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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番外笔趣阁

瓶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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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游闻言笑了笑,以同僚之间会客之名,将江书淮请到了家里。沈菀远远地看了一眼,此人气质温润,谈吐不俗。与父亲说话时不疾不徐,爹爹说一句他答一句,不多话亦不敷衍。倒是个沉稳持重,行止有度之人。二人远远打过一个照面,沈菀微微朝他福了福身,对方怔了一会后也恭谨地颔了颔首。江书淮走后,沈伯游便问沈菀觉得此人如何。沈菀只见过一面,不好评判,便一边捏着沈伯游的肩膀,一边道:“父亲与他同朝为官,自然对他的了解多于女儿。”“你这个鬼灵精。”沈伯游笑道,“江书淮是个不错的后生,他幼年失恃,少年失怙,家道艰难,但却是难得地用功刻苦。最重要的是为人清正,在国子监也算是能力出众之辈,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沈菀点点头,很佩服这样靠自己努力一步步走上来的人。“怎...

主角:沈菀祁晏   更新:2024-11-26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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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菀祁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瓶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伯游闻言笑了笑,以同僚之间会客之名,将江书淮请到了家里。沈菀远远地看了一眼,此人气质温润,谈吐不俗。与父亲说话时不疾不徐,爹爹说一句他答一句,不多话亦不敷衍。倒是个沉稳持重,行止有度之人。二人远远打过一个照面,沈菀微微朝他福了福身,对方怔了一会后也恭谨地颔了颔首。江书淮走后,沈伯游便问沈菀觉得此人如何。沈菀只见过一面,不好评判,便一边捏着沈伯游的肩膀,一边道:“父亲与他同朝为官,自然对他的了解多于女儿。”“你这个鬼灵精。”沈伯游笑道,“江书淮是个不错的后生,他幼年失恃,少年失怙,家道艰难,但却是难得地用功刻苦。最重要的是为人清正,在国子监也算是能力出众之辈,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沈菀点点头,很佩服这样靠自己努力一步步走上来的人。“怎...

《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沈菀祁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沈伯游闻言笑了笑,以同僚之间会客之名,将江书淮请到了家里。

沈菀远远地看了一眼,此人气质温润,谈吐不俗。与父亲说话时不疾不徐,爹爹说一句他答一句,不多话亦不敷衍。

倒是个沉稳持重,行止有度之人。

二人远远打过一个照面,沈菀微微朝他福了福身,对方怔了一会后也恭谨地颔了颔首。

江书淮走后,沈伯游便问沈菀觉得此人如何。

沈菀只见过一面,不好评判,便一边捏着沈伯游的肩膀,一边道:“父亲与他同朝为官,自然对他的了解多于女儿。”

“你这个鬼灵精。”沈伯游笑道,“江书淮是个不错的后生,他幼年失恃,少年失怙,家道艰难,但却是难得地用功刻苦。最重要的是为人清正,在国子监也算是能力出众之辈,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沈菀点点头,很佩服这样靠自己努力一步步走上来的人。

“怎么样?”沈伯游问。

“什么怎么样?”

沈伯游佯怪道:“江书淮怎么样?”

沈菀抿抿唇,低下头去。

沈伯游以为她是女儿家羞怯,便笑说:“男婚女嫁,理之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爹爹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沈菀应道,“只是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别闹到最后是咱们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就笑话了。”

沈伯游闻言朗声而笑:“江书淮对我有意将家中小女许配给他的事早就心知肚明。何况你们二人今日也算见过一面,他若有意,日后定还会主动上门,他若无意,难不成我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非上赶着他不成?”

沈菀莞尔一笑:“那就请爹爹,在事成之前莫要给他太大压力,顺其自然便好。”

沈伯游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两日后,江书淮又主动登门。

二人在厅中相对而坐,沈伯游夫妇则坐在上座。

只听到江书淮说:“江、沈两家祖上原就有亲,本应当时时来拜访世伯的,以前都是书淮失礼了,还请世伯莫要见怪才好。”

“哪里,日后多多走动便好。”

沈伯游笑着点头,两家若往前追溯个八九代,的确是沾亲带故,但早就出了五服,属于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

对方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三番五次登门找理由。

秦氏挂着得体的笑容,只觉得两颊发酸。

沈菀在一旁静静听着,倒觉得江书淮是个稳妥之人。

江书淮接着道:“晚辈家道中落,但祖上一直没放弃过读书,可无奈族中人丁凋零。晚辈能有今日,全靠世伯与几位老师提携,晚辈定不辜负世伯的厚爱,定更加黾勉从事。”

沈伯游看了一眼沈菀,欣慰说:“你有此心,日后必定是青云有路。”

顿了顿又道:“士大夫修身齐家平天下,循序渐进,缺一不可。”

江书淮站起来说:“多谢世伯提醒,晚辈虽不才,但如今也算是有功名在身。晚辈保证,娶妻之后,绝不纳妾。只愿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话一出,厅中静谧了片刻。

沈菀闻言心中一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瞧他神情认真严肃,不似作伪。

连秦氏都怔了一下,垂眸微微失神。

沈伯游倒是抚掌大笑:“好,好,甚合我意。”

江书淮侧身深看了一下沈菀,沈菀勾起一抹浅笑回应,只看得他心荡神迷。

“你在国子监不久期满,可有想好日后的去处了?”

沈伯游突然问话惊了江书淮一跳,他转过身来缓了一番后说:“晚辈已与老师商定,半年后调任兖州府。”


祁晏清咳一声:“本督是说,军衔,你需要一个军衔。”

“军衔?我寸功未立,如何能有军衔?”

祁晏道:“这个不难,你扮作本督的亲卫即可。”

“哦。”沈菀学着秦越的模样的向祁晏拱手道:“将军,属下在帐外候着。”

说完便准备退出。

“等等。”祁晏喊住了她,“你不必在帐外。”

“那我应该在哪?”

“你在帐内伺候即可。”

沈菀蹙了蹙秀眉,隐隐觉得此话令人不适,莫不是……

“想什么呢!”祁晏拿手中的卷轴敲了她一下,“本督的意思是说,本督还缺一个伺候笔墨茶水之人,你在一旁听候吩咐即可。”

沈菀恭敬地道了一声“是”

大军启程,浩浩荡荡地走在山路上。

群山巍峨,新雨过后,空气清新,山涧小溪,淙淙淌流。

沈菀坐在马上,心情舒畅,是与昨夜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种天地广阔,自由翱翔的感觉让她心生满足,不知不觉就翘起了嘴角。

祁晏眯着眼睛看向沈菀,此时的她作男子打扮,更显玉质纯真,阳光照在她恬淡惬意的脸上时,有种岁月静好的欢喜。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心道,此细作一举一动皆浑然天成,没个十年功力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

日光缓缓移向头顶,眼瞧着就要到正午时分,朱泽熙提醒祁晏该整顿休息。

祁晏行军从来不分昼夜饭时,但他今天起了试探沈菀的心思,便点点头:“就在此处歇息片刻。”

大军停了下来,沈菀眼见士兵们休息时仍然井然有序,整齐划一,不由地暗叹祁将军治军严明。

她一开始准备随意找个石头坐下,此刻也不敢了,老老实实地跟在祁晏后面。

祁晏见她站得如同一座雕像,不觉好笑,开口道:“你若饿了,去吃点东西,不必立在这。”

沈菀抿了抿唇,她倒不饿,就是有些渴,便道:“我刚才看那边有处溪水,我想去接点水。”

祁晏闭目养神,故意提醒说:“莫要走远。”

沈菀见他同意,欢天喜地地取了水壶奔那小溪去了。

这处溪水在山坡底下,一泓清泉自山顶而下,流淌在山涧里,泉水清澈甘甜,沈菀尝了一口,念叨道:“这可是纯天然的矿泉水呀。”

她打开壶塞,跟得了宝似的哐哐装了一满壶。

盖紧壶塞,正心满意足地想要回去,一旁树林里突然杀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寇出来。

沈菀一惊,那为首之人满脸刀疤,十分可怖,正是昨天抓她那个女首领的手下。

他们怎会在这?

说不好祁晏正在某处盯着,沈菀反应过来,抓紧水壶,脚下发力,一边准备逃跑,一边准备大喊。

哪知那山匪早有准备,她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后,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捂住嘴巴。

沈菀拼命捶打,却显然不是来人的对手,她想起前世学的防狼术,于是曲起一只腿,朝后面人的胯下踢去,同时凭借感觉,用胳膊肘挥向他的头部。

刀疤头子显然没有料到她还有还手之力,猛地被踢到,手上的力气松了些许,龇牙大骂:“臭娘们!找死!”

沈菀心中一突,怎么,女扮男装根本没用吗?

正想趁机逃开他的桎梏,不防迎面来了好几个人,将她死死摁住。

沈菀:……

“救命!”

寻到间隙,她高喊一声,就立即被人塞了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

“大哥,咱们得赶紧问清楚,不然待会就要来人了。”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山匪提醒道。

那刀疤头子正捂着胯部龇牙咧嘴,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说:“你个蠢材,你将她嘴堵住了怎么问?”

哪知沈菀试了两下,用舌尖往前一抵,就将破布吐了出来,继续喊:“救命!”

众山匪:……

“闭嘴!”刀疤头子显然没料到用破布堵嘴根本没用,当即叫了个人上来,“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乱叫。”

“我问你,他们为何要拔营?”

沈菀愣了一会,是了,并不是所有山匪都知道她被送进军营的真正目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被他们送进来使美人计的普通女子。

祁晏声东击西,一个山匪都没抓到便开拔回京,倒是让这帮亡命之徒先坐不住了。

沈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放、放开她。”

新鲜的空气猝然进入口鼻,沈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她望了望山坡上,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刚才那几声白喊了。

“这娘们长得这么俊,不如哥几个快活完了再办事?”

还未等沈菀想好该怎么诓他们,便见那个刀疤头子突然一脸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沈菀心中作呕,面上却羞怯道:“青天白日的,妾身好怕。”

“哎呦!原来还是个浪的!”

刀疤头子哈哈大笑,跟捡到宝似的,示意其他人放开她,而他自己则是一把拉住沈菀的手,“走,哥哥带你去个隐蔽的地方。”

沈菀把心一横,瞅准时机,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根银簪,猛地朝对方的肩胛处刺去。

“啊——”

刀疤头子痛苦地嚎了一声。

沈菀趁他捂住伤口之际,将手中的簪子一把抵在他的咽喉处。

“都把刀放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嘴上说着杀人,但她握簪的手却在颤抖。

她没有杀过人。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显然没料到,见状皆是一怔。

“快、快把刀放下。”刀疤头子痛苦道。

众山匪一个个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

沈菀顶着一脸的血迹,一步步后退,她想到山顶上去。

可是带着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不好爬到山顶。

众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难处,络腮胡子使了几个眼神,正准备扑上来。

沈菀将一颗心都绷紧,她使出全身力气,又握紧簪子在刀疤头子的脸上狠狠划了一刀!

“退后!”

这一声声嘶力竭,几十米开外应该都能听到,且在山中,还有回声。

那刀疤头子惨叫连连,叫苦不迭,颤抖道:“退、退……退。”

络腮胡子带着众人后退几步,突然像看穿了她一般道:“姑娘莫怕,咱们不是敌人。”

沈菀不语,只是环顾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出路。

“姑娘只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否则咱们这样僵持下去,您也逃不了。”

“什么问题?”

“其一,您这两日待在主帅身边,有没有看到什么防御图之类的图纸?”

“其二,大军为何突然离开?”

“其三,您在军中有没有听到关于党项联军之类的消息?”

“只要您回答了这三个问题,咱们马上退出三里地外。”

沈菀闻言,更加确定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为了来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若自己不说,很有可能今日就死在他们手中。

可若跟这群山匪摊牌,想必祁晏正在某处看着,到时候有一千种死法等着自己。

沈菀思索了一会道:“我来此不过一日,怎会知道?”

络腮胡子冷笑说:“那你今日就算杀了你手中的人,你也难逃一劫!”

“他不是你们的首领吗?”沈菀故意问道。

“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怎配当我们的首领?”

刀疤头子:……

众山匪纷纷捡起地上的刀剑。

随即却是齐齐一愣。

只见一个高大男子长身玉立于山坡之上,衣袂飞扬,眼神锐利如鹰,气度斐然,宛如神祇下凡。

“拿箭。”


房嬷嬷脸露嫌弃,“况她虽是个官家小姐,却是个脸皮奇厚的,半点也不将自己的贞洁放在眼里,那日过后被安排在下人房里,她竟没有寻死觅活。”

“说到底,她已经是爷的人了,如今要么求爷纳了她,要么去死,没有第二条路。”

祁晏闻言将手中的一只上好的狼毫猛地扔进了一旁的青釉云纹水盂中。

他看着墨色在水中慢慢荡漾开来,方道:“她不会寻死。”

“那……”

“自然,她也不会求我纳了她。”

房嬷嬷纳罕:“那世子预备让她去哪?”

“留在止善堂做奴婢,哪里也不允许她去,派人看好她!”

“可她毕竟是官眷,咱们总得给沈府一个交代。”房嬷嬷犹疑着,“这种事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在朝中参爷一本,可就不妙了。”

祁晏冷笑道:“沈伯游已经收下了纳妾礼,他女儿早已是国公府的人了,如此名正言顺,沈伯游自己都辩驳不了一句,何况旁人?”

房嬷嬷闻言连连点头:“那便无妨了。”回去对毛锥几个大丫鬟吩咐了一番。

沈菀如今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泡了那几日的药浴,竟比以往还要美上三分,今晚她本打算早早睡下,不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正是每日给她甩脸子的毛锥,她将一盆脏衣服往沈菀面前一掷,道:“去把衣服洗了,这里可不是你摆小姐谱的地方!”

沈菀眉心轻蹙,拥着被子不语。

毛锥自打她一进来就对她充满了敌意,然而这两日除了一点含沙射影的骂声之外,倒也没让她干过什么活,怎么今日开始使唤她了?

“快去!”

“你们的衣服为何要我去洗?”沈菀沉思片刻平声问道。

“啪!”毛锥一把将沈菀从床上拖拽下来,“奴婢就得自称奴婢!叫你去洗衣服你哪那么多话!”

沈菀揉揉被掐疼的手臂,心中暗忖,听这口风,是祁晏发话了,让她留在这里做奴婢。

而前几天,恐怕是她们认为自己还有成为通房的可能,便不敢轻易当面为难她。

“你难道就不是奴婢?我在你面前凭何要自称奴婢?”

她说得不疾不徐,既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恼羞成怒,而是十分平静。

“你与我可不相同。”毛锥嗤笑一声,“我是爷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你是什么?你是小贱蹄子!专门爬主人的床!”

沈菀已经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兀自倒了水来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你到底洗不洗?”毛锥愈发看不惯她这副仗着美貌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衬得自己低她一等丑陋不堪。

“今日你若不听吩咐,便扣除两个月的月例!”

“凡是丫鬟,皆有等级,一等丫鬟照看主子的起居饮食,二等丫鬟管着主子的穿戴厨房,三等丫鬟则是做一些洒扫的粗活,却没有哪个丫鬟的职责是洗别的丫鬟的衣服。”

沈菀叹了口气,“既然姐姐与我同为下人,又何必要相互刁难呢?”

“少在这套近乎!今日你若不洗干净这盆衣服,往后有你好受的!”

毛锥说完见她仍然坐着不动,便“砰”的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以为她是去跟祁晏告状去了,觉得甚是没意思,又回床上挺尸去了。

睡了大概一刻钟不到,毛锥又踹开房门,气呼呼地站在门口说:“爷叫你去伺候!”

沈菀进来时,祁晏正坐在楠木桌旁小酌。


沈菀恰好沐浴完毕,正准备穿衣之际,却被人猛地撩开帘帐。

白日里所受的惊吓还在脑中没有完全散去,此刻更如惊弓之鸟一般抱住衣物。

祁晏进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只见她一张小脸娟然如拭,清丽脱俗,眉眼明澈干净,乌发上的雨水顺着修长的天鹅颈徐徐滴下,纤柔勾人。

衣服被她抱在怀中,堪堪只遮住了一些关键部位。

精致的锁骨和玉白的小腿一览无余。

祁晏眸色一深,随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沈菀原本还有些羞愤,此刻被人猛的掐住,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不蔽体了,下意识地抬手不停拍打他的手背.

“放......手。”

“你倒是很会演戏。”祁晏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同时收紧手中的力道。

沈菀见他突然发疯,心中一凛。

“祁将军高风亮节......原来也会趁人之危吗?”

祁晏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垂眸向下看了一眼,冷笑道:“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原来这厮以为自己在帅帐中洗澡是蓄意勾引他!

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松了松,沈菀倏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将军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这话本是为了对方松开掐她脖子的手,却没想到祁晏高深莫测地嗤笑了一声,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沈菀瞪大了眸子,惊呼一声,就被人抛在了虎皮地毯上。

她赶忙拢好衣服,只是看着仍然是衣衫不整。

祁晏走上前去,屈起一条腿,抬起她的下巴:“官眷闺秀里,像你这般的浮花浪蕊,应该没几个吧?”

沈菀打掉他的手,转过脸去:“你所谓的浮花浪蕊不过是指我被你轻薄了,却毫无羞愧之色,反而坦然处之罢了。”

“你明知有女子在里面沐浴,却无故闯进,难道就不轻浮?”

“我自问没有哪里得罪过将军,将军却要置我于死地,这又是何道理?”

“牙尖嘴利。”祁晏走到案前,曲膝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来喝,“你为何要描下堪舆图,本督记得同你说过,这是机密。”

“我只画了此处的地图,不过是为了不至于再次迷路罢了。”

她答得迅速,丝毫没有犹豫和思索。

祁晏皱眉盯了她片刻。

哪知沈菀又道:“如果这堪舆图是机密,那为何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除非将军是想要试探于我?”

“可我观将军治军严明,刚正不阿,自不屑去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那想必就不是机密,我瞧两眼也无妨了。”

“你这般口才,不去说书倒是可惜了。”

沈菀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却仍然厚着脸皮道:“多谢将军夸赞。”

“你先别美。”祁晏肃了肃色,“本督且问你,你可还记得绑你的那伙山匪的巢穴在何处?”

沈菀回忆了片刻后摇摇头。

她被人带到军营时,全程都罩着黑布,自然是不识得路的。

“将军何不去问问今日抓到的人。”

话音刚落,秦越就在帐外道:“世子,有消息了。”

祁晏闻言看了看鬓发散乱的沈菀,蓦地起身,往帐外走去。

半晌后,他回来,沈菀已经穿戴整齐,用簪子挽了个简易的发髻。

祁晏瞥了一眼那根银簪,便想到白日里她拿着这根簪子喊打喊杀的模样,明明心里害怕得紧,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也就只能骗骗那帮草包,若是碰上穷凶极恶之人,岂不是找死?

明明自己就在附近,她竟然只呼救了几声便不喊了。

难不成是料定自己不会去救她?

二人视线猛地对上,沈菀扶了扶发髻,问道:“可是那个山匪头子说了什么?”

“你觉得他会说些什么?”祁晏收回目光,淡淡反问。

沈菀摇摇头:“将军屡次三番试探于我,不过是不信我罢了,我多说无益。”

话毕,便福身下去了。

“……”

祁晏沉眸地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擦手的帕子摔在案上,哼哼一声,反了天了她,三不五时地给他脸色瞧!

沈菀走后,朱泽熙便进到帐内。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沈菀,以为她应该活不过今晚才对。

总督不是那种沉溺美人皮相的人,否则这么多年,身边不会空无一人。

且在边关之时,也有不少人对他使过美人计,无论多么美的女子,最后都死在他的剑下。

像今日这般,此女子身上诸多疑点,破绽百出,却还能活得好好的还是头一次。

“张刀疤已经指认他们的堡寨之处,总督不如今夜就将人一网打尽。”朱泽熙道。

祁晏摇摇头,说:“他们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想必已经转移,狡兔三窟,想一网打尽没那么容易。”

朱泽熙闻言道:“孤山山匪猖獗了几十年,素来以”别人屯粮我屯枪,周边都是我粮仓“著称,想一网打尽,的确不易。”

“且孤山山脉绵延六百多里,与耳山、伏山、芒山、肴山等多座山峰相交,地势险要,以前朝廷也不是没有派过官兵前来围剿。”

“可最后都被他们利用起伏不定的山脉灵活转園,与官兵们兜圈子,拖得官兵们精疲力竭而告终。”

“总督既然已经知道了堡寨所在,定能事半功倍,且他们大批转移也需要时间,不可能放弃所有积攒多年的物资。”

祁晏仍然摇头:“他们此次勾结了党项,若党项没有允诺他们大批的粮食物资,你觉得他们会冒这个险?打家劫舍和通敌卖国,孰轻孰重?”

朱泽熙知道祁晏平生最恨的便是通敌卖国的贼子,看来这帮山匪的好日子已经到头,可他不明白,祁晏为何要独独放了王宝钏?

“本督没有兴致跟他们打游击战,通知下去,按着堡寨地点,逐个收缴,再放火烧山!”


她一边琢磨着怎么乔装改扮,使银子伪造官凭路引,为有朝一日地出逃做准备,一边又祈祷着用不上这些东西。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纳一个尼姑回去做妾呢。

沈菀不知道的是沈伯游听到卫国公府的长史登门说明来意后,错愕得愣在原地。

“沈大人,如此喜事,真是可喜可贺,沈二姑娘有这样的造化进咱们国公府,日后您在京中便又是另一番景象待遇了。”那长史笑着道。

他身后近百个小厮抬了几十台累如人高的红酸枝大箱子,并一众丫鬟手里捧着翠玉明铛、瑶簪宝珥、玉萧金管、紫玩字画,还有祖母绿,猫儿眼等不胜枚举。

乌泱泱一大群人将沈府前院围得个水泄不通。

沈伯游脸色难堪还夹杂着一些羞愤,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一想到祁晏在朝中跟太子作对时的模样就不敢表现出一丁点不满出来。

“沈大人莫不是高兴坏了?”长史端着恭维的笑容道,“这才哪跟哪啊?日后沈大人官运亨通,才是风光呢!”

长史一看世子命他准备的聘礼便知道世子对于此次纳妾是极为重视的,那沈伯游自然有飞黄腾达的那一日。

然而沈伯游仍然呆坐在圈椅上出神。

那长史以为他默认了,只是不善官场上的迎来送往罢了,于是便叫人卸了聘金,随后拱手告辞。

回去后,长史便将今日的事情对祁晏一五一十说了。

“这么说,他并未表态?”祁晏啜了一口茶问。

“沈大人没有拒绝,奴才卸聘礼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应当是答应了。”

祁晏挥挥手让他下去,略一思索又叫人将朱泽熙唤进了书房。

翌日,朱泽熙将沈伯游约见了一间茶馆里。

“沈大人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可是保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朱泽熙笑着道。

沈伯游这才反应过来,朱泽熙为什么要与他结交。

“下官位卑职小,实在高攀不上卫国公府,且下官已近知命之年,荣华富贵已是浮云耳,还请朱副将能帮下官在总督面前......”

朱泽熙还没等他说完就一手打断他:“沈大人清高淡泊,不愿与我们这些俗人为伍,也不在乎自己的仕途,这倒不要紧,我也可以回去向总督传话。”

“只是京城就这么大,知道的说是您看不上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府与国公府有仇,这么一来,令爱日后要何去何从?沈氏一族又将何去何从呢?”

沈伯游闻言一怔,顿时汗流浃背,眉头紧锁。

朱泽熙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

百种念头在脑中闪过,沈伯游突然眼前一亮,道:“小女日前已去了观里修行,现已是玄妙观一尼姑了,恐怕有负总督好意。”

朱泽熙挑了挑眉,当下并未说什么,回去将此事告诉了祁晏。

祁晏听后脸色阴沉得可怕,叫人取来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让管家送去了沈府。

沈伯游正与秦氏在争吵,接到纸条,打开一看“祁某无拘”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这是......何意?”秦氏愕然问道。

沈伯游将纸捏成团,死死握在手中,仰天长叹:“可怜我的菀儿啊!”

挣扎了一番后,他对秦氏道:“你亲自去玄妙观将菀儿接回。”

“什么?”

秦氏目瞪口呆,是她将人撵去的,如今又要她将人接回,那她这个嫡母的脸岂不是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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