,“为什么绑架我,宋辰。”
宋辰笑了一声,近距离看,他长了一颗很可爱的小虎牙,可配上他阴森的脸,祁念并不觉得面前阴鸷的男人可爱,反而多了几分森然诡异。
宋辰突然收敛了笑意,他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力道很大,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被捏碎。
“怎么不哭?”
祁念吃痛皱眉,宋辰喜怒无常的样子很可怕,但是她紧紧咬着唇,一个字都不吭,不能哭,哭只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得逞。
“她可爱哭了,根本就没有多疼就哭的不行,你怎么不哭呢?”像是在回忆什么,宋辰的语气缱绻,狐狸眼中泛起异样情绪。
他在说谁?
宋辰倏然松开她,起身,他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儿。
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下都好像排拍在祁念的心上。
宋辰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他道:“哭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扔下海喂鱼。”
祁念眼中闪烁泪光,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可宋辰来了之后她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绑架我?”
宋辰半眯双眸,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倔强。
“别担心,”他轻声哄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很轻很柔的语调,可在祁念听来却像是恶魔的召唤。
他沉眸看着祁念,目光时而温柔时而阴森,阴晴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冰凉的指尖寸寸划过她的脸颊,像是毒蛇的信子,宋辰探身轻轻嗅了一下,“你喜欢栀子花?”
傅聿深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哎哎哎,等一下,你还没回老宅吧,怎么有了妞儿就忘了外婆啊……”
外婆……
傅聿深说他外婆是香港人,就是萍姨口中提到过的老太太,可他并没有带她去看老人家。
“不关你事。”
宋辰耸了耸肩,对于傅聿深的冷脸视而不见,“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不如我请你吃饭啊,就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傅聿深这次没有马上拒绝,他转身对祁念道:“那家店的甜点很好吃,要去吗?”
“哇,阿深,你怎么这种问题还要问女人,行不行啊……”
“闭嘴。”
祁念咬唇,不去会不会让傅聿深在那个叫宋辰的男人面前丢脸。
轻轻点头,祁念温声道:“那就去吧。”
反正有傅聿深在,没有什么可怕的。
傅聿深微微颔首,转头,他语气不善,“还不让司机来?”
车子平稳行驶,宋辰坐在副驾驶座,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两个人,勾唇,他问:“喂,阿深,这个小妞挺漂亮的,看起来还在上大学,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有次给你找个女人你转头就让人把我好几个大项目搞砸了,我还以为你看破红尘要遁入佛门了呢。”
一直闭目养神的傅聿深睁眼,目光上移至后视镜,他和宋辰对视。
“语气尊重些,她是我夫人。”
宋辰猛然转身,狐狸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看着傅聿深和他身旁的女人,“你结婚了?”
傅聿深淡淡嗯了一声。
傅聿深结婚的消息让宋辰很震惊,久久未能回神,许久,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祁念。
似乎是不懂为什么傅聿深会娶她。
“收回你看我夫人的目光,不然我保证宋氏明天就会消失。”
傅聿深平静说着,他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宋辰转过身,在后段的路程没有再说一个字。
车子引擎声消失,来到酒店,宋辰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落坐之后,宋辰说要要去一趟洗手间。
木门开关,包厢中只剩下祁念和傅聿深两个人。
傅聿深伸手拿起茶壶,潺潺水声响起,祁念面前多了一杯通透的茶盏。
“尝尝,这里的茶还不错。”
祁念小口尝了一口,清新的茶叶味瞬间弥漫口腔,确实是好茶。
“宋辰是我舅舅的儿子,也是我的表弟。”
祁念放下茶盏,盈盈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们…关系不好?”
“嗯,”傅聿深摸了摸口袋应该是在找烟,可发现今天并没有带,他向后靠了靠,“我妈死了以后,外婆把我和傅时薇从柏林接到香港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仗着舅妈的宠爱经常欺负傅时薇,我每次放学回来傅时薇都躲在又黑又暗的阁楼。”
祁念呼吸一紧,没想到宋辰竟然对自己的表妹这么恶劣。
“刚开始我没有察觉,可那段时间傅时薇看到我就会哭,问她怎么了她只会摇头,直到有一次我提前放学,远远就看到宋辰带着一帮人把她围在墙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手中拿着剪子,他们要剪傅时薇的头发。”
“然后我就把宋辰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回来。”
“舅妈不依不饶,外婆被她气的一病不起,后来我爸来了,把我们接回柏林。”
祁念指尖微动,她小心翼翼问:“那…时薇的病……”
祁念愣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视线一下就和玻璃门后穿着一身水蓝色鱼尾裙的夏妍相撞。
“真的是你?”夏妍惊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推开玻璃门,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勉强和祁念视线平齐,“你怎么在这儿?”
“还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念,表情复杂,“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祁念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就是和她往常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她抿唇,眉眼淡然,语气没什么起伏,“学姐,好久不见。”
夏妍收回震惊的目光,“好久不见。”
“念念,”夏妍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祁念怔愣,不明白夏妍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母亲在京市治病需要很多钱,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祁念总算是明白夏妍的意思了。
“你毕竟替我照顾少卿这么久,我们不会不帮你的,你还年轻,不要总想一些有的没的,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谁告诉你少卿今晚会来的?算了,这不重要,”说着她从高档的手包中拿出一张卡,“这里有几十万你先拿去,阿姨的病拖不得。”
祁念看着她手中的银行卡,都要被气笑了,这几十万恐怕连一天的仪器设备费都不够,弄了这么大阵仗到头来就这?
忍了忍,祁念平静道:“学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是为了工作,与慕少卿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替母亲谢谢你,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学姐还是收回去吧。”
夏妍的脸色微变,在她眼里祁念就是故作清高,一心想要博得慕少卿的怜惜同情。
上前一步拉住祁念纤细的手腕,“我带你出去。”
说着就拽着祁念往外走,夏妍的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祁念娇嫩的肌肤,她疼的皱了下眉。
“别再缠着少卿了,你给他做那么久情人还看不出来他心中没有你吗?”
祁念猛然顿住脚步,她用力甩开夏妍,冷声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夏妍没想到向来温软的祁念竟然会反抗,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祁念!”
慕少卿带着怒气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几步来到阳台,俯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妍。
“少卿,我没事,念念也是不小心的。”
夏妍依偎在他怀中楚楚可怜。
祁念觉得夏妍才是最该进娱乐圈的,这个演技绝对能拯救天天被人喊完了的内娱。
慕少卿沉着脸,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凝着祁念。
“你来这做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来的的地方她就不能来吗?
祁念手臂被夏妍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肯定是破了,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
“祁念,”慕少卿的语气重了几分,“回答我。”
不想再和他们两个纠缠,祁念抬步离开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擦肩而过的瞬间慕少卿精准拉住被夏妍抓伤的手腕,祁念不备疼得轻呼出声。
慕少卿当即扶上她裸露光滑的肩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
“少卿?”惊呼声响起。
祁念顺着声音看去,一下就对上傅聿深阴鸷冷然的双眸,他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在会所遇到的男人。
她呆住,身子也变得僵硬,慕少卿触碰的地方好像火烧一般灼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和慕少卿保持距离。
“傅二哥?”
慕少卿惊诧,竟然在温斯顿看到傅聿深,知道他早就回国,也约过几次不过都被傅聿深推脱,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傅聿深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嗯,在做什么?”
慕少卿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傅聿深见到祁念。
身子挡住祁念,“没什么,你怎么会来。”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眯了迷,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熨帖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
疏离又矜贵。
不同于慕少卿的少年气,傅聿深比他们大了几岁,又早早掌权继承家业,举手投足都带着沉稳和阅历。
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热烈又疯狂,丝毫没有节制。
祁念被慕少卿高大的身体遮挡,呼吸都轻了几分。
她莫名有点妻子出轨被丈夫当场捉到的心虚感。
她轻轻咬了咬唇,没等傅聿深回答慕少卿的问题就抬步离开。
直到走了很久,祁念还能感到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祁念的手出了很多汗,在酒店的长廊饶了很久才看到洗手间。
高档酒店的洗手间整洁华丽,暖黄灯光打在光滑白皙的手上,涓涓流水淌过。
恍神中,突然有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祁念一下就被按在洗手间的门上。
她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反抗,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味,悬着的心才放下。
“傅先生...”
话还没有说完檀口就被堵住,傅聿深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用力挑着她的下巴,霸道地汲取女孩儿口中的香甜。
心肺中的呼吸全都被傅聿深夺走,生理性的眼泪流出,祁念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不知道吻了多久,傅聿深终于放开了她,但他的手紧紧禁锢着祁念的肩膀,她依旧动弹不得。
傅聿深的薄唇顺着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向下,祁念不得不仰起头迎合他。
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祁念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樱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
“叫出来。”
祁念用力摇头,她怕被人发现,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回...回家...不要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念念,你在里面吗?”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门外的人是慕少卿。
傅聿深的手穿梭在她腰间,一点一点撩拨着。
“痒...”
本就软糯的声线像是浸染了一层蜜糖,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
门外的人早已离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傅聿深终于彻底放开了她。
祁念靠在门上轻轻喘息,樱唇上沾着晶莹雨露,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傅聿深在洗手。
烘干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戒指重新戴上。
祁念想,傅聿深真的很爱惜这枚戒指,洗手都要摘下来,奈何就算他再爱惜,也还是抵不过银饰的自然氧化。
傅聿深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祁念唇上的痕迹,“我在楼下等你。”
傅聿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他低低嗯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问我和江雪怎么认识的。”
祁念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几分,咬了咬唇,她把脸埋在傅聿深的身前,闷闷道:“不想听。”
不想听他和江雪的事。
身体猛然被抱起,祁念吓得赶紧抱紧傅聿深,修长白皙的腿夹住劲瘦腰身,惊魂未定询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傅聿深抱着她往外走,“去卧室。”
凌晨一点,祁念第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去浴室却被傅聿深拉住脚踝,她终于放弃挣扎。
“听听听,我听还不行吗?”
她泄气,干脆随了傅聿深的意,他要讲,她就听好了,不然肯定赶不上明天的直播。
傅聿深这才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得到自由,祁念赶紧裹上被子蜷缩到角落里,速度快的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说吧。”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从烟盒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滑落滚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俊美无俦的脸。
“过来。”
祁念抿唇,看了傅聿深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连人带被挪到他身边。
傅聿深长臂一捞将人环入怀中,浓烈烟草瞬间铺满鼻腔,祁念皱了皱鼻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抽烟,她还是喜欢那股似有似无的雪松沉木香。
不过这好像是他唯一的嗜好,她没在傅聿深喜欢其他什么东西。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淡淡道:“她是傅家资助的大学生。”
祁念顿了一下,仰脸,她眯着眸子暗含深意问道:“是傅家还是傅总你资助的学生呀…”
她尾音拉得很长,甚至有几分调侃。
傅聿深挑眉,覆盖在女孩儿温软处的大手收紧,“是傅家。”
“不过是我批的。”
祁念起身,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道:“哦,傅总真是个好人,不过我困了要睡……”
话还没有说完,傅聿深猛然吻住她的红唇,他用力扣着祁念的后脑,任凭她怎么躲闪都于事无补。
无奈,祁念只好仰着脸被迫接受这个炙热霸道的吻。
良久,傅聿深才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祁念红肿的樱唇,他又低又哑的嗓音响起,“念念,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两根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女孩儿细软的发梢,隐约栀子花香散开,混杂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傅聿深闭了闭眼睛,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
大概是想得太久,念得太深。
现在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拥有她,那些曾经隐藏在黑暗中无法诉说的爱慕终可以宣之于众。
“念念。”
“嗯?”
祁念轻声回应。
傅聿深将下巴放在她薄瘦的脊背,鸳鸯交颈般的姿势。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祁念怔愣,不明白傅聿深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她温声问:“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出了会所有个二世祖在强迫小姑娘…”
祁念猛然抬眸,记忆瞬间回涌。
“她是…?”
“嗯,”傅聿深摸了摸她的脖颈,“她就是那个女孩儿。”
那次慕少卿带着祁念去会所见傅聿深,他们出来之后就看见门口有个二世祖拽着一名女孩儿往车里走。
名爵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傅聿深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也有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杂乱不堪,没有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惹上那帮煞星。
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傅时薇的病时好时坏,期间又自杀过几次,傅聿深每次和祁念视频通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紧拧着的。
所以通话时祁念都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她把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分享给傅聿深,从早餐吃了什么到她们选定了哪首歌作为出道曲,事无巨细。
“傅先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首《For You》但是制作人说不符合我们团的概念所以不能选进专辑,好可惜啊。不过最后选进来的《心之境》我也很喜欢。”
祁念戴着草莓熊口罩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是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
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傅聿深静静听着,总是蕴含风雪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他喜欢这样生动的祁念。
她很少说不好的事情,开心有趣的事居多,每次说到兴奋的地方那双好看的杏眸就会弯成月牙,亮晶晶的,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反而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
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傅聿深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鸷。
祁念察觉他的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公园椅上。
“傅先生,怎么了?”
傅聿深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明天我要去疗养院陪傅时薇治病,她情绪不稳,一点小事就会崩溃,所以和你通话的时间可能会减少。”
原来是这样。
祁念笑了笑,温柔道:“没关系的傅先生,傅小姐的病要紧,我们不每天视频也可以的。”
傅聿深的心一下柔软了许多。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给宋一打。”
祁念点头,“我知道了。”
后来傅聿深和她联系的次数逐渐变少,祁念的生活变成了最简单的两点一线。
公司和家两头跑,有时候会去探望在医院的母亲,偶尔傅聿深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没有看到他的脸,祁念也能感到他的疲惫无力。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纪晴在七月初为她们举行了出道发布会。
这场出道发布会举办的十分盛大。
尚禾本就是大公司,人脉资源很广,这次有意办大,邀请了业内许多主流媒体报道,尚禾的前辈们也发了微博短视频宣传,甚至还有影后坐镇。
她们的发布会可以说是十分有排面。
化妆间内,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味。
“妍妍你也太幸福了吧,慕少送了这么多玫瑰花给你。”
周佳丽一脸羡慕看着满满一沙发的大红玫瑰花。
夏妍坐在化妆镜前,笑道:“我都让他别这么高调了,他还非要送。”
话虽这么说,夏妍眉眼间的得意炫耀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化妆的祁念,勾了勾嘴角,“念念,我记得你很喜欢栀子花,怎么不见王少……”
夏妍突然止住了声音,像是想起什么,她用满含歉意目光看着祁念,“对不起啊,念念,我不该这么直接的。”
屋中的气氛顿时奇怪起来,每个人都对夏妍欲言又止的话感到好奇。
最后一笔眼线勾勒落下,祁念缓缓睁开眼睛。
她甜甜对化妆师说了句谢谢,然后转头看着夏妍。
“学姐,现在这个屋子里要么是咱们的队友,要么就是团队的化妆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样……”
“嗯…藏着掖着的。”
以茶人之道还治其茶人之身,这是许真真告诉祁念的秘诀。
这些日子夏妍话里话外都是祁念被人包养,她也懒得和她争辩。
祁念自从名爵那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王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她上下班坐地铁,穿戴也都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哪有一点被包养的样子。
反倒是夏妍一口一个王少,要不是知道她是慕少卿的心头好,还以为王少包养的人是她呢。
许真真暗暗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看口型祁念也知道她在说:“我老婆真棒!”
许真真长相明艳,性子也是火辣辣的,十分看不惯夏妍的绿茶行为,一来二去二人倒是成了朋友。
熟了之后她总是叫祁念老婆,祁念刚开始还会害羞,现在竟然也习惯了。
沈幼宜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她很文静,甚至有些高冷,不怎么爱和她们说话,就连许真真这样的社牛对此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有周佳丽一个人面色难看。
她们五个人,沈幼宜是沈仲庭亲自指定的空降,夏妍是慕少卿的女朋友,许真真看起来家境也很好。
原以为祁念和她一样普通没有背景,周佳丽还可惜过她。
祁念是她们五人中最漂亮的,性格也很温婉,这样的人会很受粉丝欢迎。
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的就是“沧海遗珠”。
没有后台,就算是有让沈仲庭这样阅人无数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漂亮也没有用。
可另周佳丽没想到的是祁念竟然也是有后台的!
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普普通通,毫无背景。
看来只能靠着拍夏妍和纪晴才能换来点镜头,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化完妆纪晴就让她们五个去台上表演。
出道曲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女团风格,祁念分的歌词不多,C位的次数也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
其实除了夏妍她们的词都很少,用许真真的话就是分肉饼式分歌词。
祁念拿着印有歌词的A4纸歪头问她什么意思。
许真真拍了拍衣服起身,双腿站的笔直,身子向前倾,像服务生一样比划着,嘴里振振有词,“祁念一句夏妍一句,幼宜一句夏妍一句……”
笑得祁念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许真真怜爱地看着她,“不过你这个肉饼,哦不,歌词也太少了点,甚至大部分都是语气词……”
祁念无谓耸了耸肩,“词少没事,钱别少给就行。”
许真真当即做了个Respect的动作。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舞台夏妍却频频出错。
短短三分钟的舞台,她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甚至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祁念。
如果不是结束后她脸色难看得都要哭了,祁念都要怀疑夏妍是故意的。
本来安排的采访环节因为夏妍频频失误的舞台也临时取消。
一下台就看到慕少卿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夏妍几步冲到他怀中,然后就传来女人的哭声。
慕少卿抚摸着夏妍的后脑,轻声安慰,“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
……
许真真轻嗤,“儿童曲,儿童编舞都能错那么多,谁让她平常总不来,谈恋爱确实比在练习室流汗舒服呢。”
纪晴脸色也不太好。
前期为了给夏妍出道做铺垫,已经营销造势了很长时间,这次出道发布会弄得很盛大,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以前给她营销的“拯救娱乐圈”、“全娱乐圈都在等她回来”的人设全部崩塌。
这次特意选简单的歌曲和舞蹈走位也是为了给她立买个“神女下凡”的热搜,曾经的古典舞大神竟然为了配合队友表演这么简单的舞台,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下所有的计划都成空。
纪晴沉着脸打开手机热搜,果然第一就是“尚禾新女团舞台失误”后面还跟着个红红的“爆”字。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妍舞台失误的热搜,周六晚上本来人流量就大,出道舞台特意选在这天也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
点进词条,广场上都是网友吐槽。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冷俊的脸上覆盖了一层霜雪,“你再说一遍。”
祁念咬唇,她低着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傅聿深的手,可是握在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她疼得皱了下眉。
傅聿深心下一动,下意识松开了力度,祁念趁着这个间隙猛然甩开他。
可不料巨大的惯性让她向后踉跄几步,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向身后布满尖锐花刺的蔷薇花墙倒去。
想象中尖锐物体刺入娇嫩皮肤的痛感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
接着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傅先生!”
“祁念!”
两道焦急的女声同时响起,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祁念仰脸就看到傅聿深因为疼痛微微皱起的眉,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也开了两颗扣子,她很清楚地看到蔷薇花的花刺划破了他冷白的侧颈。
“傅先生,你没事吧!”江雪急匆匆跑过来,她脸色担忧,手搭在傅聿深的手臂上。
傅聿深的手还紧扣在祁念的纤腰处,他手心炙热的温度仿佛要透过薄薄的布料席卷全身。
祁念背对着他,裸露的肩膀紧贴他略带起伏的胸膛。
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傅聿深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眸子一定是冷的,夹杂着万年不化的风雪。
傅聿深生气了。
她当着这么多人落了傅聿深的面子,试问有几个人敢这样对位高权重的傅氏总裁,祁念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
怎么就这么任性呢,这和以往隐忍的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明知道傅聿深和她是因为交易在一起的,明知道他心里一直忘不掉已经去世的未婚妻,他和谁在一起过,甚至以后要和谁在一起,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祁念闭了闭眼睛,这场交易中,傅聿深真的不会是输家。
肩膀猛然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揽住,祁念的呼吸一紧。
“仲庭,”傅聿深的紧紧扣着祁念纤细白皙的肩膀,墨色冷眸没有一丝温度,低沉冷冽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直到心脏,“抱歉,改天再约。”
说罢就搂着祁念大步向外走,说是搂不如说硬拽着她走。
“念念……”沈幼宜想要追出去的脚步刚一迈出去沈仲庭一把就拉住了她,他皱眉,“别去,傅二的脾气可不像我这么好。”
沈幼宜一听挣扎的更狠,“那我就更不能让念念和他走了……”
沈仲庭无奈,他一把将沈幼宜拉住怀中,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幼宜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们…他们…?”
沈仲庭点点头,“所以,傅聿深不会对你小姐妹怎么样的。”
沈幼宜还震惊于沈仲庭刚才和她说的话,他说,“傅聿深不是和她玩玩,他们结婚了。”
看着怀中女孩儿惊诧的样子沈仲庭心中生起了一股烦躁和莫名的嫉妒。
傅聿深那厮倒是如偿所愿了,他还没搞定眼前这位小祖宗呢。
沈仲庭一直知道傅聿深喜欢慕少卿那小子的女朋友,他也不明白怎么那场《楚腰》就让傅聿深这样的天之骄子惦记了这么久,甚至她还是人家的女朋友。
傅聿深这几年很少回国也是因为祁念,慕少卿和他们是一个圈子的,难免会碰到,所以傅聿深一直在德国总部,虽然他少年时代的梦想是在国内发展。
偏偏这次回国正好赶上慕少卿和祁念分手,他动作倒是快,一回来就把人弄到手了,还是持证上岗,受法律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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