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敬您一杯。”谂妃在下座举起杯盏对遥遥对着嬴畟,“愿您龙体康健,福泽万年。”
嬴畟收回暗中的视线,也对她把盏,“此次宫宴谂妃安排的妥帖得当,按理当赏。”
“这都是臣妾分内之职,不敢求赏赐。”
“赏你是应该的,不用推辞。”嬴畟对着霍薪挥挥手,霍薪拖着一盘莲子就朝着谂妃走去,“去年留的莲心还剩一些,你最爱吃莲子,等到了开春,朕再同你一同乘船去采。”
“多谢皇上!”
二人一同饮下,谂妃还想再敬一杯,正要再打开话茬,中心歌舞却突生变故。
最中央的古筝女扬琴而立,三尺古琴搭在肩膀,手中银光乍现,以弦作弓,寒刀暗镖迸发而出,直直朝着嬴畟飞去。
“有刺客!”霍薪来不及回身,将手中的拂尘掷出,打掉了飞刀,“保护皇上!”
他一喊,门外立马涌进禁军,震住了嫔妃宾客混乱的场面。
霍薪正想回到嬴畟身边,但立马冲上来两名舞女缠住了他,他不得已跟二人过起招来。越过越心惊,这二人功力当真不低,此一行舞女有八人,若是人人都是这般武功,那可真是要乱了。
果然,他被缠住,周身禁军根本抵御不住,剩下几名舞女正在飞速向嬴畟逼近。
两名攻左,一名攻右,还有一人按兵不动看着全局。
“凛!”
又是一柄飞刀,那古筝女扯下了琴弦撕杀着空隙,掷出了一柄飞刀。空档出现,谁也顾不上。
“保护皇上!保护娘娘!”
一人冲上来挡着飞镖,刀穿透了他的左肩,紫色的血流了出来,却没立刻死亡,而是不受控制的嘶吼。而此刻,那不动声色的舞女一甩琴弦,杀机乍现,尸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萧皖瞧着变故,没出手,就瞧着嬴畟大难临头要死要活的往后躲,而璃贵妃不要命似的要越过禁军往嬴畟那扑,撕心裂肺的喊着。
六个人杀的禁军阵型溃散,她真要感叹一句废物了。
“护驾!保护皇上!”
又是一声,长刀一横劈,生生将其中一个舞女拦腰斩断,血溅了他满身满脸,猩红的官服上暗淡的血色沾染上,他一甩长刀将血珠甩净,用手一指门口,便窜进了好几人。
锦衣卫。
“主子,要管吗?”禾玔俯下身问她,看着扭转过来的局势微微皱眉。
“静观其变,嬴畟不能死。”萧皖瞧着地上中镖而死的尸体,捺磨下唇,“有点不对。”
“瞧她们身量招式,应该是南疆的人。”禾玔说。
“谂妃....姚家...”萧皖深思着,转头看了看谂妃的位置,意料之外的,她吓得六神无主,身子抖若筛糠,躲在自己婢女身后,不像演的。
这是...被人利用了?
“全部拿下!留活口!”霍薪解决了那两个舞女,要回到皇上身边,眼瞧着八人只剩三人还有命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松了口气,回到了嬴畟跟前,同那锦衣卫站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这是刺杀?”唐奕看着被制住的三人,有点不可思议的挑挑眉,“皇城境内层层盘查,这几个人有点能耐。”
“不清楚,先制住。”
底下的几人都被卸了下巴,防止他们口腔藏毒而死,霍薪牢牢挡在嬴畟面前,让唐奕去看。
“小心!”
中心三人突然从身上散出了一圈紫黑色的烟雾,扩散不远,只涵盖住包围她们的锦衣卫,而这一下,令中心眯了视线,只剩武功最高的唐奕能看清紫雾中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