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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免费阅读

花匪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知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这与魏嬷嬷想的待遇不太一样,但眼下只能自己往下接话。“老爷说,咱们姑爷立下大功,得了皇上亲口赞誉,此乃天大的荣耀,日后前途也定是不可限量。那位平妻亦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们患难见真情,便是皇上都赞他们情真意笃,令人感动。大小姐乃侯门宗妇,合该贤惠大度,切莫使小性子,伤了夫妻和气,更损了两家的情谊。”魏嬷嬷话还没有说完,金嬷嬷和翠芙就已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陆知苒的神色却十分平静。上辈子便是如此。她父亲已官至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但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将她嫁到侯府,就是为了攀附获益,又怎会在意她落水之事。“我知晓了,劳烦魏嬷嬷跑一趟。”魏嬷嬷被她的态度整懵了,一时呆愣着没说话。“...

主角:陆知苒楚翊安   更新:2025-02-04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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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这与魏嬷嬷想的待遇不太一样,但眼下只能自己往下接话。“老爷说,咱们姑爷立下大功,得了皇上亲口赞誉,此乃天大的荣耀,日后前途也定是不可限量。那位平妻亦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们患难见真情,便是皇上都赞他们情真意笃,令人感动。大小姐乃侯门宗妇,合该贤惠大度,切莫使小性子,伤了夫妻和气,更损了两家的情谊。”魏嬷嬷话还没有说完,金嬷嬷和翠芙就已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陆知苒的神色却十分平静。上辈子便是如此。她父亲已官至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但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将她嫁到侯府,就是为了攀附获益,又怎会在意她落水之事。“我知晓了,劳烦魏嬷嬷跑一趟。”魏嬷嬷被她的态度整懵了,一时呆愣着没说话。“...

《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知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与魏嬷嬷想的待遇不太一样,但眼下只能自己往下接话。

“老爷说,咱们姑爷立下大功,得了皇上亲口赞誉,此乃天大的荣耀,日后前途也定是不可限量。那位平妻亦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们患难见真情,便是皇上都赞他们情真意笃,令人感动。大小姐乃侯门宗妇,合该贤惠大度,切莫使小性子,伤了夫妻和气,更损了两家的情谊。”

魏嬷嬷话还没有说完,金嬷嬷和翠芙就已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

陆知苒的神色却十分平静。

上辈子便是如此。

她父亲已官至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但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将她嫁到侯府,就是为了攀附获益,又怎会在意她落水之事。

“我知晓了,劳烦魏嬷嬷跑一趟。”

魏嬷嬷被她的态度整懵了,一时呆愣着没说话。

“魏嬷嬷可还有旁的事?”

“没,没了,大小姐若是没有旁的话,奴婢这便告退了。”

陆知苒又“嗯”了一声,魏嬷嬷只得告退离开了。

金嬷嬷和翠芙心中气恼至极,又担心陆知苒难过,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丹烟端着食盒,气鼓鼓地进了卧房。

“太欺负人了!”

翠芙连忙询问,“怎么了?”

丹烟把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你自己瞧瞧,今日厨房给咱的是什么菜!”

姜汁鱼片,糖醋荷藕,杏仁豆腐,还有一份清炒小白菜。

菜式倒是挺丰富,但每一道菜的品相却是大不如前,甚至那份杏仁豆腐都碎成了渣渣,叫人毫无食欲。

“以前小姐当家时,何曾短过他们的好处?如今咱们小姐才交了管家权,他们就敢如此过分,简直完全不把小姐看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青黛阁那位的人也来取食盒,她一个平妻,饭菜却比小姐的好多了,我忍住了才没说什么,那小贱人反而挤兑咱们小姐是手下败将,若不是怕给小姐惹麻烦,奴婢定要上前撕了那小贱人的嘴!”

翠芙也气得涨红了脸。

陆知苒眸底一派幽深。

若没有姜氏的授意,厨房定然不敢如此行事。

这是她对自己胆敢违逆她的敲打和惩戒。

“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受委屈了。”

丹烟和翠芙都一下红了眼眶,“奴婢不怕受委屈,奴婢是替您不值!”

不只是侯府,连陆家也这么容不得自家小姐!

早就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脸,陆知苒没有她们那么激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把这些都倒了喂狗吧。从今天开始,咱们院子里所有人的一日三餐都让饕餮阁现做了送来。”

饕餮阁也是陆知苒的产业,她每顿便是吃一桌倒一桌,也完全吃得起。

两个丫鬟立马高兴起来。

很快,玉笙居众人便吃上了新鲜味美的大餐。

深宅大院里没有秘密,此事迅速传到了各个院中。

楚翊安“砰”一声放下了筷子,“母亲,那陆氏素日里便是如此做派?”

把饭菜当着下人的面倒了,转头就去外面定了上好的席面独自享用,这是在打谁的脸?

姜氏沉着脸没说话。

楚云清鄙夷地撇了撇嘴,“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又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做事自然随心所欲,不把侯府规矩放在眼里。”

楚翊安的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以前她分明不是这样的人,短短三年,她竟变得如此陌生!

还是说,自己从未真正认清过她的秉性?

正气闷着,一个管事婆子入内道:“夫人,如意阁的管事来了。”

姜氏还没反应过来,楚云清已经欢喜地道:“定是我上月定做的头面做好了,如意阁的管事亲自送来了。”

楚云清迫不及待就要去看看自己的新头面,姜氏却是猛地想到什么,急忙喊住她。

“清儿,等等。”

楚云清面露疑惑,“娘亲,怎么了?”

屋中其他人也都看向她,姜氏朝大家摆摆手,开口吩咐,“你们都先回去吧,清儿和翊安留下。”

丫鬟们赶忙告退了。

赵书宁疑惑地看了楚翊安一眼,楚翊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回去,我很快就来。”

赵书宁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待屋中没了外人,姜氏这才开口,“那头面,是陆氏在如意阁为清儿定的,只付了定金,尾款却是未曾付的。”

今日如意阁的管事亲自把头面送来府上,自然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今陆知苒正与他们赌气,这尾款,谁来付?

楚云清想到这一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楚翊安也明白了母亲话中之意,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难道他堂堂侯府,买个东西还付不起?

“那头面多少钱?我来付便是。”

楚云清眼睛一亮,“那副头面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两,嫂嫂已经付了八百八十八两定金,还差八千两。”

楚翊安:……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多少?”

楚云清又重复了一遍,楚翊安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什么头面竟然这般昂贵?”

他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不到百两,他在战场上拼杀三年,也没攒下八千两,她竟然敢花八千八百八十八两买一套头面?

别说他买不起,就算他买得起,他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姜氏也舍不得让自己儿子出这笔银子,“那头面是陆氏做主给云清打的,这银子自然应当由她来出。”

楚云清偷觑楚翊安,“可是嫂嫂现在还在生气。”

这也是姜氏为难的原因。

她本已打定主意要好好冷着陆知苒一段时间,好叫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也更方便日后拿捏她。

但谁料不过一日就来了这么一桩事。

楚翊安脸色难看,他断然道:“退了!”

楚云清拔高音量,“不行!”

楚翊安沉了脸,“什么样的头面不能戴?非要买这么贵的?”

楚云清满脸执拗,“那是嫂嫂给我买的,我凭什么不要?”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姜氏及时开口,“翊安,这副头面的确不能退。如今你和赵氏都是炙手可热的功臣,大家都盯着侯府,这个时候把那头面退回去,侯府必将颜面无存,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陆知苒懒洋洋起身,“该来的总会来。给我梳妆吧。”

陆知苒不紧不慢地换了衣裳,又对发饰挑挑拣拣一番,这才从里间出来。

传话的丫鬟绿英侯在外头,面上已经带出点不耐烦来。

“少夫人且快些吧,都等老半天了。”

陆知苒神色淡淡,“掌嘴。”

翠芙直接上前,抡起手就给了对方一记耳光。

“你算哪根葱,敢在主子面前这般说话?”

翠芙方才就看不惯这小蹄子,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也不想想以前自家小姐当家的时候给了她们多少好处。

绿英捂着脸,眼底闪过一抹怨愤,但到底不敢发作,只能委委屈屈地低头认错。

“是奴婢逾越了,奴婢也是怕夫人等急了怪罪少夫人。”

陆知苒语气不咸不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倒是劳你替我操心。”

绿英觉得现在的少夫人气势压人,完全不似以前那般柔善好说话了。

她低着头不敢吭声,陆知苒也不再理会她,抬步便往外走。

永福居内,姜氏和楚翊安早已等得满肚子火。

姜氏原本只是在装头疼,这会儿是真的被气得头疼了。

“安儿,你也瞧见了,现在陆氏是完全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楚翊安脸上早已乌云密布,袖中的拳头也握得咯咯作响。

文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咬牙开了口。

“大少爷,原本有些话轮不到老奴说,但老奴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她“扑通”跪下,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这次夫人唤少夫人前来,为的是婚宴采买之事。您有所不知,这三年,侯府大大小小的宴饮,都是从少夫人的铺子上采买酒水,干货和茶叶,为的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多照顾少夫人的生意。”

“这回侯府便也照例在少夫人的铺子里采买,只是采买数量太多,侯府一时没结清银两,便先记在账上,过几日再把银子补上。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咱们侯府难道还能赖了那点银子不成?”

“可少夫人却借此发难,硬是让她手底下的掌柜百般刁难,说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是半点不把侯府的颜面放在眼里啊!这些年夫人待少夫人宛若亲生,那是一日规矩都没有让少夫人站过,而今少夫人却如此下夫人的脸,奴婢实在是为夫人感到寒心。”

文嬷嬷说着说着,就开始抹起了眼泪,姜氏更是一副失望到极致的模样。

楚翊安的火气一拱一拱地在胸腔冲撞,直接徒手捏碎了一枚杯盏,“好个陆知苒,她是半点没把我昨夜的话放在心上!她既这般不识好歹,母亲又何必再照应她的生意?咱们侯府换其他铺子采买便是!”

姜氏露出几分难色。

“安儿,侯府的情况你也知晓,一时半会儿也的确拿不出这般多银子,暂时赊欠也是无奈之举。陆氏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刁难。”

楚翊安蹙眉,“书宁不是拿出一大笔银子吗?”

姜氏照例哭穷,“那笔银子听上去多,但真用起来就半点不禁用。若是普通宴席也就罢了,但这次咱们邀请到了李家,还有好些以往结交不到的人家,宴席的规格自然与以往不同,不然岂不失了体面?”

“侯府的困难只是暂时的,过些时日自然就能把银子补上,陆氏但凡大度点,就不应当在这件大事上存心刁难,她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存心要搅了这场喜宴。”


更何况,就算人参还在,自己也不会拱手让人。

赵书宁沉了沉眸,“你又不缺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卖人参?你敢不敢让我去你库房搜一搜?”

陆知苒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折服了。

“那是我的库房,凭什么让你搜?”

赵书宁立马一口咬定,“你果然心虚了!”

陆知苒淡淡看着她,“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配。”

还想搜她库房,多大的脸!

楚翊安一直沉着脸看着她们交锋,眼见赵书宁同样在陆知苒手底下吃瘪,他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同病相怜之感。

他早说过了,陆知苒这女人现在不好对付,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书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做了让步。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把人参拿出来?我买总行了吧!但你可要想好了,我若买下,以后此事的半分功劳都落不到你的头上。”

陆知苒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你不妨先给自己瞧一瞧,看看你的耳朵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你……”

楚翊安沉声开口,“陆知苒,你不要太过分!”

陆知苒又礼貌地补了一句,“顺便也帮他看看,他的脑子和耳朵也不大好使。”

一句话几乎快把楚翊安点炸了。

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

陆知苒:“请便。两位,慢走不送。”

眼见陆知苒转头就要走,赵书宁恼怒大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与我争高下,你把翊安的差事搅黄不说,现在补救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任意妄为,你非要把我逼走才肯善罢甘休吗?”

楚翊安一把抓住赵书宁的手,语气铿锵,“就算要走,也是这个女人走,与你何干?”

他转而看向陆知苒,眼底满含冷意。

“陆知苒,既然你这般软硬不吃,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这便派人去陆家,让陆大人亲自把你接回去!我们侯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女人敢一再拿乔,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自己偏就不惯着她!

陆知苒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楚翊安的这句话还会让她有所忌惮。

毕竟赵书宁索要人参,为的是救治邢老太爷,她父亲本就想巴结邢大人,届时,他势必会站在他们那边,联合对自己施压。

但她这支人参,刚好就是卖给的邢老太爷,以她自己商铺的名义。

她父亲那么会算计的人,又怎会搭理他们!

见她一时没说话,楚翊安以为她的软肋在陆家,大发慈悲般地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株人参拿出来,若书宁立功,你也能跟着沾光。”

陆知苒无语。

“我有什么必要与你们说谎?人参我真的已经卖了,你们爱信不信!”

她的这番表现总算让二人相信了她的话。

赵书宁顿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失望到了极致。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拿到这根人参就能万事俱备,可偏偏,陆知苒竟然把人参卖了!

赵书宁气急败坏,“你怎么不早说!”

陆知苒:?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啊。”

赵书宁恨恨道:“你可真是成事不足!”

撂下这话,她便转身快步离开,连楚翊安也顾不上。

她要想办法尽快弄到一根百年人参,哪怕是花重金,也要买到!

二人一走,陆知苒的面色也笼上一层阴郁。

原本她还不急不躁,现在心头却是添了一股紧迫。


德丰帝语气意味不明,“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定要和离?若你能说服朕,朕便允了你。”

陆知苒暗暗握了握拳,将心中腹稿缓缓道出。

“臣妇虽是楚翊安的结发妻子,但我们二人婚前并不熟识,婚后更是不曾相处过一日。他与赵医女才是真正两情相悦的有情人,臣妇只是空占了个名头罢了。既然如此,臣妇又何必横插在二人中间?不若就此和离,成全彼此。”

“继续留在侯府,不过是互相折磨,蹉跎一生罢了,臣妇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何必困在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身边生活一辈子?”

德丰帝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就这般和离,你便甘心?”

陆知苒:“接纳什么,什么就消失,排斥什么,什么就存在。臣妇越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它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永远无法拔除。臣妇坦然接受了,所有愤懑不甘就都不存在了。”

德丰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你倒是想得通透。”

陆知苒垂眸,一副自嘲的姿态,“臣妇惭愧,尚不能做到真正的通透豁达。臣妇求皇上的这道圣旨,便是因为心里存了怨气,想要借着皇上的圣旨为自己撑腰罢了。”

陆知苒再次以额触地,声音含着几分隐忍的哽咽。

“臣妇只求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离开,求皇上成全。”

她匍匐在地,仿若一朵娇弱易折的花儿,脆弱无助,而德丰帝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种适当的示弱并不让德丰帝讨厌,反而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到底是个年轻小姑娘,比他的小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却要经历这般人生变故,也是可怜。

此事与他还有些干系,德丰帝更添几分心虚。

他的语气不禁柔和,“你既已想好,朕便准了。”

陆知苒听了这话,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放了下去。

“臣妇叩谢隆恩!”

德丰帝把她叫起赐座,陆知苒谢恩坐下,却只敢坐小半边,身姿笔挺,不敢放松。

“你这次立下的功劳远比那赵氏女大得多,这道圣旨算是朕补偿给你的,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所求?”

陆知苒故作思考一番,这才开口,“此次之事并非臣妇一人之功,更离不开商行上下管事和小厮们的出力,若皇上当真要赏,那便将恩赏分发给他们吧。若能得皇上嘉奖,不论多少,于大家而言都是莫大鼓励。”

德丰帝再次意外了,“你就没有什么想为自己求的?”

陆知苒坦然摇头,“臣妇已经达成所愿,并无其他所求。”

德丰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此女不居功,不自傲,进退有度,大方得体,的确不错,宣平侯府失了这么一位当家主母,只怕是一大损失。

陆知苒离开皇宫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但心头大石却已落地。

很快,她就要恢复自由身了。

回廊拐角处,萧晏辞抬眸,余光瞥见一道水蓝色的曼妙身影,脚步透着股春风袭人的轻松明快。

看来她所求已然达成了。

萧晏辞折身,往御书房而去。

德丰帝一见他,立马换上嫌弃神色。

“你怎么还没走?”

萧晏辞一副伤心的模样,“儿臣刚回来便想多在您身边尽尽孝,哪儿有像您这样赶人的?”

德丰帝不信他的鬼话,陪自己是假,打探消息才是真。

秉笔太监拟好圣旨,送到御前请皇上用印,萧晏辞十分不避讳地凑了上去。

他早已猜到这道圣旨的内容,却作出惊讶模样。

“没想到陆贯轩那老孬货竟然能生出这般果敢有魄力的女儿,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德丰帝:……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父皇,这道圣旨您交给儿臣,由儿臣去宣旨吧。”

萧晏辞十分熟练地把圣旨卷好往袖子里收,德丰帝都被他气笑了。

“朕可还没答应。”

萧晏辞大言不惭,“儿臣倒也不是想去看热闹,只是单纯地想为您分一分忧。儿子这般孝心,父皇怎会反对?”

德丰帝:……

最后嫌弃地摆手,“快滚,别在朕跟前碍眼。”

话虽如此说,但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显见是轻松愉悦的。

萧晏辞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父皇,儿臣觉得这圣旨还是晚些宣读更妥。这世间敢于主动和离的女子少之又少,万一这位陆大姑娘只是一时冲动,并非真的想和离呢?这圣旨一下,可就覆水难收了。”

德丰帝:……敢情他下个圣旨还要管售后?

萧晏辞无惧他的黑脸继续道,“父皇,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她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便是,父皇您不必挂心。”

说完这话,他就麻溜地告退了。

德丰帝恼得拍桌,“你瞧瞧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的主都敢做!”

大太监冯有才躬身笑着道:“七殿下在皇上跟前素来率性,但行事却是进退有度,不会任意妄为,皇上且放心便是。”

冯有才在德丰帝身边伺候多年,简直是人精。

只要不牵涉到朝堂大事或是原则问题,七殿下这般插科打诨非但不会惹恼皇上,反而能让皇上心情愉悦。

这是皇家父子间弥足珍贵的亲情。

这个时候,他只管夸七殿下便是了。

德丰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地哼声。

“他对这陆家女的事倒是上心!”

冯有才又笑着接话,“七殿下那是有恩必报,重情重义。”

德丰帝又接连吐槽了一番这不省心的儿子,冯有才都变着角度夸了回去,终于把德丰帝给夸高兴了。

末了,德丰帝嘱咐一句,“这事你盯着点。”

若那陆家女当真后悔了,看在自己儿子的份儿上,德丰帝也不会不答应,但对方在他这里的好感和情分便算是耗尽了。

端看她怎么选了。

出了宫,贺昀这才找到机会问自家殿下,“殿下,您为什么要拖延宣旨的时间?您真觉得陆大姑娘会反悔吗?”

萧晏辞语气笃定,“她不会反悔。”

能经营出太仓商行那般大的产业,还能在西平一役中果敢地做出那番决断,便说明此女心性果决,绝非那等遇事不决之人。

贺昀挠挠头,“那您扣下圣旨,她怕是以为事情出了变故,要着急。”

萧晏辞摩挲着圣旨的边缘,“不着急,过几日,我将送一份厚礼给她。”


那女人的确应该好好敲打教训一番,不然她连自己冠谁的姓都忘了。

玉笙居。

陆知苒收到了下人的传话,她以禁足为由搪塞,但对方却态度强硬,“少夫人,奴婢是奉了侯爷之命来请您,您还是随奴婢去一趟为好。”

陆知苒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两辈子,她与这位公爹都甚少交道,他为何突然传唤自己?

陆知苒入内更衣,金嬷嬷便笑着拿出一个颇有分量的荷包,塞给了进来传唤的嬷嬷。

“老姐姐,这是一点子小心意,你且拿去吃酒。”

那嬷嬷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收进了袖中,脸上也多了几分松动。

“少夫人掌家之时待我们这些下人素来宽厚,奴婢也念着少夫人的好。今日除了侯爷,大公子和宁夫人也在,好似是为了大公子差事之事起了些争执。”

待陆知苒收拾妥当,金嬷嬷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低声与她耳语了一番。

金嬷嬷忧心忡忡,“多半是大少爷分派下来的差事不好,侯爷和夫人对此不满,又有那宁夫人从旁煽风点火,愈发认定是您在皇上跟前告了状。您这一趟,怕是要被为难了。”

陆知苒的面色却颇为平静,“我被为难得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桩。”

金嬷嬷听了,简直心疼死了,越发觉得这侯府不是人待的地方。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终于不再闷热,慢慢透出点凉意。

因前次落水,陆知苒有些畏寒,穿着一袭茜素青色的掐花对襟外裳,头上簪得一支翠绿玉簪,整个人透着股水墨般雅致深远的韵味,既不张扬,也不黯淡,恰到好处的光彩。

她迈步而入的瞬间,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翊安的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但想到上次在玉笙居受的嘲讽,羞恼涌上心头,眸底情绪添了几分厌恶。

给上首之人请了安,陆知苒方问,“不知父亲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楚定峰面色冷肃,目光威严,“我听说前些时日,你入宫面圣了?此等大事,为何从未听你提起?”

一双眸子紧紧落在她的身上,若她心虚,脸上必然会现出端倪。

陆知苒缓缓开口,“父亲恕罪,并非儿媳有意隐瞒,只因儿媳面圣之事另有内情,不便公之于众。”

他们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

楚定峰厉声喝问,“是不便公之于众,还是不敢?此次安儿在西平立下大功,却只得了个不入流的差事,是不是你个无知蠢妇在皇上跟前胡说了什么?”

这番质问毫不留情,简直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楚翊安只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如何狡辩。

陆知苒面上露出了恰当的惶恐,连忙道:“父亲明鉴,儿媳怎敢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儿媳若当真开了这个口,岂不是有插手朝堂职务之嫌?儿媳哪来的脸面?更何况,皇上乃一世明君,岂会被我一个小小女子左右?”

楚定峰心思几转,眉头始终深深蹙着,“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知苒意有所指,“夫君虽立下不世之功,但这份功劳却已经用在了旁处。”

不就是挑拨离间吗?她也会。

她这话就差直接点赵书宁的名字了。

赵书宁顿时沉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知苒眸光沉静,“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与父亲分析此事罢了。一份功劳不可能被一次次消耗,用没了就是没了,皇上眼清目明,他的功劳簿上自有自己的一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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