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阴沉,江暖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江家出事了,三个月前,二皇子府上被搜出龙袍。圣上大怒,让大理寺连夜提审,二皇子认罪了,还交代出这皇袍是江家所制。江家一夜之间从皇商沦为叛逆之徒,全家老少更是被关在了大理寺衙门,等着秋后问斩。江暖急啊,她苦求无门,夫家这边,说是担心江家连累,不但不帮忙,还将她困在陆家,逼着她写断亲书。“夫人,宫中来人了!”听到侍女的话,江暖心中一喜,是皇后愿意帮忙了吗?她就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屋外脚步纷至沓来,江暖立马上前。“嬷嬷,皇后娘娘答应了吗?”“陆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特来送你上路。”上路?上什么路?江暖一愣,随即看到嬷嬷身后宫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惊住。“皇后是什么意思,这是白绫跟...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天色阴沉,江暖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江家出事了,三个月前,二皇子府上被搜出龙袍。
圣上大怒,让大理寺连夜提审,二皇子认罪了,还交代出这皇袍是江家所制。
江家一夜之间从皇商沦为叛逆之徒,全家老少更是被关在了大理寺衙门,等着秋后问斩。
江暖急啊,她苦求无门,夫家这边,说是担心江家连累,不但不帮忙,还将她困在陆家,逼着她写断亲书。
“夫人,宫中来人了!”
听到侍女的话,江暖心中一喜,是皇后愿意帮忙了吗?
她就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屋外脚步纷至沓来,江暖立马上前。
“嬷嬷,皇后娘娘答应了吗?”
“陆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特来送你上路。”
上路?上什么路?
江暖一愣,随即看到嬷嬷身后宫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惊住。
“皇后是什么意思,这是白绫跟毒酒?我不信,我是皇后的嫡母,她怎么可能想杀我?”
“夫人怕是忘了,你与娘娘之间,不过差了十岁;娘娘感怀你的教养之恩,才让你走的体面些。陆夫人,上路吧,江家的人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了。”
“你说什么?”江暖心头一紧,立马追问:“不是秋后问斩吗,我江家人怎么了,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陆夫人现在还赶得及,能同陆家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江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么突然?
“来人,送陆夫人上路!”
不,江暖猛地抬起头,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放开我,放我出去,皇后娘娘不帮我,我还有儿子啊,安知,长意……”
是她让入不敷出的陆家渐渐富裕,是她让大女儿跟大儿子有了嫡出的身份,他们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她江暖,尽心尽力,毫不保留的付出啊!
她就算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但都是她带大的啊!
“母亲,皇后娘娘的旨意,我们怎么能违背呢?”
“你们什么意思?”江暖看到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子,心里一沉,这是她的大儿子跟二儿子。
“母亲既然不想喝,那儿子就只能帮母亲喝了,来人,拉住她!”
“不……你们,不可能……”
江暖努力挣扎着,怒瞪着大眼,看着逼近的脸,心里震惊,愤怒,这是她亲自教养的孩子啊!
“大哥,棺木都准备好了,还等着鱼儿们上钩呢!”
毒酒入体,江暖只觉喉间剧痛,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拉住儿子的衣摆,她想问问,他们这样,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母亲,是时候让位了,江家太有钱,富可敌国可不是好事情啊!”
江暖说不出话来,只扒拉上儿子的衣摆就被打落,然后手指被踩在了地上。
“母亲,你教我的我都会了,放心吧,江家剩下的钱,我会好好利用的。”
江暖看向开口说话的小儿子,再次伸出手,他可是自己从四岁就开始带着身边养的啊,他难道也要她死吗?
“来人,夫人薨了,入棺!”
不,没,她没死,她还活着!
江暖只感觉全身痛的痉挛,嗓子更是剧痛无比,发不出一个音来。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个都旁观,看着两个儿子笑的恣意张扬,看着自己被绑了手脚塞进了棺木。
她没死,她还没死,为什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前彻底黑暗,江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疼得她咬破了舌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丈夫陆逊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女声……
“这江暖最愚蠢如猪,洞房那日,我给她下了迷药,又用了假的元帕,她还真以为同我圆了房。”
“只用了小小的手段,就让她以为自己有孕,安安,你说这等愚蠢女人,怎么配做我陆逊的妻子?我不过买通了大夫,造成她小产出血,再也无法怀孕的假象,她便觉愧对我们陆家了。安安,也亏你出的主意,趁她有愧,让她将我们的孩儿记于名下。”
“要不是她江家有钱,能够让陆家衣食无忧,我早就休了她!不过,安安,不得不说,我们的三个孩儿还是被她教的很好。她怕是死都不知道,长意才不是崔氏的孩子,是安安给我生的乖儿子,她跟崔氏一样,死得其所!这以后,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哈哈,我陆逊,如今可是大梁第一人。有个做皇后的女儿,做大将军的儿子,还有一个日后富可敌国的小儿子,老天有眼啊!”
不,苍天无眼,她竟然被陆家蒙骗了这么多年!她悉心教养的三个孩子居然是外室之子!
江暖沁出血泪来,她这一生,被陆家内务,孩子牵绊,为陆家劳心劳力。
原来,都是一场骗局,陆逊,陆家,你们好毒啊!
江暖意识渐渐涣散,却依稀又听到外面的声音。
直到……前来吊唁的江家十二位掌柜,也被陆长意逼死在了灵堂上,江暖悲愤地想要挣脱出桎梏!
她好恨啊!
她要剖开陆家人的心看看,是不是都是黑的,是不是都是狼心狗肺!……
头疼欲裂,心痛至极,江暖艰难地睁开了眼。
入眼处,一张稚嫩清秀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江暖想也不想,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好恨,她用江家势力捧上的皇后,在江家落难的时候,让她这个嫡母跪在宫门前日出到日落也不接见不说,还赐下毒酒跟白绫!
她一手养大女儿啊,就这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母亲……”陆篱篱捂着脸,有些懵。
江暖坐起身来。
“陆篱篱,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陆篱篱捂着脸的手腕上,一枚碧绿透亮的玉镯极为打眼。
“皇后赏赐的玉镯,好好在我的妆奁里放着的,为什么跑到你的手上去了?!”
原本神色懵的陆篱篱立马去摘镯子,慌张道:“母亲,我……我……”
许是江暖那一巴掌把她给打蒙了,这镯子摘了出来却是滑落在地,直接摔成了三截。
江暖看着陆篱篱顿时变得苍白的脸,她咬着后槽牙,冷着脸道:“陆篱篱,跪下!”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母亲打了我,我心里害怕……”
“怎么,你偷我的镯子,又摔了,是我的错?”
江暖拔高了声音:“陆篱篱,摔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镯子,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赔罪!”
看着陆篱篱慌乱惶恐模样,江暖不由想起上辈子陆篱篱一人之下的尊容,心里不由万分庆幸。
天可怜见,她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几个孩子过继在她名下,堪堪两个月。
而她有足够多的时日,让江家逃开上辈子的凄惨结局,爹,娘,大哥,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出事了!
还有这陆家,沆瀣一气的陆家,她恨不得立马同陆逊合离,带着她所有的嫁妆走人。可是凭什么要顶着不能生育的污名被休弃呢?凭什么陆逊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她就算要走,也要揭开陆逊的虚伪假面,陆逊,沈安安,我江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被你们蒙骗了!
“人之初,性本善……”
江暖与陆宝依并排坐着,轻缓地念着三字经,她一句,孩子一句。
春雨跟秋霜安静守在身边,等着江暖差遣。
至于陆长意,赵嬷嬷的孙子成了他的小厮,又有松香跟柏翠顾着,江暖也由着他不听自己启蒙。
“放开我,你这个老虔婆,赶紧放开我,我让母亲把你乱棍打死。”
院外,孩子狰狞的咆哮搅乱了早上的清净。
“春雨,去看看。”江暖皱着眉头吩咐道。
“小少爷,你这般年纪,却如此顽劣。老奴虽是下人,但是无端被冲撞不说,还要被你咒骂!”
春雨尚未出门,陆长意已经被一位老妇人拉着手臂拽进了屋子。
“孙嬷嬷,少夫人,孙嬷嬷回来了!”
江暖已经听到了,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放开,母亲,这个老虔婆拉的我好疼,母亲救我!”
“孙嬷嬷,放开他吧!”江暖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陆长意。
“您老终于回来了!”
“少夫人,这孩子……”孙嬷嬷依言放开了陆长意,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长意狠狠踩了一脚。
“来抓我,你抓不到我,呸~”
江暖脸一沉,看着陆长意得逞后立马转身跑开,不由握紧了拳头,但片刻之后就放开。
“松香,看着小少爷!”
孙嬷嬷也是一脸沉闷,她不过回家一月,这孩子自家少夫人就管不住了吗?
“少夫人,孩子还小,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
“桂喜,带宝依回屋,秋霜,孙嬷嬷才回来,你让人去把嬷嬷的屋子清扫出来。春雨,还不给嬷嬷上茶。”
江暖按捺下对陆长意的不满,再见孙嬷嬷,她不由心情激动。
上辈子,沈安安进了陆家后没多久,孙嬷嬷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可恨她那个时候忙着教养孩子,陆家内务,竟被陆逊三言两语带过了。
现在想来,或许嬷嬷比她聪慧,是意识到了什么,才死于非命的啊!
“嬷嬷,孩子还小,你看他跳脱性子,怎么定的下来。”
江暖故作随意道:“江家的孩子,四岁的年纪不也是上树下河淘气着吗?”
“这怎么能跟江家的孩子比,江家的孩子可不会冲撞下人还辱骂下人。少夫人,老奴一把年纪了,家里孙儿都比这孩子大,今日可真是……”
孙嬷嬷说着,捶了捶胸口,一副气愤又无奈神色。
“嬷嬷,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气什么?”
江暖上前扶过孙嬷嬷,调侃道。
“孩子各有各的脾性,你看宝依,不就早慧吗?男孩子么,就是这般跳脱的。”
“少夫人,老奴是……怜惜你啊!”
对上孙嬷嬷感怀万千的眼神,江暖直觉心口堵得慌,但不忍孙嬷嬷为她担忧,还是笑笑开口:
“嬷嬷,我又没什么,四个孩子,两个都大了,也无需我多做什么,小的两个,女儿乖巧,儿子虽然顽劣些,但只要不外出闯祸,就好了。”
“少夫人,这都挂在你名下的孩子,若是真的闯祸了,就是你的不是了。”
孙嬷嬷叹息道:“少夫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才多大年纪,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啊!”
听着孙嬷嬷为自己心疼的话语,江暖倒是不以为意。
“嬷嬷,累不累,要不先去休息,有你在我身边,我这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
孙嬷嬷归来,江暖院子里便是热闹了几分。
下午陆逊回到院中,身边跟着脸颊泛红的陆篱篱。
陆篱篱被人打了!
昨夜偷欢又出了火灾的事情,让陆逊有些困乏,加上如今将沈安安安置在了客栈,他心里有些不安,并不想来找江暖。
可是陆篱篱被人打了,被宫中的皇子伴读打了,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恼火。
“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暖看着玉容微瑕的陆篱篱,再看板着脸的陆逊,一头雾水。
“夫君,篱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尚恩打我,我知道一定是左千姿示意的,她嫉妒我被昭阳公主看重。”
陆篱篱愤愤道:“母亲,王尚恩的爹是国子监祭酒,你帮我找人教训一下他吧!”
江暖震惊,陆篱篱的意思,是要报复回去?
“夫君,你也这样想?”
“暖暖,篱篱是个孩子,想的简单,只是,还请夫人想个法子,今日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明日若是其他人呢,我看到篱篱这样,我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
“我可怜的篱篱啊!”江暖拉过陆篱篱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夫君,我一个后宅妇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那日有空,请这位王大人来府上坐坐?”
“你与王大人是同僚,他总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江暖一脸真切,再看着陆篱篱道:“篱篱,你的祖父,曾祖父都是大将军,你爹也是骨子里流着将门的铁血,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相公,你说对不对?”
对上江暖期许的眼神,陆逊懊恼却又只能点头。
“暖暖说的没错,是该同王大人说说。”
“看,篱篱,你们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替你们做主的。”
陆篱篱眼神有些困惑,但还是冲陆逊开口道:“爹,你可以的对吧!”
“自然可以!”陆逊的声音有些高了。
江暖知道陆篱篱质疑的语气戳到陆逊心窝了,他哪有什么底气哦!
“篱篱,若是你害怕,母亲就托人先跟宫中告假,等你爹找了王大人之后再去?”
“不,我不告假,若是我不在公主身边,以后怕没有我的位子了。”
陆篱篱回绝的坚定,“母亲,父亲,我能忍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帮我解决问题的。”
“篱篱,不用担心,昭阳公主定会庇护你的。”
江暖鼓励安慰着陆篱篱,她给过提醒了,可以不去,也可以告假,陆篱篱不肯的话,她有什么办法呢?
陆逊总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看向江暖。
感受到陆逊的眼神,江暖顺势回望,满眼星光。
陆逊报以宠溺浅笑,她满眼爱意,在她眼中,自己是个伟岸大丈夫,所以才相信他吧。
“娘,她出去真的只管买这个的东西了?”
“应该是那云姑姑送的东西吧。”余氏也有些悻悻,以前江暖每次出门,都会给家里其他人带点东西的。
“如果我没猜错,她二人是故意假装偶遇吧,怎么,想着从你手里占点便宜?”
进了院子,云轻就忍不住说道:“陆家可是将门,怎么就养出些这样的妇人?”
“云姨,将门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婆母要将三个孩子养育成人,又不善经营,据说所知,家底已经空了。”
云轻叹了口气,嘟囔道:“当初怎么就铁了心嫁了呢,江家是有钱,但是也看夫家值不值得你帮扶啊!”
江暖笑而不语,上辈子,她掏心掏肺,人财两空。
“柏翠,你已经是夫君的姨娘了,怎么还在我屋里伺候?”
看到柏翠,江暖不由好奇问道。
“少夫人,大爷还不曾同妾身行礼……”柏翠有些隐晦般说道:“我那院中也没有丫环……”
“倒是我疏忽了,怎么,我出去之后,娘也没有过问这事吗?”
江暖惊讶道,“家中内务,眼下还是娘在管的。”
“夫人的意思便是大爷屋里的事情,该由少夫人管。”
江暖想了想,倒也认了。
“也是,身为正妻,为夫君纳妾是我该做的。”
“日后便唤你翠姨娘吧,我院中的下等丫环你先挑着两个,我回头再去牙行买就是了。春雨,拿我的梳妆盒过来。”
当着屋里另一个丫环松香的面,江暖给了柏翠一枚白玉镯子。
“都是大爷屋里人,翠姨娘,希望你能早日为夫君诞下孩儿,今夜我会让大爷去你屋里的。”
江暖含笑说道,除非陆逊被沈安安绊着回不来!
陆逊下值回来了,面色有些忐忑,进门前还特意叮嘱随身小厮陆福,万不可提及沈安安去兵部寻他的事情。
偌大的京城,怎么就让沈安安遇到江暖同云轻了,知道了篱篱在国子监被人欺负的事情。
“大爷回来了,恭喜大爷!”
门房一看到陆逊,就立马高声喊道,把陆逊惊的有些懵。
“万福,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哪来的喜事?”
“少夫人给大爷纳妾,恭喜大爷屋中添人。夫人说了,少夫人如此贤惠,是陆家之幸。”
“万福,说人话!”陆逊冷声喝道。
“大爷,小的是为你开心啊,少夫人已经给翠姨娘开了脸,把靠青竹院最近的那个院子赏给了翠姨娘。少夫人说了,这是府里的喜事,要大办的。”
“少夫人还为执掌中馈,怎么,你们都听她的?”陆逊心觉怪异,一个妾室,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吗?
“夫人也发话了,就按少夫人说的办。”
陆逊没有直接回江暖那,径直去了余氏院中。
“娘,纳妾而已,为何要这般大肆操办?”
“又没有敲锣打鼓,只是家中热闹而已。你倒是说说,这江暖小产两个月多了,让你纳妾也算是冲喜,一洗家中那晦气,怎么,不好吗?”
江暖给余氏送来了一百两银子,便让余氏改观了。
纳妾么,不就是陆家的喜事?
“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传到外头了,安安今日还同我闹了。”
陆逊神色焦躁道:“娘,我并不想屋里添人的。”
“沈安安,沈安安,她一个外室手伸那么长?”
一听沈安安,余氏就有些不痛快了。
“江暖是生不了孩子了,但是其他人还能生,我猜她就是想有个自小长跟前的孩子,才让你把柏翠收了房。逊儿,多子多福,这事吧,你还是由着江暖吧,她倒是真的为你好。”
云轻说了几句之后,便不再言语了。
身边侍女开口道:“我家姑姑还有事忙,将军夫人同陆姑娘不妨来日再说。”
“好好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尽管开口,江暖呢?”
余氏也立马应道,只四下看看,没见到江暖人,心里有些奇怪。
“我在呢,方才出去让人安排柏翠开了院子,娘,柏翠是夫君的第一个妾室,该有的还是得有的。”
江暖的贤惠,让余氏觉得心头有些怪异,但江暖脸上的笑意,却是真切的很。
当着云轻的面说这些,余氏真有些担心云轻为江暖不平。
“江暖,辛苦你了。”余氏起身道:“云姑姑,我儿与江暖夫妻情深,纳妾之事也是意外。”
“无妨,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陆家男儿征战沙场,眼下太平盛世,便该开枝散叶,让陆家子嗣丰盈,也对得起先辈的牺牲。”云轻淡然道:“暖暖贤惠,世家主母,当有容人之心。暖暖,今日你做的很好,我打算送你一套头面,走吧!”
“谢谢表姨。”江暖娇笑着答谢。
余氏同陆瑶眼中都有些嫉妒,这头面定价值不菲,说送就送啊!
待余氏她们离去,江暖更是噗嗤一声笑开。
“表姨,我看到陆瑶眼中的嫉妒啊,你猜,她会不会对套头面下手?”
“先去买了再说,到了外头你同我说说这纳妾之后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
“我带云姨去瞧瞧那位外室吧!”
江暖说道:“不想入府的外室,都不是好外室,你说哪有女人甘心只做外室呢?”
沈安安住在客栈里,陆逊一次性给了一个月的钱,这一个月里,她会去物色新的宅子。
“听说了吗,大将军府里有喜事了!”
“什么大将军府,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没落了的陆家吧。”
“对对对,我有个亲戚就在陆家做事,早上遇到了,说是陆家要办喜事了,陆家大爷要纳妾。”
“纳妾?不是刚娶了江家女吗,才半年就纳妾,江家会同意?”
“都睡一起,能不纳妾吗?听说还是老娘屋里头的大丫环……”
两人从沈安安身边走过,若无其事般的聊天内容,让沈安安脸色大变!
陆逊要纳妾?!
不可能,他说过永远忠于自己的,就是正室夫人,他都不会碰,他怎么可能纳妾!
路边的马车里,江暖跟云轻从马车里看着脸色大变的沈安安。
“所以,暖暖是安排了人在她身边说了陆逊纳妾之事,你觉得这外室会同陆逊闹吗?”
“云姨,你有所不知,陆逊对这外室,那可是捧着胸口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是他的宝贝呢!”江暖戏谑道。
云轻皱眉,看看江暖,不由吐槽:
“就这清汤寡水的长脸?陆逊是有眼疾吗?她可有半分能与暖暖你相比?”
江暖只同云轻说了外室的事情,沈安安比她年长些,又是生过三个孩子,自然看着有些岁月痕迹。
上辈子,她被陆家内务,孩子教养的事情束缚,等见到沈安安的时候,都显得同沈安安一般年岁了。
“这外室陆逊甚是怜爱,可是我这么爱夫君,自然是要将这位沈姑娘请进府里的,就是不知为何,她本人,还有夫君都不太想她进陆家做妾呢!”
“不做妾,难道还想当妻子不成?”云轻听了江暖戏谑的话,不由冷嘲,“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表姨,别气,我们去买东西吧!”安排在沈安安身边的人已经把陆逊要纳妾的事情传到了,下面就看沈安安了。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
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
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
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
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
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
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
“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
陆逊的开口让江暖思绪回笼。
“不错,夫君是来兴师问罪吗?”江暖冷淡地开口。
“篱篱做出偷窃之事又损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镯,我若是不罚她,便是进了宫,她也会行差踏错。夫君觉得,我罚错了吗?”
陆逊不由意外,自从江暖小产又不孕之后,她明显沉默了许多。
不过想想,那江家能从普通商贾成为皇商,与宫中贵人也有交情,江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温顺乖巧的。
“夫人罚的没错,篱篱昔日无人管教,性子野了些,日后还请夫人严加管束,让篱篱能够走上正道。”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夫君解答。”江暖皱眉道:“篱篱跟知安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篱篱会有这等不问自取的行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外室,早就不在了。”
江暖看到陆逊神色有些细微紧张,心中鄙夷,沈安安活的好好的,还等着孩子成材,让她挪位呢!
“若是她还在,我倒真想问问,女子重德,篱篱认我为母亲才两个月,却能做出这等事情,显然是对母不敬,私德有亏;但是知安,得体聪慧,莫非昔日在外面,他们生母,重男轻女?对篱篱不管不顾?”
“夫人言重了,斯人已逝,还请夫人慎言。”
呵,便是说一句都不能,沈安安就那么金贵吗?那养在外头又算个什么?
“夫君倒是给句话,那这些孩子,是否都由我教养?便是做错了,我也能责罚?”
“那是自然的。”陆逊点头道。
“你让知安去修复那皇后的玉镯,是不是有些……知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知安虽然才八岁,但是他才思敏捷,夫君,若是可以,我还打算替知安请名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少年有成,未来可期;他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精心打磨,定能成为美玉的。”
陆逊的神色舒缓了下来,显然江暖对儿子的夸赞让他很是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了。那镯子,交给他修复,也定能锦上添花。”
“夫君,今晚……”江暖看了看天色,故意低眉问道。
“今夜还有些公务,夫人请先歇息,放心,忙完了为夫会过来的。”
江暖有些遗憾道:“那……夫君切莫以身体为重,不要过多劳累。”
上辈子,自己因为陆逊不来她屋中,甚是自责。
但是这辈子,她巴不得离陆逊远远的,他不是要为沈安安守身如玉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翌日早上,江暖梳妆整齐,几个孩子都来请安了。
“母亲。”
江暖的视线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
陆篱篱眼下发青,一副熬夜模样。
陆知安神色平静,倒是坦然姿态。
崔氏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子陆长意胖乎乎的,女儿陆宝依却是瘦弱的很。
四个孩子都让她管束也才两个月,对于孩子们不甚亲近的样子,江暖并没有太在意。
“知安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等到屋里就陆知安同伺候的书童,江暖缓缓说道:“知安,那镯子可送去修复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送去了金宝轩,母亲放心,做成之后,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便好。”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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