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武可不是一般人,别人以为他这几年当了老板。
但熟悉的都知道,他背后有人。
堂叔以前是秦州地下势力扛把子。
靠着这个大佬,在学校就横行霸道,现在更是风升水起。
李重楼这怂逼,以前见到王经武都低着头绕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横?
竟然指桑骂槐。
“废物,你敢骂我?”
王经武瞳孔急剧收缩,眼里凶芒毕露,顾不得装腔作势的斯文。
起身怒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德胜酒店是我堂叔开的,他一会亲自过来跟我同学们打招呼。”
“你敢跟我装,今天治不服你,老子的姓倒着写。”
李重楼眉尖微提,诧异问道:“王字正写倒写没什么区别。”
“要不你跟我姓怎么样?”
嘶……
一句话,让众人纷纷倒吸凉气。
李重楼胆子太大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敢蹬鼻子上脸。
真是不想活了?
就连吴浩,也不禁变色。
轻轻扯着李重楼手臂:“重楼,咱别跟他置气,赶紧走吧……”
他印像中的李重楼,就是个老好人,任人欺辱都不敢吭声。
怎么今天突然大变样。
竟然跟王经武针锋相对起来。
怕不是要吃大亏。
“走?你们走得掉么!”
王经武表情扭曲,厉声威胁道:“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跪下自己掌自己嘴巴,打到我满意为止。”
“要么我让你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过!”
刹那间,整个包厢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就连田玲丽都变了脸。
她今天来带着重要的任务,可不是为了看着王经武羞辱李重楼。
真要让矛盾再激化下去,李重楼被打住院。
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连忙起身靠近王经武嗲声劝道:“王总,大家都是同学,看在我的面……”
“经武,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话音未落,一个粗犷宏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掩盖了田玲丽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包厢。
中年人倒梳大背头,肚圆腰肥。
脸上横肉丛生,西装都掩不住彪悍气势。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
“堂叔你来了。”
王经武看到中年人马上换了副脸,满是谄媚笑容迎了过去:“没什么大事,一个不长眼的废物而已。”
“我正要整他呢。”
说着,朝朝李重楼一指。
中年人的目光,顺着王经武的手指,落在了李重楼脸上。
脸色微变,朝李重楼走去。
“李重楼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要倒霉了,得罪了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活该,谁让他跟王总对着干,就是仇富心理知道吧,自己混的差还见不得别人好。”
“赶紧离他远点,免得被连累。”
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甚至本来离李重楼近的同学,都纷纷退开。
吴浩的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权没势,这种人物他们怎么惹得起。
李重楼怎么就不知道轻重,贪图一时嘴快呢。
中年人身上散发的煞气,让他两腿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挪开。
毕竟李重楼是他喊来的,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被欺负不管。
就连田玲丽的脸都白了。
这下坏了。
计划怕是要彻底泡汤,回头怎么跟江少交待?
王经武得意非凡,跟在中年人后面。
只有李重楼,面不改色,反而带浮起一丝笑容。
“兄弟怎么是你?我上午走的匆忙,一直在等你电话,没想到竟然在这见到你。”中年人走到李重楼面前,一把拽住李重楼的手,激动的脸上横肉直抖。
上午走的匆忙。
指望着李重楼打电话给他,再帮他认几样东西。
结果李重楼压根没当回事。
两百万对他来说只能解一时之急。
还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都是救命的东西,全靠李重楼掌眼。
“我来参加同学会,这酒店你开的?”李重楼也露出一丝意外。
面前这人,正是上午在东林遇到的王德海。
王经武的堂叔竟然是他,怪不得嚣张跋扈。
静!
这一幕,瞬间让全场惊呆,众人无不变色。
这是什么情况?
德胜大酒店的老板,怎么会拉着李重楼的手叫兄弟?
这……
太诡异了吧。
“堂……堂叔,你认错人了吧?”
王经武双目圆瞪,眼珠恨不得掉到地上:“他……他就是个屌丝倒插门,吃软饭的废物,你……”
啪!
话刚说一半,王德海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放狗屁,这是老子的贵人。”
王德海脸上横肉拧在一块,回头怒骂:“要不是重楼兄弟,我现在就要关门歇业了!”
“你个不务正业,整天吃喝嫖赌的小畜牲,放着公司危机不管,游手好闲到处惹事。”
“你才是废物,居然惹到重楼兄弟头上,给我跪下!”
说着,转身就是一脚狠狠踹在王经武腿弯上。
王经武被踹的一个趔趄,卟通一声爬在地上。
捂着脸,惊骇欲绝:“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给我兄弟道歉!”王德海眼睛一瞪,常年混迹江湖的煞气显露出来,威势逼人。
王经武彻底傻了,面如滴血。
他想不明白,自己堂叔这种人物,怎么可能跟李重楼混到一块去了。
不但以兄弟相称。
还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犹其是田玲丽的面,扇他耳光,让他跪下跟李重楼道歉。
不如杀了他。
“让他滚吧。”李重楼并不领情,厌恶说道。
王德海无事献殷勤,绝不只是因为自己帮过他。
接下来必有所求。
说实话,他并不想跟这种人有太多交集。
更不在乎王经武这种小角色,就算王德海不来,也有的是办法治他。
“听到没有,赶紧滚,再不长眼老子打断你腿。”王德海那张脸一但凶起来,相当吓人。
不止王经武屁滚尿流冲出包厢,一帮原来拍他马屁的人,个个呆若木鸡。
再看李重楼的眼神,已跟之前完全不同。
震惊中带着惧怕中带惊疑。
没有人能想得通,为什么李重楼竟然能跟王德海这种人称兄道弟。
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