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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白猫爱吃黑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柳依依忙忙碌碌下小厨房的时候。楚昭王府另一边。已经换好新足裤的箫景戎坐在书房桌案前前,批改公务,金丝毫毛的笔在几份绢布问好上画个红圈。仔细一看,那竟是各路官员写给皇上的问候请安帖。书房软榻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侯爷软着骨头,砸吧砸吧嚼进贡的香梨吃。薛行之不理解啊,“哥,你说她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给我手上都挠破印子了。”箫景戎此刻并不是很想提那人,他淡瞥了一眼,“聒噪。”“聒噪?!”别人怕楚昭王,薛行之可不怕,他香梨一扔,横眉冷对,“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娘去说,她当时怎么劝你的,太后老东西赐婚定没好事,就是放个细作进来。你不听,现在嫁进来都敢扒你底裤,你和我说,聒噪!”底裤、底裤、底裤!箫景戎手边一顿,快被这两字给...

主角:柳依依春花   更新:2025-02-11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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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柳依依忙忙碌碌下小厨房的时候。楚昭王府另一边。已经换好新足裤的箫景戎坐在书房桌案前前,批改公务,金丝毫毛的笔在几份绢布问好上画个红圈。仔细一看,那竟是各路官员写给皇上的问候请安帖。书房软榻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侯爷软着骨头,砸吧砸吧嚼进贡的香梨吃。薛行之不理解啊,“哥,你说她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给我手上都挠破印子了。”箫景戎此刻并不是很想提那人,他淡瞥了一眼,“聒噪。”“聒噪?!”别人怕楚昭王,薛行之可不怕,他香梨一扔,横眉冷对,“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娘去说,她当时怎么劝你的,太后老东西赐婚定没好事,就是放个细作进来。你不听,现在嫁进来都敢扒你底裤,你和我说,聒噪!”底裤、底裤、底裤!箫景戎手边一顿,快被这两字给...

《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在柳依依忙忙碌碌下小厨房的时候。
楚昭王府另一边。
已经换好新足裤的箫景戎坐在书房桌案前前,批改公务,金丝毫毛的笔在几份绢布问好上画个红圈。
仔细一看,那竟是各路官员写给皇上的问候请安帖。
书房软榻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侯爷软着骨头,砸吧砸吧嚼进贡的香梨吃。
薛行之不理解啊,“哥,你说她一个小小将军府的嫡女,怎么就那么厉害呢?给我手上都挠破印子了。”
箫景戎此刻并不是很想提那人,他淡瞥了一眼,“聒噪。”
“聒噪?!”别人怕楚昭王,薛行之可不怕,他香梨一扔,横眉冷对,“你敢不敢现在和我娘去说,她当时怎么劝你的,太后老东西赐婚定没好事,就是放个细作进来。你不听,现在嫁进来都敢扒你底裤,你和我说,聒噪!”
底裤、底裤、底裤!
箫景戎手边一顿,快被这两字给弄应激了。
但薛行之话糙理不糙。
当今大景,新皇刚刚上位两年,朝堂不稳,党羽丛生。朝内主要分为两派,皇帝一派,太后一派,而他新王妃柳依依的父亲柳成德,出生微末,曾任四品屯骑校尉,新皇登基后跟随圣上御驾亲征,自此平步青云,升任二品武昌大将军。
按理说是铁铁的亲皇党无疑。
但这事怪就怪在这,足月前,柳成德入宫会见太后,出宫时竟然为自己女儿求了一桩婚事!
朝堂内外一片哗然,都说柳成德莫不是叛主,一臣不侍二主,况且还是对自己有大恩之人!
柳成德也不解释,太后金口,这婚不成也得成,故而他祖母的姐姐永乐侯府老夫人,直言不讳——
这就是娶了个细作进来!
只是,细作......
箫景戎眸色深不见底,世上真有这么蠢的细作吗?
还是说,王妃入府后的桩桩件件,都是她故意演出来的一场戏!
腊月十八,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毛毛细雪,冷风横扫,廊檐之下听到一阵,三长一短啄着窗轩的动静。
钟伯在廊亭立即取了密函,匆匆呈上。
看完,箫景戎忽然爆发出极度的怒气,沉眸闭眼,浑身阴郁。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冷笑一声,侧耳吩咐暗卫日夜监视‘春日苑’即刻执行。
烛火舔舐信纸。
人都退下后,薛行之才偷偷摸摸从旁边看到只言片语。
心头大惊。
‘王妃......下毒......’
尚且不知道自己小院会迎来一大批暗卫轮班以及下毒之事被扣上黑锅的柳依依。
收拾出来了小厨房,正兴致勃勃地炒糖色。
随着兹拉——一声,梅花肉碰撞铁锅底,被染上充满食欲的糖褐色。
“小姐,先放番茄还是先放鸡蛋。”
“番茄番茄!”
春花在旁边酷酷比出一个小姐教的‘OK’,继续拿着木盖当盾牌,把一个个红红的小果实碾碎放进热油铁锅。
兹拉兹拉——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晶莹剔透的红烧梅花肉、小番茄炒蛋、排骨冬瓜汤和煮的浓稠绵密的腊八粥被端上屋内热烘烘的木桌上。
春花取来小姐最喜欢的水晶杯。
倒了些度数低但清甜可口的青梅酒进去。
时至傍晚,屋外黑得很快,不大的内室点了七八支烛火,亮堂也温暖得很。
“小姐,这好吃,改明送去琼花楼又是一道招牌!”
“这不行,香料难得就只能吃上这一回,下次若得了种子,才能送琼花楼去。”柳依依尝口梅花肉,肉质紧实细嫩,裹满酱汁确实唇齿留香,好吃的很。
再配杯小酒绝了。
此处两人聊到的琼花楼,是如今上京城最时兴的酒楼,招牌就是一道红烧肘子和冬日暖锅。
柳依依从小爱吃,脑中奇思妙想也多,这铺子是她十二岁时,柳成德买给她的。官宦人家不能经商,便由亲信打理,她与老头子三七分。
眼下她出嫁了。
铺子升级成的三间酒楼就算成嫁妆,全权交给她管理。
想到铺子,柳依依叫春花取了账本来看。
她成亲很急,许多交接都没来得及做。
厚厚的账本从压箱底的布包里被取出,一叠又一叠,按这个厚度,难道是三间酒楼的老板把这四年来的明细都拿过来了?!
春花取出来就气坏了,“他们怎么敢的!这群掌柜分明就是看小姐新接手在故意使坏!”
“莫气莫气。”
方桌上,柳依依芊芊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翻过粗黄的纸张,墨迹陈旧,上面连早间吃了几个包子、每个包子多少铜板都标记出了。
真是难为这群老板能找到这么久远的账本了。
她小酌一口青梅酒,问:“酒楼管事每月例会何时啊?”
“每月二十。”
柳依依眼珠一转,春花就能猜到三分,她立即阻止道,“小姐你还被王爷禁足呢,可万万不能再想着翻墙出去!”
“好春花乖春花,你看他们都欺负到你小姐我的头上来了!”
柳依依眨巴大眼睛猛猛撒娇。
不大的寝室内,烛火昏黄温馨,柳依依猫眼狡黠,这么看来简直像一只油光水亮的漂亮大狸猫。
“小姐......”春花想要挣扎,但最后还是拜倒在了小姐的美色之下。
春花叹气。
她梳着双髻前去收拾明日要用的衣裙珠钗。
“春花你在做什么。”柳依依好奇,往常用完晚膳她们该来念话本、玩五子棋了。
婢女怨念,“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明日礼贺您和王爷的宫宴吧。”
“嘿嘿。”
她忘得一干二净。
夜深,床侧一瓶温热青梅酒下肚,柳依依恢复成没骨头的懒模样躺倒在今年新棉花做成的床榻上。
她摊着账本盖在面上。
柳依依没告诉春花,琼花楼的掌柜敢这么做,一来她新任,二来他爹‘再投明主’求来的这桩婚事传着整个上京城人人嘲弄,名声臭不可闻,那群管事怨着呢。
她爹不说光明磊落,也是赤胆忠心的赫赫将军,何故求来她这桩古怪的婚姻呢。
烛火熄灭,该就寝了。
少女长叹一口气——
老头子,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开门?
少女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箫景戎怎么会在这!
不是这王爷有毒不成,在她身边安了监控,每次偷摸干点什么事情都被发现!
殊不知,箫景戎也觉得离谱。
北境来犯,他三更前就被急唤入宫,和皇兄商讨此次出征人选,回来后刚上床榻,休息不过一刻钟。
昨日安插在春日苑的暗卫,突然来报,五更王妃旁边的丫鬟捡了个什么回去,然后里面一直传来细碎动静。
动静?
莫非是他老丈人传信,差使柳依依做事?
可暗卫说,两人在房内来回走动,搬拿东西。
箫景戎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谬极其离谱的念头:他的王妃莫不是现在要逃婚回府,和她老丈人共商大事,做点什么吧。
垂死梦中惊坐起,箫景戎批了大氅,提着灯笼急匆匆赶来春日苑。
来了一看,差点气笑。
窗纸晃动的木门上,月光洒落果真勾勒出两个背着包裹,打算卷款而逃的鬼祟背影!
可门内,小王妃暂且还没观察到这。
她现在头大如牛,自己要偷跑的事情绝不能叫楚昭王发现。
哎,不是。
柳依依思维稍稍发散一瞬,如今半夜三更,箫景戎来敲她房门,莫非......她死鬼老公是个变态不成!
晃晃掉自己脑中的水,她眼珠一转想了个鬼主意。
娇小可爱的少女环视一周,捏住脖子,使劲发出了睡梦中打鼾,‘电闪雷鸣’呼噜呼噜的声音。
旁边春花眼中满是震撼。
聪明啊,我的小姐!
箫景戎是真的无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加使劲地敲打门扉。
叩叩叩——
呼噜呼噜,声音变大!
箫景戎觉得他王妃真是奇人,每次遇到都让他头疼欲裂!
叩叩叩——
超级加倍!
呼噜呼噜呼噜,柳依依呼到脑子缺氧,该死的箫景戎还没‘明显’察觉到她在睡觉吗!
凤眸闪过一丝邪谲的光,楚昭王满脸阴沉,不打算再与他的王妃玩什么装睡、浪费时间的小把戏,直接开口,“柳依依,知道你没睡,快开门!”!!!
少女这才发现木门上自己明晃晃的偷跑身影。
哐当——包袱掉地,还未等她反应,门外,眼帘微低,带着满身风雪,鹤氅大开的楚昭王箫景戎径直推开门进来了!
地上银票金钗满地,上好的伤药、各类药丸珠玉滚落,一路叮当作响滚至他的鞋边,轻碰倒地。
气氛一片寂静。
那双静默异常冰冷的双眸,上下打量她片刻,终于嗤笑一声。
“柳依依,这就是你的睡觉?”
......
出师未捷身先死!
柳依依不敢面对她的死鬼老公。
低头装死,心里暗戳戳盘算,自己着急赶回武昌将军府,不知道能不能把箫景戎打晕或者放倒。
有些艰难,但她会努力!
箫景戎实在是怕他这个王妃再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直接开门见山问。
“柳依依,你是不是要回将军府?”
来了,试探!
少女眼底眸光闪烁,绝不能承认!
谁承认谁傻鸟!
她悄悄打了个手势,从门口移向窗边,“王爷,哪的事,小......妾身不过在整理内务。”
“带着银票药丸,夜半三更整理内务?”
窗外,朦胧的月色透过桐油纸照射出一地的离谱谎话。
柳依依硬着头皮,啧啧称是。
只要她敢说,这就是事实!
“柳!依!依!”
箫景戎扶额气笑,彻底没了耐性,开口就是王炸。
“柳成德信内与你说了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
少女心头大惊,说到一半,自知失言紧紧闭起嘴巴,但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果然。
门口楚昭王细长睫毛掩下复杂神色,他这岳父真是不容小觑。北境消息,官道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三匹马,数位士兵交接,皇兄不过子时收到。
柳成德却能在子时之前就得到这些边境要事,并且立即给柳依依传出这封信。
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他只是个草莽出身在朝中毫无党羽的一品大将军啊。
楚昭王转动虎口扳指,冷笑。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柳成德为什么能提早知道消息的时候。
而是要阻止他这位雷厉风行,没有一点脑子的新王妃不要半夜回府!不然,无论柳依依做出什么,都逃不过柳成德泄露军机,明日被参的命运。
男人堵在门口,“我不知柳成德与你说了什么,但柳依依你可知道,你现在回府代表什么。”
四目相对。
大雪天的深夜,少女背后竟然在屋内紧张到微微出汗。
她双手死死捏住衣角。
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直视楚昭王双眸,故作疑问开口。
“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月色下,听得男人一声轻笑。
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少女耳畔,“代表你只要今日回府,或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柳成德故意泄露军机,肆传北境机密。”
“按大景律法,严重者当抄家斩首、流放戍边!”
“其中意义,柳依依你作为武将女儿,怎会不知!”
“还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爱妃认为自己可以逃脱大理寺追兵,盘踞一方,守地为牢!”
这话说得俨然在暗指柳成德有起兵造反不轨之心!
心如鼓动,两人对峙。
风雪渐大,箫景戎声音不大却很冷厉,雪粒子从身后吹进室内,几张银票翩跹飞舞,又缓缓落下。
阻隔在两人中间。
柳依依被问得头皮发麻,事已至此,没什么继续伪装的必要,她目光灼灼,不甘示弱反问道。
“可北境战乱,派兵出行,同品级的太尉、大元帅,怎么好好呆在京城大后方修生养息,我爹一品武昌大将军,年过半百为何就要派去前线,与人拼命!”
“箫景戎,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和皇帝真当我们家是傻子不成!”
唔——
下巴被震怒的男人大掌掐上。
箫景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人,敢随意诋毁皇兄的!
柳依依觉得无语,她分明就说了一句皇帝别拿她们当傻子,什么叫随意诋毁。
箫景戎是他皇兄身边的疯狗吗!
见人就咬!
男人掐住她两颊,不让人走,柳依依急得眼眶发红,挨个挨个掰开男人手指,还要被这不中听的死鬼老公,继续威胁。
“无论如何你今日都走不了,若不想被捆着睡柴房,就安安分分待在春日苑内,别出去!”
时间就是金钱。
柳依依火气冲头,脑子一热。
嗷呜——
竟一口直直咬在男人虎口。
“嘶!”
箫景戎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这个新长出来这个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娇小女子。

一句‘爱妃’不仅震住了膳房内外的所有侍卫丫鬟,也震住了拿着鞭子的柳依依。
她无助地看向春花。
却见春花早就给她使眼色到眼角抽筋了。
心中完蛋的大石头落地。
柳依依想到出嫁前父亲的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在王府舞刀弄枪,也不能天天去厨房偷鸡摸狗,短短三日她做了个遍,还被当场抓包!她心底悲壮,当即闭眼扑上去,大喊。
“王爷!三日了,您叫臣妾等得好苦啊!”
这一扑,别说周围侍卫没来得及拦下,箫景戎也没想到。
他怒气僵硬在脸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扒拉他靴子嗷嗷乱叫的小王妃柳依依,使劲拔鞋,“爱妃,不妨先起身再说。”
柳依依哪敢啊,她可最熟悉这种脸色了,平日里在将军府闯了祸,她爹就是这样青筋暴起,操着扫帚揍她的。
闭眼缠地愈发紧实。
柳依依张嘴就是哭喊,“王爷,今日腊八臣妾像为您亲手做完腊八粥,却被贼人诬陷偷情!还被打了一顿!”
“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好一个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旁边被打得衣裳破洞,马尾歪了的薛行之愕然瞪大双眼,颤颤巍巍用手指着她。
没想明白,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没脸没皮女子!
毫无杀伤力的动作。
柳依依才不管他,给旁边春花使了个眼色。
从小一起长大,闯祸挨揍都异常默契的贴身婢女春花,眼泪说来就来,往地上一跪就是哭,“夫人,奴婢对不起您啊,来了三日,奴婢没本事啊,连拿碗黑豆都要夫人亲自去请啊!”
人群骚动,几个侍卫带着粗使婆子要上前抓她。
谁曾想那新来的王妃竟像是吃了大力丸,两个婆子加一个侍卫都没曾扒下她。
反倒叫自家王爷靴子和包裹在内的足裤摇摇欲坠,快要开裂。
箫景戎不得不提起自己的底裤,黑脸怒吼,“柳依依,你先松开手!”
“王爷先为我做主啊!”柳依依哭嚎下,心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继续撒开大喊,“不然我不活了,说我偷情,毁我名节,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箫景戎裤脚丝线断裂,裤头被拽下了一般,幸好冬日锦袍够长,才没露出,他目眦欲裂,“做主、做主!”
“薛行之快滚来道歉!”
柳依依继续嗷,“还有下人克扣我餐食!”
“扣三月月俸,打二十板子!”
“王爷,臣妾未用午膳,好饿!嗷呜呜呜!”
“把本王的那份给你,都给你!松手!”
......
“臣妾好想家,七日回门王爷会陪臣妾回去吗?!!”
“去去去,陪你去!”
终于,死拽着足裤的箫景戎感到裤脚一松,他猛地上提,未曾反应过来。
只听啪——得一声,右脚裤管彻底崩开。露出半条强壮有力的小腿来。
箫景戎头脑发晕感到难以呼吸,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两侧仆从不敢抬头,各个直视足尖战战兢兢。
柳依依最懂形势,悄悄躲到人后。
箫景戎面色如同黢黑的锅底一样可怕,阴沉邪肆死死盯着这个新娶进门的颇为无辜王妃。
靠着极强的自制力才未一刀砍上。
足裤还在往下掉,他过去数年从未有今天这么狼狈过,明日还要带这个王妃去宫门赴宴!箫景戎不欲再看,提靴就走,走前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可怕的声音。
“王妃失仪,今日起,如非要事禁足春日苑不得踏出一步,以儆效尤!”
裤袍随风吹起,两派侍卫小厮跟在其后陆续离开。
......
不出片刻。
整个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新嫁三日的王妃得罪了王爷被禁足阁苑。
且被王爷狠狠重罚,从朝露阁搬到了春日苑,一时间,小厮丫鬟都在讨论现下情况。
“依我说,王爷烦透了王妃,三日回门都没回去。”
“是这个说法,没听那群伺候的讲,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都把新王妃赶去春日苑了。”
“主子的事,也敢随意讨论吗!仔细你们的皮!”路过的钟管事发威,丫鬟们纷纷闭嘴化作鸟雀散去,只伺候地更加不上心。
与此同时。
楚昭王府,东侧最偏僻的一处阁苑,满墙的藤蔓干枯,仆人往来不绝,都搬着如今被议论不绝新王妃的家当。
从原本的王妃规格的朝露阁搬到这,算是天大的失宠。
“小姐!”
这里又破又旧,春花拎着原本属于楚昭王的超大食盒,嫌弃地四处收拾。
葡萄干、柿饼、水果茶。
柳依依乐呵乐呵坐在藤椅上舒服品茶,捻起一个柿饼,满口留香地听人唠叨。
“小姐,您都搬来这儿了,还这么悠哉啊,王爷这是明晃晃打你脸呢,将军府丫鬟处都比这新,还禁您的足,我看那王爷也忒小气了,况且咱们今日新婚三回门都没去,日后可怎么办啊。”
“没事啦,正好省的老头子烦。”柳依依再吃掉一个糖霜柿饼,舒服地眼睛眯起来,“你实在想将军府,咱们今晚翻墙偷偷溜出去不就好了。”
“小姐!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
收拾完庭院屋内,下人散去这一方小天地再度恢复宁静,春花将那食盒放在桌上。
柳依依忽然眯着眼,招招手,示意婢女春花附耳过来,“你去拿个铜盆、暖炉和不要的碎布来。”???
在自家小姐不容置喙的眼神中,春花立即照吩咐前去取用。
不大的铜盆里,柳依依打开暖炉取出袖珍黑炭,她又拿了些布条引燃。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春花不解在旁边看着。
只见,她家小姐接下来打开食盒,把那饭菜中一样样全部丢到着火的铜盆中,销毁燃烧!
叮咚——
脑内,柳依依只听系统提示一声。
奇遇12:阴暗的马钱子,已完成。
奖励发放完毕。
眼前四方竹桌上,在柳依依期待和婢女春花熟悉的眼神里,三包各色香料突然出现。
红烧、辣椒、酱香调料,都是上好的香料,节省一些能做六顿。
对此——
柳依依兴高采烈地和春花说,“今天小姐大显身手,给你做红烧梅花肉和酱香大棒骨吃!”
“小姐最棒啦!”

龙吟在侧,谁不知道太后党派常骂,箫景戎就是箫策最忠心的狗。
楚昭王当仁不让,大步上前。
每一步都威风凛凛,他抱拳单膝跪下,“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好,有楚昭王在大景,哀家算是放心了!”太后笑得嘲弄,连连拍手。
分忧什么!
箫策觉得头疼极了。
他这个皇弟骁勇善战,在南蛮那边的名声怕是要超过他了,再送去北境可还得了。
还是楚昭王已有不臣之心。
箫策眼底划过忌惮和窝火。
想他堂堂皇帝,做什么、想什么、派任谁都要被他人左右,还有个太后在旁虎视眈眈。
真是岂有此理!
这皇帝是他在当,还是他们在当!
箫策眼中闪过晦涩和暴厌。
他挥手让人换上新茶,太监总管刘万福小跑送上温热的茶水到皇帝手心。
抿上茶水,箫策感到好些,对着殿下楚昭王温和安抚道,“九弟,朕知晓你南蛮一战不易,留下许多暗伤,再去北境,朕惶恐危险啊。”
“臣弟不怕!”
箫景戎眼底暖流划过。
金龙座椅上,箫策心中烦闷,这楚昭王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你不怕,朕担心!”
“臣弟愿为皇兄分忧,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箫策愈发生气,“好了,今日宴会不谈这个,还有女眷在场,政事明日上朝再提。”
箫景戎握紧双手,只好退回到座位。
他决心晚些时候与皇兄面谈。
见他下去,箫策才算心里舒服。
桌案后。
男人周身缓和,少见支起右腿瘫坐在桌案背后喝酒,他被哄得极为妥帖。
一盏又一盏去年春日酿造的梅酒下肚,温热酒水顺着食管滑落胃袋。
柳依依瞧见,箫景戎哈出一口热气。
像被顺毛的狼犬,能给全世界好脸色看。
柳依依托腮暗中决定,把死鬼老公的称呼换成狗男人。
相得益彰。
午宴中,从乐师变为舞姬,皇上发话不许他们谈论政事,群臣自然不敢多言。
恢复成吃吃喝喝恭维皇上太后的最初模样。
白鹤王妃重新回了宴席,她手脚脖颈露出来可怕的鞭痕全被带毛领的衣裳好好遮住。
遮不住的就用白粉胭脂细细敷过。
柳依依决定去干一件大事情。
“你倒是烂好心。”
箫景戎心情大好,决定点她两句。
是的,她见那王妃被打成这样,她打算去送药!
柳依依恼了,鼓着脸颊道,“世道女子多不易,她被打成这样,娘家不仅没来说一句,面都未露,我去送点药怎么了。”
男人转动桌上酒杯,骨节分明的大手玩弄挑逗杯盏,淡淡道,“当年箫明崇的断腿本是有机会治好。”
有机会?
少女离席的脚步停止,那现在为何?
“白鹤王妃的一碗药汤,让他风寒数日,腿真真实实再无站立可能。”
箫景戎冷漠撑起下颚,侧脸看她,满眼玩味,“自作孽不可活,她没死已是恩赐,这样,你还要去给她送药吗?”
送!
为什么不送!
可别想着蒙柳依依,白鹤王妃现在没死就说明那药肯定不是她蓄意下毒!
况且她纵然有监管不力之责,往后多年打骂,侮辱,鞭痕交加,将一女子在后宅磋磨,她不断过往对错,送药是送得的!
柳依依只求当下问心无愧!
她眼中正气又火热,似乎能灼烧掉皇宫中黑暗的一切。
箫景戎心尖一烫。
百无聊赖地开口。
“那你就去吧,左右箫明崇是太后的亲子,你找他不痛快,就是本王痛快。”
他的意思是尽管去送,有人来骂,就先来找他楚昭王理论。
柳依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拍拍他肩膀。
狗男人,还不错嘛!
红衣金纹下摆层层叠叠交错不停的芍药花绽放,她像一只簪着芍药盛开摇曳,充满活力的小猫,一团飞快绕过大臣,像白鹤王妃那边跑去。
有心遮掩但没什么大用。
在众人眼底假装不在意的好奇和观察中,停在王妃旁边。
“楚昭王妃这是去做什么?”
“去给徐家那个送药?要我说白鹤王的正妃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摇头。
白鹤王那边。
徐莺儿水蓝色衣裳,满身伤痕遮不住清冷古典的姣姣容颜。她玉颊消瘦,眉似柳叶,双眼淡然似一汪古潭疑惑地看着楚昭王妃。
想要给她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
腿上之前都扎出血来了,柳依依可不是来二次伤害,落井下石的!
“那王妃这是......”
“你偷偷拿着,我今天来赴宴带的少,这有一瓶,每日两次涂在伤口处,不留疤。”
少女弯腰驼背,用一个充满偷感的姿势,从袖口掏出上好的金疮药抛给她。
徐莺儿愣了半天回过神,呆呆应好。
柳依依不知道怎么说,她龇牙咧嘴挠挠脑袋,“总之,我也只能接济你这一回,走了。”
“等等!”
柳依依听到声音回头一刹。
她说不出那是怎样的表情,只觉得看了叫人觉得很悲伤。像是冰封的湖面骤然被砸开一条细缝,叫人窥得底下七情六欲全部杂糅沉淀多年的滔天苦楚,很快又冻住缩回去,一如往常。
她看得心尖发软。
徐莺儿给她行礼,少女溜圆眼珠将人扶住,真不用。
“王妃真是好人。”
“可惜这世上,最是好人不长命。”
她细长粗糙的双手竟然一下子摸住了柳依依的脸颊。
摸到来之前被箫景戎捏出,然后被太后加固的红印子。
她眯眼,“你也是被王爷打的。”
不不不,那她们还是不一样的,她挨捏之后起码能往箫景戎手上也留下一个牙印!
柳依依骄傲。
“那便好。”
徐莺儿心中叹息,与她不一样就是好事。
“王妃。”
“诶!”柳依依觉得很奇怪,超大应声道,“白鹤......是有什么事情吗?”
古典女子弯眉浅笑,却扯出胸口闷痛,“咳咳——唤妾身徐莺儿就好,劳烦王妃一事。”
她颤颤巍巍将人扶在座位上,用身体撑着她,不靠近还好,一靠近,她惊愕徐莺儿瘦得可怕,若非冬日衣裳穿得厚重,怕是胸口肋骨都能看见。
“你说,你说。”
她靠得很近,“妾身方才去换衣服,有一只镯子丢了,是妾身出嫁前祖母给的,金玉样式,上面有......莲花纹路,下面坠着两个小莲蓬,劳烦王妃午宴后,帮忙去找一下,晚宴拿给妾身。”
金玉、莲花、小莲蓬。
等等和老爹见完面,还有时间,柳依依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记住了,一定能找到!
“哈。”
少女疑惑,漂亮的脸蛋可可爱爱,像一只肉乎乎还未完全张开的小包子。
她摇头压抑咳嗽,眼中含着泪光,笑道,“鲜衣怒马,我从前觉得这种颜色只会出现在男儿身上,今日得见,原来女儿身也如此好看。”
“多谢王妃。”
谢她......柳依依心中觉得奇怪又害羞。

“王妃,拿好了。”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柳依依。
此刻,她的笑容就像地狱来的催命符。
柳依依连忙摇头拒绝,“太后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妾要不得。”
开玩笑,谁爱要谁要,谋害当朝一品王爷,她爹出征的事情都没处理完,这事情再落的把柄在太后手里,她们全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但柳依依显然拒绝不了太后。
这个老女人还故意撇了一眼楚昭王,笑呵呵地问,“王妃不会是担心王爷不准吧。”
“楚昭王觉得呢?”
明面上,大家都觉得太后这是在得意扬扬给箫景戎赐婚。
王妃却是她的人,打楚昭王的脸。
实则,这是只有柳依依一人知道的示威。
箫景戎冷笑一声,腰间长剑晃荡,凤眸眯起,“赐便赐,我楚昭王府还是受得起的!”
话语之中。
不知道说的是簪子,还是这桩荒唐的婚事。
群臣心里犹如明镜一般,都看着两人针锋相对。
只有柳依依暗示的眼神快把自己眨巴抽经了,这个没眼色的死鬼老公。
搁那装啥呢!
要你命的马钱子,你受得起啥!
“咳咳——”
风起云涌的殿内,两声咳嗽将大家目光吸引过来。
红衣娇贵靓丽的少女乖巧立正,眉眼弯弯,一副温婉内人的模样,对箫景戎道,“王爷,妾身觉得不可,太后娘娘的心爱之物理应日夜陪伴太后,怎么能轻易赐给妾身呢?”
柳依依疯狂眨眼,伪装的辛苦。
期待看着箫景戎。
该咱俩配合了,快顺着她话说啊,死鬼老公!
毫不意外,意外来了。
箫景戎只觉得柳依依果真是太后一派故意嫁入王府的细作!
这女人心机深沉又装作贤惠大方。
想要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岂会如她愿!
他要告诉她,既然这婚他受得,他不怕,区区一个簪子他也不惧!
柳依依越是劝,箫景戎越是毫无畏惧,甚至反讽,“不过是一个簪子,太后给你便拿了!”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王妃就收下吧。”太后拍拍柳依依手背。
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威胁。
柳依依绝望了,“妾身谢过太后。”
她捧着烫手山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屈服,柳依依回席位那几步,她绞劲脑汁,这簪子到手她可就无论无何都说不清了。
太后有一点说得对,她可是嫁入皇室的楚王妃。
少女眼中发狠,在靠近案几的地方突然惊呼!
手中的红翡滴珠凤头金玉摇,眼看一个飞扑就要甩出去了!
下一秒,腰被环抱托举,箫景戎大掌箍在她的腰侧,在柳依依崩溃、痛骂、绝望、摆烂的扇形统计图眼神中。
将她捞了回来。
还把簪子重新放到她手里。
姿势潇洒道,“爱妃,拿好了。”
箫景戎!我真是谢谢你啊!
我*(......%¥......&!!!
她觉得自己,可以达成每日痛骂箫景戎的日常成就!
“楚王妃走路小心点。”
高台上,太后不悦地看着她,指尖在金丝楠木的座椅上轻敲,草莽出身的女儿家,就是眼皮子浅,看不清形势。
胆小没用的东西!
柳依依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行礼应好。
她与箫景戎坐在小方桌两侧,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身位。宫女给他们从两侧倒茶送酒,十分不方便。
但柳依依现在完全不想理这个死鬼老公!
她气鼓鼓又心虚地隔空摸着簪子。
心里着急,爹没找到,掉脑袋的事情又来了一件。
造孽呀!
这是成心为难她这个啥也不会的小咸鱼吗!
箫景戎看她表现,心中不屑嗤笑,果然,被太后赏赐乐不思蜀了吧。
抱着簪子都不撒手!
小插曲过去,人都到齐了,之后的流程就是皇上讲话,歌舞升平、以及祝贺楚昭王成亲。
虽说着急又焦虑的,但到了吃饭的时候,柳依依还是相当期待。
毫不相同的美味佳肴如流水般上桌,她开了眼界地看到皇帝特供的乌鸡、灵芝、燕窝、鸭子。
奢侈啊!
当这个王妃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能混上大餐。
大殿中央,吹拉弹唱美女歌舞,她一筷子夹住鸭腿,打算炫一个压压惊。
左手在桌案底下被箫景戎掐了一下。??
柳依依歪头,张口又要吃。
然后又被掐了一下。???
箫景戎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布菜!”
少女反应过来,是她忘了这王妃王爷吃饭都得布菜来着!
但现在柳依依还在生他气,加之一桌就送一蛊汤,给箫景戎吃了她就没得吃了。
机灵的小脑瓜一动,柳依依立马露出邪恶又温柔可人的笑容,拿起筷子在汤里捞啊捞。
夹出半块油光发亮的大灵芝。
亲自递到箫景戎嘴边。
“王爷~啊~”
男人不张口。
快吃吧,狗男人,没夹你鼻子里已经算她善良大方了。
柳依依再递了递,换了个口吻,矫揉造作“夫君~请用~”
灵芝终于进了箫景戎嘴巴。
然后在他阴沉到想杀人的咀嚼中,附耳低声,“柳依依,本王不吃菌!”
眨巴眨巴,活该!
“那鸭腿呢?”
“不吃。”
“太好了!”
“。”
他就说,柳依依刚才的温柔大方全是装出来的!
一顿午宴,两人吃得磕磕巴巴,总算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柳依依终于在人群中见到,她英明神武......邋里邋遢,在武将堆里喝酒喝得开怀的死老爹了!
柳成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着急了半个晚上,又是和箫景戎吵架,又是决心回家带着一家老小逃命,提心吊胆的关键人物她爹——柳成德!
现在是这个喝开了的死样!
一个眼刀扫过去。
她爹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吹着口哨避开,拍上隔壁同僚的肩膀,叫他们继续!别停!
老头子,还敢躲!
柳依依瞪圆溜猫眼,气鼓鼓看着人!
“喝,继续喝,难得今天皇上开心宴请咱们!”
同僚二品武将举起酒杯,醉醺醺祝贺他,“好福气啊!成德兄,女儿当了楚昭王妃,楚昭王见到你都要喊你一声岳丈了!”
柳成德拿起酒杯的动作稍顿,他满脸胡子是边境风吹日晒造就的将军形象。
酒肉串肠,眼底悲愁转瞬即逝。
他笑呵呵干了酒,只说。
“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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