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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纪梨晚怡秋

一通乱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突然有些紧张,但温庭疏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三哥……我知道今儿个的赏马宴有些瑕疵,是皇弟思虑不周,但、你也知道,马匹究竟是畜生,畜生的突然反性也不是你我二人能预判的不是。”温庭疏轻笑一声:“确实,孤来赏马宴之前就知道某些畜生会反性,但却没料到他的反性,竟伤了我的人。”这几句话都已经不能算是暗着骂了。温旭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喊了声‘你’,但随即瞧向不远处的房屋硬生生将愤怒咽了回去,神情嘲讽的冷笑:“三哥,话别说的那么绝,比起伤人的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才更不是什么东西,说着人话,做着鬼事,真不知道如果琼玉知晓她未来的枕边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会怎么想。”温庭疏的眸光闪过一丝森凉:“四弟真会说笑,梨儿的枕边人只会是我,哪能有什么杀人恶鬼...

主角:纪梨晚怡秋   更新:2024-11-29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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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梨晚怡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纪梨晚怡秋》,由网络作家“一通乱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突然有些紧张,但温庭疏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三哥……我知道今儿个的赏马宴有些瑕疵,是皇弟思虑不周,但、你也知道,马匹究竟是畜生,畜生的突然反性也不是你我二人能预判的不是。”温庭疏轻笑一声:“确实,孤来赏马宴之前就知道某些畜生会反性,但却没料到他的反性,竟伤了我的人。”这几句话都已经不能算是暗着骂了。温旭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喊了声‘你’,但随即瞧向不远处的房屋硬生生将愤怒咽了回去,神情嘲讽的冷笑:“三哥,话别说的那么绝,比起伤人的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才更不是什么东西,说着人话,做着鬼事,真不知道如果琼玉知晓她未来的枕边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会怎么想。”温庭疏的眸光闪过一丝森凉:“四弟真会说笑,梨儿的枕边人只会是我,哪能有什么杀人恶鬼...

《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纪梨晚怡秋》精彩片段


他突然有些紧张,但温庭疏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三哥……我知道今儿个的赏马宴有些瑕疵,是皇弟思虑不周,但、你也知道,马匹究竟是畜生,畜生的突然反性也不是你我二人能预判的不是。”

温庭疏轻笑一声:“确实,孤来赏马宴之前就知道某些畜生会反性,但却没料到他的反性,竟伤了我的人。”

这几句话都已经不能算是暗着骂了。

温旭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喊了声‘你’,但随即瞧向不远处的房屋硬生生将愤怒咽了回去,神情嘲讽的冷笑:“三哥,话别说的那么绝,比起伤人的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才更不是什么东西,说着人话,做着鬼事,真不知道如果琼玉知晓她未来的枕边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会怎么想。”

温庭疏的眸光闪过一丝森凉:“四弟真会说笑,梨儿的枕边人只会是我,哪能有什么杀人恶鬼。”

“希望如此。”

温旭不屑的嗤一声,直接撞开温庭疏的肩膀掠过他。然而温庭疏不气不恼,只轻轻一笑宽袍微动,温旭即刻踏过横桥之间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倒下去,桥梁和地面之间并不高,仅有三节台阶,但就这三节台阶,让温旭摔伤了腿。

“啊!!!”

“四殿下?!四殿下您怎么了?!”

温旭捂着腿:“腿!本殿下的腿!”

小厮扶着他有些慌乱。

温庭疏则淡淡的半弯下腰捡起一个散乱的盒子,瞧了瞧里面装着的龙须人参,慢悠悠的轻笑一声:“四弟这赔礼……还真的是大方啊。”

“温庭疏!”温旭着实忍不住,愤怒的大吼一声。

然则温庭疏依旧笑得散漫,随手把人参盒子扔他身上:“四弟还是回去吧。比起梨儿,孤瞧着你现在更需要这些东西。”

“温庭疏。”温旭撑着小厮的手起身,踉跄的走两步来到白袍男人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怕了你,你蒙得过别人,却骗不了我!”

“纪梨晚……呵呵,你喜欢纪梨晚不就是瞧上她相府嫡女的身份吗?为了得到丞相府的支持,你还真是不竭余力啊!”

温庭疏笑着,拍了拍那拽他领子的手,“错了。我是因为梨儿,才必须要得到相爷的认可。”

“我不信!”

“无所谓。”

温庭疏指尖转着一颗滚圆的珍珠——是刚刚他捡盒子时顺手薅下来的。他玩着珍珠,轻轻一弹,那颗珍珠准确无误的打到温旭伤残的腿上,温旭顿时身体一抽,整个人失了力一般瘫倒地上,额头冒着因疼痛而不断流出来的冷汗。

“四弟,回府好好养伤吧。”他轻声说着“伤好之前先不要出府了,省得伤势过大,容易短命。”接着无视老四愤恨的眼神,朝小厮吩咐,“带你们家殿下回府。”

“是、是……”

小厮连连说好几声‘是’,已经忘了究竟谁才是他的正主子。

人走了,没了踪影。

“殿下。”

影一这才来到白袍男人身后,因着太子妃受伤自家主子的心情本就不好,四皇子竟还敢大着胆子来触霉头,也算他活该倒霉。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温庭疏问道。

影一回答:“找到了,距离马场不远。”

“呵,竟还真有。”温庭疏嘲讽的笑一声“挺好的,孤倒也想瞧瞧,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养精蓄锐。”

“吩咐影五,务必保护好太子妃。”

“是。”

喀嚓——!

天边响起一道惊雷。

纪梨晚霎时梦里惊醒,一道殷红的绸缎似从眼前划过,她有些惊恐的猛然一抓,才发现那不过是蜡烛摇曳的剪影。


“是吗……”

“为了给你放松,我每晚早早做完功课就偷摸溜出来给你做些小玩意儿,这秋千就是你八岁生辰那日,我送与你的生辰贺礼。”

“是吗?”要说秋千她倒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若如温庭疏这般仔细记着由来和时间,纪梨晚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是啊。”温庭疏继续推着秋千,她记得住的他要记住,她记不住的他更要记得,从小到大,从往昔到现在乃至未来,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点点滴滴都是他所珍惜的全部。

他珍惜着和她一起长大,

珍惜着和她一同走过的春夏秋冬,

珍惜着和她的每一次欢闹,每一次拌嘴,每一次情至深处。

所以……

梨儿,别不要他,

别让他所有珍藏起来的回忆,成了空……

纪梨晚点下头,佩服温庭疏的好记性,也有点咂舌她的那些黑历史全被他给记住了。

不得了啊……

她打算转移下注意。

“除了秋千,我们还玩过别的吗?”

“有。”

温庭疏停下推秋千的手,抬眸张望一番随后走到不远处的大槐树下面,蹲下来伸手拨弄泥土。

纪梨晚好奇,也走到他身旁蹲下,见他来回扒拉泥土,也跟着配合。

“找到了。”

一枣红木的盒子被他们挖出来,常年埋地下雕刻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但拍拍覆盖的土,倒也能觉出精致。

温庭疏擦干净红木盒子递给纪梨晚,纪梨晚接过打开,就见里面应有尽有,小风筝、竹蜻蜓、风车,还有那机关锁和机关木球……

“你都留着呐?”

她无一不眼熟。

“嗯,先前因为五弟……”温庭疏的声音一顿,没有下音浅浅略过“父皇彻查了一遍皇宫,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扔火里烧了,这些小玩意儿虽不起眼,但盛怒之下的人什么都会做,防止被烧了,我就早早的寻了此处,给埋起来。”

有关五皇子的事儿纪梨晚听说过,宫里外传为突发恶疾从而暴毙,但爹爹暗里给她和纪野星浅谈,说是有关巫术,五皇子的寝宫里搜出写着楚明帝生辰八字的傀儡娃娃,无论陷害,亦是真实,楚明帝都勃然大怒,根本没有彻查,直接判了五皇子的罪。

也因如此,五皇子的母族也跟着受到牵连,

而且那时……五皇子的母族权力日渐庞大。

究竟是何原因,受何人指使,于那场大清洗里仿佛什么都可疑,也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胆子可真大。”

纪梨晚说着,却慢慢席地而坐,伸手环住温庭疏的胳膊,脑袋轻轻枕他的肩膀上。那时事态严峻,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掉脑袋都可算是轻的。

温庭疏也随着她的力坐下,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其实现在想想,也还是有些怕的。”

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也极有可能成为那场变故里的泥泞,永世不得翻身。

但一想着这些小玩意儿会化成灰,想着小姑娘会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心里就极度不好受。

年少轻狂,想来这可能是他做过最鲁莽的事情了。

纪梨晚抱着他的胳膊:“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事儿了,有些东西固然值得留恋,但没有什么是比命更重要的。”

“好。”

温庭疏抚摸她的小脸,满眼温柔的看着她:“往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会留下我们的影子,见证着,我们相知,相爱,相守,再慢慢满头白发,一起变老。”


“琼玉郡主。”

迎面走来的人穿着桃红肩袄,面容有些沧桑眉目严肃,她是纪皇后身旁的大宫女,追随多年,忠心耿耿,而且也是教她礼仪的礼教嬷嬷。

“嬷嬷。”

纪梨晚朝她轻轻唤一声,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嬷嬷即刻露出个和蔼温柔的笑,“几日未见郡主真是越发光彩照人了,快,娘娘就在屋内等着您呢。”

凤鸾宫。

后宫之里最为豪华硕大的宫殿,滚圆洁白的珍珠帘子和色彩素雅的薄纱轻轻坠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股淡淡的梵香弥漫整座殿宇,沁人心脾又安神。

绣着六彩天傲火凤的宽袍披在她的身上,红玛瑙装饰的金丝凤钗只简单的挽了个髻,纪皇后坐贵妃榻上瞧见纪梨晚进来请安,急忙伸出手扶住要施礼的她,“对姑母何须如此多的礼数,来,坐。”

大嬷嬷也笑盈盈的遣散周围的太监宫女,来到她们身旁给她们沏茶。

“谢姑母。”

纪梨晚顺着纪皇后的力道坐到她对面,清香的与龙井冒着浓浓白雾,瞧着托盘旁放着一碟新鲜的桂花,便摘下几片娇嫩的花瓣,轻轻的放到茶壶里温煮。

“您瞧,郡主始终牢牢记得您爱喝带有桂花香的茶。”大嬷嬷见此笑容更大,忙不迭的给纪皇后重新换了一杯桂花新茶。

“晚晚这孩子向来有心。”

纪皇后也笑意盈盈,她握着少女的手闲聊家常,眼睛微微一落就瞧见她手腕上戴着的相思豆手串,“这手链真好看,我以前好似没见你戴过。”

纪梨晚轻轻‘嗯’一声:“是太子哥哥送给我的。”

纪皇后听后一脸了然的笑意更浓,嘴上却调侃:“庭疏的那点心思都放在送礼物上了,却也不知道陪陪你,带你进宫来多见见我,该罚。”

纪梨晚道:“不是的。他一直有陪我,也时常念着姑母,可我的身子骨不太争气,前一段时间又崴了脚伤,近些时日才好一些。”

纪皇后眉目倏地有些认真起来:“你说的我都知道。晚晚,你实话的告诉姑母,你最近是不是和席家的那个嫡女走得很近,还有我赠予你的那枚仙鹿祥彩玉佩,你是不是……给她了?”

果然来问了。

纪梨晚默默想着,她没打算瞒着,然而这样的事儿也绝瞒不住,但好在她早早便有了对策,“是。我是赠予了她。”

“为何?你可知那席家并非支持着庭疏,而是不争气的老四。”

“正如此,才要好好交往。”纪梨晚道“我大楚,向来重文重礼,我记得当初立太子哥哥为储君之时,四皇子为给他添堵于礼法上下了不小的绊子,虽说太子哥哥轻松化解,但往后,尤其等太子哥哥走上更高处时,所需的礼只多不少。”

“能和礼部打好关系,或者说……能给现在的席家钻出一道空子。对太子哥哥而言,只好,不坏。”

大嬷嬷道:“郡主当真是一心一意为太子殿下着想,老奴听说郡主和那个席家小姐一向不对付,但现在为了太子殿下,给了不少好态度。”

纪皇后听着心里的顾虑淡化了一大半,转而化为浓浓的心疼,“你呀,对庭疏的情谊姑母都瞧在眼里,但也不必那么委屈自己。庭疏是太子,将来要面对的凶险数不胜数,你不能时时都替他解决,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哪有躲你身后的道理。”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啊!怎么回事?!”

温旭不明所以,有些慌乱。他紧紧勒着马缰绳想让它停下来,烈马却猛的一抬前蹄,温旭整个人便从马背上摔下来。

“殿下!”

“快来人救四殿下!”

侍卫慌乱吵作一团。

纪梨晚却细瞧着烈马,突然发现它的腿骨处似有一道划痕,但因为被深红鬃毛遮掩着,就不是那么明显。她浅浅转过眸瞧向白袍男子,而他,却对她举杯一笑。

“安静!安静下来!”

纪野星赶忙拉住马缰绳安抚好马儿。

温旭被马扔下来,在沙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有侍从连忙搀扶他起来,但长发、衣襟、脸上都沾染了不少沙灰,整个人狼狈不堪。

“四殿下您没事吧?”

“都给我滚开!”

温旭挥开搀扶他的人,恶狠狠盯着烈马,再转眸看向白衣不染的温庭疏——依旧安安稳稳坐着,落向他的眸光犹如瞧一只上蹿下跳,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

他火气更甚。

他本意是要让温庭疏出丑的,却没想惹了自己一身狼藉。

都怪那畜生!

他抽出侍卫腰间的长鞭,照着红鬃马狠狠甩一鞭:“你这该死的畜生!”

“叻——”

红鬃马吃痛的一声长鸣,猛地挣脱了纪野星的缰绳,不管不顾的胡乱冲撞,撞翻了桌子,撂倒了椅子,随后竟直奔纪梨晚和席乐乐而去。

“姐,小心!”

纪野星大惊。

但烈马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

纪梨晚有反应的时候烈马已然到了眼前,她下意识的猛推席乐乐,而她自己则直接倒地上,烈马的前蹄伸到眼前,她心里惊恐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滴答——

滴答——

似有什么液体滴落。

纪梨晚没有感觉痛楚,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正被温庭疏搂在怀里,那淡淡的梨花香钻入鼻息,却始终掩饰不掉一股血腥味。

再瞧,温庭疏的右手握着一根竹筷,而竹筷的另一端则狠狠的刺入红鬃马的腹部,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逐渐染红他的衣衫,烈马的前蹄距离他的肩膀也不过一寸,再往下,可能就要废了。

然而他的眸,阴鸷得犹如厉鬼。

温庭疏猛的一挥,红鬃马便倒在地上,颤抖两下,不动了。

他缓缓吐出两口气平复下心情,再转而抬起眸依旧如皎皎银月般清辉,和浓重的担忧:“梨儿,你没事吧?”

纪梨晚摇摇头:“我没事。”

少女眸光氤氲,带着浅浅的惧意却强撑镇定,看得温庭疏心疼不已,他抬起手欲要抚平她微皱的眉,悬于半空却猛的顿住。殷红的血早已晕染他整张手掌,连带着干净的衣袍如今都显得脏乱不堪。

温庭疏迟缓的收回手,甚至带些怯懦的藏于身后。

谨小慎微,

纪梨晚何曾见过他如此谨小慎微的样子……

“我先扶你起来吧。”

温庭疏垂着眸没有看她。

纪梨晚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轻缓的说了声‘好’。

温庭疏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搀她起来,可还没站稳纪梨晚吃痛一声又重新跌回去。

“梨儿!梨儿你怎么了?!”

“脚……好像扭到了。”

纪梨晚伸出手触摸左脚脚踝,钻心的疼刺激得她脸色煞白,温庭疏神情暗沉一个横抱直接将人抱起。

“晚晚!”

席乐乐担忧的也想跟上去。

纪野星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晚晚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席乐乐推搡着想要挣脱他。

纪野星反而将她拽着更紧,“别胡闹了,要是不想触霉头,就乖乖和我走。”说罢,他也不顾少女的反抗,径直带她离开是非之地。


脑子寄存处

豌豆射手会来保护!

——留个五星好评趴~——

“啊!”

咣当——!

染了血的匕首掉落软床上,艳丽繁复的金纹鸳鸯被一点点浸成了殷红。

纪梨晚仰躺床上挣扎着,双手反被桎梏头顶,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屋檐单薄的红幔帐,神色恍恍惚惚却始终无法忽视身上压制的重量。

“你、放开……”

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细如蚊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来,但埋于她颈窝的人却轻轻一笑。

“唔……”他温热的气息喷洒肌肤之上引起一阵战栗,纪梨晚的眼眶不自觉含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紧咬薄唇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温热的触感一点点向下。

她挣扎却不得技巧,鼻尖是那人浓郁的血气,她甚至还能感觉到浓稠的鲜血顺着他的肌理滴落小腹,窗外的夜风吹拂过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撩拨得身体发颤,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

“别怕。”

如梦似幻的喑哑嗓音自她耳畔再次响起来。

她不自觉偏过头,但那酥麻气息却始终包裹着她避无可避。

“我们一起……即使死,我们也要一起……”

——¥¥¥——

“不要——”

纪梨晚猛睁开双眼,喊一声。

她微张薄唇喘着气,似一条濒死的鱼不断调整着呼吸。

“郡主!”怡秋来到纪梨晚身边,取出袖里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她额上的冷汗“可是又做恶梦了?”

纪梨晚有些烦闷的撑着脑袋,点点头。

“您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怡秋担忧“近来三个月您就没踏踏实实睡过一次安稳觉,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好像很是惊恐,要不然,还是请郎中来瞧瞧吧,实在不行……就让相爷去宫里……”

纪梨晚摆手打断她的话,“无妨,就是恶梦罢了,无需如此兴师动众。”

而且就算找来郎中又能如何,

那些梦的内容怎么好同外人说……

想起梦里挣扎不得的缠绵悱恻,脑袋又开始一阵阵的发疼发热。

“到了吗?”

她分散注意力般的撩起车帘,马车外的街道人来人往,男女老少商贾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烟火气不断。一阵微凉的秋风拂起她的碎发,纪梨晚抬手压了压,心里的浊气消散不少。

“快了。”

怡秋启唇轻吐两个字,秀眉却忍不住蹙了又蹙,“郡主……”她犹豫着,食指不住捏着手背却还是问道,“您真的打算……打算和太子殿下、解除婚约吗?”

纪梨晚点点头:“嗯。”

“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怡秋当真觉得自家郡主和那位太子殿下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先不论自家郡主和那位太子殿下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表亲兄妹,单说自家郡主乃宰相之独女,当今皇后的亲侄女,性子温和,样貌绝色,一手琴音更是出神入化可引得百鸟齐鸣。

论世上男子,也就那位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配得上,若说他人……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

“不考虑。”

纪梨晚不知怡秋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说要寻一个如意郎君她那位太子表兄确实是绝佳的人选,可那新婚夜死亡的恶梦就如勒住她脖颈的白绫时常令人感到窒息,她本不想在意,但随着梦境的增多,随着越发真实的感觉,这种梦就像某种预言一样。

她会死,会死在新婚之夜。

她不想死,也不想成亲了。

但……太子的婚约,哪是那么容易退的。

“唉。”纪梨晚轻轻叹一声“只希望那家伙的办法能靠谱一回。”

琉璃仙瓦亭。

此亭子坐落荷花池湖的旁边,现在初秋,荷花已经呈现凋零之势,但滚大的荷叶却依旧开得极好,几条锦鲤鱼半浮半游的绕着根茎嬉闹。

对面的榕桑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纪梨晚拢了拢绣着彩蝶双飞燕的裙袖,任由怡秋梳整她有些松弛的簪,同时看着刚刚接过来的画册子,忍不住皱皱眉。

她带有疑问的瞧向怡秋。

怡秋低着脑袋,尽量不和自家小姐的视线接触上,本想打着不知情的态度蒙混过去,但越发灼热的耳根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她,“郡主,我也是……刚知道……”

谁知道她家小少爷会给她家郡主出这种馊主意!

要是被相爷知道了,她会被发卖掉的吧……

纪梨晚沉默的将视线落回画册上,伸指尖来回翻两页,神情颇有些古怪的继续问:“所以,他的意思是……”

“小少爷的意思是您只要让太子殿下对您感到厌恶就可以了。”怡秋咽下唾沫,以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态度道“小少爷说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婚约除非太子殿下本人愿意,不然难以退掉,所以,您只有打破您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形象,让他觉得您其实是一个……一个很肤……肤浅的女人,他就会很失望,然后退掉婚约。”

怡秋觉得有些人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一会儿了。

纪梨晚轻轻‘哦’了一声:“那怎样才算肤浅。”

怡秋又咽一下唾沫:“猥、猥琐一点就行……小少爷说,这是他多年聪慧的总结。”

纪梨晚食指微微一动,画册的封面再次映入眼帘,她神情异常漠然的轻声道:“神态猥琐的看春宫图,他的聪慧原来是这么体现的。”

怡秋:!郡主您别说出来啊!!!

怡秋的脸快烧成红虾子了。

纪梨晚却接受良好,画册子里的图画虽然悱恻暧昧,但和她梦里的场景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莫说脸红,就、一点波澜都没有。

但某些人的银子还是给太多了。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来?”

纪梨晚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看画册子。

“说是、一会儿就来……”

怡秋回答。

太子殿下前几月去淮南治水救灾,今儿个刚刚回京本是要休整一番,但听自家郡主相邀二话不说便一口应下。

说真的,她家小姐和太子殿下真的很相配,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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