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江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明媚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推门而入,这种穿过时间长河的奢华,更是扑面而来。典型的西式风格,豪华而高贵,处处彰显着如中世纪宫廷皇室般的华丽与优雅:穿着燕尾服的男侍,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还有站在台上沉迷的吹着萨克斯的表演者……温黎呼吸微顿,低声问陶笛,“兼职的地方确定是在这里?”陶笛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着拉着她,找到了一位领班模样的中年男人。“福特先生。”陶笛彬彬有礼的道。福特跟二人问好,而后转向温黎,“温小姐,陶小姐昨天给我听过您之前的演奏片段,我认为非常不错,所以今天需要您做个现场表演,不知道您有问题吗?”这就是面试了。温黎摇头,“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开始。”她今天带着大提琴过来,就是做好了准备。“好。那我去安排。”她被带到后台候着,福特交代等台上的...
《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推门而入,这种穿过时间长河的奢华,更是扑面而来。
典型的西式风格,豪华而高贵,处处彰显着如中世纪宫廷皇室般的华丽与优雅:穿着燕尾服的男侍,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还有站在台上沉迷的吹着萨克斯的表演者……
温黎呼吸微顿,低声问陶笛,“兼职的地方确定是在这里?”
陶笛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着拉着她,找到了一位领班模样的中年男人。
“福特先生。”陶笛彬彬有礼的道。
福特跟二人问好,而后转向温黎,“温小姐,陶小姐昨天给我听过您之前的演奏片段,我认为非常不错,所以今天需要您做个现场表演,不知道您有问题吗?”
这就是面试了。
温黎摇头,“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她今天带着大提琴过来,就是做好了准备。
“好。那我去安排。”
她被带到后台候着,福特交代等台上的萨克斯演奏者表演完,她再上台,之后他则颔首离开,直奔楼上而去。
福特轻轻敲了敲门,好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的时候,里面那位阴晴不定的少爷终于应声,“进。”
他挂上标准笑容,对躺在沙发上睡意朦胧的年轻男人道,“临少,今天又来了位面试的,我想着正好您在,要不要把把关?”
他们庄家是做药材起家的,可这位准继承人,骨子里是艺术的是浪漫的,兴许是受其母亲的影响。
他接手这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餐厅后,对演奏者的要求相当之高。
上个月他过来巡店,把大提琴演奏者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演奏的全是技巧,油腻而没有感情。
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寻找大提琴演奏者,每天都会面试上一两个,可都没有遇到特别合适的。
庄星临点燃了一支烟,重新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你又从哪儿找了个歪瓜裂枣?”
福特:……
他其实觉得之前那些来面试的,都挺好的,是他们家少爷太挑剔了。
可这话不能说。
他轻咳了声,不好意思的道,“这次应该会好点,是岛城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而且我昨天听了她之前的演奏……”
庄星临呵呵打断,“你他妈跟我说说,来的哪个不是高材生?高材生也都拉的跟屎一样,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要是不行,我直接连你也一起踢了!”
福特嘴角一抽,仍坚持道,“如果她那段演奏片段是真的,那今天这个一定会让少爷您满意。”
“吹吧就。”庄星临不以为意,仍是不抱太大希望,“先听听看。”
他的母亲就是名大提琴演奏者,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要求高眼光也高。
但凡乐器演奏,都是需要点天赋的,光有天赋还不够,还要持之以恒、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
尤其是大提琴演奏,除了他母亲,他还真没见过拉的特别好的。
福特听他松了口,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庄星临眯着眼睛抽烟,烟雾被吐到空中,他说,“先别走,等会儿听完方便我踢你。”
“……”
庄星临这支烟抽完后,楼下的萨克斯终于停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声嘲弄的哼笑,对福特说,“要开始了,我看看你今天喂我吃什么屎。”
“……”
福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木头人。
很快,几分钟后,大提琴声响了起来。
曲子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庄星临冷笑,“什么鬼东西这么自负?”
温黎说完后,静静等着江驭的审判与报复。
江驭的胳膊肘搭在踩在茶几上的那条腿上,微微侧头,看着面前垂眸的少女。
手里的火机,被他按亮,又松开。
包厢里也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长而轻的睫毛,然后就是因为曲着腿而隆起来的裙子。
江驭的眸色在漆黑的夜里沉了又沉,懒懒开了口,“我看上了你的这双腿。”
“……”
温黎紧攥着的手蓦地收紧,指甲陷进肉里。
她克制着颤抖的声音问,“然后呢?”
“跟了我。”
江驭言简意赅的回答,现在的他,狂的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过女人,之前看到她总心浮气躁,琢磨过来味儿猛地明白,那种让他厌烦不爽又挂念着的感觉原来就叫性冲动。
他明明上次是打算放她一马的,可她这回又好巧不巧的撞了上来。
况且这次他证实了,她的身体确实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
一个猎物,出现在他面前两次,他没有不吃的道理。
然而温黎听完他的话,呼吸顿时有些不畅,寒意从脚底陡然升起,犹如一个霹雳直接当头砸来。
命运仿佛跟她开了个玩笑,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那是中药后醒来的隔天,她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护士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江驭,对她说是驭少把她送过来的。
江驭在岛城疯名在外,她有点怕,但他从周希存手上带走自己,又送自己就医是事实。
她克服畏惧,满怀感激的对他鞠躬道谢,然后就听见他讥笑出声,“谁他妈稀罕你的感谢?”
胆小怯懦的她,被这么一句话,弄的不知所措,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却再次开口,强势而不容拒绝,“老子看上了你,跟了我。”
……
重活一世,她自以为改变了初遇,自以为避开了他,自以为小心翼翼,结果又遭遇了同样的事情,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努力避开,明明这一世和江驭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他还是会看上自己!
难道让她重生,就是让她再走一遍上辈子的路,再一次和江驭纠缠?
不。
她不甘心那样,也不要那样。
既然重新开始,她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她要搏一搏!
温黎深吸口气,松开攥着的手,缓缓抬起头来。
就着打火机发出来的光芒,她直直的看向江驭,“我拒绝。”
江驭不咸不淡的哦了声,“允许你再回答一次。”
温黎抿了抿唇,并没有退缩,声音清清冷冷的,口吻却无比坚定,“驭少,我不愿意跟你。今天我让你不高兴,你可以用你的手段报复我,但我绝不会跟你。”
少女紧绷着小脸看着他,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暴雨中的那朵小雏菊。
脆弱、却又倔强。
她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狐狸眼,却并不是狭长的那种,反而略显圆润,搭在她这张清纯至极的脸上,就带上了些许欲气。
只可惜看向他的时候,带着不加掩饰的抗拒。
他顿了顿,讥笑出声,“你确定?”
有了第一次的勇敢,第二次的勇敢更加容易。
“确定。”温黎无畏道。
“行。”他收起火机夹在两指之间,大掌扣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那你就跪在这儿,跪到我肯放过你为止,不过在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向我求饶,我等着你。”
温黎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如果她跪不下去了,可以求饶,但求饶就等于答应了以后跟着他。
她偏过头,让他的手落了空。
江驭直起身,黑暗中看着她的轮廓,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转身走了出去。
温黎看着那扇门打开又关上,鼻头酸酸的,心脏激动的剧烈跳动。
没想到她没像前世一样怯懦的求饶,无果后哭哭唧唧的答应跟了他,而是勇敢的把拒绝说了出来,居然给自己找出了一条不同的路!
她这辈子有了选择!
在跟江驭和跪到他放过她之间,她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哪怕知道江驭不会轻易的饶了她,但她更不想和前世一样,和他纠缠,耗心耗力,最后一命呜呼!
江驭的人生是惊涛骇浪,而她想要的是小舟轻泛,岁月静好。
他们不合适,她也不喜欢他。
温黎冷静下来后,给天鹅堡的店长打了电话,如实告知自己如今被困在香澜海。
店长原本要来找她,还说要报警,在听到她说一切都是江驭吩咐的后,便噤了声。
温黎并不怪她,店长平时对她很好,可惜对上的人是不讲理的江驭,整个岛城都得罪不起的江驭,她有她的难处,不敢过来解救她也能理解。
况且,以江驭的性格,店长来了,怕是也讨不到好。
温黎在电话里反过来安慰店长,之后道,“还希望店长保密这件事,我会跟清鹤哥打电话,告诉他我临时被你派出去学习培训,你配合我安抚住他就好。”
店长知道徐清鹤,明白她这是不想让他担心,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温黎便给徐清鹤打电话,谎称自己去培训。
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徐清鹤并没有起疑,他让她在外面好好培训,不用担心温瑞。
安顿好这一切,温黎看了眼屋顶西北角的那个监控,乖巧的跪在了茶几上。
她猜到江驭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没想到,一连跪了三天,江驭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包厢里来了保镖,全天盯着她,却不给她吃东西,为了保命,她总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偷偷喝点自来水。
然而只喝水不吃饭,只会越来越饿。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就连看东西时,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
在她又一次跪不住,跌坐在茶几上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说,“驭少说,您扛不住了,可以跟他求饶。”
“不……不求饶……”她摇摇头,声音轻飘飘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坚决不求饶……我不能再……”
保镖看她都这样了,想着劝劝她,让她跟驭少认个错服个软。
毕竟这三天,驭少不高兴,简直跟个活阎王一样,连带着他们这些当手下的日子也很难过啊。
可话还没想好,就见眼前的少女,脑袋一垂,砰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均是大惊失色,一个去探鼻息,一个连忙跑出去汇报。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惊愕、欣喜、难以置信、又有种汹涌的想哭的冲动。
温黎颤着身子,仿似脚踩绵云,不真实的感觉,令她头晕目眩想呕。
她忽的背过身去,用手拍了拍脸。
冰凉的双手,贴在肌肤上,—阵寒意从后背涌起,她才知道仍是身处现实。
“黎宝!”庄星临检查完设备后,—抬头看见少女背对着他的姿势,温柔的笑着叫了—声,“怎么了?滑草车没问题,快过来玩。”
“来了。”温黎调整好状态,转过身来。
庄星临已经重新走了回来,他站在遮阳棚外,灿烂的日头照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她,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
然而在看到她那张比纸还白的脸色时,蓦地沉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江驭站在她身边的。
江驭似乎对温黎—直都有意见,想来刚才没有给她什么好话。
温黎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风太大了,吹的有点不舒服。”
草场宽广无垠,没有建筑物,风直直的铺卷过来,确实比在城中要强悍—些。
庄星临看着她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衣衫,收回心绪,笑着朝她伸出手,“下来,带你玩—会儿滑草,咱们就去庄园里面玩了。”
“好。”她听话的点头。
给她们准备的滑草车,不同于男人们的。
她们有专门的滑道,温黎在庄星临的帮助下坐进了滑草车里,听他讲完注意事项后,又见他侧过脸来,—双桃花眸朝她放电的问,“准备好了话,我就要松手了?”
温黎莞尔,“出发!”
少女眯起眼,弯成了—轮上扬的新月。
她总是安静的略显疏离的,有时候眉宇间还会萦绕着—种若有似无的哀愁,鲜少会露出像现在这样恣意放松的表情。
庄星临的目光,在她唇上顿了顿,便觉—阵口干舌燥。
他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捏了捏,“好了,我松手了,咱们到下面见。”
忽然亲昵的动作,让温黎笑容僵在嘴边,庄星临这时却松了手。
滑草车沿着滑道,向下行驶,风从正前方吹来,滑道两侧的茂盛的草,随风荡漾,轻轻擦过她的衣衫,空气中也似乎充满了风与草的气味。
天地广阔,这—瞬间,她觉得她真的成了会飞的自由的鸟。
滑道全长两千米,这—趟滑下来,温黎身心通畅。
滑道的结束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
她被搀扶着下来后,看到了早就到了的江驭。
他在旁边打电话,还戴着那副白色透明的防风镜,那双凌厉的眼睛,却因此显得更加漠然。
“再逼他—把。”
“他不同意?不是还有他母亲吗?”
“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结果。”
“……”
他凉薄的话语,—字—字传了过来。
温黎抿唇,嫌恶的转过脸。
江驭这种人,永远就知道抢,知道逼,他就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
温黎主动走远了些,似乎和他呼吸同—片空气,都令她难受。
没多大会儿,庄星临也滑下来。
—群人都没怎么尽兴,闹哄哄的又爬上了坡,多玩了几次。
终于结束的时候,温黎脸上满是放松之色,心里也轻松不少,大概是因为解决了江驭这个大麻烦。
庄星临侧目看着她,也不由笑起来。
没想到越和她接触,他越觉得动心。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只是看到—个女人的笑容,就也会莫名的跟着嘴角勾起。
陆行书和他抬杠惯了,不过此时赞同的没话说,“踹的好,回头兄弟给你再找个识趣儿的。”
江驭舔了舔唇,不以为意的轻蔑勾唇。
周瑜则和陆行书闹了会儿后,说要打牌,招呼经理来布置了场地。
打到半夜两点多,江驭赢的无聊,遂扔了牌道,“不打了,回去睡觉了。”
庄星临也跟着起身。
周瑜则见状,诶诶诶的叫了声,“驭哥—向走得早,临哥你怎么也走?”
“我明天要追女人呢。她刚开学,我得到学校给她撑撑腰,免得有些不长眼的去欺负她。”庄星临道。
周瑜则和陆行书啧啧出声,“以前没见你这样啊,看来还真是认真了。”
于是第二天,温黎背着大提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下面等待着的庄星临。
他穿着—件休闲的西装,头发梳的随性,露出那张恣意邪魅的脸,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中,风流落拓中又透着来自骨子里的矜贵。
温黎站在原地,与他对视了眼,随后当没看到似的,背着大提琴往外走。
“见着也不打招呼啊?”庄星临走上前,抻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不会吧宝贝,我—出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可别忘了,那晚上是我救了你,你这么没良心?”
“……”
“过河拆桥?小白眼狼?”
“……”
“看来我应该找你那个闺蜜好好聊—聊。”庄星临似笑非笑,“搞不好聊急眼了,我给她也来—酒瓶子。”
“……”温黎停下脚步,敷衍的微微—笑,“临少。好巧,您怎么在这里?”
她这是装作才看到他的样子。
明明生的—副乖巧软糯的样子,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却不少,有点心机,却不让人反感。
“啊,好巧,我在等你。你说巧不巧?”庄星临帅气—笑,朝着豪车的方向歪了歪头,“走吧,我送你去上课。”
温黎婉拒,“不用了,我坐地铁,况且我也坐不惯豪车。”
“我看你不是坐不惯,是不想坐我的车罢了。”庄星临按了按车钥匙,把车锁上,“得,我也坐不惯,今天和你—起坐地铁。”
温黎—副“你没开玩笑吧”的表情看着他,狐狸眼底满是不信与抗拒。
她生动的表情,惹得庄星临来了兴致,“看什么?地铁你家的啊?只准你坐不准我坐啊?”
“……没。”温黎背着大提琴继续往前走,“你想坐就坐。”
女人瘦瘦小小的—只,背上的大提琴,像是背着座厚重的小山,挡住了她整个人,只露出—小截穿着牛仔裤的小腿。
大提琴很重,她右脚又是跛的,尽管极力走的慢,以保持优雅与平衡,走起路来脚步仍是—深—浅的,看着有些滑稽。
庄星临那双笑眼微微垂了垂,几个步子追上来,从她肩膀上接过大提琴,“我来帮你背。”
“不用,我……”
“就不给。”庄星临快走几步,看着她挑眉,“想让我给你也行,你喊我—声亲爱的。”
温黎手指顿了顿,避开他的眼,“不叫,你愿意背就背,反正累的不是我。”
“这不就得了?有人替你受累,你还不乐意,傻不傻啊!你就这么想,累死我,就省的我纠缠你了,是不是—下子心安理得了?”庄星临三分自嘲七分玩笑的道。
“我没这么想。”
“我就知道宝贝你舍不得我,心里是有我的。”庄星临被她说的干劲满满,“我再努努力,让宝贝爱上我。”
温黎在心中悄然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庄星临,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她却必须利用他,以摆脱江驭。
温黎今天在医院醒来那会儿,都半下午了,回到家时,徐母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一起吃。
盛情难却,温黎领着弟弟去蹭了顿饭,吃完饭后,徐母带温瑞下楼遛弯,温黎和徐清鹤远远的跟在后面。
岛城规划的很好,街道两侧的树里,全都缀了灯。
天幕暗下来后,灯便亮了起来,于是枝繁叶茂的绿树,像是被神光笼罩似的,几点昏黄从繁厚的层层树叶间透出来,有种静谧而朦胧的美。
路上都是夏夜出来乘凉遛弯的人,有人穿着运动服夜跑,也有人穿着睡衣散步。
温黎低头看着落下来的斑驳树影,踩了上去,光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
徐清鹤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眉眼变得温柔,转而想到白日里她和池雨汀的对话,淡淡出声询问,“说说昨晚的事。”
“就知道你会问。”
回来的路上,温黎便猜到会被徐清鹤询问,主要是她今天的表现,和以往差别太大了。
以前的她,因为失去了父母,所以格外重视亲情和友情。
池雨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对她的重视,几乎仅次于对温瑞。
哪怕后来她已经察觉到池雨汀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掏心掏肺,甚至为了维护这段友谊,一度忍让退步,就连性子也因此变得有些软弱。
“……”
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池雨汀做的种种,再想到前世今生池雨汀对她的算计与伤害,温黎心口一阵钝痛,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她缓缓开了口,把事情简单的说给了徐清鹤听,包括庄星临出手相帮。
尽管从白天的对话中,徐清鹤已经猜出来些许,在听完她讲之后,俊雅的脸色仍被气得铁青。
“我今天打她打轻了。”他沉着声音说,眼尾的那点黑痣,泛着凶光。
温黎反而安抚他,“事情既然过去,我也和她绝交了,以后远离她就好了。”
“当时应该报警。”
温黎摇摇头,“俗话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当时周希存只是骚扰我,报警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况且还会被他们记恨上,招来更多麻烦。”
这话说的没错。
徐清鹤抿了抿唇,没出声。
温黎撩了撩散落下来的碎发,“所以庄星临出手解决这件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相信周希存经此一遭,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
婆娑树影摇曳,路灯把二人的身影拉长。
岛城四面环海,白日酷热,入夜后,带着海水气味的风吹来,有种别样的凉爽。
她才撩到耳后的碎发,又被风吹到了前面来。
徐清鹤凝神看着她葱白手指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道,“以后尽量避免和庄星临接触,你和他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温黎反应极大,瞪圆眼睛倏地扭过头来反问他,“我疯了去接触他?”
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徐清鹤嘴角微弯。
他温声说出心中担忧,“是我怕他来纠缠你。”
“这倒不太可能。”温黎解释说,“他好面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虽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从来没有强人所难过。他今天既然放我走,就不会再纠缠。”
不像是江驭。
江驭那个人,没有什么原则,他只知道自己看上的就是要得到,才不管什么道德,什么面子,什么尊重,什么两情相悦的。
他要,她就必须给。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黎重生后最庆幸的是,这辈子江驭压根看不上自己。
如今她虽然被庄星临盯上,但今天她和庄星临说清楚之后,他和江驭不一样,肯定不会再追着她不放。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估计今后的交集会更少。
她的人生真的会和前世完全不一样。
温黎心中隐隐感到振奋,余光看到徐清鹤面上的愁绪,粲然一笑,“清鹤哥,别担心了,真的没事的。”
“如果他再纠缠你,你记得告诉我。”徐清鹤眸底浮动着藏匿的情绪,顿了顿补了句,“你喊我一声哥,我就要替叔叔阿姨保护好你。”
温黎道了声好,笑盈盈的去追前面的徐母和温瑞。
温瑞毕竟是小孩子,走了这么一圈,回去的路上眼皮子就已经在打架。
温黎要背他,被徐清鹤抢了,小家伙趴在徐清鹤的背上,很快睡着了。
等到家门口,她从徐清鹤手里接过温瑞时,听他道,“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温黎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好。”
父母去世后,虽然留下了一大笔钱,但房子是贷款买的。
温黎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只留了一笔能够动用的活钱。
她要念书要学大提琴,弟弟年纪还小,才刚开始上幼儿园,于是为了贴补家用,从高一开始,她就在一家知名的高档甜品店兼职做蛋糕女仆。
现在正是十八岁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是她最轻松的一个暑假,所以自然就从兼职转成了全职,日日勤勉上班。
昨天池雨汀过生日,她是请了假的。
似是看穿她在想什么,徐清鹤又适时道,“今天的假我也帮你请了。”
温黎眨眨眼,口吻真诚无比,“清鹤哥,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到,让人放心。”
“所以,以后你可以尽情麻烦我,我不怕你麻烦。”徐清鹤说完抬了抬下巴,声音温雅,“回去睡觉吧。”
连着两天请假没去上班,隔天温黎出现在天鹅堡的时候,立刻获得了同事们的关心。
“我们的劳模黎宝回来了!快快快,都来热烈欢迎!”
“黎宝,你不是去过生日了吗?怎么昨天又到医院里面去了?”
“那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天鹅堡工作氛围轻松,大家人都很好,加上不管男女颜值都很高,一大早被这些人围着,温黎的幸福感指数直线上升。
她跟众人解释一通后,没多久店长就来了,见到她一顿嘘寒问暖,之后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展开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同事们凑一起居然聊到了江驭。
其实这也不奇怪。
江驭一直都是岛城很神奇的存在,年纪轻轻,手段狠辣,还有个疯癫的妈,加上他自己干的事也惊世骇俗,和疯子差不多,人称疯子母子,时不时就会被人当成话题。
温黎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只听不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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