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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六甲:通房丫鬟相亲记全文免费

水果果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财贵怔怔地看着程笑,一颗心竟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她白皙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之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嗯,你好好照顾自己。”王财贵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失神了。不过还好,程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碰上了那么一个妇人,好的是她还算是素质好的一个,并没有跟自己多做计较。让程笑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么快就都已经知道了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事情,是不是也都传了出去?如此想着她倒是有些不安了起来,虽说这骆家已经将她赶了出来,好歹前些日子一直为了这个孩子想要把她接回去,可是现在说没就没了,只怕是会招来非议吧。反正她也不会回骆家,何必在意这些个没用的琐事,正好没了孩...

主角:程笑程老二   更新:2024-12-03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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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笑程老二的其他类型小说《身怀六甲:通房丫鬟相亲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果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财贵怔怔地看着程笑,一颗心竟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她白皙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之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嗯,你好好照顾自己。”王财贵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失神了。不过还好,程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碰上了那么一个妇人,好的是她还算是素质好的一个,并没有跟自己多做计较。让程笑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么快就都已经知道了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事情,是不是也都传了出去?如此想着她倒是有些不安了起来,虽说这骆家已经将她赶了出来,好歹前些日子一直为了这个孩子想要把她接回去,可是现在说没就没了,只怕是会招来非议吧。反正她也不会回骆家,何必在意这些个没用的琐事,正好没了孩...

《身怀六甲:通房丫鬟相亲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王财贵怔怔地看着程笑,一颗心竟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她白皙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之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嗯,你好好照顾自己。”王财贵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失神了。

不过还好,程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碰上了那么一个妇人,好的是她还算是素质好的一个,并没有跟自己多做计较。

让程笑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么快就都已经知道了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事情,是不是也都传了出去?

如此想着她倒是有些不安了起来,虽说这骆家已经将她赶了出来,好歹前些日子一直为了这个孩子想要把她接回去,可是现在说没就没了,只怕是会招来非议吧。

反正她也不会回骆家,何必在意这些个没用的琐事,正好没了孩子骆家也没有理由来找她的麻烦,这样岂不是更好?往后就可以更加逍遥自在了。

程笑这样想着,于是走路的步伐也开始轻快了起来,转身进入了一个巷子,从这里穿过去的话到程家会更近一些。

只不过程笑此时没有想到的是,从骆家出来的话这条也是必经的近路,以致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便遇到了她怎么也不想遇见的人。

“哼,程笑,你都定亲了竟然还敢在大街上晃悠?”骆亦寒直接挡在了想要侧身闪躲的程笑面前,冰凉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与不屑。

果然,她要与虎子定亲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这又不是她想要的,凭什么事事都来找她说,更何况,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不是,哪里轮得到他来说三道四的。

“我爱怎样这样,关你骆家三少爷什么事?”程笑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回敬了过去,虽然比他矮了些,可偏要昂着头怒目而视。

这骆亦寒一天还真是挺清闲的,昨天才去了月来楼快活逍遥,今天怎么就有这个闲情雅致来慰问自己了?要是换做往日,她或许还会相信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如今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对自己说教?

“程笑,你别老是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当初说什么会好好对待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呢?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婚姻舍弃了他,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结果还不是与那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骆亦寒冷哼了一声,一手死死地程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着,冰凉的眸底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骆亦寒,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是三少爷,所有的人都要以你为中心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程笑完全忽略了手臂上传来的痛楚,同样瞪大了眸子回绝着,她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

当初骆亦寒几次救她的时候,她是相当感激的,但是每次只要一和他说话,两人总是没有什么共通的地方,甚至很多事情上完全处于对立的一面,让她十分烦躁。

“就凭你腹中孩子是我的!”骆亦寒步步逼近,程笑迫不得已只得连连后退,可是最后她的身子已经抵到了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的孩子?”程笑不禁笑出了声,“你何时当这个孩子是你的了?你为他做过什么?当初我差点保不住他的时候,请问,你,骆家三少爷,您在何处?”

在需要的时候不出现,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却又现了身,单凭这样难道就足够了么?世上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你倒是将你自己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啊!”骆亦寒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冬日里结了冰的湖水一般,冷得彻骨。

骆亦寒说的事情,程笑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她就算是解释了,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因此还不如不要浪费这个口舌,吃力又不讨好。

“反正如今我也没有你的孩子了,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程笑抬起了头定定地盯着他的眸子,语气同样冰冷,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光泽,这个结局,应该算是皆大欢喜了吧,他总不至于还介怀什么。

“哼,本少爷还不想和你这样的人来往呢,有失身份!”骆亦寒重重地甩开了程笑的手,使得她整个身子都踉跄了一步,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传出了一声闷响。

程笑下意识地捂着小腹,要是堕胎药没把孩子打了,反倒是因为骆亦寒的这一手孩子没了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还装?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捂着肚子干什么?难道是时间久了一时间改不过来?”骆亦寒有些好笑地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说出了这番话之后,程笑再也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可是如此这般更是让他心情大好。

那一家子人,果然都是同一个德行!程笑瞪了他一眼,便想绕过他回家,实在是不想在这里跟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废话,可是他却丝毫不给她面子,再次挡在了她的身前。

“说话啊,程笑,之前不是那么牙尖嘴利么?现在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了?”骆亦寒似乎是下定了主意就是不会让她过去一般,语气里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

“滚!”程笑怒吼了一声,使尽了全力狠狠地踩在了骆亦寒的脚上,并在上面撵揉了一番,“我没兴趣在这里和你多说废话。”

说完,程笑又一次绕开了的身子,想要离开,可就在她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她的手又被骆亦寒给捏住了,而且比之方才更痛些。

“没兴趣和我多说废话?是要去见你的未来夫君?”骆亦寒的声音格外的低沉,甚至隐隐有些嘶哑,若是程笑此时转过身来的话,就会看见他此时面色有些狰狞的样子了。

程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难缠,而且手上真的很痛,想走却又走不了,于是干脆直接接过他的话说了起来,“是,见我未来夫君,所以呢?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话,她感觉到手上一松,原来是骆亦寒放开了她,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冷哼,于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程笑这才继续走着,步伐格外的沉重,原本还算是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人给搅没了,一时间十分的烦躁。

而这边两人正在闹不愉快的时候,虎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程笑家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客栈里买醉,嘴里还一直在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到底是说的什么。

桌子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酒坛子,这还没走近他,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酒味,特别难闻。

“老板!结账!”虎子醉醺醺地吼了这么一句,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好似一步都走不了就会倒下的样子,让这老板看着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虎子见他一直磨磨蹭蹭,还不给自己报价,这时候酒劲也正巧已经上来,直接一掌拍向了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

“嗝~是怕我,怕我给不起钱还是咋的?大爷我说结账!”虎子醉醺醺地打了个嗝,身子还一直不停地摇晃着,酒味更加浓郁了不少。

“没有没有,客观这是哪里的话,一共三十文钱。”老板赔笑了一声,报出了他要付的钱。

虎子点了点头,给了钱之后便走了出去,可这一会左一会右的,看着就让人担忧得很呐。

“骆亦寒,骆亦寒嗝,他哪里好了?”虎子一边走一边喃喃道,都说这酒是消愁的好东西,为什么他喝了这么多心里还是堵得慌,果然啊,这些都是骗人的。

一路摇晃着走进了一个人烟相对稀少一点的地方,虎子只感觉眼前的人影似乎一直在摇晃个不停,像是三个人,又像是五个人,又或许是更多的人,反正他就是想看清,也没有办法看清。

虎子正想绕过他们走过去,谁知他一走,对方也跟着走,如此一来僵持了许久,他反倒是笑了起来。

“咦,好大的铜镜!”虎子惊讶地叫了起来,抬手摸到了对方的身子上,还恍然不觉地挪动了一下,“这镜子做得竟然跟真的一样,触感这么好!”

那人原本是想好好地教训虎子一番,哪里想到自己一来竟然被他给摸着了胸膛,虽然是穿了衣服,可这要是传出去给其他的弟兄们知道了,他这个老大还怎么树立威信啊!

“兄弟们,给我上!”那人直接推开了虎子的手,虎子身子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似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

“狗蛋,你……”虎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人给围攻了上去,他现在醉了酒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只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程笑躺在地上,为了不让发觉,便只是微微虚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前方,因为是晚上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出这里果然是关押了不少女子,而且年龄大多挺年轻的,应当都容颜姣好。

从程笑被扔进来到现在,这个哭泣声就一直没有间断过,只不顾声音极小,几乎只能听到细碎的抽泣声,而且没有一个人朝着自己这边靠过来,她倒也落得了个清净。

回想起今天躺在牛车上被押运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对话,程笑心中冷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遭遇到这种被贩卖的事情,还是被自己后娘给卖的,真是造化弄人。

忽然有一缕月光照射了进来,程笑这才发现这里虽然整体来说封得很是严实,但是那边最上角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应该是用来透气的,从地上折射下的影像上来看,应当是被木条给眼封死了的,想必是之前有人借此逃跑过,可是最终还是被重新抓了回来吧。

“你……你没事吧?”离得最近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颤颤巍巍地说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程笑心中一惊,还以为是你被她看出来了什么异常,微睁的双眼赶紧闭上,假装昏迷的模样,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千万不要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那女子见她没有动静之后却是不说话了,只是在程笑的身边坐了下来,抬手放在了她的鼻子前,过了一会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道,“还好,还活着。”

一直过了很久,程笑保持着这个被扔下的姿势浑身都有些僵硬了起来,可是坐在她身边的这个女子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倒是让她觉得很是难办。

“嘶。”程笑低声惊呼道,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女孩一见她有了动静,十分欣喜地将她扶了起来,想必猜测到了程笑中过蒙汗药,摇晃着她的头。

“你醒了?没事吧?”那女孩担忧道。

“嗯,这里是哪里?”程笑挣扎着想要自己站起来,可是看到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便故作浑身乏力的样子,摇摇欲坠。

如此一来那个女孩本身年纪也还算是比较小,更是没有办法程笑这样一个大人大人重量,两人差点就一起摔倒下去了,幸程笑是靠着墙壁,支撑着便重新坐了下来。

“你还不知道啊?”那女孩小心谨慎地看了眼四周的人,凑到程笑的耳边小声说着,一脸的凝重,“肯定又是一个被抓的可怜人,哎。”

程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了起来,想她在这里这么久,还实在是没有佩服过谁,这样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神情,实在是不错。

程笑心里只是猜测这里是荒废已久的地方,或许是什么深山老林也不一定,因为来的时候路途十分波折,陡得她浑身不舒服,不过想想也是,做拐卖人口这样的勾当自然是得选择这种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才是,否则要是被官府查到,只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正当程笑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这突然的转变给惊诧住了。

“嘘!”只见那小女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副凝重的神情。

借着这月光程笑才看到了她眼角还带着泪痕,方才眼角好不容易止下来的泪水此时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直到听到了一声猫叫的声音之后,程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她误以为人贩子来了,所以才这么的激动。

见她这个样子,程笑一时间有些慌神,连忙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为她舒缓着,又开始打量起了这一片漆黑的四周。

看见程笑这个样子,那女孩抽泣了一声,尔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怅然,甚至待着一股绝望,“不用白费力气了,能逃的方法我们都试过,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暴打一顿。”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样一说程笑才恍然大悟了起来,之前自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四周,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她们的身上,现在看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血迹,甚至有些衣服都碎裂了开来,露出了皮开肉绽的肌肤,看着很是骇人。

“他们怎敢如此猖狂?这……”程笑怒不可遏,大口地喘着粗气吼了出来,却被这女孩一把捂住了口鼻。

她紧皱着眉头十分紧张地看向门口,幸好,没有任何动静,才松了口气,“你往后可不要说这些,要是被听到了可就麻烦了,方才我们就连哭都不能哭出声来,更别说大声说话了。”

程笑这才明白了过来方才为什么只是听到了细碎的抽泣声,原来是对这个哭声也有着限制,如此想来这群人贩子还挺谨慎的,即便是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荒郊野外,还是这么的小心。

转眼之间便到了深夜,那些个女人想必也都熟睡了,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程笑却还是没有半分睡意,抬头定定的望着那边墙上的窗户,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带着一股冰凉之感。

“你怎么还没睡啊?”方才那个小女孩闭眼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朝着程笑这边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通常被抓来这里第一天的女人要么是大吵大闹,要么是心如死灰,像程笑这般淡然若之的,还是第一个。

“不想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程笑侧头看向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月光的缘故,她忽然很喜欢这个女孩的眼睛,炯炯有神的,就算是在这样的地方,可是她还是从里面看出来了对生存的渴望与憧憬。

“我叫乐心。”那小女孩轻声说道,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背靠着背,抬头遥望着墙上最高处的那个窗户。

程笑听见她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忍不住赞叹道,“还真是一个好名字,我叫程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程笑很是苦涩,如今她竟然沦落到了连说出自己的名字都十分困难的地步了,虽然她并不在乎那些个流言蜚语,但是她却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另类来看待。

“你就是程笑?”乐心惊讶道,急忙转过头看着她,为什么她和传闻里的不太像啊,不是说她是狐狸精么?

听到她因为惊讶而微微上调的语调,程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原来她的名字已经传了这么远了啊,在这个信息技术如此不发达的时代她居然还有这个影响力,怎么说也得算是个名人了吧。

似是觉得自己的反应稍微过激了那么一点,乐心咬唇连忙道,“对不起,我……”

“没事,你用解释。”程笑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地开口,知道不知道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不是么?这样的话她又何必在意。

乐心听见程笑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有些自责,“因为我是住在二圣村旁边的游乐村里,所以听说过你……”

程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起来,虽然她来了这里这么久,可是对这里的地理情况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二圣村和淳安县,倒是忽略了其他的小村庄。

“这里是不是有些女人从你们村被拐过来的?”程笑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转过了身子凑在乐心的耳边说道。

原本程笑心里还对这个叫乐心的女孩有些怀疑,可是就在她自己说出了居住的地方的时候,程笑便决定相信她。

试想任何一个细作,都会想着先套出别人的话来,让自己对他的了解更多一些,怎会像乐心这样首先就说出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嗯。”乐心说出这话的时候,眼泪又一次决堤,不过这次只是轻轻地哭着,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没事,没事的。”程笑心里亦是十分的难受,可是现下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先安慰她,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乐心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两只眼睛都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程笑仍旧慢慢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么?”

年纪这样小的一个女孩不见了这么久,那么她的家里人该有多么着急啊,在她这个年纪,应当是父母的掌中之宝才是,如今却是生生地承受了这么多的苦。

“没有,我父母都被人打死了。”乐心痛苦道,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因为盛怒而微微颤抖着,脑海里再一次浮现了父母死前那不甘的神情。

程笑完全没有预料到得到的居然是这么残酷的事实,于是只得将手覆盖到了乐心的眼睛上,手心上一片湿润。

“放心吧,我没事。”乐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拿开了她的手,将所有的情绪都尽数收敛了下去。

“乐心,他们将这些女人抓来是要做些什么?”程笑见她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便疑惑地问道。


“初瑶,你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大夫人智璟芙远远地就看见了独自一人走了过来的智初瑶,原本还在悠闲地品着茶的她随即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笑意盈盈道。

“初瑶过来给大夫人请安。”智初瑶微微一笑,轻声道,举手投足间皆投透着大姐闺秀的风范,落落大方。

智璟芙赞许地点了点头,微微侧着头看向了自己身侧的石凳,抬手做了个手势,“来,快坐。”

智初瑶轻轻地应了一声,迈着细小的步子走到了她的身侧坐下,璀璨的眸子里闪烁着盈盈的水光,低低地抽泣了几声,抬手擦拭着眼即将要落下的泪水。

“方才还好好的?如今又是怎么了?”智璟芙心中一惊,拍了拍她瘦弱的双肩,在覆盖上去的那一刻,才感觉到她的肩膀在颤抖着。

看着她这副样子,智璟芙眼里忽然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彩,拍着她肩膀的手僵硬了片刻,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是不是亦寒又惹你生气了?他这些日子确实是不叫话了些,三天连头就出去,也不抽时间陪陪你。”

不说起骆亦寒还好些,如今一说智初瑶更是生气,她握紧了双拳,抽泣声却更加大了一些。

骆亦寒都敢当着她的面出入青楼那样的地方,就算是在程笑的面前,他也没有给自己一点好的脸色,哪里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来看?

“夫人,亦寒忙碌也就算了,可他就算是在家,也总是对我避而不见,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智初瑶嗔怒道,却还是说到了一半就停顿了下来,后面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的。

“初瑶,要是想拴住亦寒的话,自己也要做些努力才行,不过这些都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情,这我也不好插手。”智璟芙紧抿着唇,有些为难地说着。

虽然去跟骆亦寒说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但是她能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一切还是得依靠智初瑶自己来解决。

“初瑶只不过是想倾诉一下而已,并不奢望大夫人帮我什么。”智初瑶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神情温婉而漠然。

智初瑶原本想跟大夫人说方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但只是想了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就算是真的跟骆弘毅没有发生什么,可若是传出去的话,不仅是对她自己,对骆府的名誉影响也是极大的。

“苦了你了,本来以为你嫁给亦寒可以得到幸福,哪里想到……哎。”智璟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歉疚地说着,眼角余光不时瞥过神情淡然的她。

听见她的话,智初瑶却是什么话也不说,紧抿着的嘴角显示出一抹坚定的意味,骆亦寒这么对她又如何,她坚信着这只不过是短暂的而已。

“近日你可有关注骆亦寒都去了哪些地方?”智璟芙眼里散发着森冷的光芒,语气里隐隐带着一抹不屑。

当初让骆亦寒和智初瑶成亲的时候,他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想来他不过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子,因此对他的关注又少了些。

可就算是再不济,他好歹也是骆府的三少爷,这个身份摆在这里,智璟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

听到她问起这个,智初瑶怔了怔,凤眸微眯,姣好的面容上浮现的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意,暗自握紧了双拳。

“前两日,他当着我的面去了青楼,有一次外出的时候碰上了程笑却也对我没有好脸色,让我丢进了颜面!”智初瑶咬牙切齿地说着,神情有些狰狞。

“程笑?”智璟芙挑眉讶异道,最近府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倒是差点忘了这个事情,不过就算是最近她没有了解详细的,程笑快要嫁给虎子的消息她却还是知道的。

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怎么光彩,不过因为之前程笑肚子里还怀着骆家的骨肉,想要将她接回来,谁知她却是那么不识好歹,如今嫁给了虎子也好,也不用再在府里看见她了,省得让人生气。

“嗯,听说她打了孩子,过几日便要成婚了。”智初瑶缓缓道,之前虽然很憎恨这个程笑,不过如今既然要嫁人了,便与这骆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与自己没有瓜葛,因此对程笑倒是并不怎么上心。

智璟芙点了点头,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久久不再言语。

“那大夫人,无事初瑶便先退下了。”智初瑶缓缓站了起来,欠身行了一礼,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好,下次再来陪我解解闷儿。”智璟芙笑了笑,轻声道。

智初瑶点着头离开,就在刚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的笑意尽数敛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寒冰,带着些许森冷的气息。

在刚走出了一段路的时候,谁曾想竟然碰到了骆亦寒的贴身书童路明。

“站住!”智初瑶厉声呵斥道,叫住了正欲闪身躲开自己的路明,心里的怒气被他这个举动更加的给激发了出来。

好歹她也是骆家的三少奶奶,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对她视而不见是么?她就算是再不得宠,再不受骆亦寒待见,可是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这可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不可否认。

“三少奶奶好。”路明转过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昨天三少爷去了什么地方,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智初瑶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

路明惊慌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谁知却是直接对上了她那双凌厉的眉眼,心跳不禁漏了一拍,骆亦寒之前可是嘱咐过他,尽量避开智初瑶,就算是遇上了也万不可多说些什么,可是现如今她都直接问了出来,怎好什么都不说。

要是这样的话,还没有等到骆亦寒惩罚他,智初瑶就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怎么?我的话你都敢不听的是么?”智初瑶见路明迅速地埋下了头,什么话也不说,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大吼了出来,周身爆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听见了这话,路明急忙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颤抖地出声,“奴才不敢。”

智初瑶冷哼了一声,谅他一个小小的奴才也不敢不说,于是更加得意了起来,“说,昨天他去哪儿了?”

原本之前在青楼外被骆亦寒那样对待,她本不想再过问太多他的事情,免得被他厌倦,可是这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要是她什么都不做的话,他把她给忘了怎么办?

“少爷昨天……”路明欲言又止,说到了一半微微抬起了头想要去看看她的反应,却见她怒意未消,连忙再次将头给埋了下去。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智初瑶可没有那样好的耐性,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说了一半就中途停下来,实在是吊人胃口。

路明咬了咬牙,心一横还是将昨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少爷昨天去了程家,他说程笑肚子里的好歹也是他的骨肉,怎么着也得给点补偿才是。”

“程家?又是程笑!她都已经要嫁人了为什么还缠着他不放?”智初瑶怒意勃发,因为盛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狰狞的面容看着很是骇人。

看她此番模样,路明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要是这件事情被骆亦寒知道的话就惨了,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他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听到了实情的智初瑶也不想在骆府多呆,随便叫了两个丫鬟,便怒气冲冲地就朝着程家走了过去,走得很快,步伐也很是沉重。

既然程笑都已经要跟虎子成亲了,凭什么还接受骆亦寒的钱财,难道她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竟然还想凭借着他对她的愧疚之意,攀上枝头变凤凰么?

三人穿着这样华丽,明眼人直接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许是因为之前智初瑶跟着骆亦寒同时在二圣村里出现过,在刚进入村子一段路的时候,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这不是骆府的三少奶奶么?”人群里不知是谁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街上许多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智初瑶的身上,她高傲地昂起了头。

就算是目前骆亦寒对她不好,可是她好歹也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的。

“骆家?三少奶奶?”这时忽然有一个老婆子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想了好一会才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音量不由得也提高了些,“哦,准是来找程笑的吧。”

听到了这句话,智初瑶面色逐渐冰冷了下来,凌厉的眸光瞪了一眼那个声音的发源地,加快了步子朝着程家走了过去。

“少奶奶,你不要去听这些个乡野村妇的话,她们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其中的一个丫鬟紧张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智初瑶,言语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生怕她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程笑再也没有心思站在那里晒太阳,直接转身回了屋子,步子格外的沉重。

虎子在她的身后也跟着她进去了,心底却是一阵烦躁,要是真的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怎么说也是不可能会安心的。

“程笑,前两日王财贵给的房钱早就扣光了,你这两日还没有交房钱,赶紧把钱交了,万一你要是交不出来,那我们不是就亏大了。”原本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小二紧随着二人走进了屋子,口气十分的不和善,一副生怕她没有钱交纳房钱的样子。

“多少钱?”还没有等程笑说话,本就站在后面的虎子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一脸的不耐烦,有他虎子在这,难道还怕没有钱交么,实在是太看不起他了吧。

程笑转过身取下了别在腰间的钱袋,虽然因为这几日的药材花费了不少,不过这不算是很多的房钱她还是交得起的。

“半两银子。”小二冷哼了一声,白了虎子一眼,朝着程笑说道,语气里也夹杂着一些鄙夷,抬眼打量着并没有多少改变的屋子。

果然是被赶出来的人,东西这样的少,想到了这里,心底更是有些不满了起来,乌黑的眸子里也洋溢着不耐烦的神情。

程笑微微怔了怔,她倒是差点忘了,客栈里的消费一定是不低的,尤其是这种看上去还算是宽敞的房子,就更是贵得难以承受了。

想起当初自己出差去考察住的豪华单间,只不过一个晚上就花了她将近一千,这要只是吃饭,可以吃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不过转念一想,住客栈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才行,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许多,也不用每天都支出一笔房租费。

“你这是坑谁呢?这么几天就要收半两银子,你真当她是女人家好欺负啊!”虎子再也忍不住骂出了声,伸出了手挡在她的身前,让她不要这么快就给。

“她住了这么久,还有你,这些天的所有吃喝,更何况她每日都要熬药,这个难道我们免费为她熬么?”小二眼看着钱就要到手了,哪里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于是也忍不住吼了出来。

程笑顿时只觉得更加的烦躁了起来,正要推开虎子的手将钱递给他,谁知就在这时老板娘突然走了过来,美丽的瞳孔里写满了疑惑,看了自家的小二一眼,再看了看她。

“这是怎么了?在吵什么。”

小二一见她走了过来,底气比起之前足了不少,连忙走到了她的身侧,冷哼了一声,“程笑已经跟她家里人断绝了一切关系,这要是她以后拿不出钱来付房钱可怎么办?还是让她每隔几天就付一次更加放心一些。”

原本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的老板娘此时却是怒火中烧,瞪了小二一眼,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要你瞎操心,人家一个女人怀着孕也不容易,还不赶紧去跟她道个歉。”

“对不起。”小二瘪了瘪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程笑却是并不在意,直接绕过了虎子的手,将银子递给了老板娘,温柔得笑了笑,明媚的笑容好似天边的那一抹骄阳,足以消散所有的寒冷。

“他说的也没有错,预防着总是好的。”

“程姑娘,你别在意,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店里近日的生意不太好,有些担心所以才出言不逊的。”老板娘看她这样子以为她生气了,也不接她手上的银子,连忙出声解释着。

她却直接塞到了老板娘的怀里,语气轻的出奇,“没事,都是生意人,这点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去,虎子正打算跟上,似是早已猜测到他会有此举动一般,走在前面的程笑漠然的声音传来。

“你就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板娘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忽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不也是这般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执意要开这家客栈么,她们都是一样的坚强,同时却也是同样的脆弱,于是放柔了语气。

“要不要我陪着你去?”

有个可以照应的人总好过一个人承担,她如此想着。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程笑潇洒地摆了摆手,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朝着王财贵的家里走去。

她的心里早已经想好,她要去当他的财务,替他算账,古代的账本是怎样的她不知道,但是她根本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是十分的繁琐,必定没有现代的那些表格看上去那么的清楚,所以她很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将这件事做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步子也轻快了不少,好似只走了一段路一般,就已经来到了他的家里,鼻尖萦绕着草药的香味,特别的好闻,让她原本有些沉重的脑子瞬间清晰了不少。

“王财贵在家么?王财贵?”程笑走到了门前,看着虚掩着的门不由得心情大好,语气中也带着些许轻快。

这里的人虽然对于八卦的事情特别的关注,但是好歹也是没有经过开发的小村庄,民风还算是特别淳朴的,尤其是这些个采药人,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经商头脑,也不至于过得这样的贫寒了。

王莽子听到了这个声音只当是有人找到家里来买那个新出来的玩具的,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宜一阵小跑了过来,却不想看到的正是他们家的财神爷程笑。

看着他满脸的堆笑,程笑抿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王财贵在么?”

王莽子这才回过了神来,身子像旁边退后了几步,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他现在在跟着那个缝制玩具的婆子商量呢,估摸着一会就要回来了,你先进来坐一会,一边坐一边等吧,有了身孕可比不得以前,不能太过劳累。”

程笑微微点了点头,就在他的注视之下走了进去,想不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实在是让她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慢慢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只要是生意走上了正轨,她根本不用担心会没有钱养活这个孩子。

到了房屋里,王莽子让她坐下,甚至还亲自给程笑倒了一杯茶水,看着他这般点头哈腰的模样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接了过去便忍不住说道,“你不用这样客气,也坐一会吧。”

谁知王莽子却是摇了摇头,“我先出去帮你看着,财贵一回来我就让他赶紧来找你。”

话刚一说完,便很快地退了出去,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她却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程笑打量着屋子里简单的陈设,那边的桌子上好似还晾着一些草药,不过她却并不认识,闻起来味道倒是还可以,没有往日里她吃的中药的苦味。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夕阳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屋子里一片金黄。

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剧烈的喘息,程笑转头看去,果然是一脸风尘仆仆的王财贵回来了。

“听我爹说你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好的点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依然难以掩饰那股雀跃的情绪。

程笑笑着走到了他的身前,缓缓地出声,“今后我就做你的财务,但你得每个月按时支付我的工资。”

“财务?工资?”王财贵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却是听的一头雾水,皱着眉重复着她说出的话,为什么她想的就算是很简单的东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半分,而就连她说的话,他如今怎么也听不懂了。

程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忽然想起了这里可不是现代,她居然忘记了,于是耐心地解释着,“财务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算账人一般,而工资就是每个月的工钱,工钱一定得按时发放,不可以拖欠。”

如今她特别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有收入可以让她可以养得起自己,她可不想一直仰仗着别人的接济,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现在有孕在身,思来想去也只有财务更轻松一些。

“程笑,我们都合作了这么久,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我这里已经有算账的人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他给解雇了吧?”王财贵也是一个老实人,总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程笑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谁让你解雇了?只不过,这个算账也是有技巧的,你要是不信,就拿一个账本和笔墨纸砚过来,我现场演示给你看。”

王财贵不禁有些兴奋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这账本他看得实在是有些头疼,密密麻麻的,若是她真的有改良的办法,那也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于是将她所需要的东西都取了过来。

程笑随意地翻开了一页,别说是他这个文化本就不高的人看着头大,就连她自己也根本不想再看下去,于是照着这一页的内容简单的列了个表格,看上去十分的清楚明了,也很简洁。

“你的这些个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的脑子就这么的不好使呢?”王财贵惊奇地拿着她方才写的纸张,赞叹道,直接二话不说答应了她。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都消失在了云层,刘千才也悻悻离去,杨氏难忍心中的怨气,直冲冲地朝着程笑的房间冲了过去。

程向伸手想要阻止,杨氏却早以及走远,无奈只得作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回了自己的房间,眼不见为净。

“程笑!”看着这紧闭着的房门,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她还能有什么事情不成,成天关着门是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程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朝着门边走了过去,想必又会她又会破口大骂,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看看你一天做的什么好事?方才虎子他爹又跑来说想退婚,要是这婚事给退了,我看你还能嫁给谁!”杨氏双手插腰,怒目圆瞪,恶狠狠道。

“还不是因为你收下了骆亦寒的钱,是你自己让刘家无光,怎么却跑来说我的不是?”程笑不禁有些想笑,明明是杨氏的问题,现在却反倒是怪罪在了自己身上,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哼,要不是你跟骆亦寒藕断丝连,能有今天的事情么?”杨氏猝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程笑实在是不想跟她在这里纠结这些个没用的事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手撑在门上,挑眉定定地看着她,双眼微眯,却是什么话也不说。

如此只是僵持了一会,杨氏自然也觉得无趣得很,便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径直走了出去。

“反正在你快要出嫁的这段日子里,别再给我出去惹是生非。”

等她走了之后,程笑才慢悠悠地回了屋子,一颗心却是怎么也沉寂不下来,方才写到一半的生肖故事再也写不下去。

经过骆亦寒这么一闹腾,她就算是想要平静恐怕也没有办法,今天说是为了补偿她肚子的里的这个孩子,可是他哪里给过她好的脸色。

转眼间又过了一日,淳安县骆府的园子里,花香四溢,清晨的露珠还没有干,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其间有一个穿着浅紫长裙的女子,纤细修长的玉指落在了那边开得正艳的牡丹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神情很是惬意。

细细看去,却发现她正是骆亦寒刚过门不久妻子的智初瑶,虽是如此怡然的神态,可从那微微蹙着的眉上便能看出些微的忧愁。

想当初就是在这里与骆亦寒第一次见面,也正是在这里与他一见倾心,只可惜到头来却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如此想着智初瑶不禁叹了一口气,玉指稍稍一用力,便将牡丹折了下来,美丽的凤眸里闪过了一抹恨意。

“呦,这不是弟妹么?”这时忽然传来了一句调笑的话,智初瑶抬头望去却发现原来是骆亦寒的二哥,骆弘毅。

对于他,智初瑶倒是并不陌生,在她还没有出阁的时候,他就几次三番前来骚扰,就算是遭到自己的决绝也不放弃,脸皮厚的很,如今她备受冷落,定是来奚落她的。

“二哥怎的起这么早?”智初瑶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目光却是停留在了自己手里的牡丹身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怎么说他也是骆亦寒的二哥,这礼数可是必须得遵守的。

“弟妹不是也起这么早么?这么早就来后花园赏花,看来心情很好啊。”骆弘毅勾唇啧啧叹道,语气里却是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智初瑶当然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和他在这里多做纠缠,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便想绕过他回去。

那边的假山后面,粉色的衣衫若隐若现。

谁知骆弘毅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而且看这个架势并没有想要放她过去的打算,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抬手覆盖在了她温润如玉的手上,目光也不知看的是她的手,还是手里的牡丹。

“放手!二哥请自重。”智初瑶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地给捏着,一阵心惊胆战,厉声呵斥道,透亮的眸子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你看三弟都那么对你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饶是她怎么挣扎,骆弘毅也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反手上一用力,智初瑶整个身子便跌入了她的怀里。

美人在怀,骆弘毅不禁心情大好,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根本无法动弹,鼻尖传来的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让他都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骆弘毅,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弟妹!”智初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更何况还是在骆府里,就敢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哼,弟妹?骆亦寒他什么时候碰过你?”骆弘毅冷哼了一声,就在他正想要俯下身子一亲芳泽的时候,前方却是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却见是冷婵走了过来,依然是那一身她最喜欢的粉衣,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

“你们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冷婵挑眉轻轻地开口,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捏着手帕的指尖微动。

“本少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妾过问!”骆弘毅厉声道,剑眉微皱,却还是不得不放开了怀里酥软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就在骆弘毅走过冷婵的身边的时候,垂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要觉得你现在是三弟的妾室,就忘记了当初的身份。”说完,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身子,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冷婵踉跄了几步,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眼里的厉色越来越浓,纤长的玉指紧紧地捏着手帕,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

看见她如此智初瑶本打算就此离去,谁知冷婵却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勾唇笑了起来,“姐姐,这里好歹也是骆府,你就算是再耐不住寂寞,也得克制克制自己才是,要是被相公知道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将骆弘毅这个二少爷没有办法就算了,冷婵还就不相信,没有法子治一治这个正妻,怎么说今天这事情不光彩的可是这个明媒正娶的三少奶奶,要知道和自己的兄长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可是多大的罪责。

“我与二哥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他自己……”智初瑶高昂着头回了过去,话说到了一半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阳光下待久了些,白皙的面容之上竟然泛着些许红晕,看起来很是让人动心。

“哦?是么?”冷婵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智初瑶本想继续解释,只是方才的事情却是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下不禁有些烦躁,要是她将这事给了骆亦寒,那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没有发生这档子事的时候骆亦寒都是对智初瑶爱答不理的,这要是知道给她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准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姐姐,妹妹我也知道这段日子你心情不好,可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做出如此对不起相公的事情啊!”冷婵皱着眉语重心长地说道,言辞看似恳切,却夹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说了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休要信口雌黄。”智初瑶端起了自己身为正妻的架子,冷冷地呵斥道。

本来之前骆弘毅纠缠着,她就已经够烦躁的了,如今又来一个,更是让她怒火中烧,最要命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骆亦寒的小妾。

可就算是她再如何,区区一个小妾也敢来教训她?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了?她智初瑶,何时受过这些气。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姐姐又何必狡辩?姐姐放心,这件事情妹妹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另外的人知道。”冷婵眯了眯双眼,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灼灼的光华。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智初瑶也不好再辩解些什么,正打算就此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她给拉住了手臂。

“姐姐,不留下来继续赏会花么?”冷婵巧笑嫣然,手上的的力度却加重了一些。

就这么容易就让她走了的话,那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

“我还没去大夫人那里请安,妹妹若是不介意,不妨和我同去?”智初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缓缓地出声。

就算是不受宠又如何,她好歹也是这里的三少奶奶,而冷婵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又能够把自己怎么样?

“妹妹还是不去了。”冷婵放开了她的手臂,欠了欠身回绝道,一手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帕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了出来。

智初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在花丛里隐去了身形。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智初瑶才停顿了下来,狭长的凤眸微眯,散发着狠厉之色,愤愤地扔了手中的牡丹,狠狠地踩了几脚。

这两日整日看不见骆亦寒的身影也就算了,到现在居然阿猫阿狗都敢来找她的不是,是觉得她好欺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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