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帝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媱纾进入内殿后,殿门便被人轻轻掩上了。圆形格栅窗前有张紫檀案台,放置着一顶金漆青龙香炉,几缕细烟如轻纱一般缥缈。醉酒的年轻帝王斜靠在软榻上,捏着眉心的指骨修长凌厉,自宽袖下蜿蜒延伸出的青筋微微凸起。“陛下,奴婢来服侍您宽衣。”媱纾将头压得极低,声音不大,暗藏着紧张与害怕。洋洋盈耳的声音落入萧叙澜的耳中,这声音倒是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他半撩起眼皮,抬眼看去。面前的婢女恨不得将头压到地上,只能隐约瞧见半张脸。他起身张开了双臂。只是灼热的视线还一直紧锁着她。媱纾强迫自己忽略他的眼神,低眉垂头的过去服侍他宽衣解带。先在他身后褪去黑色的龙纹黑袍后,又绕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萧叙澜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皂角味道。垂眼打量着她,五官...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媱纾进入内殿后,殿门便被人轻轻掩上了。
圆形格栅窗前有张紫檀案台,放置着一顶金漆青龙香炉,几缕细烟如轻纱一般缥缈。
醉酒的年轻帝王斜靠在软榻上,捏着眉心的指骨修长凌厉,自宽袖下蜿蜒延伸出的青筋微微凸起。
“陛下,奴婢来服侍您宽衣。”
媱纾将头压得极低,声音不大,暗藏着紧张与害怕。
洋洋盈耳的声音落入萧叙澜的耳中,这声音倒是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
他半撩起眼皮,抬眼看去。
面前的婢女恨不得将头压到地上,只能隐约瞧见半张脸。
他起身张开了双臂。
只是灼热的视线还一直紧锁着她。
媱纾强迫自己忽略他的眼神,低眉垂头的过去服侍他宽衣解带。
先在他身后褪去黑色的龙纹黑袍后,又绕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
萧叙澜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皂角味道。
垂眼打量着她,五官未施粉黛,明眸雪肤,虽没有抬起头来,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六月的天气炎热,面前的婢女似乎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就连鼻尖都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玉带的绳结解开后,媱纾手还没拿稳,下巴忽然被人抬起。
她一惊,手中的玉带也随之掉到地上。
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她下巴被他抬着,不能跪地请罪。
只能哆哆嗦嗦的小声道:“陛下恕罪……”
“朕从前怎么没在皇后宫中见过你?”
萧叙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问道。
既然是生面孔,那便是又打着爬龙床想一步登天的心思。
他本就身形高大,烛光下拉长的身影将媱纾笼罩其中,压迫感十足。
媱纾不敢抬头,“奴婢是今日刚刚调到栖凤宫里的。”
萧叙澜冷硬的命令:“抬起眼来看着朕。”
她心如鼓擂,慢吞吞的抬起眼皮对上他的目光。
她睫毛忽闪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泛红,眸底漾起慌乱与恐惧,像是只受惊的兔子,我见犹怜。
萧叙澜的黑眸则是如同窗外漫长无垠的夜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媱纾仅仅对上一瞬便又害怕的垂下了眼帘。
他收回手,冷声:“继续宽衣。”
“是。”媱纾暗暗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这小小的动作,被萧叙澜收在了眼中。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宫婢太会伪装。
却又装的不够好。
满是瑕疵。
媱纾一件一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袍与配饰。
他身上只留一件白色的中衣后,她便收回了手。
“奴婢告退——”
这话还没说完,萧叙澜忽然大手一挥,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
“是你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他语调发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轻佻。
兴许是酒劲过大,萧叙澜竟觉得既然是送上门的,临幸了也无甚其他。
媱纾胡乱的挣开他揽住自己腰的手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皇后娘娘,还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的脸色黑沉下来。
机会他给了,还没有人敢拒绝。
翻涌着怒火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人影。
她身子瘦弱的如薄纱,露出的一截后脖颈肌肤细致如美瓷。
不难看出,她极度害怕,身体微微打颤着。
萧叙澜轻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只想侍奉皇后?”
媱纾没有犹豫,声如蚊呐:“……是。”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他的人,这宫婢是第一个。
他不喜欢欲擒故纵的女人。
帝王身份,本就不该被女人用这种小计谋算计。
他眸色又凉了几分:“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媱纾肉眼可见的喜悦,急忙起身出了偏殿,生怕会慢下一步。
萧叙澜盯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
他见多了这种将欲擒故纵玩脱了的女子。
-
媱纾从内殿中出来后,迎面便撞上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忻卉。
她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媱纾,“陛下睡下了?”
“姑姑,我、我也不知道。我服侍完陛下宽衣后便出来了。”她还余惊未了,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忻卉眼里闪过失望。
如今瑾昭容被皇帝独宠,后宫里的其他妃嫔没有几个能入得了他眼的。
眼瞧着瑾昭容一人就要霸占所有后妃的宠爱了,皇后特意从花房中挑选了一个漂亮的宫婢过来伺候。
瞧着她性子乖顺,长相更是不输宫中的这些妃嫔。
便借着今日的机会安排他去皇帝身边伺候了。
却没想到竟是个不中用的。
皇帝醉酒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
忻卉无奈的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是,姑姑。”媱纾高悬的一口气终于落下,她没再停留,急着赶回了居住的耳房中。
离开了忻卉的视线,媱纾眼中的光芒才遮掩不住。
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晰——
为了做人上人。
做皇帝心尖上的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媱纾对自己的美貌一直都是认知明确的。
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就算是皇后不将她调来栖凤宫,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去萧叙澜身边伺候。
如今倒是该感谢皇后的顺水推舟,减去了她接近萧叙澜的难处。
在皇后的栖凤宫中遇到萧叙澜的概率,可比在花房遇见的概率大的不是一点两点。
更不必说,皇后将她调来,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要将她送给萧叙澜。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大忙。
媱纾本也是官家小姐。
只可惜母亲早早去世,她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后院却也妻妾成群。
母亲去世后,她便是跟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
本来一切倒也安逸。
自从去年继母过门后,一切便都变了。
继母忽然嫌弃起她爹的官职太低,竟打起了她的主意。
要拿她的美貌去给她爹换前程。
当时正巧赶上朝廷在征召宫婢,媱纾为了让继母死心,一咬牙便去县衙报了名。
她也顺利入了选,彻底离开了家乡,进了宫中做起了宫婢。
皇宫中,权利迷人眼。
她的心思也从一开始的熬到出宫,变为了更大的野心。
因着她自小是在一群妾室身后长大,那些妾室的身份更是复杂,大多都是秦楼楚馆的出来的。
取悦男人,勾引男人的方法,她自小便司空见惯。
所以,今日她没有遂了皇后的心思。
更没有急着被萧叙澜宠幸。
她一直明白一个道理,来之不易得来的,才会愈加珍惜。
太轻易得到的,很快便会意兴阑珊。
更不用说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婢了。
她必须要在萧叙澜的心尖上站稳脚跟才行,不然就凭她的身份,在后宫中只能任人拿捏。
昨日萧叙澜的表现不难看出,已经对她有了心思。
这口子一旦撕开,就一定会如覆水一样难收。
一旁站着的苏元德脸色猛然僵住。
媱纾看不出来瑾昭容是在故意挑刺?
这时候服个软就算完了,怎么还跟她杠起来了。
他可不敢让萧叙澜看上的人在满月宫受了委屈,他赶忙推了推媱纾:“媱纾,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你是受陛下之命给各宫的娘娘们送珠钗首饰的,不是来跟娘娘争论是非对错的。”
瑾昭容脸上多了一抹鄙夷的嘲笑:“本宫就喜欢媱纾这个嘴硬的性格。”
媱纾直接跪在了地下,“娘娘,奴婢敢作敢当,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是绝不会承认的,还望娘娘明鉴。”
苏元德见状,急出了一脑袋瓜子的汗,怎么还闹出了这么一茬。
瑾昭容看见媱纾抵死不认的模样,心中满意。
她将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柳眉轻挑:“你们都瞧见了,是她自己跪下的,可不是本宫让她跪的。”
竹桃在一旁顺着她说:“回娘娘,奴婢们都看的仔细着呢。”
“本宫如今怀着龙嗣,媱纾对本宫不敬,本宫觉得肚子里的龙嗣被吓到了,这会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媱纾虽跪在她面前,可背脊却没有弯下,像是一朵被雨水肆意拍打,却不曾凋落花瓣的海棠花。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一定会拿怀孕的事情做文章。
那天宫宴的时候她也看明白了,她虽然怀着身孕,可萧叙澜眼里并没有她。
瑾昭容的恃宠而骄是站不住的。
可苏元德又不知道媱纾的野心,凡事只要是牵扯上龙嗣,那这事便大了。
他立马替媱纾求情:“娘娘,媱纾只是争论了两句话,您好好歇着,等我将她带回璟煦宫后,一定好好教训她。我马上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她先是摔了本宫的簪子,又对本宫不敬,这两件事加起来,苏公公的教训怎么够?本宫肚子里受惊的皇嗣也不会愿意。”
苏元德急的团团转,只好劝说起了媱纾:“媱纾,赶紧给娘娘认个错。”
媱纾面不改色:“媱纾没做过的事,绝不认错。”
瑾昭容就知道媱纾的态度一定会这么强硬。
她对着竹桃说:“既然媱纾这么喜欢跪着,那你便带她去本宫的宫门前跪着。她何时认错,就何时让她起来。”
在宫门前跪着,就意味着在妃嫔和宫人来往的宫道上跪着。
这可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事就会传遍整个皇宫。
“是,娘娘。”竹桃应下,她走到了媱纾的面前:“媱纾姑娘,请吧。”
媱纾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跟着竹桃走了。
瑾昭容看向殿中站着的苏元德,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媱纾被带走的背影。
这才不慌不忙的提醒他:“苏公公,什么话该对陛下说,什么话不该对陛下说,你应该明白吧。”
苏元德回过头,赶紧低头回答:“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今日萧叙澜在长安殿召集大臣商讨汛洲水患的事情,他想说也说不了啊。
-
满月宫门外。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宫门外,宫道上不时有太监和宫婢走过,她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瑾昭容这个麻烦,她如今的身份解决不了,却能借着这件事让她稍稍安分一些。
不然,日后她还不一定会带来多少的麻烦事。
苏元德出来的时候,经过了她身边,他啧啧了两声。
摇着头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跟瑾昭容认个错就得了,你非要将事情闹成这样。”
媱纾脸上的表情清冷:“公公不必劝我了。刚刚您在殿内不是也瞧见瑾昭容是在故意针对我了吗?今日我躲了过去,日后她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我遂她的愿认个罚,兴许她能消消气。”
苏元德又觉得她这话也有道理,他一时无话可说。
只能无奈的说:“你跪到差不多就认个错,别把身子跪坏了。”
“多谢公公。”
-
栖凤宫。
忻卉急匆匆的进了内殿,对着正在摆弄花草的皇后说道:“娘娘,瑾昭容今日又故意针对媱纾,现在罚她在满月宫门前跪着呢。”
“是么?这小宫婢倒是有几分骨气。”
“您要不要出面管这事?”
皇后事不关己的摇头:“该管这事是陛下。瑾昭容如今怀着孕,谁能管得了她?”
忻卉心里没底:“可媱纾一个宫婢,陛下能为了她出面吗?”
皇后微微侧目看她,眼神玩味:“你怎么知道不会?”
-
媱纾一直从晌午跪到了傍晚。
她一直不肯认错。
瑾昭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又趁着怀着孕,萧叙澜不会拿她怎么样。
她必得好好折磨折磨媱纾。
她巴不得媱纾一辈子不认错,最好跪死在宫门前。
-
萧叙澜在长安殿与大臣们议事了整整一天。
傍晚才回到宫殿。
苏元德特意进殿给他奉茶。
想借着奉茶的事情,将媱纾罚跪的事情告诉他。
果然瞧见他端着茶进去,萧叙澜四下看了看,没瞧见媱纾的身影,便问:“媱纾呢?朕不是说让她进内殿伺候?”
苏元德直接跪在了地下:“陛下恕罪。今日奴婢带着媱纾去各宫给各位娘娘送珠钗首饰。到了满月宫后,瑾昭容又提起了那日在御花园媱纾打碎她玉簪的事情。”
“媱纾抵死不认,瑾昭容又说她惊到了龙嗣,罚她在宫门外跪着,跪到认了错才能起来。这会儿……还在跪着呢。”
萧叙澜听完后,黑眸里含着愠色。
他厉声质问苏元德:“你是死人?璟煦宫的人她也配随意处置?当朕死了?”
苏元德就知道,他肯定生气。
他脑袋扣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萧叙澜站起身,“还不滚起来跟朕去满月宫。”
苏元德急急忙忙爬了起来。
还没出殿门,一场暴雨便突然袭来。
六月的天气就是如此,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再眨眼,便乌云密布。
苏元德赶紧拿来一把伞,高举在萧叙澜的头顶,跟着一起去了满月宫。
萧叙澜吩咐道:“回宫后,你让人给她找只白兔子。”
“是,奴婢遵旨。”
-
媱纾伤了脚,不必去伺候萧叙澜了,她倒是得了悠闲。
就这么在围场里又待了两日后,便随着一起回宫了。
还不忘找了个竹筐,将那只灰兔子一起带走了。
启程前,媱纾准备上宫婢们的马车,却被萧叙澜拦了下来:“你去哪里?”
“奴婢受了伤不能伺候陛下,与其他的宫婢一起坐马车回去。”
萧叙澜却强硬的打断了她:“只是伤到了脚,又没有伤到手,怎么不能伺候?”
“跟朕同乘,上来。”
媱纾只好一只腿着地,跳着到了马车边。
她正想着如何爬上马车时,萧叙澜直接大掌一挥,掐住了她的腰,使着臂力将她又“拎”上了马车。
过程太快,媱纾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一个动作,她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
等他手掌从她腰上离开后,她马上闪开身,与他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多谢陛下。”
媱纾又快速抬起眼四下看了看。
好在,四下都是一些禁军,他们都目视前方,不敢直视萧叙澜,所以没人瞧见这一幕。
萧叙澜将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收在眼底,当着她的面嗤笑了一声。
马车内繁贵富丽,挂着轻盈飘坠的白色丝绸帐幔,内里装饰的花草皆为金叶。
媱纾上了马车后,便缩在了角落中,故意躲得萧叙澜远远的。
这种密闭空间里,不躲着他的话,不一定能会发生些什么。
萧叙澜端坐在马车中,抬起一双冷狭的眸子扫向她,眼神十分凌厉。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马车内站不直身子,媱纾只能慢慢的挪了过去。
等凑近他后,媱纾的头都快垂到地下了。
落在萧叙澜眼中,便觉得她对他的害怕似乎是又加重了几分。
他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那晚说的话吓到她了。
她就这么不想当他的妃嫔?
他压迫的眼神盯着她:“你很怕朕?”
媱纾嘴硬:“回陛下,奴婢不怕。”
萧叙澜伸手,忽然勾起了她的下巴:“那为何不敢看朕?”
媱纾被迫抬起了头,她脸上红晕未褪,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可眼神却飘忽着,“陛下想多了,进宫之时教习嬷嬷便说了,宫婢是不可直视陛下的,也不能偷看。奴婢只是按照宫规行事,不是怕陛下。”
萧叙澜语气幽幽的,直接戳破了她的借口:“按照宫规行事?那教习嬷嬷是不是也教过你不能拒绝朕?”
媱纾:“……”
她不回答。
他喉结上下滑动,低哑着声音质问:“告诉朕,教没教过?”
媱纾的下巴还被他勾着,她偏过了头才回答:“……教过。”
“那你怎么这时候不遵守宫规了?”
她声音发颤:“陛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就只想做个宫婢,没有别的心思……”
萧叙澜心里有一种不想再跟她废话的想法。
他几次三番的暗示,她却油盐不进。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强要了她。
也断了她要出宫的心思。
可她这副害怕的模样,萧叙澜又莫名的不想强迫她。
他放开了媱纾,神色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压抑又寒凉。
他这身份若是不能将一个宫婢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未免太过失败。
他不强迫她。
偏要等她主动臣服的那一日。
媱纾没了束缚,马上稍稍躲远了一些。
萧叙澜这次没再挑她的毛病,默不作声的端坐在马车中,一张脸阴沉的可怖。
“奴婢没有。”
萧叙澜看她这副模样,又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他唇线渐渐拉直,话还是说的强硬:“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她确实是嫌弃。
可是不敢说,只能胡乱解释:“奴婢下意识的就擦了……”
他勾勾手指:“那你过来,让朕再亲一下。”
媱纾慌乱的摇头,“陛下,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要攀附您的心思,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个宫婢!”
萧叙澜敏锐的捕捉到自己不爱听的话,反问她:“没有攀附朕的心思?”
她一下一下的重重点头。
可他非但没有舒展眉心,反而一双眸子黑如浓墨,染着戾气的紧紧盯着她。
她忽略他能杀人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奴婢真的没有。”
殿中一片沉寂,静的可怕。
萧叙澜狭长冷淡的眸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嘴角却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她这答案他并不意外。
今日他本就是吓唬她一下,给她点惩罚罢了。
而且他已经强占了她的初吻,于现在来说也已满足。
他还是和之前的想法一样。
他皇帝的身份若是连一个小小宫婢的心都攥不住,他也不必再做这个皇帝了。
萧叙澜喉结上下滑动:“下去吧。”
媱纾从巨大的恐惧笼罩中挣脱出来,她抬腿就走,几乎是用跑的出了寝殿。
她刚出来,苏元德便抬眼看了过去。
只一眼便看出了媱纾红肿的唇,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赶紧收回眼睛,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虽伺候了萧叙澜十几年,往常自诩能摸清他的一切心思。
可如今在媱纾的事情上,他已经看不懂帝王的心思了。
转天。
萧叙澜换朝服时,进来伺候的是苏元德。
他冷眸扫过去:“媱纾人呢?”
“回陛下,媱纾今日身子不舒服,告了假。”
“告假?”
“是。”
萧叙澜没说话,出了寝殿后,眼神看向了寝殿侧面的几间小耳房。
媱纾就住在里面。
他没去揭穿她。
心里明白她是害羞了,今日不敢来见他了,在故意躲着他。
他不逼迫她,那便等她想开后再过来伺候也不晚。
-
耳房中。
媱纾心里却另有一番盘算。
怎么能让他白白强吻了她一次?
得给他找些麻烦刺一刺他的心,不能让他这么舒坦。
这个吻得给自己带来些“利益”才算不得亏。
-
一连三天,媱纾都没去御前伺候。
萧叙澜每日一问苏元德。
得到的答案都是,媱纾身子不适。
到了第四日。
他实在坐不住了,带着苏元德去了她住的耳房。
到了门口后,他示意苏元德去敲门。
他得了命令,马上敲响了房门。
只不过开门的不是媱纾。
而是池菏。
她瞧见萧叙澜后,马上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池菏拧眉问:“媱纾呢?”
池菏眼神闪躲了一下才说:“回陛下,媱纾去栖凤宫了。”
“去栖凤宫做什么?”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原因。
池菏摇摇头:“奴婢不知,她只说要去一趟栖凤宫。”
苏元德心一紧,好端端的跑去栖凤宫,还能有什么事情。
那必然是不想在璟煦宫伺候了。
他便替萧叙澜问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前脚刚走,还没一炷香时间呢。”
萧叙澜没再多言,转身便出了璟煦宫的大门,朝着栖凤宫走去。
-
栖凤宫中。
皇后亲手剥了几个橘子,又仔仔细细的将橘瓣上的经络去除。
她懒洋洋的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媱纾。
只怕他前脚走了,后脚就回去给要害她的人报信了。
她没有废话,手上猛地一使力气,那支本就插进他肉里的簪子,又入了脖颈中几分。
太监一时上不来气,大喘着捂着脖子挣扎了几下便上不来气,没了呼吸。
明明是第一次杀人,媱纾倒是很平静。
没有杀人的快感,也没有惊心动魄的胆怯。
只觉得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人。
围场是个大区域,每隔一段距离才有士兵把守。
尤其是今日陛下来围场狩猎,大部分的侍卫都去狩猎的那片林子把守了。
这太监本就是围场的人,他很清楚哪里没有士兵。
带着媱纾走的这方向,把守的士兵就少之又少。
刚刚来的路上就只瞧见了零零散散的几人。
前边不远处有条小河,媱纾拖着太监走了过去。
她没迟疑,直接将太监扔进了河水中。
看着太监的尸体沉入河中后,她又折了回刚刚杀那太监的位置,确定没有留下指向她的证据和其他痕迹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三日萧叙澜在围场待着,只是少了一个太监的话, 没人敢声张的,也没人有空去理会这些事情。
等这太监的尸体浮出水面时,媱纾已经跟着回宫了。
没人会查到她的头上。
她做好这一切后去了刚刚那个死掉的太监说的那片果林。
她没走近,离得远远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悄悄往那边看。
果然,有两个士兵等在那里。
到底是谁要害她?
看这个情况是要害她清白。
她犹豫了一瞬间,准备将计就计。
将两个侍卫的脸记下来后,媱纾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好,她捡了一块小石头,使出大力往远处扔去。
石子落下的地方离着两个士兵的位置有些远。
其中一个听见后,猛地转头看去:“是不是有脚步声?”
另一个也听到了,跟着一起朝那边看了过去:“那个宫婢是不是来了?发现咱们不对劲躲进林子了?”
“有可能是,走,进去找找她。”
媱纾看着他们进了林子,便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转身进了与他们方向相反的林子中,又做好了万全准备。
一边往林子深处跑去,一边在路上用树叶做记号。
就算到时候萧叙澜找不到她,她自己也能再走回去。
-
萧叙澜狩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嘉奖了今日狩猎的前三名后才准备回营帐。
身后跟着的谢允,手里还拎了一只野兔。
萧叙澜回营帐时,在半路上遇到了宜美人。
“参见陛下。”宜美人福身行礼。
他淡淡扫她一眼:“免礼。”
宜美人有些兴奋:“陛下,臣妾刚刚瞧见您狩的猎物最多了,真是好生厉害!”
萧叙澜看着她夸张的模样,不以为然。
心里却莫名的想看看媱纾会不会也觉得他厉害?
想到这里,他便想着快些把兔子给她。
他刚要跟宜美人说先回去,结果她先瞧见了兔子。
她兴冲冲的看着谢允手里的兔子:“陛下,这是野兔吗?”
萧叙澜点头,没做声。
“陛下,臣妾最喜欢兔子了,您能不能把这个兔子给臣妾啊。”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他冷冰冰的回答:“今日猎了不少的兔子,朕一会儿让人挑几只你选选。”
说完便带着谢允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
其实谢允也不明白,他手里的兔子是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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