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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栀谢司礼写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

椰味可乐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慕栀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正脸色阴沉看着她的谢司礼,而他的身旁,还站着秦岁雅。叶慕栀挪开目光,随口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过阵子我要出门旅游。”在谢司礼看来,她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和他上床,二就是跑去旅游全世界各处跑,所以听到她这个回答,他敛了敛神色,没有追问,从善如流的带着秦岁雅在谢奶奶床边坐下,不动声色的便将叶慕栀挤到了最远处。“奶奶,你都不知道,司礼哥可小气了,刚刚过来的路上我不过是想吃一个冰淇淋,司礼哥都不给我买,你可得好好说说他!”秦岁雅一坐下便开始告状,噘着嘴诉说自己的委屈,谢司礼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岁雅,说出的话虽然是反驳,却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关心,“还说呢,又忘了你快生理期了?还敢吃冰的,也不知道上次生理期疼的死...

主角:叶慕栀谢司礼   更新:2024-12-15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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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慕栀谢司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叶慕栀谢司礼写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由网络作家“椰味可乐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慕栀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正脸色阴沉看着她的谢司礼,而他的身旁,还站着秦岁雅。叶慕栀挪开目光,随口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过阵子我要出门旅游。”在谢司礼看来,她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和他上床,二就是跑去旅游全世界各处跑,所以听到她这个回答,他敛了敛神色,没有追问,从善如流的带着秦岁雅在谢奶奶床边坐下,不动声色的便将叶慕栀挤到了最远处。“奶奶,你都不知道,司礼哥可小气了,刚刚过来的路上我不过是想吃一个冰淇淋,司礼哥都不给我买,你可得好好说说他!”秦岁雅一坐下便开始告状,噘着嘴诉说自己的委屈,谢司礼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岁雅,说出的话虽然是反驳,却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关心,“还说呢,又忘了你快生理期了?还敢吃冰的,也不知道上次生理期疼的死...

《叶慕栀谢司礼写的小说留不住雁阵南渡》精彩片段




叶慕栀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正脸色阴沉看着她的谢司礼,

而他的身旁,还站着秦岁雅。

叶慕栀挪开目光,随口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过阵子我要出门旅游。”

在谢司礼看来,她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和他上床,二就是跑去旅游全世界各处跑,

所以听到她这个回答,他敛了敛神色,没有追问,从善如流的带着秦岁雅在谢奶奶床边坐下,不动声色的便将叶慕栀挤到了最远处。

“奶奶,你都不知道,司礼哥可小气了,刚刚过来的路上我不过是想吃一个冰淇淋,司礼哥都不给我买,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秦岁雅一坐下便开始告状,噘着嘴诉说自己的委屈,谢司礼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秦岁雅,说出的话虽然是反驳,却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关心,“还说呢,又忘了你快生理期了?还敢吃冰的,也不知道上次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说以后再也不敢吃冰,让我监督她的人是谁。”

秦岁雅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他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宠溺。

明明在场有四个人,可谢司礼和秦岁雅一过来,他全程眼中便只看得见她,被远远挤在最后的叶慕栀看着他们之间融洽自然的氛围,忍不住自嘲一笑。

又是这样,在他们之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局外人。

不过她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难过了。

这一次,她放下了一切,放下了谢司礼,也放下了对他所有的爱,彻底将他还给了女主。

谢奶奶看出了叶慕栀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再看了一眼故意忽略她的谢司礼,心底暗暗叹气,“司礼,栀栀,我想吃葡萄,你们去帮我洗一些来,好吗?”

谢奶奶发话,叶慕栀和谢司礼自然都不会拒绝,他拿起床头的果篮,和她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可才刚刚跨出房门,她的手便被他一把抓住,

叶慕栀还有些诧异,今天他居然主动接触了自己,下一秒,就听了他冷冰冰的话,“你以后少来看奶奶,我是把自己卖给你了没错,但我奶奶没有。”

短短一句话,便将她刚刚想法衬得如同一个笑话,她心底微微发涩,如果是以前,这个时候她应该赶紧向他解释,这段时间他总是很忙,谢奶奶年纪大了容易孤独,她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多陪陪谢奶奶而已,

可现在,她只是低下头,声音平静,“好的。”

说完,也不等他便直接朝着水房而去,不像从前那样一定要与他同行。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谢司礼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从昨天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好像都开始变了。




飞机落地时,穆梓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去看站在原地的谢司礼一眼。

谢司礼想追上去,双腿却如同被灌了铅一般,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来往的人流之中,

直到一袭白裙的秦岁雅出现在机场,朝他挥了挥手,“司礼哥,我来接你啦!”

“你这次出差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谢司礼看见已经躲了他很久的秦岁雅突然出现时心中便觉得十分怪异,再听她将自己这次出国定义为出差,还熟练地想自己讨要礼物,那抹怪异感便更加剧烈,

这样的秦岁雅,似乎从五年前他发现她曾经陷害过叶慕栀,让她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圆,没有任何经过的修复,却又诡异的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要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刚刚还被桎梏住的腿,随着秦岁雅的靠近被逐渐松开,他抬步朝着她走去,眼底却多了一抹冷意。

他好像明白了叶慕栀当初突然离开的原因。

而现在,他想,他可能也要做出一些尝试了。

秦岁雅叽叽喳喳的声音仍旧围绕在他的耳边,吵得他头疼不已,忽然,他停下脚步,看向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闭嘴,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突然被他斥责,秦岁雅的脚步一顿,面上浮现出几分委屈,说出的话却还是关心他的语气,“司礼哥,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她想去牵他的手,却被他挣脱开来,她尝试和他搭话,他却对她置之不理。

出了机场,早就等候在外的司机替他打开车门,一上车,他便紧闭着双眼,无视了一旁准备搭话的秦岁雅,

他没有看见她的委屈,自然也没有瞧见,她藏在委屈之下的那一抹怨毒。

都怪那个叶慕栀,死了都不让人安心。

自从叶慕栀去世之后,谢司礼就总是这样对她爱答不理,可明明在那之前,他从来不会抗拒自己的接近,

明明在那之前,她能感受到他对她并非是毫无感情。

她还当真以为叶慕栀是为了帮她,却没想到叶慕栀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想让谁都不好过。

但秦岁雅怨毒之后,却又觉得满心无奈。

她讨厌叶慕栀,可那又怎样呢?叶慕栀都已经死了,她成了谢司礼心底不可触犯的白月光,而秦岁雅甚至无法对她做些什么。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

车子在谢司礼的别墅门口停下,他却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朝着另一边走去,秦岁雅一愣,连忙也下车跟了上去,

“司礼哥,你要去哪?”

走在前方的谢司礼没有等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秦岁雅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但走着走着,她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去的方向,是叶家的方向。

可自从叶慕栀去世之后,谢司礼与叶家的关系急速恶化,他也再没有去过叶家。

今天他才刚刚出差回来,怎么会突然想着去叶家了?

谢司礼的别墅和叶家虽然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但距离也不算多远,因此,两个人并没有走太久,便走到了叶家别墅。

客厅里,穆梓早就已经到了家,此刻叶父叶母正围着她,问起这五年来她在C国的经历,穆梓耐心地回答着,门铃声就在此刻响起,

她有些疑惑的回头,佣人前去开门,在看见门外的人是谁时迟疑了瞬间,谢司礼却不管不顾,直接闯了进去。




穆梓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谢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穆梓,当然,您也可以叫我Karin。”

她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承认她是叶慕栀,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反正叶慕栀这个身份,是真的已经在五年前注销了,如今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穆梓。

谢司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气笑了,

“穆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五年前来C国投奔亲戚,可这五年来,虽有一位往来较为亲密的长辈,可他并不是C国的人,甚至从未去过C国,也就是说,谁都没有见过你这位所谓的亲戚,而你这些年来私底下与A城首富叶家往来密切,每半年都会往你名下的一个账户汇一大笔款,穆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陈述,穆梓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怎么会调查的这么仔细?只怕是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对过她吧?如今她换了身份假死离开,他却将她的新身份调查得如此细致?

穆梓气急,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客气,“这位先生,我跟你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调查我?我因为什么来的C国,又和谁有过来往联系,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谢司礼被她的话哽住,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才又想起了一个理由,“我曾受过叶家恩惠,你行迹如此可疑,又从叶家拿走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有权怀疑你居心不良。”

他本以为这样能够让她松口,可她只是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将他的话堵了回来。

“我即便居心不良,那也该是叶家来寻我麻烦,好像也轮不到你管吧?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叶阿姨和叶叔叔的朋友,还是他们已经离世了的女儿的包养对象?”

“包养对象”四个字瞬间就刺痛了谢司礼的心,让他骤然就红了眼,他薄唇紧抿,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不知怎的,穆梓竟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寂寥的意味。

她张张口,直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可最后还是没有出口叫住他。

反正他们交往的那五年里,谢司礼不就是一直那样以为的吗?她出钱、他卖身。

这样的话他自己说了无数次,如今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她同情,只是穆梓也知道,既然谢司礼找到了她,他就绝不会因为今天这一次失手而放弃。

看样子,如果她想要安宁,就的换个地方了。

就是可惜了这家清吧,陪她度过了五年的时间,如今却又因为谢司礼的到来而被打乱。

她起身走到门口,未免谢司礼仍不死心守在外面,便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将清吧的大门上了锁,才缓步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穆梓还是有些不明白,谢司礼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报复她当初花钱买他这件事?

可她后来不是也给了他补偿吗?而且这件事本来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就算再恨她,事情也该在她假死的那一刻一笔勾销,他又何必苦苦追来?

她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竟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清吧外,谢司礼果然如她所料没有离开,车子没有启动,他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方向盘内心苦涩。

包养对象。

他在她的心里,竟然就只是一个包养对象吗?




第二天早上,谢司礼准备出门的时候,叶慕栀开口叫住了他,

“明天是我们恋爱五周年的纪念日,我定了游轮,你陪我一起去看海看日落吧。”

她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希望这次她没有再弄出别的什么幺蛾子。

谢司礼这样想着,只冷冷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或许是因为心有期盼,叶慕栀觉得这一天过得非常快。

很快就到了约定当天,也是,她假死离开的那天。

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带上谢司礼一起去了定好的游轮。

游轮上的风景很好,落日的余晖撒向海面与游轮,暖橙色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海天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谢司礼看着眼前的画面,眼中划过一抹异样。

但下一秒,这样难得宁静的氛围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叶慕栀回头看他时,他已经拿着手机聊起了工作。

她知道他是在忙手上的那个项目,还有几个小时,他的项目就会上线,项目上线后就会彻底大爆,这是他人生的反转,也是她人生的反转。

“谢司礼,如果你有钱了,你会做什么?”

叶慕栀开口时,谢司礼已经挂断了电话,听见她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也只是淡淡道:“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可她看着他那张从不肯对她透露一丁点温柔的脸,心底却忍不住想,

等你变得有钱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我吧,不过谢司礼,这一次我就不劳烦你动手了。

甲板上,服务员开始有序的上菜,没多久,餐桌上就多了满桌精美的食物。

海边的落日只剩下最后半轮,叶慕栀和谢司礼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她看着精美的餐食却没有一点食欲,而他看着她,也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直到谢司礼的手机铃声再次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跳动的“岁雅”两个字,他怔了怔,还是接起了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秦岁雅娇柔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的传入了在场两人的耳中,

“司礼哥,我出了车祸,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谢司礼皱了皱眉,他转头看向叶慕栀,她也适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听到了,你想去吗?”

他没有犹豫,“纪念日什么时候都能过,现在岁雅她需要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看着她这幅模样,他的心脏莫名跳动得厉害,从小到大,他都冷静得可怕,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失控的感觉。

于是,他难得补充了一句:“纪念日,下次我再补给你。”

说完,他直接拿着手机起了身,她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匆匆下了游轮,也没阻拦他的选择。

许久后,她才低喃出声,

谢司礼,我们,没有下次了。

叶慕栀一个人看完了日落,夕阳最后的光亮也被掩藏在海面之下,游轮上的灯光也渐渐亮起,一个工作人员上了游轮,便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

“叶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听见说话声,她也没有回头,仍旧眺望着远方,“我会怎么死?”

“失足落海,一小时后消息就会散播出去,之后你的尸体会在海上漂浮三天三夜,再被警方找到,确认死亡。”

工作人员将她的死法一一告知,叶慕栀点了点头,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她转身下了游轮,看了这座城市最后一眼,而后戴上早就准备的帽子与口罩,掰碎了手机卡,头也不回的朝着机场的方向走去。

谢司礼,这一次,我将你亲手送到你的女主角身边。

而我这个恶毒女配,从你的世界,彻底下线!




谢司礼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秦岁雅的伤势好转,他忙碌了许久的项目一经上线便火爆非常,他终于可以靠自己走进上流圈子,而不是连奶奶的医药费都只能靠卖身来换的贫穷学生。

他的兜里装着项目上线拿到的第一笔钱,准备待会见到叶慕栀便还给她,

等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结清,从此他便也能在她的面前挺直了腰杆。

可谢司礼推开门,别墅里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往常会在客厅等他回来的叶慕栀,这一次却不见了踪影。

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不知为何,他的心也变得空荡了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她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隐约间又有些不安起来,这又是她想的什么折磨他的法子吗?

他不敢确定,便拿出了手机想给她发个消息,手机主页却在这时跳出了一条新闻。

“近日A城首富叶家千金失踪,不久后海面惊现浮尸,经警方确定,浮尸为叶家千金,死因尚未明确。”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谢司礼如遭雷击。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却不受控制的点进了那条新闻,能流传出来的照片都不会太过清晰,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浮尸,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找出那浮尸不是叶慕栀的证据,可越看,他就越心惊。

那浮尸的体型,穿着,分明与他们离开时叶慕栀一模一样。

她死了?不,他要亲眼去看看,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他是不会相信她会就这样死去的。

谢司礼脚步踉跄向外走去,离大门不过几步远,他却腿软得差点跌倒了好几次。

他本想自己开车去警局,可启动车子时,手却抖得连钥匙都拿不住,无奈之下他只能走远了些打车去了警局。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警局门口,谢司礼一时间竟还有些胆怯,他不知道,如今那具尸身真的是叶慕栀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先生,目的地到了,您还不下车吗?”

司机等了一会儿,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再加上目的地,还以为他是犯了错来自首的,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句,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谢司礼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听见司机催促赶人,才猛然回过神来,推门下了车。

走进警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便有一名警察带着他去了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不是第一个过来的人。

叶母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的样子,叶父要镇定得多,眼框却也不免有些泛红,

见有人过来,抬头看到是谢司礼的那一刻,心底都有些复杂。

他们看过了女儿的信,知道女儿只是假死离开了这里,可内心还是有些埋怨起了谢司礼,如果不是他,他们的栀栀又哪里需要走上假死脱身这一步。

而谢司礼,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心就彻底跌落了谷底,他忽然就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看那就近在咫尺的尸身。




又过了几日,谢司礼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见叶慕栀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一言不发径直去了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响起时,她却突然睁开了眼。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你现在赶紧来我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秦岁雅敲响了叶家别墅的大门。

叶慕栀悄声走出来给她开了门,又将刚刚找出来的蕾丝睡裙递给了她,

“你把这个换上,去主卧睡。”

秦岁雅听着她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睡裙,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似乎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在叶慕栀的再次催促下,她回过神来,赶紧上楼换好了睡裙躺在了床上。

秦岁雅才刚刚躺下没有多久,浴室的门便被突然拉开,谢司礼只下身裹着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他抬头,目光在触及到床上的身影时顿住。

可能是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履行他们最初的约定了,他几步上前,十分自然的将人搂进怀中,嗓音里还带着些醉酒的沙哑,

“你生理期走了吧?”

秦岁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身后的位置微微下陷,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处,腰上也瞬间多了一只大手,

滚烫的体温让她不由身子一颤,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与颈侧,尚未经人事的秦岁雅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几次,没忍住惊呼出声。

只一声,谢司礼的动作便是一顿,他骤然抽身离开,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岁雅?!”

一楼客厅内,谢司礼坐在沙发上,秦岁雅披着一块毯子坐在他的身侧,脸上写满了难堪。

他脸色黑沉如墨,目光直直落在一旁的叶慕栀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叶慕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发现,心下不免有些心虚,却还是找了个借口试图将此事掩盖过去,

“岁雅家里停电了,我就让她来这边住一晚。”

“那为什么她会睡在主卧?”

谢司礼显然并不相信她这个理由,又接着追问,叶慕栀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客卧还没有收拾,我想着只是一晚,就让她先睡在主卧了。”

他的目光隐含着怒意,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厉害,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解释,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送秦岁雅回去。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意,没有在说话,一言不发地拉着秦岁雅直接离开。

等谢司礼回来的时候,叶慕栀已经回到了卧室。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的怒气便也不再隐忍。

谢司礼早就发现了这段时间叶慕栀的不对劲,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叶慕栀,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是又想出什么折磨我们的新点子了吗?”

他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她一愣,叶慕栀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心中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又疼,又闷。

“我只是想着我要……”解释的话语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她找回了理智,没有将后半句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他目光沉沉,继续追问:“你要什么,你说。”




谢司礼进去了,秦岁雅自然也不肯落后,紧跟着追了进去,佣人慌张的在后面追赶着,却拦不住目的明确的两人,

客厅的门倏然被打开,穆梓下意识回了头,刚好便对上了谢司礼和秦岁雅两人的视线。

“你没死!”

在看见穆梓的脸那一瞬间,秦岁雅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惊骇,惊呼出声,但紧接着,心底便是一股怒气翻涌。

所以果然,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吗?

先说要撮合自己和谢司礼来稳住自己,然后装死离开稳固她在谢司礼心中的地位,再挑个合适的时机回来,这样,她就能彻底抢走谢司礼了。

秦岁雅看着她,眼底的怨毒都快要藏不住,而她直白的目光自然也引起了叶父叶母的注意,让他们不由得皱了皱眉。

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佣人看见客厅里已经见了面的五人,连声道歉,

“老爷,夫人,他们直接就闯了进来,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叶母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她才松了口气,赶紧退出了客厅,门被关上的瞬间,穆梓看向他们,语气不悦,

“谢先生和秦小姐好大的架势,不知道两位强闯民宅是想干什么呢?”

谢司礼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礼貌,但他知道,要是等佣人进来通报,他还真不一定能见到叶慕栀,只能先开口朝她道了歉,“抱歉栀栀,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解释完自己的事,想起紧跟着他追进来的秦岁雅,他又不由得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从前还没怎么觉得,秦岁雅怎么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要紧跟着不放,

他转头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又一次被他独自排除在外,秦岁雅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她只是太喜欢他,太害怕失去他了而已,可为什么,他就连让她跟着都不愿意。

他们青梅竹马多年,之前他不还一直对自己亲睐有加的吗?

可为了不让谢司礼对自己更加厌恶,秦岁雅最终还是自己率先离开了客厅,却没有离开叶家的别墅,

她漫无目的的在门口处徘徊,想着等他们聊完,她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他。

客厅内,叶父叶母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着相对而立僵持着的穆梓和谢司礼,他们谁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叶父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快要彻底僵化的氛围,

“我们还有事,就先上楼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有什么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别总是吵架闹脾气什么的。”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直接起身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谢司礼才开了口,“栀栀……”

可他才刚开口,就被穆梓直接开口打断。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当初是我买了你,你也从来都是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如今合约结束我们也分了手,以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如此称呼的地步。”

“更何况,叶慕栀已经死了,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叶家的养女穆梓。”




回想起未来会发生的事,叶慕栀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谢司礼没有再回来,叶慕栀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情况。

第二天,她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后直接下楼独自吃起了早餐。

别墅里安静非常,只有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声音,直到等她吃完了早餐,管家才一脸犹疑地走上前来。

“所有佣人都已经按照吩咐遣散了,我今天也会回老宅了,大小姐,你真的不需要佣人了吗?”

“不需要了。”叶慕栀摇了摇头。

因为很快她就不在这里了。

看着管家担心的目光,她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上楼拿了一封信下来交给管家,让他务必将信带到叶父叶母的手上。

她怕自己假死离开后叶父叶母会太过伤心,于是便在信中交代清楚了她准备假死的事情。

信中清楚写明了十七日之后她便要去国外隐姓埋名的活着,让叶父叶母不用担心,等到时机合适,她会偷偷回来看望他们。

叶慕栀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母一起离开,可毕竟他们的年纪大了,基业又都在这里,

更何况,她觉醒的这件事太过荒唐,一言两语根本说不清,还会让他们觉得她疯了。

而且如果叶父叶母一同消失的话,叶慕栀也害怕谢司礼会起疑心,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最后她还是决定让父母留在这里,她独自离开。

叶慕栀安排好了自己这边的一切,就开始安排起谢司礼这边的事情。

她遣散好所有佣人后,便提着水果去见了谢奶奶。

她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这些年来一有空便会来陪陪谢奶奶,每次来都会给老人家买很多东西,逗她开心,和她说话,陪她解闷,还教会她如何使用手机,不出门就能通过手机看世界。

所以相比起谢司礼的冷漠,谢奶奶十分喜欢叶慕栀。

“栀栀啊,你和司礼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谢奶奶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叶慕栀的脸上没有再出现往常的害羞,只剩下了苦笑。

他们哪里会结婚呢?

且不说十七天后她就会离开,就算她不离开,大概也只会走上和原书一样的结局。

谢司礼爱的人是秦岁雅,又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呢?

见她没有说话,谢奶奶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劝慰着叶慕栀。

“我的孙子我知道,司礼对你不是毫无感情,只是你们在一起的初衷不纯粹,他心里肯定是有隔阂的,只要消除了这个隔阂,你们肯定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叶慕栀听着谢奶奶的劝慰,强行扯出一个笑。

她知道原书的剧情,也知道谢司礼从始至终爱着的人,就只有秦岁雅,

男主只会爱女主,怎会爱上恶毒女配?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反驳谢奶奶的话,只是拿出了一张卡。

“奶奶,这张卡等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帮我转交给谢司礼吧。”

这张卡本来是她很早以前就准备给谢司礼的创业基金,只是担心会伤到他的自尊,才一直犹豫该怎么给他,如今她觉醒意识,也已经决定了离开,就直接让谢奶奶转交吧。

希望这样,谢司礼能念她一点好,等她“假死”后,不至于对她的尸体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谢奶奶一眼就看出了叶慕栀的不对劲,有些担忧的开口:“你和司礼是不是又吵架了?”

叶慕栀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只是过段时间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你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沉默了许久之后,叶慕栀终于再次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

她的道歉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他冷冷丢下这一句话,带着极低的气压转身离开了卧房。

叶慕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隐隐明白了什么。

也是,他现在还是她的人,以他的人品和原则,就算他再喜欢秦岁雅也不会和她发生什么。

好在,还有三天,一切就结束了。

眼看着离开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叶慕栀将别墅里和谢司礼有关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丢的丢,烧的烧,全都处理了个干净。

从她收集的他大学时的各种演讲辩论照,到她给谢司礼买的各种情侣款水杯,拖鞋,睡衣,以及她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每一件东西,都是她喜欢谢司礼的证明。

烧到最后,是她写给他的情书。

她一封一封往火里丢着情书,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到了从前,

其实最开始叶慕栀是正常追求谢司礼的,还曾花了整整三月的时间,写了九十九封情书,只是每一封情书最后的结局,都是被他拒绝。

后来,她看到他因为医药费为难,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这样既能让他接受帮助,她自己也能够夙愿以偿。

或许真的是她做错了吧,真爱是用钱买不到的,小说里也曾说过,男主谢司礼唯爱他的女主秦岁雅。

想到这里,叶慕栀再无留恋,将手中最后一封情书也丢入了火中。

大门倏地被打开,谢司礼刚好回来,一眼便看见了被她丢进火中烧掉的彩色信封,他没有看过那里面的内容,却对那信封无比眼熟。

是她曾经送到他面前,却全都被他拒绝的情书。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质问的话未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

叶慕栀透过熊熊燃烧的火光看着谢司礼呆愣住的脸,心底有些莫名其妙,但片刻后,还是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烧东西。这些东西都没用了,就烧了。”

谢司礼心头有些发慌,他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叶慕栀的变化,还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明明不想与她争锋相对,可话出口时,却又开始变得不饶人起来,

“是,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这些东西自然没用了。”

以前谢司礼也没少嘲讽过叶慕栀,每次她总是会很难过,可这一次,她的心底居然只剩下了平静。

“很快就会结束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谢司礼只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他没有继续停留,也没有再管她烧的那些东西,径直上楼去了书房。

叶慕栀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火焰将最后一封情书也全部烧成了灰烬,失去了可燃物支撑的火焰便再也嚣张不起来,最后湮灭在尘土里。

谢司礼,从今往后,忘掉这段屈辱的回忆,忘记我这个恶毒女配,

你和我,都重新开始崭新的人生吧。




五年后。

C国远离繁华城区的一家清吧。

在叶父叶母又一次担心女儿独自在异国他乡会生活艰难而打来一笔巨款时,穆梓终于没忍住,给他们拨去了一通电话,

“爸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这么频繁给我转账的。”

叶慕栀很无奈,五年前她改名穆梓来到这里,叶父叶母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得不好,这些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她转账。

她用那些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清吧,客源稳定,每年走了一批,又会再来一批。

这些年来,其实过得真的很惬意。

只是随着他们给自己转账的次数越来越多,穆梓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这些年她虽然人在C国,但也没有放弃关注国内的消息,也因此,她也清楚国内的这五年发生了多少事。

谢奶奶去世了,在谢司礼成为A城的商界新贵前一天。

穆梓很遗憾没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但比起见谢奶奶最后一面,她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一点。

谢司礼的确很优秀,就如同原书里的剧情描写的那样,也是因此,这五年来她都在尽量减少与叶父叶母的联系——

她担心会因为联系的密切让他察觉异常,若一切回归原位,那她这五年来的努力便都成了白费。

只是不知为何,按照原书剧情,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与秦岁雅表明心迹,与她确定关系,可现实却是他单身了整整五年。

听说他留下了她的骨灰盒,日日带在身边,不知情的人总是称赞他深情,可穆梓却总觉得,他留着那骨灰盒是另有所图。

思及此,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少和国内联系。

突然,身后传来叩响吧台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老板,来一杯玛格丽特。”

久违而又熟悉的嗓音,再加上曾相伴过数千个日日夜夜,熟悉到她闭上眼都能摸出的五官,穆梓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让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老板?”

谢司礼挑了挑眉,提高音量重新叫了一遍,穆梓慌忙挂断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心中一阵懊恼。

她就知道,和国内的联系多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早晚会发现自己没死这件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让她如此猝不及防。

穆梓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指了指挂在一边透明隔断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之后才开了口,“今天放假,不营业。”

谢司礼轻笑一声,拿起那块牌子将朝上的那面给她看,露出了牌匾正面的正在营业中几个字,眼中兴味盎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暂停营业应该要给顾客看才算数?”

穆梓一愣,目光跟随着他的手落在他拿起的牌匾上,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将牌子翻开,面上顿时露出羞窘之色,随后伸手抢过牌子,将暂停营业那一面朝上重新挂好,

“现在好了,这位先生,穆色今日暂停营业,您如果想喝酒的话,还是想换一家店吧。”

下完了逐客令,她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碌着,吧台前的男人却仍旧杵在那里,不肯离开,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开口时,谢司礼就先开了口,

“老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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