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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余生,你只是你方谨一方遥厦全局

冗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言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往门外看。助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说:“顾总,您别看了,方先生他……没来。”顾言言难以置信:“你没告诉他我生病了?”“说了。”“你没告诉他我晕倒了?”“也说了。”顾言言脸色发白:“那你没告诉他,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也说了。”助理哭丧个脸,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可方先生他听完之后,只、只说了一个字。”“什么字?”“哦。”助理说。顾言言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往后瘫去,脸色发白:“他、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晕倒了……”以前,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方谨一都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更何况是她直接发烧晕倒这么大的事情。顾言言掀开了被子,要起床。助理连忙阻止:“顾总,您身体还没……”“去准备车。”顾言言说,“我...

主角:方谨一方遥厦   更新:2024-11-2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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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谨一方遥厦的其他类型小说《今后余生,你只是你方谨一方遥厦全局》,由网络作家“冗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往门外看。助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说:“顾总,您别看了,方先生他……没来。”顾言言难以置信:“你没告诉他我生病了?”“说了。”“你没告诉他我晕倒了?”“也说了。”顾言言脸色发白:“那你没告诉他,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也说了。”助理哭丧个脸,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可方先生他听完之后,只、只说了一个字。”“什么字?”“哦。”助理说。顾言言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往后瘫去,脸色发白:“他、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晕倒了……”以前,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方谨一都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更何况是她直接发烧晕倒这么大的事情。顾言言掀开了被子,要起床。助理连忙阻止:“顾总,您身体还没……”“去准备车。”顾言言说,“我...

《今后余生,你只是你方谨一方遥厦全局》精彩片段

顾言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往门外看。
助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说:“顾总,您别看了,方先生他……没来。”
顾言言难以置信:“你没告诉他我生病了?”
“说了。”
“你没告诉他我晕倒了?”
“也说了。”
顾言言脸色发白:“那你没告诉他,我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也说了。”助理哭丧个脸,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可方先生他听完之后,只、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字?”
“哦。”助理说。
顾言言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往后瘫去,脸色发白:“他、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晕倒了……”
以前,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方谨一都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更何况是她直接发烧晕倒这么大的事情。
顾言言掀开了被子,要起床。
助理连忙阻止:“顾总,您身体还没……”
“去准备车。”顾言言说,“我要去找他。”
助理欲哭无泪:“现在外面的雪很大,车恐怕是动不了……”
“那我就走过去。”顾言言说。
方谨一的午饭是自己做的,一碗泡面加了个蛋,吃得很随便。
吃到一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以为又是助理,所以随意地拉开了房门,谁知道,顾言言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方谨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关门。
顾言言连忙伸手挡住,可怜兮兮:“谨一……”
她的手被门重重的夹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叫,疼得冷汗涔涔。
方谨一看着他的手,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说:“进来吧,我这儿有药。”
顾言言笑起来,眼神里爆发出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光彩。
方谨一替她处理伤口,顾言言便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
她以为这是方谨一原谅她的表现。
殊不知,处理完伤口后,方谨一直接逐客:“你什么时候走?”
顾言言薄唇微抿,说:“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走。”
方谨一起身,将纱布消毒水放进药箱里,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语气坚定:“顾言言,我不会再回去。”
他站在那里,身后的窄窗外,漫天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他的身影凄冷而孤寂。
方谨一站在那里,无比平静而又冷漠的说道:“顾言言,方谨一已经死了。”
“死在你说,只有方谨一能救方遥厦的那天。”
顾言言浑身僵住,脸色惨白,急切开口:“没关系,谨一,你可以以别人的身份继续活着,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你是谁不重要……”
她不安地解释道:“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欠方遥厦什么!那场大火,本来就是他放的,他坐牢是我罪有应得。我什么都想明白了,我不应该逼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一切都会恢复如初,还会像以前那样,相携白首……”
方谨一再也听不下去,打断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那顾言言,如果方遥厦,真的对你有恩呢?”
顾言言哑然。
方谨一说道:“他是不是方遥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生还很长,还会有可能遇到更多的方遥厦。”
“爱你的那个方谨一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
“现在,我和你,我们只是陌生人。”
方谨一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毫无躲闪,他笃定而坚韧,一旦决定,再也不可能回头。
就像爱她那样,他抽身也毫无留恋。
在无声的大雪之中,顾言言终于读懂他那双眼里的温柔与坚定。
属于他的方谨一真的死了。
再也找不回来。

“假死?”
电话那头震惊且迟疑的声音响起。
“方先生,您确定吗?我们团队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可一旦盖完这些章,您就相当于社会性死亡,再也无法出现在你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
“我确定。”方谨一的声音温柔而笃定地响起来,“时间就定在七天后吧。”
七天后,是哥哥方遥厦的最后一场手术时间。
而此刻,方谨一身体里的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至专业容器中。
等待着送往方遥厦的病房。
护士见他面色惨白,不忍继续:“你们家还有谁是熊猫血吗?总不能可着你一个人造吧!刚刚你都差点晕倒了。”
方谨一尚未来得及回答,顾言言推门而入,神色焦急:
“好了吗?遥厦快撑不住了。”
护士忙开口解释:“顾小姐,方先生好像不太舒服……”
顾言言不耐地皱起眉头,耐着性子问方谨一:“又怎么了?”
那个“又”字,让方谨一身形一晃,心尖像针扎似地绵绵密密疼起来。
顾言言捏住他的手腕,叹息一声:
“谨一,别闹了,现在正是第二次手术后的关键时刻,除了你,还有谁能帮遥厦?”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我欠遥厦的太多了,你就当做是帮我报恩,好吗?”
“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再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方谨一平静地看着他,是啊,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没道理以前能忍,现在却忍不了了。
可他……就是忍不了了。
方谨一的出生,从最开始,就被寄予“厚望”。
方遥厦患有重度贫血,但他的血型特殊,是熊猫血。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打小就像珍宝似的被呵护长大,仍然扛不住好几次贫血晕倒去医院,却无血可输。
方谨一就是因此被生下来的。
幸运的是,他很健康。但悲哀的是,他和方遥厦一样,是熊猫血。
用一个很难听的字眼来形容——他就是方遥厦的“血包”。
打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方遥厦输血。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是这样了,直到大学时遇到顾言言。
是她教会他反抗,也是她告诉他,世界上有另外一种活法,他不用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那时候,方遥厦暗恋顾言言,所以就连谈恋爱,方谨一和顾言言都是偷偷摸摸的。
那是他漫长的二十多年人生中,第一次“抢走”了哥哥的东西。
事情闹得很大,方谨一成为家人嘴里“忘恩负义”的存在。
被赶出家门那天,他打电话给出差的顾言言,仅仅只是哭了一声。
顾言言便定了当天最近的航班,飞到他的身边。
她抱着他说:“谨一,我会永远陪着你”
有了顾言言做他的底气,方谨一跟家人彻底闹翻,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过上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直到顾氏出事。
为了保护方谨一,顾言言什么都没告诉他。
是方遥厦为了替顾言言顶罪坐牢,他才知道,原本该去坐牢的人是顾言言。
那段时间,顾言言疲于奔波,把大量的精力花费在帮助方遥厦取保候审这件事上。
可到底是晚了,方遥厦在监狱里遭了很大的罪,盆骨骨折碎裂,几近瘫痪。
那天,顾言言抱着他满眼通红冲进抢救室,沙哑着嗓音对方谨一说:
“谨一,只有你能帮他了。”
过去种种像是一场幻梦,不当血包的日子戛然而止,他好像又回到了人生的头二十年。
再次当了哥哥的附属品。
可看过更好的人生,方谨一突然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
他不想再当血包。
顾言言,他也不想要了。

其实,方谨一的身体不是真的完全没有问题。
医生说过,如果他继续捐血,继续透支自己的生命,免疫系统垮掉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瘦了很多。
可他们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发现。
顾言言的眉头宛如沟壑,皱得更深了。
他叹息一声,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谨一,别闹了行吗?不管怎么样,遥厦都是你的至亲骨肉,是你的亲哥哥。为了不给他捐血,你怎么能连这种谎言都撒?”
“行了,跟他扯那么多干什么?”方母冷不丁开口道,“既聿啊,你得把他看紧点,万一厦厦做手术那天他跑了,怎么办?”
“妈,你别这么说……”方遥厦连忙开口阻止,“谨一,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在这几天找到其他愿意给我献血的人。”
“他不会的。”顾言言握住方谨一的手掌,往外走,“我先送你回去。”
有段时间没有坐顾言言的车,方谨一下意识上了副驾驶。
刚换这辆车时,方谨一就跟顾言言玩笑似的说过:“副驾驶一般只能男朋友坐哦。”
她笑着回应:“放心,没有方先生的同意,谁也别想坐这儿。”
可眼下,车门推开,他便顿住了。
原本他专属的位置上,放了方便方遥厦上下的专用轮椅。
方遥厦很瘦,所以位置调得很靠前。
车内隐隐还有一股很淡的,方遥厦专属的香水味道。
顾言言走过来,要取下轮椅,方谨一直接拦住他:“算了,我坐后面吧。”
顾言言下意识地解释道:“他坐前面,我可以随时关注着,更方便我照顾。”
“我知道,我都知道。”方谨一摇下车窗,燥热的晚风从车外灌进来,他的头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语气却荒芜如一片死寂,“一切都是为了我哥,他的身体最重要,我一点都不重要,哪怕是快死了,也无所谓。”
顾言言一脚踩下了刹车,停住了。
他抬头看向内后视镜,手指死死地攥紧方向盘,指尖泛起白意。
他彻底耐心告罄,沉声开口:“方谨一,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对你很失望。”
方谨一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顾言言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你哥,当初进监狱的人就该是我,差点残疾了的人也该是我。于情,他是你的至亲,我不能不管。于理,他是我的恩人,我欠了他太多,所以我也不可能不管。”
“你何必如此阴阳怪气、咄咄逼人呢?”顾言言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半年前我陪你去做过体检,没有任何问题,捐点血而已,怎么可能真要了你的命?”
“你就再坚持一下,不行吗?等几天后遥厦做完手术,一切都会变好的。”
方谨一看着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明明是她带他离开了“困笼”,可现在,又是她将他死死地锁了进去。
方谨一平静地反问道:“你不只是想管他这一阵子,是吧?”
顾言言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房产证我看到了,他以后会和我们住在同一层楼。”方谨一说,“你是想管他一辈子。”
顾言言红着眼尖叫:“这是我欠他的!”
“那你欠着吧。”
方谨一推开车门,下了车,他说:“顾言言,我希望你和方家人都搞清楚,我不欠他方遥厦的。”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海里。
顾言言仍然停在那里,她没动,心里一阵空荡。
她不断地想起方谨一刚刚看他的那一眼,明明很平静……但又好像,很坚定。
她的视线落到后座,突然看到上面的一张纸。
是一张癌症诊断书。

方遥厦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顾言言静静地坐在那里,仍然没有开灯。
直到凌晨十二点,她才打了一通电话给助理:“去查一查邮件是谁发来的,最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顾言言不肯死心,更不敢死心。
十分钟后,她拨通了那个陌生异国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是个外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你是方先生的妻子?我们都很感谢方先生对我们医学实验室的贡献。”
顾言言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撕割着嗓子,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竭尽全力:“他的遗体……我可以接回来吗?”
电话那头静默一瞬,旋即,遗憾的声音响起:
“抱歉,方先生的遗体,我们已经进行合理处置,你这边没办法再接回去了。”
“不过,我这里有方先生生前留下的一些遗物,我看,似乎还有他的一本很厚的日记,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给我一个地址,我立马安排给你寄回来。”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随时来我们这里,方先生的坟墓被我们安置在统一的陵园里,你随时可以过来接走他。”
电话挂断后,顾言言迟迟生不起一点力气来。
她瘫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落下,太阳又升起。
这座城市,似乎又重新恢复了热闹,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无数盏属于家的灯光亮起,偌大的城市,顾言言骤然意识到,再不会有一盏,属于她了。
她闭上眼,两行泪自眼角无声滚落。
几天后,顾言言收到了来自海外的一份快递。
里面,有一本方谨一的日记。
很厚。
是他从小写到大的日记。
2月6日晴
今天是除夕,出太阳了,很温暖。
可是我有点发烧,很不舒服。
妈妈说我矫情,不让我休息,一定要我做完一家子人的除夕晚饭。
我强撑着做完了,晚上哥哥突然不舒服,晕倒了,送去医院。
一大桌的饭菜没人吃,我被妈妈送到医院,抽血,我也晕倒了。
醒过来,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人理我。
好难过。
6月7日雨
今天突然知道了一个秘密。
原来,爸爸也是熊猫血。
可是妈妈爱哥哥,爱爸爸,爱自己。
唯独不爱我。
没有人爱我。
9月2日晴
大学开学第一天,哥哥带我认识了一个学姐,他叫做顾言言。
她好漂亮。
给哥哥输血时,她在旁边陪着,输完血,居然带我去楼下吃了一顿午饭。她说,我输了血,得好好补补。
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在我输完血后关心我。
5月3日阴
我们在一起了。
可是我觉得对不起哥哥,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抢走了他看上的东西。我好心虚。
9月2日多云
她说,每个人都能为自己而活。
我阴暗的世界像是照进了一束阳光。
我意识到,我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我想和他,白头到老。
7月1日晴
方遥厦出狱了。她抱着他,双眼通红,对我说:
“能帮他的,只有你了。”
曾经,拉我出地狱的人,再次将我推入地狱。
10月3日雨
原来还有比在地狱更糟糕的事情。
我生病了。肺癌。
医生说,活不了太长时间。
他问我,家属呢?
我说,我以前也以为自己有家属,但最近突然发现,我没有。
所以我只能,孤军奋战。
算了,不战了。
既然没人爱我,那我缴械投降。
大块的泪迹坠落,浸透信纸纸张。
顾言言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合上那本日记,于这纷乱嘈杂的世界之中,无声痛哭。

顾言言开始满世界找方谨一的踪迹。
可他就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讯息。
最后一次打方谨一的手机号码,是在一个深夜。
恢复了不少的方遥厦来公司给他送爱心午饭,死活赖着不肯走,说要陪他一起找方谨一。
“不管怎么说,谨一都是我的弟弟,现在他得了癌症,消失不见,生死不明,我肯定也是担心的,我也想找到他。”
“我想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孤军奋战,有我们陪他一起抗癌。”
顾言言便没有再赶他走。
傍晚时,助理匆忙赶回,顾言言猛然起身:“有消息了吗?”
“没有。”助理叹了口气,说道,“方先生所有的朋友、同学,野犬都问遍了,都说自从他跟您来了海市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顾言言浑身一软,重重地坐了下去。
她捏着手机,摩挲半晌。
和方谨一的聊天记录里,她发了无数条信息,却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复。
她怔忪着,再次拨通了方谨一的电话号码。
抱着一丝幻想。
可电话那头仍然是冰冷的女音响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顾言言猛然坐起,不死心地又听了数次,终于意识到,那头说的不再是无法接通,而是,空号……
空号的意思就是,这个号码,她再也拨不通了。
方遥厦端着刚热好的爱心午饭,递到顾言言的面前,心疼地开口道:“既言言,你就吃点吧。我都热了一下午了,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方遥厦撇着嘴,委屈至极地开口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我学了好久呢。”
顾言言盯着那个饭盒。
她突然想起,方谨一是个很会做饭的人。
最开始认识时,他也给他做过几次爱心便当,顾言言最开始有点嫌弃,可吃过一次之后,却十分惊讶:“你做饭这么好吃?”
方谨一轻轻地笑,说:“是啊,全家的饭,从小都是我做的。”他有些骄傲的说道,“他们都说,以我的能力,自己去开个餐馆也完全没问题。”
那时候,他并未多想,只觉得方谨一厉害。
可现在突然意识到,正是因为方谨一负责了全家的饭,方遥厦才可以如此骄矜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饭。”
他的第一次,却是方谨一痛苦的千千万万次。
顾言言伸手,将那个饭盒推了出去。
她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没什么胃口。”
方遥厦怔怔地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变红了:“对不起,言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也是,我不该来公司的,以前虽然在公司工作,可现在毕竟是一个废人了……”
他委屈地滚着轮椅,背过身去。
顾言言挣扎着,张开嘴,似乎想要说句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脑突然响了一声,提醒有新邮件。
他的心思本来不在上面的。
却一眼扫到了上面的拼音——
“JinYIFang”。
方谨一。
顾言言浑身一震,以最快的速度点开了那封邮件。
下一秒,一张全英文版的遗体捐赠荣誉证书和一张中文的死亡证明跃然眼前。
右上角,方谨一温柔地笑,映入顾言言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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