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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无删减全文

一只飞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胜利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并不把陈浩放在眼里。见他手里拎着斧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咋?你小子想造反不成?还想拎着斧子劈我?矿上发生了瓦斯爆炸,我哥哥分明就是你们娘儿俩克死的,现在你又想砍了我,然后稳稳的得我们家的家产?你们娘俩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呀。”陈浩心中不禁冷笑,果然连台词都和当初一模一样。一些热心的邻居听到院子里的吵闹,纷纷的赶来,有人伸手去拉陈胜利,打算告诉他陈国权没去上班,所以躲过了一劫。可此刻的陈胜利正在气头上,尤其看到陈浩拎着斧子挡在他的面前。他印象中的陈浩胆小懦弱,从不敢跟自己大声说话。于是越是有人拉架,他越来劲,跃跃欲试的往前闯,根本没心思听邻居们的解释。陈浩冷笑了两声,提高了嗓门,冲着陈胜利说道:“矿上刚刚发生瓦斯...

主角:陈浩丁桂兰   更新:2024-11-27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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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丁桂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飞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胜利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并不把陈浩放在眼里。见他手里拎着斧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咋?你小子想造反不成?还想拎着斧子劈我?矿上发生了瓦斯爆炸,我哥哥分明就是你们娘儿俩克死的,现在你又想砍了我,然后稳稳的得我们家的家产?你们娘俩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呀。”陈浩心中不禁冷笑,果然连台词都和当初一模一样。一些热心的邻居听到院子里的吵闹,纷纷的赶来,有人伸手去拉陈胜利,打算告诉他陈国权没去上班,所以躲过了一劫。可此刻的陈胜利正在气头上,尤其看到陈浩拎着斧子挡在他的面前。他印象中的陈浩胆小懦弱,从不敢跟自己大声说话。于是越是有人拉架,他越来劲,跃跃欲试的往前闯,根本没心思听邻居们的解释。陈浩冷笑了两声,提高了嗓门,冲着陈胜利说道:“矿上刚刚发生瓦斯...

《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陈胜利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并不把陈浩放在眼里。见他手里拎着斧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咋?你小子想造反不成?还想拎着斧子劈我?矿上发生了瓦斯爆炸,我哥哥分明就是你们娘儿俩克死的,现在你又想砍了我,然后稳稳的得我们家的家产?你们娘俩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呀。”

陈浩心中不禁冷笑,果然连台词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一些热心的邻居听到院子里的吵闹,纷纷的赶来,有人伸手去拉陈胜利,打算告诉他陈国权没去上班,所以躲过了一劫。

可此刻的陈胜利正在气头上,尤其看到陈浩拎着斧子挡在他的面前。

他印象中的陈浩胆小懦弱,从不敢跟自己大声说话。于是越是有人拉架,他越来劲,跃跃欲试的往前闯,根本没心思听邻居们的解释。

陈浩冷笑了两声,提高了嗓门,冲着陈胜利说道:

“矿上刚刚发生瓦斯爆炸,你怎么就知道我爹一定死了?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出事儿了,你这个当兄弟的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去矿上看看?你倒好,反倒先冲到我家来了,是不是觉得我爹没了,你就可以霸占这宅院了?你心里是不是暗自的高兴着呢?”

还没等他开口分辨,陈浩又说到:

“你是不是先打算到我家来探听一下虚实?如果我爹真的上班死在了矿难里,你就立马头一个冲到小煤窑去,夺走我爹的死亡赔偿金?我看如意算盘打的好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这个当兄弟的!”

这番话在陈浩的心里已经憋了十几年,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当面说出口。陈胜利心里的打算被他一下子戳中,一时之间张口结舌,脸色发黑,像是涂了墨的红纸。

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平时陈胜利的人品咋样人们都看在眼里。听陈浩这么一说,他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陈胜利的脸上实在挂不住了,争辩不过陈浩,他便打算动粗,可就在他张牙舞爪的刚要扑到陈浩的面前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哇啦哇啦的喊叫。

陈浩的继父陈国权三步两步的冲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陈浩和陈胜利的中间,他展开双臂,脸上带着愤怒,嘴里哇啦哇啦的喊叫着。

他的突然出现,把陈胜利吓了一跳,他哎哟哎哟的叫唤了一声,脚下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哥……你……你咋……你咋没上班?”

“咋?我爹没上班躲过这一劫,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陈浩冷冰冰的问道。

这么多年来,陈胜利之所以总是借着酒劲来闹,心里惦记的就是他哥哥陈国权的这个宅院,这房子虽然破旧,但却是一处不错的宅基地。

原本陈国权是个老光棍,早晚这院子也是陈胜利的。丁桂兰带着陈浩嫁过来之后,他们母子俩自然成了陈胜利的眼中钉。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三天两头的借着酒劲上门来闹。

陈胜利知道他哥陈国权今晚是夜班,所以当他听说小煤窑发生了瓦斯爆炸之后,第一反应是心里的窃喜,所以才赶紧上门。

陈浩这一番话,正说中了他心里的短处。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伸手指着陈浩大声的呵斥到:

“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啊,敢跟我比比划划的,我看你是没把你我二叔我放在眼里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陈浩眯着眼睛,冷笑道:

“良心?这么多年来,你三天两头的上门来闹,一直恨不得我们这个家散了,好得了这点家产,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口,你的良心呢?”

前一世,陈浩一家受尽了陈胜利的欺负,既然重生了,决不能再受一点委屈。

陈胜利被陈浩怼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挥着巴掌就朝陈浩扑了过去。

“你小子这是翻了天了,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可还没等他的巴掌碰到陈浩的脸,一直拦在中间的矮小的陈国权哇哇的大喊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使劲的推了他一下。

陈胜利没防备,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疼的他呲牙咧嘴,酒劲也醒了一半。挣扎着怕起身,看着陈浩怒目横眉,手里还拎着那把劈柴的斧子。哥哥陈国权也眉头紧锁,伸着双臂护着陈浩。

这么多年来,这父子俩还是第一次如此反抗,陈胜利心里未免有些打怵。

“陈胜利这小子也太过分了,都是亲兄弟,何必闹成这样!”

“是啊,把老实人都给逼急了,我看他这是自找的!”

围拢在院门外的邻里们小声的议论,陈胜利听了,脸上更挂不住了。

他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指着陈国权道:

“陈国权啊陈国权,我看你是被这俩外姓人给迷惑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连你亲弟弟都打,好好,既然你跟我动手,我就不怕和你撕破脸,把欠我的一千块钱还给我,打今天起,咱就谁都不认识谁!”

欠陈胜利钱的事陈浩当然记得,上个月,丁桂兰突然犯了心口疼的毛病,整夜整夜的出虚汗,呼吸困难。到县城的医院一检查,是冠心病,需要住院打针。

陈国权亲自去找陈胜利,双手比划着哀求了好一阵子,陈胜利才答应借了九百块钱,但条件是,上秋卖了粮食,要还一千。

后来陈国权死了,陈胜利就是拿着一千块钱的债做借口,才抢占了这破旧的房子。

陈浩暗下决心,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就决不能让陈胜利得逞。

丁桂兰见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的难过。他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陈胜利的面前:

“他二叔啊,这都怪我不好,钱是给我看病花的,我们肯定还,可还得请你容上一段时间,等上了秋,我们卖了粮食一定还!”

陈胜利一脸的得意,拍打了两下身上的尘土,撇着嘴说道:

“等卖了粮食?就你们家那三亩地能卖多少钱?不行,这钱马上就得还!”


陈浩接连的敬了陈胜利两杯,陈胜利有些架不住了,那张老脸红的有些发紫,滚烫的像刚烤出炉的地瓜。眼睛早就眯成一条缝,眼神有些恍惚。嘴巴早已经不听使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咧着嘴巴,嘿嘿的笑。哈喇子顺着嘴角流淌出来,滴落在眼前的饭碗里。

陈浩瞟了一眼,恶心的差点吐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故意装出笑意。端着手里的茶杯,转身对刘玉梅说:

“玉梅姨,我必须得好好感谢感谢您,诺大的刘家镇,最懂得我陈浩的心的,就是玉梅姨你,真不愧,是最有名的红娘,一眼就能看准谁的心里惦记着谁。实不相瞒,我之前是相中张燕了,要不也不能跳水救她,你知道,我陈浩是个旱鸭子,差点把命都搭上,可你看看,她王兰花和张燕,跟我说过一句谢谢么?我知道,她们还是看不上我,之前就嫌弃我穷。”

说着,陈浩故作悲愤的仰头喝干了杯里的茶。

“可我二叔,别看嘴上老骂我,说完烂泥扶不上墙,但我心里知道,那是关心我,希望我出息,现在好了,我成事了,我得报答我二叔,我跟娟子这事,多亏了玉梅姨您慧眼,看懂了我的心思,我和我二叔强强联手,往后这日子,还有啥说的。玉梅姨,来,我敬您一杯……”

说着,把喝光了的茶杯又举了一下,放在嘴边一仰头。

刘玉梅心里激动,原以为这事早晚会受埋怨,陈浩现在是刘家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少不了给自己找一番埋怨。不过为了陈胜利答应的500块钱,也就豁出去了。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还中了陈浩的心思,她心里高兴,嘿嘿的笑,

“大侄子,看你这话说的,别人看不明白,玉梅姨我还看不明白么,我呀,这人就是热心肠,乐意成全个好事啥的。啥也别说了,往后你俩日子好了,可别忘了你玉梅姨我啊……”

“当然,当然,我想好了,等我和娟子结了婚,我给玉梅姨包个两千块钱的大红包……”

“啊?两千块钱……哎呀妈呀……”

刘玉梅吓了一跳,两千块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心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酒杯举了举,嘴里说到:

“浩子啊,你这孩子,可真是大方,我看好了,早晚你会赚更多的钱,成更大的老板,玉梅姨我先干了……”

说着,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光。

不管咋说,她一个女人家家的,酒量肯定不如陈胜利,一口酒喝的急了,被辛辣的感觉呛的咳嗽了两声。

陈浩赶紧给她斟满,道:

“哎呀,玉梅姨,喝猛了吧,来来,再来一杯,压一压就好了,压一压就好了……”

陈浩给陈胜利和刘玉梅每人灌了两杯,见他们都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不由自主的往一块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便假装说:

“娟子咋还没回来呢,你俩先喝着,我去找找娟子……你俩先喝着啊,嘿嘿……”

说完,站起身,顺手拉上了窗帘。然后穿鞋下地,离开了陈胜利的家。

走到院门口,陈浩回头面朝屋子的方向,侧耳细听,奇怪的声音,隐约的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到:

“吴兽医这小子的药还真好使……”

说完,实在憋不出,噗嗤的笑了,转身快步的往村部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一辆桑塔纳迎面驶来,一脚刹车停在了陈浩的面前。

开车的正是杨大志,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是陈胜利的媳妇石桂香。

“陈浩,你这干啥去?”

杨大志降下车窗道。

“人我接回来了。”

陈浩赶紧把眉头皱了起来,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凑到副驾驶,压低声音对石桂香说:

“二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哎,你赶紧回家去看看吧,俩人喝点酒,拉都拉不住!哎呀妈呀,都羞死人了……”

陈浩故意抬手捂住脸,手指却偷偷张开个缝隙,悄悄的观察石桂香的脸色。

“啊?肯定是刘玉梅那个骚货吧,浩啊,老娘这才回了两天娘家,这俩挨千刀的就给老娘整这一出,看我不扒了这俩狗男女的皮!”

说着,打开车门,气势汹汹的朝家里跑去。

杨大志都看傻了,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没搞清楚陈浩刚才说的到底是啥。

他一脸的茫然。

陈浩看着他那一副老实道发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道:

“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咱俩去一趟县城,办点事。我去看看热闹,哈哈哈……”

杨大志还是一脸懵逼 ,不知道他为啥一个劲的坏笑,他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陈浩直奔村部,一进门正遇见刘玉梅的男人刘耀宗。

他是刘家镇唯一的电工,这两点乡里变电所搞培训,他一直早出晚归,今天培训结束的早,他便骑着自行车早早的回来了,还没到家,先到村部跟赵村张传达一下乡里的一点精神,刘家镇东山就要开金矿,需要假设工业用电,所以需要动员村民出点人工,挖坑埋电线杆什么的。

见到刘耀宗,陈浩的心里高兴,他回来的正好。于是立刻伸手拦住刘耀宗。

“哎呦,这不是陈大厂长么,咋这么有闲工夫啊……”

刘耀宗跟陈浩打招呼。陈浩假意皱起眉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耀宗叔,我有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他一脸的茫然。

“有啥话,就说呗……”

陈浩叹了口气,好似艰难的下定决心的样子。

“哎,耀宗叔,你看你总这么忙,我知道耀宗叔你事业心重,但我寻思着,工作再重要,家也不能不要是不是,要是回头让人家给带了一顶那啥颜色的帽子,就划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其实刘耀宗早就听到风言风语的说,自己的女人跟陈胜利走的挺近。都是一个村的,他深知陈胜利那小子是个来者不拒的好色的家伙,自家的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正别扭着呢,听陈浩这么一说,立刻变了脸色。


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经过刘玉梅这一番挑唆,在王兰花和张燕的心里,陈浩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但陈浩却不知道,赶紧追到张燕家门口,眼睁睁的见到张燕回了屋子。本打算进去跟她解释清楚,但却被王兰花拦住。

王兰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努力的压住心头的火气,不管咋说,她好歹是刘家镇的妇女主任。

“陈浩啊,你就被追进去了,我们家燕子没这福分,攀不上你这个大老板,咱也不敢多琢磨。我们就是普通人的命,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吃你的碗里的,我们也不想当那被你惦记着的锅里的。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你回家去吧,哎呦,这才几点啊,晌午头还没过去呢,相亲的女方还在你家吃饭呢吧,回去吧……”

听她这么一说,再看见刘玉梅刚从这走,陈浩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明白,现在无论张燕还是王兰花一定都再气头上,自己再怎么说什么都没用,只好一脸严肃的说:

“兰花姨,我对燕子咋样,燕子心里清楚,今天这事,我是被刘玉梅给坑了,现在你肯定也不信我的话,我回头一定证明给你和燕子看!”

说完,扭头就走。

陈浩快步的回到家里,丁桂兰正站在门口张望,她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咋搞的,明明一件大好事,却弄成了这样。

见到陈浩回来,赶紧抓着他的胳膊问:

“小浩啊,倒底是咋回事啊?”

“今天来相亲的,就是晓娟,燕子生气了!”

“啊?晓娟,这话可咋说的,不是张燕么?”

丁桂兰一脸的茫然。

“肯定是刘玉梅和陈胜利搞的鬼,这事,我跟他们没完……”

陈浩咬牙切齿的说到。

院门口还有几个好事的村民在探头探脑的看热闹,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小声的嘀嘀咕咕。

“啧啧啧,你看看,人要是有钱了,就是牛逼,相亲都俩俩的一起来,这是要三宫六院啊……”

“要我看啊,肯定是俩姑娘都招惹了,这回都找上门了,肯定有好戏看了……”

“净胡扯,陈胜利家的那丫头你还不知道啊,傻冒一个,人家陈浩现在有钱了,还能看得上她?”

“那可说不好,有钱人的口味,谁说的好啊,再说了,说不定是之前他们家穷的时候,为了靠着他二叔陈胜利,才故意跟晓娟扯上关系的呢?那谁说的准?”

他们嘀咕的话陈浩听的一清二楚,一股恶气立刻在心头升起,瞪着眼睛冲着那几个妇女大骂:

“来,爱看热闹是吧,上屋里来看,来,来啊,要是不赶来,就给老子滚!”

那几个人吓的够呛,跟头把式的跑了。

丁桂兰这么多年来,从没见她的儿子生这么大的气,未免有些担心,赶紧拽着陈浩劝慰。

“浩子哥,嘿嘿,咋不进屋吃饭啊,我爹说了,咱们得一块吃顿饭,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不知何时,陈晓娟从屋子里出来了,她吃的满脸都是油,手里还抓着半个鸡腿,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冲着陈浩嘿嘿的笑。那一副摸样,简直没法形容。

“你给我……”

陈浩本想说“你给我滚”,可话到一半还是憋回去了,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陈晓娟是个缺心眼的傻冒。小的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是十来岁那年发高烧,陈胜利舍不得钱给看病,所以硬生生的烧坏了脑子,才变成这样的。

她是个傻冒,啥也不懂,这都是陈胜利的馊主意,所以也没必要跟她撒脾气。

陈胜利这老小子可真是阴魂不散,为了惦记陈浩的钱,居然连自己的闺女都舍出去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就是个重男轻女,贪得无厌的家伙。

陈浩心里暗骂,这笔帐,一定的跟他算清楚。

于是,第二天下午,陈浩在李文利的小卖店买了一瓶大友谊的雪花膏,先去村西找了刘玉梅。

刘玉梅见陈浩来了,心里就突突的跳,不过人已经进院,现在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出门迎接,

“哎呀,是大侄子啊,嘿嘿嘿,你这是找我有事啊?”

陈浩冲着刘玉梅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句话一出口,刘玉梅吓的一哆嗦,早晨吃饭的时候吃的咸了,所以喝了不少的水,现在正憋着一泡尿,她这一紧张,就觉得小肚子一酸,差点尿裤兜子里。

“哎呦,大侄子,这话可是咋说的……我……”

陈浩话锋一转,

“都是你干的好事,所以,我得上门感谢感谢你……”

说着,把手里的大友谊雪花膏递了过去。道:

“晚上,我买点菜,到我二叔家,咱们一起吃点喝点,为了我的事,你也没少操心,我也总得表示表示不是,那就说好了,就今晚。”

说着,脸上换做了一副笑容。

刘玉梅还有点半信半疑,她知道陈浩的心里惦记的是张燕,怎么就突然答应跟晓娟好了呢?还要去陈胜利家一起喝酒。

不过转念一想,陈胜利在刘家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别看陈浩现在有了钱,那谁嫌钱多呢?陈胜利就这一个丫头,回头两家做成了亲,这家产不就都是陈浩的了?有钱人能算计着呢。

刘玉梅赶紧接过了大友谊雪花膏,笑着点头,

“啊啊,大侄子,你看,来就来呗,还买这干啥,那啥,晚上我一定去,一定去,嘿嘿……”

安排完,陈浩转身往回走,先是到村部,接赵村长的电话给厂子里打了个电话,问问这两天的情况。

接电话是杨大志,说其他的一切正常,就是王德顺这小子,只消停了两天,现在又犯了病,上班不好好干,各种偷懒磨洋工,昨天被白俊华批评了一通,今天干脆就没来上班。

陈浩听了,皱了皱眉头,道:

“你告诉他,他被开除了,工资一分没有,往后别来了。”

杨大志答应了一声。陈浩又说到:

“你开车回咱们一趟来接我,跟我去办一件事……”


一听说有200块钱,刘玉梅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她之所以当媒婆,就是为了吃完男方吃女方,逢年过节的还有红包拿。

不过他看准了陈胜利是一心想把这事办成,也知道陈胜利之前这么多年看不上陈浩,如今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图的就是陈浩的钱。

名义上说是将来把自己的家业都留给陈浩,实际上是想从陈浩身上搜刮点东西出来。

于是她故意拿捏了一番,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

“胜利大哥,不是我不帮忙,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浩那小子看上的是王兰花的闺女,再说还是他亲手把燕子从河里救上来的。俩年轻人情投意合,要是想把这事办成,那就得拆开那一对儿,这是折寿的事啊……”

陈胜利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暗骂,刘玉梅这个家伙真是贪心不足。不过他也知道,刘玉梅在保媒拉纤这件事上是颇有些手段的,这件事情想做成,还非她不可。

于是只好满脸陪笑,压低声音说:

“200只是个定金,等他俩事成的那天,我再给你300!”

一共500块钱,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刘玉梅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从没有人给过这么多。她心中高兴,脸上掩饰不住,嘿嘿的笑着,用手拍着胸脯说:

“这事儿虽然有难度,但我刘玉梅是谁呀,哪有我成不了的事儿?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包在我身上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刘玉梅索性跟陈胜利回了屋子,陈胜利直接给了他200块钱,刘玉梅看着坐在一旁洗衣服的娟子说:

“胜利大哥,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你让娟子常去陈浩家,让他们多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有句话叫啥来着,对,日久了生情,我再从中活动活动,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的上午,陈浩早早的起床,跟杨大志一起开着车直接去了厂子。所有的机械都已经检修完毕,库房里的原料都已经重新点过数目。

白俊华带着工人们已经正式开工,机械轰隆隆的响了起来,整个厂子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陈浩和杨大志回到了办公室,杨大志对陈浩说,

“魏三的这辆桑塔纳已经开了好几天了,该送回去了。”

陈浩摇了摇头,

“我打算把它买下来,咱们手头没有一辆车,办起事来实在是太不方便。”

听他这么一说,杨大志的脑袋嗡了一声。一辆桑塔纳不是小数目,就算这辆二手的也得好几千。

他知道陈浩的性格,他说要买就一定会买。不过他更知道,手里的钱不多了。

卖地到手的钱实际只有13000,买厂子花了8000,给村里留了1000块钱的捐款,家里留了1000块的看病钱。又还给赵老板2000块钱的欠款,刨除这两天的东西的零花,他手头的钱都不到1000块了。

厂子生产需要流动资金,一个月后又需要大笔的钱发工资。这个厂子虽然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但是前面却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等着。

就好比在一条独木桥上,并要盖一座高楼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轰然倒塌。这个时候买车,简直不可思议。

陈浩看出他的紧张,不由得笑了:

“你怕个啥?我心里有数。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正说话的功夫,就听院门口有人吵嚷,陈浩探头隔着玻璃窗的望去,原来是门卫的老王拦住了一辆吉普车,跟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人争吵。

陈浩和杨大志出去查看,这才发现被老王拦住的,原来是王德顺。

今天的王德顺和那天相亲的时候不同,他的胸脯挺着,一脸的傲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这天下没有他怕的人。

老王见陈浩出来,连忙解释:

“陈厂长,前两天员工登记的时候,没有他的名字,可他非要闯进来!”

王德顺伸手指着老王的鼻子说:

“老子是这的车间副主任,才几天没来,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老王的脾气暴躁,听他开口骂人,就要往上闯,被陈浩伸手拦住。上下打量王德顺两眼道:

“你是想通了回来上班的?”

王德顺的嘴巴一撇:

“没错,我当然是回来上班的。”

陈浩不急不恼:

“那好,老王啊,你就让他进来吧,以后他就是咱们这扫厕所的。你带他到库房里去领掏粪勺子和挑粪桶,让他立刻上岗干活,要是耽搁了就扣他工资。”

老王本来一脸怒气,听他这么一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王德顺却一脸的傲气,呵呵的冷笑了两声:

“呵呵,你以为当个厂长就了不起?老子实话告诉你,我不但回来,而且还就要当这个车间主任。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老子让你这厂子开不下去!”

陈浩本不想多搭理他,那天出了一口气之后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事就此完结,本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可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而且口出狂言。

陈浩不由得笑了,双手抱在胸前:

“那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的厂子开不下去!”

“哼,你等着!”

王德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到吉普车的跟前,头探到车窗里跟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

车门哗啦的一开,有个身着制服的人走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税务局的。

他们手里拿着公文包,戴着黑眼镜,大摇大摆的走到陈浩的跟前:

“你就是陈浩吧!”

陈浩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

“营业执照税务登记手续都齐全吗?”

杨大志见状转身回到办公室里,把所有的手续都掏了出来,拿到那两个人的面前。

“手续早就办全了……”

那人看了看,的确没什么毛病。立刻改变了口风:

“这是我们王所长的侄子,王所长说了,你们给安排好了,以后税务上的事儿我们不找你麻烦。”

陈浩冷笑了一声:

“我们手续齐全,该交的税一分不差,不该交的你们也一分拿不走,你们能找到我的什么麻烦?”


万万没有想到,王德顺的这个三姑如此的尖酸刻薄。也可以看得出来,正如她所说的,王德顺的这个家是她说了算。

前两天在大客车上,还对着张燕献殷勤的王德顺,此刻也低着头不敢吭声。

王兰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但毕竟她是刘家镇的妇女主任,与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三姑不同,素质限制了她发挥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流氓会占据上风。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王兰花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一脸无奈的看着刘玉梅。

刘玉梅的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方是刘家镇的妇女主任,另一方是家境不错的王德顺,刘玉梅原以为,她在中间随便牵个线搭个桥这门亲事就成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张燕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是忍不住,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

那个三姑完全不知道收敛,看到张燕哭了,她更来了精神头,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一点委屈吃不得,我这才说了两句,你这就哭天抹泪的,这要是往后嫁到我们王家,是不是一句都说不得?是不是让我的大侄子把你供起来,一家老小的给你磕头?”

这话说的更过分了,坐在一旁的陈浩原打算先看看热闹,在关键的时候再站出来,但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砰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抓起张燕的手:

“燕子,咱们走,何必受这个窝囊废的气?”

他这举动,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王德顺的三姑见了,当时立起了眼睛,

“你是干啥的?一个破司机,这是有你掺和的份儿吗?”

陈浩转回身,冲着那个三姑道:

“你这个当三姑的都掺合的来,我这个救命恩人有什么不能掺和的?她的命都是我从池塘里拼死救上来的,你们谁都没有权利当着我的面欺负她!”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尤其是被他拉着手的张燕,更有她的母亲王兰花。

刘玉梅见了,慌忙起身打圆场,

“有啥话好好说,好好说,这都不是外人,何必搞成这样呢,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本是好意,可那个三姑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冲着刘玉梅撇着嘴说道:

“还怕别人看笑话?笑话已经出了!我们家相亲给孩子讨老婆,你们这边非搞出什么一个救命恩人来,这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们还有脸怕人家笑话?”

她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德顺啊,要我看这事儿出的好,要是等你将来把这个丫头娶进了门,成了你的媳妇儿,她在背地里跟人家东搞西搞的,给你戴上一顶绿帽子,那才是后悔来不及呢!”

她这番话极具煽动性,王德顺的脸挂不住了,前几天在大客车上,他曾注意到张燕悄悄把眼神飘向眼前这个男人,那时候王德顺的心里就已经结了疙瘩,所以看眼前的陈浩他特别的不顺眼。

有三姑撑腰,他天不怕地不怕,砰的一下站起了身,往前冲了两步,一把抓住了陈浩的衣领。

“我们家的事儿,哪有你插嘴的份?”

陈浩满脑子想的都是前世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硬生生的被眼前这个家伙夺走,前仇旧恨,积累到了一块。

他抬起左手来,一抓王德顺的腕子,身子向下一沉。王德顺便疼得唉呦唉呦的叫唤了起来,他顺势一推,王德顺的身子向后蹬蹬的倒退了几步,正撞到了他三姑的怀里,两个人站立不稳,扑通扑通的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他三姑一咕噜爬起身来,伸手扯掉了脑袋上的发卡,头发一下子蓬乱了起来,他还伸出两手揉搓了几下,大声的呼喊着:

“哎呀妈呀,杀人了杀人了!”

完全是一副泼妇的模样。

她喊了两声,伸手指着陈浩:

“你完了你完了,你是不知道我大侄子是干啥的,他是帆布厂的车间副主任,几十号人都归他管,信不信待人找上你的家门,拆了你的王八窝!”

陈浩笑了:

“哎呦,倒是个不小的官呢,管几十号人啊?那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你这车间的副主任归谁管?”

其实说到帆布厂的事儿,王德顺心里是有些上火的,他这两天听说了,厂子已经被一个叫陈浩的人买去了,又听说车间主任白俊华骑着自行车到处找那些老工人回去上班,可他等来等去,始终没见他来找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家在镇上有人,想必那个新来的厂长也不敢开除自己。

于是他一挺腰身,硬气了起来。

“我归谁管?实话告诉你,在帆布厂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新来的厂长陈浩,都得给我几分面子,亲自上门来请我回去上班!”

他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感到惊讶的反倒是刘玉梅、王兰花和张燕。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陈浩的身上。

陈浩笑了,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这点我相信,新来的厂长陈浩一定会上门求你回去上班的,不过,请你回去可不是让你再当什么副车间主任,而是让你回去扫厕所,倒垃圾,干最脏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资,要是干的不好的话,随时都会被开除,让你小子滚蛋!”

虽然陈浩的心里充满了恨意,不过他这番话是笑着说的,言语中满是鄙夷和调戏。

王德顺的确是个没心眼的家伙,根本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反而撇着嘴问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敢这么说!”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铃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德顺啊?王德顺,在家吗王德顺?我是白主任,白俊华呀……”

王德顺一听,来了精神:

“你看,我说的怎么样,我们厂的车间主任亲自来请我了!”

说话的功夫,门帘一挑,进来的果然是白俊华。

他刚要跟王德顺说话,扭头看见了陈浩,赶紧满脸带笑,点头哈腰的对陈浩说:

“陈厂长,你怎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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