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当然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最主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培养士兵的服从意识,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使他们真正做到‘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只是,这些话,赵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怎么说才能让沈与求听得明白。
想了想,赵桓才说了一句:“嗯,主要就是让他们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令行禁止吧。”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赵桓又说道:“刚才吾演示的,就是军事训练中的各项动作。”
“嗯,吾知道,现在军中训练,也有专门的棍法训练,枪法训练,还有骑射等等。”
“吾就在想,可不可以将吾刚才做的这些动作,作为一项基础训练,增加到现有的军事训练项目中去呢?”
“先生以为可行否?”
沈与求微微想了想,然后说道:“殿下,殿下刚才所做的各项动作,草民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不过,殿下府中便有翊卫,正可用这些翊卫,进行尝试,将之分为两队,一队以殿下的训练方法加以训练,另外一队,则以原来的方法加以训练。”
“或十日,或半月之后,两队进行一番较量,谁优谁劣,一眼便知。”
赵桓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先生之言甚是有理。只是,十天半月太少,便以三个月为期,然后进行较量,如此刚好!”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赵桓才又说道:“先生科考大比是什么时候?”
“科考大比,乃在七月。”
“七月……那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呢!”赵桓轻笑着说道,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先生可复习好了?”
“谈不上复习好没复习好。只不过,刚过易折,草民踏足科场已近十年,四书五经,六韬策问,早已烂熟于胸。”
“虽不敢言一甲二甲,但取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赵桓赞许地点了点头,朝沈与求抱拳,笑着说道:“先生有此信心,吾便在此,预祝先生高中了。”
沈与求也笑着朝赵桓躬身一礼说道:“那草民也谢殿下吉言了。”
说完,两人便相视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桓才又说道:“先生,既然还有三四个月才会大比,先生何不暂且在吾府中住下,吾也好时时向先生请教一二。”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沈与求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朝赵桓躬身一礼,说道:
“殿下好意,草民心领了。”
“只是,大比在即,草民怕大比之后,有人会拿殿下与草民的身份做文章。”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先生难道还怕宵小之辈的言语攻击不成?”
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旋即抱拳一礼,说道:
“如此,草民便斗胆,在殿下府中叨扰些时日了!”
“如此甚好,甚好!”赵桓高兴地一把拉住沈与求的手,旋即大声叫道:“小全子。”
“殿下。”刘全义从书房外小跑了进来,躬身说道。
“去,马上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先生住下。”
“一日三餐,所有吃穿用度,比照本太子,给先生送去。”
“殿下,这……殿下这般厚待草民,草民担待不起啊!”
“担待得起,担待得起!小全子,还不快去!”
“是,殿下。”刘全义回过神来,小跑着跑出了书房。
刚跑出去一会儿,刘全义却又脚步匆忙地跑了进来,急声说道:“殿下,殿下,入内内侍省的王公公来了,说是带了官家口谕来的,让殿下马上出去听谕。”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说道:“先替吾接待一下王公公,吾换了朝服,马上出来。”
“是,殿下。”刘全义应了一声,便又跑了出去。
“先生,吾……”赵桓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沈与求说道。
还没说完,沈与求便又说道:“既是官家传谕,必是有事与殿下商议。殿下只管前去便可,无需顾虑草民。”
“那……吾让人带先生先去西厢歇息?待吾回来,再与先生详谈。”
“也好,如此便叨扰殿下了。”
赵桓摆了摆手,拉着沈与求的手,便大声叫道:“来人!”
书房外守候的一个内侍,小跑着跑了进来,躬身低头说道:“殿下。”
“带沈先生去西厢歇息。通知后院,替沈先生准备几样饭食,先生的一日三餐,吃穿用度,皆比照本太子!”
“是,殿下。”内侍急忙应道,又朝沈与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随我来。”
沈与求朝赵桓躬身一礼后,这才跟着内侍,走出了书房。
随后,赵桓便也换上朝服,急急忙忙的朝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花厅,赵桓便看见入内内侍省都知王忠义,正坐在那喝茶。
赵桓干咳了一声,然后才迈步走进了花厅。
花厅里,王忠义已经起身,束手而立,等赵桓走进花厅后,急忙上前了一步,行礼说道:“奴婢入内内侍省都知王忠义,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都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赵桓急忙上前一步,搀扶起王忠义说道。
“不知都知此来,可是有父皇的旨意?”
“回太子,奉官家口谕,宣太子殿下,即刻入福宁殿觐见。”
赵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跪下行礼说道:“儿臣遵旨。”
在王忠义的陪同下,赵桓的车驾,很快便出了东宫,进入了皇城内苑,朝福宁殿行去。
不多时,车驾便来到了福宁殿外。
“殿下稍等,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都知了。”
不一会儿,进去通禀的王忠义便又走了出来,对赵桓说道:“太子殿下,官家宣召,请随奴婢来吧。”
跟在王忠义身后,走进福宁殿大门,刚走进去,赵桓便闻到了一股沁人脾胃的清香,整个大殿里,也都萦绕着阵阵青烟,仿佛置身于仙界一般!
仔细一瞧,却发现殿里点着无数香烛,大殿正中间,还挂着一幅巨幅帛画,仔细一瞧,那画像上,却是一个身穿道袍,仗剑斩妖的仙人形象。
旁边还有一行字,写着:天齐仁圣帝君之神像。
帛画下面,便是两个蒲团,一个玉蒲团,一个草蒲团。
玉蒲团上面盘腿坐着的,正是赵桓的便宜老爸宋徽宗赵佶。
草蒲团上面盘腿坐着的,自然便是赵佶最为宠幸的臣子蔡攸了。
而这时,赵佶和蔡攸两人,却并没有闭眼打坐,而是双目紧紧地盯着两人中间放着的一个瓦罐!
赵桓顺着赵佶和蔡攸的视线朝瓦罐瞄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了起来,那瓦罐,不就是前几日,自己送给赵佶那个么!
只不过现在,瓦罐里面装着的土壤里,已经冒出来一个小小的三清道君元始天尊的金身法相来,嗯,准确地说,才冒出来半个脑袋,鼻子下面的部分,都还没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