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啊!
哦,不对,就是畜生都干不出这事。
姜老头也没有想到,姜酒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京城那边的姜家每个月是三十的抚养费,一年就是三百六,但是每次对方都会给他们六百。
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的很,姜卫国后娶的那个女人恨不得他们磋磨死姜酒,这些钱应该就是给他们的辛苦费。
姜老头脸色涨红,都不知道怎么回,丢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脊梁骨都要被村里人戳碎。
就在这时,却见姜暖烟抹着眼泪,“姐姐,难道爷奶和爸妈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抵不上几百块钱吗?”
“你小的时候生病,下大雪可是爷奶背着你一步步到县城去看病的,做人要讲良心。”
声音悲切的好像姜酒做了多少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姜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着“罢了,老头子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酒酒啊,你走吧,就当爷奶没有养过你。”
这一招以退为进,还真管用,果然门外围观的人有不少出言辩解。
“这话说的也没错,谁家女娃子在家不干活的,当年,姜老太下着大雪,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背着这丫头去看医生的。”
“是这个道理,只有不孝的子孙,哪有狠心的长辈呢!”
在这个年代,农村的女孩多数也是不值钱的。
姜暖烟暗含讥笑的眼底划过不屑。
姜酒,你就该过成这样啊。
一个连亲爹都不要的贱种,凭什么上辈子就能过上那样的富贵日子。
想到这里,一个恶毒的计策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也许她知道要怎么泼出这盆脏水。
姜暖烟故作哭腔,带着愤怒指责。
“姐姐,我爸妈和爷奶一点没有怪你把家里害成这样,你怎么还能这样伤大家的心!”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姜酒的身上。
眼神中分明的是带上了忌惮。
“难怪亲娘老子不要呢,原来这丫头不祥啊。”
“哎哟哟,幸亏我之前没跟她靠的太近。”
“那这么说,姜家老婆子和她儿子媳妇可不就是被姜酒克的吗?”
农村人是忌讳这个东西的,不详,克父克父这种的谁能接受啊?
按照原主的性格,恐怕这个时候根本讲不清楚。
这个锅一定会背到死。
姜酒虽然脑子没有那么灵光,但是她知道好赖。
手痒的想要揍人。
傅景深看着小丫头这副样子,眼底氤氲着不快。
刚想出声。
就看到姜酒眯着眼睛,那双眼眸,不笑之时,带着三分的清冷,在姜暖烟和姜老头的身上转了一下。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姜卫国为什么把我送到你家来,你们要我说吗?”
“还有当年,姜老太送我去医院,那是因为她半夜不允许我睡在房里,下大雪让我出去睡,我被冻得半死,是这个老头说,要是死了以后就没有钱拿,那个老太婆才送我去医院!”
姜老头浑身一怔,看着姜酒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眸,竟然卡顿了起来,“没,没那回事!”
姜酒笑了笑,“我来你家已经记事,那时候,我记得村里的林婆婆过来看过我,还骂过姜老太。”
“哦,对了,还有,你们让我换亲,不过是因为,姜暖烟没看上这个男人,我愿意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不感谢我,还说我不详。”
说着竟然眼圈红了几分,“我要是真的不祥,我那个京城的亲爹早就该死了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