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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无删减全文

琴九花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接,大局已定。原本,王采芪的休书他若是不接,尚有回转回旋的余地,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休书接在手中,便是已经认同王采芪的休书。手一抖,手中红绸缓缓掉在地上,随风飘下,与这红绸一同落下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王采芪勾了勾唇,畅快的笑了,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作证,如今婚事已了,多谢!”说罢,竟然是看都没再看刘熙之一眼,施了一礼转身往王家大门走去。门框内,大老爷脸色铁青,看着那凌厉决然的六小姐,干脆利索的断了姻缘,眉毛挑了挑,甩袖离开。百姓们敬佩的看着王采芪离开的背影,转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刘熙之。只见他脸色铁青,失魂落魄,他脚旁的王采萍不停的求着,哭着,诉说着两人曾经的山盟海誓,刘熙之充耳不闻,...

主角:王采芪王采萍   更新:2024-11-25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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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采芪王采萍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琴九花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接,大局已定。原本,王采芪的休书他若是不接,尚有回转回旋的余地,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休书接在手中,便是已经认同王采芪的休书。手一抖,手中红绸缓缓掉在地上,随风飘下,与这红绸一同落下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王采芪勾了勾唇,畅快的笑了,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作证,如今婚事已了,多谢!”说罢,竟然是看都没再看刘熙之一眼,施了一礼转身往王家大门走去。门框内,大老爷脸色铁青,看着那凌厉决然的六小姐,干脆利索的断了姻缘,眉毛挑了挑,甩袖离开。百姓们敬佩的看着王采芪离开的背影,转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刘熙之。只见他脸色铁青,失魂落魄,他脚旁的王采萍不停的求着,哭着,诉说着两人曾经的山盟海誓,刘熙之充耳不闻,...

《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接,大局已定。

原本,王采芪的休书他若是不接,尚有回转回旋的余地,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休书接在手中,便是已经认同王采芪的休书。

手一抖,手中红绸缓缓掉在地上,随风飘下,与这红绸一同落下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王采芪勾了勾唇,畅快的笑了,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作证,如今婚事已了,多谢!”说罢,竟然是看都没再看刘熙之一眼,施了一礼转身往王家大门走去。

门框内,大老爷脸色铁青,看着那凌厉决然的六小姐,干脆利索的断了姻缘,眉毛挑了挑,甩袖离开。

百姓们敬佩的看着王采芪离开的背影,转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刘熙之。

只见他脸色铁青,失魂落魄,他脚旁的王采萍不停的求着,哭着,诉说着两人曾经的山盟海誓,刘熙之充耳不闻,看了王采芪的背影半晌,一脚踹向王采萍心窝,袖子一甩,暴怒离开。

“你干什么,竟敢殴打大小姐,谁给你的胆子!”管家忙扶着大小姐免得她撞在地上,愤怒的望着刘熙之。

刘熙之却瞪了失魂落魄的大小姐一眼,怒喝:“贱人!”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直接挥袖离开。

“熙之,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你说过娶我的……”王采萍哭喊,精致的妆容花如狸猫,大红喜庆的嫁衣,透着讽刺。

她挣扎着,想要去拉刘熙之的衣袍,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小姐,大小姐,跟老奴回家,他不配……他配不上小姐您……”管家一边拉,一边招呼丫鬟等上来搀扶,一时间热闹非凡。

王采芪对身后这些乱糟糟的大戏充耳不闻,心道一声活该,宁愿相信鬼话都不能相信男人的话,此为真理。

提着裙裾,抬脚就要踏入王家大门,却被一声历喝阻止,王采芪身体一顿,收回脚。

“王采芪你给我站住,你不配进入王家的门!”声音决然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恨。

王采芪回头,却见大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动自如,且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煞气隐现。

正准备离开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突然又精神一震,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我王家的大门,为何我不能进?”王采芪转身,静雅淡然的站着,挑眉平淡的问。

“龙抬头法华寺之后你便不见了踪影,既然没有死,为何不回来?就因为你的不回来,才会有大小姐代嫁的误会,你是故意羞辱大小姐的吗?”

这话一出,百姓纷纷哗然,刚刚对王采芪的敬佩与好感,也质疑起来,是啊,她为什么不回家。

王采芪欣赏的看着大夫人,一句话将她刚刚营造的一切反转,不愧是玩心机的高手。

“既然我没有回来,大夫人是如何就认定我死了的?”王采芪反问。

百姓的目光又唰的一下看向大夫人。

“哼!你跌落悬崖,几个人能活下来!”

“那么夫人又是怎么知道我跌落悬崖的呢,谁告诉您的?是大姐吗?二姐?究竟是怎样的证据,让大夫人认定我已经死了,十日,整整十日王家甚至都没有派人到山崖下寻找过,还是夫人希望我死?”

王采芪面色阴沉,眸中煞气陡然射出,双眸如鹰般隼利的盯着大夫人,掷地有声的质问。

大夫人声音一滞,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双手紧握,浑身颤抖,愤怒的目光想将王采芪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百姓的表情也锐利起来,正常情况下,噩耗传来总要寻找一下,哪怕是收尸呢。

“之前我好像听到六小姐好像说过是大小姐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大小姐没有反驳,难怪……”

“大小姐看到六小姐的表情,跟见鬼一样!”

“心虚了吧!”

“绝对是做了亏心事了!”

“得亏六小姐福大命大,侥幸逃生!”

眼前的场景,刘家的人和花轿已经全都撤走,大小姐仍旧在叫着闹着,看到王采芪的表情瑟瑟发抖,惊慌之极,大夫人颐指气使,六小姐淡然从容,这场景,谁心虚,谁受害,一眼就能看清楚。

百姓的议论传入耳中,大夫人几乎要被气炸,自己的指责,被她几句话化解,她不明白,这真的是那个曾经的王采芪吗?她怎么感觉除了皮囊,一切都不一样了!

“究竟是谁推你的先不说,你既得救,为何不找人传讯,害我们平白担心!”夫人不准备回王采芪的问题,转而责备起来,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关心。

看的王采芪想要呕吐,“大夫人可真是说笑,从落风崖上落下,几乎粉身碎骨,昏迷几天,如何报信,让漫山鬼魂报信吗?”

“啊?别找我,别找我……”鬼魂二字,似乎刺激了一旁被家丁丫鬟驾着的大小姐,她激动大喊。

“还不将大小姐送回去!”大夫人眼中满是疼惜,斥责管家。

管家点头,拉着大小姐往大门而来,大小姐惧怕王采芪,死都不靠近,拼命挣扎,最后,管家拉着大小姐从侧门进去,那耗子看到猫的心虚,令人侧目。

王采芪说完,抬脚又要进去,大夫人没有阻拦,倒是大夫人的丫鬟何秀走出来,指着王采芪骂。

“六小姐,您失踪十天,回来就休了夫君,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十天不会是跟男人鬼混的吧!”

王采芪身体一顿,诧异看向何秀,这助纣为虐的丫鬟,最喜欢欺软怕硬,不过她说的没错,自己是跟男人鬼混,但却无关情爱。

“何秀,注意你的言辞,你的心怎么那么肮脏,一个落下悬崖的人,遍体鳞伤还能跟男人鬼混?本小姐把你从落风崖扔下来,你去试试?”王采芪目光一冷,句句切中要害,她转身看了好奇的百姓们一眼,继续解释。

“本小姐昏迷之中被一个上山采药的大夫救下,老人家心慈救我这孤女一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鬼魂了呢?身为下人毁主子名节,你是何居心?”

脸上带着被污蔑的愤怒,睫羽轻颤,青雉的小脸透着无辜,无处不可怜。

“你……”何秀无言以对,愤怒的指着王采芪。

“住口,不知轻重的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去给六小姐带路!”大夫人斥责何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占理,如此争吵反而会让王采芪占上风,等回了家,后宅便是她的天下,轻而易举就能将王采芪弄死。

见此,王采芪勾唇一笑,抬脚,堂堂正正的进入王家大门,这是她答应原主的承诺,她要夺回原主应有的一切,灭了王家,弄死所有曾经伤害过原主的人。

跟她拼口才和反应,简直是自取其辱。


白苏跪着转身,面向王采芪,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头道:“即日起属下便是小姐的人了,无论发生何事,属下定会用命来保护小姐,唯小姐之命是从,上刀山下油锅,绝不退却半分。”

“起来吧,我相信你!”王采芪拉起她来,说的毫无犹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苏和她是一样的,都是执行命令完成任务的杀手,上峰的命令和任务,她们会不遗余力的完成,绝对不会背叛,这是杀手的信仰。

“多谢主人信任!”白苏站起抱拳,而后很是自然的站在王采芪身后,眼角余光都不曾看白芷一眼。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你不问问你父母的死因吗?”白芷见王采芪神情平静淡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他们死于大伯父之手,究竟是什么让大伯父动了杀心!我想知道!”王采芪脑子里十分混乱,她极力的回想着,原主小时候的所见所闻。

可惜,原主七岁之前的记忆,大多也都是模模糊糊的,所有片段都有些不真实,毕竟年幼的记忆,总是不那么清晰。

父母死的一幕,她也只是在场,且对她刺激太深,因此她才记的那么深刻,至于原因,她并不清楚。

与父母有关的记忆,大多都是甜蜜幸福的,父母的宠爱,让她每每想起,这身体便不自主的感动落泪。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白芷盯着王采芪的表情,突然有些恍然。

王采芪也不瞒他,点点头道:“虽然兰芝说的不清楚,但父母的死,定然与母亲的彩礼有关,是也不是!”

白芷点点头,眸中尽是赞赏,好聪明的女子。

“凭借一点儿时的记忆,和兰芝的几句话,你便猜出大概,很聪明,可你知道你母亲的彩礼在哪,有多少吗?”

王采芪茫然摇头,她从不知母亲的彩礼有多少,她曾经也想过,大老爷为何会杀了父亲,可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古代的婚丧嫁娶,嫁妆聘礼大多都是看门第与双方的家底,女子嫁妆大多不会高于男子聘礼,毕竟女高嫁,男低娶,这样的家庭大多和睦,少生嫌隙。

她只知道,约莫18年前,父亲科举高中状元,乃是风国立国百年之内,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殿试头名,仕途通畅,一入官场便是翰林学士,混迹翰林院两年,出来便是五品户部主事,有老太师罩着,又有连中三元的名号打着,他办事干练出色,几乎两年一次升官,不到五年,年纪轻轻便官拜二品,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一时无两。

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而母亲,她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嫁过来之后似乎很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很少出沧澜院,父母死后,沧澜院的仆从,杀的杀,走的走,唯剩下兰芝与何秀两个少不更事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到今日。

没有人跟她说过母亲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昨日路过畅西院,无意间听到尚书与夫人的谈话,才知他们谋算的是你父亲的官位与你母亲的嫁妆,因是十八年前,那时我尚未出生,其中缘由并不清楚,便去打听了一番,这才了解了一些原委。”说道这里,见王采芪面色平静,并不惊讶,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母亲的嫁妆之丰,可以用宝藏来形容,据说光金银便有一千万金之多,加上珠宝首饰,田产铺面,可谓富可敌国!”

“啊?”王采芪心中震动,却满脑子的问号。

“为何这么多,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她下意识问道。

“你竟不知?”白芷愕然,古怪的看着王采芪,仿佛看着怪物,连自己母亲来历都不知道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王采芪沉默,沉思良久,绞尽脑汁,她才道:“我只知道,我母亲姓姜,我外祖母家……”王采芪摇摇头,外祖母家她一无所知。

“你可知这个姜,是哪个姜?”白芷高深莫测的问。

这一问倒是将王采芪问倒了,哪个姜?她摇摇头,而后想了想,试探道:“姜子牙的姜?”

白芷遥遥头。

“姜维?”

继续摇头。

“姜公辅?姜恪?姜……”王采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有名的姓姜的人。

白芷的头几乎摇成拨浪鼓,好笑的看着胡乱猜测的王采芪。

王采芪绷着脸微怒:“到底是哪个姜?总不会是葱姜蒜吧!”

“上古八大姓为,姬、姜、姒、妘、妫、姚、姞,其中排名第二的姜姓起源与炎帝神农氏,炎帝生于姜水,因以姜为姓,上古传说中的神农,共工,有邰,吕氏皆为姜姓,你母亲的姜,便是炎帝神农氏的姜!”

白芷一本正经的似在讲神话故事,王采芪正襟危坐,听的云里雾里,目瞪口呆。

综合来说就一句话,母亲来历不凡。

“哦!”眨眨眼,王采芪哦了一下,竖着耳朵道:“还有呢?”

“我是说,你母亲的家族来起源与上古神族!”白芷咬重神族两字,目光璀璨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愕然,接话道:“所以母亲娘家有钱!”

旋即疑惑升起:“我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外婆家怎么没人来讨个公道!难道我母亲是偷跑出来与父亲私奔的?”

瞧王采芪满脑子自行幻想的故事,白芷不由瞪了他一眼,第一次他的目光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那你知道你母亲的外婆姓什么吗?”白芷见王采芪一点都不通透,索性继续提问。

“什么!”这次王采芪的脑子连转都不愿意转了,直接问结果。

无论是前世的她,还是今生的原主,对现在这个世界,都了解的不多。

“姓姬!”

“姬发的姬?”

“黄帝的姬,姬轩辕氏!”

“哦!”

“哦?”

“所以我母亲带来的嫁妆呢?”王采芪脑子更乱了,突然觉得跑题了,忙拉回正题。

“姬姓与姜姓家族的结合,上古神族的后裔,传说中的神秘家族,几千年积累,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不……”白芷想了想,组织词语道:“众国难敌其富贵!”

“所以……”王采芪有些心累,她只想知道父母被害的因果,却听了个远古故事的开头,并且她没有兴趣听下去。

“你母亲的嫁妆,尚书并未得到,他们还会想办法从你这里打听那笔嫁妆的去处,而且,王尚书是太子一党的人,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暂时丢脸并没有什么,他掌管户部,又有太子撑腰,朝中官员,无人敢不给他面子,你想报仇,似乎并不容易!而且,我怕他们会伤你!”

白芷摇头看着王采芪不住的叹息,并丢给她一本册子。


大老爷和大夫人两人耐住性子,询问王采芪过来所为何事,因大夫人刚刚才与王采芪在中堂大吵一场,她便鼓着气坐在屏风后面,不发一言。

问明白王采芪的来意,两人对视一眼。

“你若没钱,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大夫人蹭的一声站起身来,透过双面屏风,目光锐利的盯着王采芪那一身,质地上乘的衣服。

一身红衣,潋滟芳华,还有那世所罕见的白色貂皮锁边,更是价值千金。

王采芪生在现代,貂皮狐皮见的多了,并不觉得如何珍贵,但是在古代,貂皮全靠猎人打猎,很少有养殖户专门饲养这些东西,如王采芪这一身至少要用掉十多条上等纯白雪貂才能做成的衣服,可谓是价值连城了。

貂皮不少,白色的貂皮也不少,但是通身雪白,有没有色差,熟的如此好的雪貂皮子,大氅,衣领,两个衣袖,所有锁边的地方都用这雪貂来收边,这可就值钱了,非权势通天之人得不到。

王采芪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不由微微一愣,一时间还不明白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不由愕然问道:“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人见她茫然,不由皱眉。

“这衣服你从哪儿弄得?”大夫人声音有些急促。

王采芪眼珠子转了几圈,恍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如少女般开心道:“这不是大夫人送去的吗?”

她声音清悦,一脸开心和感激的继续说道:“这衣服太漂亮了,昨晚睡前我还在愁没有衣服穿,谁知早起,兰芝便发现堂屋放着一些衣服首饰,我还以为是夫人您送过去的呢,便开心的穿了,只是这衣服太华贵,我有点配不上这料子!”

“胡说!我哪里给你送过!”大夫人面色难看,想要再斥责几句,却被大老爷拦了下来。

“咦?不是大夫人送的啊,那是谁送的呢?”王采芪陷入沉思,装蒜。

倒是一旁风姨娘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羡慕道:“方才就瞧见这身衣服,着实华贵漂亮,价值千金,没想到竟然不是大夫人送去的,难道咱们王家进贼了不成,还是出手阔绰的贼!”

听出她的调侃,王采芪心中暗赞,猜的不错,确实是贼。

大夫人知道这只是搪塞之言,明白王采芪不想明说。

“想必是你先父母留下的吧,既然穿上了,就穿着吧,丫鬟婆子你想自己去挑,就去挑选吧,只要她们愿意跟着你,你只管带回去,然后跟大夫人报备一下就好!至于月例银子,如今管家不在,让何云先给你十两用着,可好?”

王采芪瞪大了眼睛,这……这大老爷是变性了吗,怎么如此好说话。

询问的语气,关心的样子,还有那隔着屏风都能让王采芪感受到关切的眼神,这,这,这还是素日里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大老爷吗?

“呃……”王采芪受宠若惊,似乎被吓住了,一时间不敢开口。

“呵呵!”风姨娘见王采芪发呆,不由忙接口道:“六小姐真是可爱极了,都欢喜呆了,老爷这么安排是最好的了,我替六小姐谢过老爷!”

说罢,见王采芪还没有回过身来,她不由又道:“六小姐若是银子不够,我与六小姐很是投缘,到时候我来照顾你也好!”

王采芪听到照顾,投缘,不由忙醒悟过来,面上瞬间爬上欢喜道:“谢大伯父疼爱,如此甚好!”

“嗯,好,你满意就好,若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随时知会大夫人一声,你是三弟遗孤,为了三弟,我们也会照顾你的!”说道这里,他长叹一声,懊悔道:“从前是大伯父忙于朝政,无暇顾及你,才让你受了这许多苦,我和你大伯母也是后悔不已啊,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听着这痛心疾首,幡然悔悟的一番话,王采芪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看向大夫人,透过屏风,却见大夫人面色复杂僵硬,那后悔的表情,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王采芪不由心里脑海里满是问号。

“多谢大伯父疼爱,父亲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您平步青云,一生平安的!”忍着疑惑说道这里,王采芪这话也是双重意味。

瞧见两人陡然一僵的神色,王采芪不由心里笑开了花。

“大伯父有些累了,好孩子,你们都回去吧!”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所有人,大老爷与大夫人面面相觑,两人眼中同时划过一抹惊喜。

“王采芪这小蹄子,定然是知道那笔嫁妆的去处!”大夫人目光发亮,笃定道。

“言辞闪烁,似有隐瞒,她今日来问我们要钱,怕是知道了什么,要试探我们!”大老爷脸色凝重。

“老爷是说死因?”

“嘘……”

天可怜见,王采芪是什么都不知道,面色凝重的回到沧澜院,还是想不明白,今日大老爷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也没了心思去挑选丫鬟婆子,便让兰芝去挑选一些可用的粗使丫头,自己则是躲在堂屋,心思沉重的雕刻。

父母的牌位,是在王家祠堂里,可她除了父母之外,不想去拜见别的王家之人,于是,便找了几块而木板,亲手雕刻,就在她用菜刀和剔骨刀轮换着雕刻出第三块儿牌位的时候,一个白衣缥缈的人影,出现在王采芪身旁。

见王采芪手中这牌位上所写的名字时,不由大惊失色。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声音急促中,略有些慌张,他连忙一把夺过王采芪手中的牌位。

余光一扫,却见小几上还有两个牌位,不由又是一愣。

他来的悄无声息,因此王采芪并没有听到,直到白芷说话,下一秒她手中的牌位被抢走,王采芪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一脸莫名道:“做牌位啊?”

有什么不对吗?

“做牌位?有你这么做牌位的吗?你都做了些什么?”白芷生气,气得语无伦次,面色紧张起来。

王采芪看看手中的剔骨刀和菜刀,不由恍然道:“哦,你说这个啊,我只有这两把刀,还挺好用的!”

“……”白芷直接无语,直气得浑身直颤,气不打一处来!


兰芝脑袋耷拉着,脸上巴掌印,鞭痕等伤痕累累,任秀禾如何摇晃,仍未醒来。

被白芷禁锢在怀中的王采芪,瞧此时无人注意他们,一个挺身忙从白芷怀中挣脱出来。

“救人要紧!”王采芪轻声说了一句,感激看了白芷一眼,快步往小屋跑去。

“啊……”岂料她刚跑两步,身体一轻,下一秒,身子便又跌落在温暖的怀抱中,她轻声惊呼,而后又连忙噤声。

瞥见怀抱主人那冰冷的脸,轻问:“你干什么?”

“芪儿不是受伤了?哪里走得动!”言下之意,想要演戏演成功,必得让他抱着,不然不合作。

白芷翻了个白眼。

一身白衣飘逸出尘,怀抱一袭红衣,潋滟芳华,一男一女如那鹿子百合花,白与红的纠缠,绝美而惊艳。

所过之处,一众男女皆惊羡纷纷让路。

秀禾已为兰芝解开绳索,小心将兰芝扶着,一边摇着兰芝一边求救的看向众人。

“小姐,帮忙,帮忙叫大夫,兰芝她,还没死……”

没有人理会,谁会在意一个小丫鬟的生死,他们所在意的,是这小丫鬟为何被绑在这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瞧得津津有味。

“兰芝!”王采芪被白芷抱着,终于走到了小屋门前,看着屋内浑身是伤的兰芝,她心中懊悔不已。

没想到,短短半个时辰,她便被打成这样。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王采芪,不,准确的说是抱着王采芪的白芷。

一向清冷孤傲,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白芷神医,竟然会抱着这么个王家恶名在外的废物六小姐。

眼珠子和下巴掉了一地。

大老爷等人的表情更是精彩。

见众人目光异样,王采芪挣扎着下来,扑到兰芝身旁,并恳求道:“求神医救救她!”

“嗯?”白芷冷漠的俊颜上,嘴角微微上扬。

他眸光晃动,眼神沉定的看着王采芪的目光,含着挑衅与侵略的勾子,仿佛再说,你求我?

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听到这干瘦的六小姐竟然求白芷神医去救一个贱命的丫头,不由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复杂不已。

高傲如白芷神医怎么可能会出手救个丫鬟。

“放肆,怎能劳动白芷神医如此辛苦!”大老爷朝王采芪冷喝,而后转向王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我的萍儿,我的萍儿啊!”大夫人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将大小姐裹的严严实实,哭喊的甚是凄苦捂住。

似终于想到了什么,她忙望向白芷求道:“白芷先生,求你,求你救救我女儿,求你救救她!”

白芷不动如山,微微皱眉。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表情古怪起来。

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瞧见发疯的大小姐,大家都顾着王家的颜面,不曾点破,却没想到,这王家夫人自己倒是沉不住气,将大小姐身份点破,在场众人是站也不是,躲也不是,一个个惊讶的无以复加,已经不知该如何控制脸上的表情。

“先前萍儿已经好些了,今早却不知为何又严重了,白芷先生,求您救救她,您一定要尽心救她啊?”大夫人继续喋喋不休的问,话语中带着一些对医者的不信任。

白芷眉头拧的更深了。

“哼,在下医术不精,救不了贵府大小姐,也就只能给丫鬟治治病!”声音平静温和,却满是讥讽。

他甩了甩袖子,竟直接走到兰芝身旁,蹲下,为她把脉。

满场震惊。

秀禾顿时喜极而泣。

王采芪蹲在兰芝身旁,焦急问:“兰芝的伤怎么样?”

长叹一声,拿开手,白芷叹道:“下手极狠,若不尽快医治,手和腿怕是要废了。”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摸了兰芝受伤的手与小腿,兰芝昏迷惨白的脸上顿时一阵抽搐。

“什么?”王采芪目光陡然一凌,寒气随之蔓延。

“能否将她弄醒!”王采芪冷着脸问。

白芷点点头,“可以!”手一挥,一道劲风拍在兰芝脑门,兰芝咳嗽几声,缓缓醒来。

与此同时,白芷手脚麻利的亲自为兰芝上药,看的一众贵女贵客们惊羡不已。

“咳咳,咳咳咳,小,小姐……”一瞬间泪水朦胧了眼眶:“小姐,你终于来了,我……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不是做梦,我来救你了!”王采芪泪水盈眶。

头一次,面对一个人的信任,她如此无力。

“是谁伤了你?”眸中凉意弥漫,王采芪冷声问。

兰芝目光游离,在一众围观之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年轻的布衣青年身上,缓缓抬手,虚弱道:“他,王致!”

“他为什么打你!”王采芪目光冰冷,杀意弥漫锁定王致。

“他问我……知不知道宝……”

她话还没说完,大夫人突然哭闹起来,竟不顾身份的跪在地上,大声求道:“求白芷先生先救救我的萍儿!”

“哼!”大老爷比大夫人早一秒发出一声长哼,清了个长长的嗓子。

原本就被眼前这一切弄的发懵的众人,此时更加蒙了。

宝?宝什么?话说一半真真是挠人心肺啊。

“王致……你竟敢随意殴打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王采芪见大老爷和夫人打岔,目标对准王致,厉喝问。

王致抿嘴不语,目光却偷瞄大老爷。

见他目光,王采芪心中已了然,缓缓站起身来,质问:“你说是不说?”

“来人,将这擅自动刑的奴才关起来,稍后审问。”大老爷见王致面露怯懦之相,忙大声道。

“大伯父如此着急,是不是知道什么?”王采芪调转矛头,对着大老爷。

“一上午都乱糟糟的没个清静,你姐姐和你侍女都受伤了,需要医治,还有这么些丫头家丁护卫都受了伤,先让他们去疗伤,其他的稍后再说!”大老爷大义凌然道。

“这些是我造成的吗?还不是大小姐亲自拿着剪刀杀人,见谁杀谁?”

王采芪此言刚落,大小姐那边又疯狂起来,顿时多了两个人去压大小姐,这才压制些,只是这姿势,着实难看。

众人见此,不自主的后退远离,生怕被波及。


管家脸颊肿起,噗通一声被那两个士兵扔在地上,狼狈的跪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大老爷,恳求的目光显得十分无辜。

“王充?落在我禁军的手里,你还是老实配合比较好,免得皮肉之苦。”李玉琦邪笑着,目光锐利的看向管家。

王充身体瑟瑟发抖,当他看到大老爷警告的目光和渐渐转开的脸,不由心中微微一寒冷,顿时明白。

“六,六小姐小的错了!”管家王充艰涩的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王采芪已经转身走出中堂,站在门外阶梯上,看着外面无数家丁护卫,还有禁军将士,侧身朝里面说道:“说好了当着大家的面道歉,就要拿出诚意来!”

李玉琦对着女子行为再次惊诧,歪歪脑袋,将士们搀着王充到了门外,扔在王采芪脚边。

“大声说!”李玉琦挑眉历喝,目光却精灿的看向王采芪,露出最和善的笑。

那白的有些反光的牙齿,差点闪瞎王采芪的双眼,她直接无视。

门外众人愕然震惊的看着,看着平日里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的管家王充,此时狼狈的样子,不由心生感慨和唏嘘,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这王家的天,似乎要变了。

众目睽睽之下,王充眼圈通红,面色难看的结结巴巴说着:“是,我道歉,小……的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他堂堂户部尚书府的管家,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就是朝中那些四品五品的朝臣们见到他,也要恭敬三分的,可如今,却要跪着道歉,颜面全无。

丢脸的岂是单单他一人,还有他的主子。

他的主人尚书大人却在中堂里,迟迟不曾出来。

在场众人心中更是震动不已,纷纷看向王采芪,遗世独立,娇美坚毅的女子。

“既然你诚心道歉,本小姐便原谅你了!”王采芪勾唇,目光流转着彩霞般灿烂的光芒,直如深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那傲然的身姿,媚惑妖娆的笑容,更像是盛开与紫金之巅的妖芋。

将死之人的道歉,尽管不诚心,她也理当原谅。

这一笑,星光也暗淡下来,令所有人心醉。

“噗……”磕头道歉之后的王充,突然吐血,而后软倒在地,羞愤至此。

“啧啧,做错了事本就应该道歉,王充好歹是王家之人,竟然因为一个道歉气得吐血,气量狭小,太狭小了!”李玉琦摇头鄙夷长叹,并转身看向终于从中堂出来的大老爷。

“下人不懂事,让将军见笑了!”大老爷这是出来送行的,强笑着道:“将军,时辰不早了……”

“小侄明白!”李玉琦轻松一笑,招呼兄弟道:“兄弟们,收……!”工字还没有说完,他的话便被打断。

“是啊,时间不早了,本小姐也该回去休息了,不知大老爷给我安排的是哪个客房呢?”王采芪听出大老爷这是要赶人,连忙说道,趁着这会儿人多,大老爷顾着外人在,名面上总不好做的太绝。

她把房子烧了,现在可没地方住啊。

大老爷沉默,环视一周,见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安排王采芪住哪儿了,这些琐事,向来是大夫人安排的。

见大老爷不语,王采芪上前两步,态度显得格外恭敬,乖巧道:“大伯,我想住进我父母留给我的院子里,求大伯父允准?”

噗通一声,王采芪直接跪在地上,装可怜。

大老爷面色僵硬,还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今日嚣张了一天的王采芪,突然跪在自己面前,不由感觉有些古怪。

李玉琦的话被打断,并没有生气,反而帮着王采芪说话:“尚书大人,自古哪有小姐住客房的道理,既然她父母给她留下的有房子,您便不该让王家堂堂正正的三房嫡女住在杂院,那院子连我家下人都不会住,您却让小姐住在,难道王家竟然清贫如此?在下一定会如实禀报皇上,求皇上多赏赐王家一些东西,免得苛待了尚书大人!”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大老爷顿时面色巨变,忙道:“李将军误会了,采芪她只是前段时间犯了错,被罚到花房思过,现在既然回来了,理当重新回三弟留下的宅院!”

“真的是这样吗?”李玉琦显然不信。

兰芝和秀禾摇摇头。

王采芪却点点头,骑驴下坡道:“伯父会让我回父母的院子的!”

李将军已经明白,明白尚书大人说的果然是胡诌,不过是怕自己告诉皇帝罢了,看向王采芪的目光不由更加怜惜,“嗯,明日一早,禁军会来询问纵火案案情,还请小姐准备着,莫要惊慌!”

“是!”王采芪朝他感激一笑,娉婷一礼。

不管怎么说,李玉琦总归是帮了她,还是个禁军的将军,有权有势,又热心助人,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李将军咧嘴一笑,白牙闪光,他这一句话,对王采芪的看重所有人心知肚明,笑罢他已经招呼人齐刷刷离开了。

“谢大老爷成全,天色不早了,祝大老爷好睡,侄女告辞!”王采芪笑脸飞扬,身心愉悦的转身离开。

兰芝与秀禾两人小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欢喜,离开中堂之后,两人便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没想到我们真的还能回到这里!”

“小姐您太……强大了,太霸气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秀禾似乎想不出形容词来,激动的仰望着王采芪。

“你们小姐我也是被逼急了,从前事事顺从,却被他们当狗一样驱使,非打即骂,苦不堪言,都说,人经历过生死之后,便会想通,从落风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我便不是从前的我了,人生一世,大不了一次,有什么害怕的!”

“小姐……”秀禾眼圈红红的,不由拉起王采芪的手,心疼起来。

“不过我们现在好了,有小姐在,不用再受苦了!”兰芝也喊着热泪,眼睛晶莹。

“哭什么,你们两个日后跟着我,谁都别怕,小姐我死都不怕,活着有什么好怕的!”拍了拍两人的背,王采芪霸气十足的安慰两人,两人却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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