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住院的时候,我时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期间林家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一眼,这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放疗做完出院时,我感觉自己色身体轻飘飘的想跟羽毛,我掉了24斤。
临别,医生叮嘱我说:“放疗完了,下面要尽快化疗,保持心态。”
我苦笑着点头,内心清楚,所谓的时间,
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许多余的安慰罢了。
就在我调整好心情,准备出院的时候,接到了林珍珠的电话。
“如果你要离开林家,就走得干脆点。”
她的声音尖锐,透着不耐烦,甚至藏着一丝刻意的霸道。
可是我心里却愈加愧疚,
我占用了她15年的亲情,我是想把这一切还给她的。
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把我的物品还给我。
两个小时后,我走进咖啡厅,林珍珠已有些不耐烦。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敲击着手机,眉头紧锁,脸色焦躁。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我。“东西都在这里。”
她递过一个袋子,声音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我没有说话,接过袋子,
感觉到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竟也变得如此陌生,
原来,自从林珍珠回来后,代表我在林家生活过的痕迹,
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谢谢。”这时,我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林珍珠却冷哼一声,“谢谢?要谢谢也是我谢谢你的离开,才有了我生存的空间。”
林珍珠最擅长温柔刀,她时常在天使和恶魔间切换。
我微微叹息,没有再辩解。
往事如倦,一句抱歉也无法解开。
她的善恶阴晴我总是捉摸不定,曾经我那么渴望讨她、讨全家人的喜欢。
如今,也不在需要了吧。
不过在某种角度上,我和林珍珠回到了生活本该的正轨上。
不想纠缠,我起身要走,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成阳走了进来。
林珍珠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慌,或许是担心林成阳看到了她丑恶的一面。
“哥,你……你怎么来了?”
“珍珠,你把许愿的房间收拾空了?”
“哦……我……我担心姐姐没有贴身衣物,所以就……”
背后使坏,面前做好人,可是我不能表达什么,直接起身向门口走去。
万万没想到在我准备离开咖啡厅时,林成阳突然快步上前,拦住了去路。
我微微疑惑地盯着他。
“你就这样走了?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家伙,父母白养了你一场。”
他声音沙哑,脸上透出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