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这个贱人?”
林初夏尖叫出声,高昂尖锐的叫骂声震惊了众人,大家安静几秒开始窃窃私语。
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急忙补救:“我是说大师您不会随便找了个人糊弄我吧?”
“江莳擅长的是设计,怎么和国画扯上关系?”
蒋鸿山能和她说那么多话已是看在了林家的面子上,现在林初夏如此不知进退,再大的面子也不行了。
江莳微微一笑极有礼貌,说出的话像是小嘴淬了毒:“林小姐,见识短浅不是你的错,但出来显摆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口贱人闭口贱人,这教养也就陆承泽敢要你了。”
“哦不对,陆夫人天天说阎聪也是人中龙凤,比陆承泽还好,要不你换个人?”
想憋笑的人再也忍不住纷纷笑出声,这里面来的不乏有林陆两家的死对头。
门口相遇的那个夫人就是,男人商场如战场,女人交际也不遑多让。
“这真是笑话,林家什么时候开始捡垃圾了,陆家什么又开始把垃圾当宝了?”
“这真是稀罕事啊。”
“柳夫人说得是啊,这等奇闻我们今天才知道,当真是不能比啊。”
有胆大的也在窃窃私语:“刚在门口我还可惜了,江莳那丫头的话不就是陆家要把她当物件送给……别说了,她们不怕得罪人,咱们不行。”
“怪不得江莳这么有底气呢,原来是鸿山大师的弟子。”
“这是什么好运气啊。”
惊讶的,尖酸刻薄的声音比比都是。
江莳冷眼看着这一切,上流社会又如何,照样是人性丑陋。
陆承泽想要再说什么被陆母一把手拉走,留下林初夏一人难堪。
她跺了跺脚仍要上前拦着蒋鸿山他们不让走被保镖撞了个趔趄。
回到车上,江莳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嗡嗡嗡的脑袋。
“今天倒是牙尖嘴利的,不是没出息的锯嘴葫芦了。”
江莳闭着双眼,“您能别这么记仇吗?
不就是以前没要您给的橄榄枝,没在公众面前承认是您的徒弟吗?”
“你个臭丫头,还敢阴阳怪气,你说说陆承泽有什么好的,我一把年纪了就得你这么个称心徒弟。”
“你说你以前那叫啥?”
“叫傻逼。”
江莳漫不经心回应。
可不就是傻逼吗?
有大腿不抱,出名挣钱的机会都不要,非得跟在陆承泽屁股晃悠,脑残了吧。
得亏是她水平还在,要不然这师父也得丢。
“哎呀,这是真开窍了。”
说罢便稀奇地打量着江莳。
“我说师父,我又不是古董,不过是醒悟得晚了些,您也不用这样吧?”
江莳白了一眼,头一沉又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
老头子一吹胡子,“谨珩,送这死丫头回去。”
江莳一激灵,转头就看见魏谨珩一脸笑意地坐在后排,她又回头看看自家师父确定她刚才是否幻听。
“这段时间我在国内。”
“行,我知道了,等您走了我再去看您。”
江莳麻溜地下车走人,她知道蒋鸿山一定是有事不方便,不然不会让别人送她。
“走吧?
我的车停在对面。”
“好。”
江莳也累了,索性放任自己一次,跟着魏谨珩上了车。
说来很神奇,短短几天,魏谨珩已经送她两次了。
方向盘上的手骨节鲜明,精致的素圈戒指格外亮眼。
江莳下意识问:“你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