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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爱上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我全家许知意溪溪全局

溪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们家和许家离得很近。两家篱笆相接处,有一处近路,那儿有个小屋,是小时候搭了,给我和许知意玩耍用的。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经常分吃我掏来的鸡蛋。此时此刻,我和我娘亲就蹲在这间屋子窗口。我示意娘亲千万安静。屋子里,许知意已经按捺不住激动。“我的乖乖,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怎么这么漂亮,比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他痴迷的看着、搂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母鸡,怎么抱也不嫌够。一遍又一遍,亲它的头,亲它的翅膀,甚至……亲它的屁股。亲完之后,害羞的低下头。娘亲看他这样,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我忙拉着她离开。“怎么会这样?!”娘亲几乎要哭出来了,捶着心脏,不敢置信,“他堂堂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会对一只鸡,做出如此肮脏龌...

主角:许知意溪溪   更新:2024-11-28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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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溪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爱上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我全家许知意溪溪全局》,由网络作家“溪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家和许家离得很近。两家篱笆相接处,有一处近路,那儿有个小屋,是小时候搭了,给我和许知意玩耍用的。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经常分吃我掏来的鸡蛋。此时此刻,我和我娘亲就蹲在这间屋子窗口。我示意娘亲千万安静。屋子里,许知意已经按捺不住激动。“我的乖乖,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怎么这么漂亮,比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他痴迷的看着、搂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母鸡,怎么抱也不嫌够。一遍又一遍,亲它的头,亲它的翅膀,甚至……亲它的屁股。亲完之后,害羞的低下头。娘亲看他这样,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我忙拉着她离开。“怎么会这样?!”娘亲几乎要哭出来了,捶着心脏,不敢置信,“他堂堂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会对一只鸡,做出如此肮脏龌...

《夫君爱上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我全家许知意溪溪全局》精彩片段

我们家和许家离得很近。
两家篱笆相接处,有一处近路,那儿有个小屋,是小时候搭了,给我和许知意玩耍用的。
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经常分吃我掏来的鸡蛋。
此时此刻,我和我娘亲就蹲在这间屋子窗口。我示意娘亲千万安静。
屋子里,许知意已经按捺不住激动。
“我的乖乖,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怎么这么漂亮,比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
他痴迷的看着、搂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母鸡,怎么抱也不嫌够。
一遍又一遍,亲它的头,亲它的翅膀,甚至……亲它的屁股。
亲完之后,害羞的低下头。
娘亲看他这样,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
我忙拉着她离开。
“怎么会这样?!”
娘亲几乎要哭出来了,捶着心脏,不敢置信,
“他堂堂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会对一只鸡,做出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
娘亲等不及,父亲一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他。
父亲本就是个武夫,听着怒发冲冠,拳头捏得嘎嘎响,一脚踹断了家里的椅子,
“前两天,许老哥还想给我提亲,做他娘的春秋大梦!我这就打上门去,叫他们别痴心妄想!”
看着面前一个怒火中烧的父亲,和另一个默默垂泪的母亲,我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温暖。
我想了上辈子,我死后,许知意污蔑是我在外面偷人,被他发现,无地自容才会投井自尽。
娘亲和父亲虽然不信他,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想毁了我的名声,只能抱着我泡得发胀、面目全非的尸首,日日以泪洗面。
两人茶饭不思,我下葬后不过几个月,便满头白发,老态尽显。
这辈子,我暗下决心,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父亲,若我们如此轻易提出退婚,他们必然不信,甚至胡搅蛮缠,坏我名声,您听我的,我有妙计。”
几天后,便是除夕佳节,我早早约了许知意一起逛庙会。
庙会上处处郎才女貌,许知意却意兴阑珊。
和他聊人生哲学、诗词歌赋,他虽然对答的流利,但明显心思不在我身上。
直到我问他“最近小母鸡怎么样了?”
他这才眼冒亮光,嘴角带了一抹宠溺的笑,
“她最近要长大许多,羽翼渐丰,连胸脯都饱满了,很美。”
我以前竟然觉得,他描述小母鸡时候的神态很是可爱单纯。
现在重活一世,只觉他这恋慕痴心的样子,一阵恶心。
可不行,时间仓促,不能让他这么简单就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揽住他,用自己都觉得娇柔造作的声音叫他,
“知意哥哥?”
“嗯?”
我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惊,顺着我的力量低头,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明月当头,庙会喧闹,人影婆娑之间,他的距离这样近。
如此旖旎的时机,我看着他粉色的嘴唇近在咫尺,脑子里想的,却是这张嘴,不知道已经亲了多少次鸡屁股。
那酸臭的、直肠子的、鸡屁股。
实实在在下不了嘴,我堪堪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侧过头,假意害羞,心里翻滚都是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估计也不怎么心动。
两人之间,一阵尴尬的沉默,顺着庙会河道意思意思又绕了两圈,这才回去。
一到家,许母就喜滋滋地迎出来,
“你们俩也真是的,回来的这么晚,晚膳都烧好了,平白地让长辈等你们。”
嘴上这么说,许母却是最宠他的,赶忙拉着我们进屋。
空气里都是饭菜的香气。
我和娘亲使了个眼色:成了?
她对我点点头:成了。
当许知意看到摆在桌子中央,那碗橙黄浓郁的鸡汤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住了,
“母亲……”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寒冰,里面的情绪,浓烈异常,连声音都颤抖了,双拳紧握,
“这汤……?”
“前两天溪溪家不是送了我们一只母鸡吗?我寻思着,今日除夕,拿来炖汤刚好。”
她边说便盛了一碗,
“来,多吃点,补补身体。过一阵子还要去考功名呢,你看看你,一直专心复习,整个人给瘦的。”
边说,还边拆了一只鸡腿放他碗里。
许知意死死盯着碗里的大鸡腿,那黄澄澄的鸡油,漂在汤面上,闻起来尤其鲜美。
他的脸色逐渐惨白,嘴唇发抖。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碗鸡汤,而是他此生挚爱的尸体。
“恭喜许家许知意郎君,金榜题名!
即日进京!”
这一天,是许知意考取功名、荣归故里的日子。
他穿着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引来了无数瞩目和赞叹。
许父在他身上是打的藤条印子,已经几不可见。
他疯魔的传言,在金榜题名的无限荣耀下,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毕竟,传言只是传言,而金榜题名代表的,是从此飞黄腾达,人生坦途。
他回乡的路上,热情的姑娘们,手持鲜花,纷纷丢向他,面色潮红,尖叫、呼喊他的名字,
“许郎,许郎!”
他一时之间,再次成为镇里炙手可热的郎君。
“看看这是谁?”
几个姑娘穿着最美最艳的裙装,带头笑话我。
为首的,便是程家大小姐,程雨桐。
程家是镇里首富。
她倾心许知意已久,一直看我不爽。
平时小打小闹,难免联合其他姑娘孤立我。如今,看着许知意金榜题名,更是对我恨得牙痒痒。
上辈子,她痴痴恋慕许知意,明知我们已经成婚也不放弃,一路追随,跟着他进京,对他主动献身,爬上了他的床。
在我死后丧期刚过,更是如愿上位嫁给他,成了新妇。
前阵子,她听说我两家可能要退婚断亲,喜不自胜,
“你个嫌贫爱富的糟践东西,”
她今天化了妆,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和个得意的鸡仔似乎的,倒是和许知意的最爱,有那么几分相似,
“过去对许郎不理不睬,现在看到许郎金榜题名,就想来攀附,真是不知廉耻!”
“不要脸的东西!”
“许郎怎么看得上你?!”
她周围几个小姐妹,恨不得在我脸上吐口水。
几人将我围拢其中,推搡之间,我顺势往程雨桐的荷包里,塞了样东西。
人潮过于拥挤,不知是她们中的谁脚下使绊子,我被一把推倒在地。
手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被这几个人骂,我倒是完全不在意。
她们嘴上心上对许知意恋慕得凶狠,如果是亲眼目睹许知意亲吻小母鸡屁股,不知该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溪溪……?”
没想到许知意注意到了我这边。
人群顿时散开,空地里,只留下我们几个。
他翻身下马,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到我们中间,低下身,将我一把抱起,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嗯?”
看着是个读书人,他的臂膀却非常有力。
我一时挣脱不开,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聚到脸庞。
程雨桐几人,看他的目光都要烧起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两个,恨不能替代我,躺在他强壮的臂弯之中。
整个场景之中,恐怕只有我,吓得冷汗森森,对着许知意低声悄语,
“你放我下来!”
他笑,凑到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我不放。”
我心下一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是可以退回的。
但如果你情我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他是个男人,又有功名傍身,或许浑不在意。
最多落个风流名声。
我不行。
我是女流之辈。
现在这个场景,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之下,如果最后,我没能嫁给他,那么我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娶我。
许知意这是在逼我。
他的异常过于明显,这下连许母也看出来。
“怎么了?不吃?嫌弃鸡不新鲜?”
她自己咬了一口鸡肉,嚼了几口咽了,
“这不挺好的么?我炖了很久,刚杀就上桌了,新鲜得很,快吃快吃。”
我仿佛听到许知意脑中,理智之弦崩断的声响,清脆而决绝。
他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面前的饭菜狠狠地扫落在地,那力度之大,让人心惊。
只听得“哗啦”一阵巨响。
锅碗瓢盆瞬间碎了一地,汤汁四溅,将喜庆的除夕氛围彻底打破。
那些飞溅而出的鸡汤,带着油腻溅到了我的裙角,瞬间将我的衣裙染得斑驳不堪。
许知意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咽了好几次口水,试图平复内心,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捂着嘴踉跄地跑到门口,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啊”地惊叫,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立刻配合地泪眼婆娑,
“知意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溪溪害怕……”
娘亲父亲也立刻惊跳,努力发挥,添油加醋,
“知意今天这是疯魔了不成,母亲好好做的饭菜,怎么能这样随便砸碎浪费?”
许知意吐了个昏天黑地,回头时候竟然也带了泪水,他咬着牙,声音冷得不像话,那眼神里,满是杀意,
“你……杀了我的鸡?”
许母已经吓呆了,满脸不解,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什么你的我的,这鸡现在杀了正是时候,适合炖着吃,你难道还心疼一只鸡吗?”
“那不是一只鸡!!”
许知意吼得脖子青筋暴起,见我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离鸡汤很近,一把踹倒了边上椅子,“哐”一声巨响,
“你敢动一下筷子试试?!”
我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忙喊,
“知意哥哥别生气,我不动,我不动!”
许母见他这个疯癫的样子,想去给他顺顺气,劝一劝,
“不动不动,我们都不动啊,你别气了。”
可许知意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掌狠狠将许母推到地上,
“你怎么能随便进我屋子,杀我的乖乖?!夺我所爱,该偿命!!——”
“知意……”
这下轮到许母震惊,
“你在说什么呀?你房间的鸡?娘亲从没有动过,不还好好的养在那吗?我煮的是那只新来的老母鸡啊。”
她的手被地上碎瓷磕破,顿时血流如注。
许知意愣住。
他的脸上还带了点点泪水,怔愣,那双眼睛里,先是模糊不清的迷茫、又是不可置信,最后,是几乎要蓬勃而出的、劫后余生的狂喜!
“母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大声笑起来!
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似乎彻底让他疯了。
来来回回一场闹剧,始终沉默的许父终究看不下去了。
一掌拍在桌上,惊得众人一呆。
“许知意,你成何体统!给我跪下!”
雷霆般的惊怒,大吼,是从小累积的淫威,许父一开口,许知意就腿软跪倒在地。
“咚”一声,听得人牙酸。
但他现在脸上的喜悦,就算是下跪也掩盖不住。
是以为痛失所爱,又寻回宝藏的癫狂。
许父与我父母作揖抱歉,说招待不周,下次再聚。
娘亲父亲带着我匆匆离开时,身后的藤条声抽在许知意身上,“啪”一下,毫不留情。
许知意闷哼,死死咬着下唇,硬是没叫出声音。
娘亲提前和许母聊了想吃鸡汤,前两天又另外送了许家一只老母鸡,这才促成这一幕。
这下许知意当众发癫,哪怕后面他再解释,是因为舍不得我“送他的第一样礼物”,也于事无补。
许父的藤条,打得他整整三天下不了床。
而我们这个不成样子的娃娃亲,算是暂时缓和下来,无人再提。
两家之间走动少了,镇子里,更是传出谣言,说许知意为了复习赶考,已经疯魔。
——
大过年的在家里打砸,还没考出功名,人已经是个废物。
镇子里人人替许家惋惜。
只是……谁也没想到。
我们家还没来得及提出婚约作罢,不过月余。
许家大院内外张灯结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锣鼓喧天由远及近。
我咬着下唇,又是奋力一挣。
他的臂膀纹丝不动,竟然还是没有挣脱。
“溪溪,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嘶——”
他被我手肘敲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变得危险了。
低沉中,有一丝神经质,
“……你不想同我成亲?”
“怎么会呢,”
我猛掐自己一下,硬是把愤怒的视线,调成了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我……是害羞。”
去你的害羞!!
“对了,不知道知意哥哥家的那只小鸡怎么样了?这两天下了大雨,我们家的鸡窝里,还冻死了一只鸡呢。”
他的下颚猛然绷紧。
我瞥了他一眼,又感叹道,
“好不容易养大的母鸡,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唉,那鸡冠红红嫩嫩的、小屁股也好看,羽毛丰盈得很,都快能生蛋啦,太可惜了。”
“是么。”
他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哑了。眉头皱着,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
再看他的眼神,果然,视线都散了,注意力早就不在我身上。
许知意牵着马,匆匆赶回家。
我一咬牙,拣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不能再拖。
算好时间,便与娘亲一同去拜访许家。
我们一同敲开了许知意的门时……
他正在和他的“乖乖”,欢好。
他的面色潮红,满是情欲,紧紧抱着那只已经完全成熟的母鸡,脸埋在它丰腴的胸脯之上,深深地吸气。
那母鸡被他养得极好,五彩羽毛,黑豆似乎的眼神充满灵光。
他嘴里轻轻地叫着“我的乖乖”,伸出舌头,舔吻它饱满的羽毛。
另一只手,正在……摸他自己身子。
“你这是……”
许母吓呆了,话也说不全。
显然从没想过,她丰神俊逸的好儿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又懵又怕,开了几次口都说不下去,顺了自己好几下气。
怪异至极的场景,一时间无人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啊”一声惊叫,用尽我平生最大的力气大喊,
“天呐,知意哥哥,你这是、这是在和母鸡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喊完,不等他们反应,便捂着脸哭着跑出了许宅。
许母刚开始还想拉着我劝,
“溪溪,你不要慌,也不要误会。知意他年纪还小,只是一时意乱情迷,男人这样很正常。这做不得数的,他现在可是金榜题名,你不要冲动……”
去你的不要冲动。
去你的一时意乱情迷。
我看许母端庄贤良,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可劝起我与她变态儿子成婚,居然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颠倒黑白的话。
我哭得更凶了,恨不得喊得人尽皆知,
“可他,可他奸淫一只畜生,这怎么还能是意乱情迷?!”
我说不下去了,娘亲搂着我,赶紧和许母告辞。
我们这一路动静闹得颇大。
回到家,我擦干莫须有的泪,父亲连夜便去许家退婚。
许家同意,退得冠冕堂皇,只有一个要求:
必须对我看到的事,绝口不提。
我与许知意的婚事,开启得莫名其妙,更是结束得虎头蛇尾。
不过三天后,许知意便仓促另外定亲了。
唢呐锣鼓喧天,鞭炮更是一里地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定亲的对象,正是对心仪他已久的程雨桐。
他们的迎亲路线,偏偏要在我家门口久久停留。
那一身血红嫁衣的程雨桐,恨不能舞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脸,吐一口口水。
父亲这天回来时,气得摔了好几杯茶,
“混账玩意,还在说让我不要后悔!转眼便去送别的姑娘定情玉佩,说什么情深义重,都是混账话!”
我安抚父亲,
“不要生气,那定情玉佩,其实是我放的。”
是了,就是那块许知意为了从我这儿拿到乖乖,给我的玉佩。
也就是发生冲突时,我塞给程雨桐的玉佩。
“可乖女儿,你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不准我,把许知意的事情说出去?”
父亲不解。
“给他们个机会罢了,父亲,你信我,他们定亲,便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而这事,无需我来说,迟早也会真相大白。”
父亲半信半疑,是因为他不知道:
等到许知意进京,好戏,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许家与程家大办婚宴,许知意风风光光,迎娶新娘。
二人三拜天地,共入洞房。
次月,便带着一家一当,正式进京述职。
他们出发那一天,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同情。
路边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钻进我的耳朵。
“你看她,现在还这么得意,不过是个错过荣华富贵的弃妇。”
“明明可以一朝飞上枝头,偏偏不要?”
“反而把爱护她的如意郎君,错失给其他女人。可能是失心疯了吧?”
母亲将我的手捏得很紧,大概是怕我随时随地要哭出来。
可我的腰杆,始终挺得很直。
他们觉得疯掉的人可能是我。
而我?
上辈子,许知意金榜题名,一日飞升,从一个镇子的普通俊俏少年,成了举国瞩目的郎君。
我当时的忐忑、心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自卑,和成婚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现在看起来,简直是个巨大的笑话。
如今,婚约已退,他又考取功名,即将带着别的女人走。
我非但不难过,反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我想起上辈子,进京述职后不久,许知意有一天回家,摔了家里不少碗。
说“那些酒囊饭袋都不得好死!”
起因再简单不过。
——同仁对他的“乖乖”出言不逊。
当时我斡旋许久,好不容易才摆平了这场风波。
如今,许知意身边的人,并不是我……
我热烈地期待着进展。
第一个月时,京中来报,许知意寄了信。
许父许母俨然把这事情,当做镇子里的盛大事务,恨不能把这家书一字一句,都念给所有人听:
“家中一切都好。只是事务繁忙,压力不小。勿念。”
第二个月,许知意没有来信。
许父觉得他这个宝贝儿子,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既然忙起来,自然是没有空写信的。
大家觉得有理,我却觉得可笑。
不负所望,第三个月,京里又传来了消息。
一群高头大马,远从京城而来,后边赶了一辆马车,长驱直入到许家门口。
这是大事。
许家父母刚开始,还想请官员进屋坐坐,喝杯茶。可当领头人自称是大理寺司御史派来时,许父的脸色,“唰”一下惨白。
大理寺,是主管刑罚的地方。
他们来,手里提着的必然不是寻常家书,而是京中送来的判罚令。
——
许知意,在与同僚的一次争执之中,挥刀错手杀了人。
而官员在搜查他宅子时,又发现,他将他妻子囚禁在关母鸡的鸡棚里,四天四夜,无水无粮。
被发现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没气了。
“手里两条人命,罪当处斩,可他非但不认罪,还负隅顽抗,直到……”
那官员说到这儿,似乎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顿了一顿,
“直到逮捕时,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只母鸡被人砍了头……”
“啊!”
许母像是想到了什么,重重倒抽一口气。
“他忽然拔刀自吻,当场殒命。”
“御史中丞看在他曾经考取过功名,也深得器重的份上,特地下令,命我们将令公子的尸首,押送回来。”
他这才命人,将最后那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
那车上,赫然是一具漆黑棺木!!
分明是春天,气温不高,可多日旅途颠簸,空气里,还是很快弥漫出一股尸体的恶臭。
许母“哇”一声吐出来,大喊一声“我儿啊!”,便昏了过去。
只有许父,接令,下跪,谢恩。
他郑重而优雅,可颤抖的手,佝偻的背,仿佛一瞬老去。
“回去吧。”
我扇了扇空气中的异味,领着父亲母亲回屋。
今年新到的春茶,刚刚泡好,刚好喝一壶,中和一下口腔、鼻腔里的臭。
这个夏天,还很长。
而我真正的重生,从这个时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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