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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番外笔趣阁

魔域画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妨,我是故意的,你别说出去”说罢,清婉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主子爷那边……”毕竟通房最要紧的就是容貌,苏娘子这样当真不怕被厌弃么。清婉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也怪自己没提前告诉她,便宽慰道:“主子爷那,我自有交代,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将那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小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主子从石拱门进院子时,清婉跟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候着,她微微侧身,只稍稍低了头:“给主子爷请安”林冷殇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脸的红疹子,却不见她有丝毫慌乱,他微微蹙眉:“怎么回事?”清婉用帕子遮了遮,象征性的扭头往旁边躲:“寻常的花粉过敏罢了,不打紧的,只需三两日便可自行消退”见主子爷不再问话,清婉快步跟了上去,主动再次开口。“奴婢这副样子,这几日怕是不...

主角:苏清婉林冷殇   更新:2024-11-11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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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妨,我是故意的,你别说出去”说罢,清婉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主子爷那边……”毕竟通房最要紧的就是容貌,苏娘子这样当真不怕被厌弃么。清婉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也怪自己没提前告诉她,便宽慰道:“主子爷那,我自有交代,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将那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小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主子从石拱门进院子时,清婉跟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候着,她微微侧身,只稍稍低了头:“给主子爷请安”林冷殇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脸的红疹子,却不见她有丝毫慌乱,他微微蹙眉:“怎么回事?”清婉用帕子遮了遮,象征性的扭头往旁边躲:“寻常的花粉过敏罢了,不打紧的,只需三两日便可自行消退”见主子爷不再问话,清婉快步跟了上去,主动再次开口。“奴婢这副样子,这几日怕是不...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苏清婉林冷殇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无妨,我是故意的,你别说出去”说罢,清婉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可主子爷那边……”

毕竟通房最要紧的就是容貌,苏娘子这样当真不怕被厌弃么。

清婉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也怪自己没提前告诉她,便宽慰道:“主子爷那,我自有交代,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将那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小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

主子从石拱门进院子时,清婉跟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候着,她微微侧身,只稍稍低了头:“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脸的红疹子,却不见她有丝毫慌乱,他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清婉用帕子遮了遮,象征性的扭头往旁边躲:“寻常的花粉过敏罢了,不打紧的,只需三两日便可自行消退”

见主子爷不再问话,清婉快步跟了上去,主动再次开口。

“奴婢这副样子,这几日怕是不能伺候主子了,可否容奴婢回家探望,细细算来,奴婢已有大半年未归家,也不知父母身体如何”

说罢她叹叹气,露出个思乡的愁容来。

林冷殇转过头来,打量了她几秒,而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院子里哪来的花,不过是她躲着的借口罢了,看来这几日,确实磋磨的她过狠了。

他摆了摆手,将后头的项甲召唤过来,“你去准备下,不必太过张扬”

抬了通房,第一次回娘家时,主人家一般会备些礼物的。

听得林冷殇这样吩咐,清婉换上了笑脸,娇声道:“多谢主子爷体恤”

……

晚上,清婉在收拾明日回家的东西时,从柜子里翻出大小姐赏她的一对素银手镯来。

除却这些年存的月例银子,这对手镯就是最好变现的赏赐了,得想个办法弄回家去,给日后赎身的银子当添头。

第二日清早,清婉趁林冷殇还未出府,便掐着点过去了。

待林冷殇用过早膳,准备往外走。

清婉便瞅准了时机,立在外边的过道上,微微侧身行礼。

“主子爷,大小姐送奴婢的手镯圈口太大了,奴婢能否拿回家孝敬母亲”

林冷殇正风风火火的往外面走,也没细细听她说的什么,只微微点头,便同项甲出了院子。

成了,一对手镯马上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了,属于她苏清婉的银子。

……

初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格外温暖,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清婉早已收拾好回家的包袱,穿戴整齐,在屋里候着了。

不多时,便有府里的小厮来报:“苏娘子,马车在外头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往日归家,清婉都是背个小包袱,步行回去的,这次不一样了。

有专门的马车送回去,还能带上府里赏的东西。

听得来报的小厮说已经准备妥当,清婉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磨蹭,挽起身边的包袱,直接跟小厮出了院门。

将军府的侧门角,候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清婉掀开车帘,躬身入内,只见马车里大大小小堆了好多东西。

有上好的料子,有瓜果点心,有油米蛋肉,东西虽然又多又实用,却一件好折现的都没有。

苏家离京城不远,就在城外的近郊,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屋里只有薛姨母一人,苏世入了学堂,还未到下学的时辰,苏乾还在街上摆摊未归。

马车在一幢破旧的茅草房子前停下来,清婉下了马车,朝赶车的小厮道:“有劳小哥了”


膝盖顿时传来一阵痛楚,要不是冬日里穿的多,膝盖就被磕破皮了。

清婉抬头,只见郡主坐在前面的长凳上,手里拎着暖手炉,正冷冷的看着她。

今日她穿了件低脖领的内衫,雪白细嫩的脖梗上,两条浅浅的红印子,像是过敏,又像是出疹子。

初冬的天气,已露寒意,要不是为了露出这红印子,谁会穿这低脖领的衣服。

小橘往前站一步,厉色道:“苏姑娘,你昨日在络子上动了什么手脚,郡主回家戴上你打的络子,今日就成了这般”

清婉跪在地上想,她昨日打了那么久的络子,手上也没起红点子,那小橘的手看起来也无恙。

要是那络子有问题?她和小橘怎么都没事。

若真是络子有问题,郡主定会拿了物证来,一把甩在她脸上。

如今她却只是脖颈上露了伤,想来这就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要教训一番罢了。

未来定安院当家的主母,想要教训一个小通房,无非是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以为主子爷宠爱她罢了。

清婉转念一想,便恭敬的答话。

“奴婢昨儿给郡主打了络子,已经被主子爷罚了,主子爷说了,奴婢这卑贱的手,不配伺候郡主”

这话一出,郡主很是受用。

原来林二公子竟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过编了根络子,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那往日在院子里碰不见二公子,想必也不是他故意躲着,只是当值事务繁忙,又碍于男女大防,不便相见罢了。

今日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来了定安院,不妨多待些时日,兴许能见上他一面。

“你就在地上跪着,没有本郡主的允许不准起来”郡指着清婉,已经将来时的怒气,消了一半。

清婉原想着,编个主子爷罚了她的谎话,哄得郡主开心了,能减轻些处罚。

如今跪在这里,虽算不得多累,但是冬日里,地上凉飕飕的,坚持不了多久。

婆子贸然进屋时,她还没来得及穿外套,冷风吹过来,清婉不禁打了个寒颤。

郡主瞧她这样子,冷哼一声:“装那可怜样,给谁看呢”

一旁的婆子立马z会意,使劲用棍子敲了敲清婉的身子:“跪直了,别偷奸耍滑”

一个时辰过去,清婉就恭敬的跪在那里,不曾挪动一下,腿早已麻了。

幸亏她在庄子上干过活,这么干巴巴的跪着,倒也没有晕倒。

郡主在树下烤着小火炉,小橘命府里的婆子端了茶水、果子点心来,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吃着点心。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清婉跪在地上,只觉石子上的寒气如冰雕般,有源源不绝的寒气从底下灌进来。。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眼眸也垂下来,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跪了这许久,她只着单衣,滴水未进,之所以没有倒下去,全凭毅力吊着。

清婉想,只要自个儿恭敬的跪着,让郡主出完这口气就好了。

粗使婆子见清婉似乎要睡着的样子,觉得这是对郡主的大不敬,便同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一瓢冷水泼下来,从头淋到脚。

泼完水,粗使婆子尤不解气,愤愤的道:“让你睡,让你睡”

被冷水这么一淋,清婉顿时清醒不少,只是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全身都不受控的抖起来。

郡主见着清婉哆嗦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了,正想出言阻止,偏偏这时,林冷殇进了院子。



温姨娘早在院门口巴巴的盼着了,远远的瞧见大小姐过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自从女儿嫁了人,她在将军府就越发孤寂了。

她刚想开口唤一声女儿的小名,一张嘴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小姐赶忙过来扶她进屋:“姨娘这喘症又犯了,快去拿枇杷膏来”

早有那机灵的小丫头,熟练的用枇杷膏兑了温水端进来。

温姨娘喝了枇杷膏,又顺了顺气,才慢慢缓和下来。

“都怪女儿不孝,小时候太过骄纵……”

对温姨娘的这个喘症,林悦然内心十分愧疚。

只因她小时候,喜欢将那冬日里的梅花剪枝插瓶玩。

一日下雪天气,温姨娘不让她出门,她哭闹着非要梅花枝,温姨娘无奈,便只能自己出门给她去折枝。

这一趟去了好久,回来时,温姨娘双手冻的通红,眉毛上都凝着霜。

晚间便开始高烧不退,流鼻涕咳嗽,后来病是好了,咳嗽的老毛病却没能根治。

如果小时候,不那么任性,下雪天也要那梅花枝,姨娘便不会得这咳疾。

只是大小姐不知,大雪天去一趟梅园,怎么就会病的这样重。

是因为她那时候小,也不懂什么养花之道,便只顾着将那开的最好看的一株剪的光秃秃的。

那一株,偏偏是大夫人最爱赏的朱砂梅。

下雪天那日,温姨娘去梅园折枝刚好遇到大夫人出来赏梅,看着光秃秃的朱砂梅树,又看看温姨娘手中刚剪的梅花枝,王夫人生了好大的气。

罚温姨娘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

在雪地里受了寒,温姨娘这才回去病了一场,只是她一直未将受罚一事说出来,免得自家姑娘担心。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林悦然听得温姨娘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便拉过她的手道:“姨娘还是少开口,先歇会”

她知姨娘想听她的近况,便主动絮叨起来。

“女儿近日什么都好,夫君升了官在外头当值,这回没跟过来”

“小雨长高了不少,正在睡午觉了,便没带她过来”

她知姨娘是个爱操心的性子,便只捡着那开心的,好听的说。

温姨娘听得一切都好,露出个放心的笑来。

“子嗣上也莫要担心,正吃药调理着呢”

谈论到子嗣上时,温姨娘到底还是开口了。

“你这身子,药也吃了无数,人都胖变形了,孩子的事就随缘吧,莫再折腾自己了”

林悦然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我知道的,姨娘放心”。

说罢温姨娘又语重心长的道:“若是有那温顺得体的姑娘,给他再纳一房进门罢”

林悦然尴尬的道:“女儿也曾建议过的,是夫君自己不肯”

温姨娘知道这是事实,便不再言语。

“对了这次女儿带了些补品过来,你记得炖了喝”

说罢,她又从衣袖中抽出一叠银票和一个荷包来。

“荷包里是碎银子,平日里打点下人用,这银票你收好,看大夫也是要花钱的”

温姨娘将东西推了回来:“你上次带回来的还没花完,尽够了”

林悦然用力的将荷包和银票塞进温姨娘怀里,“拿着我才安心,女儿又不缺这些”

温姨娘便不再推脱,将银子和银票仔细收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

大小姐带过来的礼物,都由嬷嬷陆陆续续送往了各院。

大少爷院里人多,送过去的礼自然也多,三少爷跟二少爷的却是一样的。

清婉在定安院待着,见嬷嬷将各色的礼品抬进来,她心里感叹,大小姐真有钱。

“有劳嬷嬷跑一趟,等主子爷回来,奴婢定会转告”

嬷嬷笑盈盈的瞧着清婉,从一堆箱子里翻出个木质盒子来。

“苏娘子,这是大小姐特意为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清婉先是有些惊讶,愣了愣神,大小姐真是周到,给她这个小通房也单独备了礼。

嬷嬷笑着将盒子塞进她手里:“愣着干什么,拿着”

清婉瞧着手里的盒子,露出个笑脸来“那就多谢嬷嬷了,要不要留下喝盏茶再走”

“老奴还要去别的院子送礼,就不耽误苏娘子了”

待送礼的嬷嬷走远了,清婉回了自己屋里,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对素银的镯子,清婉戴在手上试了试,圈口有些大,戴着沉甸甸的。

大小姐在选这份礼时,显然是用过心的,通房丫头在打扮上,须规矩低调,素银镯子装饰,就很合适。

若是家里遇到个紧急情况,拿出去折现也是极方便的。

这礼物自然不是送给她苏清婉的,而是送给二少爷的通房丫鬟。

嫁出去的女儿,还得仰仗娘家的实力,在婆家方能过得舒心。

不然,林悦然何以在徐家多年生不出儿子,依然能当稳这大娘子,丈夫连一个妾室也没再纳。

将军府如今还能仰仗着她父亲林大将军的荣光,下一辈里

大少爷林羽晖因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腿疾,只在翰林轩担个闲散文职。

三少爷林楚庭走的是科举的路子,虽说是嫡出的儿子,但将军府因武立足,他日后却是从文。

只有二少爷林冷殇继承了大将军勇猛的性子,靠自己在战场上拼杀出军功,如今已是御林军副统领,前途不可限量。

这三位娘家兄弟里,最有出息的便是林冷殇。

因为大小姐跟林冷殇都是庶出,从小都是看惯王夫人脸色的,虽然也不见得有多亲近,比嫡出的那两位公子还是略好些。

林冷殇屋里伺候的通房丫头,大小姐自然也会高看一眼。

……

晚间,林悦然歇在了温姨娘院里,躺在床榻上,她却久久不能入睡。

此次提前回娘家,一是给祖母贺寿,实则婆母还交代给她一桩事。

徐家二房嫡出的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已到了适婚的年纪,婆母有意将她说与二少爷林冷殇为妻。

两家亲上加亲,往后徐家跟林家的关系便更上一层,这实在是一桩很难办的差事。

徐家跟林家本就门第悬殊,林冷殇虽是庶出,但有军功在身,前途无量,就是那名门望族的嫡出小姐也娶得,又怎会看上徐家的女儿。

虽说徐家如今已脱了商贾之流,配将军府还是太低了。

只是婆母既然提出来,她便只能应承着,只说先去祖母那探探口风。

……

还有一日,寿宴就要开席了,府里众人都忙碌起来。

府里的二小姐,二少爷,三少爷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是以这次宴请,宾客名单比以往都要多。

府里的长辈们都心照不宣,就着这场寿宴,给小辈们挑挑婚配对象。

有了这层意思在里头,府里的布景搭台子,就格外讲究。

晚间,夜幕暗下去,在众人的忙碌中,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

薛少奶奶扶着王夫人,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点了几处让下人稍微改了改,才颇为满意的回屋歇息。


待国公夫人和王夫人从廊上远去,嬷嬷才慢慢起身,她瞧着远去的主子,正了正身子。

“夫人今日待客,怕是没工夫见你了,你先回去罢”。

“那奴婢就先回定安院了”

清婉松了一口气,低头快步往回走,生怕路上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她只觉出来陪她们演这一趟戏好累,作为败坏少爷名声的工具人,王夫人是满意了。

可得罪了林冷殇,她又该如何自保,不会像秋月一样挨板子,被赶出去吧!

回到定安院,清婉立马将那身衣服脱了,压在箱子的最底层。

小琴进来时只见清婉在叠裙子,石榴裙用了上好的料子,鲜亮的颜色,她忍不住赞叹!

“这裙子真好看,苏娘子怎么放在了柜子最底层?”

“正因为太漂亮,平日里不舍得穿,才珍藏起来”

小琴有些不明所以,漂亮的衣裙,不是就该常穿么,这样主子爷才会喜欢呀!

……

用过午膳后,清婉躺在床榻上,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久久不能入睡,思虑片刻后,还是觉得林冷殇这边不能糊弄。

不如主动坦白了,兴许还能减免些责罚。

晚间,伺候完林冷殇用膳,小琴将碗碟收了,屋里只剩下主子爷在喝茶。

清婉端了一碟子蜜瓜,一碟剥好的石榴籽进来,待放下果盘,清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双手铺在地上,将整个身子匍匐下来,额头贴地,先磕了几个响头,把样子做足了。

才诚恳的开口:“奴婢有错,请主子爷责罚”

她这个挂名的小通房,在国公夫人面前丢了主子爷的脸面,虽是王夫人有心利用,她一个奴婢无力反抗,但谁会在乎这个。

林冷殇微微皱眉,冷冷的俯视她:“犯了何错,说来听听”

清婉便将今日如何被王嬷嬷带着去选衣服,又如何这般恰巧的遇见国公夫人,还有王夫人添油加醋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说罢,她就战战兢兢等着主子爷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骤雨!

安静片刻后,林冷殇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清婉还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微微抬头,只见主子爷正悠悠喝着茶,一手拿着书卷,看得出神,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这就不追究了?

“奴婢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给主子丢脸”

依然没有回应。

清婉在那跪了一会,确定主子爷没有其他指示了,才默默的退了出来。

退出来后,她回想着主子的答复和表情,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不过主动认错,主子没有处罚她,便很好了。

看来这些日子的美食没白做,讨好主子爷,还得慢慢来。

眼下虽然处境艰难,王夫人那还要用她,暂时不会怎么样。

二少爷这边只要用心伺候着,虽然对她冷着脸,来了这么些日子,倒也没被怎么罚过。

她瞧着院里的下人们,对主子爷似乎也没那么畏惧,并不像外头传的那般邪乎。

只要规规矩矩把分内的事干完了,那偶尔偷懒休息的婆子,也没见主子爷责罚。

……

国公夫人寝室内

平宁郡主依偎在国公夫人怀里娇声问:“娘,你去将军府见到救我的那位小将军了吗?他人如何?”

国公夫人轻抚她的背:“将军府二公子今日当值,不曾见着,三公子倒是见着了,样貌和性子都不错,……”

今日去将军府,王夫人特意把三公子叫过来请安,在外人看来,郡主这样的身份,确实跟将军府嫡出的公子更配些。

她瞧三公子的言行举止,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端方君子,温文尔雅的。

国公夫人还想再美言三公子几句,平宁郡主不耐烦的打断她。

“娘,我是要你去看二公子,那三公子如何,与我何干”

国公夫人也不恼,她生有三子,只得这么一个小女儿,平日里娇宠惯了,她怎能不清楚女儿的小心思。

郡主自那日从街上回来,便着人四处打听,救她那位小将军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她时而患得患失,时而开怀欣喜,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就连府里的下人都能看出来,她这当娘的怎能不知。

只是去那将军府走上一遭,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林家二公子是庶出,婚前便有两个通房,打死一个,还有一个轻浮的不像样子,偏这个轻浮的小通房,还是他主动求的。

他又是武将,性子粗狂,对贴身伺候的人,动辄打板子,不如意就发卖出府。

与京城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比,相去甚远。

到底是没有嫡母教导过的庶子,行为出格是骨子里自带的。

宁国公府已故的老太爷是前朝宰相,如今的国公爷虽已从内阁首辅退下来,府里的三位公子都还在朝中任要职。

国公府的门楣,就算是将军府嫡出的继承人也算是高攀了。

她给女儿挑夫婿,门第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人品好,性格温和,能好好待她女儿。

“林家二公子是庶出,屋里还养了个不成体统的通房,他性子又粗犷,娘觉得不妥”

“什么性子粗犷,他那是武功高强,庶出怎么了,他还不是立了军功当了将军”郡主反驳。

她知道女儿的性子,越劝她,她越不听。

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若还是执意要去看,下个月林老太太生辰,你也随我去赴宴吧”

只有让女儿亲眼瞧着他那不成体统的屋内事,才能打消她的念头。

平宁郡主开开心心的将脑袋在国公夫人怀里蹭了蹭,“还是娘,待我最好了”

国公夫人这边,却是满面愁容,要如何才能绝了女儿的这门心思。

……

得了上次的教训,清婉这几日便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曾出过定安院。

她翻出一大块透气的软纱布料,叠了足足有五层,又用细细的麻线纳密实了,剪出个鞋垫子模样来。

又用青丝线锁了边,没有图案点缀,一双轻薄透气又柔软的鞋垫就做好了。

这是给二少爷的,清婉细致耐心的做了十几双。

将军府绣房里统一出来的鞋底厚实是厚实,就是不够柔软。

常规的棉制鞋垫,热天里穿又太容易出汗,府里的各位主子,都由贴身丫鬟缝制。

二少爷因院里原先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一直都是用着常规的棉垫子,偶尔他换下来的袜子,都浸了汗水。

虽是些微末功夫,因清婉做的细致,一个针脚不对都要拆了重做,十几双鞋垫子竟也用了清婉大半个月时间。

主子不爱闻熏香,夏日里蚊子又多,她便提前一个时辰,熏了蚊子,将纱帐放下待主子回来,烟熏味已散了。

主子喜欢重口味的菜式,清婉便多给他泡去火的菊花茶。

主子喜欢用凉水沐浴,但夏末天气,深夜已露凉意,她便将沐浴的水换成温热的。

当了十三年奴婢,怎么在生活上伺候的主子舒适,她最是清楚在细节上下功夫。

用心做这些不为别的,只求日后犯了错,主子能看在这份细致的照顾上,给她留些体面。

若是没有错处最好,待日后出府,主子能宽容放行,若是能减免些赎身银子,那就更好了。

清婉的这些妥帖的细节,林冷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向来都是个冷冷的性子,不喜言语,便也一直未曾表露。

少时,母亲也曾这样细致妥帖的照顾过他,定安院内,因着清婉的到来,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一根枯叶蝶络子,费了好大功夫也没编好。

这也怪不得小橘,枯叶蝶络子本就复杂,没有什么基础的小橘,自然跟不上。

等了半晌,一个络子还没编好,屋里喝茶的郡主坐不住了。

她来将军府,本就是想着偶遇林冷殇,能同他说上几句话。

干坐在这里是碰不到林冷殇的,得去园子里逛。

她就在园子里偶遇过几回三少爷,两人不咸不淡的打过几次招呼。

见这络子一时半会打不完,郡主没了耐心,她起身提议道:“茵妹妹,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吧”

林茵梦是个好动的性子,自是欢喜的:“好呀,咱们带上弹弓过去玩”

俩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屋子,临行前郡主朝一旁的小橘递了个眼色。

小橘会意,立马起身行了个礼,“奴婢在这里跟清婉姐姐学打络子,就不跟去了”

说罢,她指了指屋外的一个丫鬟,她也是从国公府跟过来的。

“你,跟过去伺候郡主”

偌大的屋里就只剩清婉跟小橘,无声的编着络子。

清婉耐着性子教,半个时辰后,小橘终于磕磕绊绊将这枯叶蝶的络子编完了。

清婉露出个放松的笑容来,开口称赞。

“小橘姑娘聪慧,这么复杂的络子也学会了”

清婉伸了个懒腰,准备站起身来,她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一旁的小橘将络子拿在眼前看了看,像模像样,她自个儿挺满意的。

小橘笑盈盈的伸了伸胳膊,慵懒的开口。

“第一根总算好了,苏姑娘,您抓紧编下一个吧,我学得慢,就不用管我了,你自个儿多编几根,让郡主挑挑”

清婉也不好推脱,毕竟郡主是府里的贵客,说不定往后还是定安院的主母。

她近日听嬷嬷们议论,老太太很满意这个郡主,说不定,近日就会挑个日子,去国公府提亲。

未来定安院的主母,清婉自是要讨好的,能否被放回家去,都是当家主母一句话的事。

于是清婉又落座下来,“那我再编几根,希望郡主不要嫌弃”

清婉不敢敷衍大意,前前后后编了十几根络子,不仅样式配色不同,还皆用了一番巧思。

有的清新淡雅,能衬托出珠子的莹润光泽。

有的图案繁复,别致有意趣,市面上找不出一根一模一样的来。

屋内静谧,清婉久坐于此,腰背不得舒展,竟有些发酸,脑袋也因为想花样,有些困乏了。

小橘倒是一直陪着她,在旁边瞅着,一副好学的样子。

待清婉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想不出合适的新样式来,郡主也在三小姐的陪同下,回了晓梦园。

看她的脸色,多半又没遇着想见的人。

林茵梦进屋后,看着这一堆样式不一,颇有巧思的络子,得意的道:“郡主姐姐,你挑一挑吧”。

平宁郡主瞧着这些个络子,本就失落的心情,更添了几分难受。

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通房,这随意打的络子,竟比那善丝坊里头的宫女,还精巧几分。

她从里头随意抽了根淡绿色的小春碟络子,“就这根吧”。

一旁的林茵梦笑着将其他的络子捻起来:“那这些,就便宜本小姐喽”

日后母亲再要她给三哥打络子,她便从中挑一根应付即可。

清婉见郡主看也不看,就随意的选了一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合着她在这坐了一下午,辛辛苦苦打的络子,在郡主眼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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