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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灵芝钟灵芝后续+完结

钟灵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殊不知,只...

主角:灵芝钟灵芝   更新:2024-11-20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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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灵芝钟灵芝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灵芝钟灵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钟灵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殊不知,只...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灵芝钟灵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
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
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
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
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
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
“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
“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殊不知,只有这些最最俗气之物,才最最可靠。”
“奴婢......奴婢明白了。”灵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有再来?”
灵芝知我说的他们是指祝元安和姜芙,便回道:“姑爷没来,姜姑娘来了,奴婢就说您病了。”
“起初姜姑娘还要硬闯,后来听奴婢说您这病会传染,便吓得跑了。”
“做得好。”我点头,“磨墨。”
“是,小姐。”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着,直至月上三更才停下。
如此坚持,大半月后,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
伸了伸懒腰。
心中将所有在账本上的纰漏一一过了遍,我长舒一口气。
这大半月,总算没白忙活,收获不少。
正高兴着,忽觉腿上一痛,我不觉痛呼出声:“嘶,轻些。”
“是、是!”正在给我捏腿的灵芝急忙松开手,“奴婢该死,弄疼了小姐。”
“无事......”
话音刚落,我俩同时瞪大了双眼。
灵芝看着我,我看着灵芝。
半晌,灵芝猛地跳起来。
“小姐!小姐您的左腿也有知觉了!”
“啊!是左腿啊!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张小脸儿喜得通红,蹲下身子重新把手放在我的左腿上。
不顾主仆尊卑,她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问我:“疼吗?”
“小姐,疼吗?还疼不疼了?”
灵芝闪着泪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我故意顿了顿。
见灵芝慢慢垮下嘴角,我才忍不住咧了嘴,重重点头,回她:“疼!好疼啊!”
“啊!”灵芝的眼泪瞬间冲下,随之而出的还有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啪”一声破了。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两排大白牙,“奴婢好开心啊。”
我看她这样,也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笑着笑着,忽觉眼角有些湿润。
这夜,我们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闹到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李郎中看见我们两个肿成桃子的双眼,吓了一跳。
问明白以后,他也高兴得老泪纵横。
“甚好,甚好,夫人您终是要守得云开见日明啦!”
“来来来,继续针灸。”
“等针灸结束,便让灵芝扶着您站起来试试......”
“这刚有好转啊,咱不用急,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站起来就成......”
“只要是能站起来啊,这离能走就不远咯!”
又是半月过去,果如李郎中所言。
我已能由灵芝扶着,在屋内慢慢走上几圈。
这一刻,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小姐,郎中说了,您不能太累。”灵芝停下脚步,扶着我坐下,“您坐下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儿咱们再接着走。”
“好。”
我拭去额头汗水,听话得坐下。
窗外隐约有热闹声响传来,我听了会儿,突然想起来。
“今日是抬姜姨娘进门的日子吧。”
“是。”灵芝的笑意淡了下来,“算着时辰,这会儿该进了新院子了。”
“听说那新院子里,姑爷花大价钱置办了许多新物件,还专门辟了块地方,满满地种上了芙蓉花。”
灵芝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歇好了,接着走罢。”
次日一早,姜姨娘来敬妾室茶。
灵芝问我可要将人赶走,我摇摇头:“让她进来吧,总是要见的。”
不多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姜芙便跪在了我面前。
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她笑得十分灿烂。
“夫人,请喝茶。”
她双手将茶盏举止至头顶,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
我伸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茶盏之际,忽见姜芙骤然抬头。
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
下一瞬,她手腕迅速翻转,原本杯口朝上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调转了方向。
杯盖滑落,摔在地上。
“啪啦”一声,瓷片四溅。
茶水冒着热气,直直朝着姜芙头顶泼下!
电光火石间,身体动作快过大脑。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将杯子扫开,也几乎是同一瞬,理智瞬间回笼。
我生生止住了动作,牢牢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那一杯热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姜芙的头上和面上。
她不甚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瞬间泛红。
“啊!”
姜芙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泼我?”
一句话,给我定了罪名。
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
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
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
人不多,狗不多。
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
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
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
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
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
“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
“回府?回哪个府?”我脱口而出。
“祝府啊。”
“回那里做什么。”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
“小姐您是说......”灵芝欲言又止。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眨眨眼。
“可是,姑爷如今看见您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不会同意跟您和离的。”
“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休书,怕是也不肯给呢。”
“看把我们的小丫头给愁的。”我翻了个身,抬手捏了捏灵芝的脸,“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用罢早膳,我唤来门童,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那门童听罢,就出了府。
灵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小姐,您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呀。”
“不告诉你。”
“小姐!”灵芝气得撅起嘴。
我勾起嘴角转身走开。
在身后的灵芝一跺脚追了上来,挠我的痒痒肉。
几个回合下来,我招架不住,主动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本小姐派他去祝府取和离书了。”
“啊?”
灵芝停住动作,面色古怪地道:“就那小门童,瘦得鸡崽子似的,他有什么本事取来和离书?”
“莫急,等一等嘛。”我回得老神在在。
天黑之前,那门童回来了。
带着和离书。
灵芝捏着那张纸,对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竟然真的拿来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门童被灵芝殷切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我及时出声解救了他:“灵芝啊,你可得把这张纸给妥善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小姐我拿全部家当换来的。”
“八十六抬嫁妆,五十九家铺面。”
“换了这张和离书,换了你家小姐我的自由。”
“啊?!”灵芝惊讶,“小姐,您把老爷留下的财产都给了那对狗男女啊。”
“虽说您的自由很贵重吧......”灵芝愤懑不平,“可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便宜?”我笑,“我会让他们有便宜可占?”
“灵芝啊,小姐我再教你一招,若一件事情不能一次做成,那便徐徐图之。”
“我的家当,他们怎么囫囵吃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午后,传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哦,不,应该算是两个。
第一个,是祝府所有家产被抄,祝元安被判流放。
第二个,是姜芙收拾好包裹跑路之时,过于慌张,失足落水。
随后被人救上了岸。
命是保住了,就是腿不太好,被岸边的石头划伤了筋脉。
看病的大夫说,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
我知道后,想了想,唤来灵芝:“你去将我之前用过的车撵给姜芙送去,顺带再打听打听祝元安流放到何地,何时出发。”
“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送送他。”
“哎,小姐!”
灵芝应得利落极了,搓着小手就跑开了。
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小姐,你是没看到,姜芙看到车撵时的模样。她气得要疯,指着门口让我滚。”
“您猜奴婢怎么说的?”灵芝笑得狡黠,“奴婢说只要姜姑娘您能站起来叫我滚,我便滚!”
“还有,祝元安那个狗东西被流放到了栾北,那等蛮荒之地,想是去送死的。”
“出发的时间,说是正月十七。”
“好,我知晓了。”我点点头,问:“晚宴可安排好了?若安排好了,便抓紧叫人在门口迎着。”
“这二十二位掌柜的,皆是父亲的老弟兄,此次都帮了大忙。”
“哎,放心吧小姐,奴婢这就去!”
灵芝匆匆走开,只看背影就知干劲十足。
晚间,我同掌柜们一起在周府用膳。
酒过三巡,大家皆有些醉意,不知谁起了头,开始回忆起往昔。
“从前每到小年,大哥都会在周府设宴,叫咱们弟兄们同聚。”
他们口中的大哥,就是我父亲。
对我父亲,他们从不称呼东家,向来是亲亲热热喊一声大哥。
对我也总是慈爱唤一声仪丫头。
“是啊,只可惜物是人非,这地方还是老地方,人却......”
说到此处,有几个掌柜的看向我,忙出声止住话头:“嗨,从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啦,还是要向后看嘛。”
“仪丫头你日后有何打算?”
“是啊,仪丫头,咱们这一仗虽说是胜了,但损失也是惨重。”
“那五十多家铺子是大哥毕生的心血,如今全被朝廷给抄收了。”
说到此处,大家皆是惋惜。
我一一看过去,随后端起酒盏,起身扬声道:“诸位叔叔伯伯!”
“且听我说!”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处,就是为了这件事!”
“父亲的家业是在各位叔叔伯伯们的鼎力相助下,走南闯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拼来的!如今在我手中断送,我万分愧疚,因此侄女有个不情之请。”
“在坐诸位,若是瞧得上我周仪,瞧得上您们口中的仪丫头,便随我一道,将家父当年所踏坎坷路,再重新闯上它一遍!”
“在商界中,重新拼出个天下来!”
“若愿,便干了面前这碗酒,我周仪先干为敬!”
言罢,我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过喉,我心中畅快异常。
同时,也隐隐生出了一股紧张之情。
动了动喉咙,我不确定地看着厅中众人。
一片沉寂中,有人高喝一声。
“好!”
“仪丫头好样的,有大哥当年的风骨!我王彪干了!”
酒尽杯空,王叔将空碗掷于地上,扬声大笑:“爽快!”
紧随其后,厅中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
片刻而已,所有酒盏,全都见了底。
二十二人,一个不落。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七。
过北阳门。
那个祝元安流放出京,必经的北阳门。
我算了时辰,手执马鞭,坐于马背之上。
将将等了半刻钟,便见几个官兵押着人走过来。
在此之前,我心里想了许多话,全是能插穿祝元安心窝子的话。
可等真正见到他,我又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披头散发,淌着口水,笑问我是谁。
那模样......
狼狈至极。
他竟疯了?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烟消云散。
我最后望了他一眼,调转马头。
马儿抬蹄的一刹那,忽听他在身后问话。
“你去哪儿。”
“天大地大。”我头也未回,“我周仪要闯它个天下!”
“驾!”
事情很快传到了祝元安的耳朵里,从前院赶来,他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是平时一半的时间。
阔步进屋后,他第一件事是去查看姜芙的脸。
姜芙哭得肝肠寸断,缓缓将手拿开,露出那张被烫伤的脸。
说实在的,姜芙对自己真够狠。
脸上都烫出了水泡。
祝元安看了后,顿时火冒三丈。
“表哥,我......”姜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脸毁了,夫人把我的脸给毁了!”
“这叫我日后如何见人啊!我不活了!活不了了啊!”
姜芙边说边猛地朝着屋内的柱子冲了过去,那气势,看着好像要把柱子撞断般。
只是不出意料的,她被祝元安拦住了。
“芙娘,你莫要冲动,一个小伤口而已,我定为你寻来良医,不叫它留下半点疤痕。”
“就算不幸留了疤痕,你在表哥心中也永远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半刻钟后,屋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姜芙被祝元安安抚好。
嚎啕大哭变成了嘤嘤啜泣。
祝元安终于腾出精神来,转头同我算账。
“周仪,你为何如此蛇蝎心肠?你即便是嫉妒芙娘貌美,也不该下此毒手!”
“你这个毒妇!”
他翻手抄起桌上花瓶,掼在地上。
一声巨响后,花瓶粉身碎骨。
祝元安甚少发脾气,如此震怒更是少有。
他怒目瞪我,我抬起眼帘,直视他。
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你是谁?周仪,你当这满屋子的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手边的小几上燃着香炉,袅袅白烟飘至鼻尖。
往日怡人的香气,此刻熏得人头疼。
我抬手攥住手边杯盏,将茶水尽数泼向香炉。
几声细微的“刺啦”声响起,香炉的火,灭了。
我再次转头,目光坦荡对上祝元安:“不是我做的。”
“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周仪?碰触那杯妾室茶的只有你和芙娘,那不是你,还能是芙娘吗?”
“周仪,当初我看你可怜,才娶了你一个残废过门,为了你,我遭受了多少嘲讽和讥笑!如今想来,我真是多管闲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个毒妇,活该你摔断双腿!”
“活该你残疾!活该你终日不能行走,困在房内!”
“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室内。
祝元安的话被一巴掌打断。
当初他为姜芙拦下的巴掌,终于还到了他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你......周仪,你竟然敢打我!”
“我......!”话至此戛然而止,祝元安犹如一直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半晌,他才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震惊地指着我的双腿,哆嗦着道:“你、你、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角落里,姜芙也惊讶得无以复加。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站起身,缓缓逼近祝元安。
“我活该残废?你可怜我?”
“祝元安,我告诉你,大可不必!”
“你当我不知你娶我是为何?若不是父亲留下万贯家产,无数商铺,你会娶我?!”
“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这些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无论你所求为何,至少你数次朝我伸出援手。”
“可如今,你说什么?你说我活该摔断腿?”
我抬手指向祝元安左胸:“祝元安,你我相识多年,你会不知我性格?你扪心自问,你会不知今日的事,绝不是我做的?”
“你不过是想要卸磨杀驴,你觉得周家的铺子你已经握牢了,你要将我一脚踢开!”
“枉我这几年,还觉得你只是爱慕钱财。祝元安,人人都爱财,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卑鄙!”
尚沉浸在震惊之中的祝元安面对我一连串的高声质问,节节后退。
我步步紧跟,目光将他牢牢锁住。
“方才我说让你信我,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是我天真了,人性果然是经不起试探的。”
“灵芝,叫上李郎中,我们走!”
“是,小姐!”
胸中怒火焚烧,凭着一口气,我硬是自己走出了祝府,才在转角的无人处,瘫坐在地。
一盏茶后。
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
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
这人,是个女子。
“芙娘,你莫怕。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
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
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
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
因为......
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
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眉心紧蹙,眸中含情。
“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不会的!”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李郎中,芙娘的腿伤到底如何?”
“回大爷,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转了筋,休养几日即可。”
闻言,祝元安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俯身紧紧搂住了芙娘。
“幸好,幸好。”他笑,“芙娘,你日后万不可再这般调皮了。”
“区区一个纸鸢而已,挂在树上便就不要了,或者等我去了,再帮你取下来便是。”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能自己爬上树去摘?摔这一跤,可叫我吓得不轻。”
“怎么能是区区一个纸鸢呢?”
芙娘挑眼看向我。
随后慢慢将红唇贴在祝元安耳边嗔道:“那纸鸢上头,可是有你亲自为我题的情诗呢,便是舍了这条腿,芙娘也要把它完好无损取下来。”
“芙娘......”
祝元安将头埋在芙娘的颈间,二人紧紧相拥。
好一出深情蜜意的大戏。
可屋内一干丫鬟下人等,却无人敢看。
她们的目光都偷偷觑向了我。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难看。
“大爷......”
榻边垂首而立的小厮,讷讷出声。
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大爷,夫人来了......”
经这么一提醒,祝元安背影一僵,迅速松开了怀里的人。
他转过身,似是才想起有我这号人来,神色慌乱:“夫人,我、我方才一时情急。”
“还未来得及同你说,这、这位是我的表妹,名唤姜芙。”
“方才芙娘不小心从树上......”
“我都听到了。”我冷声打断祝元安的话,“芙表妹是为了摘夫君给她写了诗的纸鸢,才会从树上跌落。”
见我面色不对,祝元安怔住,随后忙挂上了笑容。
他几步走过来,从灵芝手中抢过车撵,将我推出屋。
“夫人,你先别气,听为夫慢慢解释。”
我回头,过了门槛的刹那,正正看见姜芙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出了厢房,祝元安推着我回了主院。
关上房门,他堆起笑容,知会我,说是要让姜芙在府上休养。
这样好方便李郎中同时为我们两个看诊。
“夫人,你莫要多想,我对芙娘只是当表妹看的。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如今又受了伤,我这个做表哥的,总是要多关照几分。”
“还有那首诗,不过是我灵感忽现,随手题在纸鸢上的,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芙娘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认得几个字,许是误会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临别时,交代我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关于今日是我生辰、关于我也是一介孤女的事,只字未提。
想来,是他忘了吧。
“小姐,真的要让那个狐媚子住在咱们府上吗?”灵芝方才在外间将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急得跺脚。
“这怎么行啊,姑爷和那个狐媚子分明就是有苟且,而且瞧那样子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怎么能让她留下呢?还要让李郎中给她看病!”
“李郎中可是老爷还在世时,遍寻各地,花了重金才请来,专门给小姐您医治的,凭什么要便宜她啊!”
灵芝的小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写满了委屈。
我的注意力却放在她话中的‘老爷’二字上。
算来,离父亲过世,也已四年了。
时间竟过得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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