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钰苏佑祺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陈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钰收拾着包袱,听到她这么说,没有跟她客气,是问“你听说过我?”“常常听师兄提起你。”沈轻云扯动嘴角,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他总说你们自小青梅竹马,而你善良温婉,是这世间顶好的女子,此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凶多吉少。”秦钰的手一顿,低声说道:“沈姑娘,你既知晓我与佑祺的关系,便该懂得些分寸。”沈轻云听秦钰这么说,轻咳几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扯动着伤口。她看着秦钰,“钰儿姑娘,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与师兄情同手足,你不要误会。”“情同手足?”秦钰直视着她,“沈姑娘莫要忘了,男女有别。你口口声声说不拘小节,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透着不妥!”此时苏佑祺从门外进来,听到秦钰的话,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钰儿,你怎能如此狭隘?我与师妹之间只是同门之谊...
《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钰收拾着包袱,听到她这么说,没有跟她客气,是问“你听说过我?”
“常常听师兄提起你。”
沈轻云扯动嘴角,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他总说你们自小青梅竹马,而你善良温婉,是这世间顶好的女子,此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凶多吉少。”
秦钰的手一顿,低声说道:“沈姑娘,你既知晓我与佑祺的关系,便该懂得些分寸。”
沈轻云听秦钰这么说,轻咳几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扯动着伤口。
她看着秦钰,“钰儿姑娘,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与师兄情同手足,你不要误会。”
“情同手足?”秦钰直视着她,“沈姑娘莫要忘了,男女有别。你口口声声说不拘小节,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透着不妥!”
此时苏佑祺从门外进来,听到秦钰的话,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钰儿,你怎能如此狭隘?我与师妹之间只是同门之谊,这次她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你放尊重些!”
沈轻云见他进来,咬了咬下唇,看着苏佑祺,眼中泛起泪花,苏佑祺更加心疼。
秦钰看着眼前两个你侬我侬的人,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于是将手中的包往背上一提就要走。
苏佑祺的目光落到秦钰收拾好包袱上,知道秦钰要离开,但是看着外面那么大的雪,他还是挽留了一下:“外面在下雪,你莫要出去了,就在这里住一晚。”
秦钰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嘲讽:“这宅子就两间房间可以休息,我在这住哪里?”
当初这宅子就是为她准备的,只想着一间给苏佑祺住,一间给秦钰住,现在他师妹在这里,让秦钰住哪里?和他那痛得要死的师妹住一起吗?
“我已经为她医治好,这药你先让她按时服下,还有些药我回去配好再给你。”
秦钰将一个小药瓶放到苏佑祺手上,他没有说出来话,确实秦钰在这里,他也不好安排,总不能让秦钰和师妹住一起。万一压到了他师妹的伤口怎么办?
床上的沈轻云道:“师兄,现在天色尚早,她此刻回去尚且能在城门关之前入城,你再拖着,她便来不及了。”
一番话看似在为秦钰考虑,实则是在赶她走。
秦钰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就往外去。
“钰儿等等,我送你...”
“嘶~”,苏佑祺话还没说完,就见沈轻云捂着胸口,蹙着眉,一下子拉住了苏佑祺的脚步。
秦钰走出门,她心里期待苏佑祺能够和她一起走。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她回头看,那扇门紧紧闭着,苏佑祺没有出来。
这宅子明明是他送她的,她拥有十年的宅子,就这样住了一个苏佑祺隐瞒了多年的师妹。
寒风呼啸,在嘲笑她的天真愚蠢。
苏佑祺喜欢自由,没人比秦钰更清楚。
自幼时起,苏佑祺便不爱读书,在书院里总是逃学,不是去了茶肆听说书就是去了哪家武馆练拳,老侯爷原本等他弱冠就要给他寻个官位,哪知道他不知何时认了个师父,拜于那武林中的青山派。
秦家和苏家是京城中两大家族,两家距离近到只有一墙之隔,巧的是,两家的夫人同时诞下子嗣。
老侯爷便在喝茶时与秦父立了口头之约,日后两个小孩是要成亲的。
这么多年,苏佑祺除了秦钰,从不与哪家姑娘有接触。
正因为如此,秦钰才会跟在苏佑祺身后等了这么多年。
她以为他从不找姑娘,也没有澄清京城中的谣言,就是和她一样默认了当初的口头约定。
一路上,秦钰的心如坠冰窖。她回想起这十年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如利刃般刺痛着她。
雪花在狂风中肆意纷飞,山峦原本清晰的轮廓渐渐模糊,被积雪包裹。
秦钰紧握着缰绳,突然,马的前蹄猛地一滑,整个身躯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嘶鸣,重重地摔倒在地。
马上的人瞬间被甩了出去,在雪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她痛苦地呻吟着,四肢被摔得麻木无力。
那匹马侧卧在雪地中,大口喘着粗气,它受伤的腿在雪地里无力地抽搐着,试图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失败,雪地上被它的挣扎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秦钰挣扎着起身,检查马的伤势,很不幸,马腿已经摔断,就算现在医治好也不能骑了。
她裹紧身上仅有的衣物,也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冷,有些后悔来的时候走的太急,没有多穿件外袍。
此时走回去肯定城门会关,要是赶不上进城,一晚上就要在城外了,她正焦急的拽着马绳,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秦钰。”
秦钰听到声音一愣,回头看去。
大雪纷飞的天地间,一个身着墨色刻丝鹤氅的男人向她走来,身姿颀长,眉眼间透着些许少年英气,整个人气度矜贵,仿若从画中走出的绝世公子。
那人的身后还有一行人站在竹林边上,或牵着马,似乎也是在赶路,只不过与她方向不同。
少年见她呆傻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秦钰。”
她不记得何时认得这样好看的人,眉如远黛,眸色深邃,但是面容似乎哪里见过,有些迟疑。
紧接着她看到少年眼尾一点红痣,瞬间记起了眼前之人,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苏无?”
苏无是侯府的庶子,小她五岁。
秦钰与他接触不算多,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认不出他来。
只是这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她看着已经到身边的少年,皱眉:“怎么不叫姐姐了?”
“阿钰姐姐......呵”苏无轻笑一声,妖冶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玩味,向她伸出手,“先起来再说话,还是说你要这么个姿势教训我?”
她有些懊恼,让这个弟弟看到她如此的狼狈的模样,便甩开他的手,自己拉着缰绳站起来。
苏无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他看着秦钰,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城外?”
“我去西山找佑祺,才...才回来。”秦钰的声音中带着不好意思,她低下头,避开了苏无炽热的目光。
他蹙眉看了一眼西山的方向,似乎并不意外,“下这么大雪,怎么不在那里住下?这边路滑危险的很。”
“他师妹受伤了,我在那边没有地方住。”
秦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这雪能下得如此之大,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所骑的马还不慎摔断了腿,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陷入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她的目光移向苏无身后的人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借一匹马给我?”
“不能。”苏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干脆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秦钰听到这个回答,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她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孩,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这般小气的紧。
“不是你还能是谁?”沈艳茹叫着,“在你这里出了事还不认!”
苏佑祺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瞪了秦钰一眼,随搀扶着沈轻云离开。
临出门时,他回头对秦钰说:“我们的情分,自今天开始一刀两断!你自己与太后说退婚之事!”
说罢便大步离开,沈艳茹也追着他们跑了出去。
众人见他们走了,便也匆忙离开了陈府,生怕多待一刻也中了毒。
秦钰和陈莹莹站在原地,脸上惊魂未定,平日里着实没见过这样凶狠的毒物。
陈老太医看着她们这般模样,安慰道:“莫怕,她不会有事。”
“爹!这毒不是阿钰下的。”
陈莹莹心急如焚,急忙跟陈老太医解释着。
陈老太医皱着眉头,“我清楚,这个毒是前朝的回魂散。”
“回魂散?”
陈老太医摸了一把胡须,对她们解释:“这回魂散中毒后看似情况严重,人会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症状,口吐乌血、双眼赤红。但实则一碗艾叶水就能解毒。
因前朝总有人心怀不轨,拿这毒在市井之中招摇撞骗,制造混乱,导致人心惶惶。所以,这毒早就已经被朝廷明令禁止使用。
如今寻常人家是不可能有的,更别提我这治病救人的医馆了。我两个闺女的品性善良纯厚,断然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前朝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莹莹疑惑的问,“谁下的毒?真是缺德,伤害了人不说,还连累我们被冤枉!”
秦钰思索着,今日来的官家小姐众多,她们一个个身份尊贵、背景不凡,也不知是哪个有这样通天的本事,竟然连前朝被禁之物也敢拿出来使坏!
只是,在现场最有可能有毒物的,就是沈轻云。
她常年闯荡江湖,见多识广,或许有途径得到这前朝的回魂散。
秦钰随即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沈轻云中毒的时候那样痛苦,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她怎么会狠下心来害自己呢?
陈老太医对她们摆摆手,“没大事,回屋去吧,回去,别站在这里冻着。”
入夜,整个陈府都在一片静谧之中。
陈老太医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茫茫夜色,朝着忠武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施展轻功,身影在斑驳的树影间穿梭,全然没有往日老态龙钟的模样。
不多时,便来到了忠武侯府,陈老太医熟稔地避开府中的巡逻守卫,悄然来到了老侯爷的书房外。
他警惕地观察了一番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察觉后,才轻轻叩响了书房的门。
待得到老侯爷的应允,他推门而入,随即又迅速将门关上。
进入书房,陈老太医顾不上寒暄,便径直将今日在陈府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老侯爷。
老侯爷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原本闲适的面容在听闻这些事情后,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你是说沈正明那老贼收了个义女?”老侯爷的声音低沉。
陈老太医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不假,今日那回魂散我一看就是前朝之物,那女子恐怕是不简单呐!”
说到此处,他抬眼瞪了一眼老侯爷,“我看她和你儿子关系匪浅,眼下阿钰就要与他成婚,怎还和其他女子拉拉扯扯!不知分寸!”
那神情就像是一位护犊心切的老父亲。
老侯爷冷笑:“哼,你这老道倒是把她当成了你亲闺女......”
陈老太医不耐烦地打断老侯爷的话:“行了!你最好管好他,莫要出了差错!”
“放心,不会坏了大事,圣旨已下,只待成婚”
老侯爷语气镇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老太医沉思片刻,又压低声音道:“皇帝越来越器重六皇子,当务之急是......我们需得谨慎谋划,莫要在这关键时候出了岔子,以免影响大局。”
次日,秦钰早早地起身,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叫来陈管家吩咐道:“去备马车。”
陈管家赶忙应下,匆匆而去。
昨日苏佑祺对她说出那般话,表明十年情分到此结束,她对苏佑祺已然失望至极。
而且听他的意思,苏贵妃并不能解决他们的婚约之事。
已至此,别无他法,她下定决心,要亲自入宫面见太后退婚。
秦钰入了万寿宫,立刻屈膝下跪,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拜见太后。”
太后端坐在高位之上,面容威严庄重,她目光落在秦钰身上,开口道:“小钰儿,今日来找哀家何事啊?”
秦钰心中忐忑,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开口:“姨婆,我,我想与苏佑祺退婚。”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呵斥道:“胡闹!你以为圣旨是能说退就退的?”
“苏佑祺他并不喜我,何须逼他和我成婚呢?”秦钰解释道。
“皇家赐婚,他有什么资格挑!”
“可是我与他并无感情......”
然而,太后根本不愿再听她多言,怒不可遏:“回去!此事休要再提!”
秦钰满是无奈,此刻再争辩也是徒劳。
只得缓缓起身,再次给太后行了一礼,轻声说道:“阿钰告退。”
一旁的孟总管连忙帮秦钰打开门,送出万寿宫。
待走出宫门一段距离后,孟公公快走几步,和秦钰并肩而行。
他尖细的嗓音压低了些许,小声提点着秦钰:“郡主,您且听老奴说几句。太后怜您与小侯爷多年情分不得正果,这才做主让皇上给你们赐婚,此乃太后对您的一片慈爱眷顾之心呐!
您想想,这皇家的婚事,哪能轻易变动?您怎能拒绝太后的好意,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等同于打了太后的脸吗?这宫廷内外,众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呢。”
秦钰听着孟公公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太后此举确实是出于好意,可这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又怎会真正明白她内心的痛苦挣扎?
她沉默了片刻,惆怅道:“多谢公公提点,我知太后是好意。”
孟公公见秦钰似乎听进了自己的话,笑着道:“哎,这就对啦嘛,太后给您呐准备了丰厚的嫁妆,那凤冠霞帔哦啧啧啧,就等着您风风光光的嫁入侯府呐!到时候,您便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这等尊荣地位,可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呀。”
秦钰只是机械地点点头,眼神中依然透着迷茫失落。
她福了福身,向孟公公示意后,便转身沿着长长的宫道缓缓离开。
陈莹莹见进了门的秦钰闷闷不乐,便问道:“阿钰,你这几次与小侯爷见了面回来,皆是满脸愁容,今日可是他又做出了什么事情,惹得你心中不快了呀?”
秦钰回道:“今日他邀我前去云梦楼,谁料那沈轻云竟然也在那里。”
她声音轻柔,带着难以言说的惆怅。
今日沈轻云说的话可真是好一通夹枪带棒,她一路上反复琢磨才回过味来。
“阿钰莫担心,皇上圣旨都下了,你便是那小侯爷名正言顺的夫人!哪怕小侯爷对那女子再有好感,也决然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陈莹莹安慰道,其实她也觉得苏佑祺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但是皇上的圣旨断断不可违背,也只能这么安慰。
她还没见过那沈轻云到底是何模样,能将小侯爷迷成这样!
秦钰听了陈莹莹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都是落寞:“不一样的,莹莹。你不会明白的,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心中所求的,是一个能够将我放置在心尖之上,对我关怀备至、顶顶好的人。”
“倘若他对我无意,只是空有这毫无意义的夫人名头,于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陈莹莹见她实在是难过,便岔开了话题:“还有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后院的梅花开的极好,不如我们就在后院办一个生辰宴,将京中的官家小姐都请来,好好热闹一番!”
秦钰思索片刻后也点头同意,左右她与京中那些姑娘都不太相熟,也是该将心思从苏佑祺身上放开,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便让陈管家给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家小姐都递了拜帖,邀她们来陈府园中赏梅、庆贺生辰。
这日腊月初五,是秦钰生辰。
她没有穿那素色衣裙,而是换了一身绣着梅花图案的淡蓝色襦裙,外披白色狐裘披风,头戴梅花玉簪,清丽脱俗。
各位官家小姐陆续进了陈府,秦钰正与陈莹莹在后院的石桌上摆着吃食。
“郡主,陈小姐”,一声清脆的呼唤传来,来人是礼部侍郎之女王希琳,一身鹅黄色罗裙,外罩粉色披风,娇俏可人。
她走上前,福了福身,身后的丫鬟端上来一个托盘,用红布盖着不知是何物。
“这是我为郡主准备的贺礼,一对白玉如意。”王希琳边说边掀开托盘上的红色布,“祝郡主事事如意。”
秦钰赶忙上前接过贺礼,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王小姐太客气了。”
自父母过世后,秦钰的生活变得孤寂清冷,她已许久未办过生辰宴,对于这送礼回礼的规矩,也只是略知一二。
只知道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于是她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作为回礼,这玉牌质地细腻,虽不是稀世珍宝,但也颇具价值。
王希琳笑着收下了玉牌。
接着,御史大夫之女苏菀儿也走过来,身着紫色长裙,气质高雅。
她手里拿着一方砚台,微微欠身,行礼道:“郡主生辰快乐,这是我为郡主准备的贺礼,一方端砚,她将砚台轻轻放在石桌上,那方砚台质地精良,纹理细致,“祝郡主才思敏捷。”
秦钰同样收下了砚台:“多谢苏小姐。”也拿出一支步摇作为回礼。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执声。
一个尖锐的声音叫嚷着“如何不能进了?院里那么多女娘,凭什么就我们不能进?”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吸引,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只见陈管家在门口阻拦着两位女子,陈管家因常年在府中操劳各种事务,身体健壮,力气不小。
那女子用力推搡着,始终未能推开。
“正是因为园内小姐众多,因此才没让你们进,除非你们先将配剑取下。”陈管家一脸严肃。
“凭什么要取?一把配剑而已,我们都是深闺女子,还能害了人不成?”那女声再次响起。
众人这才发现是吏部尚书嫡女沈艳茹,她仗着自己爹是尚书大臣,在京中嚣张跋扈惯了,行事总是我行我素,从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秦钰与京中女子往来都很少,并不知晓她是这般性格,因此这次生辰宴她也给沈府写了拜帖,未曾想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秦钰起身朝门口走去,近了才发现沈艳茹后头还有一女子,红衣束发,背后带着剑。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轻云。
陈管家之所以阻拦,是怕配剑伤着人,毕竟这是生辰宴,众多官家小姐都在,不容有任何闪失。
于是便让她们将配剑先取下再进去。
沈艳茹一听,顿时不依不饶起来:“你这狗腿子还能管到本小姐来了!”
倒是沈轻云自己将配剑卸下递给陈管家:“劳烦收好”,她的声音清冷。
陈管家接过剑,这才放行。
“哼!”沈艳茹斜了一眼陈管家,拉着沈轻云就径直走向石桌。
她尖细的嗓音又响起:“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在呢?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沈轻云,我的义妹,往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众人心中虽不喜沈艳茹这般嚣张的做派,但奈何她爹在京中是要臣,每每有各种聚会活动,少不得要与她打交道。
因此也只是表面上附和着跟沈轻云打了招呼,便依旧围在秦钰身边。
毕竟这位靖安郡主一向低调,即便有太后做靠山也从不张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举办生辰宴,而且她们送了贺礼还能收到更贵重的回礼。
陈莹莹站在秦钰身旁,也是第一回见到了沈轻云的模样,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清轻云。
一身红色劲装,窄袖紧束,腰间一条黑色的束带,头发简单高束,只用一根发带扎起。
陈莹莹撇撇嘴,附在秦钰耳边悄悄说:“还沈家义女呢,你看她那样子,与我们一点都不同!”
“上次小侯爷口中的师妹不也叫沈轻云吗?难道就是她?”
陈莹莹自幼生长在深闺之中,所接触的女子皆是身着罗裙,妆容精致,举止温婉的大家闺秀。
而沈轻云这般劲装打扮,让她感到颇为不适。
秦钰也没想到沈轻云会来参加她的生辰宴,用的还是沈尚书的义女身份。
不过她没觉得沈轻云的装束不同是另类,反而很羡慕,羡慕沈轻云有着苏佑祺口中的自由。
这边沈艳茹送上了贺礼,是一副刺绣,绣的是《百花祝寿图》。
当这副刺绣展现在众人眼前时,众女子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只因这《百花祝寿图》一般多用于年长之人的寿宴,哪有用在小姑娘的生辰宴上的,更何况还是郡主的生辰宴,很明显是沈艳茹不懂刺绣,更不懂礼节。
沈艳茹见她们笑话自己,顿时怒目圆睁:“笑什么笑!郡主这个年纪还未嫁人,用这个正合适!”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
“你说的什么话!”陈莹莹气得小脸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她没想到沈艳茹竟然如此不尊重郡主,在这生辰宴上说出这般无礼的话。
秦钰轻轻拉住了陈莹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妨事,就是一副绣品而已。”
说罢,她拿了一条绢帕回赠于沈艳茹。
这条绢帕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也代表着秦钰的涵养大度。
“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点心,大家都去品尝一番,赏梅花吧。”秦钰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众人听闻秦钰的话,纷纷应和着,朝着梅树走去。
那后院之中,梅树成林,点点红梅在枝头傲然绽放,微风拂过,梅香四溢,沁人心脾。
以往的那些年的生辰,秦钰总会前往西山,与苏佑祺一同度过,西山的雪景她总也看不腻。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她既然已决心与过去告别,不再涉足西山,也就没有向侯府递拜帖。
她深知,有些情分一旦消逝,便难以再续,徒留眷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怎料想,这小侯爷苏佑祺竟不请自来,身后的武达还是拎着那熟悉的箱子。
秦钰不想理他,装作赏梅没看到他来。
苏佑祺却还是高声喊道:“小钰儿!”
秦钰不得不回头面对他。
这一声也吸引了在赏梅的一众姑娘。
“郡主和小侯爷感情真好呀!”
“就是啊,你看那个箱子,看起来好重,都是送给郡主的吧?”
“皇上都下了圣旨,感情能不好吗?”。。。。。。
这一声一声,传到沈轻云耳朵里,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目光落在那两人的身上,眼底沉的发暗。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这边苏佑祺让武达放下箱子:“婚约一时暂且不提,你的生辰还是要过的,你不去西山,我便把生辰礼送来。”
尽管心中或许有着诸多纠结,但他仍希望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为秦钰送上一份心意。
“多谢小侯爷,只是这礼太贵重,我受不起。”
秦钰语气淡淡,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苏佑祺不由得叹息一声。
秦钰还是问起了婚约之事:“你可与苏贵妃提过了?”
“提了。”苏佑祺简短地回答道,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如何?”秦钰追问。
苏佑祺撇撇嘴,无奈道:“姑母要我歇了心思。”
秦钰正要说话,突然,石桌那边传来一声惊呼声:“啊!好多血!”。
只见沈轻云面色惨白如纸,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目,她的嘴唇迅速发乌。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
苏佑祺一眼瞧见是沈轻云,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快步跑过去:“师妹!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今日可是吃错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沈轻云的手腕,试图探查她的脉象。
沈艳茹在一旁大声叫道:“还能是什么,今日就来郡主这里,不过就是吃些点心!”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几分指责的意味,满是怀疑地盯着秦钰。
“莫不是郡主看不惯我送的贺礼,不敢明着跟我翻脸,拿我义妹出气!”
那些官家小姐听她这么说,皆悄悄放下了手中的点心。
苏佑祺听闻沈艳茹的话,皱紧了眉头,也看着秦钰。
“这点心早就摆好在这里,况且我们都吃了,怎么都没事,就她有事?”陈莹莹在一旁气呼呼的说,“根本就是莫须有的陷害!”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医的人自然也会用毒!”
沈艳茹毫不示弱地反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认定了秦钰就是下毒之人。
“吵什么!”苏佑祺怒斥一声,他看着秦钰,语气强硬地说道:“还不快过来给她解毒!”
那命令式的口吻,让秦钰心中实在憋闷的很。
她冷冷开口:“解不了”
并非她不愿意救人,实在是这毒就不是她下的,况且她也未曾见过这等奇毒,根本无从下手解毒。
苏佑祺看着秦钰那冷漠的态度,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怒视着秦钰:“秦钰!你如今怎的这般恶毒!”
陈管家见情况不妙,赶紧到前头的医馆叫来陈老太医。
陈老太医闻讯匆匆赶来,查看沈轻云的情况。
她的情况似乎更加糟糕,嘴唇已乌紫,眼睛因充血变成了赤红色。
陈老太医面色凝重,吩咐厨房熬了一碗艾叶水,喂她喝了下去。
不一会,沈轻云就幽幽转型,眼睛和嘴唇的颜色逐渐恢复了正常,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师妹,你感觉怎么样?”苏佑祺焦急地问道。
“师兄?你也在?我没事了。”她装作刚看到他的样子,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
苏佑祺总算放下心来,转而看向秦钰:“你最好解释清楚今天的事!”
秦钰心头一跳,她也不清楚,要怎么解释。
沈轻云忙拦住他,扯着他的衣袖说:“不要怪郡主,是我不该来,我们先走吧。”
秦钰看着苏佑祺的紧张模样,心中暗自酸涩,还是回了一句:“我们医者,只医人,不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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