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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三爷,地府大佬宠上瘾暮清禾陆霆奕结局+番外

阿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家人还算的吃完午饭,景国平还想事情要处理,去了书房,景云峥公司有事,欧阳雲要陪儿子去上课。景素湉不死心,原本还想继续留下来找时机挑拨一下她们关系的,但是被家里的电话叫走了。小团子似乎很喜欢暮清禾,吵着闹着要她一起去上课,但是被欧阳雲强行抱走。景夫人陪着暮清禾坐在她的小院子里谈心,这是暮清禾最不喜欢的环节。她躺在摇椅上,风吹动竹林唰唰作响,枯黄的落叶飘散在地,失去生机。景夫人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目光无比慈爱的瞧着她。手里的扇子还不停的给她扇风。好像又回到暮清禾小时候,那个时候刚入住景园,她怕生认床,景夫人就这样陪着她,一陪就是好几年。“小禾,搬回家住吧?”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女儿,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十分忧心。暮清禾握住她温暖的手,摇摇头...

主角:暮清禾陆霆奕   更新:2024-11-2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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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暮清禾陆霆奕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三爷,地府大佬宠上瘾暮清禾陆霆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家人还算的吃完午饭,景国平还想事情要处理,去了书房,景云峥公司有事,欧阳雲要陪儿子去上课。景素湉不死心,原本还想继续留下来找时机挑拨一下她们关系的,但是被家里的电话叫走了。小团子似乎很喜欢暮清禾,吵着闹着要她一起去上课,但是被欧阳雲强行抱走。景夫人陪着暮清禾坐在她的小院子里谈心,这是暮清禾最不喜欢的环节。她躺在摇椅上,风吹动竹林唰唰作响,枯黄的落叶飘散在地,失去生机。景夫人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目光无比慈爱的瞧着她。手里的扇子还不停的给她扇风。好像又回到暮清禾小时候,那个时候刚入住景园,她怕生认床,景夫人就这样陪着她,一陪就是好几年。“小禾,搬回家住吧?”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女儿,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十分忧心。暮清禾握住她温暖的手,摇摇头...

《偏执三爷,地府大佬宠上瘾暮清禾陆霆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家人还算的吃完午饭,景国平还想事情要处理,去了书房,景云峥公司有事,欧阳雲要陪儿子去上课。

景素湉不死心,原本还想继续留下来找时机挑拨一下她们关系的,但是被家里的电话叫走了。

小团子似乎很喜欢暮清禾,吵着闹着要她一起去上课,但是被欧阳雲强行抱走。

景夫人陪着暮清禾坐在她的小院子里谈心,这是暮清禾最不喜欢的环节。

她躺在摇椅上,风吹动竹林唰唰作响,枯黄的落叶飘散在地,失去生机。

景夫人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目光无比慈爱的瞧着她。

手里的扇子还不停的给她扇风。

好像又回到暮清禾小时候,那个时候刚入住景园,她怕生认床,景夫人就这样陪着她,一陪就是好几年。

“小禾,搬回家住吧?”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女儿,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十分忧心。

暮清禾握住她温暖的手,摇摇头。

在她随即黯淡下来的目光里,她连忙开口解释。

“妈,我暂时不会搬回来,我在外面住的挺好的,而且我我准备出来工作,景园太远了,不方便,等我有空我随时都可以回来陪你!”

她不否认,在某一刻,她有过搬回来住的想法。

但她知道,那只是原身的一缕执念,她现在成全不了。

“那你跟妈说说,陆霆奕有没有欺负你?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她永远不能忘记,三年前女儿兴奋的告诉她要和陆霆奕结婚的消息,眼里闪动的璀璨光芒,在那一刻,令人失神。

又假如不是陆霆奕对不住她,怎么会提出离婚。

“妈,没什么对不起的,三年前他跟我结婚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对陆老爷子的妥协,我当初不也没告诉我是景家人的身份,所以都在相互欺骗罢了!”

慕清禾回忆起原声的心酸,何止一两句能够说清楚的,但是在景夫人如此灼灼的眼光中,她不敢说出实情。

“你这孩子就是脾气像你爸,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犟,再缓一缓多了解了解就好了!”

景夫人叹口气,没被欺负就好,与其在没有爱的婚姻里挣扎,倒不如及时止损来的痛快。

其实陆霆奕在外界的名声还挺好的,至少没有什么风流成性,性格偏执。

她当年不想让女儿嫁给陆霆奕是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出陆霆奕的敷衍,还有陆家的局势太复杂,她也曾想过让女儿告诉陆霆奕她的身份,为她的婚姻加注筹码,但是这样的爱情不会长久。

罢了,都走到这一步了再说起从前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当时我肯定是脑子进水,才会看上陆霆奕,妈,你别这么担心,我真的长大了。”

暮清禾微微撇嘴,原身就是太单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凭原身这容貌,这家世,随便勾勾手指头都要大把的好男人送上门。

但在这一刻她承认,从来没有滋生占据原身身躯的愧疚冒出来那么一点点。

如果景夫人知道原身被害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呢。

景夫人柔柔回笑,目光眺望远处。

不管你多少岁,都是妈妈的孩子。

暮清禾最后不住耐不住景夫人的眼泪攻击,晚上在景园住下,这一住就是好几天。

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上午陪景夫人练练瑜伽写字下厨,下午陪景国平下下棋,其余时间吃吃喝喝,赏花赏月,生活好不悠闲。

直到她在股市里的钱到账,她留下二十亿继续买进看好的股票,剩下的钱全部提到银行卡里。

沪海市金融圈这两天出了一个大新闻,据说有一个股神在这次国际期货市场把西方市场狠狠扫荡了底朝天,华尔街的金融大鳄损失惨重差点没被气死。

那股神说起来可神秘了,从创建账户买进第一支股票开始,就从来没有亏损过,一路翻倍,从最开始的几千万快速得利,比滚雪花还快,迅速就积累到了不可估量的财富。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撼的举动,把所有股票都卖掉,去做空了黄金期货,还加了杠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必定血本无归的时候,人家从西方大鳄嘴里狠狠撕下一块肥肉,赚了个盆满钵满。

现在她的账户上的收益率是百分之几千,无人可以达到她这一步。

直接一战封神,稳赚七百多亿,现在可以排进华国财富排行榜上前三十。

众人都号称她是中国股神。

而背靠股神狠赚一笔的西晋证券公司在这次期货战争中成为第二个赢家,不少大佬都提出把钱投资给他们公司。

西晋证券的老板现在才焦虑,自从暮清禾一战成名,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她消息的人简直多不胜数,每天光是电话都是几十个,还不说那些亲自来公司找他的。

要不是行业竞争激烈,他不敢放肆,他都想直接把公司关了,带员工出去旅游了。

每个人都想得到暮清禾的指点,或者跟着暮清禾炒股,还有那些拉投资的,更是天天在公司门口堵他。

他没敢把暮清禾的信息泄露半点,还让下属把资料给她加密,以后他亲自来服务这位大佬。

他可以想象,要是这群大佬得知暮清禾是个女人的时候,会是怎么个惊叹法。

暮清禾拿到钱以后,并没有打算放在银行赚利息,而是先收购了一家二线传媒公司,一家娱记,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她原本还想收购一条院线的,但是她想到景家旗下有一家,她就暂时没有行动。

在幕后当老板,天天看男模明星,穿新衣服,气死那群喷子和狗东西是多么痛快的事情。

暮清禾坐在贵妃椅上,桌子上摆满喜欢的水果,都是切好放在盘子里,再摆上小叉子。

旁边还摆放着一束鲜艳欲滴的娇花,在这安静的时光中美丽绽放。

她看着手机里还有长长一串的余额,愣了一分钟,然后拍拍额头。

她现在是不是可以大手大脚的花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她拿起手机,豪车?买!游轮?买!珠宝?买!衣服?买不买都可以!

就在她花钱花嗨皮的时候,接到了来自蒋璃的电话,说她过几天正好在沪海有一场秀,让她去参加,邀请函塞她门缝里的。

门缝里?呵,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又在景园住了一天,暮清禾在景夫人大包小包的关怀下,差点没走出去。

景国平最近好像在忙什么重要事情,暮清禾都已经几天没有见过她爸了,走的时候也只是她妈来送她的。

景云峥看着塞得满满的后备箱,揉揉眉心,他指不定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终于驶出景园,景云峥松口气,扭头盯着妹妹圆润两分的漂亮脸蛋问道。

“清禾,后面准备做什么?”

他知道结婚后的暮清禾没有工作,现在离婚了,他妹子肯定不会乐意当一个米虫的。

当然,如果她愿意,家里也是很欢迎的。

“当老板!”暮清禾正在手机上和几家公司的负责人交代事情,听到景云峥询问,头也不抬的回答。

她许久没有在人间来过,很多从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她这几天,一直在拼命学习各方面的知识,还好有原主的记忆辅助,学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被无视的景云峥叹口气,捂着胸口伤心的独自舐泪。

他就这么不被重视吗?

“当什么老板?哥哥给你投资!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提到当老板,那肯定是需要投资的嘛,他什么不多,就是钱多,投资给妹妹的公司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景云峥来了兴趣,不停的询问她,在哪里开?找好地点没有?

“不用,我有钱!”暮清禾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景云峥已经完全颠覆最开始她看到的样子,什么温润如玉的贵公子,那都是错觉。

真的太能叨叨了。

“那你准备开什么公司?哥哥给你分析分析,你肯定需要人?哥哥给你介绍!”景云峥也不恼,继续盘问,似乎必须要让暮清禾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大概是他作为生意人的通病吧。

她深吸一口气,仔细确定眼前的人没有被夺舍或者人格分裂,这才缓缓说出来。

“我不开,我收购了几家公司,先尝试一下!”

要命!

比她妈都啰嗦。

一个小时后,金赫江。

景云峥帮暮清禾把东西搬上楼后,就开始在她面前一直晃悠过来,晃悠过去,时不时的打量她一番,也不开口,搞得暮清禾浑身不自在。

终于忍不住询问他。

“你还有什么事吗?”

景云峥立刻凑到她面前,给她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腕,又摸了摸脖子,行为极度怪异。

“你没什么要给我的吗?比如说手串?玉牌?”他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

就不信她还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暮清禾半眯眸,往后退开半步,疑惑的对上他渴望的眼神。

她……有什么要给的吗?

景云峥败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就不信这个邪。

“你你你……你走的时候,给爸妈的礼物,我都看到了,为什么没我的?”

他直接把目的说出来。

早上他看到小妹给爸妈的礼物,那叫一个眼馋,后来看到小妹没有任何动作,他就急了,他的那份呢?

暮清禾满头黑线,可算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你的礼物有是有,还没有雕好!”

不能叫我的温柔二哥了,得叫我的二货哥哥。

景云峥说要带她回家的时候,她就抽空去了一趟古玩市场挑选礼物,给景国平选了一条菩提手串,景夫人选了一个翡翠玉牌,都是她开光蕴养过的。

她原本也想送景云峥一个玉牌的,但是很多玉牌的雕刻工艺很差,她看不上,就选了一块玉石开出来,准备自己雕刻。

这几天都在景园,她没有机会,玉牌才雕完一半,怎么拿来送人。

得到回复的景云峥满意极了,还不忘交代暮清禾抓紧时间雕出来。

他要拿出去炫耀呢。

待人离去,暮清禾准备睡上一觉,说来奇葩,她居然在梦里修炼的速度要快很多。

傍晚时分,醒来的暮清禾开了一瓶酒坐在沙发里,拿出电脑准备开始计划三家公司后续发展计划。

作为新手老板她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不过她发现她想的有些过分简单了。

暮清禾拿起手机给景云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哥,给我介绍两个助理过来!」

打脸真快。

景云峥正在开会,看到暮清禾发的信息,直接笑出声。

他就说,那么傻白甜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叶特助,从行政部调两名助理去……”去哪里啊?他妹也没说是哪家公司啊!

他叹口气。

“先让行政部培训好几名助理,到时候要调到别的地方去!”

小祖宗!

等他把会开完再联系她吧。

次日。

星意传媒公司,这是一家不温不火的二线娱乐公司,没有一线明星,只有三个二线,七个三线,剩下的一堆都是四线到十八线开外。

老板孙哲在一场投资中被拉下水,需要大量流动资金堵坑,不得已出手这家前景还算可以娱乐公司。

暮清禾出手最高,远超出孙哲的预期价格,直接收购这家娱乐公司。

现在暮清禾已经是这家公司的完全控股人,她发下通知,对星意传媒要进行全面整改。

如果还想和星意签约的艺人等待通知,不想续约的,赔偿一百万就可以离开。

目前四线到十八线的小艺人没有一个人走,二线走了一个,三线走了四个。

暮清禾在车里大概翻看了孙哲秘书给她发过来的资料,对这家公司的情况了然于心。

开车的司机是景云峥给她送来的助理杨优,看上去十分干练成熟的女人,穿着一尘不染的黑色工作套装,头发好好扎起,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会很严谨的样子。

“到了,暮总!”

星意传媒楼下,前老板秘书李娇娇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辞职,但是新老板开出的条件又很好,所以她准备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一辆黑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李娇娇面前,暮清禾径直走下车,没有等杨优过来给她开门。

今天暮清禾走的是休闲风,高高的马尾挽起,素面朝天让她的美艳收敛起几分,身上一套淡黄色休闲风短裙刚到大腿中间,露出修长的美腿,搭配一双银白色老爹鞋,让她看上去青春靓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巨大的吸引力。

躲在车里的狗仔连忙十连拍,一边拍一边好奇,难道暮清禾要加入星意传媒?准备重回娱乐圈?

杨优把钥匙交给泊车小哥,随后走到李娇娇面前。

“你好,我是杨优,这位是暮总,我们今天是来交接工作的!”

杨优之前没想到,自家总裁会把她调来当一个小明星的助理,更没有想到小明星居然是总裁亲妹妹。

不过既然来了,她就会认真做事,对得起老板付出的每一份工资。


而且以景云峥现在的年龄,踏入修真之道是没有太大意义的,只求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便很好。

管家把温在陶罐里的药膳送上,暮清禾拿着手机开始吃起来。

糟了!

她忘记删掉小孩儿手机里的记录了。

希望他的属下不要忘记。

她暗自唾弃,点开微信。

蒋璃和杨优还有暮靖都给她发过消息。

蒋璃让她出去吃宵夜,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后面没有什么消息,她回了一句在闭关,没看到。

杨优给她发的都是工作中的事情,没什么特殊的,她让她自己看着处理。

至于暮靖,她倒是很意外。

给她发了特别长的一段话,从小时候两人玩躲猫猫说到高中分开,一字一句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

他说很高兴可以和她合作,他在国外的时候就有关注她。

后来回国的时候,暮清禾嫁人,也没有再联系,只能作罢。

他很喜欢她能够离开男人自强自立的态度。

希望在这次的综艺中,可以好好配合。

暮清禾嘴角微勾,暮家的人都是文化人,不管是景夫人还是暮靖,每每开口,都能让她内心感受到不一般的温暖。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准备在花园里走走。

她看到景云峥的别墅里种了不少的植物花卉,争奇斗艳的生长着。

这时,又一条消息弹出来。

“阿禾啊,外公想见你啊,明天和妈妈回暮家吃午饭有空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想了想,确定没有事情后,给景夫人回了一句可以。

说起原身外公,她的记忆里也是模糊的。

她无奈起身。

估计除了她亲爹亲妈,也只有陆霆奕是刻在她脑子里的。

暮家是一个不大的书香世家,但外公是国画高手,因画得一手风格独特的丹青而闻名,没退休之前是某高校的老教授。

原身小时候,她外公的墨宝就已经高达天价,可她外公最喜欢在最难得的宣纸上给她画花花草草,鸡鸭鱼鹅的逗她一笑。

现在退休二十多年,大多时候都在外采风访友,以博技补短来提升自己的丹青技术,偶尔也指点一下自己的学生。

很少待在沪海。

暮清禾啊暮清禾,你是怎么扔下这么多关心爱护你的亲人而去爱一个对你不屑一顾的男人的。

她晃晃脖子。

躺了两天的身体难免僵硬。

花园里,暮清禾随手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在手里玩弄。

淡淡的香气拂面而来。

她坐在摇椅上。

佣人贴心的送来她喜欢的零食和花茶。

日落黄昏,远处的火烧云蔓延开来,染透天边。

她想摸出一根烟来配合风景,才发现自从和裘柏晏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烟。

不仅烟碰的少,酒也不怎么碰。

算啦,算啦。

这么好的风景,抽烟污染空气,她还是多欣赏欣赏花花草草吧。

快要八月底的落日余晖已经减灭了很多热度,落在人身上,也只是感觉懒洋洋的。

夏季转眼就要溜走,她已经重生在这具身体上整整两个月。

伸手抚摸手上的伤痕。

白祺乐,陆霆奕,渣男贱女不如配成一对相互折磨吧。

她坐在花园里放飞思绪,这边景云峥闻着从自己身上发出的恶臭,差点没晕过去,惊呼一声,钻进浴室。

暮清禾听到动静,拿杯子的手一抖,大惊小怪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暮清禾还在睡梦中修炼,楼下已经热闹起来。

景云峥早早去了公司,管家正在接收送来给暮清禾的衣物首饰。

等她醒来,让管家给她看看有没有正在出售的别墅,她又准备搬家。

等到时候综艺开拍,让粉丝看到在这种过于豪华的环境里生活不太好。

她还不想暴露身份,找一个普通点的住所就行。

管家一口答应,转头就把消息告诉景云峥。

晚上,景云峥下班,回到别墅接上她,两人一起往暮家老宅而去。

老宅处在位置偏僻的城郊,是一处百年的老旧四合院。

这是暮家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陪着暮家经历了多少年的动荡,还能完整的保存下来。

足以见其坚毅度。

还没有到老宅前,就看到大门处几棵屹立挺拔的大树,古色古香的墙头,虽没有红墙绿瓦的画面那么冲击,可每一处都沾染岁月的痕迹。

景云峥随意把车停好。

景夫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俩。

暮清禾连忙小跑过去,抱着景夫人撒娇。

惹得景夫人呵呵大笑。

景夫人来的早,今天众人聚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暮家老幺带着女朋友上门。

暮家共有五子,景夫人是老三,嫁入景家。

长子暮常松占二,在外交部上班,育有一子,二子暮兰贏,身居政府高层,育有一女,四女暮晚铃,苏绣大师,育有两子,老幺暮染墨,大学教授,目前单身。

今天难得大家都有空,能够聚在一起,而且暮染墨这个万年单身汉终于开花了。

暮清禾与景夫人说说笑笑,手挽手走进老宅,提着礼物的景云峥再次被抛弃。

“二哥!”身后,手里攥着一把小葱的年轻帅气男人叫了他一声。

“小靖!你这么早就来了?”景云峥回头,才发现隐秘的菜园子里窜出来一个顶着一头脏辫的熟人。

“你是不知道我妈的好奇心,昨天晚上就来啦!”暮靖又摘了两根黄瓜,从菜园子里走出来,追上景云峥的脚步。

“小禾来了吗?”他有点激动,都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小禾了,他刷围脖的时候偶尔会刷到她的动态。

总觉得以前开玩笑说让嫁给他的那个小姑娘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刚进去!”

景云峥刚想让他帮忙拿一点手里沉重的礼盒,就见这人风风火火的冲进去,连个多余的话都不给他说完。

景二少自闭。

刚走到宅子里,就听到传来打打闹闹的谈话声。

她的社恐症距离发作应该不远了吧。

一圈招呼打下来,温润的大舅,沉稳的二舅,热情的三姨,及其家属,就唯独没有看到今天的主角小舅。

虽然人多她不太记得住,但是暮清禾还是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善意。

“去和外公打招呼!”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指着远处一棵老树后面的厢房。

“哦!”暮清禾抬脚往那边走去。

屋子里,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正挺直背脊单手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老人穿着白色长褂,手法稳健。

暮清禾没有出声打扰。

身后跟着她来的暮靖一看立马放轻脚步声。

拍了拍暮清禾的肩膀。

两人走到外面,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一把就抱住她。

“小禾,好久不见啦!”

暮清禾别扭的推开他,标准假笑,“表哥!”

和他头像里的大型犬性格截然相反,感觉像个憨大个。

“嘿嘿,小禾,最近怎么样?感觉你气色好多了!”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不羁放荡的男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温柔。

“挺好的!”她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好,二哥说你心情不太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呢。”暮靖高她半个头,站在她面前,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薄荷清香。

“听说你把陆霆奕给打了,陆霆奕没有找你麻烦吧?”

他许多年未见小时候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真快。

“没有。陆霆奕算什么玩意儿,他也配!”

恐怕他现在没空来对付她了,公司里的一摊乱子就够他焦头烂额的。

“霸气,不愧是我表妹!”暮靖忍俊不禁,为她点赞。

他生怕看到她愁眉苦脸样子。

那都不是暮家人的作风。

暮靖带她走到一个小石桌前坐下来。

“我们一起的那部综艺还有几天就要开拍了,我让助理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发给你,对了,这档综艺是没有台本的,你可以随便发挥!”

他仔细安排道。

“嗯,我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

毕竟节目组到时候会搜包,除了衣物化妆品,任何东西都不能多带。

暮清禾又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念了十几分钟,最后她肯定,暮家的基因里,绝对遗传着嘴碎。

再次踏进书房。

“小禾来啦!快过来!”老者刚放下手中的笔,就看到自家孙女儿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口。

暮志川脸上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对她招招手。

“外公!”暮清禾上前,礼貌又亲切的问好。

暮清禾是第三辈中的老幺,年幼时景家局势动荡,跟着暮老爷子生活了好几年。

不说亲手把她养大,但至少在她身上倾注过不少心血。

“快来,给外公看看这副画如何?送给你小舅的媳妇,应该会喜欢吧?”

暮志川侧身让出位置,让暮清禾得意观看到他刚停笔的画作。

暮清禾微笑着,视线落在桌子上,一张画着两只孔雀交颈的画卷展开,线条简明直接勾勒出外形,色彩运用上无比鲜亮,孔雀骄傲贵气的姿态被展现出来,活灵活现。

最重要的是画卷上的孔雀虽没有纤毫毕现,但每一根线条都被包括其中,手法精妙,世间少有。

只是,画中的两只孔雀羽翼精美,偏偏都是雄的。

“外公倒是偏心,有几年都没有送我画了!”

暮清禾也很喜欢这副孔雀图,但是毕竟是送给未来小舅妈的,她也只能放弃。

大不了以后再让暮老爷子给她画一副。

“哟,瞧你这小丫头还怪我,你瞧,那一堆都是外公画给你的,可你何时来过?”

老爷子不满的冷哼一声,指着一旁的木柜上厚厚的一摞画,抽出一副放在她怀里。

暮老爷子说着还自己气上,虽说他今年在沪海待的少,可每每都会期待着暮清禾的到来。

她最喜欢的仕女图,每年都在给她画。

他在所有孙辈中,最喜欢的就是她,天生丽质,充满灵气,有一颗最纯粹的心。

暮清禾小心打开裱好的画卷,一位眉眼娇俏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跃然纸上,穿着一袭精致的唐代侍女装,头簪戴一朵粉白的芍药,眼神清越,手里提一盏暖色兔子宫灯。

莫名的,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一见自家乖孙女落泪,暮老爷子一拍大腿,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

“唉呀呀,乖孙女儿,你可别哭,一会儿你外婆要来收拾我了!咱们家小禾是最漂亮的,多的是人可以喜欢,以前那个瞎子不要也罢!”

惹得暮清禾破涕为笑,擦了擦脸。

“哈哈,外公,我没事,你说的对!”

这只是原身的反应,她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原身的思绪还能左右她的情绪。

她收好手中的画,准备一会儿吃完饭带回去。

“是嘛!小禾,遇不到对的人也不重要,只要你自己开心,活的潇洒,外公是支持你的!”

暮老爷子豪气的开口,满面红光,笑得牙不见眼。

见暮清禾站起来,他可算还有点用处。

一把年纪,还要操心下面的孙儿,也真是可怜哦。

陪着暮老爷子走出去,偌大的院子里,一群人在大树下里聊天。

老宅就是老宅,颇有灵气,在这树下坐着就感觉浑身舒畅。

倒是暮清禾,眼神不经意落在那棵朝气蓬勃的参天大树上。

老树有灵,被暮清禾看见的那一瞬间,枝桠颤了颤。

她嘴角微微翘起。

距离晚上吃饭还有一会儿,她闲来无事,又不喜欢去人堆里凑热闹。

只得背着众人悄悄走出大门口,躲在一旁抽烟去了。

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在逐渐浓重起来的夜幕下,像一只飞舞的萤火虫。

把头靠在大树旁,手里玩着无聊的小游戏。

几支烟下去的功夫,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旁不远处,大灯照在她脚边,她屹立不动。

她逆着灯光想要看清楚来人。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下车,驾驶位上的男人孔武有力,平头国字脸,气质不俗。

那怕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也能看到他强劲有力的肌肉凸现,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她跟前。

“给我熄了!”

语气生冷又不容抗拒。

暮清禾并不理会他所说的话,最后一口烟吸完,把烟头丢在地上,高跟鞋的尖头捻了捻。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个长相不俗稍矮半头的英俊男人。

一股子血腥味。

她刚准备进去的,巧了。

她在前面走,被无视的高大男人拉着身后的人紧跟上。

她抬脚跨越门槛的腿一顿,这个语气,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虽然声音不一样。

错开两人,她去了卫生间,景云峥对她招手,示意她过来见人。

她摇了摇头,指指卫生间的位置,用口型给他说了声。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才从卫生间出来,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暮大舅和暮二舅面面相觑。

暮二舅的女儿暮琉珍扶着气的手抖的暮老爷子站在一旁焦急的叫着。

景夫人和三姐暮晚铃扶着脸色青紫被气晕过去的暮老夫人。

“老婆子,老婆子!”

“妈!!”

“云峥,叫医生啊!”

景云峥赶紧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面色铁黑。

暮染墨跪在青石板地砖上,护着身后的男人,脸色痛苦又烦躁。

暮清禾赶紧跑过去,直接在外婆的背上用力一击,一口浓痰被咳出来。

暮老夫人脸色瞬间恢复血色,嘤咛一声。

暮靖端着热茶小跑过来,小心的给暮老夫人喝下。

暮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景夫人替她轻抚胸口,急得脸都红了。

众人松口大气。

“老五,瞧你干的好事!”暮晚铃扶着暮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开口。

她比暮染墨大十几岁,从小就把暮染墨看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掏心掏肺,没找到,最后居然给她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要是她年纪再大点,也得被气晕。

暮清禾拉住想要开口的景云峥。

“拉我干什么呀?小舅太过分了,我得帮着三姨撑腰!”

气晕了外婆,把原本好好的一个聚会搞得乌烟瘴气。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小舅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了呢。

重点是还敢把人带回来。

“你看小舅那么坚定不移的样子,谁能劝的动。”

而且她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真的相互深爱着。

彼此身上都交换过气息。

景云峥无奈住嘴,站在一旁。

“妈,您别生气,三妹,你也消消气,老五快起来吧,又不是封建社会,跪着干嘛,一家人有话慢慢说!”

暮大舅给自家二弟使了个眼神,先当起了和事佬,左右安抚。

这种事,父母不能接受是极其正常的。

他也没想到自己家里会出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小弟。

他把暮染墨扶了半天都没有扶起来,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男子汉,敢作敢当,不错。

就是少了点计谋。

“就是,就是,妈,咱们进去歇一会儿吧,琉珍,扶爷爷坐下,给爷爷倒杯茶!”暮二舅对自家女儿轻声开口,扶着泪流不止的母亲准备回房。

暮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接过女儿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郑重其事的开口。

“我不走!”

“暮染墨,今天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跟他分手,好好当你的大学教授,要么就跟暮家断绝关系,从此不要踏进家里!”

她养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

从小规规矩矩,重孝道,懂礼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凶,但就是一个纸老虎。

人又笨,除了教书搞研究什么都不会。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她三天两头的去送饭。

她还真不信她儿子有这么大个本事,能够照顾的好另一个人。

景云峥暗暗咋舌,没想到他外婆也是个会棒打鸳鸯的人。

暮晚铃跟着点头。

她也不支持老五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暮染墨闻言,嘴唇蠕动,到嘴边的一些话却又没说出来。

只能梗着脖子严肃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他,我要和他结婚!”

他生在暮家,知道脱离暮家代表什么,他不在意暮家的权势。

可一旦脱离暮家,他连父母的面都见不到。

更何况,他现在需要暮家的背景来保护季昭。

从小到大,他都让父母操碎了心,他也不是故意气母亲的。

可他这辈子,只会有季昭一人。

“你……”暮老夫人气的直锤胸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落,“逆子!”

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不孝的儿子。

暮染墨身后的季昭嘴唇紧抿,扯了扯他的衣领,小幅度的摇摇头。

他不想让暮染墨为难。

本来今天上门,他也做好了被撵出去的准备。

“爸,妈,你就成全我们吧,我和季昭是认真的!”

暮染墨直接对着父母磕了一个重重响头,鲜血瞬间染红他的额头。

“你别给我磕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暮染墨,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暮老夫人气急败坏,往日的温情全部被推翻,她指着暮染墨,无比心痛。

这是她最看好的儿子啊。

怪不得她让去相亲不去,让认识姑娘不认,原来早就有了相好的。

可怜他们夫妻都被蒙在鼓里。

暮老爷子沉默多时,敲了敲桌子,冷厉的开口。

“暮染墨,我给你一个机会,但凡今天我们暮家有一个人同意你选的妻子,我都同意这件婚事!”

暮染墨抬起头,看看大哥大嫂,瞧瞧二哥二嫂,还有两个姐姐,都是眉头紧皱,顾左右而言他。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暮老爷子说的话。

景夫人面对自家小弟受伤的额头,内心揪起,但是她不能违抗父母的话呀。

“老五,咱们家真的不会接受你的妻子是一个男人的!”

暮晚铃作为姐姐,看着弟弟这样,有点于心不忍,站出来语重心长的劝说。

“你就听听话吧,妈都被你气晕了,咱们家虽说不是什么顶流豪门,可也是要脸的!”

若是外人知道暮家媳妇是个男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不!!!大哥,二哥,三姐,四姐,你们帮帮我吧!”

他顶着一头鲜血,声音嘶哑,沉重的恳求道。

他不能再失去季昭。

如果季昭出现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独活。

景云峥倒是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外公和自家妹子对了一个眼神。

暮老夫人喘了一口气,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家老伴儿,暂时压下心头的不快。

“看见了吗?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你荒诞的想法,暮染墨,暮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男的……”

“我同意!”


“来,赶紧验明身份,回寨子里,可千万不要让蚊子咬到沈小姐!”

亚昆猥琐的闻了一下停留在手心的香味,淫笑着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

尽管他知道自己高攀不上这种女人,但那又如何,还不是像他一样深陷泥潭。

两分钟后。

越南佬昆亚十分严谨的盯着他,他手下的枪口也隐约直指她身后带来的人。

“沈小姐,你为什么不带沈爷的人?这些可全都是陌生人,我可不敢随便带进寨子里!”

亚昆看着资料上显示的人,一个比一个陌生,他知道可能有点问题,以前都是熟客带生客,这一次全部都是生客,她不免的警惕起来。

他看人还是有几分水准的,不然寨子也不会把第一关交给他来把控。

跟沈青青握手的时候,她的手上光嫩白净,连个薄茧都没有,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而身后的那几个大汉,防御姿势一看就是野路子,虽然可能专门学过一些,但是根本就不能和正经保镖相提并论。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放一群陌生人进入寨子。

更何况现在还是风头最紧的时候。

“我为什么不可以带我的人,我哥的人现在忙着帮他抓叛徒,一个也不肯给我!”

暮清禾重新戴上墨镜,语气中没有半点惧怕,亚昆明目张胆的质问已经有几分黑老大的压迫感。

可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至于我的人,你大可以放心!这次来就是带他们走一趟,下次不就熟了吗?知道最近你们风声紧,可我哥在你们寨子的信誉又不是吹出来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负责!”

暮清禾转动手指上五克拉的宝石戒指,轻描淡写的解释着,她认定了这次交易绝对会成功。

“看在沈爷的面子上,这一次可以算了,不过我们要搜身!”

亚昆捏着下巴挑眉,露出猥琐又放荡的笑容。

他刚说完,泷泽就挡在暮清禾身前,一脸阴沉的盯着他。

“搜我们可以,搜我们家大小姐不行!”

他挺起瘦弱的胸膛,毫不客气的对上亚昆的色咪咪的眼神。

暮清禾不去理会亚昆的话,往旁边一站,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放松,我的朋友!我只是和沈小姐开个玩笑!”

亚昆笑了,不能搜算了。

他让手下赶紧检查一下其他人。

别在这里瞎耽误功夫。

沈爷的为人他们寨子里还是信的过的,要不是长期给寨子提供各种军火,他也不会对沈青青这么宽松。

要是别人的话,早就动手了。

虽说她的这几个看着没多大问题,不过还是要警惕一点。

最近不知道哪路疯子竟然在边境埋伏华国军队的人。

华国都直接派人来搜查,政府提醒他们注意不要发生冲突。

其他国家的人根本不敢在这个风口进入越国,导致他们生意一落千丈。

现在每一项进账对他们来说都十分重要。

检查完毕,没有任何问题。

她们总算坐上车,前往寨子。

洛伊十七寨,寨寨不相见,却又寨寨命运相连。

这是越国最大的du品交易基地,但在金三角中,也才排进前五。

不过金三角再大,洛伊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还有神秘人提供的军火武器,也算在金三角站稳了脚步。

一日一日壮大起来。

车上,亚昆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的询问暮清禾。

而她垂眸靠在车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时不时的还要捂着鼻子,一副娇气无比的扭捏样子。

亚昆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接着和她搭话。

但是话语中时不时的又来一个陷阱,这人实在太小心。

吉普车晃荡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被一排排巨大芭蕉树遮挡大门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第一次领会到上面说的恐怖。

墙上每隔几步就是挂着枪在巡逻的人,穿着防弹衣,带着头盔。

洛伊十七寨不愧是罪孽之地的附庸,它隐藏在夜幕下的罪行,可以称之为丧心狂。

暮清禾低头想着资料上洛伊十七寨的信息。

在亚昆的带领下,走进寨子里。

传统建筑混着现代风格或者东欧哥特式风格的建筑物在这里奇形怪状的形成。

不过风格迥异但看起来很有意思。

穿着花花绿绿性感衣服的漂亮女人在这里随处可见,要么攀在男人胳膊上,要么脖子上被套上金链子强迫走在后面。

她余光不经意的打量着这些女人,还不少,高的瘦的,白的黑的,都应该是不同的地方进来的。

至于是以什么方式进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正经手段。

有些女人眼里甚至已经没有了光芒,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她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下垂。

吉普车往里还开了十几分钟,才来到昆亚他们帮派所在的中心位置。

暮清禾优雅的走下车,可算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了。

她假装撇撇嘴,十分嫌弃的样子,对身后的属下挥挥手,扭着小蛮腰去了准备好的屋子。

亚亚看着她的下属们拎着好些行李箱跟在她后面,起初他还以为里面是什么交易的货物,结果没想到打开全部都是她的衣服化妆品,直接把他给搞愣住。

居然敢不带一点军火就过境。

沈爷的妹子就是不走寻常路。

进入房间,暮清禾看了看。

房间倒是很大,她让另外几个人把行李箱放下,东西丢一旁。

一副颐指气使的娇纵样子。

语气听着就很欠。

她确定房间里只有窃听器后,对几个人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随便行动。

几人对视一眼,开始把手头的东西丢在一旁,拿出地图默默开始研究起来。

“去给我把洗澡水放好,这什么鬼地方,热死了!”

随后进入卧室,和泷泽商量起来。

“大小姐,这一次我们买多少货?”

泷泽站在窗户边,掀开一条细微的缝,一边打量外面的环境,一边跟暮清禾开口询问。

“肯定要多拿点,最近风声紧,估计他们也不敢出手,到时候让他们便宜出!”

她坐在床边,得意洋洋的说道。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特制的定位仪器,让每个队员贴合在指甲上,肉眼根本就看不见。

暮清禾随意的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指了几个地方,看来这窃听器是个好东西。

一个房间里给她放这么多,也不知道耳朵听得过来不。

大家收拾了一会儿,各自在房间里无聊起来,就看着暮清禾等她吩咐。

暮清禾把手机交给泷泽,佯装十分疲惫的说道。

“太累了,我睡会儿,下午五点叫我起床!”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她得赶在晚上交易开始之前回来。

今天晚上十点就是洛伊十八寨的du品交易会,不过据她们所知,来的买家很少,交易会很快就会结束,她们必须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失踪的那些人。

此刻距交易开始还有十个小时,暮清禾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自己单独开始行动。

她已经用精神力探查过,洛伊十八寨中没有关押任何龙牙的人,附近的几个寨子也没有,而目前距离最近的寨子还有一两百公里,她的精神力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

泷泽留在房间里,跟其他人一起混淆视听,装作休整的样子打起了扑克。

暮清禾从卫生间的小窗户钻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顺利躲开监控点,朝着其余几个势力中心而去。

与此同时,一架黑色直升机落在金三角另一个势力范围内,踩着皮靴的男人从飞机上走下来,直视前方恭敬低头的下属,解开西装的纽扣。

他将脸上的墨镜取下来,看着周边戒备森严的人员,随着这里的负责人朝屋内走去。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桀骜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让他放弃抵抗的。

暮清禾犹如鬼魅般穿梭在金三角各大势力中心,精神力有些透支的她,到目前都还没有发现失踪人员的线索。

还有两个小时她就该回去了。

有些焦急的她,还是决定再冒险试一下,这一次能够借助华国地下势力正大光明的来越国实属不易,如果空手而归,对上面没法交代。

她站在屋顶死角,擦了擦手上的污渍,回想起那份资料的内容,应该不会有假,会不会人已经出事或者被他们转移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可别是她想的那样。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边一块老旧的瓷砖脱落,她一个不经意,让瓷砖砸落在地。

“砰…”

瓷砖落在地上,暮清禾没有及时拦截,暗叹不好,直接转身跳下屋顶,朝着树林里跑去。

巨大的声响,惊起无数探视的目光。

“有人在楼顶!快去看看!”

“三号,三号,有陌生人朝你的位置过去了,截住他!”

“保护首领,加强戒备!”

身后的人暂时还追赶不上她,躲开前方正要攻击的狙击手,她松了一口气,用了十几分钟,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树林里游走起来。

过了一会儿,暮清禾躲在一棵大树上,瞧见不远处树林深处竟然有一座精致独特的大别墅。

远处,狼狗的狂吠伴随一阵脚步响起,暮清禾微微蹙眉,身形一闪,朝着别墅里奔去。

悄无声息的落在别墅二楼,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身形稍微有些不稳,扶着墙壁小心的站起来,从阳台上闪进房间里。

不行,她要休息一下了。

手上出现一抹粉末,撒在空气中,遮掩住她的气味。

踩在精美的顶级手工地毯上,鞋底贴合度十分柔软,都不用她刻意小心脚步声。

就在她走进卧室后。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暮清禾环顾房间里的设施,只觉得后槽牙有点痒。

怎么会有人呢。

随着水声停止,她也一个箭步躲进身前的衣帽间里。

衣帽间被装的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各种高级定制货,不过看上去都是一个人的,而且是男的,年龄还不大。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慢悠悠的传来,衣帽间的灯被打开。

隔着一条缝隙,暮清禾屏息缩在衣柜里。

她大概只看到一个围着白色浴巾的男人走进来,她收回视线,以免被人发现。

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几分钟就停止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心头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拉开衣柜门。

就在她踏出衣柜的下一秒,狠厉的拳头朝她袭来,她瞳孔一缩,往后闪躲。

脚尖点地,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还是受到狠狠的冲击。

她捂着胳膊,面罩下的嘴一咧,有点儿本事。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特别健康的小麦色,眼神犀利的盯着。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浑身鸡皮疙瘩都暴起了。

男人没有多话,没有问她任何问题,直接了当的再次发起攻击。

暮清禾喘口气,周围没有可以逃脱的窗户,唯一的出口还被他堵死了。

两人赤手空拳的搏斗起来,为了保存体力,暮清禾出手都不重,只是为了防御而出手。

对面的男人拳头仿佛不要钱朝她一边砸过来,眉梢的那一条疤痕更是彰显了他的狠厉。

随着对面男人的持续攻击,暮清禾也被搞得不耐烦,手中闪现出一把银色的刀片,目光烦躁的盯着他。

近身搏击不是她的长项,但是她也比寻常人厉害的多,刀片划破男人刚穿好的衬衣,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划痕。

不过她怎么感觉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呢。

男人眼神晦暗,手中的动作从攻击变为抵挡,余光看了眼身后的大门,脑海中飞快计算冲出去的几率。

他看着眼前不明身份的人,后槽牙紧咬,心中远没有表面上那般云淡风轻,早知道这个人潜伏在这里,他就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出来应战。

而他的房间保密性极强,外面很难听到里面的动静。

“嘭……”男人被她一脚踹退出几步,自己也被惯力拉扯,向后退去,但是她不愿再纠缠下去,这样她就没办法准时回到洛伊寨。

“我不想伤你…你最好不要乱动!”暮清禾小心的从他身边绕过准备朝大门走去。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冷清。


暮清禾捏着他的脸蛋儿,手感极好,又捏了两下,这才放开他。

把人丢进沙发里,郑重的开口。

“住我家可以,第一,不准哭,,第二,不准半夜爬床,第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是不跟他约法三章,暮清禾迟早要被他哭怕。

就这哭包,哭起来眼泪能把人溺死。

裘柏晏一听可以跟她住在一起,立马收起眼泪。

“嗯嗯!”

他用袖子擦擦眼泪,无比听话的点点头。

“我知道啦!”被眼泪糊住嗓子的软糯甜腻声传来。

她脚下一顿。

“不准撒娇!”好好一个男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甜。

不能正常说话了吗?

少年不满的点点头,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嗅着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得意的笑出声。

暮清禾看着他跟狗狗一样的动作,彻底无语。

伸手摸着他柔软的碎发,之前不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被那通陌生电话扰乱的心绪也归于平淡。

见她心思没放在他身上。

裘柏晏趁她不注意,偷偷站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暮清禾凶狠瞪了他一眼。

“还有,不准乱亲我!”

什么坏习惯,高兴了就亲人。

跟小狗一样。

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印儿,再次郑重的对他发出提醒。

少年点头又摇头,亮晶晶的大眼满怀期待的盯着她。

“那我现在想亲你,可以吗?姐姐!”

小孩儿抱着她的胳膊一阵摇晃,亲密的对她开口。

生怕她不同意,就这么一直晃啊晃,差点没把她整个人晃倒。

“不可以!”

惯的你。

刚说了不准撒娇,又来这一套。

是她手上的铲子不够硬,还是她说的不够明显。

这个厚脸皮的小孩儿。

真想把他摁住打一顿。

暮清禾推开他的脑袋,准备做饭去。

“嘶~”少年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咬,又舔了舔,才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姐姐好坏,对我提了那么多意见,我就不能有点好处吗?”

暮清禾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脖子。

“除非你不想住这里,不然就给我乖乖听话,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敢偷袭……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死小孩儿,跟狗一样,就知道咬人。

她踹了他的小腿一下,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警告他。

少年失落的坐回沙发上,一言不发。

屋子里弥漫着中药浓郁的味道,暮清禾快速做好晚饭,端上桌。

不过放在她面前的是可口的饭菜,放在少年面前的是一碗漆黑的中药。

裘柏晏闻着味道脸色大变,刚坐下就想躲,被暮清禾一把摁回凳子上。

“姐姐……”疑惑不解的看向暮清禾,他还以为是暮清禾要喝药,怎么就摆到他面前来了。

暮清禾摁住他的肩膀,把温度刚好的中药递到他手里。

“喝了这个,你就不会想反胃了!”

怪不得他这么瘦,吃了就吐,能胖起来才怪。

她也知道这个药很苦,要是以前,她炼两颗丹就能解决问题,可惜现在法力不够啊。

就只能委屈一下小孩儿用来喝了。

裘柏晏低头看了眼散发浓重药味的中药,一张小脸变得皱皱巴巴。

可是他现在不喝都想吐呢。

但是想到姐姐幸幸苦苦熬了这么久给他弄的药,他干涸的心底难得像下了一场春雨,瞬间万物生长。

暮清禾拍拍他的小脑袋瓜,最好乖乖喝下去,不然她用来强行灌了。

裘柏晏捏着鼻子,艰难的端起手中的碗,眼睛一闭,把药灌进去。

像吞了一百根黄连一般的苦从喉咙口涌出来,直冲天灵盖。

“呕~”少年顿时眼泪汪汪,捂着胸口,几欲作呕,转身就要往卫生间跑去。

暮清禾拽住他的胳膊,一颗准备好的糖塞进他嘴里。

“唔,姐姐,好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裘柏晏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有气无力的吱声。

他知道自己有病,心情好的时候呢吃上那么一两颗药,心情不好的时候,谁劝他都没用,还要被他折磨一顿。

这个毛病已经跟了他快十年,小时候就有,后面吃不下就全靠输营养液。

“不苦!”拍拍少年的背,明天还要接着喝,要喝半个月呢!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她非得把少年这个毛病给治断根才行。

不然以后谁陪她去吃香的喝辣的。

嘴里甜丝丝的,很快就压制了中药带来的苦涩感。

过了一会儿,暮清禾把熬好的养胃粥放在他面前,只有一小小碗,跟一岁孩儿分量没啥区别。

大鱼大肉&一碗粥

少年愤愤不平的试着把粥喝下去。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人啃骨头,喝鸡汤。

暮清禾收拾完厨房拿着一本书就坐在他面前。

盯着他。

少年的脚尖已经朝向卫生间,胃里一阵翻腾。

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他心虚的抬头看着暮清禾,想要悄悄的去卫生间。

又被她一个眼神给唬住。

过了几分钟,他的胃里越来越灼痛。

“姐姐,我好难受!”

他坐到暮清禾身边,揪着她的衣角。

他想吐啊。

他真的受不了了,实在太难受了。

只要他吐出来,就会舒服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回荡着,反复刺激。

暮清禾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把书翻到下一页,淡淡的开口。

“你要是能忍着不吐,我今天晚上就允许你睡我的床!”

少年眼前一亮,心头的恶心感瞬间消失一大半。

他扑进她怀里,伸出手指头想要跟她拉勾,确认她没有骗人,“姐姐,不准反悔!”

太好了,他晚上终于不用撬锁进屋了。

“当然!”暮清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跟他拉勾。

她什么时候骗过人。

少年脱掉鞋子,蜷缩在她怀里,把头放在她的腿上,艰难的克制着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暮清禾静谧的脸庞。

“姐姐,明天还要喝药吗?”他刚才看到墙角放了好几袋没有熬制的中药,他回味着刚才苦涩的感觉,犹豫的询问。

“要!”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既然要乖乖当她的宠物,就要健健康康的。

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都不舒服。

少年撇嘴,不高兴的把头往外一侧,闭上了眼睛。

耳边只有偶尔翻书的响动,眼皮子渐渐沉重。

少年恬静的睡颜近在眼前,她捏住他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

温热的指腹划过皮肤,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触。

暮清禾把他的情况了记于心。

目光又落在他的腿上。

想要伸手去摸,又怕把他弄醒。

只得作罢。

她知道小孩儿的腿有问题,但是最近几次接触下来,从外观上好像看不出什么。

她把脉的时候发现腿疾也挺严重的。

好好一小孩儿,怎么这么多伤。

晚上,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裘柏晏满头汗水,呆呆的坐在床上。

梦里血腥残忍的画面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看着陌生而冰冷的房间,身边空空荡荡猛,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温度。

他猛然掀开被子,赤脚跑出去。

“姐姐,姐姐!”

他的姐姐呢?

怎么不见了?

“姐姐!”

他在客厅里大吼大叫着,头痛欲裂。

又不要他了吗?

他又被抛弃了?

姐姐!

你骗我!

你不该骗我!

我会疯的……

嘭~~花瓶掉落在地,碎片四溅开来。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无边的孤寂将他包围。

少年身边骤然浮现许多绿幽幽的火光。

眼底亦是一片赤红。

他蹲下身子,痛苦的捂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

啪嗒~暮清禾从客房走出来,打开灯。

她一眼就看到藏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少年。

四周都是玻璃的碎片。

她刚睡着就被客厅的动静吵醒。

听见少年哭闹的叫声。

这是做噩梦了吗?

“柏晏,出来!”她走到桌子面前蹲下,朝他伸手。

少年没有动静,她揪住他的衣服,试图把他拉出来。

她刚一扯,把头埋进膝盖里的少年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桌底闪着恐怖的光芒。

少年的大半张脸庞都布满青筋,彻底破坏了他绝美的容颜。

“吼~”只见呆愣的少年一声低吼,用极其诡异的眼神盯着她。

不仅仅如此,还像只残暴的凶兽向她扑来。

暮清禾侧身一滚,躲开他猛烈的冲击。

“柏晏!冷静点!”她对少年为什么会这样一无所知,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比较严重的问题。

难道是中毒了?

她刚才把脉的时候没有发现啊。

少年叫嚣着,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呼叫,在地上翻滚挣扎,又朝着她扑过来。

暮清禾手指掐诀,一道白光落在他身上,少年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一把抱起少年轻飘飘的身体,把他放在床上,看着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她犹豫了一下,直接上手帮他脱掉。

就在暮清禾帮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少年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耳边泛起红潮。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小脸立刻变得无比惨白。

他刚才差一点就伤害到姐姐了。

暮清禾把毛巾挂在卫生间,一转头,少年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

大半夜的,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鬼也怕被人吓的。

裘柏晏闷闷不乐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姐姐,你怕不怕我?”

少年一手箍着她的背,一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后脑勺。

语气中带有一丝后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一下子就发病了。

他好怕暮清禾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他怕在她眼里看到厌恶和唾弃。

“你是鬼啊,怕什么?”暮清禾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背,牵着他的手走出来。

对刚才少年展露出来的另一面,她更多的可能是心痛。

“快些睡觉!”把他扔在床上,盖好被子。

像哄小朋友一样。

少年躺在床上,拉着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

“姐姐,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是在害怕他吗?

“自己睡!”

她又不是没有房间。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一滴眼泪又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你说话不算数!”

少年沙哑着嗓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哪里不算数了,快睡觉!”暮清禾拍开他的手,摸摸他的脑袋,替他捻了捻被角,转身离开房间。

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极度诡异荒谬的眼神。

暮清禾躺在床上,一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三点多,叹了口气,准备睡觉。

黑色笼罩的房间,一缕幽光闪过,身影如同鬼魅的少年隔着墙壁穿透过来。

他静静的立在床边。

僵硬的脖子一偏便嘎嘎作响,眼中充斥着红色的光芒。

偌大的床上中间陷进去一块,他看向床上酣然入睡的人,“姐姐…”

逃不掉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月白色的肌肤染上一层莹光,他掀开被子钻进床上。

一地的衣物散乱。

窝进女人的怀里,他浅浅亲吻她的鬓角耳际,在黑夜里看东西视若白昼的他,微凉的薄唇精准覆上她的红唇,轻轻碾揉,汲取甘甜的养分。

良久,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一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放在她柔软的腰上,捏捏她肚子上的软肉,满意的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之际,暮清禾感觉身边挨着一团温暖的东西,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念头,又被压制住。

她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往一旁挪了挪,继续睡觉。

身边的人感觉她的隔离,连忙抓住她往里靠。

少年清冽的冷松香在她鼻子之间萦绕,暮清禾惊醒,连忙撑起脑袋往身边看去。

“嗯~怎么啦?姐姐!”少年跟着醒来,疑惑不解的询问她,尾声儿带着一丝软糯奶音。

啊!她扶额。

警惕性怎么越来越低了。

她冷着脸,眼神错愕的落在他脸上,把台灯打开。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反锁的门,她很肯定自己锁好了门。

所以……

“mua!”少年脸皮极厚的靠近她,在嘴角偷吻一下,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她。

少年裹着被子一角,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胸膛,双手紧紧拽着被子,眼神可怜又无助。

就像被她糟蹋过一般。

“接着装!”暮清禾已经不是怀疑,而且肯定,这个少年有着某些异于常人的能力。

她眉眼间带着一丝倦意,抬脚就要把他踹下去。

少年却在这时一把抓住她的小腿。

精瘦羸弱的身体朝她压来,一手将她双手禁锢举过头顶,一手捏起她的下巴。

就在他快要亲上来的时候,暮清禾头往一侧偏移,一条腿对准目标往上用力。

死小孩儿,扮猪吃虎。

少年双腿接住她的攻击,用力夹着,俯身在她耳边沉闷的细语,“姐姐不乖哦!”

所以要惩罚你。

少年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在她的娇嫩嘴唇上,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少年笨拙又青涩的亲吻着她,如墨石般的光曜明眸中皆是爱意。

暮清禾正准备掐诀的手一顿。

她听见少年在热烈的亲吻过后,对着她的眼睛,真诚又期盼的说了一句话。

“姐姐,我们在一起吧!”

暮清禾以为她耳朵出了问题,在少年停止动作时,眉头一皱。

裘柏晏伸手抚平她眉心的皱褶,眷恋的开口。

“我们恋爱吧!”

说着又在她眼眸上落下一吻。

“好不好嘛?姐姐!”

每问她一句就要亲她一下的小孩儿,诚挚的语气让她有些尴尬。

“不……唔!”太好吧!

以吻封缄。

但凡她有一点抗拒,都被这小孩儿给堵在嘴边,根本开不了口。

她明明只是把这小孩儿当弟弟来养,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小孩儿灼热又期盼的盯着她,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她的影子。

过了许久,她摇摇头,这小孩儿不是她的菜,又奶又甜,还喜欢爬床撒娇。

她虽然没有打算一直保持单身,但是她也不会接受一个这么娇气的小孩儿。

少年一愣,这次没有先哭,而且用一种被抛弃的眼神,语气颤抖的开口。

“为什么?姐姐,你明明就喜欢我的!我就是要当你的男朋友!我不管,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负责!”

他的眼里出现一丝阴郁,露出两颗小尖牙,威逼利诱道。

“我什么时候看了你的身子,那是帮你擦身体,我也只是脱了你的上衣!”

“再说,我们不合适!”

暮清禾揉揉发酸的手腕,推开他的身体,坐在床角,一脸无奈。

大半夜的,闹着玩儿呢。

“那我现在给姐姐看!看了就要负责!”少年闻言急得脸色通红,猛的把被子掀开,一具高挑精瘦的身体出现在她眼前,少年的肌肤莹白如玉,不带半点瑕疵,宽肩窄腰长腿,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只是左腿膝盖上有一处长长的伤痕,小腿畸形的往外偏了些许。

少年主动又羞涩的展示自己的身体,背后的灯光折射在他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圣洁。

但暮清禾脸色一变,扯过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谁让你脱衣服的?”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拍打几下,凶狠的开口。

小屁孩儿,好的不学,净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嘤嘤~~”裘柏晏被裹在被子里,屁股上的疼痛传来,他低声咽呜,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姐姐,你看了我的身体,就要负责,不然…不然我就不活了!”少年在被子里挣扎着,一张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他大着胆子与暮清禾抗争。

这应该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暮清禾听到这话真想把他掐死。

小变态。

她在想要不要一个记忆清除术把他解决了。

少年被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像一只肥胖的虫子一样拱啊拱,拱到她身边。

“姐姐,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暖床会挣钱,还会很多很多东西,姐姐,你就答应我嘛!”少年语气急促,拼命把自己手挣脱出来,扯着她的衣角,认真的说道。

暮清禾退了退,身体已经在床边,还差一丢丢就要掉下去。

她郑重的考虑了几分钟,再次摇摇头。

少年说不出的失望。

她连忙跳下床,准备离开房间。

少年却像一阵风一样朝她席卷过来,冰冷刺骨的寒气在她后脖颈呵出。

鸡皮疙瘩瞬间暴起。

裘柏晏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在门上,强迫她的眼睛看向他的身体。

“姐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通红的眼睛泛着雾气,语气却十分冰冷,带着浓重的戾气。

“别这样,柏晏!”暮清禾闭上眼睛,手里白光闪过,落在少年身上。

但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倒下。

只是对她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裘柏晏的心热了又冷,仿佛在油锅中翻滚了几百遍。

又闷又痛。

裘柏晏压着她的身体,强迫她睁开眼睛,鲜活青春的身体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随着少年的动作, 她的吊带滑落在手臂上,衣服勉勉强强还能遮住关键点,但凡再有一点动作就会完全暴露。

少年歪头,邪魅一笑,一只大手伸向她的衣襟。

“姐姐,既然你不同意的话,那就我看光你的身体,对你负责吧!”

他靠近她的耳边,兴奋的说着,然后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发出嗞嗞的水声。

啊啊啊~~老脸都要丢完了。

暮清禾双手捂在胸前,挡住他的动作,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从心的开口。

“负责,负责,我负责!”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是她的法力怎么回事?

失效了?

不过还好,清白保住了。

在她点头的那一刻。

少年展颜一笑,霎那间春暖花开。

裘柏晏俯身在她的锁骨中间虔诚一吻。

“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女朋友!”

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和深情。

如此明媚的笑脸和刚才风雨欲来的狂躁时判若两人。

暮清禾总算逃过一劫。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少年从浴室走出来,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巾,露出标准的六块腹肌,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湿润的头发上还在滴水。

少年看起来有些瘦,但是身材很有料,也就是暮清禾见惯了,不然换个人,分分钟得乐晕过去。

暮清禾看了他一眼,主动走进浴室拿了一张毛巾。

虽然她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小男朋友,但她其实只是想搞清楚,她的法力为什么会被压制。

可看到少年没有擦干头发时,还是闪过一丝不忍。


“嗯!暂且借你闺女一用,本座会让人好好培养她的!”

她目光沉稳,对他点点头。

不错,挺识相。

幸好不知道是她胡乱抓的。

地府里动物遍地都是,她也记不清楚谁家在哪里,随便抓了一把。

谁知道运气还挺好。

不过她本身也是想好好培养一个人才,到时候回到地府,把地府改造改造。

她也好帮着求一个神位。

这样也算对得起在这边的辛苦。

谛听闻言,心里稍微放平静了些,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跟她提出自己那小小的要求。

“小女能被大人教导,实乃三生有幸,只望大人看在小女年幼懵懂无知,且不要过多责罚于她!”

毕竟他们谛听这一生只能有一窝小崽子,这一窝里,四个男孩儿,就这么一个女孩儿。

他可是宝贝的不行,不仅告诉老祖宗这个喜讯,还准备在地府大办百日宴。

百日宴?遭了,遭了!

嗨!怎么就这么嘴快答应大人了呢。

他应该随便拿一只男孩儿过来把闺女换回去的。

到时候老祖宗来参加百日宴,他上哪里去找娃。

“嗯,小谛,你就放心吧,本座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着,她就倒在床上,继续修炼。

谛听刚想再说两句的,结果一看这,唉,叹口气。

耳朵无奈下垂,想到等会儿回去媳妇的暴打和老祖宗的质问。

中年男人真难。

蹄子一撅,愁死个人勒。

他转眼消失在房间里。

**

地下暗城追杀榜

原本还算平静的网络上,一条新弹出来的消息,让众多杀手和雇佣兵磨拳擦掌。

有一条任务从一千万美金涨到了一亿美金,排进前十的追杀任务中。

这个追杀人也不是什么名流大佬政府要员,只是一个华国的女明星。

甚至还不太出名。

不过在她的任务中,第一个追杀她的黑蜘蛛失败,以死亡告终。

不少人冷静下来,想要钱是不错,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

更让众人觉得新奇的是,这条任务在黑蜘蛛第一次暗杀失败后,她的赏金只是提高到二千万美金。

很正常,在追杀任务中,一般第二次追杀都会提高价格。

但是很快,有人用三倍价格要求取消这条任务。

发布者拒绝,同时再次把金额提高到一亿美金。

这已经不再是华国的杀手在行动,外国不少杀手已经蓄势待发,就看谁能抢先接下任务。

**

位于京都北海的柏公馆,寂静无声的矗立在这片无垠的大海边,迎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安然自若。

偌大的庄园里,外围的保镖尽心竭力的巡逻着。

手上牵着体型庞大的猎犬,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凶狠的光芒。

一人一犬都从头到脚的武装起来。

保镖的脚步声十分轻,只有小虫子的叫声清晰可闻。

庄园的地下室里。

一间特殊材料打造成的密室中,狂风、闪电、火球、冰雹,齐齐出现在这个不算太大的空间里面。

一会儿狂风带闪电,一会儿水火相冲。

陈克忍着头痛咬紧牙关抱住正在发狂的裘柏晏。

身上被风刃划出无数个口子,鲜血直冒,一身衣服也是焦黑褴褛。

就算他九级金属异能强化过后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攻击。

裘柏(bo)晏脑海中有两股声音正在交替,一股温柔陌生,一股厌恶狂暴。

他现在就像一个快要在沙漠中渴死的动物。

他艰难的试图控制身体中的异能。

可他们就是不听话。

他变得双目赤红。

身体机能激发的越来越多,精神力疯狂散发出去。

房间里的震动越来越厉害,不少墙体眼中损坏,东凹一块,西凹一块。

陈峪站在一旁干着急,只能用自己的异能强化这个房间。

希望不要被自家三爷给摧毁。

可是房间里的状况越来越厉害。

他见状,朝旁边的人怒吼一声。

“你特么能不能快点!!”

外面配药的陈合快速分析血液中的不明因子,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坚持住,再坚持一下!”他已经很快了!

地上都是失败的药剂,被其他下属小心的装起来清理走。

五分钟后,一支红色药剂艰难的注射进裘柏晏的身体。

一分钟后,他身体失去支撑,倒在陈克怀里。

陈峪连忙冲进去,叫人把裘柏晏送回房间,他也跟着离去。

让陈合照顾好陈克。

陈合擦了擦头上的汗,从一旁拿出一支药剂,帮陈克注射进血管。

片刻后,陈峪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他从地上坐起来,晃了晃刚才嗡嗡作响的脑袋,被精神异能压制的感觉,比其他异常伤害都要难受。

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向一旁的共事的男人。

“三爷的异能怎么回事?”

“最近狂暴发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三爷体内的几种异能正在疯狂侵蚀他的身体!这样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已经从之前的一年一次,变成一个月三次。

再这样下去,不是三爷爆体身亡,就是他们被三爷先捶死。

而且之前的异能药剂还能勉强克制住狂暴展现出来的能量,现在是一点用都没有。

必须重新配制。

陈合摇摇头,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白大褂,扯开衣领,沙哑着嗓子,为难的开口。

“我也知道,可能是身体中,异能太多的原因,从来没有人敢激发身体中的所有异能,三爷太冒险了。”

都怪当年那一群该死的外国佬,说比什么异能高低才能拿到暗城的主权。

三爷为了主权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引导出了好几种异能。

当年虽然赢得比赛,可是也毁了一条腿。

后来还要遭受每一年的异能反噬。

陈合拉着陈克站起来,不经意说起前不久发现的一个奇怪现象。

“可是我血液中研究看到,三爷有一个月体内任何一丝异能波动都没有!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拍了拍脑袋。

陈克目光一闪,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水,十分自然的回答。

“这个…可能是三爷那一个月异能进阶的原因吧,具体还是要问三爷!”

一想到之前答应过别人,他还是暂时放弃透露消息。

“可能是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先找到大量的异能石,三爷只要把其中一个异能提升上去,压制住其他异能,说不定会好一些。”

陈合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心里还是高兴起来。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

“可以,我这就派人去找!”

陈克同意,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各自房间。

房间里,浴室传来水声。

陈克打开电脑,调查起暮清禾现在的信息。

暮清禾第二天下午起床。

看着房间里多出来一堆的吃的用的,有点蒙圈。

闻到上面有谛听的气味。

才想到,可能是他专门送来让她给自己闺女的。

不禁一笑。

把所有东西收好,等有空转交给大嫂。

吃过饭,准备一如既往的前往公司打卡。

拿出手机时,她看到手机里多出两条信息。

一条告诉她,有人要买凶杀她。

另一条则是一种警告她的语气,让她不要再乱惹事。

她看到第二条,就会想到之前莫名其妙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

多管闲事。

倒是第一条,她猜了猜,也不知道是谁。

甭管那么多,杀手说不定还没她二哥抗造。

等她晚上回来好好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就知道啦。

她拎着自己的包准备出门。

刚坐上车,她还没有点火,就察觉到不对劲。

于是换了一辆车,可还是一样的。

都被安了炸弹。

于是她随便选了一辆,一抹红光包裹住炸弹整体,空间轻轻一缩,炸弹顷刻间变成一堆粉末。

当她开车驶出别墅区的时候,保安亭里的一个圆脸男人压低帽檐,眼神中充满嗜血的光芒。

看着女人神采飞扬的潇洒离去,他满意的缩回目光。

这个任务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啊。

他可以回去领赏了。

可当她的车都开出去好远,他都还没有听到炸弹爆炸的响声。

也没有收到炸弹爆炸的消息。

他拿出控制器摁下去,过了一分钟还是没动静。

“是不是怀疑怎么没用?”身后传来一句幽灵般的声音。

他一惊,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抽出腿上的匕首就要反扑。

可惜,他速度太慢。

还没有挥刀的时候,脖子就被人往上一提,直接扭断。

穿着风衣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把他手中的匕首插回原位,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怪不得队长要让他负责一个小丫头的安全,原来还真挺危险的。

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一脚,拎起他的衣领转身消失在保安亭中。

今天他来迟了,小丫头自己发现问题解决了。

那他只好把真凶抓出来,解决掉。

这么危险,可一定要给队长说加钱的问题。

暮清禾来到公司,杨优担忧的看着她,确认她没事。

还说她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景云峥跟杨优解释的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她真的很想踹景云峥两脚。

不要把她唯一的助理给吓跑了。

“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再说我也没事!”

有事的又不是她。

她坐下来,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杨优依旧站在她身边,汇报她刚查到挖公司艺人的幕后主使。

“暮总,我们已经查到了挖人的那家公司是在您……是在白祺乐的名下,之前是陆氏的子公司,由陆霆奕完全控股,两周前转给白祺乐的!”

杨优大概还是了解一些暮清禾与陆霆奕的恩怨。

真替暮总不值得,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白白便宜了其她女人。

暮清禾听到这里,手中的笔一顿。

陆霆奕已经大方到给白祺乐公司的地步?

那就说明他们的感情已经进步到很奇妙的那一阶段了吧。

太好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杨优继续说道。

“并且挖星意的艺人就是在白祺乐的授意下进行,是之前离职的人把您收购星意的消息递给她的!”

说着,她语气也重了两分。

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艺人,居然好意思跳槽。

她也问过暮清禾,星意内部任何项目都不会和跳槽的那些艺人合作。

暮清禾玩着笔,轻戳下巴。

白祺乐,你也敢挖我公司的人。

看来上次的警告你不仅没有听进去,还敢插手星意。

就你的斤两,没人衬托,你就是个垃圾。

**

陆氏集团

刚从剧组拍完今天这场戏的白祺乐,带着助理,提着慰问的补汤,趾高气扬的开来到楼下。

前台看到她,立马恭敬的问好,随后带着她往顶楼而去。

白祺乐踩着高跟鞋,带着一副墨镜口罩,生怕别人关注到她的样子。

她刚走过,身后就有职员对她指指点点。

「啧!还说不是陆总出轨,这小三都上门了!」

「你才知道,最近天天往陆总办公室跑!」

「我看还没暮清禾一半漂亮,不知道陆总是什么眼神!」

「所以说啊,要不是我们在陆氏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知道暮清禾是真的无辜呢!」

「这女的演戏一般,诓人倒是有一手,陆总都被她拿下了!」

……

陆霆奕刚刚胃病发作,医生过来在给他输液。

周特助紧张的站在旁边,吩咐小助理去买点暖胃的食物。

陆霆奕捏了捏眉心,一张俊逸的脸庞满是疲惫。

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合作商各种解约,工地各种事故,外国供应商断货。

导致他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啊。

白祺乐听说陆霆奕差点晕倒了,推开小助理,小跑着冲进来。

“霆奕!”她看着陆霆奕脸色惨白的坐在床边,连忙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陆霆奕看向周特助,一脸深沉,祺乐正在剧组拍戏,到陆氏距离也远。

让她跑一趟,未免太劳烦了。

周特助赶紧摇摇头,表示不是他通知的。

“我…我今天表现好,导演提前收工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你最近不是都说没休息好吗?”

她把陆霆奕的手攥在胸口,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心疼的对他说道。

陆霆奕最近太辛苦了,她不得多来陪陪他,刷刷好感吗?

一个人最虚弱最无助的时候,才是最好趁虚而入的关键。

能大大提起陆霆奕对她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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