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白起,已经把帅帐立在了红土坡上。时值上午,大风阵阵,“起”字将旗随风飘扬。秦军正在店上壁垒休整,刚才大发神威的投石车也被卸了下来,准备运往最前线。按照斥候的汇报,店上的后方,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片坦途。而是层层壁垒。这是白起万万没想到的,打了胜仗的赵括竟然比廉颇还乌龟。真不好对付。但是更让白起担心的,长平关那里和长平营那里,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按照之前的战略构想,还有秦军和赵军的战力对比,白起并不是十分担忧长平大营那里的状况。赵军在那里能投入的兵马太少,单体素质又不如秦军。但是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不符合常理。长平关那里,则是秦王用尽全力为白起争取来的又一次胜负手。白起一直在等待长平关那里的消息。“报,长平关守军昨夜协同从魏国借道的...
《全文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精彩片段
此时的白起,已经把帅帐立在了红土坡上。
时值上午,大风阵阵,“起”字将旗随风飘扬。
秦军正在店上壁垒休整,刚才大发神威的投石车也被卸了下来,准备运往最前线。
按照斥候的汇报,店上的后方,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片坦途。
而是层层壁垒。
这是白起万万没想到的,打了胜仗的赵括竟然比廉颇还乌龟。
真不好对付。
但是更让白起担心的,长平关那里和长平营那里,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按照之前的战略构想,还有秦军和赵军的战力对比,白起并不是十分担忧长平大营那里的状况。
赵军在那里能投入的兵马太少,单体素质又不如秦军。
但是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不符合常理。
长平关那里,则是秦王用尽全力为白起争取来的又一次胜负手。
白起一直在等待长平关那里的消息。
“报,长平关守军昨夜协同从魏国借道的司马鞍将军一起,进攻赵国舒祺大营。”
一名信使到来。
只是秦将众将心中奇怪,明明长平大营比较近,为何长平关的信使先来了。
这是白起最关心的事情,他立刻站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黑,有些头晕,下意识扶住了桌子,开口说道:“细细报来。”
”我军按计划突袭以后,赵军主帅舒祺不知所踪,赵军十分混乱。
我军按计划成功烧毁了赵军辎重。
但是随后赵军有一个叫司马尚的将领手持虎符,稳定赵军,廉颇不知为何也带人出现,因此我军未能全功。
“白起轻轻点头,感觉自己的头晕好了不少。
长平关外不到五万秦军,去袭击二十多万赵军,能烧毁辎重就算是胜利了。
哼,有一个赵括已经是赵国祖上积福了,还以为舒祺能像赵括一样。
白起心想。
“报,我长平大营,全线崩溃,残军已集结返回光狼。”
又有信使送来了最新的军报。
周围所有秦军将领简直不敢相信。
副将直接上前,一把将信使脖子掐住,怒骂道:“你莫不是赵军的细作,前来散播谣言毁我军心的。”
“咳咳咳。”
信使满脸通红,却没有反抗,仿佛心死了一般。
“住手!”
白起怒喝道,他站起身来,盯着信使,眼神锐利:“细细说来,长平大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名信使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面色木然,开口说道:“我是司马家的门客。
昨夜应该是赵括亲自带人突袭了后方的新兵营,人数应该不多,一千左右。”
说到这里,信使抬起头,满脸愤恨:“可是不知为何,才一千人夜袭,新兵营就直接乱套,新兵营那里的副帅郑安平十分愚钝。”
“住嘴,我大秦的将军岂是你一个小小门客能评价的。”
在场的秦军将领还不知道郑安平投降的消息,有人开口斥责信使。
信使却昂首和那个开口的秦将对视,毫不畏惧:“堂堂大秦将军,一军副帅,在赵人袭营以后,竟然不做反抗,直接投降,算什么东西!”
什么?
郑安平投降了?
在场的秦军将领互相看去,只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从来没听说过有秦军将领,而且还是身居高位的副帅,在战场上投降。
这里固然有秦军强劲,极少败仗的原因在。
但也是因为秦法严酷,带兵在外的将领家人都必须居住在咸阳,接受黑冰台的监视。
只有白起,保持着为帅者的冷静,开口问道:“就算新兵营被突袭,也不过两万士兵,伤不到我秦军的根本。
长平大营人马将近二十万,如何能全线崩溃!
他赵括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信使刚要开口,却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他使劲往衣服上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郑安平投降以后,新兵营无人指挥,直接溃散,全部跑来我军大营,想要求得庇护。
我军不忍新军在外被赵军骑兵屠杀,开门让他们进来。”
“糊涂!”
白起开口,随后示意信使继续说下去。
“结果赵军骑兵混在我军新兵后方,想要攻打我军大营。
为了避免万无一失,司马将军立刻让人封闭营门,射杀冲营的新兵。”
砰!
白起终于控制不住,愤怒的砸向桌子,厉声说道:“要么都放进来,要么就一开始就射杀,哪有在这样朝令夕改的做法。
司马梗枉为司马国尉之子!
但是赵国主力被我军牢牢拖在韩王山一带,长平大营怎么会崩溃。”
听到白起问这个,信使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他语气开始颤抖,仿佛回忆起了十分恐惧的事一样。
他并没有再度擦拭眼泪,而是带着哭腔说道:“我军,炸营了!”
“什么!”
白起大惊。
“有人看见自己的新兵同乡,就因为来晚了,不能进来,还被射杀,忍受不住,开始咆啸。
我军连日作战,精神紧张,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信使低头哽咽着,继续说道:“昨夜我军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每个袍泽都可能是敌人,都可能拔出短剑插进自己的胸口。
司马将军只能冒险出营,想尽办法收拢败兵。”
“还剩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白起问道。
“还剩将近十万人马,但都全无战心,已经渡河西去。”
“炸营之后,能收拢大半人马,也是不容易。
司马梗人呢,怎么不自己过来。”
白起继续追问。
信使终于抬起头,开头说道:“我家将军,收拢溃兵之后,言说愧对秦王、上将军,还有司马国尉,拔剑自尽。”
说完,信使朝着白起重重磕了几个头,不等白起发话,转身走向帐外。
有几个秦将大体猜出来信使想要做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头不忍再去看信使。
只见信使走到帐门外,按律领取了自己的武器,却没有继续往前,而是面朝长平大营,再次下跪。
嘶!
噗!
是短剑划破喉管,温热的鲜血激射出来的声音。
那名信使,司马梗的门客竟然在门口直接自杀,追随自己的主人而去。
“报。”
又有信使仓皇的跑来,竟然是留守后方的部队派来的。
“何事。”
白起只感觉自己的头晕又加重了,坐在胡床上,扶着头,低声说道。
“报,我军后方,丹河以西,出现赵军骑兵,人数约有五千左右,疯狂骚扰我军粮道。”
“又是赵军,是谁带兵。”
“回武安君,是,是打着对面主帅赵括的旗号。”
白起一惊!
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立刻跌坐在地。
众将连忙上前扶起,白起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老血,无力长叹:“赵括在,赵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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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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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就能前排观赏赵国内斗的传统艺能了!
简直就是一团浆糊。
整个赵国朝堂上上下下,没有人会想到,出道以来屡战屡胜的将星赵括,竟然委托毛遂上书赵王,奉劝赵王止战罢兵,接受议和。
赵王刚刚对赵括建立起来的正面观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个赵括该不会是收了秦人的贿赂吧,这竟然是赵王听到赵括上书内容以后,第一个想法。
他肯定不会想到,赵括其实是整个赵国文武中,极少数的从未受过外国贿赂的臣子。
“大王,我看这赵括是嫌赏赐太少,想以此来要挟您,讨要赏赐呢。”
蔺相如第一个反应过来,嘴上说着对赵括不利的话,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为赵括开脱。
对于君主来说,讨要赏赐的将军远比收买军心深得军心的将军更加让人放心。
当然,赵括讨要赏赐的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大好,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大王,我看赵括的意思是想要养寇自重。
只要秦军一直在边境,他就可以一直领军,此子真是狼子野心。
他一定是以为我们泱泱赵国,没有第二个可以战胜秦军的将军了。”
触龙阴恻恻的说道。
“正是如此,赵括居功自傲,包藏祸心,臣请大王立刻下令,革除此人帅位,以正视听。”
另一名上卿楼昌也说道。
秦国黑冰台驻赵国办事处,为了把赵括换掉,将家底都掏空了,才有今天朝堂上,两位赵国大臣继续建议赵王换走赵括。
赵王心中也十分纠结。
首先,他肯定要继续打下去,最起码要收复空仓岭防线,将战线推进到长平之战开战之前。
这是赵王心中的底线,如果有机会,他甚至还想能不能一路西进,叩关函谷,重现旧日赵武灵王的荣光。
而屡次击败秦军的赵括,从军事角度看,是担任主帅实现赵王目的的不二人选。
但是赵括竟然不想打了,而且对赵王来说,理由十分可笑,竟然是怕再打下去,老百姓受不了。
开什么玩笑!
什么时候,赵国公族,会把这些蝼蚁一样的百姓考虑在内。
赵括这种行为,在赵王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居功自傲,自高其功。
难道赵国没有了赵括,就没法打胜仗,没法打败秦国了么。
赵王一脸阴沉,显然十分生气。
他一拍桌子,开口说道:“既然赵括不想继续打下去,那么寡人也不打算勉强他。
只是上党乃是我国西边的重要屏障。
我赵国为了拿下上党,这一百年来无数将士前仆后继,我侄儿赵茹甚至都把性命丢在那里,此时议和,绝无可能。
现在我军新胜,士气旺盛,而且敌军主帅白起身死,副帅郑安平被我军生擒以后投降。
大家议一下,谁来挂帅!”
言辞锋利,语气冰冷。
两次战胜秦军以后,赵王说话,终于有了充足的底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现在让赵括继续挂帅,是不可能了。
但是目前的局势,对赵国实在是太有利了,有许多人觉得赵王提出的收复空仓岭这个目标,实在是过于保守。
但是联想到目前赵国糟糕的后勤,这个目标又极为合理。
现在赵军士气如虹,秦军士气低落,此消彼长之下,赵国上下普遍认为此战必胜。
现在过去当元帅,简直就是天赐功劳。
因此在赵括被赵王排除出主帅人选以后,一场争夺直接立刻展开。
无数个人选被抛出来,廉颇、庞煖、乐毅、田单。
甚至还有人推荐刚刚投降的郑安平,理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儿舒祺,经历过长平关战阵,已经成长,而且有了带兵经验,实是此次挂帅不二人选。”
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触龙。
真不要脸!
这是朝堂上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包括赵王。
他甚至都不想承认自己和触龙认识。
哪个士兵会听从一个抛弃麾下士兵直接逃跑的主帅的命令呢?
平原君赵胜横了触龙一眼,踏出一步,义正词严:“功必赏,过必罚,这是我赵国军队的铁例。
舒祺有过无功,如果再次为帅,底下将士会怎么看。
马服子好不容易拼下来的大好局面,会立刻被此无能小儿断送。”
触龙听完,愤怒的说道:“赵胜你说谁是无能小儿。”
赵胜毫不畏惧,昂首和触龙对视,高声说道:“我说你儿子,舒祺,阵前逃兵,无能小儿。”
触龙终究对于赵王的叔叔平原君赵胜还是有几分忌惮,对视一会之后,触龙终于垂下了头,无奈的说道:“那平原君认为谁人可以为帅。”
“我认为廉颇将军,刚直不阿,忠勇无双,而且就在前线,可以为帅。
大王,虽然我军现在要采取进攻态势,但是对于我军的后路,仍然需要有人驻守。
我认为赵括虽然要求议和,不能再让他当元帅。
但是他长期在长平那里经营,固若金汤,让他继续驻守后方,不仅可以让他冷静一下,反省自己的错误,也可以保障我军后路通畅。”
还没等赵王思索平原君的话,平阳君赵豹就在旁边阴恻恻的说道:“怎么,平原君的意思是我军此次出战会败,要赵括来保证撤退道路的通畅?”
“臣绝无此意,我军此战必将大胜,我王的威名将传遍华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平原君赵胜拱手说道:“保障后路的意思不是为了撤退,而是为了保证后勤运输的及时到达。
赵豹虽然是我的兄长,但是平时只会好勇斗狠,对于军事一无所知。
身为国家的封君,这样是不对的。
臣下恳请我王,将他送去宗室学堂那里,回炉改造一番。”
“你!”
赵豹听了大为光火,还没等他说话,赵王就开口了。
“平原君此话说得有道理,但是如果赵括心生不满,暗地投靠敌国,如何是好。”
“臣下愿拿项上人头为赵括担保。”
赵王话音刚落,赵胜、蔺相如、虞信竟然全部往前一步,开口说道。
蔺相如看了一起站出来的两人一眼,心里暗叫不好。
朝中有三位重臣要为赵括说话,这不是要帮赵括,这是要害赵括啊。
该如何是好。
赵括这几天,一直没闲着。
除了根据脑海里的地形图不断派出小股兵力骚扰秦军粮道之外,他不断去各个大营里探访。
他记得历史上,那些名将,都是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他专门让门客们把自己平常很少穿的衣服拿了出来,特地穿在身上,然后到了大营里,只要碰到那种排头兵,又高又壮的那些,而且杀过秦军的,就脱一件当场给他穿上。
至于食之嘛,那就更简单了。
他一天赶场好几次,中午饭的时候都要赶两个大营。
他往往在第一处稍微吃了点就把碗里的肉啊什么的夹给附近的士兵。
到了第二场,他更是直接喝了口汤就把整碗肉汤倒给了附近的士兵。
门客们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赵括其实对大营的伙食很不习惯,根本吃不下那些白水煮肉,每晚回去都要在帅帐里面偷偷弄个树枝烤架,自己烤肉烧鱼吃。
可是士兵们不知道啊。
赵括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就跟村口说书人讲的那样,与子同袍,与子共食了。
而且赵括还带他们打了个大胜仗,击败了号称天下无敌的秦军。
赵括本人还阵斩了王龁。
这件事,赵括一开始是不承认的。
那天他持枪奔袭,是杀了铁鹰锐士的一个裨将没错,可是后来他自己右肩脱臼,只能左手拿剑,根本没法继续战斗下去。
不过他的英勇和身先士卒彻底激励了赵军。
那些平日里以骑射为主的轻骑兵在那一刻几乎全部热血上涌,失去理智,狂扑上去,一时间竟然和没有穿甲的铁鹰锐士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赵括手头也就五千轻骑兵和少量门客,在初步冲击获得一定战果之后,经验丰富的铁鹰锐士在王汔的带领下付出了惨重代价以后稳定了战线。
骑兵的冲击力在重重尸体的阻隔下终于无法发挥作用,在双方都没有甲的情况下,勇气和毅力成为了决胜的关键。
在这两个方面,老秦人一直具有明显的优势。
而随着赵括落马,那些被赵括的英勇行为激发起冲天勇气的赵军慢慢有些支撑不住了.这一切,以故关的守军表现得最为明显。
这些守军向来是战斗力比较差的序列,凭着一时血勇在刚开始竟然和铁鹰锐士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但很快,他们就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甚至,还有几个赵军被秦军的疯狂吓到,转身当了逃兵。
“后退者,死!”
故关原来的守将缚豹看见这个场景,毫不犹豫的抽出短剑,砍翻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逃兵。
战线由此稍微稳定了一下。
缚豹明白,此时不能退,一退,就是溃败了。
这要是溃败,非但不仅眼前的赵括无法被救援,故关也有可能被秦军借机攻占。
那时候缚豹虽然不知道长平关已经被攻破,但是他也明白,不论如何,故关都是赵军主力连通赵国大本营最重要的枢纽。
故关不能丢!
他心里极为焦急,特别是在秦军大喊:“赵括死了”的时候。
如果不是赵括的将旗一直飘扬,赵军的战线估计马上就崩溃了。
秦军野战不可敌!
名不虚传。
赵括虽然是穿越者,不是专业搞军事的选手,但也看了出来,自己麾下的赵军在气势如虹以后,有点停滞不前了。
而且局部,秦军竟然还组织了小波的反冲锋。
没有冲击力的轻骑兵根本不是百战精锐铁鹰锐士的对手。
当马儿跑不起来的时候,骑兵只是步兵的靶子。
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拼一把了。
赵括咬着牙,等司马越把自己的胳膊复位以后,强忍剧痛,就要抢夺司马越的缰绳。
“少君不可啊。”
司马越一脸惊恐,死死抓住缰绳。
前方可是秦军的铁鹰锐士,天下第一强军,而且已经结成阵型了。
虽然没甲,但是近战肉搏能力非常可怕。
“我再不冲,我们就要撑不住了。”
赵括用力一抽,眼见司马越依然紧握着缰绳不给自己,心中烦火,朝着司马越就是一脚。
没想到,踢出去的脚竟然被司马越抓住了。
“你要干嘛!”
赵括大惊。
“苏射。”
司马越却是咬了咬牙,冲着骑兵首领大声说道:“你看住少君,不要让他再往前了!你们两个,把少君的将盔给我。”
司马越对身边的门客们说道。
“司马越。
你要干嘛,把我放开!
不要拦着我,今天我军要是败了,我们都活不成。”
赵括还在挣扎,反应过来的苏射死死抱住了赵括。
司马越将赵括的头盔戴上,从死去的掌旗官手里扛起赵括的将旗,狰狞的说道:“苏射,如果少君有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家门客,跟我来!”
随后,司马越一手掌旗,一手持剑:“赵家门客,向前!”
“向前!”
数十名门客轰然而动。
随着将旗的移动,还有那个顶着将盔,扛着将旗,疯狂向前的身影,赵军再次,陷入癫狂,犹如巨浪一般冲击着宛如磐石的铁鹰锐士。
“放开,放开我!”
赵括根本不愿意别人替自己送死,用力挣扎的时候,回头看见自己的后方,最后一队轻骑兵到达了战场。
这是一队穿着青铜甲的骑兵,一直以来都是在前方的同袍反复骑射以后负责切割战场的。
因为穿甲重量大,所以行动慢,落在最后。
只是现在,他们的前方都是袍泽和敌人的尸体,密密麻麻,无法发挥冲击力。
“苏射,胜负在此一举,让你的骑兵下马,从左边攻击秦军。
那里都是一些山路,坑坑洼洼,骑马根本过不去,让他们下马,快!”
苏射还在犹豫,赵括气急,狠狠用头撞向了苏射的额头,苏射吃痛,手上一松,被赵括挣脱开。
“老子是一军主帅,哪有让手下人代替老子去拼命的道理。
你速去指挥你的穿甲骑兵,立刻下马,侧击秦军。
老子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
说完赵括狠狠踢了苏射一脚,招呼周围的赵军跟自己杀了过去。
“把秦狗的长矛捡起来,有弓箭的都靠过来。”
赵括根本不去管路上落单的秦军,一直招呼着赵军向自己靠拢。
拳头,要握在一起,打出去才有力气。
他单手持剑,依然冲在最前面。
“弓箭手站成三排,看我手势,依次射击。
把长弓对准秦狗的上方,不要射到自己人。”
算不上密集但是一直持续的箭雨竟然为他生生打开了一条道路,有些漏网的秦军,也被手持长矛的赵军直接挑死。
王汔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战线,又有崩溃的迹象。
而且,一队穿着青铜甲的赵军下了马,步行从秦军的左侧冲了过来。
他一直觉得秦军的左侧是杂乱的泥土路,骑兵没法过来,因此负责左边防御的是铁鹰锐士中相对较弱平常负责看守辎重的那部分。
而进攻左边的赵军穿着甲,而且秦军拿着短兵,很难对赵军造成有效杀伤。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王汔高举拳头,招呼周围的秦军向自己集中。
杀死赵括,秦军就赢了。
随着赵括军报传来,赵括和白起第二次交手的更多细节也被披露出来。
秦军固然承受了比之前大得多的后勤压力,甚至为了获取魏国的粮食,割让了河东的几块魏国故地给了魏王。
此外,逼着韩国将垣雍割让给魏国换取秦军借道,更是神来之笔。
烧毁舒祺麾下赵军辎重,则将赵军再次拉进了后勤泥沼当中。
看起来十分脆弱的长平关竟然也久攻不下,之前赵括凭借勇气、毅力还有一丝运气开创的大好局面被白起还有白起身后的秦王彻底化解。
如果不是司马尚超水平发挥,廉颇及时赶到,长平关外的赵军甚至都会全军覆灭!
但是,自救者,天助之。
赵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舒祺必败,因此在此战发生之前,亲自带着少许精锐,效仿白起这种长途奔袭黑虎掏肛的战法,同样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击退长平大营十多万秦军,另有将近七八万秦军或是被赵军所杀,或是被自己人所杀,总之都被计算成了赵括的战功。
还生擒了整个秦军的副帅,郑安平,这让邯郸城直接张灯结彩,宛如过年。
赵人们纷纷奔走相告,喜气洋洋,十分自豪。
除了那些战死者的家属。
放眼整个战国,这都是非常耀眼的战绩。
经此一战,赵括的胆魄和远见传遍了所有国家。
秦军甚至不敢大举进入长平大营,只敢小队人马往长平关运输后勤,明显是被赵括打怕了。
对于长平大营,赵括仍然没有兴趣。
历史证明过,那是死地。
于是长平战场上,出现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
一方面,秦军依托店上壁垒,朝着赵括发起了无数次进攻,甚至又打下了两处壁垒。
只是每次攻下壁垒以后发现后面还有壁垒,这让秦军士气十分衰落。
另一方面,长平大营一带早就成了一片白地。
赵国骑兵反复在那里寻找,骚扰秦军的运粮队,长平关秦军的后勤补给十分艰难。
同时之前白起下的散辎重于全军的命令让长平大营成了赵军的宝库,收获巨大。
要不是成功烧毁长平关外赵军辎重,知道赵军处境一样艰难,病重的白起甚至想直接退回光狼城。
他在带病坚持。
但是在邯郸城中,秦国的使节依然高昂着头,仿佛和谈是他们恩赐赵人的一般。
为秦国出使赵国的叫做楼缓,这让赵国的外交官心里十分愤恨。
楼缓是赵人,在赵武灵王的时候就在赵国为官。
当时赵国强势,为了控制秦国,赵武灵王将楼缓派去到秦国。
后面楼缓甚至做到了秦国宰相。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一直致力于秦赵两国友好相处,可是当赵惠文王,也就是现任赵王的父亲即位以后,赵国的奉阳君李兑竟然派人去秦国游说,想要免了楼缓秦相的职务。
全都因为楼缓是赵武灵王的老部下,而赵惠文王,是硬生生饿死赵武灵王后正式即位的。
接任楼缓的是魏冉,白起的伯乐。
但是楼缓选择继续留在秦国,并且凭借对赵国的了解疯狂损害赵国利益,而出使赵国,借机羞辱赵国上下也成为了他最大的人生乐趣。
可惜,这次秦国并没有全胜。
但楼缓还是一如既往,一脸桀骜。
他根本不正眼去看和他交涉的赵国上卿虞信,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酒觞。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我王仁慈,不愿见我你两国继续兵戈相向,生灵涂炭,所以愿意罢兵求和。”
虞信冷笑一下,反言相讥:“之前怎么不说求和,现在才来说罢战。
哼,不就是被我们的马服子打服了,打怕了,不敢打了。”
楼缓放下酒觞,盯着虞信,开口说道:“你们的辎重,在长平关被我军烧得一干二净。”
“你们的长平大营,被我军马服子踏破,烧成白地。”
虞信反唇相讥。
“你们的将军舒祺,被我军吓跑,连夜逃回邯郸。”
“你们的副帅郑安平,被我军马服子生擒,正在送完邯郸路上。
我王准备加封此人为武阳君。”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虞信只觉得自己大大出了一口恶气,之前秦赵谈判,由于秦军多数是占了上风,连带秦军外交官说话也十分硬气。
作为负责外交的虞信,十分憋屈。
天佑赵国。
赵括横空出世。
让赵国的外交官说话都有十足底气。
“那就是没得谈咯,我们战场上见吧。”
楼缓第一次在嘴上没有占到上风,心里烦恨,当即就想拂袖而去。
负责扮红脸的另一名赵国上卿楼昌赶紧拉住了楼缓的手,笑着说道:“谈判么,就是先谈一下,谈完可以了,我们再让各自的大王评判。”
楼昌一直主张和秦国和谈,因此对楼缓极为热情。
楼缓本来就是做个姿态,想通过吓唬虞信来获得谈判的主动权,毕竟这次,赵括又打胜仗了。
要不是秦王和白起的大手笔后手,现在秦国要来考虑割地了。
楼缓顺坡下驴,再次坐下,开口说道:“现在店上壁垒在我军手中,为表诚意,我军可将次数退让给你们。
大家各自休战。
但是双方都不能在长平大营驻军,你军也不能攻击我军前往长平关的运粮队!”
“你什么意思。
怎么?
你们还想留着长平关不成。”
虞信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
楼缓一脸不屑,指尖轻敲木桌,缓缓说道:“长平关现在在我军手里,自然是继续由我军看守。”
“我军马服子兵威之下,你长平关还能坚守几日,早晚是我军囊中之物。”
虞信面色涨红,脖子青筋凸起,愤怒的说道。
“哼,长平关不就是在那个赵括身上丢的么。
你们那个号称不亚于赵括的舒祺,带了二十几万大军,攻打我长平关,结果如何?
还不是被我军直接击退。”
“现在可是廉颇亲自挂帅,他和马服子合力,拿下长平关易如反掌。”
“廉颇?
哼,廉颇要是厉害,怎么当初被我军从空仓岭活活打到了韩王山,手底下死了好几次裨将和都尉。
我听说你们赵王的侄子赵茹,也在空仓岭被我军杀了。”
两人唇枪舌剑,再次进入了互不相让的撕逼状态。
楼昌有心促成和谈,但是看见虞信的样子,知道此事难为,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不如我将你们的条件上报大王,由我王做出决断,如何。”
楼昌这么说的目的不仅是打圆场,更是为了之后收受秦国的贿赂。
劝说赵王接受条件,也是他的想法之一,只要秦国钱给够。
楼缓还没答应,一旁的虞信就愤怒的说道:“带这种条件给大王,那我们和传声筒有什么区别。
这种如此令人感到耻辱的条件,我无法传达。”
楼缓冷笑一下,准备扬长而去。
门外,赵王的心腹内侍急匆匆的赶进来,开口说道:“大王有令,不要谈了。”
“为何?”
虞信、楼缓、楼昌三人同时开口。
“赵括上将军,在长平大营大胜后三天,再次踏破长平关!”
“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刚才的条件。”
楼缓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虞信开口说道。
虞信看都不看他,一甩袖子,自顾自走出了院子,泪流满面。
他从事外交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
他虞信对天发誓,今生今世,谁要是对赵括不利,就是他虞信的仇人。
在进行射击校准以后,被后世称为神括车的赵军配重投石车正式出道。
相比它在未来的改良版,这时候的神括车仅仅是人力投石车的魔改版,十分粗糙,但是发挥出来的威力,不容小视。
原本不到十中一的命中率,经过改进后,竟然提高了十中二甚至十中三。
除了跟换麻绳的间歇以后,石弹就像骤雨一样不断拍击在长平关上。
砰!
砰!
砰!
每一下,都像敲击在王陵、司马鞍和秦军的心头上一样“再这么下去,军心都会散掉。”
司马鞍狠狠一拳砸在关卡上,愤恨的说道。
士气的低落不止是因为投石车能打到自己,而自己无法反击的缘故。
而是因为长平大营失陷以后,后方的补给很难再运送到前线了。
而且运送后勤来的人,在路上被赵军追杀,九死一生以后,很多人宁愿呆在长平关里,也不愿意折返回去。
赵军骑兵可是有四条腿,怎么样都比两条腿的跑得快。
加上司马鞍在夜袭之后被廉颇反过来背刺,不得已逃进了长平关,导致长平关后勤压力巨大。
其实现在的粮食,还是足够这些秦军吃上十天半个月的。
但是一来,之前秦军有过一次断炊的前科。
二来,现在后方长平大营被端,后勤运送困难,秦军私下都在议论。
感觉前景十分悲观。
投石车的反复打击加剧了这样的想法。
有秦兵甚至以为赵军是得到了神的帮助,投石车才会变得又准又远。
这种想法并不是没有市场,如果不是神助,好端端的长平大营怎么说没就没了。
甚至还有人说赵括是天生的神仙,看见秦军杀伐太过,特地下凡来惩罚秦军的。
长平关上,王陵也是一脸苦涩:“这样下去,我军确实坚持不住,但是赵军辎重被烧,同样没有多少粮草。
长久下去,胜负未可知。
我军依然可以坚守。”
“赵括有啊。
据说之前赵括已经带着半个赵国的粮食来长平,就在大粮山那里,匀一些出来,不就不缺了。
而且听说,在知道我老秦拿城池找魏国借粮以后,赵国宰相蔺相如也在劝说赵王拿出宝藏,找楚国借粮。”
司马鞍握紧拳头,十分烦闷。
王陵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司马鞍说的都是实话。
但这不是他可以改变的。
眼下,要先解决赵军投石车的问题,不然秦军的士气都会被打没掉。
“我带人,冲出去,把投石车烧了。”
司马鞍是名将之后,也看出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即就要下去整顿兵马。
“慢着!”
王陵喝道:“这里我是主将,自然应当我带人去。
你给我听好,如果我没成功,死在那里,你要服从我最后一道命令。”
“请将军吩咐。”
“带着兄弟们撤回光狼城,就说是我的命令,我军后勤运送困难,留在这里,和等死无异。”
王陵竟然想在死前,用自己的名声,保全麾下的秦军。
但是司马鞍摇摇头,拒绝了。
除了白起,没人可以命令他撤退。
一万秦军开始集结,披甲,王陵在出发前,再次强调了司马鞍可以自行撤退,说是王陵的命令。
随后,关门打开。
最先涌出来的秦军尽管被一些射击到关门前的石弹击中,遭受了一定损失,但是依然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集结。
他们咬着牙,举着弩,快步向前奔跑,想借助冲势尽量增加弩箭的射程。
后面的秦军拿着长戈或者剑盾,紧紧跟随。
“老叔,秦军果然坐不住了。”
“贤侄放心,交给我了。”
廉颇大手一挥,早就在投石车后方休整的赵军士兵举着盾牌,立即往前。
投石车旁边的部队也拿起来早就准备好的弓弩。
赵括穿越到现在,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让投石车旁的军士三轮一换,这就保证了这些士兵的体力,足够在秦军到来之前,射出手中的弓弩。
嗖!
嗖!
嗖!
两军剧烈的对射。
相比弓,弩的杀伤力更强,破甲能力更强,在第一轮对射的时候,秦军是占了上风了。
但是这里的战场宽度,实在是大。
早就准备好的赵军迅速绕过袍泽的尸体,往前冲去。
更有两队赵军骑兵,沿着秦军的两翼奔袭过去。
他们并没有打算靠近秦军,而是朝着秦军的弓弩手反复倾泻手中的弓箭。
就算秦军有甲,但总有一些箭枝透过盾牌、甲胄的缝隙,头盔的缝隙插入体内,造成杀伤。
何况,就算秦军素质再高,也无法忍受在弓箭反复骚扰之下完成蹶张弩的装填。
剑盾手有心保护袍泽,却被紧随赵军骑兵的甲胄步兵缠上。
随后,赵军的战车兵从侧面突进了秦阵。
这个时代的战马不是后世那种高头大马,载重没有那么多,因此骑兵多是皮甲,部分披着青铜甲而且战马前方披着一层薄薄青铜甲的骑兵都算重骑兵了。
而且马镫刚刚被赵括发明,还没普及,能够边骑马边厮杀的士兵需要接受更长时间的训练。
只是此处地势平坦,却是战车兵发威的时候。
赵国虽然在胡服骑射以后逐渐将重心转向骑兵,但是不代表没人会御车,没有战车兵。
“调整,转向,冲!”
随着裨将命令,战车兵从秦军两翼突了进去。
四匹骏马拉着的战车卷起无数尘土,伴随着雷鸣般的声响,呼啸着杀入秦军阵中。
秦军抵挡不住,不住躲闪。
赵括在远处看着,只觉得一车四马,浪费粮食,巴不得快点打完,将这些吃粮的战马送回邯郸。
之前那些战车兵,他一个都没留“将军,撤吧。”
王陵的副将劝道。
“现在撤,赵军会跟着我们进城的。”
王陵骑在马上,一脸坚毅。
“那我们殿后,您快撤。”
“我是老秦将军,不是郑安平那样的软骨头。
死就死了,有什么怕的。”
说完,王陵一咬牙,带领残余秦军朝着十倍于己的赵军再次冲锋。
然后被射成刺猬。
长平关的关门,从头到尾,没有开过。
关上的司马鞍,嘴唇都咬破了,虎目含泪。
他明白王陵不撤的用意,心中钦佩。
却看见赵军的投石车又发动了。
这次,薄木桶里装的是石头和火油。
熊熊烈火燃烧在长平关上方。
秦军冒着大火坚持在城墙上,努力发射着弓箭,推着滚木雷石,不管烟熏火燎。
却总有一些地方火势旺盛,无法靠近。
刚刚得胜的赵军趁机举着盾牌冲了上去,推着攻城车冲了上去。
他们根本没打算用云梯。
投石车在完成射击校准以后,根本没动过位置。
火油和石弹落到的地方,基本是同一处。
关卡上的几处城墙,在被投石反复攻击以后,早就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伴随着赵军的欢呼,一处薄弱的城墙,被攻城车撞破了。
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特别是没有后路没有意义的死亡的时候。
如果有一线希望,总有人会选择抓住。
特别是在有人承担骂名的情况下。
“全军撤退!”
司马鞍终于,选择听从王陵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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