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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大结局

沈宜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正雷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傅正雷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他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爸会保护你。”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他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爸,我妈呢?我妈怎么不来?”“你妈……”傅正雷想到尸骨无存的沈宜君,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妈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

主角:沈宜君傅正雷   更新:2025-02-09 1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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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宜君傅正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沈宜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正雷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傅正雷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他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爸会保护你。”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他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爸,我妈呢?我妈怎么不来?”“你妈……”傅正雷想到尸骨无存的沈宜君,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妈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

《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大结局》精彩片段

傅正雷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

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傅正雷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他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爸会保护你。”

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他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爸,我妈呢?

我妈怎么不来?”

“你妈……”傅正雷想到尸骨无存的沈宜君,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妈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

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问:“妈妈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要我了?”

傅正雷心想她不只是不要你了,她也不要我了。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这些话实在是讲不出口,他沉默着帮建业洗澡,动作缓慢而认真。

建业大哭大闹了一场,见这招没有用,又开始抽泣着认错:“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妈妈找回来?

妈妈才是最爱我的人,我好想她啊……”事教人一次就会,他再也不觉得以前沈宜君催他读书是苛待,而萧雪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对他好了。

傅正雷眼眶被热水熏的泛红,承认道:“我也想她。”

他就是不肯说会去把沈宜君找回来。

建业见状,以为他还是觉得萧雪好,抽噎着又说:“爸爸,萧雪阿姨是坏人,她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害死我!

我不要安安当哥哥,也不要她当妈妈了,我要自己本来的妈妈!”

傅正雷本以为只是安安恶毒顽劣,听到这话,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兴许还有萧雪的事,神情严肃的问:“建业,萧雪也对你做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她让你受委屈了?”

“安安说是萧雪阿姨让他把我带到化粪池旁边去的。”

建业语出惊人。

“里面又臭又冷,我掉进去后哭着求安安救我,但他却把我往粪池里踢,还踩我的手,说萧雪阿姨告诉他,只要我淹死在化粪池里,以后就没人能跟他争了,她还会给你生其他孩子的……”傅正雷眼底凝起了寒冰问:“安安还说什么了?

你不用怕,全都告诉我,爸爸会替你去讨个公道。”

建业一鼓作气的把安安以为他必死无疑时的话都说了,害怕至极的又问:“爸爸,我能不回家么?”

傅家本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但自从萧雪带着安安住进去,一切就都变了。

建业害怕回去面对萧雪母子。

傅正雷心底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他咬紧牙关,勉强按捺住立刻冲回家跟那对母子对峙的冲动,用最快的速度帮建业洗完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然后抱着他去了沈家。

从北京来的领导已经离开,沈家的长辈也都哭累回屋了,院子里还有零星几个在守灵。

沈平军刚把沈宜君仅存的证件照送去照相馆放大翻修完毕,放进相框里充当了遗照。

见到傅正雷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建业过来,没好气的问:“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我要回家去处理一些事,不方便让建业看到,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段时间?

沈宜君的事……我也实在没脸告诉他。”

傅正雷言辞恳切,脸上还带着先前被沈平军一拳打出来的伤。

沈平军看在建业是沈宜君唯一的骨肉的份上,到底还是答应了。

但他只是留下了孩子照看,对这个所谓的姐夫仍旧是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看。

傅正雷自知是罪有应得,也没脸分辨什么,他把建业安排妥当,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了。

萧雪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傅家的钱和粮票之类有用的东西,包袱还没打好,就见他先回来了,整个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建业怎么样了?”

傅正雷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只是力道十足的瞪了她和安安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顾安安躲在萧雪身边,难得有眼力见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没敢再叫傅正雷,而是抓着妈妈的衣摆瑟瑟发抖,生怕因为建业的事挨骂。

殊不知挨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傅正雷嗓音冷然的问萧雪:“唱片机是从哪里买来的?”


在厨房里熬粥的时候,儿子傅建业进来了。

他训斥道:“怎么还没做好?

萧雪妈妈和安安哥哥都饿了,你是不是又在偷懒?”

萧雪妈妈。

自从萧雪带着顾安安住进他们家,一开始建业还是叫萧雪阿姨的。

但是没几天,他就改了口,叫萧雪妈妈。

并且坚决认定,是沈宜君的存在,拆散了原本相爱的父亲和萧雪。

从那时起,他就不在叫沈宜君妈妈了,只用“你”来称呼。

而且态度非常恶劣,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沈宜君解释了很多次,他爸爸和萧雪的错过跟她无关,可傅建业就是不听。

最后,她也懒得再解释了。

傅正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傅建业在对她颐指气使的说话。

他微微蹙了蹙眉,提醒道:“建业,她毕竟是你妈妈,要有礼貌。”

傅建业疯了一样的指着她控诉:“爸爸,就是因为她,你才不能跟萧雪阿姨结婚的,你不恨她吗?

爸爸,我想要萧雪妈妈当我的亲妈妈,安安哥哥当我的亲哥哥,我讨厌她,她是个坏女人!”

“建业!”

傅正雷厉声呵斥了一句:“不要胡说八道!

萧雪是你顾伯伯的妻子,不要乱叫别人妈妈。”

“爸爸,你不喜欢萧雪妈妈吗?”

傅正雷一滞:“我……是不是只要这个坏女人消失了,你就可以跟萧雪妈妈结婚,让萧雪妈妈当我的妈妈了?”

傅正雷在儿子头顶敲了一记:“这话不许在外面说,听到没?

对你萧雪妈妈的名声不好。”

一听事关萧雪,傅建业就乖乖点了头。

“知道了爸爸。”

“出去吧,跟你安安哥哥玩去,爸爸有话跟你妈说。”

等孩子离开了,傅正雷把门关上,才轻声问了一句:“冷不冷?”

家里不大,厨房是在砖瓦房的外面搭了个棚子,四面透风。

她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风一吹,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爬。

但沈宜君摇了摇头:“不冷。”

傅正雷笑了一下:“我就说,不会冷到哪里去,萧雪还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你。”

沈宜君抬起头来问他:“是不是萧雪不说,你压根不会来看我?”

傅正雷满不在乎道:“我跟她说了,你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体素质好,淋点水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紧接着,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温柔而怜惜:“萧雪跟你不一样,她从小身子弱,稍微受一点凉就要生病,她这个人啊,就是心善,总是操心别人……”沈宜君真的很想问他一句。

自己是军人没错,但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如果感冒了,现在缺医少药的,她该怎么办?

要是肚子里的话孩子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可是话到嘴边,她终究是没问出口。

他已经笃定了,她身体好,抗造,问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心里只有萧雪和顾安安,哪还管得了别人?

傅正雷说:“宜君,萧雪的丈夫是我的战友,他死在前线,他的遗孀和孩子我不能不管……”沈宜君没说什么,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反正以后你要履行好当妻子的责任,好好照顾萧雪母子,知道吗?”

妻子的责任?

她也履行不了多久了。

只要首长的电话一到,她就会即刻奔赴她的征程,飞往她的星辰大海。

正说着,通讯兵急匆匆跑来了。

“傅家嫂子,有你的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你赶紧去接一下吧!”

沈宜君心神一振,立刻放下锅铲卸下围裙:“好,我这就来!”

傅正雷蹙着眉有些疑惑:“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紧急电话?”

沈宜君没有解释。

因为首长之前说了,这个任务是绝密,就算是最亲近的枕边人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

傅正雷说:“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通讯兵把他拦住了:“不行啊傅团长,领导说了,只能嫂子一个人去,别人都不让在旁边待,连咱们师长都不行。”

傅正雷看向沈宜君的眼光,顿时变得幽深莫测起来。

通讯兵还在催促,沈宜君没有再去看傅正雷的表情,扔下锅铲就出了门。

只有师长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沈宜君去的时候,师长对她说:“你进去接电话,我在外面等你,警卫员会在外面站岗,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沈宜君道了谢。

接起电话,沈宜君的声音变得冷静干练:“首长好,我是沈宜君。”

“沈宜君同志,组织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来完成,请先确保你周围没有其他人。”

“是的首长,现在只有我一个。”

“组织准备在罗布泊进行一项秘密行动,需要你驾驶战斗机进行最关键的部分……”沈宜君默默听完,眼神变得坚毅而镇定:“首长放心,我会在一周后准时到达罗布泊。”

话音未落,师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傅正雷直接冲了来进来,问道:“罗布泊?

无缘无故的怎么说起罗布泊了?”


一代代飞行员就是在薪火相传中完成的信念传递。

沈宜君因着这一声声的师父,对自己的要求越发高了,无论学员们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是她知道的,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大家解决。

这天下午,也不知是谁在日常训练开始前带头喊了一句:“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露一手啊?”

沈宜君微笑着反问:“怎么?

这么快就觉得日常训练无聊,想要挑战高难度了?”

学员们清楚自己的斤两,纷纷摇头表示不了,但是嘴上仍在附和着起哄。

“我们就是想知道自己跟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之前只在教学视频里看到过,距离太远,清晰度也不高。”

“是啊,师父,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师父……”众人把沈宜君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待。

沈宜君笑意更深:“那今日的训练任务怎么办?”

学员们心领神会,异口同声的表示:“等时间到了,我们可以加练!”

沈宜君立刻就不推辞了:“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训练场地处空旷,顶上天空的能见度也高,正是最适合飞行员表演的舞台。

沈宜君面对学员们热切的目光,也觉得是时候露一手,免得这帮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因为跟她走的太近,失去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对天空的敬畏心了。

教学用的战斗机是从实战中退下来的老型号,喷气式歼5。

沈宜君刚好对这个型号的战斗机最熟悉,她动作矫健地翻进驾驶室,又用最快的速度系上安全带,戴好头盔,然后便在确认过机舱内状况都正常,足以支撑她接下来的教学后发动了飞机。

战斗机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冲向蓝天,还不等围观的学员做好心理准备,就进入平稳飞行的状态,然后直接开始向下俯冲。

学员们下意识的发出惊呼。

驾驶室里的沈宜君却是不慌不忙,她熟练地操控着战斗机,先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内完成了十秒内迅速升空,又进行了大角度的爬升。

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沈宜君刚好也有意借此机会给学员们开开眼,她驾驶战斗机在空中以零距离零半径滚转了多圈,完成了这个被称为苏联空投部队标志的高难度动作。

有学员兴奋的喊道:“是‘落叶飘’,之前只在视频里看到过,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

“你们快看,师父的盘旋、翻滚和俯冲都好标准,直接拿去做教学视频都没问题,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么厉害的人给我做教官?”

“快快快,掐我一把……”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表演中的战斗机,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会错过精彩场景,像这样近距离观摩的机会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有一次,要是错过了,兴许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等战斗机平稳降落回原处,阳光也正好到了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候。

沈宜君逆着光摘下头盔,一头利落的齐耳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往一侧飘扬,刚好落在经过训练场的另一名教官眼里。

学员们先前只是听说过她的事迹,就已经对她充满了崇拜,这时眼见为真,更是簇拥上前,用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迎接了她。

有人好奇的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师父,你飞行技术这么厉害,驾驶战斗机横穿蘑菇云,去取烟尘样品的时候会害怕么?”

“当然会怕。”

沈宜君再想起那时的事,只觉得恍若隔世,唯有执行任务时的感受是真切的,她认真表示,“不过从飞机离地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心思去想旁的事了,只想着完成任务。”

死生之外再无大事,她正是因此做好了彻底同过去告别的准备,选择对外隐瞒身份,留在这里为祖国的空军事业添砖加瓦。

学员们并不知晓内情,见她心理素质这样好,更是对她崇拜不已,真正理解了她的宣讲,纷纷表示将来一定要像她一样,为国家争光添彩,完成任务。

沈宜君莞尔一笑:“好,那就从现在开始加练吧。”

然而不等她把今天的任务安排交代下去,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先出现在了训练场边缘,他是来传达指示的:“沈教官,首长让你赶快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跟你面谈。”


傅正雷站在村口,看着沈宜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他从来没注意过,她的身姿是这么挺拔干练,比他手下受过训练的女兵还要坚毅。

“咳咳咳……”屋里传来萧雪的咳嗽声。

傅正雷又看了几眼沈宜君消失的方向,然后转头又回了屋子。

随她去吧。

一个女人而已,在外面没吃没喝的。

就算有点身手又能怎么样?

等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会回来,继续伺候他,给他洗衣做饭的。

……一个月后。

沈宜君依旧音讯全无。

傅正雷从刚开始的自信笃定,到后来的怀疑不安,甚至是派人去周边的村镇找了,依旧没有半点沈宜君的消息。

这个女人,还能挺能跑。

可是周边村子里也不安全,听说有不少野狼出没。

该不会是被野狼吃了吧?

傅正雷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吃饭都没什么心情。

萧雪叫了一声:“正雷?”

“……正雷?

你发什么愣呢?”

“……傅正雷!”

傅正雷终于有了反应:“怎么了?”

萧雪有些不高兴:“叫你好几声怎么都没反应?”

“我在想宜君能去哪,她一个妇道人家,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萧雪哼了一声:“说不定人家出门就遇到了上海滩的公子哥,嫁过去当少奶奶啦!”

傅正雷皱眉:“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么了解她?”

“当然,我跟她六年夫妻,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

“那就是回娘家了呗,等你去低头认错,把她哄回来呢。”

傅正雷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去娘家低头认错的可能性。

萧雪心里不痛快,故意软着嗓子说:“正雷,我好像又着凉了,咳咳咳……”傅正雷顿时急坏了,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怎么又着凉了呢?”

“可能是刚刚弟妹回来的时候没关门,冷风进来了吧。”

傅正雷说:“走,我送你去卫生院。”

等到了卫生院,医生还没说什么,他先着急忙慌道:“她怎么输了血身子还这么弱?

要不然住院调理一阵子吧?”

医生很为难:“傅团长,你看看外面,伤员都只能睡在走廊里,床位早就不够了。”

“我带来的人也不行吗?”

医生叹了口气:“好,您是团长,我给你安排就是了。”

拗不过他,医生只好先给萧雪先安排了住院。

傅正雷安顿好萧雪,又片刻不闲的准备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去了。

没了沈宜君家里家外的忙活,他不得不事事亲为。

寒冬腊月里忙的满头大汗,拎着从开水房接满热水的暖水瓶回来,对萧雪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卫生院里的病人大都是小病小灾,自己能照顾自己,家里人一天来个三趟,按时送饭就算是不错的了。

像傅正雷这样细致的人实在是够稀罕的。

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向萧雪投去羡慕的目光,有人带头夸了句:“人家找的男人真是没的挑,小伙子盘靓条顺,人又这么体贴,真是捡到宝了。”

其他人连连附和。

“是啊,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

“这男人也不是都粗手粗脚的,还得看对自家女人上不上心,人家这心思在老婆身上,自然就考虑的周到了。”

“看这打扮好像还是个军官呢……”萧雪听的清清楚楚,可是并没有出言澄清,她面带微笑的靠坐在病床上,气色瞧着都好多了,眼底洋溢着得意。

与此同时,傅正雷也去了医生办公室里,焦急道:“查出病因了吗?

萧雪的身子怎么会弱成这样?”

“你先别着急。”

医生最近总跟他打照面,习以为常的示意他先坐下。

“坐下说吧,萧雪只是有些感冒而已,她缺乏锻炼,身体底子又不好,看起来难免虚弱,不过真不至于严重到住院,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想跟你说的是……怎么会不严重?”

傅正雷不等医生把事情说清楚,就打断了他的话,强调到,“她身体一直不好,过度劳累甚至会晕倒,上次来卫生院还查出了贫血。”

医生见他油盐不进,满脸无奈的摇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真的没必要大题小做,实在不放心的话就开点药,然后回家休养几天,感冒很快就会痊愈了。”

这次傅正雷总算是没再喋喋不休的强调萧雪的体弱。

医生话锋一转,严肃了神情问:“对了,嫂子怎么样了?

一个月了,小月子差不多也该养好了吧?”


他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傅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他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傅正雷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他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他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他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傅正雷对萧雪一眼不看,吩咐道:“她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她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

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雪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她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她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她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顾学明搬出来说,“我丈夫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雪的卫兵:“我爸爸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傅正雷的进一步指示。

傅正雷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她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战友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母亲生活,他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他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雪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很快,萧雪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傅正雷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傅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

傅正雷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他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宜君真的已经机毁人亡,他也得把她的遗物带回来,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他的道歉,现在她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她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宜君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他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

我叫沈宜君,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她看起来年轻单薄,又是这批教官里唯一的女性,但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宜君的事迹,对她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她学习的机会。

沈宜君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她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她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宜君打量着他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宜君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她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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