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援朝雅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李援朝雅莲小说》,由网络作家“是小青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搞搞清楚自己身份吧,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眼瞅着两个后生吵了起来,李建国呵止:“行了!都他娘嘞少说两句!”气氛又一次静谧下来,围观职工神色各异,禁不住纷纷后退。一些其他科室跑来凑热闹吃瓜的职工,也不敢看了,赶紧悄么么溜走。瞧热闹是刻在我们这个民族骨子里的东西,但是,不能引火烧身嘛。“贾光明,登记簿拿来。”李建国严格要求,贾光明只能爬起来屁颠颠照做。他暗中抬眼看向叔叔贾尽忠,意思是大侄子已经尽力了。贾尽忠冲他深深眨了一下眼,没说话,也不能说话。李援朝与他俩的位置处于三角形三个点的状态,他二人暗中交换眼神,全都落入李援朝的眼底:呵呵,还真是猫腻不少,蝇营狗苟,一丘之貉!……很快,登记簿送达李建国手里。一圈看下来,李建国竟是禁不住冷笑:...
《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李援朝雅莲小说》精彩片段
“搞搞清楚自己身份吧,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眼瞅着两个后生吵了起来,李建国呵止:
“行了!都他娘嘞少说两句!”
气氛又一次静谧下来,围观职工神色各异,禁不住纷纷后退。
一些其他科室跑来凑热闹吃瓜的职工,也不敢看了,赶紧悄么么溜走。
瞧热闹是刻在我们这个民族骨子里的东西,但是,不能引火烧身嘛。
“贾光明,登记簿拿来。”李建国严格要求,贾光明只能爬起来屁颠颠照做。
他暗中抬眼看向叔叔贾尽忠,意思是大侄子已经尽力了。
贾尽忠冲他深深眨了一下眼,没说话,也不能说话。
李援朝与他俩的位置处于三角形三个点的状态,他二人暗中交换眼神,全都落入李援朝的眼底:
呵呵,还真是猫腻不少,蝇营狗苟,一丘之貉!
……
很快,登记簿送达李建国手里。
一圈看下来,李建国竟是禁不住冷笑:
“呵、呵呵,账面做得可真漂亮呀!”
李援朝悄么么靠近,老爹翻看时他也在跟着看——
今年一年的残次品来往记录,登记簿上都很完整,谁送来的、谁校验的、谁又接手了。
每一杆枪的去处,登记簿上都有痕迹。
李建国与李援朝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贾尽忠叔侄俩的缜密做派。
饶是李援朝这种上辈子加这辈子已经100岁的老灵魂,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
不愧是习惯于隐匿暗处攫取利益的人,手段当真是干净不留痕。
李建国咬定青山不放松,顺着残次品的去向接着查:
“既然东西有来处,也有去处,那就按照正常流程往下查。”
……
接下来,是残次品仓库主管上前,李建国一看就头疼!
贾尽忠与贾光明则是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差点喜形于色。
这可真是太好了,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李援朝将他们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免也替父亲捏了一把汗。
回看场中唯一有资格坐着的姥爷夏云龙,却见他面上竟是一派波澜不惊。
有姥爷这根定海神针,李援朝多少心里有底。
但见,一名没有双臂的中年人讪笑着上前,蓝色工装短袖里空荡荡:
“李厂,我那里的登记簿……也要看?”
此人正是残次品仓库主管,赵长甲,是一名对厂里有巨大贡献的职工。
三年前仓库发生火灾,刚荣升主管的赵长甲为了最大限度降低损失,当夜冲在了救火第一线。
后来,他双臂被坍塌的重物砸烂,不得已在医院做了完全去掉双臂的手术。
“拿来,我看看,例行公事。”李建国硬着头皮如是说。
残次品仓库本就人员不多,还都是没啥文化的那种,登记簿历来很随意。
能力强、求上进、有文化、有知识的职工,或去产线或去研发科或去校验科。
9751厂的仓库人员,主要是转业伤残人员,以及转业文化低人员。
他们都是为国做过贡献的人,转业回来军工厂合情合理。
赵长甲手底下人员配置不太行,一堆人凑不出一个初中文凭,仓库里的东西乱得很,谁也说不清究竟有些啥。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是一本糊涂账!
还是恻隐之心纵容出来的糊涂账……
贾尽忠正是利用了这个巨大的漏洞,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倒腾零件出去。
赵大头已经被枪毙,这条线索属于死无对证。
无论贾尽忠曾经跟赵大头有些什么交易,如今也都不容易被翻出。
秋分又补充一句:“建国是那厂子里的厂长,地位高嘛,一呼百应,厂里人都给他借一点,不就凑够三十万了?”
这话纯纯就是埋汰人!
李援朝能懂,这是后姥姥在伺机报复呢!
早年,夏荷跟马德发安排工作的事情,其实是求到过李建国跟前的。
只不过,李建国腰杆子太直,没答应这个事情。
后来,秋分要挂在厂里吃空饷,还想退休后有个养老金,李建国仍然没答应。
秋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现在可是给她逮到了报复回去的机会。
李援朝截住话头:“三姨有钱也不能可着她薅羊毛,再者,那不是她一个人的钱,还有其他股东呢。”
夏云龙对于外孙这话颇感意外:“呦吼,你小子懂的不少嘛,书没白念。”
秋分也挺意外李援朝话锋转了,听这意思……不是来借钱的吗?
她始终认为李援朝今天黄鼠狼给鸡拜年,哄姥爷开心就是为了让姥爷给夏荷施压,然后借钱给他家。
“三十万太多了,夏荷哪能一下子掏出来?”秋分维护闺女从来不含糊:
“三千五千还差不多,三万五万都不好掏,更何况是三十万!”
八八年,对于普通人而言,别说三十万,你就是三万、乃至三千,那都是要人命的程度。
万元户,已经是这个年代的稀罕人物了。
虽然夏荷能赚钱,虽然马德发开煤矿,可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嘛。
夏云龙不爱听这些话,皱眉嚷嚷:
“行了!行了行了……老爷们儿说会话,你咋一直插嘴?就不能消停消停!”
秋分得了个没趣,在李援朝跟前被夏云龙下了面子,心里觉得很是委屈。
老太太给了马骏一个眼神,委屈着脸下炕:
“外面锅里的馍馍应该热好了,你跟姥姥出去端。”
黄土高坡的夏天,农村人家家户户在院子里垒灶台,屋里为了凉快基本不开火,因为屋里灶台通火炕。
晚餐主食馍馍,被秋分热在了院子里的灶台上。
他们祖孙二人出去后,李援朝眼神沉了下来,出去才好呢,方便自己接下来的发挥。
“姥爷,给您看个好东西。”李援朝偷偷摸摸从兜里摸出一张美金,在姥爷眼前晃了晃。
“马勒戈巴子!”夏云龙一激动险些把炕桌掀翻:
“你小子哪来的秃头华盛屯?说!是不是当了汉奸?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80年代老物件小酒盅,北方相当流行,记得是男士使用
女士小酒盅,小时候吃席最喜欢喝长辈桌上的葡萄酒
“我没有!我不是!!您老可别冤枉我!!!”
李援朝三联否认,脑袋摇得跟一柄拨浪鼓似的。
“那你告诉我,这玩意儿哪来的?”夏云龙血压都压不住了:
“是不是帝国主义用糖衣炮弹腐蚀你?小子哎,9751厂可是二级保密单位,你要是立场不坚定姥爷第一个不答应!”
“姥爷,我可是根红苗正新时代好青年,哪能是您说的这种?”
李援朝采取缓兵之计,没敢开门见山:
“知道您对绿票票没好感,我肯定不会因为它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夏云龙闻言神色缓和不少,重新抄起筷子吃鱼:
“这人呐,吃鱼都得当心刺,赚钱也得来路正。”
李援朝连连点头:“对、对对!姥爷说的都对,真知灼见。”
夏云龙再咪一口酒,咂咂嘴:“嘶哈,姥爷是个粗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是大道理还是明白滴~”
早饭过后爷仨压在一辆摩托车上,呜呜呜从夏家堡一路盘山下来。
如果是后世,家里晚辈极少让八十高龄的姥爷遭罪坐摩托车,还是走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土路。
可这是八八年,是家庭交通工具极为不便捷的年代,有摩托车的家庭那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下坡路李援朝在前面当司机,姥爷夏云龙坐中间,最后面压着重量级大胖孩马骏。
爷仨一路呜呜呜,引得吆着驴车牛车马车的人纷纷侧目。
更别提遇上的步行的人、边上秋收的人、半山腰放羊放牛的娃子了,个个伸长脖子瞄啊瞄。
路过小村庄时,光屁股的小孩子咿咿嗷嗷追着摩托跑,稀罕呀,根本不怕吃一嘴的土。
夏云龙心里倍感自豪,粗着嗓子跟外孙们聊天:
“姥爷当年缴获小鬼子的偏三轮,坐上去差点没给沟子蛋儿磕八瓣,马勒戈巴子,一点不如骑马爽快。”
黄河县方言,沟子=屁股,沟子蛋儿=屁股蛋儿。
“哈哈哈!”马骏个彪货,在后面都快笑岔气了。
李援朝趁机问:“姥爷,我这驾驶技术杠不杠?”
夏云龙哈哈大笑:“还成,姥爷的沟子蛋儿目前还是完整的,昂~”
爷仨一起傻乐呵,甚是无忧无虑。
“姥爷,以后等我赚了钱,买四个轮子的带您,保证对您沟子蛋儿很友善。”
李援朝鸡贼得很,立马开始画大饼,还给巩固一下信仰:
“我不止买车,我还给乡亲们修路,要想富、先修路!”
“好!我援朝就是有觉悟!”夏云龙拍拍外孙肩膀,大拇指竖起来:
“要想富,先修路,真他娘哩有道理!”
夏云龙本身就是野路子王,一切有利于人民的手段与方式,他都赞成。
这也正是为什么李援朝能搬动姥爷这座大山,下来就是为了压制老爹李建国滴~
夏云龙老骥伏枥,摩拳擦掌想赚刀乐,今个老祖宗下山,说服小兵李建国的心思,可比李援朝强烈多了。
……
三个小时后,抵达9751军工厂。
爷仨仿佛新鲜出土的兵马俑,一一从摩托车上下来。
马骏一把就将姥爷从车上夹了下来,搞得曾经叱咤风云的独立团云龙团长十分没面子:
“兔崽子,老子需要你夹?拿老子当小娃呢!”
夏云龙已经到了老还小的境界,居然自己又爬上去,然后重新下车。
马骏吓够呛,李援朝乐呵得前仰后合:“姥爷,看您给小马驹都快吓死了。”
夏云龙也意识到自己过激了,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置气。
“哎,爸!”夏至本来要去食堂打饭,一看老爹赶紧快跑过来:
“您咋下来了?”
“大姨。”马骏很有礼貌打招呼。
“小马驹,你小子咋也……行了,我明白了。”夏至心思剔透:
“援朝,请姥爷下山是你小子的主意吧?”
李援朝但笑不语,反倒夏云龙战术性咳嗽一声:
“那啥,我今个下山,主要是想看一看建国娘,听说她……”
“爸,我们都没告诉她真相,妈那边您可别说漏嘴啊。”夏至提前给老爹打预防针。
“哦、哦。”夏云龙也懂了:“这么严重的情况,确实不要说,亲家母胆子小,知道了还不得怎么难过呢。”
“到饭点了,我去多打几个菜,马骏,你跟大姨来,援朝,你先带姥爷回家。”
夏至安排妥当,几人各自忙碌起来。
夏云龙若有所思看着外孙,嘿嘿一笑:“你小子,啊?”
李援朝不好意思挠挠头,知道姥爷怪自己算计他老人家呢!
贾尽忠说处理给赵大头的是残次品,究竟是不是呢?存疑!
残次品的价格肯定与合格品不一样,便宜,毋庸置疑。
能一整杆枪出货,证明残次程度没那么严重。
另外一些残次程度严重的呢?拆卸下来的合格零部件又去哪里了?
它们夹带在赵大头的出厂货物里,一起被带出去也有可能。
只不过,目前没有证据,谁也不好红口白牙挑明了说。
李援朝适时站了出来:“喊校验科科长来一趟呗!”
枪械校验科,顾名思义校验枪械精准度与稳定性的科室。
每个月究竟多少杆枪校验不合格,分别被退回了哪个部门,全部都得逐一记录。
9751厂的校验科,名义上归属于生产车间,也是贾尽忠手底下的部门。
李援朝这么一发声,校验科长贾光明紧张兮兮站了出来,此人乃是贾尽忠的大侄子、贾尽孝的长子。
“在,我在了。”贾光明下意识看自己叔叔,希望获取一些指示。
然而,贾尽忠此刻自顾不暇,脑中飞速运转着,看如何采取一些手段,才能保全自己这一脉的利益。
贾光明是他亲侄子,猫腻肯定是在自己人这里,一旦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藏污纳垢的事情即将被揭露,职工们三缄其口谁都不敢造次,因为不是人人都干净。
大家都怕惹祸上身,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要对某些群体、某一职业、某个年代有滤镜,好人坏人啥时候都有。
贾尽忠紧张到不自觉摸向兜里烟盒,又忽然想起车间有规定不许吸烟,只能默默收回手。
贾光明比叔叔还紧张,腿肚子都抽筋了:“哎呦呦……抽筋、我抽筋了。”
说话间,贾光明一屁股蹲坐地上,抱着右腿面露痛苦,就地打滚。
实则,他摇头晃脑期间,眼神不断瞟向叔叔贾尽忠,希望得到点帮助。
贾尽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哪里还敢跳出来维护他?
摆明了,今天这一局就是冲着他来呢!
他要跳出来维护侄子,岂不是正中李援朝父子的下怀?
贾光明一看叔叔不搭理自己,只能继续装:
“我的腿、腿好疼,嘶,抽筋、抽到大筋了。”
“行了,快别拖延时间了,么球意思。”李援朝笑眯眯蹲下来,埋汰他:
“别说你腿抽筋了,你就算是命根子抽筋,今天也得把事情老老实实办喽!”
贾光明猛然抬起头,炸毛:“你谁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援朝被狠狠怼了一句,表情拉垮下来:“你不认识我?呵呵,装啥大尾巴狼!”
贾光明吃了瘪,抱着小腿坐在地上冷笑:
“现在是上工时间,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儿那也是我们上下级来处理,几时轮到你这闲杂人等?你算个球!”
对方嫌弃李援朝不是厂里正式职工,充其量他只能算厂里职工的家属。
李援朝不接他这个话茬,故意欠嗖嗖一笑,问:
“哎,吓成这样,干啥亏心事了?”
“我没有!”贾光明蹭一下站起来,抽筋都忘了:
“谁说我干了亏心事?我贾光明人如其名,做人光明正大,做事正大光明!”
“呦~呦呦!胸脯倒是拍得响,口号也喊得很洪亮,果真如此吗?”
李援朝不遗余力激将他:
“既然如此,那你身正不怕影子歪,去呀,拿登记簿呀!”
“凭啥你让我去?你又算个啥东西!”贾光明又坐地上了,继续耍赖:
那男人听完李援朝的话,暴跳如雷:
“都啥年代了,哪个男人还搞拉帮套?你的种,你自己养!”
很明显,他也不愿意娶景雅莲,因为不想给李援朝养孩子。
当然了,景雅莲这么清秀好看,让他白嫖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他口里的拉帮套,是北方乡村的一种说法。
最初,这种黑话比喻来自拉车的牛马,一头老黄牛或者一匹马搞不定一辆载重很重的车,旁边就再套一个帮忙出力。
有时甚至三匹马一起,中间的马匹套着驾辕出主力,左右各有一匹马拉帮套。
引申成村里人的黑话,大概意思是一个男人养家糊口不太行(或身体残疾或战乱难生存),就找另外一个或者多个男人一起帮忙养家糊口。
“你也晓得解放了啊?你也晓得这年头不兴拉帮套了呀!”
李建国护犊子不含糊,虽然嘴笨,但好歹是厂长,瞪一眼那人怒怼:
“再说了,你凭啥肯定这个孩子就是我老李家的种?我儿又凭啥要养别人的野种!”
那人被李建国瞪了一眼,赶紧瑟缩到人群里,不敢再造次。
工农阶级当家做主的年代,虽然他们身份地位改善了不少,但是,李建国毕竟是厂长。
他可以一时冲动嚷嚷一下,却不会真的替景雅莲出头。
不过呢,凡事都有例外,总有一些人为了利益故意搞你,不死不休。
人群里的贾尽忠暗暗给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小伙子突然嚷嚷:
“女同志轻易不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人家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李援朝的种,那肯定错不了!”
李援朝瞥一眼人群里,呦呵,贾尽忠及其党羽。
那人一带头嚷嚷,就形成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他们这个利益团伙的人纷纷对李援朝喊打喊杀泼脏水:
“李援朝你要点脸吧!”
“人家雅莲同志怀的只能是你孩子,你咋就成了接盘拉帮套?”
“你娶人家过门,趁早给孩子一个家,给雅莲同志一个名分。”
“你要是耍赖不娶人家,那可就是你不地道啊,干脆流氓罪拉去毙喽!”
“亏得你爹还是厂长、你妈还是妇女主任呢!”
“就是呀,妇女主任不维护女同志的合法权益,依我看,夏至这主任呀当到头喽~”
最后一句风凉话,出自历来就跟夏至不对付的刘桂香之口,这老婆姨居然还举着一个大喇叭,就那种用纸壳子卷成的扩音器。
她一嚷嚷,那声音何止是河东狮吼的分贝,简直传遍整个家属楼。
贾尽忠一家子就跟那传说中的八字不合一般,处处针对李援朝一家人。
这世上的人际关系就是如此,总有人跟你一见如故,也总有人莫名其妙不喜欢你,纯粹就是生理性不喜欢——
哪怕你喝口水,对方都觉得你讨厌。
哪怕你呼吸一口空气,对方都觉得你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含有高浓度鹤顶红。
八字不合,也不过如此。
……
众人跟着刘桂香一起,咿咿嗷嗷谴责李援朝混账,逼迫他抓紧娶了景雅莲。
跪在地上匍匐着的景雅莲,看似瘦弱身躯颤颤巍巍像是在哭,实则,内心极其得意洋洋:
李援朝啊李援朝,这么多人帮我,众口铄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今天这么密集的一张大网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你溜走?!
贾腊梅更是得寸进尺,说话不过大脑:
“李援朝,你要是不娶雅莲,我们就去稽查大队告你,把你捉住扭送县里公安,判你个流氓罪挨枪子!”
“对!”众人群情激奋,被一部分搞事情的人带了节奏,举着拳头喊打喊杀,恨不能冲上来暴揍李援朝。
秋老虎反扑的季节,中午大日头高悬,晒得人愈发心浮气躁。
李援朝反倒淡定得很,拖延时间等待厂里职工越聚越多。
人多了,好戏才能鸣锣击鼓拉开大幕!
李援朝看着周围人山人海,家属楼上也是趴满了瞧热闹的职工,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乎,他从刘桂香的手中夺过纸壳子喇叭:
“喂?喂、喂!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刘桂香猝不及防下被李援朝夺了纸壳喇叭,急得扑上去抓挠:
“你个兔崽子!干啥?还我大喇叭、还给我!”
李援朝身手敏捷一躲,刘桂香哎呦一声摔倒,当众扑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瞧热闹的职工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闹事分子之一贾腊梅慌忙扑过去搀扶:
“妈!妈没事吧?”
她比较瘦,刘桂香很胖,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搀扶不起,气得贾腊梅扭头骂人:
“李援朝你个王八蛋!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观念?我妈要是骨折了我们不会放过你!”
李援朝心想:你哥不是已经骨折了?你们能奈我何!
隐匿在人群里的贾尽忠,眯起眼慢悠悠抽烟,思忖这小子究竟要干啥?
……
李援朝没搭理贾腊梅,也夹着一根烟抽一口,斯哈,赛神仙~
他表情玩味斜睨一眼景雅莲,举起大喇叭超大分贝说道:
“我听说……省城有一种进口的高科技,可以对孕妇进行羊水穿刺,然后给胎儿验一验DNA.”
景雅莲猛然抬头看过来,眼中全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羊水穿刺她不晓得是啥,可是,验DNA她知道。
人群安静得异常乖巧,连相互议论都不晓得从何谈起——
进口高科技羊水穿刺验胎儿滴嗯A,不明觉厉的感觉让大家伸长脖子等下文。
事实上,羊水穿刺发达国家五零年代就有了,不过不够完善、准确率不高。
国内引进更为安全可靠的B超引导下羊膜腔穿刺,是在八三年前后。
这个年代的省城大医院不一定有这项技术,但是,外资或者合资的京都某大医院,确实有这项技术。
“景雅莲,你中专不是在省城念的吗?”李援朝进一步对她施压:
“那你应该知道龙城第一人民医院究竟有多牛B,带上厂里稽查大队的同志,咱一起上一趟省城呗,给你肚子里的野种做一下DNA检测,看看是不是我李援朝的种!”
他其实吓唬景雅莲呢!
羊水穿刺孕4-6个月才能做,景雅莲现在这小腹平坦的模样,应该是刚发现怀上了。
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栽赃李援朝的人心知肚明,李援朝一家三口也清楚。
他坚决不能让这帮狼子野心的狗东西,把这个屎盆子提前扣自己脑壳上:
“景雅莲,如果你肚子里的野种不是我的,那你可就得去公安那里老实交代喽!”
“究竟是谁犁了你这块肥沃土地,还播了种即将发芽,你务必交代清楚。”
“啧,无论是谁睡了你,那都是你作风不端正,行为不检点。”
“你,你那姘头们,统统都是流氓罪,全部拉去刑场挨花生米!”
李援朝夹着烟的右手高高举起,堪比落榜美术生慷慨激昂发表演讲。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李援朝这次死定了,万万没想到哇,这小子歪门邪道懂得真多,居然就这么绝地反击成功了!
……
景雅莲眼瞅着形势不对劲,娇躯一软佯装被吓晕了,就那么瘫倒在贾腊梅的怀里。
她的内心慌得一批!
万一真像李援朝说的这样,自己被拉去大医院做羊水穿刺,那岂不是一切都要露馅?
到时候,贾尽忠肯定会弃车保帅,那她可就成了没用的弃子。
眼下保险起见,景雅莲只能采取保守措施,装晕倒来逃避。
“雅莲!雅莲醒醒……”
贾腊梅直肠子棒槌,听不懂李援朝说的羊水穿刺啥意思,居然还敢责备:
“李援朝看啥看?快来搭把手啊,雅莲都晕倒了你没瞧见吗?”
“关我屁事!”李援朝眯起眼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冷血无情演绎到底:
“你心疼她?喊你哥接盘拉帮套呀!”
“你混蛋!!!”贾腊梅嘶吼到破音。
她甚至扭头去看自己老娘,希望刘桂香帮忙抬一抬景雅莲,好将人送去医务室。
刘桂香极其嫌恶转过了身,自己儿子贾伟明也跟景雅莲纠缠不清,她也恨死了景雅莲这个小婊子。
“当着诸位女士与先生的面儿,我必须重申一遍我方主张,咳!”
李援朝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呢,也是为了断掉景雅莲的邪门手段:
“我衷心希望景雅莲准妈妈保重身体,保护好腹中胎儿,一定要跟我跟稽查大队一起,去省城做羊水穿刺。”
“哈哈、哈哈哈!”围观职工哄笑一片,自然晓得李援朝故意这么说呢。
有好事者起哄,在三楼端着铝制饭盒子问:
“那要是这个孩子落了胎呢?你还咋去省城做那个啥技术来着?”
言外之意,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李援朝的种,那景雅莲很可能会故意把孩子弄掉。
到时候,没孩子就无法证明是不是李援朝的种,这口黑锅依然还能被景雅莲甩在李援朝的脑壳上。
但听,李援朝笑嘻嘻举着纸壳喇叭,回复:
“如果这个野种被景雅莲准妈妈看顾不好,忽然落胎……”
“那本人也照样会冲上去,捡起孩子泡进福尔马林,然后端去省城做DNA检测。”
人群更是笑疯了,这个发言着实够癫!
李援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故意埋汰那帮阴暗搞事情的小人:
“如果本人未能亲自到场捡起死胎,烦请看到的诸位,伸出爱心之手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准妈妈。”
“无论是谁,能把死胎给我捡回来,一定百元大钞感谢!”
“死胎与景雅莲女士的DNA匹配一遍,死胎与本人DNA也匹配一遍。”
“届时,我会把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检查单带回来,印刷三千份!”
“务必确保我厂职工以及亲属们,人手一份,亲眼见证我李援朝的清白,愿我们共襄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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