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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首富女友跑路了:前言 无无 番外

汪静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汪静宜平静回到剧院门口。傅翊宸和蒋雪漫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叫人看不出端倪。她也假装不知道,依旧站到傅翊宸身边:“夜深了,我们回饭店休息?”这五年,她和傅翊宸没有买房子,一直住在和平饭店。用傅翊宸的话说,他们的根在京市,没必要在沪市安家。但实际上呢?是他不想在沪市安家,还是不想和她在沪市安家?汪静宜分不清,现在也无意分清。都不重要了。却听蒋雪漫说:“静宜,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我刚还跟翊宸说去打牌呢,你也一起吧。”三缺一。傅翊宸叫了个老搭子,汪静宜跟着去了。“清一色,胡了。”“自摸,胡了。”“碰!胡了。”牌桌上,汪静宜记牌算牌,赢得易如反掌,傅翊宸大把的钞票输出去,也不恼,反而一直噙着笑,与有荣焉。“跟汪小姐打麻将,一世赢不...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3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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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首富女友跑路了:前言 无无 番外》精彩片段



汪静宜平静回到剧院门口。

傅翊宸和蒋雪漫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叫人看不出端倪。

她也假装不知道,依旧站到傅翊宸身边:“夜深了,我们回饭店休息?”

这五年,她和傅翊宸没有买房子,一直住在和平饭店。

用傅翊宸的话说,他们的根在京市,没必要在沪市安家。

但实际上呢?

是他不想在沪市安家,还是不想和她在沪市安家?

汪静宜分不清,现在也无意分清。

都不重要了。

却听蒋雪漫说:“静宜,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我刚还跟翊宸说去打牌呢,你也一起吧。”

三缺一。

傅翊宸叫了个老搭子,汪静宜跟着去了。

“清一色,胡了。”

“自摸,胡了。”

“碰!胡了。”

牌桌上,汪静宜记牌算牌,赢得易如反掌,傅翊宸大把的钞票输出去,也不恼,反而一直噙着笑,与有荣焉。

“跟汪小姐打麻将,一世赢不了。”

老搭子愁眉苦脸抱怨着,碰掉了一颗麻将,汪静宜弯腰去捡。

却见桌下——

蒋雪漫脱了一只高跟鞋,白嫩的脚隔着薄薄的西裤,在傅翊宸大腿撩拨。

麻将硌的掌心生疼,她慌乱起身,险些碰到头。

而傅翊宸面色如常,眉宇间隐有笑意。

她的心乱了。

一晚惨败,溃不成军。

新一天的钟声敲响。

最后一局,蒋雪漫推倒麻将,宣告胡牌,成了最大的赢家,她朝输得最多的傅翊宸摊开掌心,巧笑嫣然。

“翊宸,我赢了这么多,问你要个英国化妆品外贸订单当彩头不过分吧?”

闻言,汪静宜顿时心里一紧,手中的麻将蹭得指腹生疼。

英国化妆品不是傅翊宸签下的单子,是她特别看好,自己联系人,喝酒差点喝出胃出血换来的。

这些,傅翊宸都清楚。

不说把这个单子拿给蒋雪漫会膈应自己,就凭化妆品单子的百万利润,傅翊宸应该也不会松口吧?

他从不会拿利益开玩笑。

刚定了定心,就听傅翊宸慵懒承诺:“订单而已,喜欢就拿去。”

轻描淡写,却惊雷一般击溃汪静宜的心。

一股浓重的失望涌上心头,连空气都让她窒息。

她腾得起身往外走,椅子拖出刺耳长声。

冬日的冷风扑在面上,她脑中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正埋头往前走,手腕却霍地被人捉住,傅翊宸弯着腰,歪头瞧她的脸。

“吃醋了?之前还许愿说要离开我,现在却闹脾气了,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玩口是心非的把戏了?”

“放心,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过你。”

骗人。

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他。

如果她真的比蒋雪漫重要,为什么他要娶蒋雪漫,不娶她?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汪静宜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天上飘着小雪,雾一样。

外滩大楼上闪着农历过年的倒计时。

腊月二十九是除夕,现在已经到了腊月二十。

距离除夕,只剩9天。

距离她离开,也只剩9天。

汪静宜一直没再说话,傅翊宸也默默陪着,一路把人送到了居住的和平饭店。

到门口,他却停下,摸了摸汪静宜的头:“乖,你先进去休息,我还有事。”

汪静宜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傅翊宸要去见蒋雪漫,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阻止的资格和身份。

上辈子,她没和他在一起,留了遗憾。

这辈子,她告白和他在一起,依旧没机会和他白头。

两辈子都有遗憾,或许,她这个人注定就不该沉溺情爱吧。

正要进房间,却见大堂经理迎了上来,手上捧着一个紫檀木匣,态度恭敬讨好。

“汪小姐,您回来了,这是傅总特意为您拍卖定制的红宝石项链,刚送来饭店,想来应该是送您的礼物。”

说着,他打开木匣,黑丝绒衬垫上是重达361克拉的红宝石。

汪静宜喜欢古董饰品,傅翊宸就满世界搜罗,五年来,这种礼物数不胜数。

她没多想,伸手去接,身侧却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羊皮手套,将盒子连同珠宝抢去一把关上。

汪静宜扭头,正对上不悦皱眉的傅翊宸。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条项链不是送给她的。





闻声,汪静宜一惊。

对着傅翊宸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强行把汪静宜箍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

强装镇定:“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汪煜明“啧”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不太对劲儿,你要是有消息可别瞒着兄弟,要是让我知道,哪头猪拱了我家的小白菜,我非打死他。”

门开了又关。

汪煜明小解完后就走远,傅翊宸才松开怀里人,抬手帮她揩去唇角水渍。

“咬也咬了,心情好点了吗?”

汪静宜垂着眼,没接他的话,径自推门离去。

汪静宜刚回到座位,傅翊宸就紧跟着来了。

汪煜明看着他红肿的下唇,疑惑皱眉:“你嘴怎么了?”

傅翊宸目光扫过汪静宜,笑了一声,暗暗狎昵:“没事儿,被小野猫咬了一口。”

汪静宜自顾自握着空杯子,默不作声。

汪煜明没看出来两人的眉眼官司,冷哼警告。

“就知道你玩得花,从京市来了沪市还死性不改,我妹妹在你这儿,你让你那群狐朋狗友离她远一点。”

“我们汪家毕竟是京市的大家族,她以后的丈夫,绝对不可能是你们这种浪荡子。”

傅翊宸神色黯然一瞬,随即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我绝不会让外人动她。”

汪静宜脸上始终挂着笑,但她握着空杯子已经很久了。

这五年,哥哥来了不止来一次,但从没像这一次这么难熬。

吃过饭,汪煜明就要走了。

傅翊宸和汪静宜送他到虹桥机场。

临行前,他非塞了一沓照片给汪静宜,苦口婆心说:“这是妈给我的任务,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和我们家很相配,你好好选。”

“万一有选中的人,就给哥打个电话,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操办婚礼,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还真挺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说完,又给了傅翊宸肩膀一拳,笑着威胁:“还有你,替我照顾好妹妹,要是让我知道她被人欺负,你就死定了。”

飞机起飞。

汪静宜转身把照片,原封不动地丢进垃圾桶。

她就要去比利时了,现在不考虑结婚。

傅翊宸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见她毫不犹豫丢了照片,脸上的笑更愉悦。

口中却问:“你哥你不是说这些照片是你妈给他的任务,你一个不选都扔了,就不怕没法给你哥交代?”

汪静宜睨了他一眼:“那你捡回来,给我选一个?”

“别!我就开个玩笑。”傅翊宸抬手把人搂进怀里,“生气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我虽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婚纱,到时候你就晚上穿给我看好吗?”

汪静宜没理会男人的喑哑,推开他径直往前走。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为傅翊宸穿上婚纱那一天。

……

转眼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二。

离除夕只剩7天。

距离汪静宜离开,也只剩7天。

汪静宜这几天都在公司交接手上的业务,同时也翻出比利时那边的业务好好看了看,一忙忙到下午。

刚停下来喝口水,就见傅翊宸领着蒋雪漫走了进来。

“静宜,上次打麻将翊宸输给我的英国化妆品外贸订单,我来找你对接。”

蒋雪漫热情地跟汪静宜打招呼,笑容和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一样刺眼。

傅翊宸倒是毫不避讳,翻动着汪静宜桌上的资料,看着那些都是比利时有关的业务。

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怎么还对比利时的业务这么上心?”

汪静宜搪塞:“嗯,做事有始有终嘛,把后续交接好我才放心。”

傅翊宸不疑有他,没再追问。

她将傅翊宸送出去的英国化妆品订单交给了蒋雪漫,后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翊宸,我初来乍到,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单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话是对傅翊宸说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汪静宜身上。

汪静宜无意卷入这对准夫妻间的情趣游戏,傅翊宸却不肯放过她。

“单子到底是你谈下来的,一起去吧。”

“不了,我还有订单没整理完,你们去吧。”她干脆拒绝。

示威也好,试探也罢。

傅翊宸这个人,她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即使再心痛,再难以割舍,她也会一刀一刀,把他从未来里剃掉。

夜晚,气温骤降。

汪静宜从干出租车的桑塔纳上下来,裹着外套,小跑回和平饭店。

回到房间,换下沾着冷气的衣服,整个人泡进热水里,身体才逐渐回暖。

“叮铃铃——”

就在她卸下疲惫,快要在浴缸里睡着时,外面的摇铃接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遍一遍,催命似的。

她不得不穿上浴袍,接起电话,对面声音焦急:“您好,请问是汪小姐吗?傅总在‘念旧’歌舞厅喝多了,请您来接一下。”

不等她答复,对面就急匆匆挂断了。

接醉酒的傅翊宸回来,汪静宜在过去的五年做过无数次。

通常,只要这个电话能打来,傅翊宸一定喝得很凶,不要命的那种。

她顾不上其他,匆匆披上衣服就出门。

半个小时后,汪静宜抵达外滩的‘念旧’歌舞厅。

包厢外,门虚掩着。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颤着手推门,下一秒却如遭雷击——

里面,身影交叠。

蒋雪漫手腕上绑着傅翊宸的领带,两人一上一下,正难舍难分。





话落,傅翊宸脸色一沉。

凌厉的视线刺的汪静宜本能后退一步。

“胆子肥了?”

男人咬着烟,抬手箍着汪静宜的腰使劲儿带进怀里,眼尾再无半点笑意:“乖,把愿望换回去。”

腰间的力度大到让汪静宜有些疼,傅翊宸为人不羁冷决,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吃苦的总归是她。

她强压着情绪,笑笑:“我开玩笑的,只是觉得这五年跟着你跑单子,做翻译,有些累,想休息。”

她会八国语言,这五年的外贸单几乎都由她过目。

话落,傅翊宸明显松了口气:“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下一秒,他一只手把人抱上桌,仰头抵着她额头细吻,令她染上他的烟草味。

还一边调侃:“早就跟你说了,年纪轻轻没必要一心扑在工作上。”

“有空和十里洋场的其他太太、小姐们看看戏、打打牌,跟着我没必要弄得苦哈哈。”

汪静宜依旧笑笑,趁机掏出口袋的辞职信交给他。

傅翊宸大概以为她还是在玩笑,想都没想就签了。

签完又说:“你不是最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吗?正好我有票,带你去放松一下。”

说完,他不由分说把汪静宜带到了兰心大剧院。

演员在舞台上载歌载舞,致谢观众,《第十二夜》落幕。

汪静宜心里装着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看完戏出剧院,已经深夜。

两人刚走到剧院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翊宸?拿了我的票看剧,也不跟我说句谢,你这可不够体面呐。”

汪静宜闻声回头,瞧见一位穿旗袍的风情万种的女人,笑着朝他们走来。

“雪漫,我带了人呢。”

傅翊宸的无奈语调,听得汪静宜眉心一跳。

两辈子了,她不是第一次见蒋雪漫——傅翊宸的前未婚妻。

上辈子,蒋雪漫主动和傅翊宸退婚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交集。

可这一世,偏偏……

汪静宜苦涩挪开视线,但蒋雪漫的目光却落到了她身上,带着探究打量。

“翊宸,这就是你上次提的,朋友妹妹吧?长得果然漂亮。”

傅翊宸笑笑:“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没长大?

汪静宜心里倏地一刺,这五年无数次抵死缠绵的时候,傅翊宸可没说她是小丫头。

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汪静宜强撑着笑容:“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用冷水扑了几把脸,内心翻涌的情绪才勉强被压下。

缓了片刻,她走出洗手间,远远就看到了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

只是还不等她走近,就听蒋雪漫娇笑声传来——

“我早就听说过你和汪小姐的关系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跟我结婚,我们三个人一起,她真的不介意吗?”

傅翊宸漫不经心回应:“她啊单纯得很,又爱惨了我,只要能留在我身边,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介意。”

汪静宜脚步瞬间顿住。

指甲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是单纯,还是愚蠢?

在傅翊宸心里,她一个京市的大小姐,随他来沪市白手起家,跟着吃苦……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所以,他是笃定她不会离开,才肆无忌惮践踏她的心意,和蒋雪漫结婚吗?

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汪静宜转头去了不远处的电话站,给透露出‘傅翊宸结婚消息’的闺蜜打电话。

“你从前想挖我去比利时帮你打理外贸公司,我同意了。但你永远别告诉傅翊宸我在你身边。”

对面一阵激动,立马应下:“放心,我一定瞒着傅翊宸那个渣男。十天后我就带你走,保证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汪静宜应下,平静挂了电话。

十天后正好是除夕,新年新气象。

两辈子,她都困在情爱里没醒悟。

这次离开,才是她真正的重生。





悬在半空的手悻悻收回,汪静宜摩挲着指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套房经理见自己搞砸了事,早灰溜溜跑了,整个走廊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傅翊宸帮她打开门:“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你去休息,我今晚不回来了。”

汪静宜得体笑笑:“好。”

站在门口,她目送傅翊宸离开。

男人背影消失后,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彻底。

她和傅翊宸知道,刚刚的问题根本不是珠宝更好不更好的事,而是跟她在一起时,他竟然送其他人礼物。

还是大半夜去送。

他没给交代,转身就走,是觉得她蠢到不在意,还是她伤心也不重要?

这个傅翊宸,和上辈子为她殉情的那个傅翊宸,越来越不像了。

……

进了屋,汪静宜打开保险柜,将傅翊宸这五年送给她的礼物统统装进一个箱子。

珍珠、紫翡、蓝宝石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稍后,她拨通了一个倒卖珠宝的朋友电话:“我打算把傅翊宸送我的那些东西都卖掉,你收吗?”

电话那头很惊讶:“都卖掉?那可都是好东西,你们闹别扭了?你把他送的东西卖了,不怕他生气?”

汪静宜眸光黯淡:“嗯,他不会管。”

他现在满心都是蒋雪漫,哪还顾得上她。

傅翊宸一夜未归。

第二天。

怕汪静宜反悔似的,朋友一大早就来取货,却和赶早回来的傅翊宸撞了个正着。

看着对方怀里眼熟的珠宝,傅翊宸脸色一变,直勾勾盯着汪静宜:“你不是说很喜欢我给你挑的这些,怎么想要卖?”

汪静宜示意朋友离开,又笑笑,看不出半点心虚:“都旧了,现在不喜欢了。”

“你忙了一夜,要不要去睡?”

听到她和平常一样的关心,傅翊宸脸色好看了点。

“等会儿你哥要来沪市,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带你去见见。”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条粉色钻石项链,撩开她的头发主动给她戴上。

“你可是京市大小姐,要是你哥来了,看你在我这里没得一件首饰,怕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可他不就是欺负她了?

汪静宜垂眸盯着项链,虽然成色也很好,但她脑海却闪过那条红宝石项链。

掩下眼中失望,她下午跟着去见哥哥。

和平饭店,十层,华懋餐厅。

窗外是外滩美景,窗内汪静宜身边坐着和她八分像的哥哥汪煜明。

“妹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心?你来沪市的时候,爸妈虽然生气骂了你,但咱们家也算是开明,给了你最大的自由。”

“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妈在家天天念叨,结婚人选都给你物色好了。”

听到‘结婚人选’这几个字,对面原本慵懒抽着雪茄的傅翊宸忽地脸色一变,掐灭了雪茄。

他单手握上一杯红酒,桌布下的脚好巧不巧,抵住汪静宜的小腿。

还装作好奇问:“妹妹,哥照顾了你五年,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说看?”

汪静宜从小循规蹈矩,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二十三年来,她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追着傅翊宸只身来到沪市,瞒着家人和他在一起。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害羞紧张。

但这次,汪静宜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撞开傅翊宸的脚,面色如常:“我喜欢温文尔雅,清心寡欲,用情专一,控制欲低的男人。”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简而言之,与傅翊宸完全相反。

傅翊宸眸色一暗,笑容收敛,放下酒杯,趁着汪静宜去洗手间,起身跟上。

汪静宜眼见就要走进洗手间,可腰身猛地被人圈住,拖入隔壁男洗手间。

“咔嗒”一声,隔间内落了锁。

大掌堵住她的惊呼,逼仄的空间里,视线整个暗下来,只有傅翊宸锐利视线直刺心底。

汪静宜挣扎着,眉头紧皱。

纵使傅翊宸再怎么胡来,也不该把她拉到男士洗手间来。

见她生气,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压着嗓子反问:“温文尔雅?清心寡欲?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嗯?”

话音未落,不等她回答。

高大的身躯压下,傅翊宸掐着她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汪静宜刚要推拒,下一秒却听外面传来哥哥的声音——

“傅翊宸,你说我妹妹是不是处对象了?”





前世,汪静宜暗恋了哥哥的好兄弟傅翊宸一辈子。

她是乖乖女,他是浪子,没有人觉得他们相配,她甚至都没有表白的勇气。

直到落海死的那天,已经成了沪市首富的傅翊宸,放弃亿万财富跳进海跟她殉情,她才知道,他也爱她。

重回18岁,汪静宜放弃出国学习,决然跟在傅翊宸身边,成了他的女人。

可这辈子,傅翊宸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

1988年,沪市外滩。

傍晚,汪静宜捏着离职报告,穿过一众‘逐梦外滩,纵情外滩’的标语,来到沪市最大的外贸公司。

走进办公室,迎面接上一句低沉悦耳的:“surprise!”

礼花炸开,彩条飘飞下,汪静宜看清傅翊宸满带笑意的脸。

男人挺拔高大,衬衣马甲裹着坚实肌肉,三七分发,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锐利,此刻看她满是柔情。

两辈子了,傅翊宸只对她这样温柔过。

上辈子临死前,他殉情抱住她的神情那样悲恸,她坚信,所谓的‘浪子’称呼,是别人误会了他。

他是最专情的人,只爱她。

所以重生后,她义无反顾跟他告白,留在他身边。

这一留,就是五年。

这五年,他也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他说一辈子不想结婚,她也以为自己迟早会等到他的求婚。

汪静宜落下眼,压抑不住心涩。

见她不说话,傅翊宸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怎么没反应?你该不会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祝我的小姑娘生日快乐。”

“赶紧许个愿?”

男人的笑依旧宠溺,就好像她是他的唯一。

可闺蜜暗中告诉她,傅翊宸已经跟他的前未婚妻求婚了,他甚至把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只瞒着她。

汪静宜捏紧兜里的辞职信,自嘲笑笑:“好,这次我要郑重许愿。”

傅翊宸没察觉她的不对,还一边点着蜡烛一边回头痞笑。

“你哪次许愿不郑重?年年都是那一句,‘希望和傅翊宸结婚,永远相爱在一起。”

汪静宜心头又是一刺。

瞧,他明知道她有多想和他结婚,却偏偏要娶别人。

重生五年了,她从来没觉得傅翊宸这么陌生。

这个男人,真的还是上辈子那个,爱她爱到殉情的傅翊宸吗?

蜡烛点好,傅翊宸拉着汪静宜坐下,他微笑着点燃一支烟,等待她的许愿。

汪静宜定定望着他,眼神有些失焦。

如果他不是她要的那个傅翊宸,那她继续坚持留在他身边,似乎没有了意义。

她是京市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爸妈和哥哥捧在手心的人。

她不缺爱。

爱,她只要唯一。

片刻后,汪静宜吹灭蜡烛,一字一句开口。

“傅翊宸,你听好了,我这次许愿是——我要永远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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