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来了之后就看见燕礼醉醺醺地跟着江清月进了房间,便立刻在上边偷偷观察,看看他们两个想做些什么。
“这样?”江清月蹙眉,她还真没察觉出来。
“而且世子说,可能不是齐王府的人,所以还请县主小心留个心眼儿,珍重自身。”
听到如此关怀的话,江清月语气缓和了几分,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进了房间,景深还是杵在那里没有动。
“对了,你家世子怎么样了?”
景深仿佛就在等着她问这句话,瞬间,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哎呀,世子情况非常不好,就快死了!县主赶紧去看看世子吧!”
江清月怀疑他在胡言乱语,而且她有证据。
毕竟景深脸上,一星半点的担忧之色也无,甚至他这种慷慨激昂的语调,江清月实在无法和“快死了”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那就去请太医啊,我又不会医术。”江清月正欲将房门关上,却被景深伸手抵住。
“县主,我家世子还患有相思病,这个可是太医救不了的!”
江清月撇嘴,景深从她清凌凌的眸光中读出了十足的嫌弃。
下一刻,房门便毫不留情地在他面前“砰”的一声阖上。
“喂,县主……”景深拍打着房门,却见旁边的木窗处寒光凛凛,立刻俯身躲避,回头一看,身后的梅花树干上,已然整整齐齐钉了一排银针。
景深吞了吞口水,语调放轻,带着几分示好的意思:“县主,您要是不去看世子,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还怎么救助今天那位老伯啊?”
许久,房门才再次打开,江清月寒着脸出现在他面前,凉飕飕吐出两个字:“带路。”
景深一喜,立刻应是。
二人从齐王府侧院出去,景深手抵唇边吹了声口哨,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哒哒哒地从街角处跑了过来。
“怎么是你?”景深拍了拍其中一匹白马的马头,那马好似十分嫌弃,后退了两步。
“你说说你一来,我怎么带县主走?”景深又在那马头上一拍,骏马鼻中呼哧呼哧的,蹄子刨了刨,似乎下一刻就会踹在景深身上。
景深舔了舔嘴唇,颇有些无奈地拽住那匹黑马,对江清月道:“县主请。”
“我倒是喜欢这匹。”江清月看向了那匹颇有脾气的白马,直言不讳。
这白马一看就是上等好马,鬃毛如同锦缎一般,顺滑无比,在这月光的映衬下,仿佛下一刻就会流动起来。
“哎呦,县主您不知道,这马是世子从雪山带回来的,金贵得很,从来不让人碰的。别说骑了,碰它一下脾气都大得很。”
一听景深这么说,江清月的兴趣更大了。
她走到那白马身边,摸了摸马头。
白马依旧十分嫌弃地朝着一边躲。
景深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道:“县主,世子曾说过,谁要是能驯服这匹马,就把它送给谁。”
闻言,江清月眼睛一亮:“好!”
下一刻,她拽着白马的缰绳,翻身上马。
白马像是被剪了尾巴一样,瞬间炸了毛,嚎叫几声,立刻扑腾了起来。
江清月紧紧拽着缰绳,免得自己掉下去。
“县主,您可千万小心,流光可将不少人摔下去过!”景深看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慌忙提醒。
“流光?”江清月轻笑一声,“倒是衬得起这个名字!”
前世,江清月在驯马场骑过各式各样的马,但是如此烈的,从未见过。
江清月的缰绳拽得越紧,这马便扑腾得越是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