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沈时欢以为自己这次难逃一死,她甚至都闻到了那血盆大口中传出的恶臭味,但就在认命的时候,她面前的凶兽被撞飞出去。
沈时欢傻愣愣看着身姿雄伟的白虎,无法移开视线。
好、好想摸一下啊,手感一定很棒。
除了吃货,还是一个毛绒控的沈时欢,被美色所惑,只顾看着白虎胖揍那长相丑陋的凶兽,都忘了要逃跑,等到白虎解决了凶兽,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她才猛地想起,老虎可是食肉动物。
“我、我不好吃,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身上很臭,而且……”沈时欢结结巴巴,试图突破物种间的鸿沟,说服白虎不要吃她。
白虎低头看了看沈时欢,凑到她颈边闻了闻。
刚刚还在肖想人家的身子,但是当人家主动接近时,沈时欢还是吓得差点晕过去,身体不住发抖,脸色煞白。
冀战,也就是白虎,确认山洞里留下的香味就是眼前的雌性留下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雌性会出现在赫赫凶名的无望之森里,但既然他遇到了,就不能把人丢下不管。
想到回山洞还有一段距离,他没有变回人形,用头碰了碰雌性,示意雌性坐到他身上来。
可怜非土著·沈时欢并不明白冀战的意思,还以为命运终于要对她这样的小可爱下手了,一声不吭直接晕了过去。
冀战知道雌性很弱,但是没有想到只是一只多触兽就会把人吓晕,他无可奈何的变回人形,无可奈何的将人抱起,完全没有想到,其实把人吓晕的是他。
沈时欢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石台上,身上还盖着那块黑色的皮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做噩梦了?!
沈时欢不解,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吗,如果不是梦,那她又是怎么全须全尾的躺在这里,竟然没有被那头白虎吃掉。
“你醒了,”冀战一手拎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呼噜兽,一手捧着一包用树叶包好的果子,走进山洞就看到躺在石床上的雌性已经坐起身。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沈时欢一跳,她手抚着砰砰狂跳的心脏,循声看去,差点发出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这个超帅气的男人是谁啊!
她敢以这些年吃过的美食发誓,她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帅气俊朗的男人,而且不光颜值高,身材也很好。
沈时欢垂下眼帘,耳朵微微发红,不敢再看男人,不为别的,实在是男人的衣着太引人犯罪,上身穿了一件皮质无袖马甲,下面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不仅胸口露出了大块白皙的肌肤,而且两条修长的长腿也暴露在空气中。
若隐若现的诱惑才最吸引人。
沈时欢没忍住,又一次把视线黏在了男人身上,目光灼热得像是点着了一把火,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花痴”两字。
“吃,”冀战误会沈时欢是饿了,将果子递给她,自己走到水潭边处理呼噜兽。
沈时欢打开树叶,看到里面包裹着的紫红色的果子,心中一热,有股暖流汩汩涌出,让她眼眶微热,鼻子发酸,险些感动落泪。
这人长得帅也就算了,心地还这样好,要她怎么报答啊。
冀战动作很熟练,沈时欢还在胡思乱想,他已经处理好了呼噜兽,切成块,放入石锅中煮了起来。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沈时欢想起晕过去前遇到的白虎,猜测自己之所以没有沦为白虎的口粮,就是这人救了自己,设身处地的想,若换做是她,大概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的勇气。
冀战应了一声,并不觉得从多触兽口中救下雌性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任何一个兽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雌性遇险。
沈时欢不知道两人的想法错了频道,见气氛冷下来,救命恩人也没要开口的意思,她只好自力更生活跃气氛,“我叫沈时欢,你可以叫我时欢。”
“冀战。”
沈时欢眨眨眼。
“我的名字,”以为沈时欢没听懂,冀战又补了一句,只是依旧吝啬用词。
救命恩人是冷场王,沈时欢表示压力很大,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对了,这里是哪里啊,你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吗?”想不出什么话题,沈时欢便问了她最好奇的。
“无望之森,知道,”冀战简洁地回答了沈时欢的问题,仿佛一字千金一般,吝啬得不肯多说一个字。
沈时欢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冀战,激动得音量都拔高了几分,“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不仅大多数植物有毒,而且还有凶猛的野兽,这片森林对她而言实在太危险,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就算沈时欢不提,冀战也打算将人带回部落。无望之森之所以冠以无望的称号,便是因为太危险,不说柔弱的雌性,就连兽人一不小心也会陨落于此,有来无回。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还不会这么快离开,但多了一个雌性,安全起见,他必须尽快将人带回部落。
“明天就走。”
真是好人呐。
沈时欢又往冀战身上贴了一个好人标签,虽然话少,但是人好,颜值还高,她的少女心都在蠢蠢欲动。
难怪古装剧里有那么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说白了还是贪图救命恩人的颜值啊,要是换个长相歪瓜裂枣的救命恩人,就只会说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了。
沈时欢放飞思绪,胡思乱想一番,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勾得她肚子咕噜咕噜叫,总算是回过神来。
快别叫了!
沈时欢用手压住肚子,命令肚子不许再叫,但肚子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她悄悄抬眼偷看冀战,内心羞窘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在有好感的人面前饿得肚子咕咕叫,她不要脸吗!
“先吃果子,”以兽人灵敏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到沈时欢肚子在唱空城计,但呼噜兽肉还没煮熟,冀战示意沈时欢先吃点果子垫垫饥。
果然听到了啊。
沈时欢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果子,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意料之外的好吃,让她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