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欧阳晟信阳侯的其他类型小说《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福禧堂位于齐王府僻静的一角,据说自从欧阳晟的父亲去世,她就搬到此处,整天吃斋念佛了。但只要有白太妃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不热闹,叶雨潇抵达福禧堂东厅时,已是乌压压地聚了满屋的人,全是赶早来给白太妃请安的。齐王府的大多数人,叶雨潇都打过照面,她眼角一扫,便认了出来。罗汉床上,紧挨着白太妃而坐的,是四夫人孔氏和白真真。白真真颇为占势,挽着白太妃的胳膊,有说有笑,生生把四夫人孔氏挤到了角落里。不过这位四夫人看起来性格很好,一直保持着微笑,没有半分不耐。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二夫人鲁氏和三夫人卫氏被各自的内侄女所连累,没获得上罗汉床的资格,只能和齐王府的小姐们挤在下首的椅子上。欧阳晟自己没有亲姊妹,齐王府的几位小姐,都是他的堂妹。...
《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福禧堂位于齐王府僻静的一角,据说自从欧阳晟的父亲去世,她就搬到此处,整天吃斋念佛了。
但只要有白太妃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不热闹,叶雨潇抵达福禧堂东厅时,已是乌压压地聚了满屋的人,全是赶早来给白太妃请安的。
齐王府的大多数人,叶雨潇都打过照面,她眼角一扫,便认了出来。
罗汉床上,紧挨着白太妃而坐的,是四夫人孔氏和白真真。
白真真颇为占势,挽着白太妃的胳膊,有说有笑,生生把四夫人孔氏挤到了角落里。
不过这位四夫人看起来性格很好,一直保持着微笑,没有半分不耐。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二夫人鲁氏和三夫人卫氏被各自的内侄女所连累,没获得上罗汉床的资格,只能和齐王府的小姐们挤在下首的椅子上。
欧阳晟自己没有亲姊妹,齐王府的几位小姐,都是他的堂妹。虽然他的表妹们满天飞,但堂妹们却颇为低调,叶雨潇自从穿越以来,只是远远地见过几回,还没有打过交道。
小丫鬟打起帘子,朝内通报:“王妃来了!”
叶雨潇迈过门槛,白真真马上起身,朝她迎了过来,态度恭谨而又谦卑。
二夫人鲁氏和三夫人卫氏早已听说了《伤寒杂病论》的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王妃昨晚睡得可好?”白真真敛眉打着招呼,虚扶了叶雨潇的胳膊,引着她朝里走。
身段放得好低,若非那盒胭脂,她真要以为她转性子了呢。不过不就是拼演技么,这个她在行。叶雨潇就势把白真真的手臂一挽,笑颜如花,亲亲热热:“我惦记着太妃送的新胭脂,一晚上没怎么睡着,今儿一大早就爬起来,坐到妆台前了。”
“这胭脂的颜色,真衬王妃的肤色。”白真真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将叶雨潇引至罗汉床前,“快来给太妃瞧瞧。”
太妃与叶雨潇修好了?居然送胭脂给她?厅中诸人惊讶纷纷。
白太妃看了白真真一眼,冲叶雨潇露出点笑意来:“的确不错。”
她说完,又向厅中众人解释:“这个月十五,我们要进宫去参加鲁王的庆功宴,所以我让真真拿了几盒胭脂给她。”
原来只是为了齐王府的脸面,并非修好,众人恍然大悟。不过齐王这次也真是奇了,居然会愿意和叶雨潇一起露面。
说起庆功宴,众人聊起了进宫要穿的衣裳首饰,气氛一度非常热烈。
叶雨潇对这个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拨弄小花瓶里的花。
忽然,四夫人孔氏直起腰来,指着叶雨潇,一声惊呼:“王妃那是怎么了?”
众人纷纷侧头,只见叶雨潇白皙的脸上、脖子上和手背上,都生出了大片大片的红疹,看着十分吓人。
叶雨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仿佛后知后觉一般,伸手就挠:“哎呀,好痒!”
“不能挠!”孔氏大声地阻止她,“王妃看样子是过敏了,这种情况,越挠越糟糕!”
可不就是过敏了,但痒也是真的痒。叶雨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忍得十分辛苦。
白真真掩住眼底的一抹奸计得逞后的笑意,轻轻推了推白太妃的手臂:“姑母,王妃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白太妃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请太医。”
齐王府有请,太医分毫不敢耽误,尽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福禧堂。
和太医同时进门的,还有来给白太妃请安的齐王欧阳晟。
欧阳晟看了看叶雨潇满脸的红疹,趁着太医给白太妃行礼,抢先一步到了叶雨潇身边,恨不成声:“叶雨潇,这又是你的缓兵之计?本王就知道,你不会信守承诺,乖乖等着被休的。”
这男人是不是想休妻想魔怔了?什么都能朝上扯?叶雨潇痒得厉害,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身子一倾,就朝他身上靠:“王爷若想被传染,尽管离我近些。”
传染病他不怕,可是他怕叶雨潇。欧阳晟迅速闪身,以免让她挨上了。
这时太医过来,叶雨潇移步次间,以方便诊脉。
太医诊过脉,看过舌苔,又仔细检查了红疹,对叶雨潇道:“王妃这是过敏了。王妃近日可有接触过平时未曾碰过的东西?”
叶雨潇看了看白太妃,道:“我今天早上,用的是一盒新胭脂,乃是太妃所赠。”
白太妃面色一紧,用余光扫了白真真一眼。
白真真凑近白太妃,压低了声音:“姑母,我用脑袋保证,胭脂没问题。”
白太妃将信将疑,但厅中人多,她没有张口。
小纂一路小跑着回霄云院,把白真真昨天拿去的胭脂,连着锦盒一起搬了来。
太医把每盒胭脂都打开,检查了一遍,尤其是叶雨潇早上用过的那一盒,他全部倒了出来,用水化开,又是看,又是闻。
太医检查了足足两刻钟,终于抬起了头来,冲叶雨潇拱了拱手,道:“王妃,这胭脂并无异常,还请王妃仔细回忆,可曾还用过别的东西?”
“没有了。”叶雨潇痒得心发慌,“管他是什么过敏,你赶紧给我配点药!”
太医赶紧打开药箱取药,但口中却道:“王妃,找不到过敏的原因,我只能给您一盒清凉膏止痒,不一定能消除红疹。”
找不到过敏源,就不能治疗了?不过也好,她本来就没想治好。叶雨潇点点头,命小纂把清凉膏接过来,回霄云院抹药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众人疑惑万分。不过她们都没当这是什么大病,议论了一阵,也就散了。欧阳晟给白太妃请过安,也离开了福禧堂。
白真真想着叶雨潇满脸的红疹,低头得意一笑,转身抱住了白太妃的手臂:“姑母,您看,我没骗你吧?”
白太妃却没有笑:“她到底是怎么过敏的?”
“姑母,您还在怀疑我?”白真真委屈万分,“太医都说了,胭脂没问题。”
“你最好没有骗我。”白太妃道,“那些胭脂,是以我的名义送的,一旦出事,坏的是我的名声。”
“姑母,您是我这一生的依靠,我就算坏自己的名声,也不敢坏您的呐。”白真真仰头说着,显得特别情真意切。
白太妃看着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确实找不出疑点,只得信了。
白真真今儿可谓是豁出了命,身上早被怪鱼咬得血迹斑斑,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救起她的人,并非齐王欧阳晟,而是叶雨潇。
为什么会这样?她精心设的局,本可以一箭双雕的,结果现在最重要的一环给毁掉了!白真真又气又疼,一上岸就趴到草丛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红梅让人用竹竿拉了上来,伤情比她还重,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欧阳晟紧接着也上了岸,他瞥了白真真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白真真急了,叫道:“王爷,王妃无故推我入水,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您可得为我主持公道!”
欧阳晟急着找叶雨潇问休书的事,却被白真真绊住,很不耐烦:“你就是王妃救起来的,怎么可能是她害你?”
“那是因为她推我入水后,突然看到了王爷!她担心王爷责罚,这才赶紧补救,把我救了起来。”白真真哭诉着,不忘看了叶雨潇一眼,低头掩住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叶雨潇坏她好事又如何,她今日乃是连环计,总有一计她逃不脱!
欧阳晟看了看水淋淋的叶雨潇,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这男人果然不傻,叶雨潇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弯下腰去,贴近了白真真:“你刚才说什么?我起初不知道王爷在此,所以才大胆将你推入了湖中?”
她这一弯腰,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把白真真本来就狼狈的脸弄得一团糟。
“难道不是这样?”白真真抹了把水,仰头瞪她。这女人死到临头还弄她一脸水,真是可恶。
“当然不是这样。”叶雨潇拍了拍她因为失血,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你这谎话,信服力不足呐。我是受王爷之邀,才到这里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爷在此?”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白真真似不相信,怔怔地望向欧阳晟,“王爷,是您邀她来湖边的?”
欧阳晟背对她而立,根本没应声。
但以欧阳晟的性格,不出声便是默认了。
所以,叶雨潇真是受邀来湖边的?那起初她怎么没说?她以前没这么沉得住气的!
白真真又气又恨,终于感到了浑身伤口的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雨潇看了她一眼,对小纂道:“白小姐为了诬陷我,不惜以身饲鱼,真是精神可嘉,你赶紧带人把她送到福禧堂,让白太妃给她请个太医。”
这事儿必须让白太妃知道,不然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小纂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带着人抬着白真真去了。
此时叶雨潇抬头一看,欧阳晟已经走远了。
一名小丫鬟走过来行礼:“王妃,王爷换过衣裳就来,仍在湖心亭等您。还请王妃回房更衣,动作快些。”
这男人,都是他蓝颜祸水惹出来的事,他居然还催她快些。她偏要慢吞吞的!叶雨潇腹诽着,带人回房,沐浴洗头,更衣梳妆,直到把自己重新收拾齐整了,方才重回湖边,去了湖心亭。
欧阳晟新换了一身雨过天青的长袍,衣领袖口绣着异姓王才有资格使用的龙腾云纹边,衬得他身如修竹般挺拔。
穿越过来也有些日子了,叶雨潇这时候才有了时间好好打量这位齐王。他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浓眉高鼻,星目剑眉,即便搁在现代,也会是个令无数妹子尖叫倾心的主儿。
嗯,本尊眼光不错。叶雨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个儿坐下了。
欧阳晟背着手,冷眼朝她看来:“刚才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才使得食人鱼对你避之不及?”
反正不是用中毒的法子。叶雨潇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问的,食人鱼不也对你避之不及么?”
欧阳晟显然把他们一起醉酒忆往昔的事全给忘了,一个箭步侵身,狠狠掐住了叶雨潇的喉咙:“你去白云观的时候,是不是服用了什么东西?!”
他掐得是那样地用力,好像一旦叶雨潇服用了牛道士的丹药,他就要让她吐出来似的。
原来他以为她和他一样,着了牛道士的道。叶雨潇想起欧阳晟受过的那些苦,心忽地一软,从荷包里摸出丹药,举高了给他看。
这丹药呈淡绿色,味道清新怡人,和牛道士的粉红丹药完全不同。
欧阳晟接过来闻了闻,仿佛松了一口气,紧掐着叶雨潇喉咙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叶雨潇终于恢复了自由,捂着被掐疼的喉咙,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方才呼吸顺畅了。
欧阳晟看着她留了红印的脖子,似有些过意不去,将目光移向了湖面。但他一想到被扒光的衣裳,怒火又一点一点地蹿了上来:“叶氏,本王给你的休书在哪儿?”
“过分?”叶雨潇揪住白真真的衣领,把她朝后一推,“我早就告诉过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却一再踩过我的底线,难道还想让我忍气吞声?”
白真真被推了个踉跄,赶忙扑到了白太妃跟前:“姑母,您看她!”
白太妃却没有理白真真,而是盯着叶雨潇的脸,问道:“你的红疹一直不见好,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雨潇此时的脸上,未施粉黛,但皮肤却光洁白皙,像是刚剥过皮的鸡蛋,一点儿红印子都看不见。
自然是用药了。她自制的药糊,颇有奇效,红疹一宿就消失不见,而且皮肤更加光洁细腻了。但叶雨潇并未这样回答,而是道:“这事儿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昨天心情不好,一天未进饮食,今儿早上起来一看,红疹就没了。”
一天没吃饭,红疹就消了?白太妃从王妃熬到太妃,什么没见过,心里稍微一琢磨,就有了个猜测,试探问道:“我送你的胭脂呢?马上要进宫了,你素面朝天可不太好。”
“在这儿呢。”叶雨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红疹刚好,不敢施粉,但又怕失礼,就只是在嘴上抹了点太妃所送的胭脂。”
她依旧用了胭脂,只是停了饮食,红疹就消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胭脂和她的饮食中,都被人投了毒,这两种毒分开来,毫无害处,但如果配合在一起,就会让她皮肤过敏,长满红疹。
胭脂,是白真真的,饮食,是白真真打理的……白真真果然还是动手了,而且打的是她的旗号!
等叶雨潇悟出这其中的道理来,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白真真住在齐王府,吃她的,用她的,居然还敢坑她!
是不是她平时对她太好了,所以让她忘乎所以了?
白太妃这一气非同小可,连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白真真看出白太妃神色不对,忙上前扶她。白太妃却推开了她的手,道:“我要进宫去了,你别在此久站,我让人送你回靖安侯府。”
回靖安侯府?为什么?是叶雨潇的那番话,让她察觉出什么了吗?白真真有点慌了:“姑母,我——”
白太妃却根本没耐心听她讲:“你到底是白家的姑娘,老住在齐王府,不像样子,还是回靖安侯府去吧。”
白真真心一急,眼眶都红了。她虽然也姓白,但跟靖安侯府的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了。让她住进靖安侯府,靖安侯府的人怎会拿她当正经小姐看?
再说白太妃这一赶她走,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与齐王无缘了,冷嘲热讽肯定少不了………
白真真越想越怕,哭出了声来。
以往只要她一哭,白太妃多半会心软,但此次的白太妃却丝毫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进宫门去了。
白真真腿一软,跌到了地上。
不自量力。叶雨潇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直直地越过她,朝欧阳晟走去。
欧阳晟破天荒地地没有避开她,他背着手,远眺着天边的白云,语调显得有点感概:“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叶雨潇奇道。
“你自从嫁进齐王府,就磕磕绊绊不断,如果当初你没有执意嫁给本王,哪会遭这些罪?”
“还行吧。”叶雨潇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执意嫁给他的人是本尊,跟她没啥关系。至于罪嘛,她也没遭什么,那四朵金花不是已经去了三朵了么?
这样都不后悔?不知是不是因为命不久矣,欧阳晟的心境平和了许多,竟开口问道:“你到底看上本王什么了?”
这她哪儿知道?叶雨潇想了想:“颜值吧?”
“颜值?”欧阳晟没听懂。
“就是长得俊。”叶雨潇耐着性子解释道。到底还进不进宫?若是不着急,她就寻个机会,在庑房给他把病治了。
长得俊?她耍着手段嫁进齐王府,纠缠他这么久,只是因为他长得俊??他就不该问这话,简直是自取其辱!欧阳晟气不打一处来,袖子一甩,丢下叶雨潇,先一步进宫去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这男人的性子真是难捉摸,幸亏不是她看中的人。叶雨潇暗暗翻了个白眼,给等候已久的内侍赏了一封银子,登上了进宫的软轿。
宫城内,道路宽阔,建筑俨然。红墙黄瓦映照着蓝天,金碧辉煌。偶有内侍宫女遇见软轿,无一不退至道旁,躬身行礼,恭谨至极。
但叶雨潇一点儿也不羡慕住在这宫城里的人,一辈子被圈在高高的宫墙里面,也太可怜了。
软轿穿过几道随墙宫门,再拐了一道弯,在保和殿前停了下来。
叶雨潇一下轿,魏公公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王妃可算是来了。”
叶雨潇认出他是那天来邀请齐王赴宴的公公,含笑点头回礼。
魏公公笑道:“王妃来的可是有些迟了。”
可不是嘛,都是让白真真耽误的。叶雨潇看着魏公公的笑脸,忽然想到一件事:“公公,我今天在宴会上的座位,是不是已经安排好了?”
“是是是,早已安排好了。”魏公公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来,“本来您是挨着白太妃坐的,但老奴给您调到齐王身边去了。”
这个魏公公,居然懂她?不过也是,本尊连齐王的衣襟都撕过了,谁不知道她对齐王的那点心思?叶雨潇也就没扭捏,当即让魏公公领她进去,大大方方地在欧阳晟的身旁坐下了。
欧阳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就像是没看到叶雨潇一般。不过齐王成亲半年,第一次携齐王妃一起出席宴会,本身就是稀罕事,因此叶雨潇刚进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雨潇并未闪避,落落大方地回望过去,趁机把每一张脸都辨认清楚了——进宫之前,她担心见了人不认识,特意让小纂描述了他们的长相,一一记住了。
坐下没一会儿,乐声四起,内侍唱报,帝后携着鲁王步入殿内,在上首的席位上坐下了。
叶雨潇随着众人起身,向帝后行礼。忽然,她感到有一道包含敌意的视线,自上首直射了过来。
是谁这么不待见她?皇上?皇后?还是鲁王?叶雨潇疑惑着,趁着行完礼起身的时候,朝上望去。
本尊以前肯定没少干偷窥欧阳晟的事,对于如何潜入尚雍院,小纂竟有一整套成熟完备的方案。叶雨潇完全没费脑子,就被背着溜进了尚雍院,换上了一套丫鬟的服饰。
小纂把叶雨潇送到欧阳晟的浴房门外,压低了声音道:“王妃,王爷沐浴不喜欢有人伺候,这时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您正好进去。不过您脚脖子上有伤,行动不便,可得当心点,别让他发现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叶雨潇弯下腰,按了按脚踝。她刚才涂抹的药膏有镇痛的效果,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小纂听她说没事,兴奋起来,愈发压低了声音:“王妃,王爷的浴房是和卧房连在一起的。您进去后朝左边看,那里有一扇小门,直通卧房……”
她又没想把欧阳晟怎么样,跟她讲卧房做什么!叶雨潇不等小纂说完,便轻轻推开浴房门,溜了进去。
浴房内,一架玉石屏风横在中央,将房间分成了两半,屏风的那一边,热气萦绕,水声哗然。
正如小纂所言,室内无人伺候,欧阳晟换下来的湿衣裳,就搭在那架屏风上。
真是天赐良机!叶雨潇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脚踝,猫着腰走过去,一伸手,就把欧阳晟的外袍拽了下来。
屏风后,水声依旧,想必欧阳晟正在专心沐浴,没有留意到这边细微的响动。叶雨潇侧耳听了一会儿,又去扯裤子,但这次她扯了好几下,都没能扯动。
怎么回事?被屏风挂住了?叶雨潇疑惑着,仰头一看,撞入眼帘的却是浑身水珠,墨眸中含着怒火的欧阳晟。
糟糕,被抓现行了!叶雨潇赶紧松开裤子,背过身去。
“叶雨潇,你何时才会懂得收敛?!”欧阳晟随手抓过一件干净的长袍穿好,一脚把屏风踹到了墙角。
两人之间唯一的遮挡不见了,男性独有的气息,夹杂着澡豆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然而叶雨潇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欧阳晟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的浴室之行,到此为止了吗?不行,她好容易来一趟,必须达成目的!叶雨潇眼角的余光朝左边的墙上一瞟,瞥见了小纂提过的那扇小门。她心里马上有了主意,迅速将地上的湿衣裳一拢一兜,一瘸一拐地朝欧阳晟的卧房跑去。
她的脚踝上有伤,跑得并不快,但胜在出其不意,等欧阳晟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拉开小门,钻进去了。
“叶雨潇!”欧阳晟拔腿紧追,很快追到了卧室。
眼看他就要拽住叶雨潇的衣领,叶雨潇却不慌不忙地一个鱼跃,跳上了床。
欧阳晟赶紧收手,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他如果跟着上了床,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雨潇,这是你的新伎俩?”欧阳晟冷笑连连,“可惜本王不会上当。”
时间宝贵,叶雨潇没有理欧阳晟,只顾着翻看那些湿衣裳。
欧阳晟见她没反应,愈发生气,高声喝道:“来人,给本王把她——”
“你确定要喊人?”叶雨潇从那堆湿衣裳上抬起头来,“你既然打算休妻,肯定不希望有人看到我在你的床上吧?”
“无耻!”欧阳晟狠狠地盯着叶雨潇看了半晌,还是把刚才的半截话吞了回去。
“多谢夸奖。”叶雨潇随口接了句话,把那堆湿衣裳一件一件地拿起来,仔仔细细地闻。
闻他穿过的衣裳??这是什么怪癖?!欧阳晟想要把衣裳夺过来,又不敢上床,最后只好抬起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上了。
叶雨潇闻过衣裳,却是满心茫然。这上头只有池水味和鱼腥味,根本没有一丝香气。难道之前在福禧堂的时候,真是她的错觉?
她皱着眉头丢开湿衣裳,探身朝欧阳晟伸出了手:“你过来,让我闻闻。”
“叶雨潇,你不要太过分!”这个女人简直是变态,闻了他的香囊闻衣裳,闻完了衣裳还要闻他的人!
欧阳晟怒不可遏,举掌一挥,打算拍掉她的手。
谁知叶雨潇非但不躲,反而趁势攥住他的手,借力一跳,扑进了他怀里。
以前本尊再大胆,也没投怀送抱过,欧阳晟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一时惊呆了。
叶雨潇趁着他错神,一手箍住他的脖子,一手扯开他的袍子,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一丝淡淡的异香飘入鼻端,和之前在福禧堂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的嗅觉果然没出错,这香气,竟来源于欧阳晟的身体。
小纂大声地反驳:“我们王妃才没有紧盯王爷,是王爷主动——”
“小纂,不必多言。”叶雨潇制止了她,“就算我是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能矜持多少?我好歹还是合法的,她呢?”
白真真的一张瓜子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难怪把鲁池瑶送进大理寺里去了。”
“那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者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叶雨潇伸出一根纤纤手指,点着她的心口道,“这女人哪,没事多读点书,不然吵架都显得没文化。”
“你!”白真真被气得够呛,连表面功夫都顾不得做了,“叶雨潇,你别太得意!”
这时她的丫鬟红梅突然咳嗽了一声:“小姐。”
白真真像是得了提醒,忽地勾起了一侧的唇角:“王爷此刻正在湖心亭呢,你说,如果他亲眼看到你把我推下了湖,会怎么样?”
她说完,马上啜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背对着湖心亭,朝着湖中倒去。
她和叶雨潇是面对面站着的,从湖心亭的角度看,浑然就像是叶雨潇把她推下水的。
怪不得又出来蹦跶了,原来早有谋划。叶雨潇抱着双臂,看着她噗通一声落了水。
小纂骤然紧张:“王妃,这湖里全是食人鱼,她这一掉下去,王爷肯定会以您脾气暴戾为由,狠狠地责罚您的。”
红梅露出了白真真同款得意的笑容:“王妃,您的丫鬟不错,可惜晚了。”
她说完,马上变脸,惊慌失措地冲着叶雨潇大喊:“王妃,您明知湖里有食人鱼,还把我们小姐推下去,究竟是何居心?!”
啧啧,这主仆二人的演技不去评个奥斯卡,简直太委屈了。叶雨潇全程看戏,觉得有点乐。
小纂可没这么好的涵养功夫,袖子一撸,就要开打:“你胡说,明明是你家小姐自己——”
小纂话还没说完,就见叶雨潇将手一伸,干脆利落地把红梅推下水去了。
“哎呀,这丫鬟真是忠心,明知湖里有食人鱼,还要下去救她!”叶雨潇一面大声地喊着,一面冲小纂眨了眨眼。
女霸王调教出来的丫鬟,勇武有余,却不懂用谋,她得好好教一教。
不就是拼演技么,这技能点她满得很。
小纂冲到湖边,看着红梅在湖中上下扑腾,差点乐出了声。
红梅明显地想要控诉叶雨潇,可叶雨潇刚才都夸她忠心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欲哭无泪地揣着一肚子的心塞,拼命地拍水。
叶雨潇冲小丫鬟笑了一笑,举目朝远处望去。先一步落水的白真真显然会游泳,这会儿还没沉下去,不过湖中的怪鱼已经嗅到了她的气息,正成群结队地朝她涌去,转眼团团围住了。
“救命!救命!”白真真高声呼救。
湖心亭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纵身跳下湖,朝着白真真游去。
随着他矫健优美的泳姿,奇观呈现,食人鱼纷纷退散,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食人鱼依旧怕他,看来要想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叶雨潇算了算下次治疗的时间,把注意力转到了白真真身上。
食人鱼当前,唯有欧阳晟有能力去救人,难怪她舍了命也要诬陷她,原来可以一举两得。
古人重名节,只要欧阳晟今儿在众目睽睽下救了她,明儿她就能借机嫁进齐王府了吧?叶雨潇啧了两声:“好伎俩,只是可惜……”
“王妃,可惜什么?”小纂问道。
“可惜她遇到了我。”叶雨潇说着,走近了湖畔。
“王妃,您要做什么?”小纂看出了她的企图,大惊失色,“您不能下水,上次您被食人鱼咬伤了脚踝,您忘了?”
上次那是因为她“初来乍到”,没有准备。区区食人鱼,能奈她何?叶雨潇摸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纵身跳下了湖。
那粒药丸是哪儿来的?王妃自己做的吗?王妃含了药丸,食人鱼就不会吃她了?小纂提溜着一颗心,目光随着叶雨潇远去。
只见凡她所到之处,怪鱼晕头转向,互相乱撞,全顾不上咬人了。
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小纂惊讶着,崇拜无比。
叶雨潇入水,灵活得犹如一尾大鱼,飞快地朝白真真游去。
欧阳晟本来离白真真更近,但当他看到叶雨潇,马上放慢了速度,把救人的机会让了出来。
看来这只斗气小公鸡不是糊涂虫嘛!叶雨潇暗自夸了他一句,展姿游到白真真身后,抓住她朝岸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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