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卓其华，还穿着刚才给我庆祝生日时穿的衣服，头发则因为忙了几小时，略显凌乱。
他举着牌子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欣喜，像是终于等到了那个想等的人。
下面的评论也很有意思，一水的“99”。
社团社长发了个吐舌的表情：“原来你说恋爱了保密，就是这个意思，记得请我们吃饭！”
于归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肯定。”
我慢慢往下翻着于归的朋友圈，她更新的都是一些在国外吃吃喝喝玩乐的照片，上面的她开朗又明媚，美得不可方物。
我突然惊觉，我好像从来没有刷到过她的朋友圈。
我们加了微信，但是对话只停留在最初的问好上。
原来，她是把我屏蔽了么？直到现在才挑衅似的让我看到？
于归的朋友圈里，也有一些游戏截图，都是她和另一个人一起游戏的记录。
两个人的网名也是一对：池鱼，故渊。
“我让他陪我换头像，他换了，第二天告诉我他被老板约谈了，说一个经理这样有碍公司形象，哈哈哈！”
配图是一些古早时期花花绿绿的杀马特头像，她换了好几次，池鱼就陪着她也换了好几次。
我想起有一阵子，卓其华确实很喜欢换这种奇怪的头像，我还曾笑话过他。
他对此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想换。”
我放下手机，突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恐怕，不是卓其华想换，而是于归想换。
我看到屏幕上，两个人头像旁边还有个粉色的爱心标志，便将这张图转发给林依依。
“这个粉色爱心标志是什么意思？”
林依依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情侣。”
确认了我的猜测之后，我再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勇气了。
林依依在电话另一头，小心地问我：“你想怎么做，夭夭？我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放心！”
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话啊！夭夭！我现在就去找你！”
林依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似乎快哭了。
我忙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用担心。”
明明是我难过，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好像她才是那个失恋的人。
安抚好林依依，我起身将桌子收拾好，才慢慢到沙发上坐下。
我攥着手机，盯着虚空，眼前闪过一个一个片段，全都是我和卓其华相处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