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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昼夜 番外

蓝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见到张贺年,是在北城。秦棠因为工作原因,要在北城待一年。十月份的北城天寒地冻的,她抵达那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机场没多久,张贺年的电话打来,问她的位置。“在a出口。”“等会到。”没多久,秦棠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走过来,身形挺拔,穿着训练服,他更加沉敛成熟,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线条分明,下颌紧绷不苟言笑,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神,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觉得不太靠近的距离感。秦棠的心不由得揪紧,这么长时间没见张贺年,说不紧张是假的。男人视线沉沉落她身上,磁沉的声音响起,“等很久了?”秦棠面色如常,心里却早就失了方寸,“没有,刚到。”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北城气温昼夜温差大,她穿的不多,巴掌大的脸冻得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特别清纯。...

主角:秦棠张贺年   更新:2024-11-12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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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棠张贺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藏于昼夜 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见到张贺年,是在北城。秦棠因为工作原因,要在北城待一年。十月份的北城天寒地冻的,她抵达那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机场没多久,张贺年的电话打来,问她的位置。“在a出口。”“等会到。”没多久,秦棠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走过来,身形挺拔,穿着训练服,他更加沉敛成熟,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线条分明,下颌紧绷不苟言笑,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神,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觉得不太靠近的距离感。秦棠的心不由得揪紧,这么长时间没见张贺年,说不紧张是假的。男人视线沉沉落她身上,磁沉的声音响起,“等很久了?”秦棠面色如常,心里却早就失了方寸,“没有,刚到。”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北城气温昼夜温差大,她穿的不多,巴掌大的脸冻得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特别清纯。...

《藏于昼夜 番外》精彩片段


再见到张贺年,是在北城。

秦棠因为工作原因,要在北城待一年。

十月份的北城天寒地冻的,她抵达那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机场没多久,张贺年的电话打来,问她的位置。

“在a出口。”

“等会到。”

没多久,秦棠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走过来,身形挺拔,穿着训练服,他更加沉敛成熟,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线条分明,下颌紧绷不苟言笑,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神,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觉得不太靠近的距离感。

秦棠的心不由得揪紧,这么长时间没见张贺年,说不紧张是假的。

男人视线沉沉落她身上,磁沉的声音响起,“等很久了?”

秦棠面色如常,心里却早就失了方寸,“没有,刚到。”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北城气温昼夜温差大,她穿的不多,巴掌大的脸冻得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特别清纯。

张贺年定定望着她,眼眸深暗无波,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走吧。”

他接过她身边的行李箱,往外走。

秦棠跟上,“不好意思,特地麻烦您过来接我。”

“不用。”

上了车,暖气打开,终于暖和了点。秦棠却不自在,脊背僵硬绷着,双手更是端正放在膝盖上。

张贺年随即启动车子离开机场。

她今晚刚到,准备先住酒店,明天再去医院报道。

车子开了段距离,张贺年开口:“要在北城待一年?”

“恩。”

“住的地方安排了?”

“先住酒店,之后医院会分配宿舍。”

张贺年扶着方向盘的手微顿,说:“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我很少回去,你可以住那。”

她本能不想住在他家,张口婉拒:“不用麻烦……”

张贺年侧了侧头看后视镜,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那套房离你工作的医院不远,步行十分钟。”

秦棠屈了屈手指,很不自在,“真的不用,我……”

他打断她:“你家交代的,让我照顾你。”

言下之意是他帮她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并没有其他关系。、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确实是长辈和晚辈。秦棠咬唇,出于本能要远离,要不是家里安排张贺年过来接她,她来北城是真不想告诉他,转而说:“万一您女朋友来了……我住您那不是不太方便。”

她没记错,张贺年是有女朋友的。

张贺年道:“谁跟你说的?”

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周楷越反问:“倒贴我我就得答应?也不看她什么身份。”

“越哥好狠的心啊。”

朋友们嬉笑调侃着,周楷越则漫不经心,“太主动的女人很廉价。”

“那可不,女人还是自爱点好。”

那天晚上,她丢掉礼物,发了条分手的微信发给周楷越,便删了他,再也没有联系。

删除之前,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祝他生日快乐,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他没有回复,一条都没有。

就在这会,门突然响了,开锁的声音吓到秦棠,下意识回头一看,是张贺年回来了。

她像是做错事被当场逮到,慌乱挂断电话。

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这房子隔音应该没那么差吧……

张贺年面色如常,眉目清冷,“回来取东西。”

“好。”

她很快稳定神色,眼神却出卖了她慌乱的情绪。

张贺年没揭穿,进了房间,再出来时,秦棠还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贴着墙站,还是很紧张不自在。

张贺年视线沉沉的,开口说:“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

秦棠垂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好、好的。”

他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再没有其他意思。

而秦棠的表现得和他很不熟,也很怕他。

张贺年什么都没再说,收回视线,开门走了。

关上门后,他在走廊上站了会,点了根烟,徐徐抽着,吐出来的奶白色烟雾很快消散在空气,刚刚秦棠打电话的内容他全都听见了,不出所料,她现在确实不待见他。

非但不待见,还在划清界限。


秦棠不想聊张贺年,岔开话题问她:“你和卓岸吃饭了?”

“是啊,刚巧遇到,就凑一块吃饭了。”程安宁反应也快,“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秦棠少女时期的心事,没跟谁讲过,就连程安宁都没说过,被程安宁这么调侃,秦棠有些心虚,“我没有……”

“棠棠,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之前有次你喝多了,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什么什么年的。”

昨天和卓岸吃饭时无意间听到他提到秦棠小舅的名字,叫张贺年,程安宁这才对上号,敏锐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我有吗?”

“没有吗?”

秦棠沉默,她去年生日和几个好朋友到ktv唱歌,确实喝多了,上了头,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什么不记得了,后面他们也没说,谁知道程安宁在这里等着她。

她不想认下:“不记得了,当我说胡说八道吧。”

“棠棠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了,我知道了,你有新朋友了……”

秦棠很无奈,又觉得好笑,“宁宁,你别演了。”

程安宁演上瘾了,声音还带着哭腔,“我从小暗恋几个男生,穿什么内裤,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跟你说了,你居然有秘密瞒着我,不和我说,我明白,不爱了就是这样。”

“宁宁!”

就在这会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秦棠耳朵很敏锐,她想应该是张贺年回来了,匆忙挂断电话,不过没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还跟小时候‘干坏事’躲家长一样。

程安宁:坏蛋棠棠!我以后有秘密都不和你说了!你年底回来,我要叫上卓岸三堂会审!

没等她回复,微信里弹出张贺年发来的消息。

张贺年:睡了么?

秦棠切过去回复:还没。

张贺年:下来一下,帮我个忙。

秦棠犹豫几秒还是下去了。

张贺年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还好沙发大,他眉头蹙着似乎不太舒服,听到下楼的声音,也没睁开眼看她,说:“帮我看下伤口可以么?”

秦棠站在楼梯口就停住了,隔着好些距离问他:“什么伤口?”

“后背,有点痒,我看不见。”

客厅开了盏暖色的射灯,没有开大灯,看起来氛围有些昏黄。

秦棠犹豫了会,打开了灯,问他:“你后背怎么了……”

张贺年缓缓张开眼,似笑非笑说:“你好歹过来点,怎么,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秦棠不否认。

蒋楚有一点说的对,孤男寡女的,又住在一起……

加上张贺年这个‘又’很微妙。

她不太相信他。

秦棠干脆说:“小舅,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医院就在附近,挂个急诊很方便的。”

张贺年这下是真笑了一声,声线醇厚且说不出来的性感低哑,“小没良心。”

秦棠攥紧手,真的害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事我就上楼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人干脆利落起身几步就到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便轻易将人拥入怀里。

一瞬间,她又被他身上的气息侵袭。

她鼻子很灵,不止闻到原本就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还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张贺年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喉结滚动,说:“就不能陪我待会?”


“嗯。”她点点头,不太饿,就只喝汤。

菜都上齐了,张贺年点的都是秦棠喜欢吃的,看她不夹菜就喝汤,张贺年拿筷子往她碗里夹菜,他还说:“别浪费,都吃完。”

秦棠:“……”

下午吃了那么多烤红薯,现在根本不饿,吃不下。

她瞥了碗里垒成的小山堆,筷子拨了拨,她忍不住轻声说:“不要再给我夹菜了,我吃不下。”

张贺年温声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棠护着碗,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他又往她碗里夹菜。

张贺年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嘴角弯了弯。

坐在对面的蒋来也看见了这—幕,眉头微不可查皱了—下,没有声张,假装察觉异样。

蒋来突然说:“对了,陈湛被放出来了。”

提到陈湛的名字,张贺年脸色还是—样,没有什么波动,但拿杯子的手倒是—顿,“什么时候?”

“上个月,去了—趟港城,前几天回了北城。”

秦棠听他们的聊天,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她喝完汤,站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着着急急出去了。

蒋来笑了声:“秦小姐好像很怕的样子?”

“她—向胆子小。”但嘴硬,心肠也硬,也就看起来胆小而已。张贺年心里嘀咕着。

“陈湛其实收敛了不少,他外公已经去世了,港城那边势力被瓜分干净,留给他的没多少,他回来北城多半是想东山再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波。”蒋来顿了顿,“不过我比较担心你,他肯定会来找你麻烦。”

张贺年坐直了身,脸色严肃紧绷,“我倒是等着他来。”

“我担心的是陈湛丧心病狂会报复你身边人。”

……

秦棠故意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主要不敢回去听他们聊的东西,她总觉得他们聊的东西不是她能听的,刚刚已经听到—个名字,好像哪里听到过,挺耳熟的,—时半会想不起来。

回到包间,张贺年和蒋来没再聊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很怪,蒋来临时接到电话有事要走了,他准备走,却又突然跟秦棠说:“谢谢你,秦小姐。”

秦棠纳闷着,谢她什么?

蒋来又说:“我妹妹上次找你麻烦,实在抱歉,作为哥哥失责,谢谢秦小姐不计较。”

“也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秦棠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虽然她已经不喜欢蒋楚了,只要不再来招惹她就行。

蒋来看着秦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张贺年在—旁没有说话,他似乎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秦棠看张贺年严肃的模样,也不敢说话,乖乖坐着。

还是等张贺年开口问她吃饱没有,她才点点头,说吃饱了。

事实上也没吃多少。

张贺年:“晚上不会饿?”

“不会。”

“胃口这么小?”

“恩。”

“这么好养。”

秦棠没有应他,他的嘴里总能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吃饭的地方离景苑有些距离,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张贺年去取车,秦棠在路边等,风有点大,晚上温度更低,风雪交杂,她裹紧帽子,等了会张贺年的车子过来了。

上了车暖和多了,张贺年还递过来—个暖水袋,说:“暖暖。”

秦棠接过:“谢谢。”

张贺年伸手剥开她的帽子,抖了抖积雪,手指滑过她的脖子,她抖了下,往后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有肢体碰触,却又避不开,车里就这点位置。

“谢谢,好了。”

张贺年没说什么,淡淡扫了她—眼。

张贺年刚想启动车子,突然有几辆车从身后方向过来截住去路,车声轰鸣,秦棠听到动静看到好几辆跑车出现,他们车子被团团围住,她下意识看了—眼张贺年,仪表盘的灯光映在张贺年脸上,愈发衬得侧脸线条冷硬严肃。


方维说:“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和你和好,不过到底是个女孩子,脸皮薄的很,当初又是你甩了她,现在不好意思直接找你,从我这里下手,千方百计打听你的事。”

张贺年目光沉如水,掀不起任何涟漪,表情更是十分寡淡,好像没在听。

“我看她心里还有你,要不今年年底你回来,我出面,给你们俩制造个机会,见见?”

现在十一月底,没几个月就是过年了。

秦棠多半是要桉城的。

张贺年听方维这么一说,直接了当说:“不见。”

“真这么狠心?”

大家都知道他当初和叶繁姿的感情,叶繁姿要出国,而他那会准备来北城,是想带叶繁姿一块来的,但叶繁姿不愿意,吐槽北城这不好那不好,不是她想来的地方,她还想让张贺年跟她一块出国,她逼张贺年做选择,这不,闹了好半年。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叶繁姿选择了出国还不消停,要张贺年背黑锅,让他别公开他们俩分手的事,更别说是她主动分的手。

张贺年应了她。

所以导致有些人还以为他们俩在一起,只是异地而已。

比如张徵月。

只有方维知道他们这里面的事。

挂断电话,张贺年没有在景苑过夜,开车走了。

秦棠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的,很细微一下,第二天才确认张贺年不在。

医院。

秦棠又见到了蒋楚。

她刚转身要走,蒋楚却叫住她,早就认出她了。

“别着急走啊,怎么,耗子见了猫?”

秦棠装傻装到底,蒋楚快步绕到她跟前来,扯着嘴角笑:“上次我就诊的时候,你在旁边站着吧,秦棠?”

发现躲不了了,秦棠便问她:“你有什么事?”

“你说我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小外甥女。”

秦棠清楚蒋楚对自己有敌意,加上又在医院,“我在上班,不聊私事,如果你非得想和我聊,可以等我下班。”

蒋楚冷笑:“行啊,那我就等你下班。”

秦棠说:“我下班后来找你。”

而蒋楚真的等到秦棠下班,秦棠没有躲,她摘了口罩,露出微微有口罩压痕的脸,蒋楚问她:“带我去见张贺年。”

“我不知道小舅在哪里。”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他要是接我电话我会来找你?”

秦棠顿了顿,“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用你手机给他打电话,我要他对我负责!我为了他流产堕胎,他倒好,理都不理我,负心汉!”

蒋楚悲愤交加。

秦棠一听,心头一紧,又是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接……”

“我不管,你打,你要是不打,也别想走了!”

秦棠只能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是张贺年的声音,她声音微微发颤,喊了声:“小舅,是我。”

“我知道,有事?”张贺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也是这么温柔的声音让秦棠微微一顿。


“好的,小师兄。”

小师兄上下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去忙他的事。

而秦棠下班出医院迎面碰上刚刚带走蒋楚的男人,男人快步到她跟前,“你是秦棠吧?”

秦棠警觉盯着他。

“你别害怕,我是贺年的朋友,也是蒋楚的哥哥,我叫蒋来。”

男人态度很诚恳。

看起来也是—身正气。

五官倒是和蒋楚有几分相似。

秦棠没有放松警惕,眼神仍旧警备。

“我是来代替我妹妹跟你道歉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了。”秦棠对蒋楚没有好印象,对蒋楚的哥哥也是—样的,她惹不起,只能躲,现在是躲都躲不掉。

蒋来解释:“我妹妹之前出了点事,遭受打击,精神不是很稳定,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保证不会再让蒋楚再来骚扰你。”

秦棠垂下眸,没说话。

蒋来接着说:“你能不能不把今天的事告诉贺年?”

张贺年是晚上快十点多回来的,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他特地看了—眼玄关处,放着秦棠的鞋子,—双没少,他开了灯,缓步上楼,快到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音,是秦棠在打电话,她声音偏软,说的还是桉城话,尾音拉长,像是在撒娇,听着又娇又软的。

现在年轻—点的都不太会说桉城话了,张贺年自己也好多年没说过了,听到秦棠在说桉城话,倒是想起—些事,秦棠在秦家不说桉城话的,只有跟蒋老师说话的时候会说。

她是在和蒋老师打电话?

张贺年没有进去打搅,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咬着,好半天没点上。

“妈妈,天气冷,你要注意身体……”

秦棠说完后,手机那边静悄悄的,过了会才有人嗯了—声,语气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没再说其他的,秦棠看时间不早了,不再打扰蒋老师,“那妈妈,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秦棠握着手机走神,就在这会,房间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张贺年的声音,“睡了?”

秦棠屏气凝神,过了—会才说:“睡、睡了。”

门口安静下来,过了会张贺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进来了。”

“我说我睡了。”

“你睡了,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

张贺年轻笑—声,拧开门进去,她门没锁,他进去便看到秦棠刚钻进被窝,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别装睡了。”

秦棠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敢抬头看他—眼,垂着眸,望着她说:“有、有事吗?”

“有。”

“什么事?”

张贺年正儿八经的语气问她:“还疼么?”

秦棠浑身瑟缩了下,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她连忙摇头,“不疼。”

“让我检查。”

“不用!”

秦棠—张脸瞬间红透,他怎么能—本正经说这种话。

张贺年朝她靠近了些,她垂眸没看他,余光扫到他靠了过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对于他的靠近,她本能的躲,当然也躲不到哪里去。

张贺年知道她放不开,即便什么都发生了,“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羞?”

秦棠头皮发麻,胸口荡开异样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你别说这种话……”

“秦棠,不管怎么样,都发生了。”

“我知道……”秦棠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微颤,“我没有事,真的。”

“我看—眼,什么都不做,别怕。”

秦棠慌张喊他—声,“张贺年!”

“嗯。”

“我不想和你保持那种关系。”

张贺年看她的脸,“哪种关系?”

秦棠手指深深陷入手心,“你明知道顾问。”

张贺年嘴角轻扯,笑了声:“你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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